2009/12/23 | Merlin!我是分院帽?!
类别( H P·同人) | 评论(0) | 阅读(127) | 发表于 05:29

[HP]Merlin!我是分院帽?!  作者:雾十

  始矣

  公元多少年前……
  具体的时间,Hat已经无法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因为毕竟那是太过遥远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处于朦胧、混沌状态的非人类。
  哈,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可真是有的瞧了,因为那会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你需要有很大的耐心,跟着Mr.Hat一起回到那个层层迷雾遮掩下的中世纪,就像是后世魔法界出的那本关于预言学方面的著作标题里所说的那样——拨开迷雾看未来,而我们,看的是过去。
  具体时间不明,只知道是中世纪时某个雪下的很急的一天下午,破斧酒吧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木牌,而它的第二任老板Spencer却仍在尽职尽责的站在吧台内,擦拭着酒杯。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霍格沃茨创始人之一)正在品尝他的第9杯黄油啤酒,虽然他更喜欢的是热火威士忌。但是他上次已经赌咒发誓的向罗伊纳(拉文克劳的教名,霍格沃茨创始人之一)承诺,绝不会让她再一次看见聚会时醉醺醺的戈德里克。
  “这是个不公平的承诺,”戈德里克对Spencer抱怨的说,“我是说,当时我醉醺醺的,我无法控制自己用来讨女士欢心的愚蠢行径……”
  “所以那是一个玩笑,对吗?戈德里克。你总是这样推卸责任。”
  Spencer有着一头灰色的长发,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特别是对于他父亲唯一的遗物——这个酒吧。他希望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尽善尽美,所以他对一切都尽心尽力,包括戈德里克这个好友。
  戈德里克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然后他眨着自己蔚蓝色的眼睛对Spencer做了个鬼脸。
  “Spencer,你总是喜欢讲冷笑话,不是吗?我不喜欢推卸责任,那是懦夫的行为。而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一个勇敢的人,我以我的宝剑起誓。”
  Spencer挑眉,他总是把那个动作做的很优雅,声音就像是流水一般,当然了其偶尔的讽刺程度估计也就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创始人之一,戈德里克的挚友)能够媲美。
  “Well,以那把差点让你送了性命的妖精所打造的宝剑起誓,真是个再正确不过的主意。
  不过尊敬的格兰芬多阁下,容我提醒您一下吗?您为您勇敢的行为付出了三根肋骨、一次大腿骨骨折以及差点终身瘫痪的代价,您忘记了您在床上度过的那半年美妙的生活了吗?虽然我更喜欢称其为愚蠢。”
  戈德里克做了一个夸张的深呼吸,然后他不以为意地耸肩,抬手将自己一绺错乱的金黄色发丝整理到脑后面。
  “哦,我最亲爱的Spencer,请不要勾起我不美好的回忆好吗?我整整忍受了萨拉查半年的冷嘲热讽,现在想起来我的脸都还是红的。他的话就像是夏日里最热辣的骄阳,刺的我浑身不舒服,而你的,有些时候也有这种功效。
  我可不想再被萨拉查指责要注重自己的仪表,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个男人,他,他……”
  “他怎么了?”
  一个傲慢的声音连同从戈德里克的身后大门被打开而灌进来的冷风,一起让戈德里克从脊椎里开始颤抖,萨拉查迈着自己优雅得体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眼角挂着犀利的目光,唇像利剑一样紧抿随时准备刺伤戈德里克的自尊心。
  戈德里克装作惊喜的模样,起身比以往更加热情的拥抱上了萨拉查,他的声音洪亮,以至于Spencer都不得不安抚下自己受创的耳膜。
  “哦,瞧瞧这是谁,我最亲爱的萨拉查,你什么时候到的,我都不知道。否则我一定会出去迎接你。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友谊总是那么坚硬,就像是磐石,或者匈牙利树蜂的皮。”
  萨拉查挑眉,他的动作不同于Spencer,他的更加的富有张力,更加的优雅,他坐到了戈德里克的旁边,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嘴角挂起假笑。
  “你知道吗,戈德里克?如果你的厚脸皮和巨怪的大脑就是勇气的象征,那么我一定很感谢我的父亲没将那些赐予我。戈德里克,下次,如果你再做一些关于我个人的精彩小评论的时候,能不能选择一个我不在场的情形下?我可不想再一次听到那些愚蠢的措词,以及你在事后被抓住时堪比巨人的思考模式的补救行为。”
  Spencer在一旁又一次为了萨拉查的精彩演说而鼓掌,甚至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想吹口哨,那个鲁莽的戈德里克总是缺乏教训让他不要那么傻气。
  戈德里克叹气,故作哀怨的看了一下在场的唯二挚友,耸肩。
  “好吧,谁让我舌头短,说不过你们。What in the name of Merlin!(语气词,表惊讶),我最美丽的罗伊纳,是谁毁了你的头发,它曾经是那么柔顺、丝滑,但是,现在,它看起来就像,呃,就像……”
  “就像杂草!”
  罗伊纳依旧昂首挺胸穿着她那件鹅黄色的袍子入座,高贵得像一只白天鹅,好像那个发型根本不存在,或者那不能影响她丝毫,只会让她更美丽似的。
  萨拉查假笑着向罗伊纳举杯,像是赞赏她的比喻,“精确。”
  赫尔加(赫奇帕奇的教名,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罗伊纳的挚友)是最后进来的人,她裹着刚刚买的狐裘,一脸有些憔悴的模样,身体还在瑟瑟的抖着。
  戈德里克马上猜到了他美丽的女士们去做了什么,然后他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拍着赫尔加的肩,递上了一杯火焰威士忌。
  ““哦,可怜的,你现在需要一杯这个暖身。你们又去挑战火刑柱(一种中世纪的刑罚,用来烧死女巫和巫师的活动,但大多数巫师却对此乐此不疲,用各种咒语防止 自己被真的烧死却又装作被麻瓜烧死,对于巫师来说这是个有趣的娱乐活动) 了,对吗?那可真是个刺激的行动,快说说看,他们改进了什么使得你和我美丽罗伊纳如此的狼狈?”
  戈德里克无疑是这项娱乐活动的推崇者,他喜欢那种被烈火环绕的温暖感,特别是在冬天的时候,他认为他需要被好好温暖一下。
  “我就知道那些麻瓜都是劣等货,次品,渣滓。你们到底怎么了?”
  萨拉查对此嗤之以鼻,但是他喜欢看见麻瓜被愚弄,偶尔也会陪着自己爱胡闹的好友们来上那么一回。而现在他皱起了自己高挺的眉骨,语气里夹杂着怒火以及不屑。
  “哦,萨拉查你不必为此而如此的生气。那不过是个小小的游戏,只不过我们的罗伊纳和赫尔加没有控制住火候,反而引火烧身。嘿,我喜欢这个比喻,太棒了。”
  戈德里克依旧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他高谈阔论自己的享受,把这些当做一个笑料。
  “我真不敢相信阁下的脑子竟然会如此的愚蠢,即使以前我就知道它无可救药,现在它变得更糟了。戈德里克收起你那套见鬼的麻瓜无害论吧,今天他们可以烧 了罗伊纳的头发,明天他们就可以攻入我们的空间。当然了,我不指望阁下的智商能够理解这些,您最适合去抢妖精们的东西。”
  萨拉查并不同意戈德里克这种不在乎的态度,他的眉皱得更深,英俊的脸上乌云密布,语调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刺,他斥责着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明显被萨拉查的话伤到了,他啪地摔碎了自己手里的酒杯,从座位上站起,脸上的怒气不可避免的上升,甚至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闭上你的嘴,萨拉查。否则我会给你点教训尝尝,我要向你挑战。”
  萨拉查高高的挑起自己傲慢的眉,唇角的假笑程度加深,然后他也站了起来,套出了自己的魔杖准备迎战。大多数时候的萨拉查都是理智而又强大的,但是显然不包括和戈德里克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变的像一个孩子那样易怒,受不起挑衅。
  战火又一次被挑起,Spencer已经见怪不怪的的将二人怒气冲冲离开时撞倒的桌椅重新用魔杖抬起。罗伊纳和赫尔加咯咯的笑着帮助Spencer一起整理,然后把戈德里克造成混乱的酒杯复原,重新漂浮回了柜子里。
  “哦,他们总是能为我们带来乐趣,不是吗?”
  罗伊纳已经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它们被盘的高高的,一丝不苟。她眨着自己俏皮的绿眼睛,对着重新坐下的另外两人说道。
  赫尔加表示赞同的点头,起身示意自己需要暂时离开,她从容不迫的进入了酒吧的厨房里,这个事情她做了很多次,所以得心应手。每每那二人决斗回来总会变的饥肠辘辘,他们需要食物来缓解气氛。
  Spencer调笑的对着罗伊纳表达了自己对于赫尔加厨艺的赞叹,甩了甩自己引以为傲的灰色长发,换来了罗伊纳的慧心一笑。
  罗伊纳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而且她的魔法很强大,知识渊博,这使得骄傲的她从来不缺乏那些对她大献殷勤的追求者。但是她却更喜欢和她的这些同样英俊、强大的朋友在一起玩闹,他们总会为她带来欢乐和美食。
  罗伊纳转身正准备和Spencer说些什么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戈德里克遗忘了的高顶礼帽。那还是一顶新帽子,乌黑光亮,她完全可以肯定这样的审美属于萨拉查。
  那顶帽子是谁?那顶帽子就是我们的Mr.Hat,即使那个时候的他还不能说话以及思考。
  Spencer也同样注意到了这个不起眼的黑帽子被遗忘在了角落里,他勾起一个绅士的微笑,里面是淡淡的理解之意,他记得那是萨拉查送给戈德里克的圣诞礼物,戈德里克总是戴着它,无论哪里。
  “他们是最好的挚友,用打架联络感情,恩?”
  罗伊纳将帽子拿到手里把玩,仔细看着它的做工。
  “Well,一顶贵的足以买下半幢房子的帽子。做功细致,考究。好大的手笔,不是吗?戈德里克永远会从萨拉查那里得到最好的,我都嫉妒了。”
  罗伊纳和Spencer又一次笑出声来,相视,他们共同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幸福,这样打闹、有趣的日子,真希望永远不要停止,最好被施上一个“永不破坏”咒,好就这么一直保持下去,他们是最好的朋友,直到永远。
  Spencer小酒店的大门就又一次被打开了,冷风肆无忌惮的灌了进来。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勾肩搭背地重新走了回来,虽然他们的形象都变得很糟,但好消息是,他们又像往常一样要好了。
  “嫉妒什么?我最美丽的可人儿,我以为全世界的男巫都会为了你而疯狂,把最好的一切都堆到你的长袍低下。”
  戈德里克的声音依旧洪亮,表情呲牙咧嘴的,他显然受到了严厉的教训。但是他依旧大大咧咧,不吸取教训,声音下流,表情猥琐,像是一个浪荡子一样。但是那只是个玩笑,所有了解他的朋友们都知道。
  萨拉查猛的将架着戈德里克的手挪开,推了他一把,神情讽刺。
  “哦,那还不快扑进你的女神怀里去嚎啕大哭,寻求庇护。说不定你这样就能博得美人的同情,从此心想事成,美人在怀了。”
  戈德里克向前摔了几步,瞪了一眼坏笑着的萨拉查,坐到了Spencer和罗伊纳的中间。
  “得了,我们的赫尔加在哪里?我有一个绝妙的点子要告诉你们”
  戈德里克的声音里是浓烈的兴奋,他掩饰都掩饰不住的激动着。同时他也相信这绝对是个很棒的点子,他的朋友们都会很高兴甚至赞成,他一定不会再被当成一个莽夫了。毕竟这是他想到的绝妙的点子,他终于有机会胜过萨拉查一回。
  另外的人都因为戈德里克的表情而疑惑,他们当然了解他们这个大智若愚的朋友,平时虽然不怎么动脑筋,但是他偶尔会有一些奇思妙想,一语惊人。格兰芬多式的智慧,不是吗?
  赫尔加很快就端着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从后厨出来了,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下。
  在所有人的口腹之欲都得到了满足之后,戈德里克一脸向往的说出了自己的点子。
  “嘿,我是说,我们既然都有时间而且拥有智慧、博学的知识……”
  戈德里克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换来了萨拉查一个表示不赞同的冷哼,他的脸上写着这样几个单词“是除了你以外的我们”, Rowena用眼神阻止了又一次可能的战争。
  “呃,”戈德里克不满地对着萨拉查做了个鬼脸,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和强大的魔法,为什么我们不开办一所魔法学院呢?教授适龄孩子们学习魔法,传授给他 们我们的理想以及智慧,让魔法世界开枝散叶,麻瓜们的仇视心态我们可以当做娱乐,但是那些孩子们呢?我们的未来们要怎么办?他们需要适当的勇气面对未来。”
  “我可以使得他们聪慧”罗伊纳第一个惊喜的回答。
  “我可以教会那些孩子仁爱以及忠诚” 赫尔加也一脸崇敬的回答,“我爱孩子,他们都是纯洁的小天使,小可爱。他们可以得到良好的教育,而我们……”
  “而我们是历史的缔造者,我们因此而伟大,得到世人崇拜” 萨拉查总结。
  Hat在一旁朦朦胧胧的看着一切,不能动也不能言语,但是他知道留心观察,以及记忆。说不定哪天我就会用到这些记忆,他对自己说。而史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

  第一章

  终于找到奋斗目标,甚至愿意为此奉献一生的四个好友们开始了他们的努力。
  萨拉查动用家族关系为学校找到了一座城堡作为校址;戈德里克认识的朋友们都很乐意为这个热情的朋友出一份力,他们提供了物资;罗伊纳智慧的家族给与了他们法律上的认可以及一些课程需要的书籍;赫尔加则找到了有共同理想的老师们来为这个学校增添一份力量。
  Spencer因为酒吧的缘故很遗憾的没有和他们一起,但是他保证以后学生们可以通过他的酒吧去对角巷买魔杖,他给他们开了一个方便之门。
  萨拉查选择的城堡位于山崖之间,那是个宏伟的建筑,曾经是一位国王为了讨好自己的情人而建造的。他的情人是个女巫,一个优雅高贵而博学的女士。她也深爱着国王,可惜,他们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所以城堡成了他们爱的象征。
  “这为我们的事业开了个好头,不是吗?这个好故事” 戈德里克是这样认为的。
  准备的工作辛苦而又满足,他们四个人一起,当然了还有戈德里克一直戴着的那顶高顶礼帽一直默默的陪伴,萨拉查为此看起来很高兴。
  他们的城堡外围同样属于城堡的私人领土上,有一个湖区。
  来自河畔的罗伊纳一下子就爱上了那深沉的湖水,她热爱水,就像热爱知识一样。罗伊纳为此特地对那个湖做了一番研究,她惊奇的发现它几乎囊括了本地所有特有的水生动、植物。那实在是史无前例的,罗伊纳觉得那会对她的学生们在了解水生物方面大有裨益。
  遗憾的是那个湖区毕竟还是危险的,有很多有害、有毒的生物,但是罗伊纳有信心,经过历代校长的努力——对湖的整修,它会成为全欧洲最安全的生态湖区之一。历史证明了,她是对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她在湖边亲手栽种下了一颗树的种子,她为种子赐福——它会长成参天古树,她设想早晚有一天,孩子们可以在此安全的休憩、嬉戏、享受生活。
  为了表示他们对于那个城堡曾经的女主人的尊重,他们决定用她的名字作为学校的名字,那是个拥有花香的名字,一个美好的名字——霍格沃茨。
  他们在最高的八楼安置了一个校长室,由他们四人共同主持。
  从那里望下去,整个霍格沃茨都尽收眼底,他们能够看见在操场上嬉戏的孩子们,能够看见辽阔的禁林,能够欣赏宁静的湖畔,他们一起努力,为了美好的未来。
  他们在那里摆了四张风格迥异的桌子,唯一的共同点是那些桌子都很结实。
  罗伊纳取笑的说那是为了防止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打过架以后他们无法办公,赫尔加则说那给了她和罗伊纳一个避难所,以免伤及无辜,毕竟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在一起的地方会好比飓风过境。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一起冷哼,扭头,不置可否的微笑。
  现在,他们做好了一切,甚至让楼梯自由移动以节省时间,让学生去们他们想去的地方。他们决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但愿能够那样。
  堆满奇珍异宝的校长室里面,戈德里克摩擦着他红宝石的宝剑,萨拉查品着他刚到的中国红茶,罗伊纳架起眼镜仔细的核对着第一批学生的名单,赫尔加则在印刷(当然了,所谓的印刷不过是在用魔咒复制。)课本,最开始的课本就是他们从拉文克劳家得到的那些,他们只需要用魔咒多弄出几十份一样的就可以了。
  “咳,” 罗伊纳首先打破了沉寂,她摘下眼镜,用咳嗽吸引了在场人士的注意力。她清脆的嗓音开口,“拉文克劳所教的学生,他们的智力必须高人一等。”
  “格兰芬多所教的学生,必须英勇无畏,奋不顾身。”戈德里克接口。
  萨拉查放下手中精致的中国瓷具,双手叠加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完美的假笑,挑眉,“Well,斯莱特林所教的学生,他们的血统必须最最纯正。麻瓜的孩子不值得相信,他们一点也不可靠。”
  老好人赫尔加爱着每一个孩子,她和蔼的微笑,声音柔和,“哦,那么,赫奇帕奇要教许多人,并且对待他们一视同仁。”
  萨拉查环胸冷哼,“次等的麻瓜不配得到教育。”
  戈德里克怒视萨拉查,“不,你的门第观念太重。懦弱胆小的家伙才不配得到教育,那只会使得我们蒙羞,使我们的威名受损,而贵族往往都是胆小鬼。”
  罗伊纳抬手打断了萨拉查准备反击的念头,“不,理智点吧,绅士们。智慧才是学习的关键,我可不想把我的时间浪费在庸才身上,那纯粹是浪费!”她尖锐地指出,大多数时候罗伊纳都是一个好姑娘,但是她也有一些小小的歧视,高人一等的骄傲。她不喜欢那些蠢笨的人,她认为和那些人说话就是一场折磨。
  赫尔加有些伤心,“为什么我们不能教所有需要学习的孩子们呢?”她说。
  这是一次小小的争端, 他们有四个人,四种主张,四种不同的态度,四种招收学生的标准,而且他们都不肯放弃自己的立场,甚至各不相让、咄咄逼人。即使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也坚定维护自己的立场。他们理解对方,却更需要对方的理解。
  最后他们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们各有一个学院,以他们的姓氏为名。
  所以学校最后一分为四,四个学院互相帮助、互相竞争,就像他们四个人的关系一样和睦友好,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就像是兄弟姐妹。他们设想学生们会一起在装点一新的大礼堂吃饭,在以天空为背景的顶棚下,上千根蜡烛漂浮照耀,其乐融融。
  噢,那可真是个漫长的争吵,差一点我们就错过了第一次开学的日期。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哈,孩子,你可问了个好问题。因为我一直在场,我一直在那里听着,看着,感受着。
  你问我是谁?Well,也许你应该好好的锻炼一下你的注意力,你的脑子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或者也许你确实适合那些。原谅我的尖酸,因为错误都源自于萨拉查给予的那部分,他把她的傲慢给了我,同时还有那语言讽刺。
  我是谁?我就是他们这次争端的解决道具——Sorting Hat(分院帽)。
  我原本属于戈德里克,那个狡猾的老狐狸,你说他看起来不像?以后你就会知道。噢,当然了,也许我属于萨拉查,那条阴狠的毒蛇,毕竟我是他买来的。但是不管过去怎样,现在我属于霍格沃茨,霍格沃茨也属于我,也许我可以说一声,“I am the King of Hogwarts!(我是霍格沃茨的王)”
  我决定每一个学生的走向,我拥有四位先哲的智慧,我是个伟大的存在。
  好吧,我自恋了,但是那又怎样?罗伊纳说,自恋源自一种自卑。但是请相信本大爷绝对没有那该死的情绪,我只是不能走路,不能吃饭,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但是我拥有智慧,这还不够吗?(你觉得呢?= =)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点点不满,真的,只是一点点。
  我的记忆混乱,我不知道我是凭空冒出来的还是什么,反正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我一直呆在戈德里克金黄色的卷发上面,等我一片澄明的时候我呆在红木桌子上。
  我觉得我曾经是个人类,我记得我呼吸过的芬芳,我记得我看见过的美景,我记得我触碰过的古迹,我知道我曾经嘴里美食的诱人,但是我忘了我是谁,也许那只不过是一个帽子的臆想,真相我们永远无从得知。
  让我们一起回到我开始思考的那一天,让历史来阐明真相,以后我就是Hat。
  Hat有记忆开始,它(帽子怒:我抗议,我是他,不是它!某:= =你只是个帽子,闭嘴!)就呆在橱窗里,透明的玻璃窗外面银装素裹。
  它觉得它应该是他。他不应该呆在展台上被灯光打照,等待被买卖。他应该就像是那个圆滚滚的店主一样,当然了Hat不是说他想要他的身材变的像猪一样。= =
  他只是觉得他应该有手有脚,有一张脸,有个人生,这不公平,如果猪(- -店主伸出中指)都可以被上帝赐予人生,为什么帽子不可以?
  上帝?那是谁?一个新名词,记下。
  帽子可以肯定他曾经是个人,但是为什么他现在变成了帽子他却不记得了。也许这就是轮回?轮回?好的,又一个新名词。他轮回,从人变成帽子,再从帽子变成人,这样循环下去。
  Perfect(完美)!Hat觉得他可以成为一个哲人,哲人?很好,新的名词。就像庄周一样,庄周?那是人名吗?唔,好的,庄周变成了蝴蝶,蝴蝶又变成了庄周,明白了,庄周是个阿尼玛格斯(能够变形为动物的巫师的称呼)。他一定是个伟大的巫师。= =(这就是所谓环境改变人的最好例证)
  什么?你说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是巫师,什么是魔法界?很好,这足以证明你是个麻瓜,不过你放心,孩子。
  Hat没有种族歧视的观念,毕竟他只是个帽子,不是吗?我是说,也许他该歧视你是个人类?唔,这是个好议题。可惜Hat不是希特勒,他没有种族歧视到需要赶尽杀绝。等等,希特勒?又是一个人名,认识的人吗?好象不是,好吧,他应该是个黑巫师,一个种族歧视严重的黑巫师。= =
  Hat待在他的橱窗里,仰着高高的帽尖,思考着一个属于帽子的人生。(……)
  直到那天,那个来自沼泽的阴冷男人推开了那扇木门。从Hat的角度来看那是个长相上佳的绅士,他的举止优雅,他的语调缓慢,他的气质高贵,但是他的性格傲慢。一个纯血统的贵族,一个注定被那个圆滚滚的店主痛宰的肥羊。
  好吧,Hat觉得他失算了。当那个黑发黑眸的男人凌厉的气场扫过这个占地面积不大但装潢考究的小店以后,那个没用店主的冷汗就开始不断从额头流入脖颈。
  Hat为此想要好好鄙视一下那个没用的胖子,可惜他没有中指也没有眼睛。但是这不表示Hat不能打从心里唾弃他,当那个男人看向Hat以后,Hat知道他告别这个牢笼的时刻来临了,赞美Merlin,Hat觉得他要是可以欢呼他一定跳起来表示。
  Hat被那个男人捧在手里仔细的端详,Hat觉得他马上就要融化在那个男人专注的神情下了,哦,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挡的了那样的魅力。
  等等,Hat想,我会被一个男人吸引?那么我以前是个女人?哦,Merlin,Hat可不想变成那些声音尖细,表情做作的贵妇人。那是一种穿着蓬蓬裙,打着羽绒扇招摇过市的可怕生物,Hat一直记得上次那个女顾客是如何硬生生把一个杯子叫破的。
  也许我是个GAY?GAY?很好,完美的新名词,但是那起码可以解释我是个男人。
  Hat语录:“即使成为一个GAY也比成为一个呱噪的女人好。”

  第二章

  Hat是被当做萨拉查的圣诞礼物送给戈德里克的,Hat从那个时候起决定不再迷恋那个黑发黑眸的男人。‘他抛弃了我’,Hat如是说,他想要尖叫,叫破那个男人的耳膜。但是Hat不能,因为他不想当一个女人,当然,也因为他没有喉咙。
  哦,算了,既然他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需要他。Hat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他觉得他真的受够了那个黑发男人,他养的蛇总是让Hat觉得自己有生命危险。
  戈德里克是Hat的新主人,从Hat的世界来看,戈德里克是个矛盾、奇怪的巫师。
  他有一张标准的欧洲人面孔,如太阳一样耀眼的金黄色短卷发,像爱琴海一样蔚蓝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薄唇。谈吐举止、动作气质,从各个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合格的纯血贵族,他应该像一副油画那样昂首挺胸,傲慢的活一辈子。
  但是戈德里克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他不注重外表,他在家里的时候穿着最普通的棉布料,邋遢的像是一个浪人;他喜欢喝的醉醺醺的,而他最爱便宜的烈酒,不是陈年的葡萄酒;他讨厌参加社交活动,那些时间他更喜欢用来去Spencer的小酒吧哈拉几句;他的朋友很多,三教九流,什么阶层都有,他没有贵族该有的上位者的优越感反而平易近人;他不精于算计,他更喜欢听萨拉查做决定。
  等等等,这足够Hat说上整整一天,Hat喜欢观察他的新房东,那是他的乐趣。然后,Hat喜欢一边评价他的新房东处处不得体的地方,一边担心他的生活状况。
  Hat有的时候都在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个家养小精灵,他总是为别人想的太多。
  Hat从萨拉查把自己包裹在精致的礼盒里送给戈德里克起,Hat就认定了萨拉查喜欢戈德里克。没有谁会把自己爱不释手的帽子当做礼物送给自己的朋友,不是吗?
  当然了,Hat知道萨拉查很喜欢自己这顶高顶礼帽,他总是把他放在红天鹅绒的床头,静静的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优雅的长手指总是很轻的抚摸着Hat的帽尖,但是他却从来都不发一言,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在想。
  如果Hat是个人,那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萨拉查看自己的眼神一定是在看情人。
  可是Hat是顶在外人眼里的物件,虽然Hat的第二任房东(第一任是帽子店的胖老板)也是个怪人,但是Hat觉得他还不至于变成恋物癖。所以唯一解释的通的答案就是圣诞节那天萨拉查着急忙慌的送走了Hat。
  也就是说,Hat的第二任房东爱着他的第三任房东,而苦于一直无法表达,只得托物以表情。
  这个答案让Hat很满意,并且他很希望他们会有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happy end,童话故事总是那么结尾的,不是吗?即使他们是两个男人,在爱情上没有什么不可能。Hat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观点对不对,或者来自哪里,但是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贯彻的。
  Hat对于懦弱的萨拉查又嗤之以鼻,嘿,老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这应该算得上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现,呃,好句子,但是好长,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Hat有些犯难了……他总是会对自己的过去表现的不知所措。
  戈德里克时常是很懒惰的,即使他一直标榜自己是个勇敢的人。他总是痞痞的坏笑,捏着Hat的帽尖,用着那很好听的磁性嗓音说:
  “勇敢不代表不可以偷懒,不是吗?”
  戈德里克是个聪明人,他总是用莽莽撞撞来掩饰自己。他说这样毫无城府的人才能受大家欢迎,才能更好的融入社会,才能愚弄那些对他不设防的人。戈德里克总是运用各种机会偷懒,但是显然不包括挑衅萨拉查,那甚至成为了他毕生的娱乐项目之一。
  但是他伪装的很好,他总是能以一种“无意”的行为挑起战争。之后,正义一方的黄金狮子被邪恶一方的阴险毒蛇讽刺,奋起反击,张当防卫。
  看,这就是真相,但是知道真相的Hat却不能说话。
  他永远都是这么默默的看着那四个或者五个好友们嬉闹、快乐的生活。Hat觉得如果他有天也能加入那样的生活就美好了,好吧,他也在那个生活里,只是不能说话。
  Hat亲耳听见戈德里克对自己说他把萨拉查当做自己的亲兄弟,但Hat却总认定了戈德里克也深深的爱着萨拉查。他总是捏着帽边喃喃低语,像是吐诉爱语一般的暧昧,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带着Hat,有可能把他弄坏的情况除外。戈德里克喜欢和Hat分享他的所有东西,虽然Hat什么也无法享受。
  Hat觉得戈德里克有种倾诉欲,他一定是个倾诉狂,做了坏事却苦于没有人知道,所有他需要发泄,于是戈德里克有了Hat。= =(踹,请正常向,不要以为你是帽子某就不敢对你动手- -)
  奇迹发生在那个小争吵过后的下午,Hat一直记得那个伟大的时刻。
  罗伊纳打破了现场小小的僵局,她优雅的微笑着起身,语调从容。以此来缓解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剑拔弩张的气氛,那些先生们又一次都拔出了魔杖,随时准备向对方身上抛咒语。
  “得了,理智点,绅士们。你们不觉得我们这样的争吵毫无意义吗?萨拉查喜欢纯血统那就把所以符合条件的孩子都给送入他的斯莱特林……”
  萨拉查挑眉对着停顿的罗伊纳补充,声音不可一世。
  “是那些血统纯正、有野心的少年,举止优雅、得体,不像某些人,在吃饭的时候脸都快掉进盘子里了。精明,会做对于自己最有利的打算,当然了,血统是第一位的,古老而高深的魔法世家的子弟,不过要是像某些人那样的,呵,我可不敢恭维。”
  戈德里克对于萨拉查的讽刺怒目以对,而且他也不喜欢黑发男人总是在强调的血统,那很愚蠢,不是吗?胆小鬼们才总是会为自己的将来瞻前顾后。
  “哦,你完全是在找你的翻版,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品味,恩?”
  “拜托,请听我说完好吗?绅士们,你们再这样下去,我们永远都无法招生了。理智下来,闭上你们的嘴巴,聆听,你们懂吗?聆听!”
  罗伊纳怒不可遏的爆发了,即使他们有些时候的争执会很有趣,但是显然,那些时候不包括罗伊纳要讲话的时候。这个女王样的姑娘可不怎么喜欢被人忽视的感觉,她是个万事通,也是个喜欢控制全局的智者,同样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骄傲。
  她高高的昂起自己的头颅,严厉的巡视着两个终于肯停下口舌之争的男人。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了一下他们,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她的话语。
  “那么,我们继续。”她故意跳过了戈德里克,以避免又一轮的争辩。“我喜欢聪明的孩子,他们必须睿智、公正、精明、博学、聪明、有远见、有好奇心、喜欢钻研事物,这样的孩子我会让他们加入拉文克劳。”
  罗伊纳又一次停顿,以保证她受到了足够的重视,语调一再调高。
  “至于那些英勇无畏、奋不顾身、大胆无畏、喜爱冒险、有牺牲的精神的孩子都统统的去格兰分多。毕竟戈德里克喜欢那些,不是吗?”
  Hat浑浑噩噩的呆在戈德里克的桌子上在心里补充,‘是啊,他喜欢那些容易控制的傻孩子,再完美不过了,不是吗?’
  这一次没有人敢再开口打断罗伊纳的话,为此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剩下的就都让赫尔加亲爱的接收,现在,我们的问题迎刃而解了。我们向全英国招那些适龄儿童,然后我们不必为了那里面我们不喜欢的孩子而苦恼,因为那是另外喜欢他们的人的责任,如何?”
  罗伊纳询问的语气却配上了一张不容拒绝的脸,戈德里克耸肩,做了个鬼脸,语气轻松。
  “Well,既然您已经想的如此完美了,我美丽的女王陛下,嘿,我能说什么呢?就这么办吧,一切按照你说的来,毕竟您是发号施令的人。”
  赫尔加和萨拉查也很快点了头,表达了自己的赞同,他们实在不想再生事端。
  罗伊纳很满意她的提议被全数通过,她愉快的走到了戈德里克的桌前,被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让戈德里克由衷的钦佩,他总是对他自己天生自来卷的头发束手无策。
  罗伊纳的走进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向戈德里克展示以及炫耀自己的头发,它们总是那样的整洁,根本不需要特意拿来炫耀。她拿起了桌子上的Hat,笑着说。
  “嘿,看,我们需要一个帮我们分辨出哪些孩子是符合哪个学院要求的工具,不是吗?我们不能用一整天的时间来对那些孩子们施摄神取念(中世纪的时候它还不是不可饶恕,那个时候它是合法的。唔,这是某的设想,与现实符不符合就无从得知了= =)。我们需要一个能读出思想的帽子,当那些小孩子们戴上它的时候,它就帮我们做出了决定。”
  “绝美的点子,罗伊纳。我们可以给予这个帽子生命,它能够说话,能够思考”
  赫尔加首先同意了这个主意,她认为那些孩子们戴上这顶漂亮的帽子一定很可爱,他们排着长龙一个接着一个的坐在三角凳上戴上那个帽子,生涩又可爱的小蜜糖们。
  萨拉查看了一眼戈德里克,第一次他没有开口说话,有些迟疑不定,于是他决定将这个决定推给愚蠢的格兰芬多来做。
  “我没有意见,毕竟那是戈德里克的帽子,不是吗?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戈德里克的眼角也露出了犹豫的表情。那顶帽子,怎么说好呢,在萨拉查送给自己开始他就觉得那顶帽子是拥有灵魂的。那很玄妙,是的,但是他真的很喜欢拥有帽子陪伴的日子,他不知道让帽子拥有说话的能力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万一那个吸引他的灵魂为此而消失了,怎么办?但是他又渴望和那个吸引他的灵魂交谈。
  犹豫再三,连四人里面最有耐心的Helga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后,戈德里克开口了。
  “我同意,但是我要自己亲自动手。”
  “不,为什么是愚蠢的你?万一你把这一切又一次搞砸了怎么办?你总是笨手笨脚,笨拙的连地精都望尘莫及。”
  萨拉查首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反对。说真的,早在他送出那顶帽子的下一秒他的就后悔了。萨拉查在帽子店第一次看见那顶帽子,他就感觉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与众不同,但是黑发的斯莱特林又害怕被控制,所以他逃避似的的送走了帽子。
  但是,现在,他可不放心交给那个莽撞的戈德里克处理,只有自己才是放心的人选。
  “不要为此而争执,绅士们。我们每一个人都给予它我们的思想,这样她才能够帮助我们挑选我们需要的,不是吗?我保证那会很安全,不会伤害到你们的小淑女任何一根汗毛,好吗?你们像是紧张妻子一样紧张着她,那可真愚蠢”
  罗伊纳利索的掐灭了战争的火苗,她咯咯的和赫尔加一起嘲笑着男士们的失礼。
  “是‘他’不是‘她’!”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一起冲着罗伊纳吼出,罗伊纳为此显得很疑惑。然后他们怒目相视,别扭的转过头去,反省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礼行为,到底怎么了?
  ‘都是帽子惹的祸?’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眼里一起闪现出疑惑的光芒。

  第三章

  Hat就是在这样的争执过后诞生的。
  罗伊纳给予他睿智以及冷静自制;赫尔加给予他宽容以及忠诚不二;萨拉查给予他高傲以及犀利审美;戈德里克给予他勇敢以及牺牲精神。
  那本来是一个被寄予最高希望的完美帽子,可惜,Hat并不能只吸收四人的优良品质而拒绝那些负面情绪。
  罗伊纳使他眼高于顶、顽固不化的成为一个老学究;赫尔加使他怯懦退缩、踟蹰不定的成为一个烂好人;萨拉查使他固步自封、偏执傲慢的成为一个毒舌男;最糟糕的是戈德里克使他自恋自大、控制心强的成为一个伪圣人。
  Hat的觉醒就是在这样矛盾而又纠结、互相驳斥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成千上万的知识、涉猎、以及世界观充斥了Hat的大脑,这让他成功想起了过去的回忆。他是个麻瓜,拥有一个无趣的人生,一场沉闷的葬礼,一个毫无新意的转世穿越。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和他混沌的时候所想像的过去相去甚远。
  现在Hat也不再确定自己是否是自己,他有了很多新的人生观、世界观。
  而这一切都是新奇的,甚至他们相互矛盾,包括和自己以前身为麻瓜的人生以及此后的帽子人生都相互矛盾又相互融合。(由此我们可以看出Sorting Hat如此癫狂是有历史原因的,而这就是症结之所在。只能说,Hat,你活着真是一种勇气……)
  Hat缓缓眨动了下自己新生出来的眼睛,抿抿唇瓣,小范围的活动了下自己的帽尖,之后他鼓起勇气看这个世界了。(和着你刚刚什么也没看啊= =Hat:你跟我换位之后,你来这儿给我勇气一个,挑眉 某:……)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张脸,一张男人的脸,一张很不错的男人的脸。(废话就免了……给某快着点!)
  Hat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第三任房东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全貌,以他三十年的麻瓜生活和半年的帽子生涯来看,戈德里克确实有一张值得自傲的脸以及身材。
  他耀眼的就像是希腊神话里的Apollo(阿波罗,太阳神),他高大而又张狂。他就像一个蓄势待发的狮子,拥有无人可挡的勇气以及魄力。他是那种会让人无法自制为其疯狂的美男子,阳光而又积极,一个果敢的骑士。
  可惜已经深知此骑士的另一面的Hat对他实在是提不起一星半点儿的兴趣,就像一个光鲜的苹果,实则里面却阴暗无比。狡猾的就像狐狸,披着狮子皮的狐狸先生让Hat敬而远之。他就像邓布利多(后世的霍格沃茨校长之一),Hat这样告诉自己,等等,邓布利多?那是谁?他听起来就像戈德里克的亲戚,Merlin,我想我需要止痛片,我的头快要炸了。
  Hat第二个看见的是就站在自己另一边的萨拉查,他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袍,银色和绿色交织的衬衫领口更好的突现了他的削瘦。
  他内敛、不张扬,但是同时他的气场强大,低压笼罩。这种人即使再刻意的低调,也还是会成为放在人堆里极其有存在感的那种,但是他凌厉的目光就是一把尖刀,让人不寒而栗。他紧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可惜,这同样不被Hat所喜爱。一个胆小鬼,懦弱的家伙是提不起Hat的兴趣的,他甚至不敢向自己的爱人表白!(= =你确定你认为的是对的吗?)
  就在不远处的罗伊纳则带着一脸女神的微笑,高傲的审视着Hat,好像在审视自己的作品一样。然后她缓慢的舒展开了笑颜,那一刻大地复苏,春暖花开。Hat以他作为男人三十年的经验保证,那是个女人的微笑能使世界为她疯狂。
  然而,Hat不喜欢那样过于强大能干的女人,小鸟依人型才是正解。
  赫尔加带着看孩子一般喜欢的眼神,慈爱的注视着这个在自己手上诞生的小生命。他还是那么小,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他在急切的了解这个未知的世界,哦,他的眼睛在微微颤抖,真是太可爱了。(赫奇帕奇先祖,您不会是传说中的恋童癖吧?- -)
  Hat同样不喜欢那个像是看见珍宝一样浑身洋溢母爱的女人,她腻味的眼神让Hat觉得恶寒不已。
  一圈看下来,总的来说就是,这间屋里随意一个放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追求者甚广的风云人物,被他Hat贬的一文不值。(那您老觉得谁才够资格啊?Hat:废话,当然是人见人爱、见多识广、博闻强识的本大爷才是最完美的!某:(#‵′)凸鄙视你)
  Hat在心里为四巨头打过分以后,挑挑自己根本不曾存在的眉,下幅度的俯身,看见了自己与地面的差距。
  然后,他清清喉咙,淡定的尖叫出了自己帽子生涯的第一个单词“No……”
  九曲十八弯,百转千回,绕梁三日,不绝如缕。噪音引得猫头鹰与thestral(夜骐,一种看见死亡后才会看见的神奇生物)齐飞,湖水共玻璃一碎。(此句的排比根据“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改编,毫无因果联系,仅供娱乐)
  Hat即使不成为女人,他的嗓音依旧具有杀伤力和穿透力。
  而当Hat终于完成了自己成为帽子以后最想做的发泄后,他惊奇的发现刚刚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的四人组已经毫无形象的人荒马乱了。
  他们争先恐后的想要靠近Hat检查他哪里出了差错,而最无奈的是那些自诩为精英的人甚至忘记了挥动他们手里的魔杖。魔杖会为此而哭泣的,奥利凡德(魔杖制作者的姓氏,他在对角巷有一家历史悠久的魔杖店)一定会诅咒你们的!奥利凡德?又一个新的姓氏。
  四人小心翼翼的注视着Hat,相互看着对方却都迟迟不愿上前。
  Hat耷拉下帽尖,皱着眉头。Merlin’s beard(表惊讶的感叹句)!‘当穿越成为一种流行,你就变的不再安全。’Hat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说。
  不管你身处何地,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被穿越大神选中。那么,穿越之旅就向你伸出了那只友好的爪。而你的答案只能是“yes”,他们拒绝听到别的。强迫中奖大抵如此,还是终身制!抗议无效,上诉驳回,您看准了,Merlin意外穿越事务所签发。
  厄,有很多人穿越吗?Hat眨眨自己的眼睛,开始思考一个人生的关键。
  穿男穿女不再稀奇,王侯贵胄不是问题,封侯拜相家常便饭,俊男美女任君挑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穿不成的。Hat哀叹着自己没有抓紧潮流的尾巴,不幸坐上了时代的末班车,人类、活物名额有限,拿帽子充数。可悲可叹啊~
  唔,如果以后能穿回去,Hat就决定写本书——一顶帽子的辛酸史。
  根据帽子的记忆来看,这么想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没穿回去,剩下的那百分之十回去了也没心情真写本书来立传了。叹,这就是所谓草根阶级不可避免的悲哀性,Hat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穿越的人生就是一出悲剧,混好混坏全看造化。
  Hat的记忆杂乱无章,他惊恐的睁大自己的眼睛,抬起帽尖看着眼前的人,开始瑟瑟发抖。这个世界太可怕了,谁都有可能穿越,即使现在不是将来也有可能是。
  Hat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四人,想要看破这里面是否有自己的老乡……说,不要妄图糊弄本大爷,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帽子先生,嘿,小子,你骗不了我的!(表费心了,某这文就你一人,不会群穿……扶额,无力)
  好吧,Hat抖抖自己的帽边,也许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好比我没有手……(= =)
  Hat眨眼,他又一次抬起头,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戈德里克,然后笑了,很大声的那种。Hat的声音是给人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也许那是魔法强加的效果。
  尖细而又飘渺,那种形容听起来就像西比尔·特里劳妮(后世霍格沃茨占卜课的老师),西比尔·特里劳妮,哇哦,又一个新人名,不是吗?看来我知道的魔法世界的人物还挺多的,那是从哪里知道的?Hat开始苦恼,也许是某本书里,知识都来源于书本,不是吗?
  但是Hat不喜欢那种形容,他觉得自己的声音还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只是纤细了点。而且,穿透力强了点,但是尽管如此,Hat觉得那还是很好听的,起码不会引起反感。
  “咳”Hat清清嗓子,那么如果他们不想打破沉寂,那么就只有自己了。“噢,我是说,很高兴认识你们,是的是的,即使我以前就认识你们了”
  “你认识我们?”罗伊纳拔高了嗓音,质疑的提问。
  “显然是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不能开口。我无法表达我的意见,现在,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了”
  Hat微微俯身,算是对女士的行礼,表示尊重。(所谓的绅士风度,吗?……)
  “但是……”赫尔加正欲张口继续询问。
  “但是我只是个帽子,是吗?”Hat敏锐的抓住了主题,全场这些大人物们都很严肃的点点头,这却让Hat想要喷笑出声,那很滑稽,真的。“我不能说话,不代表我不能思考!”Hat撇嘴抗议着。
  “那么,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帽子先生?”萨拉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抬手环胸,高高的仰着头,用眼角看着帽子,那显得他高人一等。
  但是Hat不喜欢这个模式,他挑眉,回敬道:
  “最希望您那副像Merlin看待世人一样,但是显然与您的身份不符的表情,从您的脸上立刻消失,我的阁下”
  戈德里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嘲笑萨拉查的机会,他不给萨拉查任何面子的在一旁笑弯了腰。拍着萨拉查的肩,取笑着:
  “哦,这是多么神奇,萨拉查!你被你的帽子讽刺了,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你讽刺人的时候。不是吗?我的Merlin殿下,哈哈,天才的创意,我是说,你并不真的是Merlin,对吗?”
  萨拉查挑眉,虽然他并不喜欢格兰芬多式的愚蠢嘲笑,但是他喜欢他的措词“你的帽子”, 属于萨拉查的帽子,这是个好的物主代词,他喜欢那词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肯定意义。我的帽子,well,看来格兰芬多也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么愚蠢。
  萨拉查笑了一下,挑衅的看了眼在一旁还在夸张的表达自己笑意的格兰芬多,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峻,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我告辞了,和‘我’的帽子一起”
  校长室的门开了又合上,另外三人愣愣的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萨拉查,笑了?……

  第四章

  Hat被萨拉查拿在手里,他不满的摆动着帽身,咋咋呼呼的大声尖叫着:
  “你想做什么?你想对伟大的我做什么?放手,哦,我会咬你的手,我保证,我会那么做的!你不可以对我打击报复,而且我刚刚也没有说什么,那是实话,实话!我只是勇于面对现实,直言不讳。”
  萨拉查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帽子,脚步却依旧很快,从昏暗的长廊上徐步疾行。很快,萨拉查位于二楼的属于他的私人房间到了。
  “我想阁下,伟大的阁下您,这个时候更像是一个鲁莽的格兰芬多。显然,刚刚我们的咒语因为某些人的缘故还是搞砸了,对吗?您不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成为一个完美的帽子,而是吸取了一些不该有的愚蠢”
  Hat挑起眉头,气哼哼的撇过帽尖,不去看萨拉查讽刺的嘴脸: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就算不满意,那也是阁下的错,想必阁下并不像世人所了解的那样伟大,特别是在魔咒学的造诣方面。”
  “看来,你在回嘴以及狡辩方面学到了更多。”
  “不敢,不敢,拜您所赐”
  萨拉查将Hat放在了自己屋内的红木书桌上,那里正好有一个窗台,Hat一下子就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虽然外面的天色昏暗的几乎已经看不清什么景色。
  霍格沃茨的外围此时显得分外狰狞,那个时候的霍格沃茨校园区的还并没有后世那样成规模、成体系的外围。一目了然的空荡场地,萧索的落寞。Hat却总觉得霍格沃茨湖区旁边那片空地上少了些什么,或者也许那里少了片林子,Hat觉得。
  Hat突然变的安静,他又一次的头痛使得他无力再去做口舌之争。
  而萨拉查他黑滚滚的袍子则消失在了里屋的门边,他需要进去冲泡一些安心凝神的饮料,他觉得他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并反省一下自己是怎么了。他不喜欢听到Hat为格兰芬多争辩,即使他还不确定那是否是为了格兰芬多争辩,但只要那么想一下他都无法忍受,Merlin知道他只是想要和那个帽子好好谈谈。
  萨拉查端着饮料出来,他站在门边正好看见了Hat几乎贴在玻璃窗上的动作。Hat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好奇的试图用帽边踮起,使得自己更高而能看的更远。
  那样的Hat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他急切的吸收着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的陌生知识。他如饥似渴的努力适应着环境,感受着一切他所不熟悉的事物。他看着夜幕下的Hogwarts,好奇着,渴望着,就像雏鸟一般需要细心的呵护。
  也许将来养个孩子大抵就是如此,萨拉查在心底想。(= =斯莱特林先祖乃确定乃的回路是正常的吗?)
  “很美,不是吗?那份神秘,就像一个遮掩在黑纱下的黑发美人,着迷的吸引人”
  萨拉查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使得它显得轻柔而又磁性,生怕惊吓到那个月光下的精灵,循循善诱,就像一个好的游吟诗人那样,引人入胜,深入人心。
  Hat觉得也许萨拉查更像一个海妖,诱惑着处事未深的水手心甘情愿为他触礁。
  Hat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然后他咯咯的笑了起来,扭过帽身,正好对上了萨拉查凑近的俊脸。Hat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那双像是沼泽一般黑暗的眼睛里倒影出自己的影子,突然发现被他这样看着很舒服,那是个很奇妙的感觉。
  Hat歪歪帽尖,眼睛里的自己也歪歪帽尖,然后Hat笑的更欢了。
  Hat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唔,这个大概就可以用狭长的凤眼来形容了吧?Hat在心里想着。Hat撇撇自己的唇,哈,全天下一定没有比我更薄的唇了,他在心里笑道,它只是一层布料。(= =你果然因为混乱过度而不正常了吗?)
  萨拉查当然不可能知道是什么使得Hat如此的高兴,他试探的抬手,捏捏Hat扯起的笑脸。意外的好手感,也许魔法使得他更加顺滑了,萨拉查这样解释。
  大眼瞪小眼的活动持续了一段不长的时间,Hat努力跳动着向后退,想要摆脱萨拉查探来的手。即使那是一双优雅白皙的手,骨骼分明,但是那也不代表了Hat喜欢被人触摸!
  “嘿,你要是再摸我的话,我会到巫师评议会(The Ministry of Magic,魔法部的前身,魔法世界的政府机构)告你的!”
  萨拉查突然很开心的笑了,冰冷的人一般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却一定如大地回春般美丽、温暖。这很适合形容萨拉查,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这样开心的笑了,Hat觉得也许他应该把这伟大的一刻记录下来,这绝对应该被载入史册。
  等等?他为什么会觉得萨拉查不应该这样开怀的微笑?平时的映像吗?也好象不是,Hat总感觉自己是否忘记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一定对于Hat来说至关重要。甚至和这个霍格沃茨息息相关,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已。
  事实证明,Hat又错了,他永远摸不透的人中绝对有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名字。
  那一夜萨拉查几乎是挂着温柔的微笑入睡的,他一直都在那么笑着,让Hat一再的怀疑他是否需要治疗师来检查一下他的面部神经。
  Hat最终还是被萨拉查很没有人权,呃,也许是帽权的重新拿到手里蹂躏。
  “你刚刚在看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穷极无聊的萨拉查大人唯一想到的话题,一向不屑于多言的他不知怎的,就是很想逗Hat和他说话,那让他觉得很舒心。
  Hat摆着一脸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咬紧牙关,怒视那个还在捏他帽尖的人。
  萨拉查叹,‘锲而不舍’有时候也是贵族的美德。(某:好比当恶人进行诱哄的时候吗?萨拉查挑眉:闭嘴,麻瓜。锁舌封喉!某心:你等着……)
  “也许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如果你肯老实的回答我的话。”
  Hat半信半疑的挑起眼角,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撇撇嘴,想着也许自己并不亏,毕竟只是说说话而已,我可不是怕他的魔杖以及威胁的眼神!(= =鄙视你)
  “好吧,既然你一再的请求。我看见了我自己……”
  “你自己?”黑发的斯莱特林疑惑的重复,“那么,你觉得你自己怎么样?”
  “哇哦,还不错。我对我的形象很满意,我是说我还能要求什么呢?手、脚、身子、正常的人脸吗?我只是个帽子,我应该知足了,我很满意我的现状。”
  Hat抖抖帽边,萨拉查觉得他是想要做一个耸肩的动作。
  Hat咧嘴笑笑,按照记忆里来看,所有的穿越者总会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有的时候还不只一个。然后得到爱情,显然,Hat觉得那对他来说不现实,他是说,难道他要和另一顶帽子恋爱吗?还有没有另外一顶会思想的帽子都是个问题。(- -你考虑的还真多……)
  也许我可以和拉文克劳的冠冕(可使人聪明,后被伏地魔制造成了魂器)试一下恋爱的感觉,等等,拉文克劳?罗伊纳什么时候有一个冠冕了?= =
  哦,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预测。Hat皱眉,为什么我总是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Oh……For Merlin’s Sake!(看在梅林的份上)痛,你捏痛我了!萨拉查,你手里的不是个面团,那是我的帽尖,我的!You drive me nuts(你把我逼疯了)!”
  Hat生气的尖声叫道,他真的气疯了,他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萨拉查的。
  “We are even!(我们扯平了!)你刚刚没有回答我的话,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 萨拉查眨眼,对着Hat笑笑。
  Hat无可奈何,撇嘴,耷拉下帽尖,声音变的有气无力。
  “Right(好吧),你是对的。I've got carry away!(我走神了!)重新一遍,再重复一遍你刚刚的话,这次我一定好好听,而你,不许再揪疼我了。”
  萨拉查得意的笑笑,轻点着Hat的嘴角,这个动作也被他做的该死的优雅,Hat现在是看萨拉查哪里都不顺眼。他是个斤斤计较的人,锱铢必报,这点他从不掩饰,也不想掩饰,这是个良好的美德,他说。
  “我在问你,你是否想要一个人类的身体,我想我可以试着为你做一个”
  Hat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变亮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萨拉查,小心翼翼的掩饰着自己的激动,然后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一边渴望着那是能够实现的。
  “你说的是真的?你能做出来?我是说,你能,对吗,萨拉查?”
  萨拉查很高兴他的突发奇想能让自己眼前的小东西这么开心,但是事实上那也只是他的一个设想,他不是很确定他是否可以,毕竟物种转换(变形学的前身)不能永久的保持,他需要制作一个真正的载体来安置Hat的灵魂。
  “呃,老实说,我不是很肯定。但是我愿意尝试”
  Hat也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是他已经很知足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帽子做这么多。(什么时候我成他的了?Hat想。)好吧,普通的巫师也不可能做到,或者提出这些高深的魔法研究,也许他只是想再一次突破自己的学术研究而已。
  —“为了你的学术研究吗?”
  —“也许。”
  —“那需要很久吗?”
  —“也许。”
  —“你会成功吗?”
  —“也许。
  ……
  那一夜Hat也很开心,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即使只是个希望,他也不会放弃。有个盼头总比没有好,他一整夜都在激动的跟萨拉查说着他的要求。
  “我要有一头像绸缎般的稠密丝滑的黑发;我要一双比夜幕还要黑沉的眼眸……”
  ‘但是一定要像星星一般明亮。’萨拉查看着此时好像眼睛都能发光的Hat补充。
  “高挺的鼻梁;薄唇;东方人的面孔;雪白的皮肤;还有身高,我的身高一定要很高很高,一看就是很男人的那种!”
  ‘恩,只要比我矮一点就够了。’萨拉查摸着Hat激动的帽尖,笑着记下
  —“还有,还有,我要一双漂亮的手指,手如柔荑、玉葱,你知道吗?”
  —“为什么想要那么一双手?”
  ‘也许是想和你/我一样。’Hat和萨拉查同时在心底默默的想。

  第五章

  Hat和萨拉查的小秘密得到了保留,然后,霍格沃茨开始了最后的忙碌。
  准备工作永远是最累人的,特别是这个艰巨工作里还有两个或者现在是三个不对盘的生物同时存在。Hat喜欢随时随地为了锻炼自己的语言能力而尖酸的批评萨拉查的一切,萨拉查喜欢乐此不疲的夸大格兰芬多的错误以此达到打击黄金狮子的目的,格兰芬多则喜欢在Hat讽刺的时候添油加醋、在萨拉查讽刺的时候扯上Hat。
  唯恐天下不乱的三人组配合默契,总是能在罗伊纳真的发火前变身品性良好的绅士,并作出深刻的检讨,催人泪下的自我谴责,然后下次继续。= =
  时间流逝总是在不知不觉间,霍格沃茨即将就要迎来他的处女秀。- -
  为了开学的事情忙的人仰马翻的霍格沃茨四人组终于办妥了全部事宜,清闲的坐了下来,喝着红茶,做最后一次清点活动。
  “地下室,毒药与医药(魔药学的前身)教室的清扫、整修、准备完毕,由艾弗列教授教毒药与医药学,感谢拉文克劳家族的介绍,他是这方面的顶尖人物;
  厨房里有至少上百只家养小精灵(由巫师创造出来,必须世世代代为主人服务的奴隶)已经在为明天的晚餐而准备,当然了,这全部要归功于斯莱特林公爵(这里代指的是萨拉查的父亲)的慷慨,他为我们一夜之间提供了这些助手。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也已经准备妥当,高床软枕,一切按照最高级的起居标准,主背景为绿色,当然,这也要归功于斯莱特林公爵”
  赫尔加用魔杖指挥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一一划勾,核对着。
  罗伊纳接过赫尔加的话,继续道:
  “入口大厅的石墙四周那些熊熊燃烧的火炬也都焕然一新,大理石楼梯被擦拭的能映出人的倒影;
  大礼堂的装潢也如期完工,那里按照萨拉查的提点现在变的比以前更加富丽堂皇。餐厅上首的台子上摆长桌,是我们的教授席。下边从左依次往右的四张长桌分别代表四个学院,学生们将会在那里进餐。
  教员休息室也在一楼,那里暂时还没有整理完毕,但是会近期完工。”
  戈德里克揉乱了自己金黄色头发,将那些自己负责的部分推到了Hat的面前。“你来念,亲爱的,我快累死了。顺便锻炼一下你的语言学习,交流才是最好的老师~”
  这换来了在场所有的人的不满,包括Hat,但是他最后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噢,我来看看。那是什么词,戈德里克?你真的应该好好锻炼一下你的写字了,他们看起来一团糟,还是萨拉查的比较好看,当然了罗伊纳和赫尔加的都不错,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学习,你前半生是和巨怪过的吗?”
  “显然你的猜测是精准的,亲爱的。”萨拉查假笑着回答。
  罗伊纳和赫尔加一起笑出声来,然后女士们意识到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之后相识苦笑,认命的拿走了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手里的羊皮纸,重新坐回了圆椅里,面对着面开始替那些男士们分担琐事。
  “好吧,让女士们继续,男士们休息。”罗伊纳讽刺的说道,可惜另外两人一帽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的左顾右盼着。“二楼,well,显然那里没什么重要的,即使在脏在乱也无所谓,任由他去吧。”
  “嘿,罗伊纳,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出错的话,你那双美丽的蓝眼睛现在看的那层可是我个人寝室的所在!”萨拉查语调缓慢但充分表达了自己不被重视的不满。
  罗伊纳晃晃手里成堆的羊皮纸,成功的让萨拉查重新闭上了嘴巴。
  Put up or shut up.(要么你就去做,不然就给我闭嘴)的精髓所在,Hat和在一旁的戈德里克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幸灾乐祸。
  “三楼,”罗伊纳继续,“黑魔法研究与防御(黑魔法防御课的前身)教室已经准备好了,旁边的办公室也会尽快完工。第一天下午就有你的课,萨拉查,好好表现!
  纪念杯陈列室,噢,现在那里面虽然一无所有,但是早晚有天会挂的满满当当!”
  “然后我们就可以把擦拭那些奖杯、奖牌、盾牌、雕像作为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学生们的传统保留下去,哈”Hat在一旁插嘴,略带讽刺的说了一句。
  这换来了罗伊纳的白眼以及萨拉查的讽刺:
  “显然那是为了给历代像你和戈德里克那样说话不计后果、愚蠢的格兰芬多们专门准备的传统”
  “阁下,又是什么使得你得出了这样奇妙的答案?您真的确定不需要在开学前去找个医疗师来看看吗?请允许我纠正一下你的一个小错误,我可不是戈德里克那样愚蠢的格兰芬多,如果你颈部以上的那个器官的功能依旧在运作的话,你就会记起来我是你们四人共同制作的,我不属于任何学院!”
  Hat不屑的撇着自己的嘴角,对戈德里克连白眼都欠奉,他张张自己打着哈欠的嘴,晃晃帽尖,懒洋洋的靠在笔筒上,看着银质器皿里的白烟袅袅升起。
  戈德里克怒,正准备还击的时候罗伊纳又一次掐灭了火苗,
  “不,那是为你们这些好吃懒做、在别人替你们分担了工作却毫无愧色,之后还大言不惭地打扰的人专门准备的惩罚,我真希望现在就有成千上万需要擦拭的金杯!”
  赫尔加最后出面充当了和事老,她仁厚的笑着,重新将罗伊纳的注意力又拉回了核对上。
  “噢,罗伊纳,我们会的,成千上万个金杯,那是迟早的事。但是现在,你看,我们还有整整半个校园在等着我们。
  四楼,是你的魔咒课教室,它位于左手面的走廊上,那里已经布置整洁了,高雅而又不失书卷气息,全部按照你的要求。你一定会满意的,开学的第二天你就会发现它是多么合乎你的标准。
  然后,那个独眼女巫雕像也已经重新冲洗过了,那是谁的杰作?”
  “你不觉得那像是一个机关多过一个雕像吗?我是说,老国王和他的情人女巫偷情的地方,那个雕像后面可能有一条长长的隧道,直通后面的那个,呃,管它是什么名字的麻瓜村庄(霍格沃茨的旁边那时候还没有霍格莫德村)。”
  戈德里克不甘寂寞的发表着自己的言论,然后换来了在场另外三人一帽的鄙视眼神,Hat替所有人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的想象力永远是那么俗不可耐!”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俗不可耐的想象力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
  “五楼、六楼、七楼,well,那里我至今也不知道那些地方需要做什么,以备不时之需我们可以预留着,早晚我们会需要到它们。”
  罗伊纳继续和赫尔加说。
  “八楼,戈德里克的私人寝室,你坚持要把自己的私人寝室放在八楼吗,戈德里克?我是说五、六、七楼都还是空的,你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和空间。”
  “噢,我坚持,我美丽的罗伊纳,格兰芬多喜欢热闹。”
  “也许是因为你的懒惰,热爱热闹的格兰芬多。我假设如果校长室在一楼的话,你是不是准备睡在大厅里,戈德里克?”萨拉查一语中的讽刺到。
  Hat和罗伊纳在一边吃吃的笑着,表示赞同。
  “好了,我不也是在八楼嘛,八楼的风景很好的”赫尔加敦厚的笑着来帮戈德里克解围,“那副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确实不错,不是吗?正好在我的卧室对面。”
  戈德里克迅速的点头,感谢着赫尔加的转移话题。
  “东面的塔作为戈德里克学生的寝室、西面的则属于拉文克劳学生。那里都已经帮学生们准备好了软软的垫子,宽敞明亮的公共休息室,按照你们事先设想的那样。这点完全不用担心。”
  罗伊纳好奇的拿过了戈德里克的安排表,
  “让我来看看,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红色与黄色相间的主色调。宿舍五个人一间,这样,噢,热闹?你不嫌拥挤吗,戈德里克?我的学生们绝对不能那么拥挤,他们会没有地方放他们的书架!”
  “‘他们会没有地方放他们的书架!’”戈德里克小声学着罗伊纳的口吻,但是那却显得怪声怪气,而且还做了个奇怪的鬼脸,Hat是唯一听见和看见的生物。= =
  那边的话题继续,然后在罗伊纳转过脸对着戈德里克之前,Hat才止住了笑意。
  “西塔顶楼的猫头鹰棚屋也正好赶上开学前整修好了,北塔顶楼是预言大师格瑞斯女士的地方,那里按照她的希望变成了占卜学教室。天文塔,那个最高的顶楼,星学(天文学的前身)教授琼说那里最适合当天文塔……”
  “哼,那个令人讨厌,自大又聒噪的女人。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聘用她!”
  萨拉查冷哼了一声,环胸,充分表达自己的厌恶,他并没有像他一贯那样拐弯抹角式的讽刺来说话,而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噢,得了,萨拉查。琼只是有点严肃和乏味,她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罗伊纳在一边客观的说出自己的看法,然后她看了眼萨拉查,笑声开始扩散开来。
  “不能因为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你就对她如此反感,这不公平,不是吗?而且你们也已经解除了婚约,虽然我们都觉得那很可惜,但是你如愿了,到最后。”
  “承认吧,琼是星学方面的大师,我们不能让个人感情影响了我们的判断。”戈德里克的脸上虽然是就事论事的正经表情,但是Hat可以肯定那个老狐狸在心里一定暗爽到要死了,从萨拉查黑青了的脸上,我们就可以窥见一二。
  Hat蹦跳的凑到萨拉查的面前,用帽尖蹭蹭他此时极其难看的脸,他的语气变的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不用在意戈德里克的口无遮拦,萨拉查。”
  萨拉查愣了一下,然后不知所措的僵硬在椅子上,那是帽子在安慰他吗?萨拉查不是很确定,之后他看见了戈德里克开始变得难看的脸,心突然从刚刚提起琼的糟糕心情里拔了出来,他摸摸Hat的帽子,正准备解释他没有事情的时候,Hat继续说道:
  “你还没有对我解释清楚你的未婚妻的故事,那一定是个好故事,我怎么可能错过!这不公平,戈德里克知道我却不知道!”
  萨拉查像是吞了一个蛤蟆在嘴里一样的憋气,然后他明白,指望帽子的安慰纯粹是在自我找罪受,他怎么能指望,噢,不对,他怎么会觉得那个没有心脏的帽子能理解人类的感情。= =
  戈德里克在听到Hat的话以后毫无形象的喷笑出声,然后他一把搂过帽子,捏捏帽子的嘴角,笑声和萨拉查的黑脸成对比。
  “哈哈,我可爱的小帽子,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太对了,就是应该这个模样。”
  Hat疑惑的看着罗伊纳和赫尔加,无声的问着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惜的是,女士们已经对于他们彻底失去了希望。
  “你们仨相亲相爱没人阻止,不过现在最好请闭上嘴巴!”(同人女的先驱吗?)
  丢下这么一句话和闭耳塞听后,女士们就彻底无视了这边突然因为她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而风干了的两人一帽。(= =,传说中的3P吗?)
  总体来说,这是次不错的最后总结会议,该干的实事的人们很有效率的完成了她们的工作,该风干在座位上闭嘴的人们也同样有效率的完成了他们的冥想,该开始思考什么是“相亲相爱”这个词意思的事物也很好的完成了他的理解。
  (- -Hat你还可以在迟钝一点……)
  “相亲相爱?互相亲吻和爱抚吗?”Hat在一片沉默中突兀的喃喃自语。
  (扑街,原来您老想的更远,远目,ORZ)

  第六章

  公元993年以前,霍格沃茨正式迎来了第一批有幸参与历史的孩子们。
  也许后世他们之中有人将巫师评议会改成了魔法部,他们之中有人身先士卒的开始了沼泽游戏(魁地奇的前身)这项对后世影响颇深的全球远动,他们之中有人成为了霍格沃茨的第一任校长,或者有人参加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编纂……
  但是现在,他们都是一群处事未深的孩子。
  在Hat眼里那就是一群青涩的小萝卜头,穿着奇怪的中世纪古袍,激动的一脸不能自已的模样。叽叽喳喳的互相交头接耳,跟在亲自前去将他们从英国各地接过来的四巨头身后,傻气的仰望着霍格沃茨,发出“哇噢”这样的感叹。
  真是,他们之间又不是没有贵族,真给魔法世家丢脸,Hat尖酸的评价。
  Hat本来也是要跟着一起前去接这些孩子们的,可是最后为了他到底跟着谁,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展开了一次激烈的“魔咒”讨论……最后,Hat留在了霍格沃茨礼堂的三角凳上,和另外的老师们一起等待。= =
  四巨头们分别被安排去接一部分孩子,当然,是他们个人所偏爱的那一部分。
  Hat很想高声的尖叫,既然你们都已经选定了,为什么还要我在重复一遍?走过场吗?浪费劳动力是可耻的行为!特别是浪费我的时候……= =
  孩子们很快在赫尔加的代领下,整齐的排成四行站在了侧门入口处。
  剩下略显疲倦的三人做到了礼堂最前面为他们预先留下的座位上,Hat看到戈德里克低头在对萨拉查抱怨“孩子就是魔鬼,这话一点不假。”
  Hat挑眉,对着看向自己的罗伊纳报以微笑,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们的!
  赫尔加显然并不知道Hat的报复心之强,她甚至忘记了有那么一回事。她愉快的向那些孩子们介绍着霍格沃茨的一些概况,以及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那么,孩子们,按照我叫到的名字依次上前,坐到那个凳子上,戴上Sorting Hat,然后Mr.Hat会告诉你们以后将会去哪个学院,你们明白了吗?”
  赫尔加的脸上那特殊的女性荷尔蒙一直不断向外洋溢,她将来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Hat挑眉,对着那些用眼神视奸他的小鬼们做了个鬼脸。之后对上赫尔加鼓励的目光,Hat囧了。好吧,他向下垂垂帽尖,表示他准备说话了,然后,他张开了嘴巴。所有的人的眼睛大概都聚焦到了这里,Hat想。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小鬼们。
  也许你们之中有人会像傲慢的萨拉查,
  不屑于我的叫法,
  但是你们一定会欣赏我自身的做工精良;
  也许你们之中有人会像戈德里克,
  不甚明白什么是审美,
  但是你们一定有勇气戴上我来发现你们心中的秘密;
  也许你们之中有人会像学究罗伊纳,
  看不起我只是个帽子,
  但是你们一定渴望了解我身上的魔法原理;
  也许最后你们剩下的人,
  会发现自己不属于以上的任何一种,
  但是不用担心,
  赫尔加会像妈妈一样接纳你们,
  毕竟霍格沃茨可没有一条校规上说要把学生驱赶回去。
  我是Sorting Hat,
  霍格沃茨是我的天下,
  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将是你们的归出,
  而我则决定你们旅程的终点,
  以及接下来七年的归宿,
  来吧,戴上我吧,
  我会让你明白,在Sorting Hat面前,
  一切伪装都是徒劳。
  懒惰的、狡诈的、古板的、呆蠢的,
  赞美Merlin吧,是他让你们遇到了我,
  也许将来,你们已经头发花白、牙齿脱落,
  你们会凭借这首每年都将不一样的分院帽之歌,
  而知道你们是同届Hogwarts的学生,
  帽子先生有信心让你们明白,
  Sorting Hat的决定不容置疑!”
  然后Hat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的分院帽之歌震惊了全场。
  戈德里克抚着额头,扭头对着萨拉查苦笑,“他那令人永生难忘的歌曲杀伤力袭成于谁?”
  (Hat在心里插花:这都是以前戈德里克在浴室里的原创歌曲给了我灵感。)
  “显然的,阁下。您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歌声吗?那种独一无二的曲调,那种直白而又毫无内涵的歌词,那种自大的语气,除了您,我不做它想。”萨拉查瞥了一眼戈德里克,挑眉,冷静的回答。
  (Hat怒:熟归熟,你这样说,我照样会告你诽谤!)
  “咳,显然,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这是在报复而已。”聪明的罗伊纳一针见血的指出本质,总结陈词。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来,让我们时空倒转,回到昨天下午。)
  “亲爱的?那是什么鬼称呼!”
  Hat超过90分贝的尖叫声又一次穿透力极强的在霍格沃茨上空回荡,老师们见怪不怪的对着自己施了个闭耳塞听,然后继续各干各的为明天的迎接新生做着准备。他们对于这样时不时的耳膜考验,已经习以为常了。= =
  戈德里克托腮,捏着Hat的帽尖,笑嘻嘻的无辜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我为你起的名字,亲爱的,毕竟我们这么多天都是这么称呼你的,你已经习惯了,不是吗?那是一个多么亲切的名字。”
  “不,休想,戈德里克!我决不妥协!决不!”
  空荡的校长室里此时只有无所事事的戈德里克主帽二人组,即使Hat从来不承认,但在法律意义上他是属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或者也许现在,他是属于霍格沃茨的公共财产。= =
  Hat睁大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戈德里克,表示自己的愤怒。
  和谁在一起就更倾向于像谁的帽子先生,此时无疑最像的就是那个易怒、容易挑衅的黄金狮子,呃,也许是像那个披着狮子皮的狐狸先生的伪性格。
  Hat每每提及此就一肚子不满,他很好奇,为什么他没有因为接受戈德里克的思想而变成一个千年得道的狐狸精,反而变成了一个愚蠢容易摆布的莽夫。在这点上Hat一直很佩服戈德里克,他总能在两种性格模式上切换自如,也许他是精神分裂,Hat又同情的看了眼自己眼前的戈德里克。
  “你们这次又是为什么而争吵?”
  罗伊纳从校长室门口优雅的翩然而至,习以为常的问着其实她根本不在意的问题。他们总是在争吵,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罗伊纳已经学会了无视,但是她很好奇是什么使得Hat发出了那听起来像是被人送上了火刑架的尖叫声。
  “很显然的,那对格兰芬多主仆又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夸张的劳师动众了,不是吗?这可真符合格兰芬多精神,做事不经大脑。”
  跟着罗伊纳一起进来的萨拉查环胸,假笑的讽刺着他的老对手和新对手。
  赫尔加端着水果沙拉随后也跟着进来,将食物放下,只有她的眼睛里真的散发着关心的神情,老实的赫尔加总是不会明白Hat咋咋呼呼的性格。
  “你怎么了,亲爱的,哪里不舒服吗?”
  “不!赫尔加,我遇到了人生的大危机。我需要一个名字,名字!”Hat失控的尖声回答,这让他听起来就像是神经质的家养小精灵。Hat和格兰芬多在为了明天迎接新生的问题而准备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们至今都还没有给Hat一个名字,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向孩子们介绍Hat。
  另外三人愣了三秒钟,然后同时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脸颊部位微微泛红。
  他们都忙晕了,之后反而把这些容易的事情遗忘了。好比Hat的名字问题,想想,才发现距离Hat被制作出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而他们从来未考虑过名字的问题。= =
  罗伊纳迅速反应过来,坐在椅子上,笑了下,声音果断,不容拒绝:
  “噢,名字,当然,Sorting Hat,分院而用的帽子,简单而又直白,不是吗?一目了然,以便大家明白你的用途。”
  萨拉查皱眉,不是很赞同的开口。
  “你不能这么草率的就决定了,罗伊纳。他现在不是个物件,而是一个有思想的生物,这样随便对他不公平。”
  “那么,Cap怎么样?他本来就是个帽子,不是吗?出自哪里就叫什么样的名字。”赫尔加想了想回答道,她慈爱的摸摸Hat的帽尖,将吃的从Hat的眼前推开,“很遗憾,亲爱的,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是显然你没有胃来消化它们。”
  “不,我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便帽,我是顶圆礼帽,有边有沿有身份,在帽子界!”
  Hat哀怨的看着属于他(你确定那些沙拉属于你?- -)的食物全部被塞进了戈德里克的嘴里,他呲着牙,看着戈德里克漫不经心的用白餐巾擦擦嘴角,然后戈德里克对他极具风度的笑笑。
  “那么,Little H(小H,有沿的帽子英文是Hat),怎么样?”
  Hat在心里给戈德里克一个中指,Little H?我还小哈利呢!话说,哈利是谁?救世主?救世主又是谁?算了,算了,又是一些不可预测的未来猜想,无视。
  “不!戈德里克,或者你愿意让我叫你小格子?你永远是那么缺乏想象力!”
  “今天你除了‘不’以外,还能说点别的单词吗?” 萨拉查挑眉,最后,他武断的敲定了结果,“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对外人介绍就是Sorting Hat,名字什么的私下里随你喜欢。”然后,萨拉查对着还要想说些什么的Hat瞪了一眼,“上诉无效,就这么决定了,Little H!”
  (回想结束,怨念名字的Hat咬着自己的帽边,狠狠的想着如何报复。)
  “咳……” 赫尔加咳嗽着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从Hat惊世骇俗的演唱里重新拔了出来,她推了推自己手边的红头发男孩,“Aaron Johnson,你先上去,别怕,亲爱的,唔,Mr.Hat的歌声,只是,呃,另类了点,他不会吃了你的。”
  那个叫做Aaron(AARON被描绘为不高但英俊的男人、诚实刻苦具有责任感,是个有效率个性沉静的领导者。)的红发男孩明显有些踟蹰,特别是在听到赫尔加的话以后,他说话的声音甚至有点打颤:“您是说,他还有可能吃了我吗?”
  嘿,我喜欢那孩子的幽默感……才怪!
  Hat瞪着那个傻气的男孩,Johnson吗?噢,John的儿子?(中世纪的时候大多数英国人是没有姓氏的,极少数的人才会有姓氏,好比以父名作姓并缀以Son,或者以社会地位作姓等。)他一定是个傻气的赫奇帕奇f,或者是愚蠢的格兰芬多。
  Aaron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三角凳边上,他真的怕极了眼前这个未知的生物,一个会说话的帽子?哈,他身为巫婆的母亲可没有告诉他魔法世界还有能够说话的帽子。
  而且他刚刚的歌声实在是太吓人了,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开场白。Aaron初到霍格沃茨的兴奋统统被吓没了,他只想赶快结束这糟糕的分院仪式,离那个Mr.Hat远远的。
  Hat打量着眼前这个红头发的小鬼,他那是什么眼神?我是洪水猛兽,还是凶神恶煞?可恶的、没有胆识、没有眼力的小萝卜头,我痛恨红头发!哼,最好赶快给本大爷消失,绝对不要再看见你!
  (可惜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天不遂人愿。=V=你不情我不愿,可惜Merlin喜欢。)
  Hat也是第一次被人戴在脑袋上让他窥探别人的内心,再强大的大脑封闭术在Hat面前也都是枉然,他看的是你的血统、你埋在骨子里的特性以及那部分有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过的偏执,大脑波动是很奇妙的生物构造,而Hat则负责发现那部分奇妙。
  “Let's see. I know! 赫奇帕奇!”Hat虽然很想因为个人主观上的问题,不去搭理那个红萝卜头,而且他也确实没怎么和那孩子交流几句就大声的宣布了结果,但是Mr.Hat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也许。最后他还是很认真的分析了男孩朴实的一面,经过深思熟虑将他分进了赫奇帕奇。
  Hat忽然觉得自己有当先知的潜质,他的预感还不错,总是不错。但那小鬼依然是个不招人喜欢的红萝卜!
  罗伊纳偏头对着自己身边的萨拉查优雅的一笑,微微低头,声音柔和。
  “看来你和格兰芬多的小妻子(详见第二章结尾处罗伊纳对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紧张Hat的莫名其妙的举动的调笑。)彻底厌恶上了那个红发的男孩,我倒是觉得那孩子挺可爱的,不是吗?”
  “庆贺吧,霍格沃茨历史上的第一个新生竟然是个赫奇帕奇!”
  这是罗伊纳得到的回答,萨拉查挂着自己一贯的贵族式假笑,阴阳怪气的回答了这么一句风马不相及的句子。然后,不辨真伪的转身,去继续兴致盎然的看着下一个被戴上帽子的金发男孩。
  罗伊纳疑惑,颇为深意的看了眼萨拉查的侧脸,这么在意吗?
  然后当罗伊纳听到接下来的孩子们被接二连三的分到斯莱特林或者格兰芬多又或者赫奇帕奇的时候,她完美的笑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虽然她明知道她选中的那几个孩子因为名字字母的关系被排到了后面,但是心里的滋味依然不是很好受。
  ‘攀比之心,人皆有之,即使贵为先哲。’罗伊纳极力安抚着自己的不甘。
  (拉文克劳先祖,不得不说一句,您真是有远见,知道自己早晚会成为先哲。= =)

  第七章

  霍格沃茨的处女秀轰轰烈烈的结束了,也许那会被永载史册,但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Hat不过只是打了哈欠,撇撇嘴表达了下自己的劳苦功高,最后被戈德里克带回了自己的私人寝室去休息。
  所有人都处于兴奋状态的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三个星期过了,一个月过去了,更长的时间过去了。
  而这一切对Hat都毫无意义,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长时间的被摆放在校长室里,等待着偶尔没有课的四巨头之一能安心的坐到校长室里,和自己随意的聊上那么几句,然后人走楼空,Hat继续无聊的看着玻璃窗外的天空发呆。
  Hat想要和人交流,他喜欢说话,好吧,大多数时候他也是喜欢安静的。但是,他觉得也许再这样不被重视的摆在那里,他会真的变成一顶帽子,而那并不是他想看见的。
  Hat想要告诉所有人,他是一个能够思考的人类,而不是一顶装饰物的魔法物品。
  Hat大脑里的知识就像是摆放在书架上的世界名著,不是你看一两遍就能够理解或者掌握其精髓的。Hat慢慢腾出了大把的时间回顾那些东西,一点一点吸收着这些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知识,他总觉得多学点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闭眼,在大脑里慢慢勾勒出一副舒心的图画,悠扬的古典音乐,高靠背的红天鹅绒椅子,温暖而惬意的空气湿度。
  他自己就坐在那椅子上,好吧,慢慢来,虽然看不清自己的模样,但是那并不妨碍他假装一个面容模糊的清瘦青年坐在上面,胳膊支着眉心,像萨拉查一样优美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红木质地的副手,轻轻浅浅的呼吸,惬意的生活。
  随心所欲的青年手中多了一本书,一本像极了小说或者电影里所描述的那种古籍包装,金丝勾勒花哨字体,古香古色泛着微黄的纸张,朱红色的封皮,很想让人去读的感觉。
  Hat又一次集中精神,书被打开了,字体跃然于纸上。那种乖僻而嚣张的字体,却又不失华丽。Well,很显然的看出,这是属于萨拉查的知识。
  静下心来,开始细细的读着每一个单词,每一个句子,然后脑海里仿佛看见了那个骄傲的黑发男人在演讲。讲他的思想、他的见解、他的人生观、世界观,缓慢而有顺序的将那些知识深入Hat的灵魂。
  阅读的工程是浩大却缓慢的,Hat总有种预感,他有的是时间完成这个工程,所以他不急,不燥。他只是把这些吸收当做一场享受,享受那四人的精彩演讲。
  学习从来不是件痛苦的事情,那在于你认识的态度,以及需要的程度。
  还有,就是你学习那些东西所需的时间。每天一点,在厌烦之前主动的放下,休息一下,在舒缓的音乐中沉沉的睡去,也许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Hat将这种学习的过程称之为冥想,而他的这种冥想在一些有心人的眼里却变成了无聊的表现。
  赫尔加特意找来了一些事情打发Hat无聊的时间,好比口述笔录。
  戈德里克给了Hat一只魔法羽毛笔,虽然最后魔法有些微的失败,没有能够达到像是Hat一样的思想,(Hat腹诽,这是显而易见的失败,并不是所有物件都是有灵魂的,除了Mr.Hat其他的都是冒牌货!)但是口头命令它写一些字还是可以的。
  (笔的原型请参照HP原著中那个女记者的采访时会自动记录的羽毛笔。= =)
  它甚至可以模仿很多人的字体。最后,这项作弊般的用途被忙碌的四巨头理所当然的用来顶缸。一开始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信件,后来直至现在,除非是实在万不得已必须四巨头亲自出马的信件或者涉及隐私方面的,剩下市面上的四巨头亲笔信件,就全部出自于Hat的手笔。(这个事实告诉我们,很多历史名人的真迹,都是有水分的!)
  为这项省时省力的作弊功能立下汗马功劳的笔,Hat给它起了个别致的名字——Robe。(英文里羽毛笔的一种翻译,还有一种是quill-pen。)= =
  就像Hat的名字一样,直观且具有绝对不会混淆的记忆功能。(Hat其实就是个起名无能的懒人,这点性格出自四巨头的谁,某就不指名道姓的批评了,下次注意,恩!戈德里克在一旁阴测测的微笑:有什么样的亲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 =)
  而现在,Mr.Hat正在给巫师委员会的主席写信,他向天翻着白眼,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给巫师界的政界要员的信都不能算是重要的话,那什么是重要的!
  该死的,这完全就是在压榨劳动力,而最该死的是自己还真吃他们这一套!= =
  看着罗伊纳妈妈的来信,Hat垂头沉默了,悲哀啊悲哀,到底什么算是涉及个人的隐私呢?Hat开始郑重的思考这个问题了,Merlin啊,当一个帽子都不得不干活的时候,这个魔法世界已经缺乏人口到了一个怎样千夫所指的地步。
  但是,无所事事的Mr.Hat却也只是嘴里抱怨着,心里却还是充实的。而这种抱怨变相的成为了一种撒娇,表示自己的劳苦功高而已,也算是情趣的一种。
  要不怎么说,人类就是一种自虐的动物,潜在都有一种被虐待的神奇因子。
  “忙碌是一种幸福,让我们没时间体会痛苦;奔波是一种快乐,让我们真实地感受生活;疲惫是一种享受,让我们无暇空虚。”这是句至理名言,但是这是哪个脑抽的说的,该死的,Hat看着又多出来的一头猫头鹰彻底怒了!
  戈德里克是唯一愿意随时带着Hat的人,他总会没事找事的将Hat拎在手里。
  仅仅是出去转转这点都很让Hat感动,细心的狐狸先生在Hat心里的印象直线飙升,毕竟忙碌的四巨头们很容易就在全心投入自己事业的里的现在,遗忘了没有手、没有脚,哪里也不能去的Hat,当然了需要他写信,呃,准确的说是,他说、Robe写的时候,四巨头总是会很殷勤的想起Hat。= =
  Hat发现自己和戈德里克独处的时间又一次变的多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过去自己还处于混沌状态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一整天的都和戈德里克待在一起。
  只不过那个时候……
  —“嘿,Little H,你变胖了吗?为什么我会觉得把你拿在手里是这么的沉重。”
  —“闭嘴,愚蠢的格兰芬多!那是因为你缺乏锻炼,不要用你那从来不肯动的大脑揣测我的体重,那是一种侮辱,侮辱!我怎么可能增加体重,赫尔加甚至不允许我吃东西!”
  只不过那个时候,缺少了现在这样偶尔有爱的增加感情的争吵活动。
  Hat不满的向上瞪着笑的一脸奸诈的戈德里克,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狐狸性格明显的伪狮子,能这样招摇过市的活这么长时间而没有人怀疑,那些人的大脑都是用塑料泡沫做的吗?塑料泡沫?这个时代没有的素材,恩,Hat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记忆是暧昧不明的过去,总会因为种种原因和个人感□彩而扭曲、失真。Hat觉得他的过去大抵就是如此。
  Hat感觉他已经快要记不起过去自己的模样,但是他依旧记得自己骨灰盒上银边镂刻的蔓藤;
  他觉得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邻居的面容,但是他依旧清晰的知道邻居在他病死之前刚买的那辆红色兰博坚尼的车牌号;
  他忽然想起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家人们来为自己庆祝圣诞节时候的热闹,但是他却对电视播放的某部电影里的圣诞情节记忆犹新。
  这就是人类的记忆,感□彩越浓重,反而忘记的越快、越模糊。
  好比霍格沃茨在Hat心里从一开始的鲜活到现在的模糊,他觉得他已经记不得大厅旁边的教员休息室是什么时候修整好的了,却一直记得校长办公室窗外的天气。
  Har并不觉得自己老了,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了激情和新意。
  霍格沃茨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大概是第三个年头了,但是可惜的是,时间的流逝在Hat身上得不到任何的体现,他只会偶尔抬头算算自己第几次出现在三角凳上。
  这个冬天下了很大的雪,Hat倒是对冷热没有什么太大的执着。
  他只知道拎着他的戈德里克披了一件手工上佳的银绿色袍子,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而非是格兰芬多,但是Hat嗤笑的讽刺了一句:
  “在你不开口说话或者作一些愚蠢动作的前提下。”
  Hat视力所及的一方天地其实很小的,他晃着自己的帽尖,抿唇,刺眼的笑笑。那是萨拉查去年的圣诞礼物,而戈德里克穿到了今年。
  虽然Hat又可以尖酸刻薄的讽刺说:
  “嘿,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家族已经被你败到需要一件袍子反复穿两年了吗?”
  但是,到最后,Hat什么也没有,他觉得也许看见戈德里克忍耐的脸会更有意思,即使他再不喜欢那件袍子的颜色,但是他依旧坚持穿着,那份坚韧的表情很好的娱乐了Hat,却也在偶尔显现来冥想的时候,让Hat恍惚上那么一两秒的时间。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袭明显黑袍的萨拉查孤傲的凸显出来。
  Hat突然想大声的对着那个侧影问上一句,
  “嘿,萨拉查,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一个世纪,这个时间够数吗?”
  Hat不知道他想这么质问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只是很不舒服,甚至连不舒服什么都不知道。
  萨拉查这三年行踪很固定,教室——餐桌——寝室,至于他是否移形幻影到霍格沃茨外面就不得而知了。但是Hat可以肯定的是,他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时间屈指可数,但是遗憾的是他的需要回复或者写的信件次数可一点也不曾减少。= =
  这三年来他没有什么的大的变化,只不过他因为劳累过度而出现的黑眼圈愈渐的浓重了,Hat猜想。
  雪地里,黑袍的萨拉查和雪白色袍子的罗伊纳成为鲜明的对比。
  这几年来罗伊纳也变的开始行踪诡秘,甚至脾气渐长,特别是近半年来她的脾气堪比一只瑞典短鼻龙。她放弃了以前束腰很紧但是能突显出她姣好身材的长裙,开始改穿一些宽松的休闲长袍,Hat猜想她是想借此来放松自己的低气压。
  着装改变心情,哈,这是谁说的来着?
  Hat忘记了,但是他觉得那话一定是骗人的,罗伊纳的着装宽松了,但是她的脾气愈加的吓人了,甚至开始有点歇斯底里。
  没人敢张口问上那么一句“你怎么了?”,因为换来一句责骂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Hat觉得也许罗伊纳是进入更年期了,掐指算算,她也该到那个年龄了,即使她的脸再年轻也阻挡不了时间无情的刮过,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不再是少女。
  当然了,Hat不是说她已经老了,只不过他觉得她偶尔的强迫症加上,近几年来霍格沃茨在魔法界引起的小名声,成功的打破了在她恬静的笑容下那颗其实本不那么平静的心。
  罗伊纳是个完美主义者,她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质疑或阻碍她的成功,当然了她也不会允许自己毁了她的成功,而最后那一根稻草已经压在了她的肩上,虽然Hat到现在也不是很确定那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缺少的就是导火索,引起剧烈爆炸的导火索。
  Hat挑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导火索按照历史的潮流不容抗拒的出现了。
  罗伊纳和萨拉查的旁边还有两三个穿着霍格沃茨校袍的低年级生,显然他们闯祸了,而且是大祸。另外的一些学生们在更远的外围忐忑的张望着。
  Hat和戈德里克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默契的看到了答案,即使Hat的眼力不佳他也可以猜出,那里面绝对不会缺少的学生就是格兰芬多。永远不懂得收敛的鲁莽少年,格兰芬多出品的闯祸精,短短三年就已经闻名遐迩。
  戈德里克挟着Hat加快了脚步,他眯眼走进,轻拍了下萨拉查。
  “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老伙计?格兰芬多的孩子们又闯出了什么天大的祸,我这个院长会负责的。”
  “敢作敢当的格兰芬多?”萨拉查挑眉环胸,他的眼角微微向下,嘴角却微微向上,无疑这是他快濒临失去理智的预兆,他的语气就像是火药一般浓烈,劈头盖脸的咒骂了下来,但是贵族风度依旧。“……(省略各种经典叫骂词段数行)”
  然后戈德里克沉默了,他理智的选择了闭嘴,他觉得如果此刻他再多说一个单词,哪怕是任何一个音节,萨拉查的恶咒会毫不犹豫的偏向他的脑袋。
  Hat和众人像孙子一样乖乖忍受了萨拉查的怒火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那么,现在,在场的人有谁还保持着理智,能够屈尊用用你们脖颈上那颗根本不曾动用过的脑子好好组织一下措词,然后不夹带任何有辱祖先或者指桑骂槐或者Merlin的清晰纯英文来给我解释下,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Mr.Hat的理智也被磨光了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小样,难道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会有脾气吗?小看帽子的下场,我会亲自让你们知道知道!
  唯一在场还算是冷静的红头发Aaron向前迈了一步,他哆嗦的看了一眼火气同样很重的Hat,他真的是被那个帽子吓怕了,从分院的时候开始,即使他现在已经是全学院最大的学生——三年级生了,但刚入学的时候Hat留给他的映像过于深刻。
  “先生,我知道。布莱恩(Brian,爱尔兰语"力量,美德",大部份人把Brian看做是爱尔兰男子、聪明、喜欢运动,并擅于社交。有些人则认为Brian是无聊喜欢黏着妈妈的孩子。)
  呃,布莱恩·伦敦(London,这里的姓氏是以祖先居住的地方为姓),一个拉文克劳二年级生刚刚被送到了医疗翼。”
  有学生受伤了?Hat猛的愣住,这并不是霍格沃茨第一起因为受伤而进医疗翼的事故了,甚至第一个有幸进入医疗翼的学生家长还接到了Mr.Hat包含歉意以及语言技巧十分高超的信件。但是照现在这种受重视的程度来看,这显然不是一个意外事故,那么答案昭然若揭了,人为,而且是故意的。
  Hat审视着眼前的红发男孩,然后他想起了他是谁,那个第一届的学生,第一个戴上自己,与自己相看两厌的红萝卜,哈,又一次在不想看见他的场合看见了他。
  “那么,红萝卜(Hat对于Aaron的“爱称”),你是准备告诉我,这里刚刚不久前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学生袭击事件?”
  “准确的说,应该是扫帚事件。”另一个女生小声的补充道。
  Hat抬眼,扫视着那个女生,那是一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Hat对那个女孩还有些映像,大胆又富有理性,他为了她的去处还好好的犹豫了半天。
  “那么,Ignatz小姐,你介意来给我解释一下你所谓的扫帚事件吗?”
  “不介意,先生,那是我的荣幸。”
  Ignatz正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萨拉查好像从自己暴怒的状态中找回了理智,他看了眼Hat,然后他发现这个事情已经不再他的掌握之中,从一开始他失去理智以后,所以他明智的选择了放弃,用眼神示意Ignatz继续。
  “事情简单来说就是,斯莱特林的几个一年级新生同格兰芬多的几个新生因为扫帚的事情发生了点口角,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发动了咒语,场面就混乱了。
  我同一个寝室的好友梅丽莎(Mellisa,她只有名字没有姓氏,人们认为Mellisa是娇小美丽的年轻女子,甜美但娇纵的大小姐。)她不幸被卷入其中,而她的未婚夫布莱恩,一个拉文克劳二年级生试图阻止,结果他却不幸成为了唯一受伤而且已经被抬到医疗翼的人。”
  “映像深刻,Ignatz小姐,你的讲解。”
  Hat对着棕色头发的女孩笑了下,避重就轻,把事情的全过程交代了,却半个单词也为提及真正的重点——打架的原因。
  反而把涉及进来的学生们的学院讲的那么清楚,不偏不倚,纯中立的讲话态度。
  又一个格兰芬多式的伪狮子,不是吗?不偏不倚?笑话。呵,那可真是好措词。
  那为什么不把格兰芬多放在前面而是斯莱特林打头阵?明显在指责是那些学生挑衅在先。
  不知道谁发了第一个咒语?这种事情不在场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真是个好理由。
  不幸被卷入其中?还是积极的加入斗争,这可是有很大区别。
  Hat眯眼审视的看了眼已经退入人群的棕发女孩,如果不是她半麻瓜的血统,她也许最适合的是斯莱特林。
  通篇想下来,除了拉文克劳那段的真实性比较可信以外,统统都需要酌情考虑。
  稍微低头,看了眼那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或低头看着雪地上他们自己靴子的学生们,Hat挑眉。
  在他们赶到后不久就匆匆离开的罗伊纳,明显想明白事情始末在怒视对方的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显然都是指望不上的。
  Hat清清嗓子,“那么,在场的学生都先回去写一份就你们所知道的过程报告交到校长室,我们会得出结论,做出酌情惩罚。最好不要妄想推脱责任,坦白从宽,懂吗?”
  ‘孩子多的地方,讲不清理不明的争吵就多。’Hat垂头,挫败的想。

  第八章

  扫帚事件结束于各方院长们的低气压下,从轻发落,只能用这个词来诠释。
  罗伊纳每天都会去医疗翼探望布莱恩,她的神经衰弱好像变的更加严重,脆弱和敏感几乎成为了她的代名词,她总是在自责和责备他人中度过。
  戈德里克和萨拉查的关系降至了历史最低点,他们没有相互迁怒,他们也不互相乱扔诅咒或者谩骂讽刺,甚至连像麻瓜那样肉体上的野蛮行为也没有。他们照样和对方对话,但是那对话干巴巴、冷冰冰的,他们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都是你学生的错,而我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
  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抵如此,Hat宁愿他们把校长室搞的一团糟像台风过境,也不希望他们出现现在的这样的冷战。
  老好人赫尔加也在所难免的成为了发泄的对象,Hat曾亲耳听见另外三个学院的院长大人们对赫尔加咆哮:
  “为什么Aaron一个最高年级也是很优秀的孩子之一在场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百口莫辩的赫尔加只得笑笑没有多去计较,她知道她这些骄傲的朋友们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过,任谁也会如此。
  一腔热血投入的事业,以为会很圆满,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不成想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的朋友们都是些极力苛求自己完美的人,同样他们也会认为他们做的事情必也会是完美的,显然在这件事没有发生前,霍格沃茨是完美的、和谐的。
  但是一个孩子因为另外一些孩子受伤了,很严重的伤,这完全打破了他们的初衷。
  霍格沃茨应该就像一个温馨的家,它保护孩子不受伤害,它教会孩子抵御伤害,但是它绝不会给孩子造成伤害。但是显然,他们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这很打击人,赫尔加知道,特别是她那一群天之骄子的好友们。
  但是这让他们认识到了一些什么,他们以前忽略到的东西,那些以前他们以为微不足道的东西。对于孩子来说那些却不显的那么微不足道了,好比攀比、好比荣誉、好比责任。显然的,他们现在都不能正确的理解这些感情,而是套上了一些个人色彩。
  而霍格沃茨没有开设任何一门课程来教会他们这些。
  最后将一切罪过拦到自己身上的四巨头们,很宽松的放过了那些闹事的孩子,原因什么的已经变的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决不允许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交上的羊皮纸被堆放在了Hat的旁边,无人问津,Hat摇头苦恼,这样对吗?
  而Hat还没有将他的问题化成实际行动告诉那些失落的四巨头们之前的那个晚上,又一起事故发生了,当时的Hat正老实的待在萨拉查的床头浅眠。
  “教授,教授,不好了,斯莱特林教授,Colin(人们将COLIN描绘为富有,金发的调情者,白天是聪明学有专精的人,夜晚是个迷人的花花公子。)他,他还有一些斯莱特林高年级的学长与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打起来了。”
  Hat一向是浅眠的,他很难真正的入睡,或者睡的很沉,哪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把他惊醒。所以,他在孩子开始尖叫出第一个单词的时候就醒了。
  Hat扭头看见自己旁边的萨拉查也从睡眠中转醒,他有一些低血压也就是起床气,他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最近的事情弄的他已经有些难以支撑了,而现在,他连睡眠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诅咒Merlin,这该死的多事之秋,Hat学着萨拉查的口气在心里说道。
  天知道他才刚躺下不久,Hat不知道萨拉查在另一个房间里鼓捣些什么,他只知道萨拉查每次出来的时候都会显得像是和龙搏斗过,费神费力、筋疲力尽的样子。
  萨拉查起身匆匆披了件墨绿色的披风,拿上魔杖紧抿着唇,神态槽糕的离开了。
  Hat被留在了红色的天鹅绒枕垫上,他无聊的吹起枕垫四角上的金色穗线,然后看着它们迅速落下,乐此不疲。打发着时间,等待着门外那个胆大的小鬼进门。
  “进来吧,Ignatz小姐,我正在等您。”
  棕发女孩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神色不再复白天的自负,她吞咽了下口水,舌尖舔舐了下唇瓣,努力使得自己显得镇定,她清清嗓子,开口。
  “是这个样子的,先生,我希望您能够帮帮我们。”
  “为什么?”Hat挑眉,“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或者您以为我有什么权利能让四个创始人听我的?”
  “您能,先生。我知道,现在;拉文克劳教授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斯莱特林教授也因为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而显得很劳累,格兰芬多教授,噢,完全不能指望喜欢偷懒和看戏的他做些什么,赫奇帕奇教授又过于仁慈。”
  Ignatz小姐思路清晰的把她少的可怜,却精准的情报全部连贯的说了出来。
  “完美,Ignatz小姐,您真是这方面的天才。将来准备进谍报组织或者巫师评议会?我需要知道全部的始末,正确的、不偏见的、详细的。”
  “巫师评议会,先生,事实上我从小就打定主意进入那里。”
  Ignatz继续着自己毕恭毕敬的神态,在谈起她的理想的时候,她的脸上又重现了那自负的笑容,Hat并不是说那不好,反而Hat觉得那样的笑容才适合她。才华横溢又富有激情和理想,然后一个女强人的代表再次闪现,只不过还有些稚嫩。
  “只能说你在看人这方面很有天赋,Ignatz小姐,这对你将来很有帮助。”
  Hat咧嘴回给还沉陷在憧憬中的女孩一个微笑,然后他又一次听见了走廊里的骚动声,他向上翻着白眼,做了个无可奈何的鬼脸。
  “显然现在这个时间并不适合我们就‘未来就业’这个话题来一场深入的咨询,Ignatz小姐。具体情况我想您可以在路上将给我听,现在,动动你的左手或者挥舞下你的魔杖,girl,事发现场在向我们招手。”
  Ignatz些微羞红了脸,她迅速的挟着Hat离开了卧室,并道着歉:
  “我很抱歉,先生,看看我都做了什么,差一点我就要毁了我的来意。有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说话顾不上重点,这是我将来需要改正的吗?”
  Hat撇嘴,很显然,他看出来了这个女孩的小缺点,但是意外的可爱。
  “不,完全不用,只要注意一下不要过分就好。你知道,巫师评议会那些无聊的会议需要一些话题,哈,这是个冷幽默,你完全不用在意。”
  不短的路程在Ignatz偶尔的脱线下变得轻松了不少,至少这让Hat得到了放松,让他觉得事态还没有严重到火烧眉毛,他完全不用那么火烧火燎的样子,好像世界末日一样。Hat终于好心情的笑了出来,然后看见了混乱不堪的格兰芬多塔楼。
  四位创始人都穿着各色的丝绸睡衣,凌乱但绝对不失高贵的站在人群里。
  即使脸色迥异,但是Hat可以肯定那里面绝对不会有比自己更好的脸色。(Hat的帽子主颜色是黑色,用来比喻四巨头铁青的脸,某知道,这是个再冷不过的比喻。)
  暖色调的格兰芬多塔楼,现在,唔,只能说,很有艺术气息的存在着。
  就像,唔,Hat撇着嘴,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适合的词藻,然后这时他才发现了他的词穷,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Hat肯定的点头,不过貌似那种场合一般指的是考场。= =(哪种场合那句话都不是那么用的……)
  Well,那是谁的魔法史不及格的小测验?还少了个角,揉搓成那个立体感前卫的模样。孩子,泄愤不是这么个泄法,趁乱销毁考卷更是罪加一等。
  不过谁说格兰芬多没脑子来着?人家可是把名字部分扯了来着。= =(不过貌似这个世界有种东西叫笔迹,这个世界有种魔法叫恢复如初……)
  翻倒了的长条沙发,于是那椅子碍着你们什么了?
  Hat于是总是很不明白,前世看电影的时候也有这么一问,打架就打架吧,你打的目标是人,不是物件啊!为毛是人没怎么着,人的身边倒是成了废墟满地、荒芜地带,话说这眼力也太差了点吧?
  我们物件找谁惹谁了?= =(你倒是很能站对立场……)
  威慑?还是躲的太快?这可是真有技术含量的躲避,往往受伤的只有墙壁……墙壁哭吧哭吧,不是罪吗?- -
  咳,回归主题,Hat轻微拨动嘴角,低声指挥着Ignatz在低气压的环境下挟着自己勘探现场,缅怀Hat为此一役逝去的同伴们。(某可以扇你吗?这种时候是搞笑的时候嘛!Hat低头沉思数秒,果断回答:我拒绝!= =某……无力,请不要像你二哥夜宝那样说话找不到重点,谢谢。)
  受到重创的不是男生宿舍,反而是绣着蕾丝边充斥着香水味的女生宿舍。
  这是个奇怪的现象,难道说那些男生打着决斗的名义暗行偷窥之实?咳,我们不能怀疑我们自己的学生,那些可爱的小蜜糖,呃,真是恶寒,Hat一直觉得赫尔加的博爱哲学为他所敬仰,那是需要多少勇气才能散发出来的腻人荷尔蒙啊。您下载的文件来自:w w w.2 7 t x t.com (爱去小说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很显然,Hat此时调节气氛的活动并没有得到多少收获。
  四巨头们的脸是越变越难看,越变越千思百转、蕴涵无限危机和杀气。在场没有受伤的学生们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向Merlin哭诉,这样史无前例的低气压,他们宁可去面对医疗翼的魔药味以及生骨水的可怕折磨,也不要在在这里哪怕多待上一秒钟。
  现在举手申请自己也不幸受伤,是不是晚了点?医疗翼还有床位吗?其实地板也可以凑合的。
  Hat笑眯眯的看着学生们以及面如死灰的脸,得出了他们心里的答案。
  好学生模范代表Ignatz小姐昂首挺胸,神态自然甚至带点“我就说吧,你们会倒霉的。”的眼神责备的看向了那几个自己学院的学生,至于其他学院的,她管他们去死。= =(好有同学爱的典范……)
  Hat稍稍数了下,发现果然赫奇帕奇的人是最少的,安静的小獾?或者说,几乎没怎么被卷入争端、可以无视的路人学院?小透明的存在……- -
  继扫帚门事件之后的又一女生宿舍门事件,Hat晃晃帽尖,果然孩子是最不安生的存在。
  “Alina、Daisy、Carey、Hunks……”一连串的名字准确无误的从萨拉查的嘴里吐出,被点到名字的学生像是在风中摇摆的浮萍,颤抖着、惨白着、祈祷着。
  “以上所有人,在医疗翼的希望你们仅存的脑容量还记得通知他们,我们会抽出时间,在校长室恭候你们这些觉得已经长大到可以为自己负责了的绅士、女士们开一个短暂的茶话会,一个一个来,时间我们会另行通知。希望你们还不会愚蠢到事先串口供,请不要让我再一次对你们的智商失去最基本的信任。”
  利索的转身,紧抿着唇的萨拉查从Ignatz手里接过Hat,首先离开了格兰分多塔楼。
  另外的三个人也多看了几眼自己学院的学生,然后鱼贯离开了,脸上的表情同样阴沉的就像是英国最糟糕的阴雨天气,Ignatz则被去而又返的戈德里克一起带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站在风口浪尖,和一顶帽子一起。”Ignatz的回忆录里写下

  第九章

  霍格沃茨凌晨,八楼的校长室里,睡眠被一扫而空,低气压让Hat觉得难以喘息。
  这是个什么情况?事先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事后过于自责而放过了战争的火苗,现在真正的大事发生了,所有的人却反而学会了沉默。
  这就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吗?
  那可真让人失望啊。Hat偏偏帽尖,为什么会是如此失望的语气?为什么我就这么笃定他们在后世人的眼里会成为先哲、智者?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管如何,现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难题出现了。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Merlin还是God?他们以为人人都像是他们一样,有理想、有自制力,从小就早熟的可怕儿童吗?
  现在摆着这么难看的脸色给谁看!
  Hat真的很像失声尖叫,用声音穿透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的耳膜,告诉他们,现在他们的样子有多愚蠢。特别是在还有学生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妄为智者。这种人,还需要人们的膜拜来干什么?
  到最后,Hat却什么也没有说。挪动着帽边向红木桌子旁边的Ignatz靠了靠,他对她扯动了一个自以为淡定的笑容,然后他跟着沉默的空气一起选择了沉默。
  是谁说过,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 =哪位哲人都不会这么说……)
  好吧,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可是现在,Hat即无法恋爱也无法变态,更不可能死亡,但是爆发,也轮不到他。
  所以我只能选择活活憋死在这低气压中?Hat自嘲。
  Ignatz扭捏的站在桌边,她也不是很好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心中的偶像们发火,真的很可怕。如此的威慑力,如此的霸气,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她知道将来她也一定会变成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她早晚会适应这样的低气压,这点毋庸置疑,是的,她一定会成功的,可不是现在。
  她有些后悔自愿被自家院长拐来的愚蠢行径了,虽然说站在风口浪尖的感觉很不错,但是她还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她还有美好的未来,她不想成为炮灰。
  越想越悲哀的棕发女孩脸上的愀然之色愈浓,然后她轻声的叹气,发现自己身边Mr.Hat的表情也不再那么从容,然后她释然了。(这一什么人啊,远目,果然是要拿自己的长处和别人的短处比,拿自己的短处和别人更短的地方比吗?- -对比产生美。)
  Hat本来以为他会经历有史以来最吵闹的一个晚上,没想到他却经历了有史以来最沉默、最压抑的一个夜晚。
  太阳重新升起,从玻璃窗外打照进来,冬日里难得和煦的阳光,此时分外刺眼。
  为什么没有人起身去上课?因为今天是星期日。= =
  好吧,Hat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在这种低气压中,Hat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忍耐住自己的怒火不去对四巨头怒吼,他受够了这种沉默,小孩子似的争吵冷战模式。谁也不好过,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查出真相,从根源解决问题,不是吗?为什么现在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再难看不过的欠抽样子。
  “也许你说的对,亲爱的,我们现在还是先听一下那些孩子的答案吧。”
  戈德里克突然打破了这个漫长一夜的窒息沉默,看着Hat的眼神里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妥协,然后Hat才发现自己将自己在心里发泄的抱怨,吼了出来……
  后悔吗?绝不!Hat扬起一个还算精神的笑脸,对着重新打起精神的四巨头假笑。
  Ignatz不确定自己是否还需要站在这里,但是最后,她在Hat的眼神示意下,保持了沉默,尽量稀释着自己的存在。Hat总是下意识的希望那个棕褐色头发的女孩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有种预感,他会需要她的,并且让她多学点绝对没坏处。
  萨拉查重新挺直了腰板,托腮,假笑。打响响指,一个围着茶褐色围巾的家养小精灵鞠着躬,态度十分恭顺的出现了。
  “有什么是坎比能为您服务的?”
  “带着Ignatz小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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