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6/03 | 酒(猫鼠)作者
类别(其他·同人) | 评论(0) | 阅读(593) | 发表于 16:26


都是女儿红惹得祸

  其实关于酒,我们的展猫猫同学是有怨念的。
  而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我们风流天下的白五爷了。
  谁都知道,白五爷平生没什么爱好。无非是无聊时闹闹开封府,撸撸猫毛。再不济就是跑跑皇宫太师府,顺手牵羊出那么几瓶好酒。
  当然啦,要是平时,这小白鼠就是喝到醉展猫猫同学都是不会管的。因为这小白鼠一喝醉,颊边绯红,黑亮的双眼泛着水光得瞧着猫大人......
  喝,最后得益的还能是谁?所以猫大人可是巴不得小白鼠醉得不醒人事,好让他OOXX......
  可是!展昭皱眉。
  这喝酒也得分时候吧?像这种患了伤病要忌口的时候,小白鼠还喝酒,这可就犯了猫猫的大忌了。
  前阵子,因为追捕一名苗疆的毒人。小白鼠中了那毒人的一只镖,若不是公孙先生和卢夫人妙手回春,猫猫可就看不到这只上窜下跳的小白鼠啦!
  所以在知道这段时间小白鼠要忌口修养时,猫猫是铁了心的戒了小白鼠的酒。
  但哪想到这小白鼠这么不听话,居然趁着他出门巡街的空档,偷溜出去外面喝酒不够,还带了几瓶回来藏在床下好趁他离开时解馋。
  其实这事本来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的。可就是白玉堂想着自己床底下藏了几瓶酒,瘾就犯了。想着这展昭不会这么早回来,便取出一瓶喝了起来。
  哪成想,这才刚喝了两口,门就被推开了。巡了一天街的展昭回来了!
  这下可把白玉堂吓了个一颤,差点把手中的酒瓶都吓掉了。但白玉堂是谁?他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锦毛鼠,敢大闹皇宫盗三宝的白五爷!所以呀,只见他将那酒瓶往身后一抛,那酒瓶便乖乖的立在那床榻之上,一丁点的酒也没有撒出来。
  然后端正着身子坐在床沿上,有些心虚的唤了一声。
  “猫儿,你回来了。”
  展昭看着白玉堂,很惊讶。
  要知道以前他一回来,这被关在房里一天的小白鼠可是欢呼着就扑了过来。哪像现在,这么规规矩矩的坐在那。
  刚准备说话的猫大人忽然就闻到空气中流动的那一股女儿红的酒香味。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一双圆滚滚的猫眼开始打量着白玉堂。
  本来嘛,要是普通的酒,猫猫是决计闻不出来的。可是,小白鼠是个好享受且嘴及叼之人,他喜欢的东西,哪样不是最好的?
  所以,猫猫闻到了酒香。
  所以,闻到了酒香的猫猫瞪圆了圆滚滚的猫眼,直直射向规规矩矩坐在床沿不大自在的小白鼠身上。
  白玉堂一见展昭的脸色变得不好,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了。应该是没露出什么破绽吧,在那门还没推开的时候他可就将东西放好了的呀!这猫眼睛不可能这么尖吧。可想是这么想,但还是不放心的用余光瞥了撇身后。这酒瓶正稳稳当当的立在被塌之上,散发出来的酒香让他不禁咽了口口水。
  展昭注意到了白玉堂的视线,立刻大踏步的向他走过来。
  身为武者的警觉让白玉堂感觉到了展昭的靠近。怕他发现身后的赃物连忙起身挡住。
  “猫儿,你这么晚才回来,一定饿坏了吧。走,咱们吃饭去。”说着,一双鼠爪伸向展昭的肩膀,推搡着想让他离开。
  乖乖,这要是让猫儿发现他又偷喝酒,就不是一个月不允许喝酒这么简单了......
  展昭面色不变,但身体却如生根的树一般,定在地上。任白玉堂怎么推都不动弹半分。
  “猫儿?”不安。
  “玉堂......”极其温柔的语调。
  “啊?”更加不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展昭的语气越来越轻柔了,可是白玉堂却听得一阵又一阵的哆嗦。
  “猫......猫儿,你想太多啦!咱们还是去吃饭吧。”
  “那好,我先换一下衣服。”见白玉堂还想隐瞒,展昭语气立刻一变,一个闪身挣开了那双鼠爪,来到了他的身后。
  可白玉堂比他更快。一个小擒拿,扼住了展昭的肩膀然后一带,自己又挡在了他前面。
  “猫儿猫儿,你听我说。今天我特地留了你最爱的糖醋鱼呢!我们快去吧。”
  展昭不语,手下猫爪一伸,直取白玉堂面门。
  白玉堂连忙将头一侧,身子一偏。
  借着这个空档,展昭也看到了白玉堂身后的床榻之上,正正立着的,散发着四溢酒香的女儿红。
  白玉堂在闪身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展昭的意图。不禁暗道一声完了。
  “玉堂......”展昭微微一笑,看着立在身侧手足无措的白玉堂。
  “那个......那个猫儿,我......”一向伶牙俐齿的小白鼠忽然就词穷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展昭慢慢走上前,欲拿起那榻上的女儿红。
  可是,看着展昭动作的白玉堂忽然想到那床下还藏着不少的酒。心道:这本来偷喝酒猫儿就生了气,这要是让他知道床下还有这么多酒,岂不翻了天?连忙做贼心虚的扑了上去,先是将酒瓶交给展昭,然后自己腾地跳上床睡下。
  “猫儿,你先去吃饭吧。”趁着猫儿离开的时候,定要把这些酒藏到个安全的地方去。
  白玉堂的心思是打的好。可是,哪曾想因为他这一扑一蹦的,整个床摇了摇。
  于是......
  orzzzzzzzz.......
  那藏在床底的酒瓶全都骨碌碌碌碌碌的滚了出来。有那么两个还一路滚到了展猫猫同学的脚下。
  于是,看到酒瓶的白玉堂石化了......
  于是,看到酒瓶的展昭脸黑了......
  于是,原本石化的白玉堂在看到展昭的脸黑了以后极为迅速的施展了他的精妙轻功唰的从猫窝的窗口飞了出去。
  于是,在看到白玉堂飞出去后寂静的开封府猫窝内爆出一阵地动山摇的怒吼。
  “白玉堂,你给我站住!”
  夜色中,一道粲然的白影灵巧的掠过高墙,没影了。
  接着,一道温润的蓝影紧接其后,掠过高墙,也没影了。
  “哈......白兄弟又做什么事了?展大哥这么生气......”住在展昭隔壁的赵虎打着呵欠推开窗户,睡眼朦胧的看着那一前一后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

 


月下英猫救美鼠

  那挂在如墨般浓稠的绢布上的月,此刻正散发着清冷的光华。将那不断向前跳跃在月辉中的耀目白影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银芒中。
  那白衣人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轻灵的身影中还带着一丝急迫,像是要甩掉什么人一样。
  仔细往后看,这才发现一名身着墨蓝长衫的人正在向这边飞跃而来,目标明显是眼前的白衣人。只不过那衣饰的色泽太过于接近夜色,几欲叫人看不真切。
  “白玉堂,你伤势还未痊愈,快跟我回去!”展昭用内力传音,显然是不愿将这四下已然休息入睡的百姓吵醒。心下却是极为懊恼。
  这只不听话的小耗子,偷跑偷喝酒还不算,现在还动真气。简直将公孙先生定下的三大禁忌用了个通透。展昭瞪着眼前那个衣袂翩飞的白影,恨不得啪啪啪赏他几个爆栗然后将他打包回开封府猫窝关起来。
  “切,白爷爷的伤早好了!死猫就爱瞎操......”白玉堂用内力回话。却不想因这伤势未愈动真气本就勉强,现在又用内力。结果一岔气,喉头一阵腥甜。竟生生从那半空中跌下来。
  见此情景的展昭只觉得心猛地一沉,然后恐惧从四肢向他一拨又一拨的侵来。一声‘玉堂’还在口中未发出,人已如飞燕般掠出,接住了那白影。白沙翻飞间,缓缓的回旋着落地。
  白玉堂全身因痛苦而轻颤着,眉目狠狠的纠结成一团。唇边的那一缕溢出的鲜血红得触目惊心,衬得那脸色更是苍白如雪。
  展昭一见他的样子,顾不得心还停留在刚才的恐慌中。连忙将他扶到墙边坐下。一手环着他纤细的腰身固定他的身姿,一手抵在他的后背。开始催动真气为他压下那翻涌的血气。
  这只臭老鼠臭老鼠臭老鼠!怎么样?现在吃到苦头了吧!让他不听话!
  心里虽然在狠狠骂着白玉堂,可又止不住的为他痛苦的模样而心疼。手下的推拿也变得越来越轻柔。
  渐渐的,半倚在展昭怀里的白玉堂眉目舒展了开来,身体也不再轻颤了。
  这口气终是缓过来了,气息也开始变得绵长。
  感觉到了白玉堂的变化,展昭收了气。开始耐心等待怀中的人醒过来,好好算算这笔帐。
  白玉堂岂会不知现在睁开眼无疑是讨骂挨。于是也就紧闭着眼就是不睁开。反正展昭在他的身后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猫儿的怀抱好温暖啊。而且还带着淡淡的体香,又好闻又舒服。
  小白鼠在心里幸福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全身放松的倚着身后的人。
  展昭见白玉堂久久未醒,正疑惑间。哪成想怀中人忽然就这么软了下来。吓得他还以为白玉堂又哪不对劲了,连忙凑过去看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认为那个可能哪里不适的人啊,现在正一脸享受的依偎着自己。唇角上扬,黑亮黑亮的大眼弯成月牙状。那两排又浓又密的眼睫也在那眼睑处磕下剪影。衬着那无暇的月,竟更显风华。
  展昭不禁看痴了。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那如玉的脸颊。
  手下的触感像丝稠,冰凉如纱般柔滑,但却又反射着温婉瓷器的光华。
  一寸寸的滑过那细腻的肌肤,最终停留在了那柔软的薄唇上。
  先是从嘴角开始,慢慢慢慢的拂过那完美无懈的唇线。
  白玉堂感觉有一双手在不停的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从额际到鼻尖、从双眼到两颊。最后,停留在自己的唇上,不断的来回抚摸。
  那双手的力道很轻柔,就像是一片羽毛飘过。麻麻的,痒痒的。
  有种奇怪的感觉升了起来,他唰的睁开的双眼。便看到展昭正一脸迷离的看着他,眼神明显的带着悠远的感觉,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月光如流水,漉过展昭温润的眉眼。白玉堂忽然觉得四周的气氛好像在这月色之下,变得暧昧了起来。
  “猫儿......”白玉堂唤了展昭一句。哪曾想,那原本抚着他双唇的手也因了这个动作,滑进了他的嘴里。
  未料到白玉堂会突然说话,手指落入那人的口中。感觉到指尖湿热的触感和舌尖微微缠上的吸允,不由得一颤。
  展昭的心轰的一震,脸红成了一片。
  白玉堂也愣住了。嘴里那根修长的手指忽然的颤了一下,这才猛地回神。发现展昭的手指还含在嘴里,连忙移开舌。心却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细瓷般的脖颈也泛上了淡淡的红。
  一只红皮猫跟一只红皮鼠在月下对视。
  展昭看着怀中的人。
  此时的白玉堂,墨黑墨黑的眼睛似乎比平时还亮,像是漫天的星辰都落入他的眼底。不知是不是因为月色的关系,那满是碎星的眼仿佛能漾出水来一般,再加上脸上那因羞涩而浮起的红晕,好似明净白瓷上的一抹丹朱,别有一番神韵。
  展昭的心神一荡,忽然就想起了刚刚指尖停留在白玉堂口中的触感。湿湿的、软软的,也暖暖的。心下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白玉堂亦望着展昭。那双漾着水的双眸此刻盈光流转。展昭像受到蛊惑一般,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双令他沉沦的眼。
  很轻很柔的一个吻,在那白嫩细腻的眼上落下。
  展昭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浓密的羽睫在轻轻的颤动着,好像是蝴蝶在拍打着翅膀,在他脸上划过,痒痒的。
  从眼一直游移下去,到鼻尖,到两颊。最后,停留在那两片双唇之上。
  “玉堂......”展昭的声线开始变得暗哑模糊,就像是在低喃。
  浅吻逐渐加深,在那渴求了许久的唇上辗转吸允。
  “猫儿......唔......”现在可是在外面......白玉堂的话并未说完,因为展昭的舌已经趁着他说话的空隙钻了进来,深深吻入。
  白玉堂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全身的温度更是节节攀升。无力的靠着身后的人,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展昭的手开始抚上白玉堂的腰带,将其扯松后滑入他的衣服里。
  火热的手触碰到那冰凉的肌肤。游走于结实匀称的小腹,腰身,感受着那柔滑的触感。
  “玉堂......玉堂......”展昭低喃着,从白玉堂线条姣好的下颚、修长白皙的颈项往那圆润的肩膀,肌肉紧实的背部亲吻下去。
  白玉堂的腰带被丢掷一边,上杉已经彻底的拉到了腰腹处。那在月华下反射着温婉瓷器光华的细腻肌肤上尽是点点的深红印记。他的两颊红晕密布,眼神迷离。完美的唇形经过之前的允咬嘶磨,泛起了红肿,粉润晶亮,更显饱满。
  四周很静,只有两人唇齿相依所发出的细密喘息声。
  “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要进行下一步时,远处传来了打更者的铜锣声和吆喝声。
  白玉堂猛地清醒了过来,涨红着脸推开还在他胸口肌肤上印下红痕的展昭,开始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
  可越急手下越乱,不仅这上杉没弄好,就连里裤都被他弄得松动了。
  还是展昭当机立断,也不管怀中的小白鼠还在弄衣服,直接将他抄起抱住飞身一掠,纵到那屋顶之上往猫窝方向跃去。
  缩在展昭怀中的白玉堂羞得连耳垂都泛起红,在这月光照耀下流转着晶莹剔透的光。
  未免自己又被敌人夺去理智,在这屋舍之上做刚才没做完的事,展昭迅速移开视线在心里默念道德经......
  而那根被遗忘的白玉腰带,则静静的留在那墙边,反射着月辉清冷的银光。
  街道尽头,一名老者提着灯笼举着锣,一面敲一面喊着:
  “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羊脂白玉腰带

  回到猫窝,看到展昭将门窗关好后,从开始一直沉默的白玉堂便开始发飙了。
  怒气冲冲的冲到已经坐到桌边开始喝水的展昭前面,白玉堂半个身子横跨过木桌,一根修长的都碰到了展昭的鼻尖。
  “死猫,臭猫!你居然害得白爷爷这么丢人,你你你......”
  看着眼前像是象牙筷子般的圆润手指,展昭放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白玉堂。谁人不知这小白鼠虽傲气任性,可却极为好面子,这种事情他又怎么说的出口?展昭微笑,看着眼前这只薄皮的白鼠怎么说下去。
  可也正是这个表情,激怒了白玉堂。
  在他眼里,那个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展昭已经彻底的化成了一只慵懒蜷缩在那的猫,而且还用那种戏鼠的眼神看着他。
  这是轻视,绝对的轻视!
  白玉堂是那种一生起气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人,暴走时的他杀伤力也比平时曾加了好几个百分点。平时展昭逗归逗,可也记得个分寸。可现今,看着白玉堂那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鼓起的两颊像是两颗熟透的蜜桃般粉嫩,不禁忘记了倒毛的老鼠是绝对绝对不能再戏弄的。
  “玉堂......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是可爱......”不自觉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展昭的心神都有些恍惚了。
  白玉堂恼羞成怒了!
  “展昭!你当你白爷爷是女人不成!!!”白玉堂抬手将手下的桌子劈倒,气得七窍生烟。
  这只该死的混帐猫,在大街上吃了爷爷的豆腐不够,居然还敢用这种调戏女人的手段跟爷说话,简直是不想活了!
  桌子顷刻间碎裂,那桌面上的茶壶茶杯也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展昭在瞬间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话。
  心中暗暗叫苦,连忙又是哄又是劝的将那只气得跳脚的小白鼠抱住,阻止他继续残害他窝里的其他物件。
  “玉堂,玉堂。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大半夜的,照他这个吵法还不得把其他人给吵过来......
  “死猫你就是这个意思!”白玉堂吼着,恨不得把身后抱着他的人劈成脚下的木屑。然后想想还是算了,成了木屑到头来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展大哥,展大哥?”是赵虎。
  白玉堂和展昭先是愣了愣。
  然后白玉堂开始挣扎起来。
  “死猫,快放开!”白玉堂压低了声音,显然是不想让门外的人听见。何况他现在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你不生气了我就放开。”展昭将头埋在白玉堂的颈项,问着那清甜的淡淡梅香。吃着豆腐的同时还不忘提出要求。
  “死猫,你......”白玉堂原本有些下降的火顷刻间瞬间就又升了起来。
  “刚刚我明明听见里面有声响的,现在怎么没声了......”张龙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像是在问着身边的其他人。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这回是王朝。
  “王朝,你别胡说!展大哥这么厉害,能出什么事?”马汉开始反驳。
  “可是刚刚明明是白兄弟在叫啊......展大哥一定出事了!展大哥,展大哥!”性急的赵虎立马开始大叫。
  “啪啪啪,啪啪啪。”门开始剧烈的响了起来,看样子,四大门柱同时开始拍门了。
  白玉堂看着那扇拍的摇摇欲坠的门,是真的慌了。
  “展昭!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你难道想你爷爷这副样子被别人看见吗?快点放手听到没有?”他边低喝边烦躁的扭动。
  要死了,要是这副样子被开封府里的那群人看见......
  不行不行,想他白玉堂怎么可以让别人看见他如此丢脸的模样?绝对不行!
  “玉堂你先答应我的条件。”展昭依旧不放手。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耗子不闹鼠患,怎么着也得应用吧。
  “啪啪啪,啪啪啪。”摇摇欲坠的门在告诉白玉堂要忍一时气。
  “展大哥,展大哥?”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喊也在告诉白玉堂要忍,要忍。
  “怎么没人说话呀?要不撞门算了。”
  “我答应你!”在听到赵虎说要撞门的同时,白玉堂立刻同意了展昭的要求。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白玉堂在心里默念着。
  展小猫,敢威胁你白爷爷,等着瞧吧。
  展昭微笑......正欲说话,可是......
  不得不想说一句,事与愿违啊......
  明明是想找着个好机会让开封府不被一只上窜下跳的耗子闹腾得天翻地覆。可是,看来老天也的确是不想让开封府寂静啊......
  “哐。”
  巨大的一声响。
  接着,猫窝的大门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展大......”一堆人叫嚷着冲了进来,可是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倏的收声。
  四大门柱站定。
  四大门柱同时保持着叫喊模样。
  四大门柱......终于明白之前白玉堂叫喊的原因。
  虽然,明明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一回事。
  但是,衣衫不整的白玉堂,加上还抱着白玉堂头埋在他颈项的展昭。
  这模样真的很让人不往那方面都想不行啊.......
  “啊啊啊......展大哥白兄弟我们真的啥也没看见......”四大门柱开始向见了鬼一样一窝蜂的跑出,惨叫声在空中飘了很远很远......
  “这是怎么了?”披衣起身的包大人和公孙主簿在猫窝门口看着四大门柱跑远,先是互相对望一眼,然后转身进屋......
  一只已经全身都开始冒着热蒸汽衣衫不整的红皮鼠和一只满脸尴尬的红皮猫出现在两人眼中。
  沉默......
  沉默......
  沉默......
  “公孙先生,我忽然想起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帮忙。”包拯直接转身。
  “学生定为大人分忧解难。”公孙主簿也跟在包拯后面转身。
  之后......据每日在开封府后门处倒夜香的老婆婆回忆,那天二更左右的开封府,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事件,当时开封府众人还以为是刺客大举进攻。当摆出防御姿态冲到案发地点时,才知道原来是闹了鼠患...... = =
  可是,倒夜香的老婆婆看到那只皇家御批的猫经过时,明显的在猫的脸上找到了鼠爪的痕迹。不得不感叹一句,果然是开封府,连只耗子的功夫也如此之强啊......
  清晨时分,开封府众人打着呵欠,开始升堂。
  “啪。”脸色黑沉,满眼血丝的包拯一拍惊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声音嘶哑枯槁,明显是劝架导致的声带受创。
  “小民李实。”一名老者跪在堂下,战战兢兢的回话。
  这人正是汴京城的更夫李实。性子实诚热心,在这西街上有一个茶摊。平时看到开封府的衙役巡街还会送上一碗茶水之类的,所以跟开封府的众人也都还算熟悉。
  事情是这样啊,今日一更时分,李实行至西街的悦来客栈门口时,眼尖的看到一条做工精细的羊脂白玉腰带,便以为是这悦来客栈内的客人掉的,也就想着将这腰带给送回去。
  可是,正准备敲门时,又想到这时辰店里的人应是早早的歇息了才对,就想着等天亮之时才回这送,反正自己这茶摊也在这边,也顺道。
  可是,在这天亮之际他去敲门时,却发现这门一碰便推开了。而且那悦来客栈的掌柜的,则倒在地上,眼睁得大大的,嘴边是有鲜血流出,已气绝多时。
  “羊脂白玉腰带?”包拯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芒。
  然后便有衙役将腰带呈上。
  众人看着那根做工精细的羊脂白玉腰带,越看越觉得眼熟。
  “公孙先生,这腰带......”包拯的嘶哑的声音里有着疑惑。
  “大人,学生也这么认为。”只有半句话,公孙策便知道了包拯的意思。回以同样因劝架而变得嘶哑的声音。
  眼前的腰带,苏锻制成,银丝滚边,镶有那石头大小的羊脂美玉。眼熟,着实眼熟。怎么看,怎么像那个人用的......
  “呀!那是白兄弟的!昨天晚上我都看他用过呢。就是这条腰带。”赵虎指着那堂上的羊脂白玉腰带大呼。
  场景移到开封府猫窝。
  “白义士,请问你昨日可有掉过什么东西?”包拯看着明显已经顺了毛的耗子,颇为谨慎的问道。
  “哪个贼敢偷白爷爷的东西?”经过一番发泄,白玉堂的心情变得奇好,替自己倒了杯水的同时还不忘为包拯倒了一杯。语气得意洋洋。
  众人默......
  眼前这位的确是贼祖宗......
  “那么,白义士昨晚可曾出去过?”公孙主簿见包拯开始喝白玉堂亲手倒的水,连忙接口问道。
  白玉堂瞄了一眼公孙策。
  昨天出去该不会被这狐狸知道了吧?
  强自镇定的喝了一口水,道:“没有。”
  “那么,白义士昨日可是佩戴了这条腰带?”包拯刚说完,赵虎便将那条做工精细的羊脂白玉腰带递了上来。
  “噗......”白玉堂看到那根腰带,一口还含在嘴里的茶很没形象的喷了出来。
  白玉堂的脸就这么诡异的红了起来。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在他们回来时,才发现他的那根腰带落在那墙角之处忘带回来了。如今这腰带出现在这,不就摆明是认得他们的人看完了他们的亲热不够,还将这腰带给完璧归赵......
  白爷爷这辈子还真没这么丢脸过!
  都怪这该死的展小猫!这一天内让他白爷爷丢了两次脸!
  越想越生气,白玉堂一个使力,便将手中的茶盏刷的碾碎。
  “展昭!”怒吼一声,白玉堂已如一阵旋风般疾驰出了房间。
  “白义士,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许出房门!”公孙策连忙追上。
  众人不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明白这腰带怎么又跟展昭扯上关系了。
  而在厨房为白玉堂煎药的展昭,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慢慢向他逼近。

 


散发四溢酒香的尸体

  白玉堂现下虽然不能动用真气,但总归是比文弱书生的公孙策体力强些。所以也就转一个弯的功夫,便消失在公孙策的视线之中了。
  “展昭!你这只臭猫!给爷爷我出来!”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那白衣飘扬的华美少年已步入厨房。
  展昭闻声回头,便见一夹着劲风的拳头已挥至眼前。
  不假思索的将手中扇火的扇子一挡,用了个巧劲,阻挡了这来势汹汹的攻势。
  “玉堂?你怎么来了?公孙先生不是不让你出房门吗?”见来人是自己心爱的小白鼠,展昭满脸讶异。要知道厨房可是这只爱干净的小白鼠绝对不会来的地方。
  “哼,你还敢问!”白玉堂冷哼。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见展昭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手下开始变得凌厉起来。
  这只臭黑心猫,就是想让白爷爷出丑!他还说,这平时木讷羞涩的猫怎的在大街上就跟他亲热,还以为是突然转了性,原来是另有阴谋!
  展昭看着白玉堂先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出手越来越恨。完全是不明白这短短一会他又哪惹到这只小耗子了。
  “玉堂,你伤还未愈,快停手。”扇面一甩,按住了白玉堂的臂。展昭顺势一拉,将他的双手制住。
  而这时,公孙策与众人也都赶到了厨房门口。
  才出这么几招就被展昭制住,白玉堂有些下不来台了。脚下一扫,趁着展昭的注意力被吸引走,双手猛的一用力,挣开了束缚。
  身形往后连翻几个跟斗,白玉堂洋洋得意。
  “死猫,跟我比你还差得远呢。”
  貌似有人忘记了之前是谁被某人制住......
  “白义士,学生早就说过。你体内的余毒还未清尽,不可出房门不可打斗,你怎的就是不听?”见证了白玉堂潇洒的跟斗翻后,公孙主簿摇头叹息。然后走进厨房自桌上抓了一大把的黄莲,丢入了炉火上的药罐中。
  看到公孙策举动的白玉堂脸瞬间变绿了。
  死狐狸,真是不心疼药,那一把少说也有半斤了吧......
  白玉堂现在吃得汤药,本就是清毒养身的,所以也就放了极多的清苦类药物,现如今在加上这半斤的黄莲,能下口才怪......
  很满意的看着白玉堂的脸色,公孙主簿笑得温和无害。
  “白义士,希望你以后能谨遵医嘱。”意思是下次不听话就不止半斤黄莲这么简单了。当然,其中可能包含着之前白玉堂打闹开封府的报复。
  白玉堂难得听话的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乖巧的神色。心里却在怒吼:这该杀千刀的狐狸啊啊啊啊啊!
  将白玉堂送回猫窝,看着他喝完那已经不能用苦来形容的怪味汤药,众人便随包拯来到了书房,开始讨论案情。
  “大人,这腰带确实是玉堂所有,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悦来客栈门口,是因为......”听包拯将事情的原委道出后,展昭也明白这事的重要性了。这腰带毕竟是在命案现场发现,若道不清,白玉堂势必得成为这件案子的嫌疑人。所以展昭也就顾不得不好意思,将白玉堂出逃到抓住,然后月下亲热悉数道出后,又变成了一只熟透的红皮猫了。
  当然,他还是把白玉堂偷喝酒的事情给瞒了下来。
  公孙策听着展昭的话,脸上笑得越发的灿烂了。哼哼,死耗子,又有把柄被我抓住了吧。又是动真气又是出逃,还真是不听话啊......
  众人见公孙主簿笑得如此......咳,狡诈,也着实在心里为白玉堂报以深切的同情。
  可怜的孩子,落在公孙先生手里,可有的受了......
  “哦,这么说,白义士的腰带落入悦来客栈的门口是因为......咳,亲热。那展护卫,你可曾听到悦来客栈内有何动静?”包拯说到两人亲热时,老脸一红。所幸因为肤色的问题没人看请。
  四大门柱的脸上也颇显不自在。
  展昭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快被煮熟了,低头抱拳,硬着头皮继续道:“不曾......”当时在和白玉堂亲热,又怎会有别的心思注意周遭的事情......
  “那既与白义士无关,本府也就放心了。”包拯捻须感慨,随即正色道:“展护卫,这事就交予你负责了。请务必尽快找出那滥杀无辜的凶手。”
  “属下遵命。”
  “陈财,男,三十四岁,汴梁人士,悦来客栈的掌柜。死亡时间为丑时,身上无明显伤痕。死因是喝酒水时岔了气,从而引起的窒息性死亡。”尸房内,公孙策手中拿着尸检报告,对一旁正凝神查看尸体的展昭道。
  原本还在检查尸体手腕处瘀青的展昭听到死者的死因,楞了一下。接着手下一停抬头望向公孙策。
  喝酒水时岔了气,从而引起的窒息性死亡?
  “啊。”公孙策见展昭一脸疑惑,换了一种通俗的解释。“就是呛死。”
  ......
  ......
  房间内忽然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公孙策依旧是笑得一脸儒雅,展昭的脸却有些扭曲了。
  良久后,展昭放下死者的手,直起身,慢慢开口:“他是......呛死的......?”
  他说的很慢,一字一字,怕对方听不清楚一样。
  “死者的四肢都有绳索留下的瘀青痕迹,看来是被人绑住后强行灌下酒水。所以死者的衣物上也有一股浓郁的酒气。肚腹只有微鼓,且从死者的脸部表情看来,可以判断死因是呛死。”
  展昭的嘴角抽了抽,额间也爆出一个青筋。
  “以这种死亡方式,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是玉堂做的吧......”
  “没错,但是在大堂之上并不能成为有力证据。”依那耗子的极度洁癖症,是他做的才有鬼。
  任命的低下头,展昭开始继续寻找尸体上有何遗漏的细节。
  忽然瞥到死者嘴角那丝溢出的血......
  展昭眼神闪烁了一下。
  照理说,若是呛死的话,是不应该会吐血的。而这死者吐了血......莫非,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想到这一点,展昭立即跟公孙策说了。
  可是......
  “啊,那个啊。”公孙策的眉微微挑了挑。“是因为凶手在灌酒期间,死者挣扎时不慎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所以才出的血。”
  ......
  ......
  待展昭将手头的事情忙完时,已是深夜了。
  远远就可以看见自己屋内那亮着的烛光,原本那有些疲惫倦怠的心中也涌出丝丝的暖意。
  展昭的唇边不自觉绽出一抹笑意,加快脚步走到房门前,推开了门。
  桌上的烛火将房内切割成昏黄与阴暗两种色,而睡在床上的白玉堂便处于这两种色的交界处。
  放缓了脚步,展昭将巨阙置于桌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坐到床边,一脸笑意的看着睡得正香的小白鼠。
  甜甜睡着的白玉堂两颊泛起了淡淡的粉红,柳叶似的眉向两边舒展了开来。那弯浓密的羽婕磕出一排扇形的剪影,水润的唇微微开启,呼吸轻缓而绵长。
  “你也只有在这睡梦之中,才会如此安静了吧......”捻起一缕铺洒在枕上的柔滑墨丝在指间缠绕打转,展昭轻笑。
  平时醒着的耗子就是个活活的惹祸精。成天上窜下跳的这踩踩那碰碰,一副想拆了开封府的模样。可现今这惹祸的主,却安稳乖巧的睡着,不闹腾,也不到处乱跑。
  不过要说这白玉堂中毒镖的唯一好处,也就是这个了。每天呆在开封府猫窝里,哪也不能去,也不用他满世界的到处找鼠。
  展昭的眼底柔情并显,满满的盛满眼眶,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这想法要是被这耗子知道了,大概又要气得跳脚了吧。
  许是被那从展昭指缝中溜出来的墨丝撩到了脸上,白玉堂“唔”了一声,悠悠的睁开眼。
  眼前是熟悉的人,嘴角噙着那抹熟悉的笑,眼底也是熟悉的神采。
  “猫儿......你回来了啊......”因为刚醒的缘故,白玉堂的平时清亮的声音中还带着慵懒,眼神也带着迷茫,他揉了揉眼睛,口齿不清的嘟囔。
  展昭看着还睡眼朦胧的小白鼠,伸出手将散落到他脸上的墨丝拨到一边,柔声道:
  “恩,吵醒你了?”
  白玉堂摇摇头,半坐起身。
  因为不能出门的缘故,闷在房里又很无聊,所以也就只有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睡觉。现下他已经睡了一天了。
  眼下迷迷糊糊的小白鼠着实太诱人了。展昭眼神忽然暗哑,伸出手按住白玉堂的后脑紧压向自己,五指插入那冰凉顺滑的墨发中。低头,嘴印上了那丰润的双唇。
  灵活的舌钻入那半开的唇内,攻势瞬间变得狂暴起来。
  “唔......”原本就还处于迷糊状态的白玉堂被这霸道的索取弄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抬手,蹙眉不适的想推开展昭。
  展昭仿佛没有感觉到白玉堂的推拒,原本揉着白玉堂后脑的手开始滑入那单薄的内衫里,流连于手下那美好细腻的肌肤上。
  这厢展昭心神荡漾,那厢的白玉堂可没这么好过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吐吐不出,吸吸不进,梗在那直犯晕。
  就在他快背过气去的时候,展昭终于松开了口。
  顾不上骂人,白玉堂捂着火烧火燎的胸口直喘气。
  “死猫,你想要了你白爷爷的命啊!”呼吸平复后,白玉堂揪着展昭的前襟,怒道。
  要是他风流天下的白玉堂是因亲吻而活活憋死,还真是窝囊透顶。
  展昭轻笑,不说话。只是俯身咬上了白玉堂精致的耳垂,辗转允咬。
  热热的呼吸喷进耳内,又酥又麻。
  这耳垂本就是白玉堂极为敏感的地方,如今被展昭这么一撩拨,哪记得什么气,只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身子也软软的倒在了展昭的怀里。
  臭猫,又使阴手段。
  心里模模糊糊的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后,白玉堂的脑内也变成一堆糨糊,而且还是加热了的那种。
  “邦邦邦!”
  “西厢走水啦!!!快来人啊!!!”屋外敲锣打鼓,还有众人扯嗓大叫。
  两人如在梦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呛死...... orzzzzzzz...... 这种‘奇妙’的死法为毛会出现?
眼泪哗哗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篇文开始朝一个诡异(EG = =)的方向发展了......

 


误中寒冰掌

  “你留下,我出去看看。”展昭按下白玉堂拿画影的手,嘱咐道。
  话音刚落,人也消失在敞开的门外。
  白玉堂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取下了挂在墙上的画影,追了出去。
  西厢处火势冲天。那热烈的红几乎将整个天幕都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中。
  展昭并未去西厢,而是往包拯的住所东厢赶去。
  声东击西这招,在遇见小白鼠的那一天,小白鼠便给他上了这么一课。
  包拯早已被那乱声吵醒,披着外衫走了出来。展昭几个起落便跃到了包拯的面前。
  “大人......”展昭上下打量了一番包拯,见他还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风声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正朝这边飞速袭来,目标正是身侧的包拯。
  一声龙鸣,巨阙出鞘,将真气灌于剑身挥剑一挡,将那柄剑生生的削成了两半。
  九名黑衣人如鬼魅般飘进了院落,将展昭与包拯团团围住。
  这时,四大门柱与一拨衙役冲了进来,见状,立刻拔刀冲入包围圈,与黑衣人相斗。
  黑衣人数虽少,但个个功底不凡,出手狠绝,四大门柱与众人明显处于劣势。
  “其余人退下,保护大人。”展昭清啸一声,手下长剑寒芒阵阵,人随那剑势游入战圈。
  四大门柱与众人趁机护着包拯退到安全区,个个持刀严阵待守。
  黑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分成两拨。大部分人留下与展昭周旋,小部分人与众人拼杀。
  不过幸好,与众人拼杀的黑衣人毕竟太少,纵使身怀绝技,在功夫也不弱的四大门柱和众人的刀下,也没讨到什么太大的便宜。
  这些人是被人故意教导成这样的。交了几次手后,展昭心里也有底了。
  对方的一进攻一防守,滴水不漏。且武功套路也没有显露出师出何门,摆明了不让人看出他们的身份。
  “大人!”忽的一声惊呼,只见一柄散发着森森寒意剑光闪过,剑尖处直指包拯。
  四大门柱与众人正被两名黑衣人缠住,而展昭一时之间也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剑离包拯的距离越来越近。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传来一阵破空声,一粒白色的圆石打在了那来势汹汹的剑上。剑身“嗡”的一阵,挥剑的黑衣人只感觉虎口上一阵麻意。手中的剑差点都掉在了地上。
  白玉堂手执画影,立身于包拯的前面。白衣肆然,墨发飞舞,五官在这月下更显华美。只见他手下剑光闪耀连连,剑气四溢,竟生生将那黑衣人逼退数十步。
  展昭看着不应出现在这的白玉堂,皱着眉眼正欲说些什么,可黑衣人的新一波攻势已经使出。无奈之下也只好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心下虽不满这耗子不听他的话,但还是庆幸他的及时出现,救了包拯。
  有了白玉堂的出现,展昭明显放下了心,手下招数一变,霎时灵活巧妙了起来。
  眨眼间,黑衣人已降伏了大半。
  硬拼着一口气刺穿了眼前的黑衣人,白玉堂的身形微微向后退了两步。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立剑稳住自己的身形。体内的真气早已翻涌的厉害,而先前不小心被刺伤的左肩也越发的疼痛起来。他抬眼,看着不远处包围圈里展昭干劲利落的身影,心下也开始懊恼不已。
  想当初白爷爷跟展小猫大战了一天一夜也不见疲态,可现在呢?这才多久,身子就吃不消了。
  眨了眨眼,白玉堂视线中的那个降色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面门处呼啸而来的刀带着冷冽的寒意,白玉堂的眼神开始慢慢涣散,但还是下意识的举起已有千斤重的画影去挡。
  “当啷......”画影从手中滑落,那刀毫无阻碍的向那已濒临昏厥的白衣青年挥去。
  “玉堂!”看到此情此景的展昭心里猛地一窒,手下袖箭一出,那纯厚的真气透过小小的武器,竟生生将那柄钢刀挑飞。而立于白玉堂身后的黑衣人早已蓄势待发,趁着展昭的注意力被那钢刀所吸引的空档,用尽全力在那白衣飞扬向后倒去的身体之上击了一掌。
  “噗......”鲜血从那薄唇中喷出,白玉堂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见白玉堂受伤,展昭也顾不上要留下活口,手中的巨阙剑气暴涨,一改之前的斯文温煦,瞬间变得快速凌厉起来。
  那不断升温的怒火,夹杂着嗜血的杀气,让这个温润谦和的青年变成了狠绝的修罗。
  余下的人几乎还来不及逃,都死在了展昭的剑下。
  那道绛色的身影就这么站在四分五裂的尸体群中,手下的长剑上,一缕缕的血从剑尖滴落,汇于地上,形成一大滩。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从他周身不断游走的压迫感却让人不敢走近。
  同一片月光下,一名诸褐色长袍的青年站在树下,抬头看着那轮挂在天际的月。
  青年的脸上带着痴迷,像是陷入了一个梦的世界。
  “玉堂......玉堂......马上,马上你就会属于我了......只属于我一个人......”青年紧握的右手摊开,一尊小小的雕刻精细的玉鼠便露了出来,在这月辉之下,反射着清冷的光华。
  “啊啊,白兄弟的身体没有温度了!!!展大哥,你快过来啊!!!”赵虎托着白玉堂的身体,嚷嚷着。
  展昭全身一震,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到白玉堂身边抱着他。可是怀中那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身体却让他整个人都蒙了。
  但转念一想,这耗子最调皮,最喜欢跟他开玩笑了。现在一定又是耗子的玩笑,等他上当后立刻便会蹦起来嘲笑他。
  “玉堂,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别玩了,西厢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手下的触感极为冰凉,真真是像那已然离去之人。展昭不禁叹气,这耗子,为了逼真定是又从卢夫人那弄来了奇怪的药物。
  “玉堂,你是怪展昭每日将你关在屋里不让你出门所以表示抗议吗?告诉你,没用!你这伤没好就不准出房门,你再装也没用!”
  ......
  “玉堂,你再不醒过来,展昭可要生气了。”
  “展大哥,你别这样。”在一边站着的赵虎听着展昭的话,心里的心酸更甚。
  “白兄弟,白兄弟真的去了......展大哥......”
  “玉堂,你听见了吧,赵虎居然这么说你。快起来,这次你教训他我不会再拦你了。”展昭不理会赵虎,只是一个劲的对怀中那白衣人道。
  没错,玉堂只是在跟展昭开玩笑。因为玉堂最喜欢捉弄展昭了对不对?可是玉堂你这次实在是玩得太过了。你怎么能,怎么能装死呢?你明明知道自从冲霄一战后,展昭的心里就有了一个黑洞,有了一个只有你在身边才能填补的黑洞。如今你装死,岂不是把展昭心里的那个慢慢痊愈的黑洞给生生的撕裂开来么?
  玉堂,你要是现在起来,展昭就不生你气了。你也不想展昭生你气的对吧?那就快起来啊。
  明明就只是一个玩笑没错,可为什么会这么真实?真实的,令他几乎产生错觉,误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一滴两滴的水珠掉落下来,模糊了展昭的视线,更让那玉般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消失似的。
  玉堂......
  终于,展昭抱着怀中毫无生气的白玉堂,将脸埋在他的颈项,哭的不能自已。
  月光纵使再清冷,又怎能比得过那渐渐冷却的人心......
  待公孙策将西厢的火灭尽后赶来时,便见众人都是沉痛的低着头,且空气中都弥漫着悲伤的味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公孙策讶异。难不成是知道了西厢房的损失太过惨重?不对呀,他这不还没说呢吗?
  “白兄弟......白兄弟死了。哇~~~~~白兄弟啊!!!!!”立在展昭与白玉堂身侧的赵虎忽地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啊?”公孙策大惊。不会吧?那耗子之前不还活蹦乱跳的吗?这一会的功夫发生什么事了?
  “公孙先生,是真的!白兄弟中了那刺客一掌,现在全身都僵硬了,可不是去了吗......”张龙抬头,语气低沉。
  公孙策听了张龙的话愣了愣。
  打一掌就死了?就算这耗子余毒未清也不该这么差劲吧?当年他闯冲霄楼时全身都被扎成刺猬样都活了下来,现在这么一掌都挨不住了?
  公孙策皱眉,快步走到白玉堂身侧为他把脉。
  ......
  ......
  “是哪个白痴说身体僵硬了就是死了?”
  开封府厨房。
  白玉堂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头顶插着数枚金针的坐在木桶中。水气晕染开那如画的眉眼,丝丝热气袅袅升起,更衬得那玉般的人如那泼墨水画中走出来般不真实。
  公孙策蹲于火堆前,不断的挥扇放柴加大火势。而展昭则一直往那木桶之中不停的加凉水。
  “公孙先生......”展昭一脸焦躁,眼眶周围还有明显的红痕。这方法到底能不能行啊?这都过了一夜了,为什么玉堂还未醒过来?连身体都依旧是那么冰寒。
  昨天当他抱起白玉堂已经冷的僵硬的身体时,魂都吓飞了。
  偏偏耳边赵虎还在不停的嚷嚷“白兄弟没有温度了,白兄弟没有温度了......”
  “展护卫,你别着急。中了寒冰掌之人有此征兆,本就是正常的。至于白义士为何还没醒,自然是因为这毒素还没有完全排出,少安毋躁啊。”公孙策抬头,抚须安慰。
  展护卫就是过度关心导致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之前若是试试白玉堂的呼吸或是测测他的脉搏就应该知道这耗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一听到赵虎这愣子一喊没有温度了就什么都忘记了,连这么简单的辨别力都消失了。
  公孙策长叹,继续烧火。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无奈 对于武打描写实在是有些稚嫩....
悲愤的抬头望天 为毛会有这么多的虫子~~~

 


再现死者,玉堂被掳

  “公孙先生,大人找你~~~”赵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公孙策循声走出厨房,这还没来得及转头,便被一路冲过来的赵虎撞得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正欲说话,却已被性急的赵虎给拉走了。
  “公孙先生,咱们快去吧,别让大人等久了。”
  赵虎的声音渐渐远去,厨房又静了下来。只有那炉火中柴火燃烧不断发出的吡啵声响起。
  展昭放下舀水的瓢,带着薄茧开始抚上白玉堂那嫩的像豆腐一样的脸颊,手下的温度依旧冷得依旧让人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现在这眼前人似乎真的幻化成了块盈光流转的美玉,纵使再用那双手去捂热,待那双手离开,温度退却时,依旧还是那般冷冽,沾染不上一丝人气。
  “玉堂,有的时候,展昭真的恨不得从未让你遇见。”将那泛着凉气的如画人儿抱入怀里,展昭在他的耳边低喃。
  手下的墨丝惹了水,更显黑亮。
  手指在那发中打转,有那么几缕墨丝就这么缠绕着指尖。
  “这话要是被你这小白鼠听见,一定会气得拔剑相向吧。”展昭低叹,爱怜的在那如玉般的颈项印上一吻。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是中毒又是受伤,你让展昭如何自处?”
  虽然白色的纱布已将那圆润精致的左肩整个包住,但展昭还是能清晰的记得那纱布下几乎砍断筋骨的伤痕。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莫不是你这老鼠也当自己有九条命么?”一吻印在那白色的纱布上,被热气熏染的展昭迷蒙了眉目,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如果不是展昭,你又何苦受这份罪?”锦毛鼠白玉堂,应是那纵马狂歌、自由来去的青年侠客才对。可自从认识了展昭之后,一切都变了。那个潇洒自在的锦毛鼠,被这小小的开封府所束缚,到了现在竟天天流连于病榻之上。
  “玉堂,玉堂。如若,真的可以,展昭,展昭真的情愿从未让你遇见。”用力地抱紧怀中的人,展昭心里酸楚不已。鼻翼间是那人熟悉惯用的白梅香,那般清冷傲冽的味道,那么的衬那人的性子......
  “展昭,你个死瘟猫,又犯什么病了?”气若游丝的声音幽幽的飘来,展昭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带着凉意的脸颊正在自己的脸旁轻颤。
  展昭一震,几乎是立即放开怀中那令他眷恋的人,凑到白玉堂的前面,惊喜的轻呼。
  “玉堂,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公孙先生。”
  坐在木桶之中的白玉堂双眼中还带着迷蒙蒙的雾气,声音也小的有些听不清楚,但还是让人无法忽略那字里行间中的怒气。
  “展昭,刚才那话,你可敢再说一遍?”并不理会展昭话语中的惊喜,白玉堂抓住欲离开的展昭,怒喝道。
  这只该死的瘟猫,真真是想把他活活气死。
  展昭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玉堂,心里又开始绞痛起来。
  这段时间这小白鼠是瘦惨了,两颊早已不似往日般圆润,而那下巴更是尖得厉害,让那双原本就大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了。
  “展昭,情愿从不曾让玉堂遇见。”能感觉到白玉堂正处于抓狂的边缘,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更加的绞痛,能感觉到自己的语气中有那掩饰不住的哀伤,但展昭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重复道。
  白玉堂没料到展昭真的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只觉得一股气从心里腾地冒了出来。
  好你个展昭!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才后悔,难道不觉得太迟了吗?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能相守在一起,现在,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白玉堂很想开口,狠狠的骂这猫一顿,让他不再敢乱说话;也很想狠狠的打这猫一顿,让他不再敢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是很遗憾,他现在的头顶被金针封住了大穴,所以一时急怒攻心,便开始头晕眼花,耳鸣阵阵,最后,华丽丽的气晕在了木桶之中。
  展昭见白玉堂晕了过去,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去找公孙策。而也在心里怒骂着自己,在这种时候干嘛说些这样的话。
  “又发现死者了?”公孙策惊讶。
  包拯捻须,凝重的点头。
  “今日午时,东风客栈店小二的尸体在他的家中被人找到。死因是被人强行灌下酒后一刀灭口。”
  公孙策皱眉。“又是酒?”
  包拯继续点头。
  “那么可以确定这两起案子都是同一人所为。”
  “恩,所以四大校尉已经到死者的家中去了解情况了。本府也嘱咐他们别去打扰展护卫与白义士。哎,本想让展护卫负责此事,可是现在白义士......”
  “大人,这样也好,现在展护卫的一颗心全放在白义士身上,就算让他负责这案子,恐怕也是心有意而力不足啊。”
  “本府也是如此想。”
  “对了大人,昨夜那趁乱被救走的苗疆案犯......”
  “哎,现在府内人手不足,况且......此次的犯人异常狡猾啊。”包拯皱着眉叹息。
  先是纵火烧西厢,再是刺杀,最终还救出了大牢中多次投毒作案的苗疆犯人,真可谓是一石三鸟。
  “公孙先生,玉堂忽然昏了过去,你快随我来。”正在这时,展昭一阵风似的冲进书房,把正与包拯谈话的公孙策抓起又跑了出去。
  包拯张了张嘴,最终那未来得及说出的话也化作一声长叹。
  待展昭一路拉着公孙策狂奔回厨房之时,里面哪还有白玉堂的影子。只剩那置于火炉之上的木桶中袅袅水雾在悠悠的升起,再慢慢的散开。
  当展昭在开封府内心慌着急寻找失踪的小白鼠时,一辆样式奢华的马车已驶出了汴梁城。
  赶车之人是一名身穿朴实衣饰的中年人,只是从那扫向四周时眼神中的锐利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谨慎,让人能感觉到此人的不一般。
  布帘内,车厢里。
  一名青年正躺在榻上睡的沉沉。而那榻上的角落处,一只绘着暗纹的暖炉正散发出丝丝的安神香。
  展昭觉得自己快急疯了。
  自从那天白玉堂无故消失在厨房之后,已经整整七天了。这七天内,他几乎将整个汴梁都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那耗子的一丁点踪迹。
  玉堂身上有伤,而且当时已经昏厥了过去,是不可能自己离开的。一定有人趁他离开之际掳走了他。
  展昭心里担心着急的要命,可却偏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寻找白玉堂。近日的汴梁城有越来越多的人被杀,且死状都与东风客栈店小二的死因相同。现在开封府忙都忙不过来,完全是一个人当N个使。只有在休息的时候,才能四处打听白玉堂的行踪。
  展昭很想快点将犯人抓到,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找白玉堂,可是他现在心里越急着抓,就越是抓不到。
  虽然陷空四鼠早已开始在江湖上到处打听白玉堂的下落,可展昭心里总是踏实不下来。毕竟白玉堂是被人掳走的。谁又知道对方会对他做出什么事呢?
  入了夜后的汴梁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下,唯有那月轻轻的将清辉撒向大地。
  那道绛色的身影就站在那洒满了银芒的青石板上。
  他轻轻仰起脸,任月光如流水般漉过他和如暖玉的五官轮廓。
  玉堂......你究竟......身在何处......
  这是一间装饰的异常奢华唯美的大殿。
  大殿的空间很大,布局也很是巧妙。而最为吸引人的,便是那占了大约三分之一空间的由白玉所雕砌而成的玉石大床了。
  床的四周被那轻薄似蝉翼的冰蚕丝所包裹,层层叠叠隐隐绰绰间,还能看见纱幔之后的人影。
  “吱呀”一声,雕刻着繁复镂空花纹的朱漆大门打了开来,一名青年手拿着纱布与药膏走入殿内。
  青年穿着剪裁合身的诸褐色华贵长袍,相貌俊美身形瘦削,举手投足间,气质卓然。
  他快步走到玉石床边,将手中的东西往床头随意一放,一把掀开了层层叠叠的纱幔。
  床上躺着的,是一名身着冰蚕白衫的华美青年。甚至比起这诸褐长袍青年还更甚一筹。
  那似初春杨柳般秀气的眉,因紧闭而更显浓密卷长的墨睫,微微嗡合的水润薄唇,再加上那线条流畅优美的轮廓线条,真真是风华绝代。
  诸褐长袍青年的手颤抖着伸向那沉睡中白衣青年的脸,手下那细腻温软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狂喜了起来。声音也因惊喜而变调的厉害:“玉堂,玉堂......你终于属于我了,属于我云然深一人了。”
  原来这诸褐长袍青年便是那苗疆云意山庄的庄主云然深。
  苗疆云意山庄,以毒蛊出名。在江湖上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也受的众多江湖人士之钦佩。
  白玉堂与云然深相识,也是一番机缘巧合。
  而这云然深自从第一次见到白玉堂,便被他那风华气质所吸引,与其分别后更是日思夜想。终于在历经了两年的相思之后,才将他掳了过来。
  云然深将白玉堂托起,急不可耐的将那天天念想的身体搂入怀中,深深吸了一口那人身上的白梅冷香。
  怀中抱着的温软身体告诉云然深,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属于他并且正在他的身边他的怀里。
  这个认知让他欣喜若狂,也加大了他抱着白玉堂的力道。那紧搂着白玉堂身体的双臂好似要将他融入骨血般用力,且这力气还越来越大。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牵扯到了白玉堂左肩那伤入筋骨的伤口。
  “痛......”
  白玉堂有些不适的呜咽了一声,柳叶似的眉宇不自觉皱了起来。
  云然深被那低低的呼声所唤回了神智,鼻翼间的白梅冷香也混着丝丝的血腥味。他转头,这才发现白玉堂左肩处的衣衫已被那红色所浸湿。
  猛然想起自己是为白玉堂来换药的,这才将白玉堂不舍的放回床榻之上,手还流连的在他软玉似的脸上来回抚弄了一会,便一手拿起放在一边的药,一手解开白玉堂的腰带。
  
  

 


变异的尸体

  云然深的手指灵活的穿梭于那层层的衣帛之中。布料互相摩擦的悉悉簌簌声让他的呼吸不自觉沉重了起来。
  终于,当最后一件内衫脱落之时,眼前霎时乍现出一片美景。
  清瘦而线条优美的曲线,白皙而光滑的肌理,就像是乍晴的雪地。令云然深不禁看痴了。
  当他回神之际,自己已俯身与那人上方,在那顺滑温软的玉肤上印着一枚枚的红缨了。热气喷薄间,酥酥麻麻的。
  白玉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睡梦中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
  “猫儿,别闹......”
  虽那声音极为微弱极为模糊,但云然深还是听见了。
  他俯在白玉堂上方的身形先是一僵,像是在平复情绪般不断的吸气呼气了一会。然后在慢慢直起身,替白玉堂换药包扎,规矩的仿佛之前那个痴迷着白玉堂的人不是他一样。
  当将一切全部弄好之时,云然深看着沉沉睡着的白玉堂,露出了一个讥讽无比让人心寒的笑。
  展昭!
  开封府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众人也都是脚不着地的四处奔走。
  “大人,此案至今还是一无进展。”展昭跪在包拯面前,汇报着近段时间的案件情况。
  连日的劳累让展昭瘦了一大圈。一向温润清俊的眉眼中满是倦色,就连那身官服穿在他身上也明显的大了不少。
  “恩,此次的案中的死者都是互不相识,且没有任何的共同点,可以看出凶手并不是有意图的杀人。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下一个受害者完全可能是城中任何一名无辜百姓。展护卫,你务必要尽快将其凶手捉拿归案,还汴梁城内的百姓安宁。”包拯严肃道。
  “属下遵命。”展昭抱拳,然后退出书房。
  不是不知道这个案子有多重,也不是不知道迄今为止汴梁城内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可他就是不能全心全意的去抓捕凶手。四鼠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丁点关于白玉堂的消息。他就好像忽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对方的意图展昭虽然不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友善之辈。
  因为单单凭着无故掳走白玉堂而不留下线索让他们知道就可以知道。
  应该不可能是因为他或者陷空四鼠,因为如果真是他或者是陷空四鼠的敌人,恐怕早就留下线索好让他们去自投罗网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们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找。
  展昭的指尖握着一根纯白的发带,紧紧纠结成一团的眉目自从白玉堂消失那日起便没有舒展过。
  玉堂,玉堂......你现在可有受到什么委屈......
  事实上,白玉堂现在不仅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反而过得滋润的不得了。
  虽然云然深让白玉堂天天都服下让人沉睡的药汤,而且在殿内的熏炉里还点着安神香,让白玉堂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但这衣食住可丝毫没有将就。
  穿的是最昂贵的冰蚕绸衫,吃的是御膳级别,住的是云意山庄最好的房间,简直比那皇帝的待遇还好。
  其实这个大殿,自从云然深认识白玉堂并与其分别后,便亲手建造了这个房间。可以说,这个殿内的所有东西,都是云然深按照白玉堂的喜好一手打理的。
  而这殿的五百米范围内,不准任何人进入。云意山庄内的众人并不知道住在殿中的是谁,虽然有好奇者经常嚼嚼舌根,但都被云然深赶出了山庄。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敢提起这个殿内的人,因为他们都知道,对于这个殿内的人,庄主是几乎变态的宠爱的。
  自从白玉堂住进殿内,吃饭、换药、包括洗澡,全是云然深一手包办。虽然,再为白玉堂洗漱喂食之时,总会克制不住的想占有他,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得强行按下自己那不轨的心思,谨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第一是因为白玉堂左肩处的那道伤极为严重,因为几乎砍断筋骨,所以若不细心调养的话,以后可能整条胳膊就会这么废了。
  云然深当然不希望那傲视天下的无双人儿变成如此下场,自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谨慎的不能再谨慎。
  可纵使怜他,有时候还是会有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毕竟任何人都无法抵挡心爱之人就在自己身边,看得到缺吃不到的君子风范。可每当他情/欲高涨之时,白玉堂总会很自然的低喃着“猫儿。”
  而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云然深那沸腾的体温沸腾的心也会直接冷却下来。
  试想,哪个男人在听到自己心爱之人在亲热之时叫出别人的名字还能继续下去?不可能吧?
  所以,就算云然深经常吃白玉堂的豆腐,经常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但白玉堂还是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这么多天。
  不过最近这几天,汴梁城内倒是没有人再死亡了。这让开封府的众人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加紧了追踪凶手的下落,城门处也派了极多的人来把守。
  这天,众人忙了一天一无进展的回到府内,几乎是一沾枕,便睡着了。
  只有那些在府内巡夜的衙役们,还撑着睡意在四处巡视。
  这时,一曲悠扬的箫声忽然就在这月色中奏现。箫声婉转哀啼,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可却平添了几分诡异。
  一群打着灯笼的衙役往尸房巡视之时,在这夜月,灯火的照耀下,赫然发现不远处的庭院内站着极多的人。
  半响后,惨叫声夹杂着惊恐,瞬间划破这寂静的夜。
  “诈尸啦!”
  开封府内的众人几乎是立即赶到了现场。
  浓浓的一股血腥味顺着夜风扑面而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虎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口吃。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的缘故还是没睡醒。
  视线内,灯笼掉落。而那一具具的穿着衙役服残骸断肢的尸体正七零八碎的摊在地上。
  而那些月色下面目空洞的“人”,则僵硬着立在原地。
  “那不是那些死者吗?”公孙策借着月色看清了那些人的面孔,不禁讶异。
  没错,这些“人”正是近日汴梁城内死去的众人。可如今,他们就站在这月色下,僵硬的立着,一动也不动。
  “难道真是......诈尸啊.......”张龙的牙齿咯咯的打着架。
  展昭听闻眉眼一皱,手中巨阙早已出鞘横至胸前。身形一动,不着痕迹的将包拯与公孙策护于自己身后。
  开封众人全都进入备战状态,谨慎的目光注视着前方,谁也不敢妄动。毕竟眼前所见之事太过于诡异。这些早死之人怎么会全部都聚集在院内?而那些倒在地上的衙役又是被何人所撕裂杀害?
  正在这时,那消失的箫音又开始向这边飘来,而那些立在月色下的“人”,眼神中同时闪过一道幽光,拖动着僵硬的四肢开始向展昭他们摇摇晃晃的走来。
  “妈呀!真是诈尸!!!”赵虎惨叫了一声。
  展昭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的一下,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已经躲到他身后扯着他袖子惨叫的赵虎。
  之前那箫音没响起时,这些尸体僵硬不动。而箫音一响就动,明显是被人用音律所控制住了。
  “保护大人!”展昭低喝一声,手下巨阙一挥,在甩开了赵虎的同时,也抵住了眼前之人的一击。
  或许,这就是那些被杀之人的共同点?展昭挥出剑,却不想对方没有丝毫感觉的继续向他打来。再想到对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感,边琢磨的同时,身形也开始往后倒退。
  这么说来,那个吹箫之人就算不是凶手,也是与凶手一伙的!
  想通了这一点,手下虚招一晃,展昭错身躲过对方迎面打来的一拳,身形募的拔高,使出成名绝技“燕子飞”,想那发声处掠去。
  那站在树枝上吹箫之人显然没有料到展昭会突然掠向这边,正欲施展轻功逃离之际,展昭已经出现在了身边。
  “你是谁!”展昭怒目一喝,手指飞速的点了对方的几大穴位,然后将其制住。
  趁着月色看清对方的样貌,发现对方也不过才十七八九的年纪,眉目间还带着少年的青涩。此刻那秀气的眉眼正因为疼痛而纠结成一团,却硬是忍着不哼一声。
  世人皆道,南侠展昭,为人雍容大度,胸怀阔达,待人处事皆忍让三分,平性谦和温文。可如今,这被人称道是气性淳厚之人,正压着一个周身大穴被点,且还未及弱冠的少年,面目威严,举止略显粗鲁,活脱脱一个逼供之徒。
  这少年也是好傲性,虽然额间都被展昭用内力压制而疼出薄汗,却仍旧咬着牙不吭一声。只是一双眼中包含着倔强与不服,回瞪着展昭。
  因少年被制,箫音截断,那群“人”也维持着音律未断前的姿势定格着。
  而此时,开封府众人也知晓了这群“人”是根据那箫音才会攻击他们。如今箫音已断,也就放下了防备,都围到展昭与少年所处的那棵树下,齐齐仰着脖子往上看。
  “展大哥......你抓住那人了没有?”王朝见树上久久没有动静,不禁大声问道。
  展昭听到树下的呼唤,往下看了看,见众人都在树下等着。便领着少年的衣襟一同飞身下树。将少年丢给王朝马汉看管后,展昭抱拳:
  “大人,刚刚以箫音控制那群死者之人就是他。”
  “恩。”包拯捻须沉吟,然后开口,声音不怒自威:“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将此凶徒带上大堂,本府要立即开审。”

 


猫猫夜探云意山庄

  众人随着包拯,往大堂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出事了。
  “大人!”走在最后提着少年的王朝马汉惊呼。
  众人回头,便见那少年竟咬断了自己的舌根,此刻那艳红的血不断的从少年的唇齿间流出,瞬间便染红了那下巴,脖颈,甚至于衣襟。
  少年的身形缓缓往下坠,但却对展昭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似乎是在讽刺展昭,纵使抓住了他,也奈何不了他。
  看着少年的倔傲脾性,令展昭不自觉想起那白衣胜雪之人。那人亦是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恍恍惚惚的从少年身上看到白玉堂的影子。
  “玉堂......”展昭忽然就痛呼出声。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尽快去找玉堂!依他那烈性傲性,被人困住,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越想越心慌,展昭恨不得现在立马就飞奔出去,将那日思夜想的人儿找回来关在猫窝一辈子不放他离开。
  “咦?这里有个字?”张龙指着那少年的右手臂。原来,刚才少年倒下之际,马汉一时情急不慎撕破了少年的右边衣袖。如今,那光洁白皙的臂膀露出一截,正好现出一个字。
  “云?”包拯凑近,念出了那个字。
  “云?什么意思啊?他姓云吗?”赵虎不解。
  “拜托!这或许是他心爱之人的名字好吧!看我,我的手臂上也刻了一个字呀~”张龙白了一眼赵虎,然后撸起了自己的衣袖。
  “可......”赵虎正欲说什么,可却被人打断。
  “大人~!”公孙策从远处奔来,抬手高呼。
  尸房。
  “蛊虫?”展昭看着眼前桌面上那条不断蠕动的金色爬虫,皱眉道。
  “没错,而且这蛊虫......”公孙策凝眉,用筷子将蛊虫夹起,丢入倒满了酒的杯盏中。
  只见那蛊虫在酒中游动了一番,不一会,那杯盏之中的酒便全都入了蛊虫之腹。
  “这是酒蛊虫。是从死者的体内发现的。”公孙策解释。
  “那么,被箫声所控制的就是这些酒蛊虫?”包拯捻须。
  公孙策点头。“应该是这样。”
  展昭想着之前少年手臂上的云字,又看了眼杯盏之中的酒蛊虫,再记起不久前大牢中被人救走的苗疆犯人。
  “展护卫,你可有何想法?”公孙策问向展昭。
  展昭看着公孙策,一字一句道:
  “云意山庄。”
  云意山庄建于湘西的青云峰之上,青云峰顶三面悬崖绝壁,崖下是湍急的河流。而通往这青云峰顶云意山庄的路也只有一条。展昭手持巨阙,走在前往云意山庄的山道上。
  爱马墨痕被寄放在山下的客栈内,让小二好生看管,而他则独自一人上山。
  走了大半天,天也渐渐染上了墨色。展昭这才隐隐约约看到了云意山庄的建筑轮廓。
  于是,决定在原地稍作休息,待入夜时分,再入山庄。
  在一棵树下盘腿而坐,展昭开始闭目调息。
  时间过得很快,新月慢慢移植树梢头。林木在指间摇曳,隐隐绰绰。展昭这时才起身,提气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当他跃过云意山庄的围墙之时,恰好一片墨云飘过,将那月彻底的遮住。
  四周霎时暗了下来,展昭敛气,开始在山庄内到处转悠。
  云意山庄在江湖之上颇有名望,所以这楼阁水榭也坐落的格外大气。展昭边在脑中记者地形,边在屋顶上起伏纵跃。这庄内虽大,但在展昭这么迅疾的飞掠之中也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搜寻完了。
  现已是深夜,但庄内巡视的人却依旧是一拨又一拨的,相互碰头,在相互错过。展昭记住了每拨巡视之人的换班时间与走向,便准备离开了。
  经过一栋布置的极为奢华大气的楼阁时,展昭忽然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坐了下来。
  这周围他刚刚就已经巡视了一遍,除了这远处的一排卫兵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出现过,甚至连巡视之人也只在守卫处转悠,并未进入到里面来。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可是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的话,就更应该派人来把手啊。怎么这里这么空呢?在树上琢磨思索了片刻,展昭开始决定入这楼阁看看。
  飞身掠到屋檐处,展昭攀着屋檐处的围栏,如蝙蝠一般倒立在房梁处,透过那半开的窗往里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白玉打造的玉石大床,床的四周纱幔层层叠叠,隐隐绰绰间还能看到那纱幔之内躺着一个人。
  展昭的心忽然就变得狂躁起来,脑子里不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进去,进去。
  事实上,展昭也确实这么做了。他跃下房梁,落在地面上,如灵猫一般落地无声。
  推门再关门,他慢慢向那张玉石大床走去。
  展昭知道这么未经思虑便贸然的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是极为不安全的。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自己那已然伸出的手,无法控制的将手中那轻薄如纱的冰蚕丝拉开。
  心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没错,的确是安静了下来。他甚至还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么缓慢,沉稳跳动着的心跳声。
  忽然想起在某个夜月,那肆然白衣之人就这么踏月而来。手提女儿红从他的窗口跃入。一笑,恍若那漫天的星月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忽然想起在某个午后,那傲性出尘之人抬剑替自己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一手扶着他一边毒舌的说着只属于那人的别扭式关心。
  忽然想起在某个清晨,那翩若惊鸿之人端着一碗清苦药汤。在自己喝下药汤苦的乍舌之际,递上的一枚蜜饯。
  忽然想起......
  忽然想起......
  纵马爽朗笑着的他,月下酒气染上双颊的他,目光迷离泛着水光的他,焦急担心着急的他,发脾气拔剑相向的他,羞涩别过脸去的他,指天画地傲气并显的他......
  那么多早已刻在脑海中的一幕幕忽然如洪水般涌现了出来,一幕叠着一幕,然后再渐渐幻化成眼前沉沉睡着的绝色人儿。
  展昭牵动着嘴角,眼泪却先滚落了下来。
  臭耗子,展昭每天忙死忙活的还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你倒好,躲到这里睡大觉了。
  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展昭不禁又哭又笑,悲喜交加。
  “白玉堂,你可知在你安稳睡大觉的这段时间,我们可差点把大宋翻个底朝天了!”坐在床边将那人搂入怀中,展昭将下巴搁在那人顺滑柔软发顶。
  依旧是那清甜的白梅香气,依旧是那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就连那纤瘦的身体与自己都依旧是那么的契合。令展昭那冷却已久的心逐渐温暖了起来。
  白玉堂乖乖的依偎在展昭的怀中。甚至还下意识的找到了自己习惯的位置。因为移动,白玉堂那如浓墨染就的发丝零散的铺在裸/露出来的锁骨处。
  展昭轻笑,撩起那散落的发丝欲在那颈项处印上一吻。却眼见的看到那轻薄衣衫下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痕。
  展昭的脑子嗡的一震,下意识的解开那层层的衣衫。
  ......
  果然,那白净无暇的身体上布满了吻痕。
  那红刺痛了展昭的眼,抓着白玉堂腰的手也开始收紧。
  怒火与妒火交织着在展昭的心里炸开,他瞪着已经冲红的眼,牙齿也咯咯的发着声响。
  他的玉堂......他的玉堂......谁动了他的玉堂!
  展昭的牙咬的嘎嘣作响,几乎不敢想象这段时间内白玉堂是不是被......
  混蛋!
  展昭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沉睡中的白玉堂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几欲窒息。
  羽婕微微抖动着好似要转醒过来。
  展昭俯身,在那人白瓷般的肌肤上啃咬了起来。
  啃咬,确实是啃咬。他的唇游移到那些红印上,用牙齿啃咬,好似要将那肉咬下来般用力,待那红印逐渐加深变为淤紫时,才移开唇到另一道红印之上。
  他要将那些痕迹全部抹去,玉堂只属于他一个人!
  白玉堂很难受,不仅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身上还觉得很疼。像是有人在用尖尖的牙齿啃咬着自己的肌肤。可那人炙热的呼吸喷薄在那被咬的地方时,又疼又酥又麻,竟带来一种别样的快/感,让他不禁轻哼了起来。
  “恩......猫儿......猫儿......”低哑而带着情/欲的声音传来,展昭抬头。便见那人紧皱着眉眼,水润的薄唇不断的张合开启着。
  展昭狠狠的压上白玉堂的薄唇,轻易的撬开微张的贝齿,与那略带凉意的舌缠绕了起来。
  那侵入带着狂暴,绕的白玉堂的舌根都泛上了酸麻。
  展昭像是要将那人口中的空气全部榨干般用力,带着薄茧的手开始流连于精致细腻的脖颈。
  白玉堂觉得自己全身都变得好热好热,而那点燃温度的正是一双游走在他身上的熟悉大手。他甚至开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细细的允咬自己的喉结。
  情/欲一触即发。
  展昭忽然起身,迅疾的走到一边开始深呼吸。垂在身边的手开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他的眼睛里有些血丝,一向温润的眉眼也变得有些扭曲。但还是在克制什么一样不停的吸气呼气。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握紧的双手才慢慢松弛了下来。
  展昭褪下自己的外衫,紧绷着情绪丝毫不敢松懈的将手中的外衫给还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白玉堂穿上。然后提起搁置一边的巨阙,怀中抱着白玉堂从窗口跃出。

 


终章

  带着白玉堂下山之后,展昭不敢怠慢。从山下客栈中取了墨痕便开始连夜赶回汴梁。
  他将玉堂带走的事过不了多久便会被云意山庄内的人发现。如今玉堂还处于昏厥状态,纵使他技艺再超群,带着个人也难免会束手束脚。
  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赶回开封府,而之后......
  展昭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敢动玉堂的人,他绝不原谅!
  白玉堂是在回到开封府的第二天醒来的。
  刚睁开眼,印入眼帘的便是猫窝的穷酸蓝布帘。关于这个布帘的问题啊,白玉堂提过N次要换过一个好一点档次高一点的。毕竟他白五爷要用的东西总不能太差劲对不对?可是展昭那小气猫,却偏偏次次都拦着他不让他换,而且还是用那种他无法反抗的驳回方式。
  想到这,白玉堂的脸红了红。
  不对,他在这纠结这个破帘子做什么?他要找的是那个瘟猫算账才对!
  猛地想起之前展昭的那句气得他半死的话,白玉堂噌的蹦下床,怒气冲冲的往屋外跑去。
  该死的臭猫笨猫混帐猫!真是好样的!不仅气得白爷爷半死,现在还居然敢不守在白爷爷身边!实在是太嚣张太不把白爷爷放在眼里了!今儿个白爷爷要好好教训教训这臭猫,让他明白不仅伤是不能乱受,连话也是不能乱说的!
  白玉堂气咻咻的冲出屋外,那速度简直可以成为一只飞天小白鼠了!冲了一路后眼尖的看到赵虎,便再次加快了速度,冲上前一把扯住了欲逃走的赵虎的后领。
  “说!展昭那瘟猫躲哪去了?”
  赵虎远远便看见了白玉堂一脸狠样的打这边奔来,正想很识相的掉头闪人之际,却变耗子提住了衣领。
  赵虎泪,早知道会碰上这只耗子,他就是吃得再饱再撑也不该到处乱溜达啊......
  回头,一张老鼠脸几乎都快贴到他的大饼脸上了。
  那圆滚滚黑亮黑亮的大眼凶光并显,像刀子一样唰唰唰的射向赵虎。
  “白白......白兄弟......展大哥去外地办案了,要过些天才会回来。”磕巴赵虎瞬间附身,还外带一张无比恰媚的笑脸。
  “恩?死猫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白爷爷出去办案?说!他去哪办案了!”白玉堂更加愤怒了。死猫臭猫,居然不给他一句解释就这么逃了!
  拜托,展大哥走的时候你这耗子可是在昏迷哎?就算是跟你说了你又怎么会知道?
  赵虎听着白玉堂的话在心里不满的嘀咕。当然,他是绝对没有胆子说出来的。
  “展大哥不让说......”声音在白玉堂越来越凶狠的目光中变得越来越低。
  “恩?不?让?说?”狞笑着加大手中的力道。白玉堂一张俊脸瞬间变黑,成了黑玉堂。
  赵虎想哭,真的想哭,非常以及特别的想哭。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倒霉?为什么非要到这后院来乱逛?
  “呦,白义士醒了啊......”正当赵虎屈服于白玉堂的淫威下将展昭的行踪透露出来之际,公孙策儒雅的声音解救了赵虎。
  赵虎痛哭流涕。看向公孙主簿的眼睛里哗哗的冒着泪光。
  果然啊!神始终是存在的!这不,来解救他了!
  听到公孙主簿声音的小白鼠脑子有一瞬间的当机,手下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些,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
  但是!请大家千万别小看了这一秒钟!有的时候,这一秒钟就决定了一个人的死活!
  赵虎瞬间抽出还握在白玉堂手里的后领,瞬间撒开丫子狂奔,瞬间消失在白玉堂的视线里,只留下滚滚的灰尘经久不散......
  所以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啊!望天感慨。武功平平轻功普通的赵虎同学在生死关头之际也是会施展出比展小猫同学的必杀绝技“燕子飞”还要快的速度哇!
  “白义士,江宁婆婆现在正在大厅等着你呢。快去吧,别让她老人家就等了。”公孙主簿笑,极为奸诈狡狯的笑。然后斯文的捻着须离开了。
  只剩下一只还维持着扯赵虎后领姿势的小白鼠在风中石化。
  >_< 当然啦!最后我们可爱的小白鼠就这样被江宁婆婆带走鸟~
  “公孙先生,还是您聪明哇!”赵虎扒拉着开封府的大门,看着被江宁婆婆揪着耳朵的小白鼠,称赞道。
  在白老鼠被展大哥送回来的时候便通知了江宁婆婆,再让其接走。这样展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开封府总算是能清净一段时间了哇!
  公孙主簿挑了挑眉。
  那是,开封府智囊之称是浪得虚名的么?
  所以,因为一系列的原因。等白玉堂重新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臭猫!你白爷爷又杀回来了!”猫窝的窗户嘭地打开,一抹白影闪入嚣张道。而原本有些灰暗微弱的烛光也因了这白影的到来而变得亮堂许多。
  屋内的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闯入,一时都愣住了。
  下一秒,展昭的脑子里蹦出两儿字。
  完了。
  “你这猫又受伤了!”瞪着大大的眼睛,白玉堂气得跳脚。
  公孙主簿将手头的事情弄完,便收拾好药箱识相的闪人,当然,还不忘把门关上。
  展昭心虚的别过视线,将衣披好。
  “已经不碍事了。”
  其实这次展昭伤得格外重。又是内伤又是外伤还中了毒蛊。整整在床上躺了几个月。都是这前个月才能下床走动的。
  不过,展昭敛眉。在这世上,除了他以外他不准任何人碰他的玉堂。而碰了玉堂的下场也就跟云然深一样,就一个字,死!
  纵使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纵使他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云然深还是死在了他的剑下。
  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逆鳞,就算是再温和再没有脾性的人都有别人不能触碰的地方。而展昭的逆鳞,就是白玉堂。动了白玉堂,伤了白玉堂的人,下场也只能是死。更别说是那人还轻薄了他的玉堂。
  幸亏他拜托了众人别将玉堂昏迷这段时间被人掳走过,所以现在这个耗子还不知道他被人轻薄过。否则以他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该死的臭猫!你这叫伤得不碍事?”
  胸前忽然一凉,展昭收回思绪。这才发现白玉堂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衫。正瞪着自己胸前的纱布大发脾气。
  那白色的纱布几乎将那人瘦削的身体全部包住了。这还不重?啊,对了,是不太严重。因为他没有咳血没有昏迷嘛!这当然不是什么大伤!
  当然白玉堂不知道展昭之前伤的连药汤都喝不下的地步,否则......
  展昭微笑,将那白衣人拥入怀中,吸取着那人身上熟悉的白梅香气。
  “玉堂......展昭好想你。”虽然庆幸病重时这耗子不再身边,可还是发疯般的想他。莫不是生病之人都会变得格外脆弱么?总觉得好像有几辈字都没见过了一样。想他想得要命。
  “哼!死猫!别以为这么一句甜言蜜语就能打发你白爷爷!我们还有仗没算完呢!”虽然心里为展昭的话而甜得柔软,但白玉堂还是板着个脸,冷哼。
  关于之前他中寒冰掌时这臭猫说的那句气晕他的话,加上他醒来时这臭猫不给他留句话就跑出去查案,还不让赵虎告诉他他的行踪,现在还敢带伤回来!这仗大发了!
  死猫臭猫,这回不给白爷爷一个合理的解释,白爷爷跟你没完!
  白玉堂磨牙。
  展昭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人儿,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想起手下那滑不溜手的温软肌肤,想起白玉堂目光迷离漾着水光,薄唇被蹂躏得饱满红肿......
  展昭低头一口咬在了正喋喋说个不休的白玉堂白嫩细腻的颈项。
  “臭猫你别以为唔......”正揭露展昭罪状揭露的兴起的白玉堂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忽然被人咬了一口,不禁惊呼出声。
  身上的衣衫被人粗暴的扯开,展昭的唇边顺着那优美的曲线往下允吻,边将怀中软下来的身子放到床上,自己顺势压下。
  “展唔......你疯唔......你伤......”白玉堂涨红着脸,虽然唇被堵住,但还是奋力的寻找机会说话。
  展昭不说话,一手环着白玉堂的脖颈好让自己吻的更加深入,一手扯下了那蓝色的布帘。
  夜......还很漫长啊......

作者有话要说:呼~ 本文终于完结了~~~
呵呵 先是要感谢小羽和小生!一直支持着晚晚的猫鼠文~ 还要感谢其他亲不嫌弃这篇白烂文一直看下去~~~ 抱住大家蹭啊蹭~ 下篇晚晚准备开新坑《小白与猫猫的幸福生活》这也是同样的白烂甜文哟 但是是那种小片段文~ 呵呵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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