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德拉科的灵魂互换之旅
作者:暖色调的格子
楔子
冲天的火光。
诡异的黑衣人嘴角擒着冰冷的笑意,用匕首轻轻的划开年轻夫妇的颈侧动脉。直到二人不甘的倒地,仍然将手伸向自己的爱女死不瞑目。他们五岁的女儿完全吓傻了,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黑衣人低下头,看着这小东西,喃喃自语着:“长的还不错,组织正缺少有资质的幼宠……”
—————————————我是记忆的分割线——————————————
我没有五岁以前的记忆,五岁后,我就生活在这个地下世界。这‘地下’是指见不得光,世人所不知的世界。是一切非法、犯罪组织的聚集地。我没有名字,代号四十七,和我一样的孩子有很多,拿教官的话来讲,我们是被驯养的宠物。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一个宠物要学习那么多东西?做不好还要挨打……
我们的教官养了只老鼠,他说那是他的宠物。每天把它装在衣兜里带着,而那只看上去很普通的灰色的老鼠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吃吃睡睡,眯着眼享受主人的抚摸就好。
那个时候,我突然明白,自己并不比一只老鼠高贵。
可是后来,那老鼠咬坏了教官的袍子,被教官随手喂了蛇。第二天他就换了一只老鼠养……
于此,我模糊的洞悉了自己的命运轨迹。那一瞬间,我曾想过,要是我将来也有了宠物一定要好好对它。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压抑在心底深处的东西在蠢蠢欲动。而找不到原因的我则选择了无视……
相比较而言,刚开始的两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除了读书习字,还能接触到一些美丽的小东西。
刚看到它们的时候我为之惊叹。我从没见过如此鲜艳如此多样的颜色。各种各样的形态在我眼里是如此神奇。而它们又是那样娇小可爱……
当然,之后在见识过它们的威力之后我对它们进行了重新的定位。
——它们不但美丽而且剧毒。当然,也很有用……所以,我更加喜欢它们了。
它们很敏感。也许是意识到了我的善意,它们很亲近我。
也有很多人害怕它们,每次接触到它们都战战兢兢。不小心弄疼了这些小家伙们使它们发怒了,就来上那么一口。几秒钟后那些人就死了,然后被当着我们的面扔进了蛇坑,眼看着那小小的身体被蠕动着淹没。
对此,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惊悚了一下,后来也只当看了一场戏。每天都有人消失,这很平常……
——两年后人数减少了三分之二。
之后,学习的东西越发五花八门。淘汰率也越来越高。要求越来越严格,所要面对的也越来越残酷……
不知为何,我也许真的像教官说的那样很有天赋,对此我适应良好。
——直到仅剩十人。
那一年,我十五岁……
就是这一年,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逐渐的,我可以明白那些可爱的小东西所要表达的意思,再后来我们可以简单的沟通。
——这是我唯一的秘密,我暗自窃喜着,偷偷的保留了它。
可是,随着这种能力越来越强,从不失眠的我开始总是做同一个噩梦,然后挣扎着醒来。
也同是这一年,接触到了有关于性方面的训练……也是,既然是宠物,总该懂得怎么讨好主人吧……我叹息,那只老鼠就不必用这样的方法去讨好主人……
本以为一切会继续下去,然后为组织执行任务,很有可能在某一个任务中牺牲……
潜意识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有一天,我觉醒了……
我的精神力超过了当初那个给我催眠的人。我记起了一切……
——记起了那火、那血、那黑衣。
记起了,未必是好事。我成了为报仇而存在的人。费尽心机遮掩了自己的恨意,想尽办法学习一切对我有利的东西。
———————————我是报仇之后的分割线———————————
为了躲避组织残余势力的搜捕我躲到了一个合资公司,当起了一个普通白领,每天与电脑、文件、资料为伴。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能力压抑自己的本性……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惜在那样的地方生活挣扎出来的人有些东西早就渗透到骨子里了。一有机会,就会跑出来冒头……
相信梅林的人都是傻瓜
“事实上如果梅林能听到人们的祈祷,巫师界就不会陷入那样的纷乱之中。”
结论——梅林只会恶作剧。所以, 相信梅林的人都是傻瓜。
证据——和亦然。
梅林在全是土豆的巫师世界中投入了一个地瓜。
很好……非常好……反正她受够了躲躲藏藏像老鼠一样的日子。莫名其妙的穿成了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正好可以弥补她缺失的童年。适应能力超强的她对大环境十分的满意,一堆土豆中的地瓜总比一堆蟑螂中的地瓜要低调的多……(喂 喂 你真的有想过低调生活嘛?)当然,低调是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总之,现在麻烦会少一些……吧,大概。
可是,既然穿了就让她穿的彻底一点啊,为什么还让她和原来的世界有联系?!为什么跟她互换了身体的那个小鬼总是能在她睡觉的时候冒出来骚扰她?换了都换了,她也没有办法换回来不是么?呱噪个什么劲啊,有那个时间不如想想他自己该怎么办……啊,收拾她留下的那堆烂摊子。
德拉科,哦,可怜的德拉科。穿到了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麻瓜世界,还是穿到了一个大自己一轮的女人身上……要不是这女人的记忆与他完整的融合使他瞬间成熟了不少,估计他当时就要自杀了。相比于毫无牵挂,在巫师界混得如鱼得水的和亦然他真的很倒霉,不是么?
“@#%&……(*……%……”
“呐 呐 亲爱的小龙,你应该冷静。”
“冷静?!我怎么可能冷静?!你这个强盗,你霸占了属于我的一切!”
“你要知道,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个意外。” 嗯,意外的惊喜。
“……怎么才能换回来?”他有些气弱无力的问。
“不如向梅林祈祷?”和亦然不怎么诚心的建议。
“该死的,我怀疑梅林根本就是个聋子!”曾经的小贵族突然爆发。
“咦?德拉科,有进步吗。只有学会质疑权威才有希望打破陈规。不错,不错……”
“……”他发现对牛弹琴也许比跟那个女人沟通更容易些。
……我是穿越时的分割线……
和亦然刚来到土豆,呃,HP世界的时候是在马尔福庄园中的地下练习室中醒来的。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因为魔力暴走而留下的混乱波动。那小子为了跟救世主争胜而练习了超出他能力的咒语。真是一点都不斯莱特林的行为啊……
在原本世界无牵无挂又无聊的她几乎不需要过多的心理建设,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她……现在是他,可以毫无芥蒂的软软糯糯的喊纳西莎‘妈妈’,也可以用带点敬畏的姿态叫卢修斯马尔福‘爸爸’。自然的就好像一直都是如此而没有过任何改变一样。
一段时间之后,德拉科也开始平静下来,慢慢的习惯自己的新身份。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一开始的惶恐与无助逐渐淡化之后,他的神经开始为接受新鲜事物而兴奋。他发现这里似乎跟他所认知的麻瓜界有很大的区别……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引导,或者称之为扭曲更为合适?德拉科开始学着享受他的异界之旅。啊,现在是她了。
“接受现实与新的生活就要从接受新的身份开始。那么德拉科 马尔福,我和亦然赋予你使用我的名字的权利,包括我曾经拥有的一切,请你接受它,继续它,并享受它。”
“嗯,好吧。事实上这不算太糟糕。我德拉科 马尔福,赋予你使用我的名字的权利,包括我曾经拥有的一切,你要珍惜它们并尽你一切努力去捍卫属于马尔福的荣耀。”
“……你不觉得这有些不平等吗?”
“我看过那该死的所谓原著了,难道你会让你现在的身体去经历那些?”
“……好吧。我答应你。那么,以后我只会叫你和亦然了。”
“哼,我也可以叫你德……德拉科 马尔福。”
——跨越时空维系两个灵魂的精神契约就这样成立了。
现在处于一年级过后的暑假期间。他结结实实的体验了一把贵族家的小孩是如何生活的……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当然比起自己曾经历的那些还是小意思了。毕竟现在所培养的是个家族继承人而不是一个万能工具。
上午理论下午实践,而晚上是跟随魔药大师斯内普也是他的教父学习魔药的时间。简直比上学时候还忙。每天吃着斯内普给他开的小灶,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他用他的毒舌和尖刻的嘲讽来表达他的关心。而从他弯弯绕绕的话语中推断出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已经成了德拉科最大的乐趣之一。
这天斯内普给德拉科上完课后没有直接回到霍格沃兹,而是留了下来跟马尔福进行了一次交谈。而交谈的内容自然是跟他的教子有关。
马尔福的现任家长坐在沙发上,双手食指交叉心情复杂的凝视着自己的好友。他曾经是自己的爱恋,直到现在依然……而他,他对自己也是有些特别的,可是这份特别也仅仅止于最好的朋友。所以,将那样的想法埋进心底,以他最忠诚的朋友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斯内普的目光掠过马尔福铂金色的头发,下意识的摩擦着左手腕上平时都被衣袖掩盖着的饰品。翠绿如碧的拇指粗细的蛇身紧紧盘绕在斯内普的手腕上,蛇口衔着蛇尾。蛇的眼睛,竟然是闭着的。
“德拉科……他这些天似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想了想,斯内普首先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发生了什么事么?”难得的没有语带嘲讽。
“小龙?哦……亲爱的西弗勒斯,你不觉得他现在更成熟更像一个斯莱特林了么?”回过神来的马尔福语带骄傲的为自己的儿子的成长而开怀。
“他的头发……”斯内普迟疑着问。为了标榜自己跟父亲的不同,德拉科的头发一向较短,可是前几天他突然用催长剂将头发弄长了。
“小龙说他还是喜欢我这样的长发,又等不及自然生长的速度就想了点办法。他说今年长发才代表着流行趋势。”马尔福耸肩。事实上那瓶崔长剂还是他给的。他还记得儿子当时是如何奉承的他晕晕乎乎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斯内普看着马尔福的长发有点出神。那个人……也有这样的一头长发。他也说过会再见面,难道……
与此同时,被议论的主角正在马尔福庄园里探险。
“哦,不小主人,老主人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这间屋子。请您不要为难多比了。啊……坏多比,小主人对你那么好你却拦着他……”多比碰碰的撞墙。多比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小主人对他突然和善起来的原因,可是他却从心底感动着。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好了多比,你看我有钥匙的,我经过爸爸同意了的。”拿出从老爹身上顺来的藏宝室的钥匙在多比眼前晃了晃。
“咦?真的是。呜呜……坏多比,多比误会小主人了……”碰碰……他又开始撞墙。
心底感叹着,家养小精灵真是一种神奇生物啊。一边抽搐着嘴角飞快的打开门闪身进去。
马尔福家多有钱?光看这施加了空间咒语的藏宝室就知道了。记忆中,以前的德拉科也没有进来过这里。他大概扫了一眼,就专门挑边边角角不引人瞩目的地方搜寻。一般而言在这样的地方的东西都是时代久远的老古董,要不就是不被主人重视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拿了也不会被发现……
最后,他在一个角落的黑匣子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和一块怀表。这两样东西上都有很强烈的魔力波动,一打开匣子他就感觉到了。连匣子一起塞进怀里,估计教父和父亲的谈话也该告一段落了。小心翼翼的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将东西放到自己的卧室藏好还要回去将钥匙‘还’回去。
送教父离开的时候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饱含着意味不明的深意……
路途
国外的小孩有一点好处,父母会尊重他的隐私权。当然,贵族家的小孩子所享有的隐私权就极为有限。只有在家长的眼皮子底下才有。不过这也就足够了。
疯狂的吸收着自己感兴趣的知识,每天只用两三个小时冥想以保证自己的精力充沛其他本应用来睡觉的时间都拿来翻书了。 他最近迷上了神奇的炼金,而所有的学习都要从理论着手。就等着到了开学的时候去学校实践了。
随着炼金知识越来越丰富,他终于弄明白了那块得自藏宝室的怀表的作用了。那竟然是个时空转换器。很好,查阅了很多资料后他知道现在仅存的时空转换器仅有霍格沃茨而且只有拉文克劳学院才拥有使用权,当然别的学院要是有拉文克劳的朋友人家借用不算。但马尔福家这个历史更为悠久,功能更为强大。只要输入足够的魔力就可以去到任何不超出规则之内的时间段。之所以将它束之高阁的原因……德拉科反反复复的把玩着古色古香的怀表,露出了一个笑容。精神力不足够的人根本用不了。传闻马尔福家族有古精灵和媚娃的血统,那么拥有这样珍贵的炼金物品就不难理解了。天意啊,难道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可是,他拿出了那本日记。跟这么珍贵又只能拿来压箱底的东西放在一起,这日记究竟有什么秘密?翻了翻,除了第一页有些许模糊的字迹其余全部空白。有什么印象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抓到已经渺无踪迹。算了,以后再慢慢研究吧……
在德拉科望眼欲穿的期待中,迎来了开学的日子。汗颜的看着纳西莎为他准备的大包小包,一应生活物品应有尽有。
“妈妈,这些东西我完全可以在需要的时候邮购,您不必这么麻烦的……”抽搐着嘴角,试探着建议。记忆里这位母亲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哦,妈妈的小龙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可是宝贝,你不能剥夺妈妈的乐趣所在……”美丽的贵妇双手捧心,眼睛闪闪发亮。最近儿子真是越来越贴心了,害得她再也摆不出严肃面孔来……
卢修斯无言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丝丝缕缕的温馨弥漫。即使心底里依然有西弗勒斯的影子,可是对他的妻子他尽到了一个丈夫应尽的所有责任与义务。长时间与妻子的磨合了解之后,他们之间有着比爱情更加牢固的感情维系。而小龙,正是最关键的一部分。
“亲爱的女士,万分感激您从百忙之中(各种宴会及女士之间的集会以及牌局)抽空来送您的儿子上学。希望您儿子不在您身边的日子里您依然能拥有一个好心情。”执起母亲的手优雅的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看着纳西莎不舍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的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住她:“妈妈,我会给您写信的。”而卢修斯只是默默的跟儿子对视了一小会,似乎从中得到了什么保证的,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去吧。”
家养小精灵早就将他的行李送去了马尔福家专属的贵族包厢。他两手空空的上了火车,进了门之后又探出半个身子看着依然没有离去的卢修斯和纳西莎用力的挥了挥手才进去了自己的包厢。虽然这动作很不贵族,但是他想他不会因此而受到卢修斯的斥责或者收到吼叫信之类的不是么?
怡然自得的坐在包厢里等待火车的开动。“呵呵……”他低低的笑着,这一份幸福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窃取来的,可是享受到这一切的毕竟是自己。仅仅一个月的相处就已经心甘情愿的将他们划进了自己的守护名单。轻轻拨开窗户上的帘幕,看着两个人相携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这些都是值得的。
德拉科支着下巴默默的想着好几天没跟那家伙联系了,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过的怎么样。或许,今晚应该试着跟她联系一下?但愿她不要发飙吧。
哗啦一声,有人没有敲门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进入了他的包厢。“扎比尼,你的贵族风范扔进垃圾堆被狗吃了么?”他的声音轻柔如果忽略那恶毒的内容更像是温柔的问候。一直看着窗外的他说完才叹了口气,像是施舍般的看了闯入的不速之客一眼。
一进门的扎比尼有几秒的愣冲,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他的身上,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侧脸,睫毛弯弯翘翘的点缀在高 挺鼻梁的侧面。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沉静的样子,突兀的心脏微不可查的痉挛了一下,一个暑假不见似乎有什么改变正悄悄降临在他的身上?
“呃……抱歉。你的头发……?”向来口花花的扎比尼不自觉的变得正经起来。
捞过身后及腰的长发,纯粹是个人爱好,实在不喜欢那种抿的一丝不苟的鸡蛋头。“这个啊?不好看么?只是想改变一下形象罢了。”把发梢拿在眼前晃了晃又扔回背后。
随意用一根精致的发带松松系着的头发被这么一晃滑落几根飘垂在德拉科的脸颊边上。他本就白皙,同色的眉毛和眼睫衬托的他有些不真实。气质有微妙改变的他活脱脱一只精灵现世。扎比尼发现自己又有失水准的发呆了,连忙咳了两声掩饰:“很好,嗯,真的很好……”
对扎比尼点头示意他落座,一个响指之后桌子上来自东方的茶具自动漂浮完美的演示了一遍功夫茶的制作过程,当最后沏好的茶停在扎比尼眼前的时候他眼都直了。“哦,这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没用魔杖……”毕竟是孩子,一旦某些事情超过了他的认知就有点忘形了。这一次德拉科却没在乎,自己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抿抿唇。所谓的功夫茶是应该自己去动手感受其中的乐趣的,可是他不想表现的太过让人怀疑。以前在做重大决定或是行动前后他喜欢用这样的方法来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现在那已经可以作为一种额外的爱好了。
“这没什么,扎比尼。一个暑假的时间你只是用来吃饭和睡觉吗?”垂下眼睫,对这个问题一带而过。
意识到已经涉及到别人隐私的扎比尼赶紧转移话题:“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说过今年会加入魁地奇球队,那么有什么准备?”
“或许,我改变主意了?”
“你不想去了?可是……”
“哦,扎比尼,魁地奇并不能为我带来任何好处。所以我认为在二年级的时候挑战学院首席是个不错的注意?”
霍格沃茨
听了德拉科的宣言,扎比尼再次惊呆。无论如何现任的学院首席也是五年级的学生,虽然姓氏不如马尔福来的显耀,可是多年的经营使他在斯莱特林学院有足够的威望,本身的实力更是不容小视。斯莱特林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德拉科竟是有了将现任首席战胜的把握了吗?不自觉的有了点为他担心的想法。
看着扎比尼眼中的疑问,德拉科但笑不语。或许,扎比尼的心脏今天注定要承受一轮又一轮的考验。刚刚安静下来,他就惊恐的发现一只拳头大小的蜘蛛正从车顶顺着蛛丝迅速的垂落下来。降落的地点正是德拉德的头顶……
“哦,不!你别动……”扎比尼抽出自己的魔杖对着那蜘蛛。可是它的速度实在太快,让他不敢贸然发动咒语怕误伤了德拉科。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德拉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它就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那光洁的额头上……梅林啊,这下扎比尼更不敢动了,他以为会听到德拉科歇斯底里的尖叫,抽搐着嘴角绷紧了全身神经准备承受魔音穿脑的痛苦……
可是,铂金男孩只是眨眨眼,直接伸手将那只有毒的花蜘蛛从自己额头上拽了下来,放在白嫩的手心上。扎比尼惊讶的看着那只蜘蛛在德拉科的手上乖巧的蜷缩起六条长腿安静的趴伏,任由德拉科修长的指尖轻抚它毛茸茸的脊背。
德拉科的眼中有着怀念和感叹,他那些被遗留在另一个世界的小可爱们啊,不知道怎么样了。它们是否喜欢现在的主人?那家伙对它们好不好?有没有定期给它们清理巢穴和喂食?那只大蜘蛛似乎被摸舒服了,翻了个身让德拉科继续摸它的肚子。
“你是谁家的小家伙,还真是淘气呢。”他的嘴角带上了一点宠溺的弧度。
扎比尼努力的将视线集中在面前的茶杯上尽量避开德拉科的脸。这样的德拉科有种让人心跳加速的魔力。他本能的感到了危险,这太不正常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哦,弗雷德,你说我们的丽丝跑到哪里去了?” “啊,我怎么知道?我想大家不介意我们进去询问一下?”
哗啦一声,包厢的门被打开了:“抱歉请问你看到我们的宠物蜘蛛了……吗?”两颗红色的脑袋挤了进来,可是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失声了。他们刚一进来,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铺天盖地的落在了他们的头上,那只蜘蛛就悬浮在门口他们的眼前。
“我想,你们的蜘蛛有一点小顽皮?那么你们可以带走它了。” 德拉科慵懒的向后靠进柔软的背倚。漫不经心的对闯入者说到。
“呃,好吧……”两个人讪讪的逮了自己的宠物灰溜溜的离去。那蜘蛛兀自挣扎着对德拉科恋恋不舍……
“他们是故意的。”扎比尼对德拉科说。
“嗯哼,贵族包厢里有特别的禁制不是么,除非主人亲自把它们带进来。”德拉科眯了眯眼睛。
“你知道还就这样放他们走了?”扎比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还是德拉科么?以前的他早就拔出魔杖毫不客气的将恶咒丢过去了。
“你忘了未成年在校外禁止使用魔法的吗?”德拉科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扎比尼懊恼的想要呻 吟,他觉得自己今天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大傻瓜。
除了这个小插曲,剩余的旅途还算顺利,很快的他们就到达了终点。
这就是霍格沃茨啊……德拉科心中暗暗赞叹着。哥特式风格的建筑本就有着张扬的华丽,加上时间沉淀出的历史厚重感,让这座城堡魅力十足。他们到达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天色暗了下来。矗立在夕阳余晖下的古堡透出了无比的神秘仿佛诱惑着你去尽情的探索。
“好吧,宝贝。我来了,等着我脱光你的衣服吧……”德拉科小小声的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他旁边扎比尼疑惑的问道。梅林啊,请原谅他的不纯洁吧,他似乎听到了‘脱光’这样的字眼?
“没什么,我是说我很想回去寝室脱光衣服睡觉。”德拉科云淡风轻的回答。
“……”是这样的么?可是马上某些联想就让他有些晕了……
今年的新生被半巨人领走了。老生们乘坐马车直接进了霍格沃茨的地盘。德拉科远远的看着河面上的一艘艘小船思考着为什么新生一定要通过这种方式进入学校?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学校在故弄玄虚。根本是为了给新学生留下霍格沃茨的神秘印象而唬人的。
进了礼堂之后无视大家惊异的眼神,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不动声色的观察起周围的一切。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那顶破败的分院帽上。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带上它,会得到怎样的判断呢?随即放弃了这种想法。就算是以前的自己估计也是个斯莱特林的货色。
各位教授们已经就座,在邓布利多校长发表了一通比最复杂的魔咒更难以理解的讲话之后,开始了最让新生们忐忑的分院仪式。斯内普的目光偶尔会隐蔽的投射过来,他也只有装作不知道。每到来一条新生代的小蛇就随大溜的拍两下手。似乎,少了点什么?
“真奇怪啊,怎么没看到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像是提示般的,扎比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啊,少了记忆里那充满了敌意的视线。随即有点惊讶,以前的他是如此在意那个救世主的么?后来又为了他而不顾危险的练习那么危险的咒语才导致了自己的到来。看来在他自己尚不知道的意识深处还有那么点为妙啊……德拉科微微眯起了眼睛,有趣。本来不甚在意的他,突然期待了起来。
偶遇
可惜,直到开学仪式结束,救世主也没有出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有的是机会。
可是没想到机会竟然来的那样快。回到宿舍后在跟另一个世界的家伙讨论了半天有关于人生、理想与未来之后,他睡不着了。出去夜游的结果就是无巧不巧的遇到了姗姗来迟的救世主和他的朋友。
迅速的闪身躲到隐蔽的角落里,德拉科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靠近。是巡夜的费尔奇,另一个微弱的波动应该是他的猫。被那个偏激的老家伙抓住绝对不好过,可是那两个家伙还傻呵呵的往那边走。 直到费尔奇的猫看到他们并发出了叫声,他们才惊慌失措的寻找躲藏的地点。
问题是,不要连累他啊,两个混蛋。干嘛往他这边跑过来?!那只猫叫的好像遭受了虐待一样渗人,真是见了鬼了……
两个人退到尽头以后就看到了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下意识的想惊叫就被捂住了嘴。然后一股大力传来就不能动了。睁大了眼睛也只能看到做工精致的巫师袍下摆。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人夹在胳膊底下钳制住了。感到这个人似乎没有恶意,就停止了挣扎。只是脸颊贴着柔软的布料,说不上来是什么混合成的淡雅好闻的香气直往鼻孔里钻。
哈利忍不住深呼吸,有点陶醉其中。而另一边的罗恩,直接就认定了这一定是个女生。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女生的身上才有这么好闻的味道和这种柔嫩到不可思议的绵软掌心。那手掌紧扣在他的嘴上,把他的嘴唇都压变形了。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几乎立刻的,勒住他的手臂紧到让他快断气了。
制住两人的德拉科无奈的看着那猫竖着尾巴炸起全身的毛对着他们三人叫唤。费尔奇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接近,他只好凝聚起精神力对那只猫施压。一声刺耳的惨叫之后那猫噌的一下窜没了影。费尔奇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又因为担心自己的猫而匆匆离去。
直到他走远,德拉德才放开钳制着两个人的手。双臂环抱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的欣赏他们认出他之后的精彩表情。
“呃……呃……呃……”罗恩手指颤抖的指着德拉科,他感觉被勒住脖子的时候也没有他此时这般呼吸困难。一想到他刚刚还舔了这家伙的手心……梅林啊!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擭住了他的心脏,他觉得死了也许更好一点。
哈利的嘴已经张成了鸭蛋,德拉科觉得如果可能他会把它张成恐龙蛋甚至更大的蛋,可是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马……”终于喘过一口气的罗恩张嘴就要尖叫,在哈利捂住他的嘴之前德拉科已经将一个无声咒扔了过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该死的,本来已经离开的费尔奇又被他给引回来了。
转头四顾,发现身后的阴影里有扇门。就隐藏在一个雕像的后面,而那雕像此时正打着呼噜睡觉。如果不是贴着墙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顺手一推,竟然开了。
几个人一溜烟的钻了进去。几乎是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费尔奇的咆哮声就响了起来。“该死的混蛋,你在耍我吗?不要让我抓到……”
另一个低沉厚重的声音响起:“我认为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费尔奇先生……”
“抱歉,雕像先生,您有看到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么?”费尔奇压抑着怒火问。
“不,完全没有,除了你。”
费尔奇咒骂着走远。哈利和罗恩同时松了一口气。就这样他们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这次德拉科吸取了教训,先给门加了一个隔音咒才解开了罗恩的无声咒。
这里竟然是个仓库。德拉科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屋子里堆积的东西所吸引,他见猎心喜的无视了另外两个人。虽然东西堆放的很杂乱,可是靠着强大的精神力他感觉到了几样炼金物品的魔法波动。几乎立刻的,他就定下了再次光顾这里的计划。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哈利盯着德拉科问。本能的,他就是感觉到这个人跟以前不一样了。
而视线胶着在那堆东西上的德拉科头也没回的回答:“别弄错了,我只是不想自己因为你们的连累而被发现而已。”
“我们连累你?!是你自己跑出来的吧!你这个自大的讨厌家伙!”罗恩那拔高而尖锐的声音让德拉科皱着眉头转过身,他打量了这个脸上长满了雀斑的男孩一眼:“难道你是个只会尖叫的女人么?”不怀好意的瞄了他的两腿 之间一眼:“如果把你下面的两个东西挪到上面来我就可以称呼你为女士了?韦斯莱小·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哦,那也是位发育不良的小·姐……”
“噗……咳咳……咳……”哈利冷不防的被口水呛住了。连连咳嗽起来。用咏叹调的语气说着这种话的德拉科实在是……
罗恩像个炸了毛的狮子,立刻就想扑上去……
德拉科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绢,擦着一只手的手心。被舔过的那只……
罗恩的脸立刻涨到通红,那颜色比他的头发还要鲜艳。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哭泣般的哀鸣,然后,不顾一切的夺门而逃。
哈利愣然的看着抛下自己的好友,茫然无措。
德拉科嘴角抽搐,那家伙干嘛表现的一副好像是被自己调戏了的样子?!真是的……
随手扔了手绢自顾自的离去。这时候跟救世主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如此,一个小P孩而已。
哈利回过神来,鬼使神差的拾起了那块手绢,迅速的藏到了袖子里。做贼一样的溜了出去……
溜溜达达想会宿舍的德拉科在路过魔药教授的办公室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他被人提着后衣领拎了进去。
罗恩的倒霉日
“呃……教父……”德拉科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对幽深的黑眸。本来在学校里斯内普要求他叫他教授的,现在德拉科一心虚就顺嘴叫出了潜意识里更对自己有利的称呼。
“很好,德拉科,你能告诉我在禁止的时间出来夜游的原因么?”斯内普的声音平缓听不出任何怒气,可越是这样德拉科就越是心虚的厉害。真是奇怪了,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啊?!
“呃……我只是睡不着……”转了无数个心思,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出自心底的关切和爱护。下意识的觉得在他面前不必用说谎来掩饰什么。
“睡不着?”斯内普狐疑的打量他:“那么好吧,既然你无心睡眠,那么不介意帮你的教授一点小忙?”如果没看错的话,斯内普的嘴角似乎有零点几度的上翘?
“当然,我想那是我的荣幸。”德拉科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那么,那些药材,帮我处理了吧。”斯内普的下巴冲着他的桌子上点了点。
TAT 不好的预感成真。德拉科看着堆积如小山的各种各样的药材欲哭无泪。亲爱的教父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啊啊啊……可是他知道这是他的教父给他的特殊优惠。没有罚他去擦地板已经是他的仁慈。内心疯狂的哀号着,默不作声的用最快的速度动作起来,不快不行啊,要感到明天早饭之前弄好才可以,否则要耽误明天的课程了。
斯内普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那个忙的脚打后脑勺的身影。在德拉科看不到的时候,目光渐趋柔和。
是他么?如果是的话,那么……
哦,饶了他吧,教父要这么多鼻涕虫干嘛?滑腻黏稠的东西在手里蠕动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紧咬着牙忍住恶心的感觉直接用无声无杖魔法施了一个隔离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两手一合,挤出虫子里面需要用到的液体。他真的很想用魔法来完成这道工序,可是这虫子有种特性,一旦围绕着它的魔力多过一定的界限它就会自动炸裂。手上的隔离咒也是他用了精神力集中在皮肤附近不让它扩散才可以的。挤到两手都麻木了,再看桶里,怎么还有那么多啊?TAT……
好不容易鼻涕虫挤完,他的手也快抬不起来了。抬起头一看,斯内普静静的坐在壁炉边上,他的膝盖上摊了一本厚厚的书,头靠在椅背上睫毛下垂覆盖住那双眼睛,呼吸平静,竟是睡着了。
德拉科轻手轻脚的走近,拿起一边的斗篷盖在他身上。年长的男人睡着时完全不见了平时的严厉,线条放松之后透出一股单纯的孩子气。德拉科觉得心底一角似乎被骚动了一下,痒痒的。
眨眨眼,继续回去做牛做马。
第二天早晨,斯内普醒来的时候德拉科已经离开了。他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处理好的魔药。已经都分类装好,并且贴上了标签。他的周围还残留着静音咒的魔力波动。这就是他为什么会一觉到天亮的原因了。他有点懊恼的拍拍额头,本来打算过一会就让他回去的……
一早回到寝室的德拉科就看到他的室友扎比尼不怎么有精神的坐在床沿发呆。一见到他回来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难道,他在担心自己?就这一瞬间,德拉科决定试着让他们的相处走出合作和利用的固有模式。也许,他们之间也可以有那种斯莱特林式的友谊……
“呵呵,你知道,院长是我的教父,他找我有点私事。”德拉科对扎比尼点点头,进浴室洗漱去了。
扎比尼目送着纤瘦的背影直到关上门。那个人,身上已经完全不见了浮躁与傲慢。就像是终于打磨成功的宝石?不,他原本就光彩夺目。现在的他与其说像是宝石不如说更像东方古国特有的至宝,璞玉。光华内敛,贵气凛然。
斯莱特林对隐私权是十分看重的。他愿意跟自己解释不归的理由,无论是否真实,这代表着一个信号。德拉科他愿意主动的向自己伸出友谊之手么?还未等理智习惯性的考虑利弊,心底已经翻上一波波的惊喜。
一起出现在餐厅的德拉科和扎比尼吸引了大众的目光。才刚刚开学一天德拉科的粉丝团人数就成现出飞跃般的发展趋势。扎比尼发现那些嫉妒和羡慕的目光竟然让他很是享受的乐在其中。
目光不经意的一扫就发现他亲爱的教父正盯着他,忙不迭换上了一张无辜的脸也不管那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你给我布置的任务我可都完成了的,教父大人您可不能再找借口整人了啊……
格兰芬多的长桌那边,每次对德拉科冷嘲热讽的罗恩反常的保持沉默。低着头不断的往嘴里塞东西。噎的他伸长了脖子直打嗝也不曾停止。哈利不时的用诡异的视线瞄他一眼。昨晚回去后无论他怎么软磨硬泡罗恩都不肯透漏半点口风。这对于嘴上没个把门的罗恩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赫敏皱着眉头几次欲言又止,现在她和罗恩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知无不言完全信任的地步。
德拉科和扎比尼刚坐下没多久,一直猫头鹰携带着吼叫信就冲着格兰芬多长桌飞了过去,落在罗恩的面前。所谓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就是他们这样的。
罗恩僵硬的捏着信,与哈利对视。不,不是他想的那样。昨天他们一路飞车来到学校并没有被人发现,嗯,一定。
可是随后而来的预言家日报彻底毁灭了他的愿望。大大的版面刊登着这次事件带来的严重后果。不!!!他的额头立刻见汗,犹豫了好久之后还是迫于无奈的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那封信。
立刻,一个彪悍的女声就响彻大厅。如疾风暴雨般的骂完罗恩之后,转向了金妮韦斯莱。完全不同于与儿子说话时的语气,温柔的问候。这位母亲的‘变脸’绝技,让大家不约而同的再心理抹了把冷汗。可怜的罗恩……
可是福无双降祸不单行,就在两个人还没从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缓过来的时候,他们收到了邓布利多的‘邀请函’。
腹黑的德拉科
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德拉科恶意的猜想一定被那个嗜甜如命的白胡子老头灌了一肚子蜂蜜茶。
积极谋划着再进仓库的德拉科迎来了第一节草药课。教授草药学的斯普劳特教授,(她更喜欢别人叫她菜芽教授)很欢快的跟大家打招呼:“同学们,早上好。”身材有些臃肿的女士有着一头灰色的卷卷的短发。带着一顶典型的巫师帽,她看上去很和蔼可亲。
这节课是跟格兰芬多一起上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又与哈利一行人碰面了。德拉科对他们完全采取了视如不见的态度。
没有德拉科的挑衅,反而是哈利他们觉得少了点什么。罗恩在德拉科面前算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往日里一往无前的吵架气势全无。
今天的课程是替曼德拉草换盆。菜芽教授对于曼德拉草的根有什么作用提出了问题。德拉科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植物。翠绿的阔叶,代表着它们被照顾的很好。心中迅速的找到答案,沉默的看着赫敏积极的举手回答教授的问题。她给格兰芬多加了十分。看来那里也并不都是一群没脑子的。
在教授的指导下带上耳罩,用力的拔出了埋在土中的丑陋的小家伙。“刺耳的尖叫声即使带着耳罩也隐约可闻。看着在手中挣扎扭动的的东西,德拉科再一次的在心中感叹着魔法界的神奇。不知道它有没有一定的思维,这样的挣扎尖叫只是本能么?好奇的对着它输送了一道精神力过去,竟然真的感到了些微的精神波动。也许叫动物更合适一些?手里的小家伙在德拉科的精神力安抚之下,渐渐的停止了挣扎与尖叫。它乖巧的缩成一团像个婴儿。
“哦,它为什么不动了?你杀了它!”不经意看到这一切的罗恩大叫起来。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尴尬,等到喊完了也想起来了。可是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只好梗着脖子硬撑。
“哦?你说我杀了它?或许韦斯莱同学愿意亲自验证一下?”德拉科也不恼,只是微笑着递过了自己手中的植物。
抓曼德拉草的正确方法是捏着它的叶的根部。可是现在德拉科的手拿在那里,而且曼德拉草看上去又安静的很,给人一种安全的错觉。罗恩直接用手抓住它的脖子就接了过来。
“啊……啊……”原本安静的曼德拉草一到罗恩的手里就开始剧烈的扭动,罗恩吓了一跳,手一松它就掉到了桌子上。刚毅获得自由,它就跳了起来狠狠的咬在了罗恩的鼻子上。
“啊,哈哈哈……”哄堂大笑。曼德拉草咬得太紧,罗恩战战兢兢的托着它,不敢硬是往下拉。他敢发誓,一旦用力,他亲爱的鼻子也一定会离他而去。
“统统石化!”随着咒语落地,那颗愤怒的曼德拉草终于松开了它的嘴,僵硬着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在教授之前释放咒语的,是德拉科。从容优雅的收起自己用来装样子的魔杖,看了罗恩肿成大蒜的鼻子一眼。表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是笑到肠子打结了。
“哦,他多么的绅士啊……”
“这才是贵族的风范……我迷死他了……”
“……”
立刻的响起了女生们低低的尖叫。当然也不泛男生倾慕的目光。
“很好,马尔福先生帮助同学,斯莱特林加十分。”菜芽教授审视着这个表现极佳的斯莱特林。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曾是她的同学。她对当时是校草一枚的卢修斯也是比较了解的。可是现在的小马尔福,他所表现出来的素质完全超过了他的父亲。也或者这些只是他的作秀?那么他的心计就太可怕了。无法在德拉科平静的脸上获得什么信息,菜芽教授只能继续她的课程。
“嘿,你究竟还要带来多少的惊喜?”扎比尼轻声在德拉科耳边问道。
“谁知道呢?惊喜这东西不是越多越好的么?”德拉科有点调皮的眨眨眼。扎比尼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眼眸的眨动而一颤一颤的……
草药课就像是一场闹剧一样的结束了。最近有事没事都跟德拉科一起行动的扎比尼刚一出温室门,就被一个女生叫住了。看那女生含羞带怯的样子,德拉科轻笑。不愧是素来就有温柔绅士之称的扎比尼啊,桃花足够旺盛呢。啧啧,才十二岁……外国的小孩子可真早熟。
先到图书馆的德拉科找了一些有关霍格沃茨八卦类的书籍翻看起来。这些不同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那样的大众类的书。而是那些比较偏门的不起眼的八卦。比如,霍格沃茨里面各个画像,和雕塑……
过了一会扎比尼也来了。只是他的脸色很奇怪。
“怎么了?”德拉科瞄了他一眼问。拥有一头黑色长卷发的男孩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那女的拜托我带情书给你。”
“给我?”德拉科愣然。“你开玩笑的吧?她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还以为她是要向阳光帅气的扎比尼表白呢?
“……我怎么知道。”扎比尼纠结了。难道要他跟德拉克说他现在的样子无比的高贵,凛然不可侵犯那女生不敢直接跟他说?!不过,这样的女生即使表白了也是没有机会的。一个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斯莱特林的王子殿下?
“那么亲爱的布莱斯,你一定已经帮我处理掉了是么?”德拉科耸耸肩,连名字都没问。
“呵呵,嗯。那封信正在它该在的地方。”扎比尼为还在他袖子里的情书而哀叹。还没有见得天日就要魂归大地了。
看了看德拉科认真看书的侧脸,扎比尼也拿出了他的作业,开始伏案疾书。有一个声音在无形的督促他,不能被落下太多。否则……否则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却已经开始了下意识的追赶。
德拉科没有白翻那些书。他发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有关于仓库前那个看门的雕像先生的事情。
可是在这之前,他要先解决了周末的学院内部的挑战赛才行。作为斯莱特林的学院首席,还是有很多诱人的特权的。
首席争夺战
周末,斯莱特林的休息大厅。
今天除了一年级,有资格站在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至少实力或家世总得有一样能拿的出手。
“那么,我们集会的目的大家都清楚了,就从一年级先开始吧。”学院现任首席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走到一边让出了中心的位置。
德拉科和扎比尼靠在墙边,抱胸闲聊,偶尔撇上一眼一年级的战斗情况。他们将通过自己的观察和判断来决定要拉拢谁和跟哪个人来往会对自己的家族更有利或者谁值得自己做远程长期投资。
“那个马库斯家的小子怎么样?”德拉科看着战胜了对手在场中傲然而立的学弟,微微偏头问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扎比尼。
软软温温的气息吐在耳侧,扎比尼的脸有些红他不为人知的僵硬了一下,默默的吐韵了气息才转过脸去面对德拉科:“看起来还不错。算是一年级里最优秀的了。如果没有意外,一年级的首席将会是他的。”德拉科点点头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仿佛不经意的看了眼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现任学院首席菲尼亚斯,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自己已经提前告知了他要挑战他的事。可是看那家伙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德拉科终于有了点兴致。也许是个值得期待的对手呢?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沉稳的大将之风还是很让人欣赏的不是么?期待着他会给自己带来点惊喜。
不出所料,马库斯漂亮的解决了最后一个对手。这为他迎来了掌声和年级首席的尊荣。
“恭喜你,马库斯学弟。”德拉科第一个笑意盈盈的走过去对他道贺。看着伸到面前的修长完美的手,姓马库斯的少年刚刚还镇定而从容,突然开始手足无措。脸色蓦地涨红,小心翼翼的握上那只手:“我……呃,我……谢谢马尔福学长。”看他这样,德拉科笑意更浓。倒是扎比尼的脸迅速的变换了一下之后才跟着开口:“同样恭喜你,马库斯先生。”他心里对这个学弟的良好印象被另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取代。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值得拉拢的新人喜欢不起来了。
落后一步的人也只能含恨的看着这个有潜力的新人落入了马尔福的魔掌。又一个华丽巫师袍下的牺牲者……
菲尼亚斯冷眼看着这一切,当他得到马尔福的通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愣冲。虽然普一见面就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可是他不认为他已经具有了向自己挑战的资格。同样身为家族继承人的他无比的清楚这个位置所能为他带来的好处,所以他绝不容许别人的染指。既然你敢来,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么,一年级的首席已经诞生了,让我们为马库斯学弟鼓掌。”终于从德拉科的魅力影响下清醒过来的少年恢复了他的镇定,保持着贵族的优雅向四周投射过来的各种目光给以回复。
“恭喜你,马库斯学弟。”微笑着对他点头之后菲尼亚斯接着宣布:“接下来是二年级以上的首席接受挑战的时间了,马尔福学弟就从你开始吧。”从低年级到高年级是素来的惯例,到不是菲尼亚斯故意消耗他的战力,不过能趁机推断出他现在的实力也是好的。
德拉科悠然的来到场边站定,环视一圈:“斯莱特林强者为尊,不服的尽管来。”慢慢的放出一丝精神力在周围形成威压的气场。平缓柔和的声音此时听来竟是无限的挑衅与不屑。他在同龄中还算高挑的身材在高年级面前就显得矮小起来,可是他高昂的头颅和睥睨的眼神让人觉得他就是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神。
“梅林啊……”场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尤其是抵抗力不佳的一年级,拜倒一片。
“哦,能成为斯莱特林我实在太幸福了……”
“是啊……”女生们双手交握在胸前,双眼呈现心型。男生则满眼的迷醉只觉得让这样的人多看上几眼也是幸福的。
只有扎比尼黑着脸怨念着他到处散发的荷尔蒙。
晃了下神的菲尼亚斯咳嗽了几声惊醒迷醉中的其他人,顿时咳嗽声连成一片。光看脸的话还以为斯莱特林全部变成了猴子型的阿尼玛格斯。那脸红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来挑战的就只有小猫三两只,还大多数是为了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偶像。被德拉科利落的放倒之后还傻呵呵的笑。还以为他对自己特别的仁慈……
德拉科却是有手下留情,那是为了以后打基础。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把人都得罪光了不是……不然以后谁给他干活啊。
看着这种情况德拉科用魔杖轻轻的敲着自己的手心,无奈的摇头。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保住了他二年级首席的位置。
接下来是三年级到七年级的首席卫冕之战,一番混乱后大家都顺利的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那么,最后的重头戏就要开罗了。
菲尼亚斯的目光与德拉科的目光相碰激起阵阵火花。
菲尼亚斯拍拍手,叫住了还以为一切落幕的小蛇们。“请大家等一下。”直到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才继续开口:“我们勇敢的二年级首席马尔福同学要挑战学院的首席,也就是我,那么,我在此郑重的宣布接受他的挑战,我们之间将有一场针对首席资格的争夺之战。有兴趣的一年级可以留下来观看。其他三年级以上的首席们,为了考验我们的学弟是否够资格领导你们,请拿出自己的真正实力来吧。”不得不说他够阴险,这么一来有什么私心想放水的人也不好这么做了。
“德拉科,你要小心。”扎比尼的眼中难掩担忧,低年级要挑战现任首席就要拿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有超过学长的能力并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接受领导。所以要从三年级起挨个首席的挑战过去,全都胜利了才有挑战学院首席的资格。难怪扎比尼担心啊,算上菲尼亚斯那可是五个人啊!而且都是各个年级的精英,如果他们采取消耗战那么德拉科的魔力能够支撑么?
“放心。”德拉科拍了拍他的手臂,露出一个安抚人心的笑容再次来到场中。微微欠身:“那么有劳了。”就像是在说我身上有土你帮我拍拍……
以二年级的资历挑战首席之位这在斯莱特林是绝无仅有的。
互相对视几眼,三年级的首席走了上来。
“马尔福学弟,你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请学长赐教。”
仅仅两个咒语,就将三年级的首席放倒了。德拉科只是先给自己施了一个反弹咒,然后给对手一个昏昏倒地。快得大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四年级的首席有点忐忑了。他谨慎的学德拉科先给自己一个反弹咒,可是刚施完咒迎接他的就是一个放大了的拳头。嗯,雪白的,形状很漂亮……然后他就晕了。
吹吹拳头,若无其事的站定。无视那些瞠目结舌的呆滞面孔。又不是在在进行奥运会击剑比赛,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德拉科学长,好酷啊……”这是女生。
“是啊……好酷啊……”这是另一个花痴女生。
“嘿,太帅了!”这是变种花痴男生。
以上的声音如果练成一片的话,那声势也亚于一场偶像见面会了。给其他人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剩下的几位待战者,脸色都有些难看。菲尼亚斯倒是还能保持镇定,毕竟前两个可以解释为他的偷奸耍滑。
可是接着四五六年级的首席全部都没有坚持过十分钟。看德拉科那轻松悠闲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拿出全部实力来。菲尼亚斯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目光锐利的盯在德拉科的身上。
七年级的首席,即菲尼亚斯本人。他的很多计划都在这关键的最后一年。如果丢了学院首席的位置,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即使他依然是年级首席,可是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摸摸怀里的东西,他的底气又足了起来。这是他家传的宝物。传说中精灵一族制作的,可以防御除了三个不可饶恕咒之外的所有咒语。他相信就算拼力气自己也不会输给比他矮小的多的德拉科马尔福。
相互鞠躬,边上有人数息三声过后,旁观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屏息凝神。可是本以为会恶咒乱飞的场景却没有出现。可是情况似乎更严重。
两个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互飚的魔压甚至在他们周围产生了一个个的小气旋,带动周围比较轻的物体开始向四周激射。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要知道这种事情很容易造成魔力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扎比尼皱着眉头跟他旁边的高尔吩咐了一句,高尔白着脸磨蹭着出去了。
德拉科看起来依然轻松悠闲,他的头发被强烈的气流吹散,发丝狂乱的飘舞再加上嘴角那一丝笑意让他平添魔魅。而菲尼亚斯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以为德拉科年纪小魔力不如他的菲尼亚斯此刻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了。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而德拉科似乎依然未尽全力。必须想办法打破这种形式才可以。艰难的抽出一丝魔力,发动了他唯一练成的无杖魔法。
一秒,两秒,三秒……他崩溃的发现德拉科全无反应。怎么会这样?难道咒语失灵了?!
斯内普的盘问
德拉科本不想过份为难菲尼亚斯。可是看到他眼中的狠涙和怨毒后突然改变了决定。这样的人留不得。一旦给了他翻身的机会,他就会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
装成魔力不济的样子,德拉科逐渐的降低了自己周围的魔压。以为有机可乘的菲尼亚斯趁着空隙抬起了自己的魔杖指向了德拉科。
早就给自己用了好几个防御咒的德拉科眯眼等着对方的魔杖发出光芒之后被反弹回去让他自作自受。可是在别人眼里他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扎比尼紧张的看着他,明知道德拉科可以使用无杖魔法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手中已经暗暗的握住了魔杖,好在关键时刻为德拉科挡住菲尼亚斯的攻击。可是,菲尼亚斯的动作远比众人预料的快的多。
“眼疾咒!烈火熊熊!”一连两个极具伤害性的咒语落到了德拉科的身上。扎比尼的护身咒却是晚了一步才到。他的心都揪了起来,以为那耀眼的铂金会承受火焰的灼烧,可是在一片惊呼声中那咒语却被反弹了回去。
“好样的德拉科!”扎比尼喝彩。可是再次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了,咒语又一次被弹开落到了菲尼亚斯身后的人群中。那里偏偏是一年级的聚集地。刚进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还无法像他们的前辈那样处变不惊,呼啦一下四散奔逃。有五六个人的视力受到了伤害,还有十几个人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咒立停!”一个极具魄力的声音响起,熄灭了还在燃烧的火焰。
匆匆赶来的斯内普锐利如鹰的眼神扫过,一下子静的仅剩呼吸声。只有中间的德拉科和菲尼亚斯不受影响还在继续对恃。战斗一旦开始,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中止。
“把受伤的同学都送去医疗室。你们是斯莱特林,你们的冷静都忘在了家里没带来么?!”斯内普皱着眉头打发走了一年级,只有马库斯被允许留了下来继续观战。
现在休息室内只有各年级的精英和他们的院长大人了。斯内普对此显然已经从高尔的口中得知了详情,没有再询问什么直接走到一个沙发前坐下。抱着双臂观看场中的比斗。
在得知德拉科正在跟比他大上五届的学长拼魔力的时候,他心中涌上了一阵由担心和愤怒混杂而成的情绪。担心他受伤愤怒他的不知轻重。菲尼亚斯的实力他是清楚的。不但他本身的实力在同龄人中拔尖还是个心计与能力并重的人。德拉科的实力在他的印象中虽然不错可是也没到可以和菲尼亚斯相比的地步。一个七年级的学生几乎学全了所有的咒语,更何况比他多了五年的魔力积累?但是现在……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教子。他的魔力波动甚至比自己还稳定。这怎么可能?拜卢修斯所赐,马尔福家的藏宝室他不止一次进去过。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什么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魔力的东西?随即,他就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那种逆天的东西即使有也是要付出很沉重的代价的。卢修斯不可能给德拉科使用。他相信德拉科自己也没有鲁莽到那个地步。
好吧,我亲爱的教子,你欠我一个解释。
德拉科迅速的在心底盘算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最快的解决对手。他身上有魔法防御物品,看样子品级还不低,所以才能防住了他暗地里叠加了魔力的咒语反弹。(原来是这样,难怪那火反常的大- -)
那么……看着魔力所剩无几的对手他给自己施了一个重力咒,合身扑了上去。
‘噗通……克嚓’接着是快要断气般的呻吟。‘噗通’是菲尼亚斯被扑倒,轻微的‘克嚓’声则是他的肋骨断裂了。德拉科的屁股正压在上面……
谁都没看见从德拉科的衣袖里爬出一只袖珍蜘蛛迅速的钻到菲尼亚斯的衣襟里去了。
“呵呵,承让了学长。”德拉科从已经动弹不得的菲尼亚斯身上站起来,扶他。还一副关心的口吻询问:“你没关系吧?菲尼亚斯学长?我送你去医疗室吧。”菲尼亚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人家是堂堂正正的打败他的,虽然败的难看了点可也不能失了贵族的风度。如果他现在拒绝了德拉科的好意,那就更加成全了他。他只能暂时隐忍,打落牙齿和血吞。
最终还是德拉科用漂浮咒将他送去了医疗室。胖弗雷德夫人大发雷霆,将他们几个挨着个的数落了一遍,就连跟来的斯内普都没能幸免。他的罪名是——管教不当。
对于其他不幸受到波及的学弟学妹们德拉科给以亲切诚挚的问候,并送上了自己的歉意。面对这么一张脸,小蛇们飘飘然的自动为他找了无罪的借口。
“学长你也不是故意的,争斗中难免受伤你不要过意不去,这点小伤很快就好的。”这是一个半边脸几乎被大火毁容的男生在被德拉科拍拍手背安慰之后的表现。在德拉科转身的瞬间他得意的对其他嫉妒的人抬起了下巴示威。如果不是他的脸糊了一层绿色的粘稠物的情况的话效果会更好……
安顿好了受伤的同学们,想开溜德拉科被斯内普逮住再次提着后衣领拎进了他的办公室。
“教父……”放软了声音德拉科偷瞄着他教父的脸色。开始怨念扎比尼让高尔把院长大人叫来。虽然是为了他好……可是,麻烦啊。
对于又拿出这招来对付他的德拉科,斯内普是相当的无语。抽搐着嘴角不知如何发作。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招不是完全免疫。
揉了揉眉心有点无奈的看着他“好了,我不是你妈妈,不要用撒娇这招来对付我。”招呼他坐下之后,给了他一杯果汁。德拉科看着飘到自己面前的大玻璃杯,里面的果汁足有一升还多。亲爱的教父大人当他是水桶么?还是他在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幸好接下来没有收到全部喝完它的命令。可是他更冷汗了,看来教父是打算不达目的不罢休了。瞧啊,连长期抗战的准备都做好了,看来自己是不能用口渴为借口来逃避盘问了。
被那双锐利的眼睛盯得不自在,那黑色的眸子里分明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巨大的杯子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伏低了身子从杯子边缘吸啜快要溢出来的果汁。
吸……再吸……再再吸……
抱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德拉科终于把他的教父给惹火了,斯内普并不是一个愿意把耐心用在这方面的人。魔杖一挥将杯子移到自己这边,“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从来没喝过果汁?”
德拉科怨念的看着自己的救星逐渐远离,只好正面面对逼供的教父大人。
“这是教父您自己配的果汁吗?不愧是魔药大师呢,就是比我们家的好喝……”德拉科顾左右而言他。
‘啪’的一声,斯内普觉得脑海中有个什么东西断了。
“马·尔·福·先·生!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你整天都泡在里面。”低沉磁性的声音饱含着危险因子。“你最好老实的告诉我为什么你从暑假以来变化会这么大?!或者,你根本就不是德拉科?!”
“……教父。”听他这样说,德拉科觉得心底有个地方不经意间刺痛了一下。“如果你怀疑我是假冒的可以找我的父亲来并且对我进行检查。只需要两个人的血和一个魔咒不是么?”
看着德拉科因为得不到信任而苦涩伤心的脸,斯内普沉默了。天知道他是真的存有希望他是另一个人的想法。那样的话,他就……他就……
可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摄魂取念或是吐真剂的选择。
“我想听你的解释。”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融合了另一个人的记忆罢了。”谎言的真谛只在于那最关键的一点。既然得到了身体原主人的承认,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所以,理所当然的,无论是教父你,还是家人都是属于我的。
“怎么回事?”斯内普坐直了身体有点紧张的问。要知道,记忆是灵魂的一部分,融合灵魂那种事情弄不好会有危险的,尤其是对于巫师来说。
“没事的,那记忆并不完整。有关于他自己的东西都没有,留下的只是一些古老的魔法咒语和经验。他……是一个精灵。”
斯内普打消了疑虑。这就对了,能够顺利融合的原因就是德拉科的精灵血统。虽然那已经非常稀薄……
“你从哪里得到那记忆?”
“在我们家藏宝室的一张画像里。”
斯内普点头。那画像他见过,是一个古老的魔法物品。那里面的人是马尔福家精灵血统的来源。
“你父亲知道?”
“嗯,是的。我跟他说过……”
“……”看来还是儿子比较重要。卢修斯并没告诉过自己这件事。
魔杖再挥,果汁回到了德拉科的手上。看来他是过关了……
又见仓库
手里握着一个小玻璃瓶,那是一瓶被施了缩小咒和保鲜咒的果汁。德拉科满脸黑线,教父把他的库存全都给了他……
寝室中的扎比尼来来回回的走动,每隔半分钟就看一次时间。第一次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有些黏稠,德拉科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他们的院长叫走他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啊。不会被惩罚了吧……
“我回来了。”扎比尼猛地回头,听到声音的同时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怎么样?教授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会?他是我的教父啊。”德拉科暗自腹诽,怎么会没有为难?不过被他糊弄过去了。只有这件事他不想说也不能说,这是只属于德拉科与和亦然的秘密。
“那就好,你手里拿的什么?”扎比尼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瓶子?难道是什么魔药?
“这个?呵呵,果汁。”用咒语将瓶子还原,给扎比尼倒了一杯后放到了床头柜子上。
“唔,味道还不错。”扎比尼咂咂嘴,点头认可。
“那是当然,这可是魔药大师亲手调配的。果汁么,再简单不过了。”德拉科满脸的自豪,这大师可是他的教父。
惊讶的同时扎比尼突然意识到他们的院长对他的教子真是不同寻常的好啊……放到别人身上那也没什么,可是,那是斯内普呀!他甚至从来没看过他的笑脸。
他的思路被凑过来的德拉科打断。
“接下来,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德拉科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
“你要去哪?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啊!”对于最近德拉科充沛的过份的精力他有些无奈。
“要去探险么?很有趣的地方呦!要知道好奇心并不是格兰芬多的特权。我们斯莱特林的好奇心会被满足,完美的,不留痕迹的。”德拉科完全是一副大灰狼拐骗小白兔的嘴脸。相比于哈利和罗恩他更愿意跟自己看得顺眼的朋友一起分享那些有趣的发现。
该死的,扎比尼发现自己轻易的就被蛊惑了。青春的血液在沸腾,隐隐盖过了一些在他的思想中已经根深蒂固的东西。例如,谨慎?稳重?贵族的修养?呜呜呜,统统的湮灭在了德拉科那双似乎燃烧着火焰的冰蓝色的眼眸中。沸腾的血液叫嚣的激励着他,去吧去吧,去分享他愿意跟你分享的一切!
就这样偷偷摸摸的两个人靠着德拉科敏锐的感知力躲过了费尔奇,躲过了皮皮鬼,躲过了洛丽丝夫人,顺利的到达了那间仓库的前面。
施了个隔音咒之后德拉科大摇大摆的拉着扎比尼走了过去。
“嗨……您好啊,费尔蒙多先生。”本已经打着瞌睡要睡着的雕像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哦,我听到了什么?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人们称呼我的姓名了?他们总是不断地提醒着我是个雕像……哦,你们好,小绅士们。”感慨了半天之后他终于想起来跟他们打个招呼。
“费尔蒙多先生,您年年如一日的守卫着这里真的是很辛苦的事啊,您不觉得无聊么?”德拉科眼也不眨的开始给某雕像下套。
“哦,非常感谢你的问候,我只是个雕像别人不会觉得我辛苦寂寞……呜呜……”他开始伤心的呜咽可惜没有眼泪。
“哦,我可真为您感到不值,我听说过您的爱情故事那可真感人。”德拉科一脸的惋惜。
“啊!塔莉亚~~唔哇哇哇……”不说还好,这一提起他的哭声开始像打雷一样的冲击着二人的耳膜。
在扎比尼责难的眼神下,德拉科赶紧开口:“我想塔莉娅小姐也一定非常想念您。最重要的是,我以为我能帮得上忙?”
“你能……呃……帮我?怎么帮……呃……”哭的直打嗝的伤心的雕像先生弯下腰,他那巨大的鼻子几乎戳到了德拉科的脸上。
“哦,是的我想我能帮忙。我知道塔利亚小姐身在何处,或者我可以将她带来跟您作伴。”是的,霍格沃兹里的雕像多了去了,偶尔移动一个两个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的不是么。再说那位女雕像小姐所看守的地方也同样的不起眼。
“你是说真的?”他激动的不能自已。
“嗯,当然。只要您在恰当的时候给予我进入您身后那扇门的权利就可以。”笑眯眯的,德拉科露出了他的小尾巴。
“哦,不不,你不能这样,看守这里是我的职责……”看着为难的雕像先生,德拉科再接再厉:
“可是这里只是一个废旧仓库,平时根本没人来这里的不是么?想想吧,孤独的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多久了?只要我们不说你不说没有人知道的……”扎比尼紧紧抿着唇,分明看到了他的恶魔之角。
“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真的能把塔莉娅带来在没人的时候我就可以让你进去。但你要保证不能被别人发现。”在‘美色’的诱惑下他终于妥协了。
“当然。”德拉科欢快的答应。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扎比尼一边问德拉科,一边兴奋的跟着他七拐八绕的乱窜。
“怎么会?我认为很好,非常好。”德拉科一脸的笃定回答。
最后他们停在四楼的禁区走廊的最里面。哪里孤零零的立着一个独眼女巫的雕像。听到有人愿意将她带去和朝思暮想的情人见面,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允许了德拉科将她缩小并漂浮了起来带走。德拉科看了一眼本来该她守卫的地方,那里露出了一扇门。塔莉娅说那是通往霍格莫德蜂蜜公爵的通道。与扎比尼对视,两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呀混淆咒将这里遮挡起来,并重新设置了开门密语,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收获呢……
“小心!”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德拉科猛地拉住扎比尼,尽量将两个人的身体缩进一个夹缝处。被德拉科揽着腰,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近的呼吸可闻。不安的动了动,换来了更紧的压迫和耳边的一声:“嘘……”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壁炉里烧红的碳,热得他快冒烟了。好紧张,心脏越跳越快。在这个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依偎在一起,鼻腔里充斥着德拉科身上的味道。在理智运转之前他已经抬起了头……
“呵呵,没事了,他走了。”德拉科放开了他。拉着他的手走出了那片阴影。没有注意到好友不正常的表现。
刚刚,自己要做什么?扎比尼的后背一片湿凉。不不,他怎么能,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梅林啊!他不敢想象。他竟然想要……吻他。
自从暑假过后再次相见,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还会莫名其妙的心悸。如果说之前他还不以为意,那么在经历了这次事件后他就彻底的明白——事情,不妙了。
一直以来竭尽全力忽视的问题就这么赤 裸裸的摆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无比的纠结只能木木然的被德拉科拉着走。倒不是说发现自己喜欢德拉科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也太快了吧?!他可以确定暑假之前自己对他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难道自己以前就暗暗喜欢他而自己却没有发现?怎么可能?他自认自己的情商还没低到那个地步。
一个没注意,就直直的撞在了德拉科的背上。更郁闷了,他什么时候停下来的?竟然已经到了……
不去管两个雕像见面之后肉麻兮兮的胡诉衷情。两个人溜进了开启的大门。
“哦,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扎比尼的注意力被这里的东西分散。见多识广的他并不缺少鉴别能力,这里的东西虽然有很多半成品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十分有用的。有的甚至价值不菲。原来霍格沃兹这么有钱……
德拉科在看一幅画。旁边写着画里人的简介。
尼克·勒梅。西元1362年出生。魔法石製造者。
德拉科挑眉,尼克·勒梅的画像竟然被放置在不见天日的仓库里?他是个炼金方面的天才,在他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完美的仿制魔法石。
德拉科在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那袋子镶金嵌银极尽奢华。光是那番表面功夫就价值不菲了。小心的摘下了那个画像放到袋子里去,完全不在意那画像的嘴巴正在一开一合的说着什么。是的,他施了静音咒。——尼克·勒梅被他绑架了。
然后就是毫不客气的搜刮,看什么顺眼什么有用就拿什么。直到那个袋子扭动着发出抗议才罢休。最后两人还不忘拣点有意思的小东西揣在怀里人工偷渡出去。
过于兴奋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看到远远的角落有一只脚伸了出来又缩了回去。德拉科的感知力倒是有提醒他,可是既然那人没出来打扰他们也不用在意不是么。关键是,他感觉不到那人的恶意。
父亲与儿子
俗语说得好,知子莫若父。
对于自己的儿子他向来是把宠溺掩藏在严厉的面具之下的。而他的妻子即使处处为儿子着想,表现在外的态度却也是有些冷漠的。自从懂事,德拉科就已经不被允许撒娇。
不是没有看见儿子眼里带着渴求温暖渴求接近的眼神。可是我的儿子,你必须要明白,作为一个贵族的唯一继承者那些都是奢侈品。如果有一天,你能做到超出的我期待我也不会吝啬于表达一个父亲的慈爱。
而这一天来的并不晚。可那过程却并不美好。它伴随着疑惑和质问降临在德拉科身上。
……我是刚穿越过来的分割线……
刚上任的现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前和亦然小姐就家庭问题与刚卸任的前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现和亦然小姐进行了友好的协商与讨论。
过程如下:
“我德拉科 马尔福,赋予你使用我的名字的权利,包括我曾经拥有的一切,你要珍惜它们并尽你一切努力去捍卫属于马尔福的荣耀。”
一切就从这里开始。
“咳咳,可是你知道马尔福家族的现任族长大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自己的儿子有一点微小的改变也不会错过,更何况是换了内包装?”
“哼,凭你的能耐不是不能做到的吧?你不是最擅长于演戏?啧啧,看看那些记忆中可怜的男人们,就那么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上……而且,你现在拥有的,的确是马尔福家的血脉这个没人能否认。即使魔法也不能。那些具有灵魂检测的魔法具有强大的伤害性,父亲他绝对不会对你用。更何况以你的精神力伪装一人的灵魂波动也不难吧。
即使我非常、非常的不想欺骗我的父亲,可是在这件事上没有别的选择。你答应过我珍惜现有的一切,那么就不能让父母伤心。”虽然只能听到声音见不到人,却可以分辨出在强硬的语气下掩藏的恳求。
“……好,我会当自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抱歉了呢,那边的我已经没有家庭这种东西了。”
“……哼,没有更好!”
——长时间的沉默。
“你留给我的那些记忆就是最宝贵的东西。它让我一夕之间成长,所以,即使失去了一些东西,我也会好好的努力的活下去。——亦然。这是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以后这个名字就只属于我了。”
“呵呵,我知道了。我会实现我的承诺。以曾经的和亦然之名。”和亦然,是父母给的名字。久违了十几年又想起的名字。那是唯一珍贵的东西,也是唯一能给的东西。那些不下于马尔福家族的财富,对于曾经的她来说不过是附带向敌人索要的战利品和利息罢了。
“说到底,你到底有没有什么瞒天过海的办法?”
“……我这不是在问你?”
“……自己想去。”
联系被单方面切断了。说起来,其实是德拉科受到和亦然的影响更多些。
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和外面的漆黑夜空叹气。自从成为德拉科马尔福他已经尽量的在掩饰了。可是父亲大人眼睛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看来得赶紧想个解决的法子了。演戏,毕竟是演戏,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完全没问题,可是在老爸的面前演他儿子,老爸又那么精明,就不是演技能解决的问题了……
——该怎么办呢?就在他犯难的时候,他在藏宝室的墙上发现了一副画。这是他心血来潮小范围实验那个幻影移行意外来到的地方。(你就不怕意外到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卧室去?德拉科:去了又如何?大不了一忘皆空。- -|||)他是以平沙落雁式降落在这里的。狼狈的爬起来后拍着身上的灰尘,发誓下次一定要走正门!
本来么,这里对幻影移行是有魔法禁制的。可那是针对马尔福家族以外的人。他的血统让他通过了魔法的检测进到了马尔福家族的禁地。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还来不及细看他就一阵头晕。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倒地。感觉血液中有什么古老的东西在不安的骚动。勉强定下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开始应和着那幅画上的魔法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
试探着延伸出一股精神力,几乎立刻的就被一束光线笼罩起来。
一个完全自然系的好听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我的孩子,我是你的祖先。给与你精灵血脉的人。我终于等到了这个契机,找到了精神力可以支持精灵血统觉醒的继承者。我会为你开启精灵血统的封印。我沉睡了太久,魔力几乎耗干了。之后我将放下心中的执念回到精灵母神的怀抱。你将得到我的经验与智慧,作为交换请将我的尸骨送回精灵的圣地,让我得到彻底的安息。”
德拉科头晕脑胀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刻不停的冲进了浴室连衣服都没脱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全部沉入了浴缸的底部。
屏住呼吸,直到极限才猛地冒出头来。这算是饿了天上掉馅饼么?倒霉了半辈子的自己开始转运了?
可是,想要什么都得靠自己争取的他在换了个皮囊之后真的就成为上帝(或梅林?)的宠儿了么?
躺在床上开始整理那些所谓的经验与智慧竟然是???!!!
德拉科囧到不能再囧。他的那些智慧可以编写一部泡妞百科大全,从精灵族到可以化身人形的上古魔法种族甚至他发现了一位龙族的女性都跟这位老祖宗纠缠不清过。
精灵。这个在他心中完全代表着圣洁的名词突然‘噗’的一声破灭了。
在之后他跟那位龙族小姐划清了界限,原因为那位龙族小姐过于爱财将他压榨到无以为继……
后来他的感情终结在一个人类手里。死心塌地爱上了之后才发现这位比龙族还要爱财。同时因为与人类相恋他搬离了精灵的栖息地。
从此以后他所有的智慧都用到了跟赚钱有关的地方去了……
——终于知道马尔福家族利益至上的根源在哪里了。他突然觉得马尔福这个姓氏根本不需要他来维护什么荣耀,因为它根本就没什么荣耀可言。
除了那几个精灵一族的古老魔法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呼……他叹了口气。好吧,至少有了通过卢修斯那关的借口了不是么?
果然,过了没几天,晚饭之后他就被留了下来谈心。
“德拉科,你最近有点不一样了。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么?”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了主题。
接过了递过来的饮品,潜啜。
——得出了里面含有微量吐真剂的结论。
心中一痛,藏在衣袖底下的拳头紧紧握起。以前的小龙就是被这样对待的么?父亲愿意付出关心,却不愿意付出耐心和给与信任。的确,微量的吐真剂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以原来德拉科的实力也不可能发现这一点。多么直接好用的方法……
他抬眼直视卢修斯·马尔福。现在你是我的父亲了呢!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想尽办法得到。包括你作为父亲应该付出的一切……我前世缺失了的父爱,就不客气的从你身上索取了。同时作为你的儿子,我会给与你相等的回报。这也是我答应了那个小鬼的……
“爸爸……”一声感情流露的呼唤,末尾还带着颤音。任谁听了都会不自觉的心生怜惜。更何况卢修斯这个当父亲的。多久了?儿子不曾这样的呼唤他。那一声软软糯糯的爸爸被严肃的父亲所取代。每次都是用夹杂的畏惧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动声色的继续提问,声音却不自觉的放软:“小龙,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低下头去,让刘海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我……我……爸爸我错了,你打我吧。”犹犹豫豫的吭哧了半天,伸出双手亮出白嫩嫩的手心到卢修斯的鼻子底下。
卢修斯的眉毛皱了起来。服用了吐真剂都不足以让他立刻说出来的事,究竟有多严重?那一定在他的心底形成了很深的执念。他在怕什么?而且,打手心?这好像是对儿时的他的惩罚方式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卢修斯的眉头几乎可以打结了。
“我偷拿了爸爸的钥匙去了藏宝室……”以英勇就义的姿闭眯着眼睛说完,半天发现卢修斯没反应。
“继续……”语气里也没有任何情绪泄露。
“然后,我骗多比说是你允许了的……”偷瞄一眼。
“继续……”还是那两个字。
“然后,然后有一张画。我刚一进去就从画里射出一道光线,然后我就晕了。”咽了口唾沫,再瞄。
卢修斯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画像?是那副我们的祖先,精灵的画像?之后发生了什么?”虽然很想问问儿子有没有事,可是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至少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也就忍住了没问。
“是的。醒来后我得到了一些记忆,他开启了我的精灵血统,并嘱托我将他的尸骨带回精灵圣地。”看了看皱眉沉思的卢修斯,他起身将冥想盆拿了过来。
魔杖对准太阳穴,一丝银亮的流动的光被抽出来。置于冥想盆之后拿给卢修斯看。从他进入藏宝室到他倒在地上那一段。他释放精神力的时候,卢修斯是看不到的。看起来只是在观察那幅画。
这些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话的真实性了。
“我得到了他一部分记忆,有关于他的人生经历和一些只有精灵才能用的古老魔法。”眨巴着眼睛,一脸怯怯,仿佛等着审判的降临。
卢修斯好气又好笑,他蓦然想起了德拉科两岁的时候闹着要跟他进藏宝室,而自己狠狠的打了他的手心的事。难道,他到现在还记着?看了看鼻子底下那双属于儿子的手,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算了,下不为例。”对于这件事的好坏他无法下结论。记忆的确可以影响一个人的言行。这件事对于儿子的影响现在已经显现出来了。估计还会随着记忆的融合而越发的明显。他顺理成章的给德拉科的变化找到了理由。除了那些小动作还没有任何的改变……
殊不知,那些小动作却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呢。
“那么爸爸,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么?”看着儿子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冰蓝色眼睛里闪动的渴望,卢修斯点头了。
“我突然觉得长头发更能突显一个贵族的气质。就像父亲您……那头长发在您的身上简直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而长发也是今年的流行趋势。……您可以给我一个向您看齐的机会么?”德拉科毫不脸红的马屁就拍了上去。
“你要长发剂?”卢修斯迅速抓住了重点。
“……是的。爸爸您会帮我的吧?”
“……”
虽然卢修斯当时没有答应,可是第二天长发剂就出现在了他的床头。
虽然那天不排除演戏的成分。可是有大量真实情绪参杂的时候就是以卢修斯的精明也分辨不出了呢。他,过关了。剩下的,就是潜移默化的改变……
尼克勒梅与黑皮日记
德拉科检查着他和扎比尼在仓库里的收获。以自己那算不上高深的炼金知识,只能辨认出一部分物品的作用。使用方法另计……
这些最初都是传承自精灵的技能,可是他那位老祖宗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他一直有种冲动将色精灵的那些记忆也给卢修斯看看,一想到他得知所谓马尔福家族的荣耀的真实本质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美妙。
话说,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种让人高兴不起来的记忆?!
——想了想又决定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正装货,以后还可以拿这个当借口掩饰其他非正常行为。
为此,德拉科和扎比尼的寝室里专门开辟出一个实验室。一些安全性高的研究就在这里进行。
德拉科整天对着大大小小的魔法阵研究的不亦乐乎。时间长了扎比尼也被熏陶出对炼金的兴趣。慢慢的有了一点自己的小小心得。有了自己见解的他也可以和德拉科互相讨论一下了。
而两人能够进步如此之快的主要原因还得归结于德拉科的英明。英明的绑架了尼克·勒梅那老头——的画像。
在一些魔力比较集中的地方,魔法物品都有自己的灵魂的。尤其是一些画像,有着基于原主人的性格和记忆。当初就是感受到了尼克·勒梅这张画像散发出的魔力波动相对较强才入了德拉科的法眼。或许,他不只是有一星半点的记忆而已……
果然他猜对了。刚从空间袋中拿出他的时候老头一直装睡。怎么都不搭理两个骚扰他的小鬼。德拉科和扎比尼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坏坏的笑了。
“啊,德拉科,你看这个小蝌蚪一样的魔纹的作用一定是提升稳定率的。我们把它加进去吧?”闭着眼睛装睡的画像嘴角隐约抽搐了一下。【两个不求甚解的小鬼!这哪里提升稳定率的?那分明是催发物质变化的。你们要是敢这么用,一定会被炸得你们妈妈也认不出你们。】
看看画像没反应,两人再接再厉。
“莱尔,我觉得尼克·勒梅也没什么了不起。看他那傻乎乎的画像就知道了。”莱尔,是布莱斯 扎比尼的昵称。德拉科纯粹是为了省那么 几个字叫的顺口。可是当他第一次这么叫换来了扎比尼红像火烧云一样的脸之后,他就开始乐此不疲的在没人的时候逗弄他。这不,眼看着那抹瑰丽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延,扎比尼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附和他,他心里就乐不可支。以此可见,从某方面来讲德拉科是不折不扣的恶魔系。
“是呀,我怀疑魔法石的制作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要知道他的妻子也是炼金方面的天才。他不会是窃取了自己老婆的成绩取而代之了吧?!”两人满脸的不屑,用最鄙视的态度对着炼金大师的画像吐槽。
这一次,两人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歪了一下。这老头的神经真是坚强!德拉科眯起了眼睛,你这么不给面子别怪我不客气啦。
“外面都传言,说尼克·勒梅和邓布利多校长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 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想啊,他连自己老婆的东西都窃取,这说明什么?”
“哦?莫非他根本不爱自己的老婆?”扎比尼也有点好奇他究竟想说什么。一边配合他一边期待下文。
“他跟邓布利多校长之间有奸 情!!!”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宛如一声天雷炸响在一人一画的头顶。
画像中的尼克·勒梅猛地向后翻倒。扎比尼也半天才喘过气来。德拉科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耳语:“我从秘密途径得知邓不利多校长办公室的桌子上常年摆着一个空白的画框。我敢打赌里面一定是只有他自己可见的老情人。而尼克·勒梅一定是感情竞争的失败者,所以,虽然是身为校长的好友可自己的画像却被可怜兮兮的扔到了废弃仓库里无人问津。”德拉科掰的似模似样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扎比尼一下子来了兴致:“真的?哦梅林呀,如果把这个消息给预言家日报你说可以卖多少钱?”扎比尼和德拉科是一丘之貉。
“够了!!你们这两个讨厌的小鬼!当我不存在的嘛?!在背后说人坏话编派是非就是你们的贵族风范?!你们应该回到你们母亲的肚子里重新被生出来。”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尼克 勒梅气的胡子直翘。可惜,在骂人这方面的修养他比两个小的差远了。他们表现的完全不痛不痒。
“咦?刚刚是他说话?我还以为这是没有灵魂的画像呢。”德拉科无视了尼克勒梅的话,继续和扎比尼哈啦。这两头就是欠刺激,要想让他乖乖的给他们知道炼金知识还得下点功夫。不过能让他开口说话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最终的结果证明尼克勒梅虽然是炼金方面的天才,可是在耍心眼这方面完全不是两个小混蛋的对手。他只有乖乖举白旗投降的份。他觉得虽然自己只是一个画像,可是如果不让那两个小鬼达到目的他们照样可以把他气到灰飞烟灭。反正自己的衣钵也的确需要一个传人,现在虽然是两个可是他没得选。本来想找个格兰芬多的,那天和那个叫德拉科的小鬼一起偷溜进仓库的戴眼镜的小鬼就很对他的眼。他开始幻想如何透过这两个斯莱特林的小蛇诱拐那个可心的小狮子了……
有一天,在扎比尼不在的时间里德拉科拿出了那本得自于自家藏宝室的黑皮日记。
“哦,天啊。这是一件黑魔法物品。里面包含了一定的炼金手段。”尼克 勒梅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认可了两个人的天份和努力。开始对他们的教导认真起来。
“你试试用笔在上面写字。”
德拉科照办。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想了想写下了这么一句。
“你好,我是汤姆 里德尔。”墨迹渗透以后再次浮现的已经不是原来的话语。
汤姆 里德尔???
黑皮日记与厕纸
汤姆 里德尔是谁?鼎鼎大名的黑魔王啊!!!
德拉科一瞬间想了起来。难怪他觉得这日记本该死的违和……不过,管你是黑魔王还是白魔王,现在的你落在我的手里就别想再翻腾出一片浪花来了。除非是我让你翻的,翻出什么形状来你也得听我的。
他可是答应了前身那个小鬼努力保护马尔福家的。更何况他很喜欢卢修斯和纳西莎,现在也是真心的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父母。他不会拿马尔福家族的未来打赌。
看到了这个后来害马尔福家道中落的罪魁祸首自然而然的在心底起了防范之意。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以自己的精神力量,除非是自己愿意,否则别想轻易的蛊惑他。
轻轻的合上日记,德拉科若无其事的将它放到自己的枕头底下。回过头来继续跟尼克 勒梅讨论关于魔法阵的应用问题。
日记中的里德尔郁闷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跟他交流的人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又不理他了。不过既然他发现了自己,就一定会再次打开日记。斯莱特林最不缺少忍耐。
直到晚上扎比尼睡了之后德拉科才用了个静音咒和混淆咒来保证他不会被吵醒,即使醒来也只能看到自己在睡觉。
不是不相信他。可是这关系重大他不得不慎重对待。或许当他有了足够掌握这本笔记的时候会让扎比尼知道。
拿出日记本打开摊在膝盖上。羽毛笔和墨水瓶就悬浮在他手边。
“里德尔先生,你好。可以聊聊么?”
【你好马尔福家的后人。幸好我用比墨水更持久的方式记录我的往事。我一直知道总有一些人不愿意这本日记被人读到。】
哦?德拉科心想他可是在自家地盘发现这日记的。难道是老爸不想这日记被人读到?里德尔肯定不知道自己的魂器曾经落在马尔福家过。那么老爸是什么意思?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把这个东东带了出来,他一定会二话不说飞路过来把他一顿好打。反过来说汤姆 里德尔这蛊惑人的本事不可小视呀。日记里是十六岁以前的他吧,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个心计很深的老油条了。可惜,遇到的是他……
“为什么?你知道什么?”德拉科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马尔福这三个字应该会使他重新考虑一下究竟该说什么,怎么样才能更好的利用他。呵呵,好久没玩游戏了,正好可以陪这个还算够分量够身份的人玩玩。
汤姆 里德尔有点纠结。除了十六岁之前的记忆他还有一些关于魂器的认知。这些似乎是‘未来’的自己故意留下来的特别关照。
十六岁的他将记忆留在了这个日记本上,而未来的他将之制作成了其中一个魂器。至于食死徒,十六岁的他还不具备那样的实力来让别人称呼他为主人。他也没有那些记忆。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他迫切的想要得到新的生命。只要拥有了实体,他才可以达成真正重生的目的。
十六岁的他已经极富野心,如果其它的魂器也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若是阻碍了自己,他也会毫不手软的消灭。世界上不需要两个伏地魔,即使是自己分裂出去的灵魂。可是现在他急需一些外界的情报。他必须通过只言片语和一些事情来分析现在的巫师界的势力分布。而对于未来的自己,他也一定要有具体的认知才行。这个马尔福家的小鬼好不容易接触了他,他要格外的小心。考虑了一下,他决定先带过这个话题。
“我想看看你,可以么?”汤姆如是说道。还是先亲自检验一下这个小鬼的程度吧。
“看我?怎么看?”德拉科眨眨眼,难道要自己把照片贴上去?
“你把手贴在日记上,我带你进来。”虽然这样会浪费他已经为数不多的魔力,可是有些投资是值得做的。
德拉科犹豫了一秒,决定照办。
他觉得被什么东西拉着旋转着眼前一片光影交织,这简直太酷了。他决定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日记的制作工艺。
再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之后他睁开眼。这里是一间会客室,一个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或者,不如说审视更贴切。
红眸黑发的少年身姿笔挺如松。站在那里仿佛整个房间都熠熠生辉。啧啧,这样的人光凭这个人魅力就不知道能迷惑多少人心了。要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恐怕早就沦落成哪个贵族的禁脔了。谁叫他开始没有背景了呢?德拉科暗自腹诽着,友善的一笑伸手:“很高兴见到你,里德尔先生。”
汤姆 里德尔在看到德拉科的一瞬眯起了眼睛。他开始考虑如果自己占用了这具身体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决定放弃。马尔福家族,还有用。优秀的容器多的是,不一定非得要他。
想罢,他伸出手与德拉科相握:“你好,你可以叫我汤姆。我可叫你德拉科么?”秦至完美的笑容绽放在他脸上。
“当然,汤姆。”呵,这感觉很真实呢。明知道是一个幻化出来的身影,可是如果连温度和脉搏都能感觉得到,又怎么能不将他当成一个完整的人?德拉科感叹,不愧是被称呼为魔王的人啊。少年时的他也不容轻忽呢。
亲切的拉着拉着马尔福家少年的手将他引领到沙发上坐下。优雅的一挥手一杯果汁出现在桌子上:“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就来点果汁吧。”亲自递给德拉科。
这丫的真是从孤儿院长大的?他的言行举止分明是个出身名门久经熏陶的古老贵族家的大少爷嘛。一个人能把伪装做到这种程度,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成功了。心性使然……
“谢谢,果汁很好,我很喜欢。”接过来喝了一口放下。没有教父专门为他调制的好喝……
德拉科抬眼观察四周:“这些都是由魔力构建而成的么?汤姆你真厉害。”他半真半假的夸赞。
“嗯,是的。那些是由我的意志组成,用魔力来支撑的。”汤姆垂下了眼帘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多少年了,为了节省魔力他只是那样让自己存在于一片白茫茫的虚无中,与寂寞和孤独为伴。偏偏他时时刻刻的都会保持清醒,如果不是他有着过人的意志力和执着的野心来支撑,他早就不复存在了。即使这样他也开始慢慢的衰弱,尤其是最近越来越明显。所以,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至少想办法将自己的意识维持下去。
“哦,这样么?”德拉科的精神力毫不客气的蔓延出去,探索、感知着这个空间。“你的魔力,所剩不多了呀,汤姆。”德拉科一个响指,让本已有些暗淡的空间又亮了起来。这样做虽然对主人很不礼貌,可是他必须要让这位未来的魔王大人明白自己不是他能轻易控制的。他在给他敲边鼓……
汤姆震惊的看着他。他竟然能在自己意识空间内使用魔法?这,怎么可能?可是感受着周围又开始活跃的魔力却不得不相信。德拉科给这个空间填充魔力就相当于给他进补,汤姆觉得自己的灵魂一下子稳定了起来。再次的用心观察,这个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是在向他证明什么吗?好吧,他承认,这小家伙让自己惊喜,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再次提高。看来,有些办法在他身上并不适用。他不得不调整策略了。
“是的,你说的对。我的魔力的确无法支持太长时间了。那么德拉科,你愿意帮我么?”汤姆 里德尔直视德拉科的双眸有点点幽光闪过。
“呃……当然,那是我的荣幸。汤姆需要我来做什么呢?”德拉科呆滞了一下后顺从的回答。丫的,这家伙还在给他用精神迷惑大法。哼哼,演戏方面他可从来没输给谁过。
“呵呵,我会告诉德拉科的。现在已经快要天亮了,我想你应该先回去。”汤姆微笑着将他送了出来。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由于失去魔力支撑而倾洒在被褥上的墨水。一个清理一新将一切恢复干净。再看了看扎比尼,他还在睡。呼了口气,再次将笔记本压在了枕头底下。
那双红眼睛很像他最喜欢的小可爱,小赤。小赤也有那样一双眼睛,还有同色的光亮鳞片……不一会,德拉科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在怀念中入睡。
第二天,家养小精灵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将枕头底下的笔记放到了床头柜上。还完俩床单忘了放回去。逃课偷偷来德拉科这里找零食吃的高尔突然肚子疼,随手拿了看起来有些旧的日记本,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就以为是德拉科打算不要的东西,那么没有厕纸的他就将就一下吧……
黑皮日记与菲尼亚斯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德拉科发现日记不见了的时候就知道要遭。询问过画像之后得知被高尔拿走了,结果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在寝室里睡的人事不知,呼噜声地动山摇。
没有任何征兆的在高尔上方凝聚出几乎跟他体积等比的水团哗啦一下劈头盖脸的倾倒在他身上。
“啊啊啊……”杀猪一样的叫声响起。
“妈的,是哪个混……呃,马尔福少爷……”高尔紧急刹车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脏字。
“高尔,那本日记呢?”德拉科紧紧盯着高尔的眼睛问。
头一次看到德拉科如此严肃的神情,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大祸了。可是他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子午卯酉。
“到底怎么回事?!”德拉科急了。那可是危险物品那,放出去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高尔一紧张,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呜呜,这样的德拉科好可怕,那周围的低气压是什么?为什么他觉得比面对院长的时候还紧张?
“德拉科,你吓到他了。”看他脸色不好的扎比尼一起跟了来。此时他轻轻握住德拉科的手示意他收敛点。其实,他是离那低气压最近的人,也许是因为那不是冲着他去的,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虽然很有压迫感,却完全没有退缩或害怕的意思。
扎比尼手掌的温度抚平了德拉科心中腾起的怒火。高尔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样下去他早晚把自己的小命弄丢了。
“高尔,仔细想想都发生了什么事?”扎比尼温声询问。也是他还不知道那日记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才能保持这样的冷静。
“我,我很想吃那种特制的小点心,可是突然肚子疼,在床头柜上看到那个日记本还以为是你不要的东西就顺手拿走了……后来……后来……我迷迷糊糊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隐约的听到了女生的尖叫……“高尔哼唧着总算是说完了。他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啊,我的肚子……我还没有上厕所!!”他再也顾不上德拉克和扎比尼跳下床来直奔寝室里自带的卫生间而去。顺带将床上的零食包装带了一地。还有没洗的内裤和袜子……连家养小精灵都不愿意来给高尔和克拉布打扫房间。
“德拉科,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扎比尼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拉着他夺命而逃。
回到寝室之后……
“布莱斯,你听着。”德拉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之前我没有告诉你那本日记的事情是因为我还不能完全掌控他。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好让你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危险等级。答应我,到时候有多远躲多远。”
“你也会躲么?”扎比尼没有理会德拉科的劝告或提出有关日记的事,而是先问了他自己的决定。
“我不能。因为那是从我手里流传出去的,我必须要为此负责。”将扎比尼按坐在沙发上,德拉科也在他旁边落座。
“你知道魂器么?哦,算了这么说吧,那日记里是伏地魔的一部分灵魂,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落到了我的手里。而现在他从我手里落跑了,那日记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不知道谁会成为那个倒霉鬼。换句话说,霍格沃茨要发生动乱了。而他,不会让我轻易找到他的。” 汤姆 里德尔找他帮忙也是迫不得已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现在估计是有了更好的更容易诱惑的了,又怎么会回来找他?
德拉科一口气说完,等着扎比尼消化。
“伏、伏地魔?你是说那个人?!”扎比尼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脸色开始发白。德拉科叹气,那个魔头的淫威之盛,已经波及到了下一代……
“是的,如果让他得到了适当的时机,他也许会复活。”在这方面德拉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逃跑或者退缩也比受到伤害强。
“不,德拉科。你别想甩开我。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他。”扎比尼剧烈的喘息着,却无比坚定的捏住了德拉科的肩膀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莱尔!这不是逞强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并不是让你跟我一起去冒险的。”自己不怕伏地魔,不代表别人也不怕他呀。这小子不要命了么……
扎比尼用沉默反驳了他。
“你要知道,你是个斯莱特林不是鲁莽的格兰芬多。”德拉科无力的劝说。
“可是我也没听说过斯莱特林真正的友情是在关键的时刻抛下自己的朋友。” 扎比尼让德拉科见识到了他的倔强和坚持。
德拉科无奈的妥协。还是让他跟着自己一起行动吧,还能罩着他点。超出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件事,我们只能在暗地里进行,无论引起多么大的骚动,我们绝对不能暴露。因为它是我从翻倒巷的自选魔法商店里淘出来的。到时候根本解释不清。”反正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家里拿出来的。除了老爸连汤姆自己都不清楚。还是先把家里给撇清了吧。
“幸好那只是一部分灵魂没有多大的力量。如果处理的好我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德拉科搂住好友的肩膀开始为他讲解日记里的伏地魔的现状。
扎比尼认真的听着他的讲解,感觉到德拉科的温度他逐渐平静下来。或许是德拉科那种自信的态度感染了他,让他以为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扎比尼的理智在心底苦苦挣扎,梅林呀,这件事处理不当的后果,那可是黑魔王呀……可是自己就是乖乖的听了他的话,完全没有告诉老师或是家里的想法。
——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跟随着他的脚步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现在,比伏地魔更吸引他的是德拉科的肩膀,距离他的脸只有几公分。他顺从自己的心意靠了上去。德拉科没有拒绝还动了动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扎比尼小小的窃喜,至少他不讨厌自己的碰触……
果然不出所料,当天晚上就有学生被石化。蜘蛛开始大量的搬家,学校里人心惶惶。唉,这叫什么事呀,难道自己这只蝴蝶翅膀不够硬扇出来的风不够大?既然有人被石化,那么可以确定的是那间密室里的蛇怪已经被放了出来。现在需要确认的是那日记究竟在谁的手里?
德拉科也拉着扎比尼,无限度的消耗了一晚上的隐身药水……
而一夜的辛劳并非一无所获,那些蜘蛛虽然所具有的智商不高可是基本的信息还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些。再加上从画像那里听来的一些小道消息,以德拉科和扎比尼的智商足够分析出他们想知道的事实了。
“蜘蛛的天敌是什么?”德拉科与扎比尼对视。
“蛇……”
“那些公鸡是用魔法杀死的……能够无声无息又快速的做到这一点的人一定很有实力……”
“而公鸡是某种蛇类的天敌……”
“那些画像说看到过菲尼亚斯跟踪高尔到一间废弃的女盥洗室……”
“高尔说他隐约记得女生的尖叫……”
“是桃金娘……那个死在厕所的女生……”
——德拉科望天,这菲尼亚斯的动作可真快。
扎比尼用充满担忧的眼神望向德拉科:“你把菲尼亚斯从学院首席的座位上拉了下来,那家伙一定嫉恨在心,现在他一定会借机报复你的。”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二年级拉下马的七年级首席,被这个光荣的称号一套他能不记恨吗。菲尼亚斯本身还没人么,要是他和日记里的那位达成了什么对德拉科不利的协定……
二人组VS三人组
菲尼亚斯心底的恨意从来没有减少。自从那个可恶的马尔福从自己手里夺走了学院首席,他受到了家里严厉的责难不说,总觉得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隐含着鄙夷。这让一向优秀而受惯了别人尊重的他如何忍受?!
五年级之后还留在霍格沃茨属于进修,他现在只有一些选修课。这天因为心情浮躁而在古堡里闲逛的他看见那个马尔福的跟班高尔,他的神情有点不对两眼呆滞手里拿着好像书一样的东西向二楼飘去。二楼是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他去那里干什么?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
菲尼亚斯有点呆的仰望那个有些年久失修而显得破旧的‘招牌’——女生盥洗室?!
刚刚,高尔的确是进去了!有无数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第一个就是高尔难道有什么特殊爱好?看了看四周,他小心的推开了一个缝……
看到的景象让他瞪大了眼睛。高尔傻愣愣的站在一边,日记里飘出一个淡淡的人影,他对着其中一个水龙头嘶嘶出声。不一会,他面前裂开了一个一米多直径的入口。他突然有些害怕,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刚想转身离开,那人却转过头来:“门外的朋友,不想进来聊聊么?”
菲尼亚斯一僵,迅速的抽出自己的魔杖对准他。
“别紧张……来吧,我们谈谈,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阵恍惚他走了过去……
——菲尼亚斯躲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即使德拉科动用了一切他可以动用的资源也没能找到他的踪迹。石化事件却时有发生,恐慌在霍格沃茨里漫延。
这件事已经引起了魔法部的注意,卢修斯和纳西莎几乎每天给他写信叮嘱他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不要到危险的地方去云云……德拉科总是微笑着看完这些信之后费劲脑汁的安慰他们并做出了无数的保证,还要报告学校的最新情况。当然扎比尼跟他有着相同的苦恼,毕竟对无比了解自己的家人撒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总不能告诉他们说自己不但没有躲避反而顶风上了吧?
期间魔药教授将德拉科叫过去谈了几次心,剥去毒辣的外衣,再掠过那些弯弯绕绕,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让他老实点。自从德拉科夜游被逮到之后,斯内普就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危机感。总觉得德拉科的麻烦程度开始直逼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可是事实上除了那次夜游,德拉科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这种隐藏的危机感让他本就焦虑的情绪如同随时会喷发的火山。以斯内普为圆心,圆周半径为两米范围内生物灭绝。
“德拉科,怎么办?魔法部现在动作频繁,如果邓布利多校长被赶了出去就麻烦了。”扎比尼看着似乎并不怎么忧心的铂金少年,他还在那里做他的炼金实验。
“还能怎么办?该做的都做了,只好等他自己出现了。”抬了抬眼皮继续跟尼克勒梅讨论某个符号的作用。
“德·拉·科!”扎比尼急了,枉费自己每天担心的睡不好,他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好吧好吧……”德拉科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无奈的安抚暴走的好友。
“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有野心也有能力。虽然只是十六岁的黑魔王。我认为菲尼亚斯就在学校里的某处,可是我们都无法发现他的踪迹,这说明他在伏地魔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密道或是房间……”在他自己暴露之前我们别无他法只能等。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被动的防守?”扎比尼走来走去的兜圈子,看的德拉科眼晕。
“唔,说道主动出击,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德拉科托着下巴沉思。
这段时间哈利也没有闲着。他有时候粗枝大叶还冲动并不代表他不聪明。现在格兰芬多三人组已经越来越契合了。哈利很愿意和罗恩、赫敏在一起并且听听赫敏的见解。
暑假之后,除了那次偶遇,德拉科就没再给他找过茬。这让他产生了那么点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感……还记得德拉科出现在斯莱特林代表学院首席的位置上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的震惊。他知道那代表了什么……现在的德拉科即使在格兰芬多也有着为数不少的粉丝。跟以前比起来现在的他更像一个纯粹的贵族,让人自惭形秽……他再也没有睁眼看过自己,更不屑于挑衅。对,是不屑。他就是有那种感觉。反而下意识的想做点什么引起他的注意,可惜都不怎么成功。所以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懊恼、沮丧。
夜游的时候只要没跟罗恩在一起他就会有意无意的路过那个仓库。见到过几次德拉科和扎比尼同进同出之后他就再也不愿意去了。他告诉自己‘哈利,你不是一个偷窥狂!’可是又总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在心底拉扯他。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却下意识的没有告诉自己的两个好朋友……
当罗恩怀疑德拉科是那个斯莱特林继承人并放出了那个怪物的时候,哈利沉默。他是血统纯正的贵族,又有实力,从这两点来看的确有可能。可是哈利自己都不敢置信他竟然不愿意相信德拉科会去故意害人。不管为了什么,他一定要将这件事弄清楚。
邓布利多被魔法部叫走了。虽然学校含糊其辞,可是这对于德拉科和扎比尼这样家中有势力的贵族来说根本就不是秘密。现在霍格沃茨已经全面停课了。所有学生被禁止外出,除了吃饭都在寝室里关禁闭。
学生中也有那么两小辍不怕死的,其中一方是以哈利波特为代表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另一方是以德拉科马尔福为代表的斯莱特林二人组。当然,究竟是不是真的不怕死还有待商酌……
总之两方人马不约而同的在废弃的女生盥洗室相遇了。服用了隐身药水的德拉科和扎比尼大模大样的站在一边看哈利他们偷偷摸摸的进来然后从桃金娘的嘴里套话。
扎比尼用口型问德拉科‘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回到‘不如去问梅林’。挑眉感叹,这就是主角的强大之处呀。所谓主角就是哪里都少不了他……
当哈利口吐蛇语的时候,扎比尼几乎惊呼出声。入口出现之后哈利一马当先的跳了下去。轮到罗恩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一阵绿光闪过他被弹了回来。赫敏也一样。罗恩和赫敏面面相视,傻眼了。德拉科和扎比尼也有点呆,这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德拉科,嘴角抽啊抽,原来他扇出的风还挺大的呀……
想了想他给了罗恩和赫敏一人一个昏睡咒,又补上了一忘皆空。当然他使用的是无杖魔法。
“布莱斯,我想那个入口一定是被下了禁制。只有懂得蛇语的人才可以进入。我虽然不会说,但是可以用意念试一试。如果成功了你就先回去寝室等我。”德拉科对扎比尼叮嘱着。
扎比尼死死的拉着德拉科的手,也不说话就是不松开。
德拉科无奈:“我保证平安回来一根头发都不会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好,说话要算数。”扎比尼松开了手。
德拉科顺利的跳下去之后,扎比尼扑了上去一阵绿光将他阻挡在外。发泄般的捶打被反弹的力度震得站立不稳,蹬蹬蹬的后退几步之后坐倒在地。愣愣的看着那入口一会他颓然站起转身离开。
纵然再想在这里守候,可是隐身药水的时间快到了。为了德拉科他也不能被抓到。至于救世主那两个朋友,谁还有心情理他们……
时间不长,昏迷的两个人就被发现,送到了旁弗雷德夫人那里检查过之后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清醒之后的二人什么都不记得了。那间盥洗室也被重重的封锁,不准任何人靠近……
格兰芬多三人组向来焦不离孟,这次突然少了救世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去了哪里。可问题是知道细节的两人被一忘皆空了,而那个入口别人又进不去。
斯内普恶狠狠的磨着牙,相信如果救世主本人在的话他一定会把他切片了做成魔药。即使人肉不能当药材他也会拿去喂狗……
猛地想起什么,斯内普转身而去,留给大家一个黑袍翻滚的背影……希望他那该死的预感没有成真!
密室之乱
斯内普气势汹汹的直奔德拉科的寝室方向,用极为粗鲁的方式打开了门。
——里面空空如也。连扎比尼也不在。
“该死的!!!”斯内普铁青着脸,‘哐’的一声甩上门走了。
过了好一会,浴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只眼睛眨了眨看没人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钻出来。不是扎比尼还能有谁……
“你小子躲个什么劲?”墙壁上尼克勒梅的画像鄙视着他。
“你懂什么?他要是给我用个吐真剂或者干脆摄魂取念了我……梅林啊,那后果才可怕……”
德拉科觉得自己过了一把过山车的瘾,在管道里忽上忽下的翻转让他的情绪高昂,如果不是怕被先下去的哈利发现,他真想大声喊叫以表达他的兴奋之情。过山车是这样的感觉吧?他决定有机会一定要真正的玩一次试试。
落地的时候一个利落的翻滚卸力,他没有急着站起来,蹲伏在那里观察周围的情况。前面隐约的有脚步声,看来哈利已经走远了。
“哦,不!这下麻烦了……”看着逐渐显示出的身形德拉科无奈的叹气。隐身药水的时效过了,他竟然忘了带备用品。
给自己用了一个清洁一新,将在管道里黏上的脏东西清理掉。这里是一个天然洞窟,有的地方有魔法加工的痕迹。周围尽是一些闪着暗淡的幽绿光芒的石头。循着哈利的脚步声,他小心的前行。尽量记住每一条岔路的位置。心底再再次的感叹,巫师的咒语就是好用,一个漂浮咒就可以无视脚下那些积存下的脏水和不知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骨骸。路上还收获了蛇蜕一张。
隧道的尽头是一扇有着九头蛇浮雕的门。德拉科故技重施,顺利的通过。这地方有够隐蔽,如果菲尼亚斯藏在这里他一时间找不到也是正常的。大门的开启和关闭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加上德拉科的动作快,在开启了勉强通过的缝隙时他就闪了进去,背对他的哈利竟然没发现。
这是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两侧是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它们的直径不下于一米,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狭长的房间平添了充满压迫感的气势。整个房间的照明都只能借助那些发出暗绿光芒的石头,石柱在地面上映照出来的黑影彼此纠缠交错,随着光线的浮动而变化,仿若群魔乱舞般的狰狞可怖。
房间的尽头是一座背靠墙壁直达天花板的雕像。这个金毛狮王一样的家伙应该就是斯莱特林本人了吧。没弄错?他哪里像蛇啊,分明是一只狮子嘛。哈利就在这个雕像底下抬头仰望。
德拉科躲在最靠近门的石柱后,菲尼亚斯躲在最前面靠近雕像的石柱后。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哈利的身上,错过了德拉科的进入。
捏紧了手中的日记,他已经向‘未来’的黑魔王表示了他的效忠。这些天他一直在给伏地魔提供他所需要的资料。除了他所知道的,还在他主人的指引下半夜时分从密道溜进了图书馆的禁书区。这个哈利,正是主人最想见的人。他相信,只要能做好主人交代的事,他一定会得到前所未有的荣耀。到那时候岂是一个区区首席可以比拟的?他无数次幻想过将马尔福家的高傲小鬼踩在脚下,让他痛苦求饶的景象。
“哈利 波特……”观察了一会之后,菲尼亚斯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你是……斯莱特林的……”哈利猛地转过身用魔杖指向了菲尼亚斯的方向。
“我是菲尼亚斯,你的学长。”他的脸上浮现出标准的假笑。“没想到你真的能找来这里,我还以为我要再花费些力气才能把你引来……”
“你什么意思?!”哈利的眼睛瞪得溜圆,脏兮兮的脸上表情绷的紧紧的。
“没什么意思,有人想见你。”菲尼亚斯恭敬的退后一步将日记打开。
哈利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揉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人’的边缘有些透明,他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后面的景象。
“你是谁?是……什么?”紧张的吞了口唾液,哈利慢慢的向后退。
“呵,我是汤姆 里德尔。”有了菲尼亚斯那些阴暗的负面情绪作为进补的汤姆里德尔已经已经越加趋于实体化了。比跟德拉科初见的时候不知强了多少倍。
“汤姆 里德尔?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想见我?那怪物,是你放出去的?!”哈利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你应该知道我的,只是你没见过我罢了。这里的入口的确是我让菲尼亚斯打开的,那些泥巴种早就该被赶出霍格沃茨不是么?更重要的是,哈利波特……我很想知道只是一个婴儿的你是怎么打败黑魔王的。索命咒只是给你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疤……”汤姆里德尔抬起手指拂了一下哈利的头发露出那个闪电型的伤疤。
哈利侧头躲避:“你到底是谁?!”他一直在刺痛的伤疤几乎痛到麻木了。
“呵,就像你心里猜的那样……”汤姆在空中划了几个字母,掉转了一下位置。微笑的看着哈利苍白的脸:“难道格兰芬多没有给你面对现实的勇气么?”
“你就是害死我父母的人……”哈利的呼吸开始急促,连身体都颤抖起来。
“准确的说,是过去的我或未来的我。”汤姆眯起眼睛:“而我不介意送你去跟你的父母团聚。哈利,你的身体也许会适合我……”
“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哈利继续后退,直到后背抵在石柱上。嘴上不肯认输,可是心里几乎要绝望了,对方有两个人而且都比他强大。其中一个还是黑魔王!他该怎么办……从来没有如此无助过……
菲尼亚斯从另一个方向堵住了哈利的退路。德拉科皱着眉头正要出手,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爬行声。
“哦,我可爱的孩子回来了……”汤姆转过头对着斯莱特林的雕像嘶嘶出声。
轰隆隆的声音过后雕像的嘴张开了,爬行的声音越来越近,哈利扭过头避开了那个方向。雕像的下面有一个水潭,哗啦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掉落其中。
菲尼亚斯后退到了另一边墙角,闭上了眼睛。
伏地魔张狂的大笑,他认为有了蛇怪的帮助收拾哈利简直是轻而易举。可以不浪费自己宝贵的魔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德拉科也笑了,来的正好。趁着别人不不注意,他探头观察那只传说中的大蛇。——他为之惊艳了!多么漂亮的炼金载体啊,他刚刚学会了一种制作防御饰品的方法,正缺少合适的材料……不过在这之前,它应该不介意为他服务一下吧?
大蛇突然停顿了一下,疑惑的四下里转着巨大的脑袋。
“我以斯莱特林传人的身份命令你去攻击他!”汤姆里德尔指向哈利波特。
可是大蛇迟迟不动,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汤姆的眉头皱了起来,再一次次命令。这次它干脆狠命的摇晃一下脑袋尾巴向着菲尼亚斯的方向扫去。
哈利趁乱转身就跑。
“不,我让你攻击的是那个家伙!”汤姆里德尔大叫。事情向进一步的混乱中进行……
菲尼亚斯低着头狼狈的奔逃,期间还不忘朝哈利甩过几个恶咒……
本来还算宽敞的地方有了巨型蛇怪的加入就显得窄小了,更何况它还在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
哈利踉踉跄跄的躲过菲尼亚斯的咒语慌不择路的跑进了一个分岔管道里面。菲尼亚斯也跟了进去……忙乱中他没发现那本日记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
德拉科默念‘日记飞来……’不管用。又换了一种‘汤姆里德尔的日记飞来……’依然不管用。看来是有防护。想了想,用意念力将空气凝聚成一只手托起日记借着蛇怪的遮掩溜着墙角向自己飞了过来。
菲尼亚斯毕竟是还是一个学生,阿瓦达索命他不会用。将哈利堵在死路的尽头之后也只能用昏昏倒地将他击晕。
汤姆里德尔看蛇怪不听话干脆放弃了对它的命令,这样一来没有了冲突的命令蛇怪反而安静下来。菲尼亚斯从管道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已经晕过去的哈利。他提着哈利的后衣领,让他的身体在地上拖着,看起来就像一条死蛇。
“主人,请让您的仆人为您献上美味的大餐……”将哈利扔到汤姆里德尔的脚下,他匍匐下来亲吻他的脚面。……即使那只是一个虚影。
“很好,你做的很好。当伟大的黑魔王回归之时,我会赐予你荣耀的黑墨标记……”
德拉科眨眨眼,这个时候他就会那个啦?看了看重回手中的日记,又看看倒地昏迷的哈利,他不能让哈利死在这,不然邓布利多那老头不会善罢甘休。魔法界也将掀起巨大的风浪没准就会波及到他家里。
德拉科的宠物
“日安,汤姆、菲尼亚斯学长。”德拉科施施然的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马尔福!”菲尼亚斯惊呼出声:“你怎么会在这?!”他从地上弹了起来,魔杖指向德拉科。而汤姆则想的更多些:“你……也是蛇老腔?”不然又是怎么进来的?德拉科挑眉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他看菲尼亚斯前首席的时候目光有点惋惜。可惜了自己那只小蜘蛛,白牺牲了呢。那种蜘蛛的寿命非常短,含有剧毒。咬了人之后会立刻死亡。那中毒素会使人不知不觉中变得衰弱等到发现就基本没救了。可是德拉科不想等了,他现在就想让他死。
菲尼亚斯显然误会了那种目光的含义,他恼羞成怒:“马尔福!你别以为从我手里抢走了首席的位置就值得得意了?那耻辱我会加倍奉还!”
“哎呀,不要那么大火气嘛,气大伤身,学长请注意你的贵族风度。”德拉科不咸不淡的提醒。汤姆里德尔在一边抱着双臂若有所思,这件事菲尼亚斯可是没有告诉他。谁都没有注意一直在旁边趴着的大蛇无声无息的抬起它的脑袋。
“你!……”菲尼亚斯气的直哆嗦。可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有心跟自己主人求助,又没脸说自己打不过一个二年级的学生。
德拉科笑得诡异:“学长想知道为什么会输给我么?就是因为这个……”他拿出了一面小镜子递给菲尼亚斯。
本以为他要拿魔杖出来,可是看到是一面镜子菲尼亚斯绷紧的神经慢慢松了下来。他好奇的看了一眼……一只巨大的脑袋,和金黄色的兽瞳……然后,他就被石化了。过程快到汤姆里德尔来不及阻止。
德拉科摇摇头,真是太大意了,敌人给的东西也敢看?!
“不!你这混蛋!!菲尼亚斯的魔杖飞来!”汤姆里德尔的反应够快,迅速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钻心剜骨!”飞快的发出了一个不可饶恕咒。
德拉科一脚踢在哈利的屁股上,将碍事的家伙踢到墙边去。自己一个侧滚翻避过了那道光芒。普通的防护咒可防不了这种等级的咒语……
德拉科怒了。看在你长的像小赤的份上我都没对你动粗,你竟然敢对我用不可饶恕咒?!你以为你日记本上那种等级的防护咒能奈何得了我?!
从怀里拿出日记精神力直接穿透,日记上的防护魔法只对咒语攻击有效,对这种纯精神力的攻击方法完全起不了作用。
“啊……啊啊啊……”啪嗒,汤姆手中的魔杖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你做了什么?快停下!”汤姆觉得好痛,刚刚有些凝聚的身体似乎又有散溃的迹象。想他堂堂黑魔王竟然被人这样欺辱,这样的事除了在孤儿院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他不甘心地冲蛇怪喊着:“快去咬死他!!我命令你去攻击他!!!”
好么,德拉科更生气了。他的深蓝色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好像两个折射着阳光的宝石,这是他精神力全开的征兆。日记从他的手中浮了起来,周围突然腾起了白色的火焰,也同样显现在了汤姆里德尔的周围。火焰亮起的一瞬蛇怪不但没有向前反而缩到了墙角。斯莱特林强者为尊,连宠物都被感染了这种习性。
德拉面无表情的看着汤姆里德尔在火焰中挣扎嚎叫,毁了他也好。死人,早就已经无法让他产生任何触动了,更何况只是一个魂片……
突然,他有不易察觉的动容。
就在火焰越烧越旺,马上要将汤姆吞没的时候,他死死咬住了唇,一双血红的眼睛里闪着极度的不甘和愤怒。还有,绝望……
他忍住了灼烧灵魂的痛苦,不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有红色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他的睫毛慢慢垂落覆盖住那双美丽的眼睛。他选择在最后的时刻保住自己的尊严。他已经淡到快要看不出痕迹了。
德拉科手一握,收起了火焰。汤姆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不敢相信最后时刻他竟然放过了自己。德拉科不理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进了日记中。随着口中咒语的进行那滴血渐渐的拉长变形浮现出一个魔法阵。
“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汤姆发出了一声叫喊,他惊恐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分裂出了一丝飞进了德拉科的眉心进入了他的识海。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感觉到那契约的内容之后他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那竟然是——主·宠·契·约!
这是条件最为苛刻的契约之一,一般都是人类和其它物种签订的。而且主方有着绝对的掌控权,一旦契约签订就再也没有自由可言。主忘而同死,主伤而同伤。由于灵魂绑定连你在想什么都逃不过主人的掌控……这让一代魔王情何以堪。偏偏,这契约达成了。主人不许你死,你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看着目光散乱的汤姆,德拉科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那,好死不如赖活着。以后你就会发现,做我的宠物,其实还是很幸福的……”不说还好,这一说他立刻抓狂:“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他气得什么都忘了,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可惜直接穿过了德拉科的身体。
“作为一个宠物有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哦,你要从现在开始适应一个宠物的身份。不想再次尝试被火烧的感觉就给我乖一点。只要你不调皮我会对你很好……”记得很早很早以前,曾经发誓说一旦自己有了宠物一定要好好对它的。
汤姆呼哧呼哧的喘气,像一个破风箱的声音。他有些茫然,那些被种了黑墨标记的食死徒也是他现在这样的心情么?不!他们都是自愿的。再说,黑墨标记哪里有这样的主宠契约恶毒?!为什么他没有研究这个?他发现自己还是太仁慈了。(TOM小可怜,这样的契约是不能用来群发的。TOM:“我……为什么就我这么悲惨呀……TAT)
过了一会,他平静下来:“你想怎么办?”
德拉科点了点头:“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才配做我的宠物。”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见机行事也好,肆机谋反也罢关键时刻懂得收敛才不枉他留他一条小命。至于其它,他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德拉科转过头,对着大蛇下了个命令。那蛇不怎么情愿的伸过尾巴勒住菲尼亚斯的脖子。一个白色透明的影子从他的身体里飘了出来。他慌慌张张的想要逃跑,一丝精神力束缚住他被拉到了汤姆的旁边:“不要浪费了,这是你的大餐汤姆。他一定会比哈利波特美味,因为杀了他我们不会有麻烦。”
“不,主人,不要!”菲尼亚斯的灵魂拼命的挣扎。可惜,他的主人成了别人的宠物,正自身难保中……
“你真让我吃惊……”汤姆注视着德拉科。
“你会发现我是个好主人。”德拉科不置可否。
菲尼亚斯为他的主人贡献了最后一丝力量,他的身体也被喂了蛇。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毁尸灭迹都省了。
汤姆的身体越来越凝实,一阵白光闪过日记消失了……而地上出现了一个粉嫩嫩光溜溜的婴儿。
——大眼瞪小眼。
“这是怎么回事?!”德拉科皱眉。婴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翻个身坐在地上:“漂浮……”他对着一个小石头念,没反应。一张苹果似的脸硬生生的皱得走了形。他,刚刚倒霉的还不到家,现在魔力也离他而去了。难道,他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麻瓜?!
他尝试着站起来,没成功。啪嗒一声跌倒。再也顾不得尊严手脚并用的爬到德拉科跟前拉住他的袍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啊!!!”奶声奶气的婴儿腔还漏风。
德拉科抽搐着嘴角捏着他的小下巴掰开他的嘴,在上牙槽发现了两颗门牙。
深吸了一口气,谁能告诉他这幼齿的宠物该怎么养?!
这样也好,德拉科暗地里叹气。将他的所有东西都打碎了重新塑造,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伏地魔吧。
不过,他的宠物,也应该是与众不同的呢……
用手指戳戳……手感真好。两辈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婴儿,还是自己的东西感觉挺新鲜。
不一会,白嫩嫩的小脸就给戳红了一大片。汤姆都要哭了:“这就是你说的好主人的做法?!”
德拉科有点心虚的收手:“宠物就要有个宠物的样子,你现在的形态我可带不出去。”德拉科倒是挺民主,手一挥出现了一面水镜。里面有两种动物:“你自己选吧,以后就要以那种形态出去见人了。直到我毕业……”
无耻之徒做不到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选了右面那只雪豹,至少看上去很有王者之气。左边那白白的圆滚滚的是什么东西?
“很好……你选择了雪豹是么?嗯,很有王者之气呢!”德拉科拿出魔杖,第一次对着人使用变形术还是谨慎点好。
光芒过后,出现了一只圆滚滚白胖胖的生物。坏笑着给它照镜子,大笑着看着它愤怒的扭动着身体,真是可爱到爆。偏不用你选的那个……
可怜的汤姆被逗弄到无力抵抗,最终也只能认命。
事情都解决了,总是要出去的。入口那里百分百围满了等着逮人的老师。没准还有魔法部的人。想了想,德拉科问这里的地头蛇咨询。得知有通往禁林的出口,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里。左手夹着哈利,右手抱着他的宠物让大蛇送他们出去。德拉科突然觉得这大蛇挺有用的,做成饰品可惜了……
将大蛇留在了禁林中,命令他不可以随便害人。德拉科抱着宠物,给哈利用了个漂浮咒。
哈利被扔到了学校的大门前,不一会就被人发现然后引来了一众老师。德拉科趁乱溜回寝室……
那两种动物是这个样子滴……
首先是汤姆选择的雪豹。
然后,汤姆最终变成的样子
个归各位
哈利在医疗室醒来。在周围无数‘探照灯’的照射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尤其是名为斯内普的那盏,瓦数特别的大,温度特别的高。哈利觉得自己快被烤糊了。
“波特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你像条死鱼一样出现在学校门口的原因么?”‘探照灯’除了发射死光还能喷毒液。
哈利眨眨眼,大脑不怎么情愿的开始运转。“您是说,我是在学校门口被发现的?!”密室中的场景快速回放,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伏地魔会好心的放了他。
“那么,在这之前你去了哪里?”斯内普的眼睛眯了起来。
自从哈利出现那个通往密室的入口就关闭了。现在所有的老师和魔法部的人都集中在这里,等着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
旁弗雷德夫人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的医院被当成审讯室,她走了过来再次给哈利检查了一下:“哈利波特先生只是中了昏迷咒,醒过来就没事了我认为他可以出院了。”
为了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被‘请’到魔法部喝茶的邓布利多也回来了。
哈利的审讯室被换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哈利……”邓布利多的眼神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犀利,语气却是和蔼的:“可以说说你晕倒之前的事情吗?”
哈利低着头局促的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他面前两米坐了一排人。
迅速的抬眼看了在他心目中敬爱的院长一眼,哈利心里有了点底。他无法对邓布利多撒谎,即使他并不想说。
随着哈利的讲述,办公室内众人的脸色开始不停的变化。直到他说道被菲尼亚斯击晕,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已经在医疗室……
静默了一阵之后,哄的一声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哈利波特先生,你说你会蛇语?”头带全国后大家又把目光放回了哈利的身上。格兰芬多的救世主会说蛇语?众所周知这是独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后裔的能力。
“是的,先生所以我才可以进去那个密室。”哈利直视那位校董,点头承认。
“那么,我们怎么知道波特先生你并没有说谎?毕竟没有其他人在场,你没有证据证明那密室的入口不是你故意打开的不是么?”
“不!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哈利求助的目光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的眼中闪过深思:“是的,我的孩子我相信你。不过为了向其他人证明你所说的真实性你介意使用冥想盆么?”
“……好,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用任何方法,校长。”哈利此时就显露出对邓布利多的信任。
斯内普的目光晦暗不明,自从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有在听到菲尼亚斯的名字的时候才能在他脸上看到一点惊讶的表情。对于没有从救世主的口中听到德拉科的名字他暗地里松了口气。
最终证明救世主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办法,魔法部和校董的代表不情不愿的放他离去,哈利疲惫以及,他只想睡觉。
哈利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的室友罗恩睡得没心没肺的。在此之前他已经邓布利多那里得知了自己好友的情况。而他也不打算再次跟罗恩复述。他确信密室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在最后时刻救了他。
脱下的外衣被扔在床上,哈利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丝跟黑色校服截然相反的亮色。他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那是一根铂金色的长发……
哈利说不上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他无意识的将那根头发在自己的手指上卷成了一个小圈。歪倒在床上举着手指细细观看。这样纯粹的颜色,在霍格沃茨只有一个人才拥有……
相比于哈利,德拉科的回归得到了热情的迎接。
这边德拉科刚一进门,就被扎比尼死死的抱住。被夹在中间的小海豹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手,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看他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才松了口气。
“这是……”一直被忽略的小海豹终于进入了扎比尼的视线。
德拉科笑眯眯的将汤姆双手举到扎比尼面前:“可爱吧?我的宠物。”
扎比尼看着那一对黑葡萄般的眼珠有点被萌到了,伸手想摸一下。心情正不爽的家伙呲牙恐吓张嘴就咬。扎比尼赶紧缩手:“小家伙还挺凶啊……不过,你从哪里弄来的?”他抬头问德拉科。德拉科抱着成年猫咪一样大的海豹来到沙发坐下,把它放在一边轻轻顺顺它背上的毛:“日记。”他回答。
扎比尼倒吸了一口冷气:“它……你是说它是……”
“嗯,就是那个逃跑的家伙。”德拉科捏捏海豹的爪子。完全不理会它的挣扎。
“你又把它带了回来?!还……”还变成这个样子……扎比尼觉得自己快要晕了。
“它现在是我的契约宠物,所以放心啦没问题的。”德拉科的口气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小狗。扎比尼再次看向小海豹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诡异。
“咕噜噜……”是小海豹的肚子在叫。还处于幼生期的身体是很容易饿的。德拉科想了想海豹似乎是哺乳动物?!唤来家养小精灵,要了一份热牛奶随手拿了一个杯子变形成奶瓶将牛奶倒进去就要往小海豹的嘴里塞……
怎奈小海豹不配合,一拱一拱的往后稍,脑袋左摇右摆就是不肯去吸那个奶嘴。
看着这个戏剧性的场面扎比尼扭过头去,肩膀一颤一颤的。
‘啪’!德拉科终于失去了耐心了,狠狠地在它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苦于无法口吐人言小海豹发出不明所以的叫声。德拉科通过精神感应可以知道它是在诅咒他。
“做一个好主人的前提条件是你首先是一个合格的宠物!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把你变成一条蛆叫你只能在牛粪里拱来拱去!牛奶还是牛粪,你自己选……”德拉科的声音阴森森的,扎比尼就起了一身起鸡皮疙瘩。
——小海豹肚皮朝上,用前肢抱着大奶瓶窝在沙发的角落里一边吸一边哭……什么尊严啊,都是狗屎!谁能让他离开德拉科他愿意认那人当爹,哪怕他是个麻瓜……才一天不到的时间里,汤姆就觉得自己已经在地狱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德拉科,斯内普教授来过……”扎比尼呆呆的看了半天哭泣的‘魔王大人’突然想起了正事。
“教父?!”德拉科抚额叹息,心里开始怨念他那亲爱的教父的细心和敏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一定是察觉了什么。
果然,他再一次的被‘请‘去了魔药大师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敏锐的发觉斯内普的周围气压之低已经打破了记录。他周围的魔力因子都在蠢蠢欲动……
“教父……您找我?”德拉科一进门就站住了。斯内普强自压住心底翻滚的情绪示意他落座。
德拉科在离斯内普不远不近的距离选了个位置坐下,以确保在发生危险的时候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逃逸。
除却巫山
看着德拉科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瞄着他的大门,斯内普有种颓然的无力感。他有那么可怕么?貌似也就罚过他那么一次?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斯内普尽力将声音放得平和一些,免得这小鬼以后又说什么……
“那么,教父都知道些什么?”德拉科反问。
“你去了那间密室!”斯内普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这个小鬼,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他总是能对着自己的底线打出擦边球!德拉科仿佛看见一条眼镜王蛇正嘶嘶的吐着芯子……
“教父,我现在一根毛都不少的出现在这里,缺少罪证的罪名是不成立的……”德拉科直视斯内普的双眼。知道教父对自己好,所以有些事情他知道了也无所谓。他不但不会出卖自己还会想办法帮自己遮掩。德拉科一边回答一边留意着斯内普周围的气压变化。会帮自己并不代表他不会对自己发飙。
“我该夸你是个聪明的斯莱特林么?!”斯内普的周围有细微的冰凌出现。
德拉科眨眨眼,他在猜测着亲爱的教父如此生气的症结所在。担心他的安全?他已经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气他没有坦白交代?难道,他以为自己不信任他?
想了想,他拿出了自己认为最富有诚意的表情:“教父,没有任何人看到过我进去。而且,麻烦已经解决了,其它的应该让邓布利多校长去烦心不是么?”比如,菲尼亚斯的失踪……
“不要转移话题……”斯内普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天知道找不到德拉科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担心。这个小鬼却一点都不体谅,他开始怀疑他真的是那个人吗?
德拉科郁闷的看着斯内普的目光开始变得深远,他被无视了……那么,亲爱的教父,你发你的呆可不可以先让我回去呀?!
——半个小时了,他还是那个姿势动也不动。
“教父?”德拉科冒着触怒蛇王的危险靠了过来,半蹲在斯内普脚边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仰头看他。
斯内普还没有从回忆的旋涡中将思绪拉回来,潜意识觉得有人在召唤他木然低头看过来。
——相似的轮廓,同样关切的眼神,一开一合淡色的唇。两个影子渐渐重合……
“教父?!”德拉科震惊的瞪大眼。斯内普双手托着他的脸颊距离越来越近,在离他的唇只有一公分的时候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斯内普猛地顿住了。不,还不到时候。在那之前他必须还要等待……该死的,煎熬的等待!
“抱歉,德拉科你可以先回去了。”深吸口气,斯内普放开他也没有解释。
“教父你没事吗?”德拉科的眉毛皱了起来。教父他,实在是反常啊……
“我没事。你要小心,德拉科。如果被邓布利多注意到的话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斯内普不忘提醒。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不妨碍我什么都好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德拉科一笑转身离去。
斯内普一震。是他,真的是他!紧紧握住扶手的手指用力到关节青白,细微的颤抖久久不能平复。——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当时,那人是这么对自己说的。连语气都丝毫不差。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事情确定的时候,还是有种难言的复杂心情席卷了他。
三十天的相处,却用了比十三年还多的时间等待……可是终究还是被他给等到了,那些并不是一个梦不是么。有点点喜悦弥漫上了心头,然后又爬上了他的眉梢眼角……
德拉科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谓,他心烦意乱的匆匆前行,教父他……
所幸这些并没有困扰他太久,事实上进了寝室就让他给丢到一边去了。他还要忙着给小海豹洗澡。一番惊天动地的浴室大战之后,德拉科湿淋淋的抱着毛巾裹着的一个大团子出来了。他自己还在滴水,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毛巾。
碰……远远的将那个团子扔到沙发上,他转身回浴室继续打理自己。扎比尼看了一眼马上转过头去,开始怨念鼻腔血管的脆弱。小海豹拱了半天,终于露出了一个黑鼻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它快要被憋死了……终于喘韵了一口气,脑袋也露了出来,不屑的看着扎比尼不断的对着自己的鼻子使用清洁咒。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恶魔的皮肤还真好……
自从蛇怪被扔去了禁林放养之后,蜘蛛们又开始争先恐后的搬回霍格沃茨。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那蛇怪已经不在了的事实,让大家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下来。
哈利一直都在试图跟德拉科说话,可是总也没有机会。先不说扎比尼跟他形影不离,他现在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每天事情总是很多。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位铂金王子被大家众星捧月般的匆匆来去。而有交集的黑魔法防御课和魔药课又众目睽睽的,他怎么可能跑去问有关密室的事?
直到魁地奇比赛的到来,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还没有选好。不是没有飞行技术好的,而是两个人都很好。他们为了这个位置打起来了。偏偏两只小蛇家世又差不多谁也不怕谁,打得这个热闹……
队长也不好裁决,帮哪边都不讨好,两个人又都不好得罪,于是灵机一动祸水东引把德拉科给拱了出来。
德拉科的办法很简单,双手一抱眼一眯一声令下:“猜拳吧。”
过程是混乱的,结局是出乎意料的。猜拳输了那只在不甘的心理驱动之下一个小恶咒就过去了。此咒的特点就是无法可解,中了咒的人非得昏睡一天才能醒转。另一只反应也不慢,在倒地之前同样的咒语也放了出来。于是乎,两人双双牺牲。
德拉科青筋暴跳,已经开始盘算等他们醒来之后该怎么‘招待’……
可是关键的目前问题还是得解决。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担当找球手,去跟飞行技术得到公认的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一争高下?
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德拉科的脸更黑了。队长带着期待的表情用最最狗腿的姿态对着德拉科哀求:“首席大人,您就行行好,救救小的吧。您的飞行技术有目共睹,您的出场才是众望所归的呀……”
德拉科很想一脚将他踹飞,可是看看周围一圈人同样的表情……算了,还是不要浪费力气了。就这样,德拉科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去骑那个他一直不怎么看得起的飞天扫帚。
德拉科出场的时候引起了一片尖叫。而且这尖叫是不分学院的,男女混合大合奏。当然嫉妒的也不在少数,可是在心爱女友(或男友?)的面前总不能把自己不好的那一面拿出来不是,所谓风度,就是装傻的程度。
于是,哈利终于有机会可以跟德拉科搭上话了。
德拉科一溜眼,就发现了跟他一摸一样的脑袋在看台那里。吓?!老爸怎么来了?还这么悄无声息的?这不是惊喜啊老爸,这是赤 裸裸的惊吓呀!
德拉科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赶紧稳住。控制着扫把飞到了制高点,进行全局监控。老爸在的话,总也不能太丢脸吧。
哈利呼得一下升到了德拉科的对面,眼镜下的绿眼睛闪闪发光:“那天是你对不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德拉科却吓了一跳。这个傻小子,就这么跟他说话,周围不一定有多少窃听咒呢。赶紧施放了一个隔音咒才开口:“什么是我?”德拉科的表情高傲而不屑,那模样有点欠揍。以前的话,哈利早就讥讽回去,可是现在他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只是执拗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德拉科无奈的皱了眉头。他可不想当救世主的救命恩人,那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不要否认了,我在我的衣服上发现了你的头发。”哈利的脸红了一下,他还把那根头发小心翼翼的保留了起来……
“我不会承认的,波特。所以你不用再问了。”德拉科掉转了扫把:“一决胜负吧,格兰芬多!”一个漂亮的大回旋,远离救世主。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比赛,好回去继续他的炼金实验。一抹金色闪过了他的眼角,他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几乎在同时哈利也发现了金色飞贼。两个人各自施展全身解数展开了一场角逐。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极限的速度将他的发带吹散,反射着阳光色泽的长发几乎晃花了众人的眼睛。一阵发自心底的叹息从看台奏响,一双双眼睛迷离着看着那道炫目的身影。
扎比尼第一次觉得花痴无极限的雌性生物也不都是可爱的……
魔药教授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那个铂金色的身影,心里却恨不得将所有大大小小的花痴都关禁闭关到死。
哈利和德拉科一同抓住了金色飞贼。一人捉住一边的翅膀。
二人对视。
“你放开。”
“不放。你放开。”
“开玩笑,怎么可能!”
金色飞贼剧烈的挣扎,如果它会叫的话一定会把这两个快要把它的翅膀扯下来的坏蛋骂个狗血淋头。
戏剧性的一幕使全场都寂静下来。
就在这时,四个游走球却同时向两个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小心!”看台上已经有很多人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反应快的比如斯内普和卢修斯,已经将魔杖取了出来。
错失
“小心!”德拉科在球飞过来的一瞬就感觉到了,他提醒犹自不肯松手的哈利。哈利愣了一下,四只球已经从四个方向砸了过来。德拉科皱眉,根本分不清这球是冲着谁去的。
手里一用力,将死拽住金色飞贼的哈利拉低了一些,堪堪避过游走球的袭击。避过的球拐了个弯又气势汹汹的回来了。被这种力度砸一下的话非死即伤。偏偏谁都不想放开到手的金色飞贼,于是乎,以一个金色的圆球为中心,哈利和德拉科表演了一段精彩与惊险并重的‘双人杂技’。只不过一人优雅一人狼狈罢了。
从地面看上来,金红和银绿的队服交相辉映,像是两只蝴蝶在空中嬉闹盘旋。不时的还有高难度动作,紧张的同时,把眼睛睁大生怕错过了某个美妙的画面。几乎要忘了那两个人时刻处在危险当中。
斯内普和卢修斯默契的一个守着空中的人,一个开始寻找究竟是谁在使坏。
德拉科厌烦了像个傻子一样的转圈,正想用点手段让哈利放手的时候,本来袭击他的两只游走球突然改变了方向,全部对着哈利飞去。一只从上面俯冲下来,另外三只从三个方向封住了他的线路,唯一的退路就在下方,可是此时德拉科正在那里。
看哈利傻乎乎的要跟游走球硬碰硬,德拉科用力一拉将哈利拽下了他的扫帚。本想先把他放地上去,自己的扫帚又不听使唤的开始‘跳大神’。一个甩尾,硬是把两人甩了出去。
德拉科一手拉着连着哈利的游走球,一手拉住自己那一直试图逃脱的扫帚。
“波特,抓紧了,别松手!”德拉科低头对脸色苍白的哈利喊。真该死啊,要不是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何必弄得这么狼狈。
金色飞贼,终于不胜负荷,一声轻微的撕裂声之后它的翅膀断了。哈利尖叫着飞速坠了下去。这个高度掉下去……凭哈利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在下坠的过程中给自己使用一个漂浮咒。地面上虽然有保护措施,即使死不了人也绝对不会好受。
哈利如果摔个半残,即使赢了自己也不好看。更何况……你摔就摔吧,干嘛一直用那双惊恐的眼睛求助的看着我?!你一直仰着头累不累啊……
德拉科放开扫帚,在一片惊呼声中扑落下来,追上了哈利之后将他搂住开始不断地施放漂浮咒。游走球就在他们头顶上紧追不放。
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斯内普才刚刚来得及稳住德拉科的扫帚他已经放开了手去追哈利去了。
斯内普诅咒着,诅咒的对象不言自明。无法,也只好对德拉科使用漂浮咒,然后让救世主也跟着结结实实的借了回光。德拉科自己和斯内普双重叠加的漂浮咒终于使两个人安全落地。抱着哈利一个翻滚避过了球走球的袭击。那四个球狠狠的在沙地上砸落一个大坑。一把推开哈利,德拉科拿出一直没机会亮相的魔杖,一个四分五裂将所有游走球击碎。
被推坐在地上的哈利愣愣的看着德拉科,然后抬起自己的手看看——攥着一只金色的翅膀。由于金色飞贼的大部分‘尸体’落在了德拉科的手中,最后判定斯莱特林赢得了比赛。德拉科不理哈利急急的呼唤和众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他疾步走向了队员通道。该死的,他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虽然哈利也被攻击了,可是他就是觉得那攻击主要是冲着他去的。而哈利,只不过是用来牵制他的一种手段。究竟是谁?
第一个他就否定了多比的可能。那家伙在他的安抚之下乖得很,没有他的命令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他上场之前给他布置了充分的任务,他正干得起劲。这样的话这个人选的范围就有些扑朔迷离了。他来了之后唯一得罪过的菲尼亚斯已经见了梅林,那么又有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而这么做?
当时并不在看台上的邓布利多却是第一时间将当事人和卢修斯集中到了他的办公室,当然还有不请自来的斯内普。
德拉科有意无意的站在哈利旁边,用精神力笼罩了他。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总是喜欢在不注意的时候给你来一下。哈利刚刚在球场上说的那些他可不想让这个老狐狸知道。总是要提防他的算计也是挺累人的。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哈利虽然不会大脑封闭术,可是被使用了摄神取念还是会有感应的。邓布利多不会轻易让救世主失去对他的信任。
邓布利多从镜片后看着德拉科,这个学生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去帮助哈利,不去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现在他还无法判断这种变化是好是坏,是否出自于卢修斯的授意。如果是那样的话,马尔福家族的立场就值得深思一下了。
“小马尔福先生,首先,我想对于你放弃学院之间的间隙而帮助同学的行为值得为斯莱特林加上二十分。”德拉科点了点头,看不出来高兴与否。
邓布利多转向了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您当时就在场边,是否有察觉到什么?”
“不,完全没有,那个人做得很隐蔽。而且,一个人同时控制四个游走球,这份实力不容轻忽。不过在霍格沃茨,拥有这样实力的人屈指可数。”卢修斯这个时候并不想对着这个霍格沃茨的守护者抬杠,可是还是还是可以隐约听出他的责难。如果德拉科在霍格沃茨受到伤害,作为校长他也是难辞其咎的。不过归根结底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虽然一个想保护的是救世主而另一个想保护的是自己的爱子。
“那么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摇头。他的注意力都放到德拉科身上了,看着他那么惊险的动作自己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哪里还有余力去查找凶手?更何况还有卢修斯呢,他都发现不了的人自己也不可能发现。
“看来这件事我们只能慢慢来了。哦,对了,小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没有恭喜你成为斯莱特林的首席呢。真了不起,要知道你是第一个以二年级的身份得到这份殊荣的学生。”
“谢谢,我会努力做好我的工作。”德拉科优雅欠身。接下来,邓布利多果然开始拐弯抹角的询问起一些德拉科变化的原因。德拉科的精神力足以抵挡他的窥探,而其他语言上的陷阱自然有卢修斯和他教父帮他,他也乐得轻松。哈利在一边眨巴着眼睛,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进行智力问答……
到最后,看那三只还精神抖擞的斗法,德拉科不耐烦了。咳嗽两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他对着校长额首:“校长,我想我应该回去将一身汗臭洗掉,要知道这并不符合一个贵族的准则。”他的语气是矜持而有礼的,可是这内容就有点冲。
“哦,当然,是我疏忽了,哈利你也回去吧。”邓布利多楞了一下,依旧和蔼的回答。
“那么,我先回去了,父亲,教授。”德拉科德拉科对两人点头打过招呼之后转身离开。哈利紧随其后……
“卢修斯,我该恭喜你有个如此优秀的继承人……”大门关上之前,德拉科隐隐听到校长对自己老爸说的话。说起来,他并不讨厌这个校长。可是他的掌控欲太强,对于超出他计划的事物总是疑心太重。而德拉科并不想被别人操控,也不想被人全天候监视。
“我又欠了你一次。”哈利默默的走在德拉科的身侧落后半步。低垂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说过了,那不关我什么事。”德拉科郑重的重复。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还可以做你的朋友吗?”所以,你可以,你可以……
“救世主阁下的脑袋被巨怪踩过了吗?我不认为我们适合做朋友。”德拉科的脚步不停。朋友?你
已经错过了呢,那个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哈利忍不住大喊出声。
德拉科回头,看着哈利的绿眼睛里泛着一层薄雾,紧咬着下唇要哭的样子。拜托,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摆给谁看的?!
“我只是觉得在那样的情况下赢了也不好看罢了。既然要赢就赢得漂亮,那是马尔福的完美准则。免得有人说我趁人之危。”德拉科说完不再停留也不再看他渐行渐远……
哈利的双拳握紧,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
震怒
扎比尼翻箱倒柜。
德拉科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把沙发漂浮起来,试图在底下寻找什么。
“布莱斯?你在干嘛?”德拉科一阵好笑。扎比尼的脸色却很难看,他转过头愣愣的看了德拉科一会:“他不见了……”
“什么?谁不见了?”德拉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宝宝啊,宝宝不见了!”宝宝,小海豹的新名字。汤姆曾经试图绝食抗议,可是德拉科说他会在它瘦下来之前剥了它的皮,给纳西莎做一条围脖……于是乎,抗议再次无效。
之前他比赛的时候就把宝宝留在寝室里了,门口也也用咒语封锁了,不可能有人进来呀。宝宝现在没有魔力,它是怎么出去的?!
德拉科安抚了扎比尼之后闭目,在自己的识海中找到它的一丝灵魂,感知力放开顺着它寻找过去。蓦地睁眼,他的脸色无比难看没等扎比尼发问,已经一个移形换影离开。
移形换影,只能在霍格沃茨校内使用。校内移不出去,校外移不进来。德拉科的目标是校内移形换影所能到达的极限。禁林与学校的交界。
湖边,有几个男生正围着一团白色的物体,他们的向前别的是格兰芬多的徽章。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用脚踢踢,白色的毛团咕噜噜滚到另一边。
“从来没见过,怎么会出现在学校?好像不是魔法生物?”另一个接口,将试图像湖边爬去的小东西又踢回来。既然不是魔法生物,就排除了是某个学生的宠物的可能。在巫师界,没有人会养一个非魔法生物当宠物的。殊不知,世事总有例外……
“这个东西长的还蛮可爱的,让我拿回去送给XXX吧。”一个男生试图制止他们。
“不行!你就知道讨好那个女人,她不会领你的情的。再说这小畜生把我给挠了,一会玩够了还可以烧烤,就是不知道这东西的肉好不好吃。”男生一脸的阴鸷。看样子,他是这个小团体的首脑。本来在湖边发现这个从没见过的小东西觉得挺可爱,想带回去养着玩顺便跟别人炫耀一下少见的生物,可是没想到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它突然在自己脸上挠了一爪子。从小娇生惯养又顽劣的少年哪里还能忍得,没有当时把它弄死也只是想更加折磨它罢了。
小海豹的嘴角有殷红的液体流下,将它雪白的毛毛粘成一缕一缕的。被那个神经质的家养小精灵扔出来的时候它有一瞬间的喜悦但更多的是茫然。它现在没有魔力,甚至连人的身体都没有。该怎么存活?要到哪里去?曾经想过,如果谁能让它离开那个小恶魔,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走。
可是,当另一双手伸向它的时候,它才发觉根本无法忍受。实力低微又自以为是的肮脏泥巴种!爪子是她唯一的武器,毫不客气的招呼上去。它宁可死……可是它遭到了更加屈辱的对待。他们竟敢用脚踢它!更可恨的是自己竟也无力反抗,哪怕它有以前的十分之一,这些人就一个都别想活命。五脏六腑开始翻滚着疼痛,却莫名的想起自从成为了那个人的宠物,他虽然嘴上总是威胁的恶狠狠,可是从来没有动过真格的。从来都亲自照顾它,即使它怎么捣乱也不过是给它的脑袋一个不轻不重的栗子。可是现在,真的,好疼啊……
那个男生看它不再挣扎,似乎更生气了。他踩着它的前爪用力的捻拧。看着它又开始剧烈的挣扎抖动,才开怀大笑。
呜呜,真的好疼,它的意识开始模糊。你不是说你会是个好主人吗?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死了?!”小海豹的前肢已经明显的扭曲变形,一看就是严重骨折,它的眼睛渐渐闭上不动了。
男生拎着它的尾巴倒提着摇晃。像拎着一条死鱼,刚想将它丢到湖里去就被一道巨力击中胸口,倒飞了出去。
“啊……”大家傻傻的看着他尖叫之后落入水中,谁都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宝宝,你怎么样?”德拉科心疼的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小海豹,迅速将治愈魔药给它灌了下去。湖边的湿地上又是泥又是草的再加上它自己的血,几乎都要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德拉科小心翼翼的抱着它,连清理一新都忘了用。只觉得怒火前所未有的高涨。自家的小孩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欺负了?!还欺负得这么惨!
直到小海豹的眼睛睁开,德拉科才把心放了下来。他的目光扫过了还在那傻站着的四个人。
“是你们欺负了我的宝宝?”明明是绝美的笑容,却让那四个人产生了阴风惨惨的感觉。
“呃,马尔福!那是你的,你的宠物?抱歉,我们不知道……”其中一个勉强解释。
“收起你的道歉,我不接受。欺负了我的宠物,就要有勇气承担那个后果……”他的声音是那种压抑后的平和,是那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眼见解释无望,几个人默契的掏出魔杖对准德拉科。“不过是一个宠物,你还想怎么样?!”几个人色厉内茬的喊叫,连还在湖中的伙伴都忘记了。
“宠物?在我心目中它比无关紧要的你们重要的多。”无声的将防护咒叠加在身上,德拉科也拿出了魔杖:“念在你们是从犯的份上可以从轻处理。”
风景优美的湖边矗立着四座人体雕像,他们的头上不断地有带着冰渣的水兜头淋下,湖中那个不断挣扎的人影在每次露头之后又被无形的力量压下去,反反复复。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咕嘟嘟的向湖底沉去,德拉科才用漂浮咒把他弄上来。
“格兰芬多的蠢货!”德拉科不屑的嗤声。无声咒隔绝了他们的叫喊声,混淆咒也不会让偶尔路过的人发现他们。几只待宰的羔羊在德拉科手中无力挣扎。
“你踩了宝宝的爪子?!”德拉科优雅的蹲下身去。“是右边的……”他从怀中拿出手套带上才嫌恶的拉起那只手。
“不……你要干什么?!我要去告诉校长……”男生惊恐的瞪大眼睛,却只能无力的颤抖。
“你说呢?”咔的一声,一根手指向后折过,以不自然地角度扭曲着。“啊……啊……”明明想尖叫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
“还没完呢……”德拉科的面容甚至有些温柔。男生浑身抽搐,眼睛暴突,那分明是比见到了恶魔还恐惧的神色。
“啧啧,才掰了五个手指头而已就晕了,真没用。”淡淡的下了评语。挥一挥手,手套就那么燃烧起来,在他的手上化成了灰烬随风飘去。
抬眼看那几个还在享受冷水浴的家伙,眯起了眼睛。“对不起呐,这么简单的招待似乎有点过意不去。”几个人苦于不能动不能说话,否则早就跪地恳求他的饶恕。长这么大即使打架斗殴,也不过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残酷的手段?在德拉科看来小儿科的东西已经吓坏了这些小朋友。
抬头看了看天上毒辣的阳光,“那么,就请各位尝试一下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吧……”一阵咔咔声,几个人就被封在冰墙中。在他们窒息而死之前,太阳会把他们释放出来的。
“至于你……”德拉科低头,看着那个已经醒过来却还在装死的家伙。粉碎咒清除了他所有的衣物,又用了一个束缚咒将他捆绑起来丢到了打人柳刚好能够到的地方。看着柳树不断地弯曲着它的身躯用尖端的柳条抽打他,德拉科满意的点头。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
回到寝室的时候,小海豹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小心的摸摸它的小爪子,骨头已经愈合了。不愧是教父给的治愈魔药效果就是好。
“德拉科,宝宝没事吧?”扎比尼有些担心的问。
“小笨蛋被人欺负了。不过,哼,那些人都已经得到了教训。”德拉科轻轻的把小海豹放到沙发上。眯着眼睛想了想,一个响指过后多比出现在他跟前。
“是你把宝宝送出去的?”德拉科一边抚摸小海豹的背脊,一边问。
“多比,多比是为小主人好,小主人不应该把这人留在身边……”
“够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家养小精灵应该知道主人的事情不得干涉的基本规矩。”德拉科严厉的制止了它的分辨。
“坏多比。坏多比!主人责罚多比吧……呜呜,多比做错事了……”多比砰砰的用它的脑袋撞着墙。
德拉科早在多比来之前就给小海豹周围用了隔音咒,它得以继续睡的安稳。
“多比,我不会惩罚你。”德拉科的话让多比停下了自残的举动,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但是多比,你所犯的错误太严重,我没有办法原谅你。”德拉科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一只手套,魔杖轻点变成了一件小衣服。他把它扔给了多比。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多比。从现在起你不再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了。”这个多比,本来已经防着它了,没想到闲事没管到哈利波特那里反而管到自己头上来了。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没准以后就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小主人不要多比了?多比被赶出家门了?呜呜呜呜……多比做错了事,小主人还对多比这么好,坏多比,坏多比!!!”砰砰砰……
“你走吧,可以去别人家。也可以去见邓布利多让他在霍格沃茨给你一份工作。”
多比哭着走了,它心里发誓,一定要在暗中守护小主人。即使它不再是马尔福家的多比,可是德拉科永远是自己承认的主人。
洛哈特
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格兰芬多那几个学生的惨状被人拍下来在学校里广为流传。那几个人,现在看见铂金色的东西都会恐惧更何况德拉科本人。几乎是远远的看见他就有多远躲多远。
德拉科已经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可是出乎意料的,邓布利多并没有‘请’他去那间校长专属的办公室。其实原因很简单,苦主都保持沉默了,打碎的牙齿也已经吞进了肚子里,难道法官还会剖肠破肚的将那牙齿扒拉出来,再去找元凶的麻烦?!
“布莱斯,这个给你。”德拉科递过一个水晶胸针。
“这是?怎么突然……”扎比尼难掩惊喜却又有些诧异。怎么会突然想起送他东西?
“这是我第一个制作成功的炼金物品。可以防御一些初级的恶咒最主要的是防止精神方面的窥视。”看扎比尼发愣,他干脆亲手帮他别在衣领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预防措施总是好的。”
宝宝的脖子上也给套上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报警器’。和扎比尼的一样跟自己的一枚戒指相连,有危险的时候会给他警示。
虽然不是唯一的,可扎比尼依然很高兴。更何况还是德拉科亲手为他戴上的……胸针的样式精美而别致,他的审美观就像他的人,完美而细致……(小莱尔,你确定你不是色令智昏?德拉科:“漂浮咒……”再看格子,在电线杆子上迎风招展……)
洛哈特教授的课上,德拉科和扎比尼坐在他们的老位置——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低声讨论着炼金材料的应用。
时刻把自己弄得像个发春的孔雀一样的洛哈特站在讲台上口沫横飞的描述着他的英勇事迹……令人绝倒的是所有女生都像接受了追求的母孔雀一样双目脉脉含情脸颊泛着红晕的看着他,其中就包括以理智著称的赫敏格兰杰小姐。
比起赫敏的专著,哈利就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时的偷瞄着坐在角落里的德拉科。最近他常常后悔,当初拒绝了他伸过来的友谊之手。可是,他低头看看趴在桌子上睡到口水都流出来的罗恩,那样的话他就不会有罗恩这个朋友了吧。又看了看在另一边发花痴的赫敏,如果那样的话,也许他会同意分院帽的建议去斯莱特林,可以像扎比尼那样与他亲密无间……
“哦,我想我发们的黄金男孩会愿意成为我的搭档,扮演我的对手……”洛哈特微笑着伸手邀请哈利上去。可惜,正在走神的黄金男孩没听到,着实的落了他的面子。
“哈利,哈利!”看洛哈特的面子有点绷不住了,赫敏急忙用力的推了哈利一下。
“啊!”哈利惊叫出声,引得教室内一片哄笑。赫敏挫败的抚着额头呻吟:“教授让你上去……”这次轮到哈利的脸色难看了,不用想他也知道教授让他去做什么。至今为止他已经被强迫性的扮演了一系列的角色。无一例外最后都是被‘强大的伟大的’洛哈特男爵或制服或感化,败得凄惨无比。这次,他又要让自己扮演什么?哦,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丢人的差事……他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走上了讲台。
洛哈特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肌肉,最主要是那八颗牙齿一定要露的完美,他亲热的扶住哈利的肩膀对哈利的抵触视而不见:“哈利,我想你一定看过《我与狼人不得不说的故事》,现在我需要你扮演那个狼人韦格。”洛哈特的牙齿闪过一阵比狼人更加恐怖的寒光……当然,这只是哈利的个人感受。
“……已经被我制服的狼人竟然在这个时候醒转,他竟然狂化了!他本来锐利的指甲已经长到了一尺长,哦,哈利你的表情不够凶狠……我倒退着,被逼进了电话亭中……”洛哈特一边表演一边不忘要求哈利的表情做得更逼真一些。“哈利,你该疯狂的咆哮!哦,就是这样,再大点声,对对对……哦,我的魔杖已经破裂了,我唯一的武器就是我的拳脚,或许还可以算上为了以防万一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可是梅林呀,我常常用它来削水果皮的……”女孩子们配合的倒吸口凉气,好像她们上课的地点一下子变成了北极。
德拉科抬了下头,对扎比尼说:“他不去演话剧可惜了。”
“话剧?那是什么?”扎比尼好奇的问。
“……一种事先编排好的舞台剧。哦,巫师界的娱乐生活过于贫乏了,或许我们可以改变一下这种情况……嗯,就从斯莱特林开始。”自言自语的下了决定,精神又投入到炼金上来。
扎比尼本想继续问,可是话题已经被德拉科带到了别的地方。
洛哈特脊背靠在墙壁上,做出已经没有退路的样子。
“它的爪子像撕碎一片纸一样插进了墙壁里,就在这一瞬,我用匕首刺中的他的眼睛。”洛哈特闪过了哈利直奔他鼻子而去的一拳,侧身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眼睛那里比划了一个刺的样子。眼睛是人最敏感的器官,哈利条件反射的闭了下眼睛,洛哈特已经单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一个背摔,将他用力的放倒在地上。哈利觉得自己的腰快被摔断了,梅林呀,刚刚哪一拳为什么没有打歪他的鼻子!
“我超常发挥,以十分之一次的几率下成功的用出了无杖魔法。那是个极为复杂的魔法,他浑身痉挛的呻吟着——哈利再大点声。然后,他的浑身的毛消失了,尖牙也缩了回去。他变回了一个人,永久性的。虽然,他为此而失去了一只眼睛,可是他却真诚的感谢我。还有一个村庄会永远记住我,一个把他们从狼人的侵袭中解救出来的英雄!”洛哈特双手张开,对着讲台下行礼。收获了一片掌声。
哈利还在呻吟,他觉得他爬不起来了。那叫声太过真实凄惨使得德拉科从炼金的世界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哈利的惨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偏偏被哈利看到了。他的脸更加哭丧了起来……竟然……竟然被他嘲笑了……梅林呀,他埋下了脑袋。地上为什么没有一个地缝让他钻!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洛哈特在离开前布置作业:“家庭作业写一首有关于我击败狼人韦格的诗,写得最好的将得到签名的手抄本《神奇的我》!”女孩子们发出小小的尖叫并且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发挥出自己白分之一百二的文学水平。
洛哈特在离开前对着哈利说了一句话,让他苍白的脸色开始灰败。
戳破的气球
“哈利……你怎么还不走?”罗恩伸了个懒腰,从香甜的睡眠中醒转,抬起袖子擦了擦口水收拾了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哈利还在那里直挺挺的站着。
“不,罗恩你先走吧。洛哈特教授找我有事。”哈利纠结的回答到。
“什么?他找你?肯定没好事!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罗恩搂住哈利的肩膀,一副哥们够义气的样子。
哈利叹气:“他说让我一个人去。”垂头丧气的收拾了东西让罗恩帮自己带回寝室去,自己转头去了洛哈特的办公室。
站在洛哈特的办公室门口,哈利的嘴角抽了半天才又快又小声的说了一句:“洛哈特最伟大。”门口的画像也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点了点头给哈利放行。
“哦,哈利你来了。请坐。”洛哈特热情的招呼哈利落座。
“呃……谢谢教授。不知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哈利希望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少待一秒是一秒第一时间就询问他的目的。
“哦,哈利,哈利……你看,我没有恶意的。”洛哈特的眼睛蓝得透明,不得不说那真是一双很美丽的眼睛,如果你直视他,就会让你感觉到他是那么的真诚。可是哈利却觉得德拉科那种冰蓝色更有内涵。再说,这样一双眼睛长在洛哈特脸上真的是一种浪费。
“我发现你最近在我的课上都有些注意力不集中……”洛哈特继续对哈利说。
“呃,对不起教授。”哈利低垂了脑袋,要是因为这个他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的确是在分心想别的……可是,他也不是最严重的呀。那么多睡觉的他怎么不管?!
“哦,不必算道歉,我亲爱的孩子。我也经历过你这个年龄,我都明白的……”洛哈特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哈利费解。奇怪的抬头就看到洛哈特对他眨着眼睛,似乎在说我知道你都在想什么……
“呃,我……”哈利张口结舌。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啊……斯莱特林的铂金王子,他很帅不是么?”洛哈特说出了一个让哈利有些不知所措的名字。
“我……他……”哈利明明知道自己跟他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可是却还是不自觉的胀红了脸开始结巴。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哈利。他是个值得喜欢的人不是么,他有能力有魅力又很富有……可是哈利,喜欢他的人很多啊,你要加油了。”洛哈特的话还没说完,哈利就已经睁大了眼睛:“不!教授,我没有喜欢他!”
洛哈特对哈利这种外强中干的辩驳无奈的摇头。“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一直偷瞄他的原因么?”
“我……我没有……”哈利的声音弱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怎么会,他只是想跟他做朋友呀……隐约间,哈利觉得心底有个气泡被戳破了。
洛哈特轻轻的弹着自己的下巴:“唔……第一次懵懂的心动搞不清楚状况也是情有可原的,哈利,好好想想他跟你心目中的朋友有什么不同你就明白了……”洛哈特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先回去吧,想通了就采取行动吧。如果还有疑问我很乐意充当你的心理咨询师……只是,以后不要在我的课上走神喽……”洛哈特目送哈利有点摇晃的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大门。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
哈利的大脑一团乱,昏昏糊糊的往寝室方向前行,爬楼梯的时候在该跳过去的地方一脚踩空掉了下去。路过的斯内普阴沉着脸用漂浮咒挽救了他骨折的命运,他向梅林起誓,他是真的很想看某波特做自由落体运动,可是身为教授的义务不能对发生危险的学生‘见死不救’。于是他将一腔怒火发泄在还傻愣愣的哈利头上。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脑袋被巨怪踩了么?活腻了请找个远离霍格沃茨的地方挖个坑埋了自己!”
“巨怪?”哈利喃喃重复,好熟悉呀,好像从哪里听过……他的眼珠木木的转过来,直视斯内普,或者说他什么都没看只是透过斯内普在发呆。
“波特!”斯内普开始咬牙。邓布利多叫他去不知道有什么事,他却不得不为这个白痴狮子浪费时间。“劳动服务一个月,明天开始!”说完不管径自发呆的哈利一阵黑浪过后消失不见。今天这个波特很反常,平常看见他不发抖就很好了今天竟然敢直视他的眼睛。随后他就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反正波特的心理问题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德拉科和扎比尼一路上接到无数问候,德拉科只是轻轻点头一视同仁。扎比尼对男生就微笑额首,对女生就微微欠身。无论这个女生多么的对不起观众他都耐心十足。德拉科最佩服他这一点,虽然跟他家庭环境有关,可是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扎比尼在和德拉科单独相处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点依赖,可是在外面他表现的绝对独立。他不想让别人说他是德拉科的跟班,要做他的朋友并且获得认可他必须足够优秀。
今天已经有好几个跟他关系比较好的人询问过他那枚胸针的来历,还有更多对他的胸针行注目礼却不好意思来问的。他总是微笑着回答是特别定制的。那的确很美,精心打造的多棱面的水晶将光线折射在衣服上,像是荡漾的水波,将扎比尼的气质也映衬的更胜三分。他想回送德拉科一样东西,可是翻遍了脑海,记忆中也没有适合德拉科的装饰品。他的长发,他的五官,他的气质就已经是世界上顶级的装饰物,除此别无它物可以配他。
“布莱斯?莱尔?!”德拉科挥手在扎比尼眼前晃了晃。他在发什么呆呀……
“呃……德拉科,什么事?”他惊讶的发现已经回到寝室了。
“我说,在斯莱特林组建一个话剧社团的事。”德拉科无奈的再次解释。
“好啊……要怎么弄?”扎比尼兴致勃勃的询问。毕竟还是爱玩的少年,对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殊不知德拉科根本就是想借此分散大家的精力,让那些小蛇们少给他惹点麻烦……
话剧的开端
德拉科的计划实施的很顺利。主要是他现在斯莱特林一呼百应,斯莱特林所崇尚的特质他全部都具备,威望前所未有的高。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他们院长给他撑腰……相信只要他不是要把斯莱特林炸了,魔药教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各个年级的级长都到齐了。无一例外的带着三分恭谨五分崇拜的望着他,当然那剩下的两分是什么复杂的成份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德拉科坐在位于中央的沙发上,将手里拿着的一摞纸张给大家发下去。
大家一脸疑问,拿过去仔细阅读。
“这是万圣节活动安排,距离十月三十一号还有一个月,准备时间很充分。”德拉科交叠着双腿,手肘支在膝盖上两根手指撑着下巴,慵懒而优雅。
“为了鼓励大家的热情,第一次的表演各个年级的级长都要亲自参与。我们是完美的斯莱特林,不要给我弄砸了。”德拉科补充。
眼看着大家热热闹闹的讨论起来。
“话剧?哦,这简直是个天才的想法!”
“一定很有趣。”
“可是,我们要演什么呢?”
“对呀,这个剧本,怎么写?”
最后,大家的目光再一次的集中在德拉科的身上。
“故事书大家没看过么?可以自己改编呀。其它的道具方面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们在十月二十八号那天彩排。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跟校长申请邀请一部分家长和教授来观看。”德拉科意味深长的扫过几个人,所以别想糊弄过关。
消息一经传开,报名者无数。尤其是听说级长亲自参与之后,那不就是代表着马尔福要亲自上阵?一时间大家的期待值达到满点。
德拉科很想邀请他们的院长大人参与其中的一个角色的,可是口风才露,就被无情的驳回。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德拉科耸了耸肩混不在意教父的辛辣语言,全当是餐前开胃小点。
“哦,那么好吧教父。既然您拒绝了亲自参与的乐趣,到时候一定不能再错过我们的倾情演出了。能看见您坐在观众席上我一定会热情高涨,超常发挥的。”德拉科歪了歪头,露出只有在最亲近的长辈面前才会显露的俏皮的一面。
“德拉科,邓布利多开始关注你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你要把握好做事的分寸。”刚被请去校长办公室跟那位老校长耗费了半天的脑细胞。邓布利多知道他与马尔福家的交情,所以问起话来也是兜了一圈子又一个圈子。
斯内普不只一次庆幸,当初听了他的话没有参与到黑白战争的任何一方去。保持中立虽然很困难,可是凭借他的魔药天份和谨慎,他还是安全的从那根危险的钢丝上下来了。
所以,他不是凤凰社的成员也不是邓布利多的属下,他只是霍格沃茨的教授。没有为校长作额外工作的义务。
“教父,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德拉科自信的微笑,告辞离开。斯内普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出神,你究竟还要我等多久……
“德拉科!你太过分了,竟然把事情都扔给我!报名的人太多了,我的头都大了。”躲在寝室的扎比尼一看见德拉科就扑上来抱怨。
德拉科眨眨眼顾左右而言他:“哦,剧本还没出来呢,就有那么多人报名了么?”搂着扎比尼的肩膀来到沙发坐下。扎在一边睡觉的小海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拱一拱贴在德拉科大腿边上继续睡。德拉科自然而然的垂下手轻柔的抚摸它的脊背。无论多久扎比尼看到这一幕都会抽一抽,本来如此养眼的画面,一旦想到那对主宠的身份就……
“小家伙正在长身体,就是贪睡……”德拉科眼中的温柔和嘴角的宠溺让扎比尼有些嫉妒起那个毛茸茸的物体。
正在想着剧本的德拉科大概感受到了他的怨念,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抬了起来摸上了他乌黑的及肩卷发。
扎比尼微微侧头,就看到了他出神的侧脸。又让他想起了开学时在火车上见到的情景。他们的距离不超过一英尺,可是在德拉科的脸上完全看不到汗毛和任何瑕疵。皮肤莹白粉嫩,像是透明一样,不像自己由于血统的关系皮肤更趋近于棕色。习惯性的靠着他让自己放松下来……期待着他回过神来跟自己讨论他的剧本。
德拉科在回忆那个最后的故事,在和亦然家破人亡的前一天晚上,妈妈给她讲的睡前故事。那也是她唯一记得的童话故事。潜意识里感觉到一丝怨念,就像以前那些小动物们在嫉妒她对另一个太多亲近,下意识的抬手安抚……
唔,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吧。将故事内容理顺得差不多了,德拉科回过神来。然后无奈的看到一边一个挨着他睡着的家伙。
他们对他表现出来的信任让他窝心,能来到这里真是太好了。温馨的氛围和静怡的环境让他和扎比尼互相依偎着也睡了过去。所以他不知道扎比尼中途醒过来之后是用怎样的爱慕与眷恋的目光来描绘他的睡脸,又带着满足的笑容睡去。
第二天早晨扎比尼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德拉科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才想起昨天不是靠着德拉科睡的么?怎么跑到床上来了?还……换了睡衣?!他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这件事绝对不是自己做的,那么难道是德拉科帮他换的?!先不说他是怎么做到不让他察觉的给他换了衣服,一想到是他为自己做的这件事,扎比尼觉得自己快冒烟了……
小海豹趴在桌子上,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德拉科在那写剧本。看到高兴的地方尾巴就一甩一甩的来回摆动,看到生气的地方就挠的桌子吱吱响。
在早饭之前,德拉科的剧本终于赶出来了。伸个懒腰,把完成的剧本交给已经洗漱好的扎比尼。“你先看看,觉得又不合适的地方一会跟我说,我去洗漱。”去了浴室的德拉科还不忘带上小海豹。它的卫生标准一律跟着德拉科走,早晚都要洗澡刷牙。光是给它准备的专用物品就一个柜子那么多。比他当人的时候还仔细齐全,现在德拉科给它洗澡的时候虽然还会扑腾,可是再也没把爪子往外伸过。它就是喜欢看着德拉科为它头疼的样子。
剧本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演员的问题。鉴于报名者太多,可是能够提供的角色加上配角也就需要十来个人,德拉科故技重施,猜拳吧。
最后剩下来的人只有一个女生,其他都是男生。可是剧本里有两个女性的角色。一位公主,一位女巫。也就是说需要一个男生来反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为了公平起见,举行了抓阄仪式,为了证明没有鬼还请了斯内普作为见证人。德拉科从斯内普的手中拿到最后一个纸条的时候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什么叫自作自受……
他强烈怀疑是不是他亲爱的教父做了什么手脚,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会那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来见证他口中无聊的把戏……可是斯纳普纯黑的眼睛里只有平静,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
深吸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转头问另一个女生:“潘西,两个角色你选一个吧。”
“哦……呵呵呵呵,人家很想演公主呢。”女孩子嘛,谁不想自己是美丽又惹人喜爱的公主?不出意料,德拉科点点头刚要同意她就接着说:“可是人家更想看你打扮成公主的样子啊……我相信这也是大家的愿望……”临了不忘拉上垫背的。“所以,为了大家的福利人家可是牺牲了形象呀……”意思是之后的灾难大家谁都别想跑,一起承担德拉科的报复吧……
德拉科咬着牙看着其他人,他的目光似乎能吃人。可是他们一个个的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几秒钟之后,他平静下来,突然就露出一个笑容。
呼啦,大家齐齐后退一步。“好啊,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们见识到本世纪最美丽的公主。不过……”他曾经就是女人么,本色演出而已。不过想看他的笑话,没那么容易……
再后退,大家开始后悔,为了看德拉科的笑话所要付出的会不会是无法承受的代价啊……
“为了我们二年级能力压其他组,从明天开始培训……晚餐后准时集合。就在魔药教室吧,这样可以么,教授?”斯内普点头。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黑眼睛里哪里还有无辜满满都是戏谑。可惜,没人看见……
且不提众人是如何痛苦挣扎着度过那剩余的倒计时,被指定演王子的扎比尼体会最深刻。可是一想到可以看到德拉科穿上女装的样子,他就觉得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值了。
于是霍格沃茨发生了十分有趣的现象。小蛇们总是步履匆匆,不少人嘴里还念念有词。没错,他们是在背台词。斯莱特林的毒牙被小蛇们收了起来不再到处亮。即使有人主动找茬,也是能过就过。给人一种他们的心胸突然宽广起来的错觉。
在大家的翘首期待中,万圣节终于踩着它特有的脚步姗姗到来了。
一张张精美的请柬被发了出去。还真就有那无聊的家长愿意来凑热闹的。卢修斯和纳西莎很忙,可是他们也来了。
小蛇们为了这一天准备的很充分。斯莱特林休息室被装饰一新,家长和教授们被安排在靠前的沙发上。每个沙发旁边都有一个小几,上面摆放着精致的小点心和饮料。
舞台全部被布幕遮盖,神秘的紧。让大家对即将开始的表演越发期待了起来。
……我是小剧场的时空分割线……
陌生的环境,奇怪的生活用品,盒子一样的房间……人多的像蚂蚁一样的城市……
所有的理智都被茫然占据。
这,是哪里?
无助,恐惧,彷徨,紧跟着席卷而来。
头好痛!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在他眼前一一上演。那个名叫和亦然的女人的记忆……
木木然的站在镜子跟前,样貌依然堪称极品,可是已经不是他而是她了。
哭过抗拒过发泄过之后,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这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过于残酷了。更何况他娇生惯养,连口头禅都是我爸爸如何如何……
刚刚被迫离开父母的羽翼就要经历一场暴风骤雨的洗礼,要么挺过去要么夭折,这就是他所要面对的现实。
幸好,还有一个人可以和他联系。那个他应该痛恨的霸占了一切属于他的东西的人,他却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在心灵上依赖着。
蜕变总是在痛苦中进行的。痛苦总会麻木,寂寞也总会习惯。斯莱特林隐忍、坚强的品质在此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一直在他心底沉眠的一面被迫唤醒,她一夕之间成长了。
那些小动物也给了她不小的安慰。开始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去给它们亲自喂食和清理的。可是被它们的原主人威逼之下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做了。
她最喜欢其中的一条名叫小赤的蛇。长的漂亮又懂事。总是在她伤心的时候陪着她,做一些事分散她的注意力。难怪记忆中的和亦然对它那么的疼爱。
自从她来,就再也没去工作过。反正她吃住不愁,钱多的很。
不得不提的是那台抽风的电脑。它总会挑一些能刺激她的画面给她转播。明明是关机的,可是莫名其妙自己就开了,然后蹦出一个视频窗口。里面播放的全都是现在的德拉科跟他的朋友和亲人的相处情景。原来,还可以那样的吗?原来自己那些自以为是的判断都是错误的吗?原来爸爸是会笑的。原来妈妈可以那么温柔的……因为他的不懂事,错过了呢。
然后,发生了一件令她尴尬的事。一天睡起来,发现床上一滩血。从未遇到这种情况的她慌了神。后来发现还是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去的,那么一动流的更多了。她白着脸,不顾精神力的透支联系上了另一个世界的德拉科。然后,给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之后,被嘲笑了一通。这才想起去翻那些这方面的记忆……好囧。
话剧(一)
万圣节的前两天,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有过彩排。并且全部都在秘密进行,除了表演者任何人不得窥视。这样更是弄的大家心痒痒的。尤其是其他学院听说了之后羡慕的眼睛发红。有心自己也照搬,可是又不好意思被人说跟风。
所以凡是跟斯莱特林有点关系的都挖空了心思想弄到一章邀请函。可是最终的结论是爱人可以带去,其他一律不行。于是斯莱特林又得到了重色轻友的评价。其实是因为地窖不够大,不然德拉科还真不介意所有人都来参观。
彩排过后大家的信心都开始高涨,尤其是看过德拉科表演的人都兴奋到不行,眼睛里一直闪耀着梦幻的泡泡。所有这些都将大家的好奇心撩拨到了最高点。
万圣节当天,气氛是前所未有的热烈。
马尔福夫妇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德拉科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匆匆离去安排其他事宜去了。
卢修斯也曾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后来当上了首席,他知道那些小蛇有多么的桀骜不驯。要想让他们服帖所要付出的心力不止一点半点。看着儿子理所当然的指挥着那些骄傲的小蛇做事,指使的他们团团转心里别提有多骄傲了。他欣慰的拍拍纳西莎的手:“我们的儿子很优秀!”纳西莎头靠在丈夫肩上:“是呀。”她笑得满脸幸福。
可见,儿女优秀也是家庭和谐的重要因素……
德拉科扫了一遍,人几乎到齐了。教授们被安排在左手边的前排,家长们在右手边的前排。其他的座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准备的。由于地方不够大有些没有资格坐着的只好站着。其他学院的学生只有级长收到了正式的邀请函。
唯一一个例外就是洛哈特教授带了一个学生来。让人大跌眼镜的这人竟然是哈利波特!这几天学校里有传言他跟洛哈特的关系不一般,哈利波特总是往他的办公室跑。而此时他正有些局促的坐在洛哈特的旁边,他看起来很紧张。洛哈特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他涨红了脸点了点头。大家的眼神更诡异了……
德拉科来到舞台上,他的贵族礼仪完美无缺,赢得了大家一致的掌声:“今天很荣幸的邀请到了我们亲爱的家长们。非常感谢各位百忙之中的莅临。还有尊敬的教授们。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
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的一阵礼貌的掌声过后,德拉科谢幕退场。
节目是从一年级开始的。马库斯为了得到德拉科的赞扬真是没少下力气。他的表现一直以来都可圈可点,只要是德拉科布置下的任务都会尽全力去完成。每每得到一个赞赏的眼神或一句肯定的评语都会高兴半天。所以他是德拉科那华丽的巫师袍下最忠实的追随者的定论全蛇院皆知。只是围绕在德拉科身边的痴迷的目光太多还有谁会格外注意其中一道呢……
一年级的表演很有趣。他们选则的题目很经典——勇者斗恶龙。
勇者,不用说自然是马库斯亲自担纲。而恶龙,那个扮演恶龙的倒霉孩子堪比给洛哈特做‘陪练’的哈利波特……最后自然是恶龙被击败,勇士得到了恶龙四处搜刮来的财宝并且将其中一部分分给了需要钱的人……本来么,斯莱特林是没那么伟大的。可是德拉科说那样才有气氛,容易被大众接受,所以原本一毛不拔的勇士‘肉疼’的分了一部分钱出来。分钱的时候是对着台下洒的。那些变形术得到的金币一被抛出去就变成了金灿灿的碎屑飘飘洒洒的落下,不等占地就已经消失不见。大家兴奋的鼓掌,伸出手去接那些金片兴致勃勃的看着它们在掌心中融化。
只有教变形术的教授高兴的原因不一样。要做到这个程度,需要多么精准的控制力啊。孩子们一定下了很大的功夫去练习,欣慰的点头。
后台的德拉科摸着下巴对扎比尼说:“你不觉得这一幕挺熟悉的么?”
扎比尼点头:“也许他们的灵感来自洛哈特‘教授’?!”他特意加重了教授两个字的读音。“我认为你不应该再在这里看热闹了,你该去化妆了不是么?”扎比尼一本正经的建议到。如果不是眼睛里闪动的奇怪的光芒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德拉科不甚在意的瞥了他一眼也没戳破,往自己的寝室走去了。当然,这期间扎比尼是禁止入内的。唯一有眼福目睹这一王子变公主的过程的,就只有宝宝了……可惜它口不能言。
布幕再次拉开的时候,全场陷入了一片黑暗。
“阴暗的森林深处藏着一座古堡。传闻中森林里有许多怪兽和龙……”负责独白的是一个高年级的男生,他的声线低沉婉转声音不大如同耳边低语,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独白的响起,渐渐出现了一丝光线舞台背景是一片树木参天的森林。昏暗的光线带出了神秘的气息……一开头就已经抓住了全场观众的心。
“庄园隐藏在一道魔法墙后面,没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在这样的城堡里却住着一位美丽的少女……”旁白渐隐,在幻影魔法的作用下背景变成了一座森林中的古堡,渐渐黑暗。
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圈,渐渐扩大。人们的视线也不自觉的跟着那束光线移动。最先进入视野的,是暗色的地毯。地毯上有着金丝编织而成的美丽而繁复的花纹。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一截拖垂在上面的长发耀眼。铂金色的,柔软而顺垂……
人们屏息静气,万分期待着看到少女的脸。可是最终看到的只是少女的背影。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在一块画板上画着什么。哦,看到了,那是一幅蓝天和海岸相接的画卷。
少女的背影纤细而秀丽,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充分的呼唤起人们心中的怜惜……
观众席已经响起了一片吸气声。正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扮演少女的是谁,所以才更加激动。心里如同有只小猫在抓,希望马上就看见少女的脸。
光线再度扩大,这下看清了背景是在一间房间里。少女旁边的椅子上蹲着一只肥胖的兔子……此时兔子的肚子正发出夸张的咕噜噜的声音。引得大家一阵轻笑。
“哦,雷萍丝,你听到了么,我的肚子在咕噜咕噜叫我没力气了……哦,我看到眼前有好多星星啊……”碰的一声它倒在椅子上假装自己被饿晕了。台下的笑声大了点。
这位是用了变形术的某同学,没想到在斯莱特林也有这样有喜剧天分的人物。
“好了,好了赫比,我们不会让你昏倒在这里的~”少女的声音有点无奈的响起。她的语调轻快而温柔,还没见其面,已经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
“哗……哦,太不可思议了,这真的是马尔福的声音吗?”那个总是拖着慢悠悠的贵族腔,语气矜持的马尔福?此时的他,分明就是一个亲切的邻家女孩。
——好强烈的对比。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第三个演员出场的时候引来了一片惊呼。
“哦,竟然是龙……”虽然明知是变形术的产物,可是还是激动到不能自已。那是一条小母龙,看起来刚出生没多久。它在赞誉女孩的画:“你瞧瞧这幅画,我好像闻到了海水味,感觉到了雾蒙蒙……”
少女诉说着她的愿望:“有一天,我将会在这样的地方散步,有开阔的蓝天和一望无际的大海……”难道,她从来没有出去过?
“啊……警报……蓝色警报!”兔子突然叫了起来,这是她们的暗语,蓝色警报就代表着这个城堡的所有者就要回来了……
“雷萍丝,快点离开!”小龙焦急的催促。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东西,雷萍丝急急忙忙的跑去迎接回归的城堡主人。这一切都显示了大家对那位尚未谋面的主人的惧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要将雷萍丝束缚在城堡里?大家分分猜测。
直到这时大家还没有看到少女的正脸,她站起来之后依然到脚踝的长发随着她的跑动微微摇晃,晃得人心肝颤颤。
话剧(二)
雷萍丝跑到了舞台后,背景换成了森林中的崎岖小路。潘西扮演的女巫骑着一匹黑马就出现在了舞台上。那马,是被施了变形术的高尔。潘西一直在为了这个而抱怨,天知道她是真的不想骑在高尔的身上。所以,我们就忽略这又肥又呆的笨马吧……
女巫抽出魔杖对着看似到了尽头的小路挥出一道光,在她面前就出现了一道水帘般的波纹渐渐扩大成一个可供人进入的入口。为了达成这样的效果,后台有好几个人频繁的使用者魔咒,配合着演员的表演。
女巫画着浓妆看起来冷艳而高贵,只是特意在眼角点上的痣和脸上隐隐透出的憎恶和扭曲让人无法对她心生好感。让人看到她就会想起某些有毒的东西。毒蜘蛛、毒蛇、毒蝎子……
潘西的表现赢得了大家的一片掌声。
因为所要表演的人物的关系,演员们都有喝适当的增龄药水。这是德拉科从他教父那里弄来的‘友情’赞助。
可是雷萍丝的出场一下子就掩盖了她的光芒。少女略带慌张的跑到大厅迎接这里的主人,她低头检查了自己的衣服,又抚了抚自己的头发这才抬起头摆出了一副恭谨的样子等待着女巫的进入。
随着她的抬头,台下一片轰然。控制不住的尖叫不时的响起。
“天呀!她好美……哦,我不行了……”
“女神,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
大多数反应快的女生都蒙住了自己男朋友的眼睛,自己却一脸花痴的盯着看。
舞台上的少女仿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满月,她不像平日里的德拉科如同太阳那样的耀目灼人,却将温柔清幽的感触散发到了每个人的心底,就像喝了高级福灵剂一样使人舒服陶醉。
纳西莎双手在胸□握:“哦,天呐!我应该早点给小宝贝准备这么可爱的裙子的……”转而对丈夫说道:“不知道他的胸口是用什么东西垫起来的?”看起来很丰满的样子。
卢修斯隐蔽的左瞄右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妻子说了什么才松了口气:“纳西莎,风度,风度!”他抽搐着嘴角轻轻提醒。暗地里却开始考虑,有个那样的女儿似乎也不错?
——斯内普后悔了。他不应该在抽签的纸条上动手脚的。将这样的德拉科展示给别人看他的心里极度不爽。然后开始迁怒,他干嘛那么痛快的就答应去穿女装!还在这么多人面前穿的这么理所当然?!
哈利的目光痴迷,他呆呆地看着舞台上的人。心底却再次不受控制的升起了自惭形秽的感觉。他沮丧,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
洛哈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有一个学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站在角落里。目光紧紧的盯着舞台上的德拉科。眼睛里是难以掩饰的疯狂和占有欲……他勾起了嘴角。很有趣不是么?有了弱点的人,就更容易利用……
喝了增龄药剂的德拉科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少女铅华正显的年纪。
“今天一路上好吗,夫人?”女孩乖巧的伸出手,接住了女巫脱下来的手套。
“不错,浑身充满活力。”女巫向着楼梯走去:“九分钟内把茶给我泡好……”名叫戈朵的女巫边走边命令。没有注意到雷萍丝刚刚画画的时候脸上留下的油彩。
“是,夫人。”女孩温顺的答应着。
“可别像昨天一样的给弄错了。昨天你让茶泡了六分钟,我要求的是六分半,不多也不少!”戈朵用挑剔的语气大加训斥。
“哦,当然。”依然恭顺的答应。戈朵肩膀上盘着的黑色四脚生物阴阳怪气的要求它的点心,并且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楼上的肥兔子。
这个自称为貂的生物看起来更像一只臭鼬。这位的扮演者是一个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生,没想到换了个形象就可以表现的这么猥琐。
——喂喂,那条绕着潘西的脖子蹭来蹭去的尾巴是怎么回事?!
所幸潘西表现的够专业,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继续自己的戏份。
戈朵看到了雷萍丝脸上的油彩,眉毛猛地倒竖,她大发雷霆:“你的脸怎么了?又是画画!你的工作呢?!”
“我,我做完了……”女孩心虚的摸着自己的脸,有些畏惧的答道。
小动物一样的眼神让大家为她感到不忿,纷纷谴责女巫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如此美丽又温柔的女孩?
“真的么?床铺整理了么?地板打扫了吗?花园的草拔了吗?”女巫的声音越见严苛。
“是的。”
“地毯,桌子,银器的清洁工作呢?”
“好了,夫人。”虽然她被禁用了魔法,只能靠双手去做这些工作,可是她从来没有偷懒过。
“衣服洗好了,修补了没有?”
“都折好收好了。”
“哼……”眼看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女巫继续上楼。
而台下的观众们从刚开始看到德拉科扮演一个处处受到压迫的小可怜的不适应逐渐的入戏。人们忘了他平时的表现,只觉得现在的他就是那个可爱美丽的姑娘雷萍丝。
只有邓布利多的脸上一直带着不变的慈祥笑容,他的心理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舞台上的表演不会因为观众的情绪而停止。
戈朵的脚在落到一级台阶的时候地板响起了吱的一声。她停下脚步怒视雷萍丝:“这是什么声音?你应该让这栋房子完美无缺!”
“哦,我不知道那是我……”
“那是你的工作!”戈朵愤怒的打断女孩的辩解。怒气冲冲的上楼:“我把你从一个小婴儿拉扯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家里一堆正事不做,还有时间画画?!真是不知道感恩图报!”
两个重要人物的见面就此告一段落。
潘西暗地里爽翻了,平时她哪里有可能对德拉科这么呼来喝去?趁现在过一把干瘾也好啊……
台下的哈利想起了自己在姨妈家的生活,雷萍丝充分激起了他的共鸣。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接下来是雷萍丝服侍挑剔的女巫的场景,其中穿插着她和她的两只动物朋友的互动。
雷萍丝的表现征服在场所有人的心,她虽然被限制了自由和魔力,可是她依然那么的乐观,开朗。她没有因为恶意的压迫而迷失了本性。这个坚强的小姑娘赢得了所有人的喜爱。
因为迷糊的小母龙的疏忽,一个意外让雷萍丝发现了一个地下室,更妙的是地下室的地板下面有一条通往外面世界的通道……
这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外面世界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她犹豫了一瞬就决定要抓住这唯一的机会。趁着戈朵睡着了,她真的走出去了。
大家的心都不自觉的跟着这个大胆的女孩而提了起来。邓布利多轻笑,对身边的斯内普说:“真是一个具有勇气的孩子不是么?”斯内普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雷萍丝终于顺利的走出了地道,当她呼吸到自由空气的一瞬,背景转换成阳光明媚的山顶,轻快的音乐响起衬托了她此刻飞扬的心情。
她惊讶的发现城堡的附近就有一个城镇。她好奇的观望着这新奇的一切。她在城镇的中心看到了一座漂亮的城堡。那是国王的住所……
与此同时,她的两个朋友却遇到了麻烦。潘妮洛浦(那条小母龙)的父亲来找她了。那是一条威猛的威尔逊绿龙。跟人同高的小母龙在它的面前显得那么娇小。父亲训斥了偷懒贪玩的小龙之后要检查它的练习成果。潘妮洛浦被逼无奈深吸口气用力的吐出去……一个可怜的小火球蹦跶两下,灭了。“嘿嘿,嘿嘿……”她在父亲面前挠头傻笑。台下也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父亲无奈的要求女儿试飞一下,希望她可以飞过那座魔法墙。在父亲威逼之下她颤颤巍巍的飞了起来。当然只是做个样子,用了漂浮术而已。只有背景显示的景物越来越高。
让众人无语的一幕出现了,小龙竟然恐高……她一边飞一边念叨着不要往下看……可是一不小心,还是看了一眼,于是它自由落体了。
随着吸气声的频频响起,她总算有惊无险的安全着陆了。
父亲绷着脸无奈的离去……
兔子赫比问自己的朋友:“你爸爸它有笑过吗?”潘妮洛浦沮丧的摇头。父亲从来没有对她笑过……
纳西莎搂着卢修斯的胳膊叹气:“或许我们以前不应该那样对儿子的……”
卢修斯拍拍妻子的手:“不是已经改变了么……”
雷萍丝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皇家园林的边缘,她为了救一个掉入陷阱的小孩而认识了一位男士。
扎比尼还在后台呆呆的看着德拉科,他都快变成雕像了。还是潘西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他才清醒过来轮到自己上场了。
比起德拉科完全逆转形象的表演,扎比尼算是本色演出了。
温柔而平易近人的王子……
就在雷萍丝要被小孩拖累掉进陷阱的时候他及时出现拉着少女的细腰将她连同小孩一起扯了回来。少女与王子似乎一见钟情了……
这么美的一幕,台下却有N多人不爽。扎比尼觉得如果目光可以具现化,他现在已经浑身是窟窿了……
三个骑马出来的小家伙是王子的妹妹,她们很喜欢这个漂亮的长发姐姐。
还是高尔客串的白马,将三个人驼走。
舞台上只剩下王子和少女。他们努力找着话题聊着。可是王子去看自己的妹妹的时候雷萍丝听到了钟声。她惊觉时间已晚,急匆匆的回去了。他们还没来得及问彼此的名字……
王子在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一篇空空的草地。
雷萍丝高兴的和她的朋友跳舞,并向他们讲述她遇到的英俊的小伙子……
——戈朵女巫突然出现了。戈朵的仆人(那只臭鼬)跟踪了雷萍丝,并且向告诉了戈朵。
她气愤的击碎了雷萍丝所有的画,砸碎了她自由的梦想。戈朵逼问她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是雷萍丝根本就不知道。
愤怒的女巫施了法术将雷萍丝所在的房间拔高成了一座没有出路的高塔。她被彻底的困在里面了。
女巫骑着她的绿龙走了。并且威胁她说如果她下次来的时候还想不起来就要关她一辈子。
雷萍丝跪在地上伤心的看着她已经被粉碎的绘画工具,她不明白戈朵既然养育了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哀伤和孤寂……
“哦,梅林啊,这个叫戈朵的女巫可真过分。王子呢?赶快出现来救雷萍丝吧……”这个时候大家又想起了被遗忘的扎比尼。
台下全都是对戈朵的声讨。也有人在问这个戈朵为什么要把女孩给囚禁起来,并且骗她父母都死了呢?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只好耐心的往下看。
雷萍丝被关在高塔上,王子却在到处找她。
被关在高塔上的雷萍丝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夜晚的时候她坐在窗口,手里拿着那把在地下室里发现的父母留给她的梳子。她一边摩擦上面的字一边念:“送给我们最宝贝的女儿雷萍丝,就像天上的星星,我们对你的爱永远不变……”这几句话像是带给了她新的勇气和决心,她坚定的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出去!”
她解开了长发,用梳子慢慢的理顺。只有那一扇窗是亮的映衬着她的身影。她哼着歌,一首没有歌词的歌。柔丽婉转的声音轻轻响起如梦似幻。这是妈妈曾给以前的她哼过的摇篮曲。由于记忆太过久远只能记得大概的调子。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听到德拉科唱歌的声音,也是唯一一次听到。后来有先见之明的准备了留影球的同学成了所有人的羡慕对象。那颗留影球成了千金不换的宝贝……
哦,不。或许有一个例外。斯内普的手蓦地握紧了扶手。这首歌是那时的,的……
雷萍丝带着幸福的笑脸入眠,留在窗台上的梳子突然发出了光芒。光芒过后梳子变成了一只精美的银质画笔。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雷萍丝的父母听到了她的愿望,给她的祝福。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得到一切美好的……
雷萍丝的朋友们用梅子打浆做成颜料给她送去,正在为没有画笔而犯愁的她们发现了那把梳子变成的画笔。她没有画纸,只能画在墙上。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这支笔带有神奇的魔法能力,雷萍丝心里想的什么只要轻轻一带就会出现在墙壁上。蓝天白云,溪水流动。然后是城堡,蝴蝶……
这一幕美景让所有人心醉。只有在幕后做魔法配合的几人快要累到魔力枯竭了……他们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喘着粗气。
雷萍丝伸手去摸,手毫无阻碍的伸了进去。带出了一只蝴蝶围绕着她翻飞起舞。
女孩决定从这里走出去。即使变成一坨颜料也比被关在这里一辈子要好。
她走出了她的囚笼,出现在上次和王子见面的地方。而王子,真的在那里等她……
她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却在王子想要自我介绍的时候阻止了他。不是不想知道他的名字而是不能。她不想给他带去危险。他们高兴的聊着,雷萍丝问王子能不能帮她找到做那画笔的人。这样也许就会有她父母的消息了。开心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外出的戈朵回来了。潘妮洛浦怕自己的朋友失踪会连累自己的父亲,只好又去把雷萍丝给找了回来。回去之前,王子邀请了她出席自己的生日舞会。王子说他会认出带着面具的她来,因为她有着一头独一无二的金发。而女孩也答应了会准时出席。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看着为了朋友自投罗网的雷萍丝,大家叹息。有人叹息她对友情的忠实,有人叹息她的天真。
戈朵亲自乔装打扮区城镇上打听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却意外的得知了两国即将开战的消息。她斗篷下的脸看不分明却发出了桀桀怪笑。
她打算回到塔楼里继续逼问雷萍丝。
可是雷萍丝是真的不知道,又怎么能告诉她呢。戈朵的仆人偷了雷萍丝的请贴,于是暴怒的戈朵剪掉了雷萍丝的长发,毁了墙上通往外界的画。最后连那只神奇的画笔都没能幸免于难。这次,女孩是真的跑不出去了……
戈朵坐在龙背上再次问雷萍丝那个人的名字,无果之后对塔楼施用了永远无法解开的咒语。她诅咒这塔楼用不释放对内心说谎的囚犯……
潘妮洛浦的父亲依然没能逃脱女巫的惩罚。它的脖子上被魔法锁链锁住连在了一道墙里。而戈朵……她拿了雷萍丝的头发冒充了她去参加宴会了。徒留少女绝望的呼声回荡……
王子真的上当了,他被戈朵引到了外面。欲置他于死地。在强大的戈朵面前王子只有狼狈躲闪的份。
舞台上的潘西不断的对扎比尼使用闪电咒,这个咒语只是做做样子杀伤力有限,可是要真被击中,全身的毛发都会竖立起来。潘西借题发挥玩上了瘾,她真的想看扎比尼变刺猬的样子。气的扎比尼咬牙切齿。这导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潘西看到扎比尼就绕路……
王子边躲边往宫殿跑回去。偏偏在这时候,敌人攻进了他的国家。敌国的国王正在跟他的父皇战斗。就在这边开始混战的时候,雷萍丝在她的朋友的帮助下逃出了那座高塔,原来那咒语对她无效,因为她并没有说谎。
当潘妮洛浦载着雷萍丝飞过那道魔法墙的时候全场响起了掌声。
这头小母龙是某位男生扮演的。他有幸成为继扎比尼之后收到嫉妒光线最多的一个,就因为他的背接触到了德拉科的尊臀……
主要人物都在宫殿中聚齐。谜底也揭开了。雷萍丝竟然是敌对国家的公主,是戈朵将她掠走并嫁祸给王子所在的国家。她之所以这么做,竟然是因由爱生恨……
雷萍丝的父亲一直都没有爱过她,戈朵却认为如果自己跟他在一起了雷萍丝应该是自己的女儿才对。可是她不懂什么是爱,她只会掠夺……这就注定了她的悲哀。
雷萍丝曾在宫殿的一扇门画的通往塔楼的画成了戈朵的坟墓。她跌了进去,她这个从未诚实过的人永远被束缚在了自己建造的塔楼中。只有她的仆人慌慌张张的跟了去,因为它知道只有依附在主人身边它才能活着……从此,它接替了雷萍丝的工作,每天泡茶,打扫,干活……反反复复。
王子和公主当然是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有了自己的宫殿……两个国家和好之后人们都过着幸福的生活……故事到此落幕。
邓布利多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很不好。他叹了口气之后提前悄悄的退场了。
全场起立为所有表演者献上掌声。太精彩了……每个人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尤其是几个主角……
斯内普也鼓掌,只是他绷着脸。演什么婚礼?旁白一声不就得了?那可是婚礼呀,婚礼!
话剧之后的余波
万圣节的活动以前所未有的成功告一段落。
那成了人们闲暇时最喜欢谈论的话题。并且从此以后各个学院都成立了自己的话剧社团。从此以后,万圣节这天的表演成了全校性的活动。
而这富有纪念意义的第一届活动,就成了永恒的经典。当然这经典特指德拉科他们那一组,相比于他们其他都成了点缀。此次参演的人每一个都成了明星。而那位演潘西仆人的男生过后被潘西恶整,大家每次看到他都会笑着打招呼:“嘿,你的主人抛弃你了么?”
而潘西做好了逃亡的准备之后,偷偷摸摸策划了一场斯莱特林内部的地下拍卖。
至于卖什么……全部都是德拉科那天在舞台上用过的东西。追重要的压轴拍卖品就是那被剪下来的长发!
开玩笑了,她顶着被千刀万剐的心理压力剪下来的头发啊!不拿去为她的荷包做贡献简直对不起她收到的那些眼刀。要知道虽然她是贵族家的小姐,可是零花钱也是有限的啊。幸好她下手早将这宝贵的头发在一场乱战中抢救了下来……
那双本来价值200金加隆的高跟鞋卖出了600金加隆,一条手帕竟然也卖了50金加隆,梅林啊那原本就值5个加隆啊!卖出如此高价的原因只是雷萍丝用它擦过嘴……梅、梅林啊,难以想象那个买了手帕的男生要用它来做什么……不过这都跟潘西无关了,她乐颠颠的数着金币。
还有那条裙子,大家激烈竞逐之后被一位女生拍走。她说她会向着这条裙子的尺寸要求自己的身材,期待有一天能够穿上它……可是大家看着她那堪比水桶的腰,为那裙子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裙子和高跟鞋都是潘西后来跟德拉科讨要的。她振振有词,说是她演巫婆破坏了她的形象,并且因为剪了德拉科的头发已经有人在追杀她了,她需要补偿。德拉科也没在意,就顺手给她了。当然头发的事她没敢告诉德拉科在她手里并且准备拍卖……
潘西激动的想着几样无关紧要的东西已经给她带来了半年的零花钱,那头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可是她忘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谓乐极生悲……
碰的一声,临时布置的废弃教室的门被大力打开。看着气势汹汹进来的人,所有人都傻了……
“潘西,帕金森小姐!你知不知道头发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意味着什么?!”丝滑声音低低的响起,充满压迫感。
“教,教授?!”所有人都吓得不跟出声谁不知道院长跟马尔福家关系密切,对德拉科更是偏爱,这种事竟然被他给知道了……
“呃,我想大家只是想做个纪念,不会用来做不好的事情……”潘西气弱的解释。众人忙不迭点头。
“所以你就拿来卖钱?”斯内普的眼睛眯了起来:“帕金森小姐,从今天起,你开始劳动服务!”顿了顿补充一句:“一个月!”很好,可以让她去跟波特家可恶的小鬼一起去擦地板。
斯内普没收了那束编成一条麻花辫的头发,揣在怀里带走了。留给大家一个强硬而决绝的背影,黑浪滚滚而去……哼,身外之物就算了,头发他自己还没有呢!
就这样,魔药教授一毛不拔并且名正言顺的得到了他总会梦到的那缕金发……
潘西以一种梦幻的眼神目送院长大人的离去,金币啊……你从此远离……飞了……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从此要逃避德拉科和扎比尼的追杀,还要劳动服务一个月!那不是一天,也不是一星期!看教授的脸就知道他不会给她安排什么好活,没准就会让她跟那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一起擦地板……
这个晚上很多人经历了无眠夜。
哈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德拉科平日里的样子和变成雷萍丝的样子总是不停的在他眼前晃动。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对角巷的摩金夫人的店里。那时的他说了一大堆自己当时并不了解的东西,他还提到了他的爸爸妈妈在隔壁等他,现在想想那时自己觉得讨厌他也是有一大部分的嫉妒因素在里面吧。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于是不知不觉的排斥。
后来遇到了罗恩一家人。他们对自己很好,自己也很喜欢他们。他们贫穷到让自己感到自在,觉得在他们面前至少是平等的……他对着夜空笑了笑,原来自己有这么可耻的想法啊,以前他都不知道呢……
那么,为什么又会喜欢他呢?对,喜欢。连这个也是在洛哈特教授的提点下才意识到的。是因为暑假过后他的变化吗?他不再找自己的茬,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不配作为他的对了手了么?哈利蜷缩起来,用双臂抱紧自己,回想着那一刻在他怀里的感受。
他觉得或许一辈子蒙在鼓里会好一点……他有些惊恐的感觉到他的心抛弃了他,离他越来越远。可是没办法了。他无声的喃喃:“德拉科……德拉科……”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才能毫无顾忌的叫他的名字,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只能叫他,马尔福。
邓布利多站在窗口对着月亮感叹。这霍格沃茨就像是囚禁了戈朵的塔楼,也囚禁了他的灵魂。他的一生都献给了它。为了和平,他不惜战争。为了胜利他可以阴谋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自己的爱人都……自己,有诚实的面对过自己的心么?
斯内普坐在壁炉前,手中抚着他‘巧取豪夺’来的长发万般感叹,这丫的怎么还不给他滚回去?!他快要等不及了……
第二天.
扎比尼好奇的看着德拉科趴在床上翻着一个大画册。这是今天一早他妈妈给他邮寄来的。
“德拉科,那是什么?”他怕是什么不能看的东西,没有直接扒过去。
“哦,我妈妈给我邮寄的秋季新款服装图册。”德拉科看得兴致勃勃,随口回答。
“你不是刚定过一本?”扎比尼好奇,难道还有别的新款?他凑过去一看,囧了。女装……
德拉科一边看一边用笔在上面做着记号。
“难道你穿女装穿上瘾了?”扎比尼难以置信的问道。虽然那真的很美,可是……
“当然不是。是我家母上希望在她和爸爸努力出一个妹妹之前让我先给她冒充一下女儿过过瘾……我决定偶尔讨妈妈欢心,让她得逞一下。”偶尔在家穿个女装也没什么,就当用来怀念了。
扎比尼立刻惭愧了。自己从来自认是个孝顺孩子,可是让他穿女装讨妈妈欢心的事,他做不出来。
德拉科转头奇怪的看着扎比尼崇拜的眼神有点汗。这个,实在是因为个人原因,请况不同啊……
“我挑了几款,莱尔帮我看看。”德拉科拍拍边上的位置,并且往床里挪了挪。扎比尼眼神晃动了一下就脱了鞋爬了上去。趴在德拉科旁边闻着他的味道,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蹭蹭再挨近一点,轻贴着他身侧凝神看他选出来的衣服。
“唔,德拉科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看过德拉科做了记号的几款,扎比尼赞叹。
“那当然。马尔福可是流行趋势的风向标……”他抬了抬下巴,眯着眼睛的得意样子好可爱。
扎比尼咽了半天口水,才把视线调了回来。
“那么我可以去你家玩么?”他也想看……
“如果你也肯穿给我看的话。我不介意借你几件……”德拉科凉凉的回答。
“……”
东风乍起
万圣节之后日子开始平静,各路人马都相安无事。除了每天收到难以计数的求爱信件和玫瑰之外德拉科基本上没有什么烦心的。
偶尔和扎比尼一起追杀一下潘西,逗弄逗弄宝宝,日子还挺滋润。宝宝的体质很有趣,因为是生活在冰川的品种它的身体周围总是温度非常低,可是要是贴着它又觉得暖烘烘的。因为它的体型被限制的比较小,有了防止精神窥探的防御品之后德拉科总喜欢到哪里都抱着它。
于是乎,德拉科冲冠一怒为宝宝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之后,大家总算是见到了事件的焦点,宝宝。
尽管宝宝除了德拉科之外从来不愿意给别人抱也依然凭借着超级可爱的卖相得到了大家的喜爱。尤其是女生,总是有意无意的想摸摸它,可是每次还没等摸到都被它给呲着牙恐吓回去了。德拉科倒是不怎么阻止,他喜欢看宝宝发脾气的样子,很可爱。
偶尔的偶尔,德拉科也会从新发现的密道溜出校外。服用了增龄剂跑去翻倒巷淘宝,有时候扎比尼也会跟着。他们的炼金课程进行的很顺利,已经可以制作一些简单的空间物品,一些内里加大了空间的小袋子之类的。现在德拉科正试着给饰品增加这个功能。要知道还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对空间戒指空间手镯之类的垂涎,可惜那个世界并没有那种技术。好不容易给他逮到了可以实现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放弃。
扎比尼一开始学这个纯粹是为了陪着德拉科,可以多点和他接近和相处的机会。可是越是了解炼金的博大精深就越是入迷,他现在对炼金术的痴迷一点都不下于德拉科。他对于某些东西的运用不像德拉科那么灵活具有自己独特的理解方式,却在基础方面比德拉科来的扎实。可是两个人却可以配合无间。这样大大加快了研究的步伐。别说,还真就让他们给钻研成功了。
于是,德拉科的戒指,扎比尼的胸针都升级了。
德拉科是个永远也不会满足于现状的主,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活物的身上去了。东方的修真小说里常提到使用活物炼器,甚至使用灵魂炼器。虽然只是来自于小说中的意想,可是连哈利波特的世界都可以存在,谁能保证就没有神仙?
虽然这在巫师界已经属于禁止范围了,可是德拉科兴致勃勃的忽略了那些魔法部的法令条文。扎比尼本来很担心,可是看德拉科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忍心扫他的兴,只要不说出去就没问题吧?更何况他自己也十分的好奇……他很想知道德拉科还能创造出什么样的奇迹。
于是,霍格沃茨发生了奇怪的现象。出来夜游的小动物越来越少,最近都没见再有蜘蛛往回搬家了。当然,失踪的动物都是德拉科不喜欢的类型。
最后,当德拉科和扎比尼的空间袋里被一些小动物的尸体填满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想办法清理了。研究的毫无进展让德拉科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可是这种暴躁被他深深的压抑在心底并没有表现出来。经历了那么多,早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最近很多人都开始表现的奇怪,其中就包括了他的教父……大家究竟都怎么了?
研究进行的如火如荼,这让德拉科没太在意大家的态度问题。
跟扎比尼讨论了半天还是决定将这些动物的尸体扔到禁林去。挖个坑埋了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于是已经把夜游当消遣的德拉科和扎比尼服用了隐身药水之后就溜溜达达的向禁林出发了。
“莱尔,你说我们的实验总是不成功是怎么回事?尼克那老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度假去了,害我们连个指点的人都没有,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师!”出了霍格沃茨大门,四周没人之后德拉科愤愤的念着。
“哈,没准他找邓布利多续旧情去了吧……”扎比尼一阵正经的说道。
“呵呵,莱尔,你学坏了。”德拉科轻笑着点出事实。扎比尼很不贵族的翻了个白眼,他只不是近墨者黑么?
海格的小房子还亮着灯,窗户上映出那个大个子的影子,他不知道正在摆弄什么。两人也没在意直接绕了过去。他们谁都没有兴趣偷窥海格的隐私……
“莱尔,我们总是在附魔那一关失败,是不是说明我们选择的载体不对?也许不够强大的非魔法生物不能够承受那样的锻炼?”德拉科神来一笔。
“可是,强大的魔法生物霍格沃茨里只有邓布利多的凤凰……”扎比尼犹豫了。那个好像不容易弄到手啊。不,这几乎是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那个不行。可是在密室里我曾经放了一条蛇怪在禁林……”德拉科有点小犹豫,究竟要不要下手啊?万一不小心弄死了有点可惜……可是转念一想,也不一定就会死不是,舍不得兔子见不到鹰啊……于是,他坚定了。
正在追着一只名叫阿拉戈克的蜘蛛打算果腹的蛇怪毫无预兆的哆嗦了一下,警惕的四周看了看没发现疑似敌人的东西,继续追……
……我是小剧场的时空分割线……
和亦然辗转反侧,她在做一个梦。她分不清自己是德拉科马尔福还是和亦然。她以马尔福的视角来看那个梦,可是又分明感觉到梦里那个人就是自己。自己亲身经历着梦中的一切……
十八岁,我等来了我的任务,那是个古老而强大的家族,强大到威胁到组织的存在。我被派去,从内部破坏它。
根据组织得来的资料:秦氏,嫡系共有三子。秦森,秦氏家族长子,化名秦怀远,现任秦氏集团总经理。次子秦林,尚未通过家族试炼。三子秦木,只知其名不见其人,庶出,从小养在深闺,无人得见。
秦森,就是我选择的突破口。组织给他的评价是:狡猾如狐,阴毒似豺,耐性如狼,谨慎如鼠。啧,看起来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可惜却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性好淫虐,尤其爱处女。只是少有人知道,跟过他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或死或失踪。
秦氏集团正在招总经理助理,很好的可乘之机,不是么?
之所以没选老二,是因为他只喜欢男人……
抬头,看那高耸入云的集团大厦,嘴角勾起冷笑,秦森,拥有始皇帝血脉的人么?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应聘的职位只有一个,来应聘的人却有几百个。大概是想吊秦怀远这个钻石王老五,每个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来的竟然都是女人。放眼望去,还真有几个特别标志的,只是遇到我,你们必然要无功而反了,我,势在必得!
我现在的身份是某名牌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我扮起这样的角色得心应手。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在训练中无论怎么对我施虐都没有破我的身,一个这样的处女,对秦森来说应该有莫大的吸引力吧。那样的花丛老手,眼睛绝对的毒辣,是否处女一眼可辨,绝对不是重新补了那层膜就能糊弄的了的。终于轮到我了,提口气,保持自信的笑容,敲门进入。略一扫视,有三个主考官,坐正中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而我的目标,就坐在他的左手边。
秦森看着这些媚俗的女人对着主考官又抛媚眼,又是搔首弄姿,彻底没了胃口。长的再漂亮,没丁点内涵也还是不招人待见。本想借机重新寻找个猎物才拒绝从内部给他安排助理人选的,没想到竟都是些低档的货色,那些初审的人眼睛都瞎了么?浪费他的时间,正抱怨着,走进一个清新如莲的女孩。她虽然略带羞涩,却很自信,脂粉未施的脸上,哪一样五官,分开看都称不上绝美,但分配得恰到好处,加上眼中波光流转的水色,竟然形成了一种别样的魅惑,此时的她穿着朴素,要是打扮起来绝对是个绝色的美人啊。充满兴味的眯起了眼,看她走路的姿势,竟然还是个处女,有意思。
看到秦森的眼神,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微不可见的弧度。郑重的向主考官鞠躬,又向左右两边的点头致意,柔顺的发丝垂下,不经意间抬头甩过,角度刚好,发稍飞扬间一瞬的风情淋漓尽致的展现,嫣然一笑,露出两个酒涡,透出几分娇憨。
接下来的问题,无非是走些过场。三天后,我收到了通知。
不可否认,表面上的秦怀远真的很绅士,待人亲切、有礼,对工作赏罚分明。对我,则是完全正式的追求女孩子的方式:玫瑰、香水、首饰、浪漫的约会,各种攻势在我面前一一展现。我知道,这只是他在享受猫抓老鼠的乐趣罢了,一但他厌腻了这样的游戏,等待我的后果,就只有头断肠流,被吞吃入腹。可是我会在那之前将一切解决。对普通女孩子来说,有着钻石王老五身份又年轻、英俊的男人整天围着转,一门心思的讨好,会怎么样?她们会怎么样,我现在就表现的怎么样。秦森确实小心,把我的祖宗八代都调查了一番,可惜,组织是不会给他抓到把柄的。公私两便,我得到了很多集团机密,只给了组织一部分,最重要的全部握在自己手里。秦氏,我要让你成为我对付组织的武器。总经理助理,总经理女友,这个身份果然好的很。
三个月了,秦森还没有对我下手,有好几次都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却悬崖勒马了。我很奇怪,他在顾忌什么?今天是秦森母亲元戎的生日。说要我跟他家人见面。“真的么?”我欢欣无限又带着忐忑的问。心下飞快的算计起来,怎样才能利用这个契机多了解些情报。秦森的眼神却是有些奇怪,他俯下头吻住我,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激烈而霸道。
庆生宴是在秦氏老宅举办的,没有各界的商贾大亨,只请了秦氏族内的一些掌权人。见秦森领了我来都很诧异,却没人开口询问。沿着旋转楼梯走下一位美艳动人的女人,这就是秦森的母亲?啧!保养的真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根本不象两个二十岁孩子的母亲。拍了拍我的手,秦森带着我走了过去。
“母亲,生日快乐!这是杜纤。”他牵了美妇人的手,在手背上轻吻一下,然后介绍我,并没有说明我们的关系。而我似乎也因为紧张没注意到这个微小的细节。
“秦伯母好!”我怯怯的看了一眼,马上低下头去。不太对!这女人怎么看见我跟肉食性动物捕猎时的眼神那么像?她却伸出食指挑起我的下颚.
"秦……秦伯母?”我的声音都结巴起来。
“真是个极品呢!难怪森肯带你回来。”看我受窘,她收回手指,却看向秦森。那眼神分明是在传达什么消息,秦森的表情变了几变,终是下定决心点了点头。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看着他们母子两个眉来眼去,仿佛自己是个局外看戏的人。晚宴过后,秦森就不见了。我被人带到客房休息,里面已经有两个女仆等候,恭敬的问好后,不由分说的为我沐浴更衣。看这架势,我就想起了古代侍寝前的妃子,看来今晚逃不过了呢。刚刚的浴液中有一丝异样的甜香,这东西我很熟悉,是用来控制人心神的里面还含有催情的成分。这种东西确实能让我的身体兴奋起来,可是对我的精神却没有丝毫的影响。
“唔……”我双颊泛红,倒在一个女仆的身上,身子下意识的磨蹭着她。
“小美人儿,不用急,待会夫人……”她突然住了口,把我打横抱起,走到墙边,另一个女仆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动了一下,墙上就露出一个暗门。看这女人抱着我依然轻松的样子,竟然是个练家子。不愧是秦氏,连个女仆都不好对付。可是有挑战、有难度的事情才有乐趣不是么?暗门后是条一米多宽的通道,每阁段距离,就有一样的门分布在两边,肯定是通往其他房间的。走了大概十分钟,进入其中一个房间。四面封闭,其中一面墙上挂满了□用具。中间有一张床,元戎就坐在上面。我心里哀叹,终于明白秦森喜欢虐待是遗传自哪里了。女仆把我放在床上就退了出去。
“为……什么?”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眼睛里满是绝望、害怕,药性已经开始沁透全身,心跳加快,血液仿佛都沸腾起来。
“我手上有选择家族继承人的权利,所以秦森把你孝敬给我了。”元戎无所谓的说着。这个小绵羊真的很合她胃口,以至于答应给秦森开绿灯,作为交换她初夜的权利。看这女孩就是外柔内刚的人,这样说了她绝对不会原谅秦森的,而秦森也绝对不会留一个不听话的人在身边。所以,这小绵羊以后就是她的了,她会把她调教成最好的宠物与性奴。
我似乎被硬生生的分成了两半,一边极度的愤怒与绝望,一边绝对的平静与理智。灵魂似乎飞出了身体,仿佛第三者一样观察着床上的两个人,看着我的身体配合着元戎作出各种表情跟动作,感觉那正被凌虐、蹂躏的身体不是我的。甚至想起秦森他似乎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他隐忍那么久不动我,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他想试探我在元戎眼里究竟值多少筹码。看样子他们母子之间关系并不怎么融洽,看来我有更多的可乘之机了呢!本打算挑拨他们兄弟关系的,可惜老二是个BL,没想到竟然钓了更大一条鱼。秦森啊秦森,虽然我本就打算对不起你,可你这样做依旧让我很生气呢。所以……“森……啊!森!”我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在元戎的眼里那就是我爱惨了秦森,都失去了理智,却还是口口声声的喊他的名字。我把这颗名为“妒恨”的种子栽了下去,我会努力的让它生根发芽,迟早有一天会接出我想要的果实。虽然这样会使元戎更疯狂……
“不!!”猛然惊醒,全身大汗淋漓。她知道这些都是真实的,都是这个身体曾经历过的……梦到这些知识说明她与身体更加融合的现象。可是,那些真的太沉重了,重到她呼吸困难。她不知道换了自己真实的经历了这些会变得怎么样,可是她确定自己做不到这种程度。也许早就死了。那个女人……真坚强呢。
相遇不相见
直到远离海格的小屋,德拉科用魔法挖了个坑,一些小动物的尸体从袋子里面倾倒出来将一个两米深直径一米的大坑快要填满了。
德拉科面无表情的想着他们现在可真符合麻瓜世界小说里写的邪恶巫师的形象。所有的重要元素都具备了——诡异的森林,穿着连身斗篷看不到脸的巫师,动物的尸体……
估计会吓坏小孩子吧……
望着这些为自己的研究事业做出贡献的,已经回归梅林怀抱的小动物们,德拉科心底默默的念叨‘要怪就怪梅林让我来了这里又被我碰到了你们,现在我让你们入土为安,开心的去吧。到了管理超生的部门别忘了给那些当官的送点礼,好在下辈子托生成人,至少别再遇到我……’。
填平了坑,并且做好了伪装,二人开始向着禁林深处进发,去寻找蛇怪。
扎比尼硬着头皮走在德拉科身侧,几乎贴在他身上。周围的声音很奇怪,风在树木间穿梭之后带出了打着旋的类似于尖锐的哭泣声。阴森森……一点荧光闪烁更添诡异,虽然巫师界的鬼魂很常见,可是禁林里有恐怖的危险生物啊。握着魔杖的手汗津津的,指尖都用力到麻木了。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的注视着周围的每一处,总感觉那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随时会扑出来将他们撕得粉碎。他,不喜欢黑暗,更不喜欢未知的黑暗,那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可是他犹自在强撑。
德拉科感到了扎比尼的紧张,伸手搂住了他。自己应该改天自己去寻找蛇怪的,平时明明有注意到他怕黑的,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不让他在晚上落单。这次实在是着急验证他的理论竟然忘了这件事了不禁有些歉然。
扎比尼感到腰上多了一道温暖的禁锢,身体也被控着向温暖源更靠近了些。
“不然我们回去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耳边传来德拉科的询问。高度集中地精神清晰的感受到了吹到耳朵上的热气。在沁凉的夜里让他的体温莫名的高了起来。
“你在发抖?”德拉科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在他额头上试探:“温度有些偏高,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不由分说的将他放到背上,背着他转身就往回走。他身体微微前倾单臂托在扎比尼的臀部。空出一只手来握着魔杖,准备应付一些突发状况。
有些尴尬的挣扎两下:“德拉科我没事,让我下来吧。”
“别动!”仗着比他高,背着扎比尼也没多费力,德拉科把他向上托了托加快步伐。
“我……不要去旁弗雷夫人那里。”扎比尼圈住德拉科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到时候检查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那多丢人啊。
“好,我那里就有感冒药,不必去医疗室。”他那里常用药品齐全,全部来自于他亲爱的教父的高级品,有过硬的质量保证。
“咦?”德拉克有点惊讶。大半夜的不是只有他们在夜游么?还有谁那么大胆跑到危险的林子里来了?他停下脚步,一旋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嘘……”他示意扎比尼不要出声。不一会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出现在兀自奇怪的扎比尼耳中。
“我说哈利,你干嘛非得大半夜的跑到这黑漆漆的恐怖地方来?”罗恩在哈利波特耳边碎碎念。
“罗恩,我并没有强迫你来。”哈利有些不耐,看来罗恩已经念叨了有段时间。弄的自己的好友都烦了……
“我那天靠近禁林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哈利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罗恩。“那蛇怪可能来到了林子里,所以罗恩你不该跟我来的。”那实在很危险。
“蛇怪?!哈利,邓布利多不是说已经消失了么?怎么……我们还是回去告诉校长吧!”罗恩止住了脚步,拉着哈利的袍子。
“罗恩,不行,我不能回去。”那些并不是他做的。——打倒伏地魔,制服蛇怪。这些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功劳。可是竟然落在了他的头上,害得他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个无耻的小偷。可是那个人又不希望他告诉别人所以他只能默认。那么,至少让他也做点什么吧,确认蛇怪是否还存在,还有那个斯莱特林的前任首席,究竟去了哪里……他不想自己在那人面前显得过于一无是处。
“你先回去吧,罗恩。”哈利停下了脚步,认真的对伙伴说。
“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回去?我才不怕!”罗恩挺起了胸膛。转而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我们是朋友!”如果不是他一直以来表现的那么惊恐,这话会更让人感动。他不敢自己一个人回去……
德拉科把扎比尼放了下来,搂进怀里静静的听着那两个人的对话。德拉科皱眉,那个哈利怎么回事,没事找事?!他傻了么?自己什么实力不知道,去找死?
扎比尼挣了挣,从树后露出一只眼睛观察。他不喜欢哈利,不是因为他是格兰芬多,而是他看德拉科的眼神让他讨厌。其实,用那种眼神注视德拉科的人很多。可是德拉科从密室里救过哈利波特那家伙。过后还对他抢了自己功劳的事情保持缄默。虽然他明白他的初衷,可就是不爽。
罗恩的表现还不如扎比尼,几乎扒在哈利的身上去了。同样是左顾右盼,为什么他看起来就那么猥琐?
哈利举着魔杖,尖端闪耀着一点光芒。青绿色的光照在哈利和罗恩的脸上比幽灵还可怖。
扎比尼猛地缩回来额头撞到了德拉科的下巴。风声掩饰了他们小小的惨呼。哈利和罗恩继续向深处进发了,德拉科犹豫了一下他是真的不想管这个救世主的事。可是如果他不小心挂了,还是麻烦。
如果先把扎比尼送回去,回来的时候那两个白痴恐怕已经送命了。
“没关系,我们跟上去吧。”扎比尼知道德拉科在犹豫什么,果断的建议。他不想德拉科为难更不想德拉科有麻烦。
摸摸他的额头似乎不热了,这才点了点头拿出了两瓶隐身药水两人分别服用,有了别人在就要小心。
摸索着再次将扎比尼背起来,给两个人用了漂浮咒,轻飘飘的给那两个当了背后灵。
他们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没走几步就被几只庞大的黑影给围住了。德拉科拉着扎比尼躲在不容易挡路的地方,他觉得既然不是蛇怪引发的麻烦那么他没有必要管。除非有生命危险,现在就让他看看救世主的能力吧……
那是几只巨型的蜘蛛。体型堪比大象,它们挥动着铁钳子一样的前肢缓缓向着哈利和罗恩逼近过去。
“哈利……怎……怎么办?”罗恩的声音抖了起来。
“现在离海格的屋子还不算太远,我们想办法逃过去。”哈利的语速虽急,却也还算稳定。他干干的咽了口口水,心里迅速的盘算着怎么脱身。这情景多么像他在密室中被蛇怪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可是现在他清楚的知道他只能靠自己,罗恩,是指望不上的。他必须把两个人都弄出这个包围圈去。
“闭眼!”哈利大声的喊:“强光咒!”一阵刺目的强烈光芒亮起,蜘蛛的眼睛被刺一时惊慌的向后退去。就在他喊闭眼的时候德拉科几乎就猜到了他的意图自己也闭上了眼睛顺带蒙住扎比尼的。他轻笑,这个救世主还算没有笨到家。
“就是现在,快跑!”哈利拉住罗恩飞快的从缝隙里逃了出去。向着海格的屋子的方向飞奔。就在这时,大群的蜘蛛出现了。
这些平时住在禁林深处的原住民为什么会跑到禁林的边缘地带来?德拉科思索着,难道是因为蛇怪?!
罗恩被一根树藤绊倒,连带着绊倒了他身后的哈利,跌在了他身上。
德拉科和扎比尼抚额,那两个真是……打算救援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那些蜘蛛似乎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思急急的向着另一个方向移动,好像有什什么在它们身后追赶一样。就连先前向拿他们果腹的几只也跟着跑走。甚至有的蜘蛛的长脚踩着趴在地上的两人过去,对他们视而不见。
紧跟着后面有什么东西爬过来的声音,哈利全身的汗毛立刻立了起来。那种印象深刻的声音正是蛇怪出场的前奏。
他紧张的四周张望,拉着罗恩连滚带爬的贴着一棵大树站着,仿佛自己变成了树皮。他小声又快速的提醒:“罗恩,闭上眼睛千万别睁开。”
罗恩吓得面无人色,小腿不断的打着抖,死死的拉住了哈利的手。梅林呀,他发誓如果他安全回去了一定要跟双胞胎好好炫耀今晚的刺激旅程。
哈利的苦恼
这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吧?德拉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眼见着那蛇拐了个弯向着哈利和罗恩爬了过去。它疑惑的吐出芯子嗅着哈利的味道,好熟悉……原来这蛇还有点健忘。
哈利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还是能感觉到有什么靠近过来了,他紧张的发出嘶嘶的声音,让那蛇不要过来。
那蛇猛然想起了这不是继承者(汤姆)的敌人么?张开血盆大口就奔着哈利的脖子去了。就在那尖牙快要接触到哈利的脖子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它左右张望了一会后,迟疑着扭过头向着林子深处爬去。德拉科背着扎比尼跟上去……
“哈,哈利,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罗恩结结巴巴的对哈利说。
哈利看到蛇怪离去的背影,还以为是自己的蛇语起了作用。有点不甘心的点头,罗恩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再跟他去冒险了。
哈利他们回去之后,德拉科也顺利的将蛇怪缩小后带了回去。德拉科有问过它为什么跑到禁林边上去了,它的回答很让德拉科汗颜。
“人家爱吃大蜘蛛么,这不是追食物来了么……”就倒霉的遇到了你这个灾星。它这个后悔啊,自己为什么要有健忘症呢?明明上次在密室里就有这种危险的感觉,再次预感到了危险却还是傻乎乎的撞了上来。深恶痛绝,它恨健忘!如今它变得像根筷子那么粗,被禁锢在德拉科的手腕上。
蛇怪其实还算幸运。因为就在它快被折腾死的时候度假的尼克勒梅回来了。得以让它被顺利的附魔成功,复杂的魔法阵嵌在了它的头顶。它成了一件有生命的防御物品。魔法阵里面下了暗示,除了德拉科只有滴血在魔法阵上认主的人才可以使用它。而且,只有前一任主人死了才有可能被第二个人收服。现在的蛇怪只要不受到致命的伤害基本上是不会死的……它的肉 体已经被彻底改造。德拉科无意间制造了一个怪物出来……
德拉科并没在意他的研究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另一种长生不死的办法……而研究的过程,宝宝睁着一双黑黑的眼睛从头看到尾。
禁林里的奇怪现象海格跟邓布利多说过后,也有去观察过,可是什么也没发现。只知道蜘蛛大量减少,而且搬离了原住址。大个子没见到他的老朋友阿拉戈克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如果他知道那
老蜘蛛已经进了蛇腹,不定得哭成什么样呢,也许会流出一大桶眼泪?
洛哈特拉上窗帘,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有魔法保护的抽屉之后拿出一个盒子。用钥匙打开盒子,一个空白的画框静静的躺在里面。
他闭上眼睛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如果有见多识广的人在旁边会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属于古老的精灵一族的语言。洛哈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懂精灵语?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空白的画面一道柔光闪过,出现了一些字迹。
内容大概是:
精灵的血脉逐渐觉醒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命运之子降临
古老的仪式将重现圣殿的荣光
默默地盖上盒盖,洛哈特沉思。很少有人知道洛哈特家族也是有着精灵的血脉的。虽然精灵的特征不如马尔福家族那样明显(他绝不承认自己没有马尔福美貌),可是他地的确确是觉醒了。只是觉醒的并不完整,完全没有在外貌上表现出来。可是至少他懂得了精灵的语言,最重要的是家族中远古流传下来的精灵先知的画像内容他也可以感知。
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能看见画像中的精灵,他不知道马尔福家那个血脉觉醒的小鬼能不能看到,当然,他是不会给他看的。凭借精灵的预言他从那场黑白浩劫中逃脱,完美的扮演了一个花瓶的角色。他费尽心机的掩饰了自己的本性,只为了……
最开始,他以为所谓的命运之子指的是他自己,可是后来得知竟然是马尔福家的那个小鬼他要气疯了。精灵拥有多少财富?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的数字。光是他们所拥有的技能就可以让所有人仰望了。如果拥有了那些,什么最伟大的白巫师?什么黑魔王?都会被踩在脚下……
冷静下来之后他找到了邓布利多,自荐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那个老狐狸只是把他当成临时的跳板了吧。他只需要继续表现的白一点,不出大错就可以继续就近观察。
现在时机已然到来,他所要做的只是盯紧马尔家那个小鬼……
“笃笃笃……”敲门声将洛哈特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调整了表情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招呼道:“请进……”呵,哈利波特……
哈利有些局促,他的视线飘忽了一会之后终于对上洛哈特:“教授,请您一定帮帮我。我……”他说不下去了。
“哈利,虽然我是你的教授,可是我也是把你当成朋友看的。是不是你的追求之路遇到了一点小挫折?哦,不用担心,我说过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请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接近他?我看到他就紧张,而且他……”他好像并不喜欢看到自己。
“哈利,你要知道,追求别人是一个技术活。不能操之过急……”他微笑着眨了眨眼,有几分邓布利多故作可爱时的风范:“尤其是那么骄傲而又优秀的马尔福。”
“那我该怎么办?”哈利有些急切的看着洛哈特。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有发现并指引了他的洛哈特才能给他建议。他不敢跟自己的朋友们说,他们会以为他疯了。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他毫无预兆的陷入了一个名为德拉科马尔福的梦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醒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向着越来越深的地方坠落。
“首先我们应该了解他的喜好,这样才可投其所好。”洛哈特故意将我们两个字咬的清晰。给哈利做了心理暗示,只有他也知道了德拉科的喜好才能帮他分析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知道学校的厨房在哪里么?”洛哈特问了一句让哈利不能理解的话。他还是下意识的点头。
“很好,那边有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它以前是马尔福家的,后来因为犯了错被赶了出来。它一直在说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哈利。我想如果是你去问他我想他会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信息。”洛哈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黯沉的光,快得对面的哈利也没能发觉。
“多比?是的,或许我可以试试……”哈利真心的谢过洛哈特,往厨房跑去。厨房在地下一层,众所周知地窖是蛇王的地盘。哈利胆战心惊的路过斯内普的办公室溜进了厨房。
多比听从了德拉科的建议留在了霍格沃茨工作。被主人赶出家门的家养小精灵是耻辱的代名词,它们不会再被另一个家庭接纳。即使在霍格沃茨它过的也并不好,它被其它小精灵排斥。
当哈利看到多比的时候,它正在做最脏最累的活。它依然穿着以前在马尔福家的时候穿的破布袋,德拉科给它的衣服不知道被它收到哪里去了。
自从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找过多比之后其它的小精灵开始重新接纳它。它们会围着它问哈利的情况。所以,多比对救世主更加感激涕零。作为交换负责收拾房间的小精灵也会把德拉科的一些信息告诉多比。多比会挑些在它看来无关紧要的告诉哈利。它相信,伟大的哈利波特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小主人……
多比所了解的德拉科的喜好是原版那位的,导致哈利无比纠结。他所喜欢的东西都是他支付不起的贵重物品。他父母留给他的那点钱只够他用到从霍格沃茨毕业,完全没有挥霍的余地。即使他省吃俭用,缩减开支抛除以后需要支付的学费之后也不够买一样奢侈品的。
问题是,即使他把东西双手捧着送到德拉科面前他也很有可能不屑一顾。马尔福还有什么喜欢却又得不到的东西吗?
哈利陷入了如何讨好的拉科——怎么讨好——想不出来的死胡同中。
多比闪烁着它的大眼睛:“德拉科主人喜欢吃霍格莫德蜜蜂公爵商店生产的高级糖果。”
哈利默,那样的一颗糖果是他两天的生活费。而且他也去不了霍格莫德,三年级的学生才可以去那里。
多比双手捧心:“德拉科主人喜欢照顾他的头发,他总是用特制的护发品。”
哈利:“……”还是那个问题,他没钱。
多比眼泪汪汪:“德拉科主人喜欢漂亮的衣服,德拉科主人是最有品位的……”
哈利扭头就走。再听下去根本就是对他自己的折磨。
“哦,多比还知道德拉科主人最近迷上了炼金……”
哈利顿了顿,那是他完全不了解的领域。
回到1973那一年的下雪天
霍格沃茨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德拉科早早的就开始计划今年的圣诞要怎么过。家是肯定要回的,可是之后的那几天假期呢?除了圣诞夜老爹老妈都出去应酬有时候也会带上他,不然就一个人进行枯燥乏味的练习,或者是在教父的督促下学习。多么乏味的假期啊……
“德拉科,昨晚雪下很大,跟我出去玩吧。”扎比尼顶着红彤彤的脸蛋跑进寝室,呼唤发呆中的德拉科。
“啊?莱尔你这么早出去干嘛了?”德拉科将伸进自己领子里的一双冰一样的手拉出来,握在手
里给他捂暖。怎么连个保暖咒都没用……
“呵呵,这样才能更好的感知自然嘛……”扎比尼窃笑着回答。
“感知自然?说得好,我们继续出去感知自然吧!”德拉科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扫帚,抱着宝宝跟着扎比尼一起感知自然去了。
刚一出大厅的保暖范围就感到温度的骤然降低,高度的反差刺激得两人齐齐打了个激灵。只有宝宝安之若素,它喜欢这样的温度和气候。
跟德拉科存了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有很多小巫师骑了扫帚在天上窜来窜去呼啸偶过。德拉科对扫帚施了个变形咒,一张飞毯就静静的浮在他们面前。
“哦,这太棒了。”扎比尼欣喜的跳上去,毯子稳稳的托住了他。
“这不需要多少魔力维系不是么,只要控制力够精细就可以了。”德拉科挑眉,也坐上去。
毯子越升越高,上面的空气很新鲜也很凛冽。凛冽到像被刀子割在皮肤上一样,德拉科赶紧给两人施了保暖咒。开玩笑人都变成冰棍了还感知什么自然啊。
在一群扫帚中出了这么一个不和谐因素,大家好奇的打量然后纷纷效仿。就像打开了某个闸门,灵感源源不绝。
天上出现了千奇百怪的景观……
有长了翅膀的猪,甚至连龙都出来了。只不过死物变活物是需要大量的魔力维持的,不一会他们就‘坠机’了。
还有一位干脆变出了一个沙发,这是斯莱特林某位想装风度的家伙。结果控制力不行,沙发摇摇晃晃的来回翻滚,如同做了过山车, 那位大侠死死的抓住沙发扶手大声尖叫,惹来一群看笑话的。德拉科摇摇头,一个咒立停又将沙发变回了扫帚托住他。转过头对扎比说:“我们斯莱特林也有这样风趣幽默的家伙呀,谁说蛇院的人都阴森恐怖来着……”
扎比尼:“这个……大概是以偏概全了吧……哈哈……”他干笑两声回答。
那位狼狈的同学向德拉科道谢后红着脸逃走了。德拉科让飞毯升到了更高的地方。俯视着群山环绕的霍格沃茨,小得像积木搭成的房子。这样的高度还看不到禁林的全貌,远些的地方就看不真切了。像细沙一样的雪还在不停歇的飘下来落在周围的隔离咒的范围就滑落开去。
下面的吵闹玩乐声离他们越来越远,一方小小的飞毯自成一个世界。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德拉科懒洋洋的侧卧,单臂支撑着脑袋眯着眼睛惬意的抚摸小海豹的皮毛。扎比尼也放松的双腿伸直,两手后撑,侧头看着德拉科。突然就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程咬金不期而至。
“喂,原来王子和公主抛下大家在这里甜甜蜜蜜啊~”潘西飞舞着一头火红的长发骑着她的扫帚停在飞毯边上。自从话剧过后虽然被两个人追杀了很久,可也算是有了那么点交情。
“德拉科你是我们的首席啊,你看别的学院的级长们都在带头玩耍呢。斯莱特林追求风度可是也没必要牺牲我们我乐趣不是么?”潘西眨眨眼。
德拉科与扎比尼互视,扎比尼的眼睛亮了,德拉科心里摇头怎么说也还是十几岁的孩子,爱玩也是正常的。再说不趁着在学校里多玩玩,以后小蛇们继承家业之后就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调皮一笑,飞毯突然失去了浮力带着两人一宠自由落体了。扎比尼倒是没发出什么有失身份的声音,他只是扑过来抱住德拉科。尖叫的是潘西,她反应过来催动扫帚急急向下俯冲,打算救人。
在距离地面二十几米的时候突然减缓了坠势,最后稳稳地停在不到一米的地方。随后赶到的潘西抚着扑通扑通乱跳的胸口长长松了口气。狠狠的瞪了德拉科一眼,这丫的太坏了。
“莱尔?宝宝快被压扁了……”德拉科拍拍还把头埋在他怀里的人声音中慢慢的挪揄。
扎比尼面无表情的抬头,狠狠的磨了磨牙齿解痒忍住了咬人的欲望。抬腿从毯子上下来低头抓起一把雪就胡在了德拉科的脸上。甩甩头,德拉科眯着眼收起了变回原形又缩小的扫帚,在潘西的狂笑声中一手一个雪球赏给了扎比尼和她。
混战就此开始,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本来小蛇们还矜持的在一边看其他学院的人玩得开心,现在自己的首席带头了,他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的队伍,最后发展成了全校大混战。再也顾不得谁是谁逮住了全部无差别攻击,第一次忘了学院间的隔阂,一群孩子玩闹的景象和谐而温馨。
开阔地的中心堆起了一个大雪人,有人将自己的围巾和帽子变大了给它带了上去。德拉科背靠雪人作掩体对其他人进行猛烈的攻击,他也记不得被多少人多少雪球攻击过,反正打回去就对了。
德拉科的榴弹准确了命中了一个人的脸。这不是第一个被命中的人,可是大家却都安静下来。寂静开始蔓延,所有人都一点点的向后退……德拉科怀里的宝宝已经用前肢捂住了眼睛。
德拉科抬头,与一双怒火蒸腾的黑眸默默对视。像放慢的镜头,那人口鼻上的雪团仿佛都受不了那样的低温一块块的掉落,只有最后一点停留在高 挺的鼻子上恋恋不舍的化成了水滴无奈的顺着鼻尖滴落……
哗……
天呐……
哦,梅林呀……
那滴水仿佛打破了时间的魔咒大家轰的一声咋呼开了。
“嘿嘿……嘿嘿……教父,你还好吧……”德拉科干笑着向后退。
“你觉得呢……”斯内普抽搐着嘴角,周围飙起了小小的旋风。
德拉科转身就跑,还一片惊呼声中他感到了有乌云罩顶……乌云?抬头,一个巨大的雪人漂浮在他的上空,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轰然砸落。
一片吸气声。
斯内普黑着脸收起魔杖,抱臂等着看某人狼狈挣扎的样子。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反常……
只,只是这样?其他人惊呆了。没有扣分没有讽刺没有乱喷毒液,就这样了?
等啊等……怎么还不出来?!
斯内普的魔杖再次拿出来,一阵风将雪堆刮走,下面哪里有人影?德拉科哪里去了?难道他用了幻影移行?
扎比尼扑过去从残留的积雪中将宝宝扒拉出来,它本来就圆,裹了一层雪像个大饺子。要不是它睁着那双黑眼睛还有个黑鼻子露在外面根本让人分不出来跟雪陷落在一起的它。
扎比尼手忙脚乱的划拉掉宝宝身上的雪抱起它,德拉科不在它倒也让抱了。在宝宝的肚子底下发现了一个东西。俯身拾起,竟然是那个长得像怀表的时空转换器。
一只大手伸过来从扎比尼手上取走了它。斯内普的脸色很奇怪,奇怪到让人看不懂。虽然他平时也让人看不懂。
“教授,德拉科他……”扎比尼压下焦虑,问斯内普。
“没事,他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时空旅行很快就会回来的。”斯内普说完转身大步离去。他嘴角勾着,像是在笑,可是嘴里嘟嘟喃喃的分明在咒骂。
如果给放一个清晰咒的话我们可以听到这样的内容:“终于回去了?臭小鬼!早知道这样就能让你滚回去,早就该变出一堆雪砸你了……等你回来再跟你算账!”
德拉科茫然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空房间里。周围黑漆漆的。他疑惑的喃喃:“怎么回事?难道被雪砸死了?!不可能吧……怎么这么黑呀,来点光明吧。”还没等他发动咒语屋子已经亮了起来。没有任何发光体,怎么亮的?试探着再说:“黑暗吧……”果然如他所愿。
太神奇了!捏了自己一下,很疼。于是大声念:“沙发!”出现。“水晶灯!”出现。“莱尔!”没有出现。明白了,活物不能变。这里应该还是巫师的世界。
一个响指过后时间在空气中显现出来。
1973年十二月一日
什么?!
斯内普的过去
德拉科自认脸皮不薄,可是当众被教父来了那么一下子还是有点挂不住。本想用用时间转换器进行时间回溯结果不知道哪个程序弄错了竟然跑到73年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算一算,这一年自己老爸老妈还没毕业,教父还在读二年级。这个房间大概是霍格沃茨的哪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所在吧?他决定暂时就把这个神奇的房间当成据点,在他回去之前就住在这里了。德拉科打开门走出去,观察房间的所在位置。
“不!”德拉科扑上光秃秃的墙面,怎么会,门呢?!花瓶后面,没有。挂毯后面,也没有。天啦,他可住哪里呀。他可以感觉得到,并没有混淆咒,那么,门会移动?
背着手来来回回的走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三个来回之后门又出现了。呃,原来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上课吧。德拉科想了想,拿出增龄剂将自己的年龄调整到十五六岁的样子,再用小小的变形咒调整了自己的五官。在胸前施加了空间魔法的扣子里拿出镜子左瞄右看满意的点头。这是属于和亦然的五官。虽然娘了点,可是德拉科原本的五官也不比这爷多少。至于头发,还是这样吧他喜欢这个颜色。
拉上帽子遮掩住自己的脸他漫步在寂静的走廊。在学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去感受它的脉动。他总觉得这所古老的建筑已经拥有了它自己的思维。一直默默的矗立在这里守护着生活在它身体里的人们。守护着巫师界的传承。
“你好,爵士……”德拉科愉快的像鬼魂打招呼。
“啊,你好。”下意识的回礼。等德拉科过去了才疑惑的思考这个学生貌似自己没见过?啊,鬼魂也会健忘么?它敲敲自己的脑袋飘走。
呵呵,几乎完全没有变化么,霍格沃茨。走出了一楼大厅,同来时的那一天一样,也在下雪。有学生在上飞行课。如果不是物是人非,德拉科几乎错觉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顺着不惹人注意的墙角溜了出去。幸好霍格沃茨的校服样式百年不变,没有人特别注意他有什么不同。
出了大门他溜溜达达往禁林的方向移动。漫不经心的看着跟十几年后一样的雪景,哼着乱七八糟的曲子。突然他停下了脚步收声。
前面正在发生一起在学生中常见的事件。一个学生被倒吊在树上,几个人围着他嘲笑讽刺。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女生。她默默的站在一边,虽然面带不忍却是一句劝解的话都没说。
那两个人,眼熟啊。女生拥有跟哈利波特一样的绿眼睛,男生简直是救世主的翻版。也就是说他们是亲时代有名的4人组了?!那,他们口口声声叫着鼻涕精的,是谁?德拉科有种不好的预感。
苍白细瘦的双腿裸 露出来,袍子下摆由于姿势的原因而翻了下来盖住了他的脸。使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这么冷的天,他竟然连裤子都没穿?!德拉科有些不可思议。那看起来已经退色的四角内裤成了波特他们嘲讽的焦点。
“哈哈,快看呐,鼻涕精的内裤!我敢打赌他已经有超过一年的时间没洗过了!”詹姆波特嚣张的大笑。明显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
“哈哈,你一直生活在臭水沟里吗?天呀,你比老鼠都不如!让我们看看你的脸吧,鼻涕精哭泣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另一个看起来帅气阳光的少年却在做着极度恶劣的事,一个疾风咒过去掀起了衣摆,露出了一张紧闭双目的脸。
德拉科猛地瞪大眼睛,一股邪火炙烤着窜上心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人不就是他那未来的教父?!
“统统石化!”德拉科拔出了魔杖大喊。
德拉科不敢去看斯内普的脸,简直不敢置信,那么骄傲的他被这样羞辱,他的心里是如何的煎熬。暂时顾不上那几个让他想碎尸万段的家伙,解除了斯内普身上的束缚咒,他就这么头下脚上的掉了下来。漂浮咒使他停在自己眼前,呃,正好对着他的内裤。
手忙脚乱的把他转了过来,他胸前的衣服上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搭在他腰上的手明显感到了他过低的体温和细细的颤抖。现在的斯内普较之同龄人要瘦小很多,那是后天营养不良造成的。这个时候十二岁的斯内普个子只到服用了增龄剂的德拉科胸口。从来都只看到他气势如虹的一面,竟然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德拉科心疼的直皱眉,脱下披风搭在他瘦弱的肩膀上。刚拿开扶着他的手,他就晃了一下。刚才的倒置让他头晕目眩。德拉科干脆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
他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抖得越发厉害了。狠狠的瞪了那几个人一眼,以后再跟你们算账!
“你还好吗?”德拉科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声音,视线对上了一双眼神有些涣散的黑眸。无声的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软倒在他怀里。
“教……西弗勒斯!”带着他移形换影之前,摄神取念了波特和莉莉,然后,一忘皆空了所有人。
暂时的放过,不代表他过后不会报复。他会好好让他们感受斯莱特林的人是如何的护短!
“旁弗雷德……呃,您好,我的朋友病了能麻烦您看一下吗?”这个时候还不是那位女士主持医疗室,这里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子。
“哦,当然把你的朋友放到这边来。”斯内普被放置在一张病床上,他看起来糟透了。
“他究竟是怎么了?”德拉科有些焦急的问检查的巫医。
“营养不良再加上惊怒交加,他有些着凉。”老头倒是很好说话没有为德拉科的失礼而生气。给他服了两种魔药之后叮嘱德拉科,以后要让斯内普注意饮食和休息。
医生总是需要一些魔药的,有些常用药都是自己配置的。老头叮嘱完德拉科注意事项之后就去了他的制药室,有一种魔药快要到时间了。
斯内普睡的很不安稳。他的额头上正渗着细细的汗珠。德拉科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不停的为他拭汗。
“唔……爸爸别打了……好疼……”他突然挣扎了一下,然后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妈妈,你跑啊……为什么不动……”他伸出手来胡乱挥舞。
德拉科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放开了自己的精神力获取他散发出来的精神波动,他看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酗酒的男人,暴力,柔弱哭泣的女人……满身伤痕的他。
他越挣扎越凶,德拉科无奈只好将他抱在怀里拍哄着。自己小时候做恶梦的时候,依稀记得妈妈的温度……
“莉莉……”斯内普喃喃了一句,安稳的睡去。德拉科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一个女孩阳光般的笑颜。
德拉科十分纠结。他的教父貌似喜欢那个莉莉伊万斯?可是从那女人的记忆中德拉科看到了很多令他不屑的片段。她,根本配不上教父的喜爱。越想越气,想要把斯内普放下自己回去看看那几个人还在不在。无奈一离开自己的怀里他就开始不安稳。他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他啊,被认识斯内普的人看到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吧。想了想,就将他带回了他的临时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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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还记得自己仅有的两条裤子都破了,而且其中一条用回复咒都无法修补了。另一条被小精灵强制性的拿去清洗,自己只能光着腿穿上校袍。幸好长及脚踝的袍子遮住了他的困窘。而飞行课,他就没有办法上了。一旦骑上了扫帚他的腿就会露在外面,这样的他是绝对不想被莉莉看到的。
可是,莉莉,只是一句无心之语而已你就可以看着他们将我的自尊完全的践踏么?你没有看到他们那丑恶的嘴脸,你对此视而不见。莉莉,我们——只能这样了吗?我在你的生命中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过客,可是你的笑脸却是我全部的温暖。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么……
被倒吊着,时间久了开始昏昏沉沉。那些侮辱离他越来越远,他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就在他即将陷入黑暗之前,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或许是此刻的他太脆弱,那个人穿透了他的外壳以至于那抹关切的目光直接击打在他心底深处。努力的睁大眼,也只看到那比他身后的太阳更耀眼的灿烂长发。
黑色的噩梦将他包围,那些都是他永远也甩不掉的梦魇。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是好累,眼睛怎么都无法睁开。他想要大声喊叫,可是发不出声音就在他被压迫到快要发疯的时候有一缕光刺破了头顶的黑暗,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就像是得到了第一个友善对待的笑脸时的感受……梦魇倏忽而去。
始动
这是哪里?幸福的叹息着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惊觉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梦中让他眷恋不已的温暖并没有消失,依然持续的在他的背后散发着热度。他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的腰被禁锢着……
一幕幕一桩桩都闪过他的眼前,那有生以来最大的羞辱……
猛地坐起,扭头看过来就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黑色眼睛。他木木然的将头转回来,自己丢脸的样子,他都看到了……他毫不怀疑这个人就是在最后时刻救下他的人。喘息了半天,他才硬是逼迫着自己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我?呵呵,你可以叫我然。至于为什么帮你,我高兴。”啧啧,别说我犯规啊,实在是不愿意动脑筋去想要叫什么名字,顺手拿来已经给了别人的借用一下。他想名字现在的主人应该不会介意的。
这人不痛不痒的回答让斯内普皱起了眉,抿紧了唇。实力不如人他可以被羞辱,但是绝对不容许自己被愚弄。德拉科跟他亲爱的教父相处时间不短,一看他那倔强的脸就知道他又多想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没有值得我利用的地方不是么?”德拉科摊手,现在的确是没有。
斯内普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这样跟人接触的经验,那些周围的同学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与不屑,一个混血的贫穷到一无所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他们去结交。若不是他的魔药成绩名列前茅大概这个蛇院是容不下他的吧。
见多了有色的目光,这样善意的纯粹的坦然反而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下意识的退缩,自卑感促使他催眠自己这个看上去贵族气息浓郁到不下于斯莱特林的首席卢修斯马尔福的人,只是心血来潮因为无聊才救得他,这只是他的一个游戏……
即使情感拼命的蛊惑他也许可以试着拥有第一个真正的朋友,可是理智却下意识的选择逃离。本能的戒备。
“谢谢你的帮助,我想我该回去了……”斯内普从松软的大床上爬了起来,掀开被子却尴尬的僵住了。
昏迷之前还在身上的衣服甚至内裤,都不见了。
“啊,你的衣服坏了,你又出了很多汗所以就全部脱掉了。本来想帮你套件睡衣的,可是你一直不配合,所以,就这样喽……”德拉科点了一下床头叠好的几件衣服:“那个借你,不要嫌弃哦,是我穿过的。”德拉科的声音轻柔,微微的笑着。
斯内普双手抓住被子围着自己盯着德拉科看了好久没有从的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丝轻视或施舍的神情才点了点头去拿衣服。
斯内普背对着德拉科将衣服抖开,有些长。还有裤子和衬衫都有些偏大。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最下面的内裤上。
“放心,这个是新的。”德拉科正皱眉看瘦弱的身体上那些伤疤的烙印,这些在巫师界一瓶中级的魔药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竟然还顽固的附着在他的身上,他的境况竟是比自己看到的那些还要不堪吗?他不是魔药天才?是因为没有钱买魔药材料还是根本就不在意那些疤痕?苍白的皮肤和细瘦的四肢比皮包骨好不了多少。隐隐的,心底有一处在纠结着疼痛。他的,教父啊……
拿给斯内普的衣物都是德拉科没服用增龄剂之前的尺寸。虽然现在的斯内普也十二岁可是他的身材在同龄人中本就偏矮,而德拉科又偏高。穿上之后看上去有些滑稽,即使那些衣服都拥有上好的材质和做工。
斯内普正有些别扭,他还是第一次穿这么高档的衣服,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柔软的面料贴在皮肤上很舒服,衣服上带着那人身上特有的淡雅清香……
德拉科一个响指过后衣服缩到了适合的尺寸,斯内普有些诧异的看了过来。
“你到地是谁?我才没见过你。”斯内普本不想问。他怕自己知道的越多就会奢望的越多,可是这个人竟然可以施展无杖魔法,如果没错的话好像也没有听到他念咒?!这个人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实力?他暗自想着,或许只有那位他还没有见过的黑暗主人的实力和魅力才可以与之相比了吧……
“呵呵,你还没有告诉我拟的名字呢?”德拉科明知故问的转移话题。
“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知。在他昏迷前的那声呼唤一定是他的错觉……
“嗯,西弗勒斯。我可是这样叫你吗?”德拉科觉得还是暂时忘记他在未来将作为自己教父的身份比较好。看着这么个小可怜儿,跟日后那教父的强悍一对照,就会觉得梅林又在恶作剧了……他的嘴角眼角都在微不可查的抽搐。
斯内普迟疑着答应了。本来么,第一次见面就叫名字是很失礼的事。可是他发现自己并不想拒绝这个人的要求。或许是他眼中的期待太过明显吧?因为自己答应的一瞬间那双眸子里爆发出来的光亮竟然让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开心,在心底默默松了口气,他是作对了吧?
“我们认识的。在未来的时候。由于时空转换器出了问题我才来到这个时代,并且遇到了现在的你。所以要想太多,你可以当我是朋友。以我们的关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的。”为了打消小家伙的那点仅存的戒心,德拉科不得不透漏了一部分实情。当然,他是不会说是因为自己操作失误被摆了乌龙来在这里的……
“是,这样吗?”斯内普直觉他并没有骗他。可是这就代表他最终还是会回去,是吗?
“嗯,我暂时就住在这里,这里是八楼的一个密室。你来的时候只需要在花瓶和挂毯之间转上三圈就可以进来了。如果你来这里不方便的话,我会去找你的。”德拉科的话让斯内普再度瞪大眼,这个人还真是神秘……
****我素小剧场的时空分割线****
和亦然无奈的继续在梦中挣扎,明知道这是梦就是无法醒来。他不停的诅咒,梅林一定是脑残了,不,这里的神叫上帝……那家伙说上帝和梅林有一腿,所以他们同样脱线……她严重赞同!挣扎无用,无奈的继续投身到较色扮演的梦境中去。很好,接的真准,上次不就梦到这里?
XXXXD!
竟然是秦森把我抱回房间的,只是我正假装昏迷中,只好当作不知道。女仆给我清理完身体之后,他亲自给我上了药,我身上全是密布的鞭痕与青紫,幸好那女人没给我带些奇怪的东西在身上。他抚摩着我的脸,似乎能感觉到一丝温柔跟眷恋,我在心里自嘲,一定是我产生错觉了。
他走了,女仆却没走,在我的床边打了地铺,是打算一直监视我了。幸好我的手包在床上,也幸好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夜深人静,拿出包里的口红,摆弄了一下露出一个小巧的喷嘴,对着女仆那么一喷……解决。
不顾身体在抗议我潜行而去,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今天正是外紧内松的时候,机不可失啊。
本想到书房碰碰运气,谁知道竟然让我无意中发现另一个内幕……
不知是谁的房间里传出淫靡的声响,正待加快脚步经过却听到
“……秦林……啊……二哥……嗯!快……”
!!??
收住脚步低头想了一秒,缩回身子猫到了窗子底下。
“哼……小贱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老头子在的时候没人敢动你,嗯……他都失踪了五年,哈……你还装什么清高?现在还不是乖乖在老子身下被老子骑……”
后面的对话似乎就再没什么营养,一阵脚步声传来,我窜上了棚顶,像蛇一样滑走了。
回到房间,仰面躺在床上,脑中整理着今晚的收获,除了老二跟老三的关系外,我竟然在书房中找到了只有组织中才又的用来控制人心神的药物。这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关系?
踌躇着,斯内普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说我们认识,那么,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朋友?合作者?点头之交?他不敢也不能去想和这个人之间还会有什么更加深刻的关系。
“西弗勒斯,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比你以为的那些都要亲密。可是你现在不用想那么多,就当是我们的重新认识吧。”德拉科建议。他无法想象直接告诉他是自己的教父他们还要怎么相处下去。那会让他感觉看到了梅林的鼻涕一样无法忍耐。虽然他已经见过了梅林的鼻毛……那梅林脑袋长草而且从鼻子里伸了出来,所以才干出了把和亦然和德拉科掉个的事。
亲密?亲密?!斯内普眨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他带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和虚幻的表情跟德拉科告别,走了出去。
斯内普一走,德拉科一跃而起。他来来回回的转圈嘴里念念有词,急的连中文都出来了:“这还得了,这还得了?!照这个样子下去还得了?!以后那个强势又宠我的教父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竟然被人那样欺负!!娘的,既然老娘,不,老子来了就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事再继续!我那未来的老爹还没跟教父成为朋友么?!这可不行……”转了半天,他猛然是拍额头哑然失笑。他笑自己当局者迷,未来的教父已然成型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际遇跟原因,他在这里乱操什么心呢?可是转念又想,没准那些变化就是因为他的到来才有有所改变的呢?
德拉科伏案奋笔疾书。
首页上的书名就叫——《从小事做起,更爱自己一点》
已经将未来教父的成长大计视为己任的德拉科尽可能的将一些如何能让自己过的更好的经验整理出来转化成句子写在本子上。
其中包括:贵族礼仪与交际,个人卫生与如何保养(这方面尤其注重了细节描写),如何是自己更有品味,饮食的重要及滋养食谱……甚至包括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埋头奋战的德拉科不知道斯内普出去之后对着光洁的墙壁呆呆的站了很久。若不是身上的衣服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梦还没醒。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让他想试试转上三圈是不是真的就可以进去。可是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反复几次之后,他干脆咬牙转身离去。
一个晚上的奋斗结果就是一百多页纸上的满满字迹。完全可以拿去出版了……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准备挑个时间就把书给斯内普送过去。现在他要补个觉。松筋骨,转转脖颈,伸个懒腰扑到床上。呼……呼……呼……
相比与德拉科的随遇而安,斯内普辗转反侧,夜不成眠。其实,之前睡够了也有关系。
斯莱特林都是识货的家伙,看到斯内普消失了一天回来之后身上就穿了高级货回来都有些诧异。几十年后的衣服款式上总有些更新,而那些精致的细节和内敛的华贵无不彰显着这衣物的价值。而斯内普明显是买不起这样的东西的。
所谓留言可以积毁销骨。
“哈,他昨晚没有回寝室哦……难道他是用什么交换了这样的物质享受?”有人极其猥琐的做出了这样的猜测,只不过响应者寥寥。也是,以斯内普现在的姿色,估计没有谁会有兴趣对他怎么怎么了吧?
“瞧啊,那个邋遢的家伙竟然穿上了那样的高档货,不会是偷得吧?”
“哦,卢修斯,只有你才拥有那样出众的品味,他不会是偷了你的东西吧?”卢修斯瞥了一眼这个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家伙,他很清楚那不是他的东西,而且他也没有在任何流行杂志上看过那种款式的衣服。难道说自己的品味不如别人?!
比斯内普高了两届的卢修斯马尔福从来都是一个善于利用资源的人,至少对与斯内普此人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将不屑表现在脸上。顺带也会帮他解围一下,那个自卑倔强的男生在魔药上却很有天赋,也许以后会用得到。此时此刻他哪里想到最终的结果是他自己赔了呢……
——还是个丑小鸭的斯内普,好吧好吧,即使有了华丽的外衣也还缺少可以与只匹配的内在修养,所以他距离别人眼中的黑天鹅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蜕变并不远了,不是么?
斯内普默默的忍受那些那些恶意的猜测。他不是出于虚荣或者其他什么的还穿着然的衣服,而是他自己的衣服还在然那里没来得及去取。
要知道八楼是格兰芬多的地盘。不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在那里,校长的办公室也在。别人在上课的时候他也在上课,他下课了别人也空闲了。想要不被人发现的去那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的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任务。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能有多么深的城府?除了他所承受过的那些磨难他并没有得到过特殊的教育。那些有色的目光让他开始觉得身上穿的不是衣服,而是烧红了的铁板。他现在只想快点把自己的衣服拿回来。不是说会来找他么?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他不会,在敷衍自己吧……
值得庆幸的是格兰芬多四人组再也没来找茬。听说除了莉莉那几个都住院了。是然做的吗?他放过了莉莉,斯内普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无论如何他还是不希望她受伤……即使,他们已经不是朋友。他又想到了然,那个在关键时刻肯不计回报帮助他的人。他不知道他们未来会有什么样的纠葛,可是此刻在拼命的给自己编织的名叫莉莉的美梦中醒来的时候能够陪伴他,并且给了他最需要的温暖的人是他。这让他的心不至于在绝望的深渊中越堕越深。
他之所以崇拜黑暗主人就是因为他那不可思议的传奇般的经历。而那个人不像自己只会消极的逃避,他像是一个发光体吸引了周围的人心甘情愿的为他效力,匍匐在他的脚下谦恭的称呼他主人……他想也许将来他也会是他的仆人之一。
胡思乱想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斯内普依然没有机会爬上八楼去要回自己的衣服。而德拉科也从补眠中清醒过来。
斯内普绝望的发现自己可能又要在失眠中渡过一个晚上了。就在他闭着眼睛数梅林的时候突然发觉有异,睁眼就看到然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斯内普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看他的室友……
“放心吧,我给他施了昏睡咒。除非把他扔到湖里去否则他是不会醒过来的。”德拉科一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斯内普的床边。
斯内普不知想起了什么脸有些红,他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了缩。这反映让德拉科的嘴角翘了起来,他的教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谢谢你的衣服。我的衣服如果洗好了,可以让小精灵送到我寝室里来么?”不知为什么,对上这个人他就有些底气不足,自然而然的缓和了声音。
“嗯……”德拉科盯着他看,随口答应。
斯内普无措又紧张,他努力的寻找着话题:“波特他们,是你……”
“啊……我一忘皆空了他们。”德拉科的语气就像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谢谢。”除了谢谢,斯内普不知该说些什么。此刻他头一次开始憎恨自己那贫乏的交际词汇。
“我……我想你可以先把衣服拿回去了,我……”
“西弗勒斯!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德拉科并不怎么温柔的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德拉科放柔了语气,伸手在他睡前才洗过的头上摸了摸。嗯,手感出乎意料的好。斯内普僵了僵,这样亲昵的动作,除了他的母亲没有第二个人对他做过。
不等斯内普回答德拉科就已经自顾自的解释起来:“所谓朋友,就是在彼此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愿意不计回报不计代价坚定的站在你身边维护你的人。那么,这个时候你只需安心的接受朋友的帮助,这也是对朋友信任的表现。”所以西弗勒斯,莉莉那个女人不值得你付出那样的信任和牵挂。真正的友情不是表面上的惺惺作态,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体现出来。教父啊,以后要是我做了什么不好声张的事,你一定要在老爸面前挺住啊!
“是,这样吗?”斯内普的眼中有着茫然。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又能够给与什么?
“不要多想。西弗勒斯,在将来你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所以你现在觉得我们不平等,在将来的时候你成了我的教父就平衡了。
“要看吗?莉莉伊万斯有关于你的记忆。”德拉科貌似随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你对她用了摄魂取念?!”斯内普的脸色开始难看。
“怎么会?!我只是用特殊的办法将她的记忆复制了一份而已。而我认为你真的很有必要看看。”看清她的真面目,也剪断你那仅存的一丝妄想。德拉科知道这对于斯内普来说很残酷,可是身为斯莱特林就要有面对真相的勇气。他们的骄傲不容践踏。
“那么,你要看吗?”德拉科再次询问,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斯内普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斯内普隐约的知道如果他看了就会有什么发生巨大的改变。正想下意识的说不,可是抬头就看到了德拉科炯炯有神的眼睛睁盯着他。他几乎可以读懂那里面所有传达的信息。如果自己是个连现实都不敢面对的胆小鬼,这个人会怎么看他?!仅仅这一个念头,就促使着他点了头。既然梦已经醒了,不如就勇敢点面对吧。
定金
德拉科看斯内普总是担心的看向他那睡的像死猪的室友,于是建议去他那里。并且不由分说的把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本来可以幻影移行的,可是德拉科偏偏带着斯内普左弯右绕的做贼一样的夜游到了八楼。美其名曰要培养多重兴趣爱好。斯内普完全想不明白夜游算是什么兴趣爱好,可他还是满头黑线外加脸红的被德拉科牵着手一路躲过了巡夜的教授和另外几只不安分的夜猫子。
来到有求必应室,德拉科召唤出了冥想盆,将莉莉的记忆放入其中。
斯内普盯着小小的盆子神色阴晴不定,之前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是这会事到临头竟然有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他抬头有些无措的看向德拉科。
“面对真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永远被假象蒙蔽。”德拉科不失时机的推了一把。“我在这里,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眼神逐渐坚定,他接过了冥想盆。
“莉莉,你干嘛跟那个邋遢的穷鬼玩啊……”一群邻居的小孩子围着小小的莉莉问。
“可是妈妈说在路边遇到乞丐都要施舍的,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跟乞丐差不多呀。只不过每次我施舍了乞丐人家都会很感激我,我肯跟他玩他连句谢谢都没有。”女孩撅着嘴,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些不值。
“可是大人不让我们接近他,说他是怪胎有传染病。”有人这么说。
“反正我又不会把他领回家里去……我还想把我不爱吃的苹果派给他呢,要知道佩妮爱吃那个,可是只要我说我要吃妈妈就会把它给我。我送给乞丐也不会给佩妮那个只会讨好父母的家伙。”女孩还在气姐姐不肯跟她出来玩,非要在家做家务。
“他还可以变戏法给我看,要知道要看马戏团的小丑表演要花掉我很多零花钱的。只用一个苹果派就可以看到不是很划算?”女孩子得意洋洋的接受那些小鬼头的恭维。
画面一转,是斯内普从女孩的手中接过苹果派的时候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礼物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珍藏,直到它长霉干硬。仍然被斯内普用他最好的一个木盒子装着它。
再后来是学校中发生的事情。女孩被格兰芬多最受瞩目的男生之一强烈的追求。表面上一副厌恶的样子,可是在波特稍微放松的时候她就会故意找斯内普说话,还表现出一副亲密的样子。每到这个时候斯内普总会生出一丝希望,让他无法放下第一个肯对他笑的她。这也引来了波特疯狂的报复和挑衅……
斯内普的脸色越来越白,即使他知道莉莉有可能出于同情而跟他接触,可是真相的残酷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摇晃着,眼前环绕着一片五光十色。他有多自卑就有多骄傲。他以为已经不会有什么耻辱会比波特他们带来的更加刻骨铭心了,现在他知道可以伤害你最深的人往往却是那个你最在乎的人。
德拉科拿走了斯内普手中的冥想盆,痛吧,一次性痛过之后以后就不会再痛了。他把那具小小的身体拥入怀中默默地给与抚慰。“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想哭就哭吧……”
不一会,他感觉到了胸前的濡湿,和背后的揪紧。
“你呢,你也是因为可怜我才……”半晌,斯内普闷闷的话语从他的胸前传出。
“说什么屁话!”德拉科粗鲁的打断他。
“我才没有那个闲心给谁怜悯。我们以后的关系我就不说了,我现在看你顺眼还不行么?”德拉科愿意细心的引导他却没什么耐心陪着他闹别扭玩。
“顺眼?”他抬起头看着德拉科,满眼的迷茫。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他这样的人看着顺眼?
被泪水洗涤过的黑眼睛湿漉漉的,迷茫的样子让他看起来那么无辜。哦,从来没注意过他教父的睫毛是这么长的,被粘的一缕一缕的眨动起来平添几分那种幼齿少年才有的诱惑。微张的嘴唇被咬得有些泛红……心脏漏跳了一小拍。
——打住,打住。德拉科眨眨眼,再咂咂嘴。刚刚有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他对未来的教父产生了那么点想犯罪的欲望……鸭米豆腐,他默念。
将斯内普扶坐到沙发上。递给他一杯热巧克力。他一言不发的默默接过小口小口的啜饮。热饮带来的暖流缓解了四肢的僵冷,这份体贴的心意让他的心从冰冻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
他对自己说着——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也该彻底的清醒了。莉莉伊万斯她不是你的救赎。她也没有必要和义务去做你心目中的圣母。是你自己硬是把她神圣化在心里铸个高台供着。被利用被轻视也是你自己自找的……
他不想去责怪莉莉伊万斯,因为他决定要彻底忘记她。对于瞬间倒塌的形象,连恨意都提不起来。仿佛突然从浓浆变成了白开水,乏味的紧。
不好受是自然的,他还没能自控到那种什么都不去在意的程度。可是,他侧头看了眼德拉科,这个时候有这个人在身边真好。他下意识的不让自己去想这个人随时随地会离开,回到属于他的未来。
接过了喝完热饮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它自己就消失了。
“这个给你。”德拉科从戒指里拿出了那本他的呕心沥血之作。
“这是,什么……”斯内普接了过来翻看,疑惑的抬头。
“在斯莱特林想要过的舒心,是要讲求技巧的。这是我的经验之谈,我们可以互相探讨一下。”德拉科眯起眼睛,笑的像个小狐狸。在他离开以后他也不会让他再次陷入那种无助的漩涡中去。那么,只能对不起其他的小蛇了,不想让他受欺负,只好让他去欺负你们了……至于他老爹,似乎并不用他来操心,吧?你说老妈?在某种程度上老妈比老爹强悍的多……
从来没有人会想到教他这些。母亲为了生活整日忙碌,趁酒醉的父亲发泄过后才可以带着伤痛跟他相处一会,那时候也都是在教他一些魔药知识。那乏味枯燥的东西,是母亲对他的爱,所以他用心学习努力达到妈妈的要求。哪怕换来她一个欣慰的眼神。至于其他,为了全家人的伙食问题母亲已经操碎了心,哪里有时间来关心他的心理需求?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又是这个迷茫的表情!心里骚动的同时升起了一股怒火,他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他都解释过很多遍了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一把扑倒了斯内普。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你怕我像那个莉莉伊万斯一样骗你利用你吗?!那么成为我的东西你就不会有这种顾虑了吧!”斯内普目瞪口呆,猛然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连脖子都涨红了起来。
德拉科却自顾自的从自己手腕上将蛇形饰品退了下来套在他的左手腕上。拉过他的右手随便挑了根手指头送到嘴里用尖锐的虎牙一咬。
“哎呀!”斯内普吃痛,惊叫出声。德拉科已经把那根出血的手指头按在蛇头上。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挣扎的小蛇老老实实的帖服在他的腕上。
斯内普要去捂自己还在出血的指腹,德拉科已经拽了过去含在嘴里。他能感觉到他柔软的舌头在指腹上来来回回的轻扫,疼痛过后就剩下了酥麻,触电般扩散到全身的神经末梢。
感觉到不再流血了,德拉科终于放过了他的手指头。他咋了咂嘴,将嘴里残留的血液和一些其它的东西都吐出来。
“毒蛇牙的粉末,带触角的鼻涕虫粉末,豪猪刺,狮子鱼脊椎骨,白鲜,荀麻酒……”德拉科报出一串魔药材料的名字。
斯内普怔愣,他的迷茫次数比之前的11年都多。这些是他白天上魔药课的时候用到的材料,他是怎么知道的?
“它们留存在了你的指甲里。”德拉科挑挑眉,解释道。
啊!斯内普下意识的就想将双手向后背,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方面的事,突然被人说起还是他,就有点挂不住。
德拉科倒是毫不在意。他向来对这些东西免疫,只不过逗着他玩罢了。看着他那可爱的反应他忍住了笑,怕他恼羞成怒。拿出一个精致的指甲刀拉过斯内普的手,细心的给他剪指甲。一边剪一边跟他讲解一些贵族的礼仪问题。斯内普低着头放任了他的行为。默默地听着他的话。等到十个手指都剪好并且打磨光滑,他才有空问:“这是什么?”他抬起自己的手腕,看着上面的东西。
这家伙的霸道他算是体会到了,都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给扣了个东西,还,还说那种话。什么叫成为他的东西?!
“是护身符哦,在关键的时候可以救你。千万不要给别人看到,记住了么?”德拉科叮嘱道。
“为什么给我?”
“你的为什么可真多!这是定金,我预定了你的幸福和快乐。这些成了我的东西,我要它越多越好,懂吗?”人的生命是无价的,生命中的幸福和快乐更是活着的目标。既然你自己不肯为自己争取,我就将你逃避的后路堵死。所以,西弗勒斯,再勇敢一点点,再坚强一点点,不要错过生命中的精彩。
“……你可真霸道。你是土匪吗?”斯内普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德拉科听。如果不是他控住不住的细微颤抖,根本察觉不出他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
我们去麻瓜世界玩吧
“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在这睡吧,明早我叫你。”德拉科不由分说把斯内普按躺在床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快手快脚的脱了他的外衣。又要伸手去脱他鞋子……
“啊……喂!混蛋,不用你帮我脱!”斯内普恼羞成怒。
“脱都脱过了,你别扭什么?还有,想骂人的时候你可以问候对方是不是脑袋被巨怪踩过了,混蛋多俗啊……”德拉科完全不为所动。
“你!你这个霸道的脑袋被巨怪踩过的土匪混蛋!”斯内普挣扎无用,气喘吁吁的红着脸被脱得仅剩内衣,他抓过被子盖住自己瞪着德拉科。
“学得真快,好乖……”德拉科笑吟吟的摸摸他头发也钻进被窝:“我在这陪着你就不会失眠了,睡吧。”德拉科看他心情起伏过大,就故意逗他转移注意力,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啧啧,这个可是自己未来的教父啊,自己现在这么干,以后会不会遭报应啊……
斯内普抿着唇,低垂了睫毛沉默不语。他背过身躺下,不想让德拉科看到他的表情。他的用意他又怎会不清楚呢,只是他越是体贴自己就越是不安。明明那么渴望的,当心底的奢望变为现实的时候,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笼罩着他。只怕一转眼变成空。
以为清醒的挨着这个人会更睡不着,可是不到十分钟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平稳。潜意识的知道自己就快睡着了,他翻了个身手里抓住了一样东西终于安心的睡去了。这样他就不会在他睡梦中消失了吧……
德拉科无言的看着自己的麻花辫落入了斯内普的掌握中,抓的死紧拽都拽不出来。再拽他就开始不安稳了。算了,就这样吧。本来想趁他睡着偷偷去禁书区逛逛来着。他需要找一些关于时空转换器的资料,至少自己还会在这里呆多久该弄明白。低头看了看怀里这只,瘦是瘦了点,不过抱着还算舒服。可是自己刚睡醒没多久啊……囧。闲极无聊之下他开始数斯内普的睫毛,数完左眼数右眼,数完睫毛数眉毛,数了左边数右边,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将误差缩小到零。就在他考虑是不要数头发的时候天亮了。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睡的那么酣甜,没有噩梦的侵扰没有寒冷到无处可逃。真想一直一直这样睡着,在梦中,他可以不管不顾的抓住幸福的感觉,他可以变得勇敢不再畏首畏尾。不再满足于一缕阳光的照射,而是开始追逐太阳。
“西弗……西弗勒斯……起……了……”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唤他,是谁?讨厌啊,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冷漠又孤独的世界中去,再让他睡一会吧,就一会……
讨厌的家伙锲而不舍的呼唤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后来他感觉自己呼吸不畅被憋醒了。
“早安,西弗勒斯。”德拉科微笑着问候,极其自然的把自己的手从斯内普的鼻子上拿开。
愣了好一会斯内普才反应过来,原来梦里所追逐的太阳就在自己身边。接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他的距离似乎过于贴近了,自己完全缩在他的怀里下意识的向后移动那人却哎呦了一声。满脸黑线的低头就看到已经用力到没有知觉的手里还抓着他的头发。
有些慌乱的抬头看他,他的样子有点无奈很温柔的一根根掰开自己的手指然后帮他按摩活血。一边嘀嘀咕咕:“那,以后对我好一点,别老是冷着一张脸。怎么着也得经常给个笑脸吧……”鬼使神差的,德拉科加上了这么一句。“嗯,只对着我笑就可以了……”
斯内普沉默,他不是不想向别人一样开心的笑着。而是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笑的事。他并不愿意做别人眼中阴沉古怪的怪胎,可是他不懂要怎么跟人做平常的交流。
“这些都不急的,可是从现在开始试着改变。”似乎看到了他内心的想法,德拉科温柔的劝着。“那么,今天周日我们出去玩吧!”
“出去?可是我才二年级还没有资格出去……”斯内普迟疑着说,他真的不想扫兴的。
“哈哈,密道是做什么用的?!交给我吧。”德拉科眨眨眼,把他拉了起来。
“那,换上这个。”德拉科递给他一套衣服。
“这是麻瓜的……”
“对,我们去麻瓜世界玩。”
斯内普惊奇的看着德拉科从戒指里面往外掏各种各样的护发用品,以前他都没注意。
“好玩么?你的那个也有储物功能哦。试着用魔力探入看看……”
“呀!”斯内普吓了一跳:“它在跟我说话!它叫我主人?”疑惑的看向德拉科。
“呵呵,不用惊讶,它是个活物。没事的时候可以跟它交流一下,它知道的不少。”德拉科解释。
“这……太贵重了……”魔法防御物品就已经是贵重以及,他就是再无知也这件东西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估量的。
“正因为是好东西才给你。你比我更需要它,乖乖听话戴着。现在它已经认你为主了,除非你死了他是不会再认第二个主人的。”
“可是,不是从你手上拿下来的……”难道你以前不是它的主人?
“因为我是它的制造者。”
“……”
斯内普决定忽略他究竟是谁的问题。
两人在房间里吃过早餐,顺利的低调的来到三楼通往霍格莫德密封公爵商店的密道。所幸密道入口并没有看守的雕像,省了不少事。
“这次就当认路了,下次可以在有求必应室召唤个壁炉直接飞路到破斧酒吧。”德拉科侧头对斯内普说。
听了他的话,斯内普点了点头,然后问:“我以后是什么样子的?”你现在愿意对我这么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以后的我吧。
“我不是说过么,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当然,也很可爱……”只是在他的眼中。他自动忽略了在别人眼中他的样子。就这么含糊其辞了……
斯内普不再问。他说自己会很优秀,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努力吧。一米宽的通道勉强够两个人并肩而行,德拉科举着魔杖,顶端亮着一团柔和的光芒。沉默的时候密室里回荡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却是出奇的一致就像是只有一个人在迈动步伐。偶尔有滴水声和一些灰色的小动物从他们脚边一窜而过。
看着脚边乱窜的东西德拉科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训导者和他的宠物。进而想到自己的宝宝,不知道它怎么样了。自己失踪莱尔一定很着急,至于教父……他看看身边走着的人,或许他能猜到自己的去处。他还不知道人家早就认出他来了。
通道走到尽头,有楼梯斜斜的通向上方。然后是一扇想上推的门。一阵灰尘随着门的打开而纷纷扬扬,两人灰头土脸的出来之后发现这里竟然是地窖。
斯内普看着四处张望的德拉科抽搐着嘴角:“别告诉我你以前也没来过?!”
“真聪明,你说对了。”德拉科耸耸肩给两个人用了清理一新。
满脸黑线的跟着的拉科走出地窖,斯内普祈祷着别被人当成小偷处理。
从地窖出来就是一楼的储藏室。扑鼻的浓香迎面而来,让德拉科打了好几个喷嚏。该死,他对过浓的香味有些敏感。
斯内普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牵牵嘴角想笑,又忍住了。
“想笑就笑,小心憋出毛病来。”德拉科一点都不贵族的翻了个白眼。问题是这个不怎么优雅的动作他做出来就是另有一番风韵,让本来想嘲笑他几句的斯内普愣是没想到合适的用语。于是真的被憋住了,他也想翻白眼了……最后撇撇嘴保持沉默是金的高尚品德。
“……您好啊,夫人。”德拉科摆出了一个谦恭的笑容,问候对突然有人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厨房而有点受到惊吓的女士。
好在德拉科及时掀下了他的帽兜,使已经拿出魔杖对着他们的女士放松了警惕。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而已,另一个看样子比他还小一点。德拉科暗中制止了斯内普拉下帽子,她只是从斯内普的个头上猜测他的年龄。
“抱歉,夫人。让您受到惊吓,我们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因为偶然发现了通往这里的密道才试着走了出来,请问这是哪里?”德拉科满脸的诚实,再加上那张讨喜的脸几乎立刻的那位女士就相信了他说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这里是霍格莫德蜂蜜公爵糖果店。呵呵,以前可是只有邓布利多校长偶尔过来买糖果呢……”夫人掩嘴而笑。
两人互视一眼,原来邓布利多也知道那条密道。
“啊……我们竟然到了这里吗?非常感谢夫人您的告知。那么,夫人,可以跟您商量一件事吗?”德拉科微笑着询问。
“当然可爱的小绅士。”
“您可以把这里卖给我么?我出双倍的价钱。”
再犯错就打屁股!
一句话,惊呆两个人。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女士眨了一下眼睛,再次问道。
“亲爱的女士,我可以证明您的听觉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正常。”德拉科微笑着补充:“您看对面的房子还空着,您只要往对面一搬就立刻有两倍的房钱了……”
斯内普低着头嘴角抽搐,此时的德拉科就像是一个神棍。
女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德拉科:“你是为了那条密道吧,反正那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负担。邓布利多那老头经常半夜来买糖果……真是的,即使是最伟大的白巫师也不能这么为老不尊呀!如果你可以支付现金并一次性付清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这位女士倒是彪悍的紧,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斯内普有些疑惑,他买房子干什么用?他不是要回去的么……
“等我。”德拉科拍拍斯内普的肩。一个幻影移行去了对角巷的妖精银行。
马尔福家每代继承人都有自己的资产,家族会定期给拨款。可以自行决定用来做什么。密码从来没变过……钥匙自己也有,从未来带过来的。他把脸蒙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缕头发顺顺利利的取走了卢修斯辛辛苦苦赚来的金加隆。这时候继承人专用的金库还属于卢修斯。
于是,在未来几十年里这成了一宗迷案。尽管卢修斯气的暴跳如雷,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到二十分钟,一切手续办理妥当。约定三天时间内原店主搬家,他过来接收。
出了店门,德拉科将手中的卷轴放入戒指里拉着斯内普幻影移行到对角巷的破斧酒吧。
“等等,你还没说为什么要买那个房子呢……”斯内普拉住了兴致勃勃就要往外走的德拉科。
“当然是投资啊……”这还用问。
“投资?可是你能在这里待多久?”斯内普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不是还有你么?”
“我?”
“嗯,我出钱出地方,你出人出技术。可以在那里卖自制的魔药。”发展好了这就是你以后可以在两大势力之间保持中立的资本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德拉科发现斯内普没有跟上来,回头就看到他低着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这人,又怎么了?不会是又胡思乱想了吧!他折返回来拉斯内普的手,只握到了一个攥得死紧的拳头。
“怎么了?”德拉科轻声问,这里人多耳杂可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斯内普猛地甩开他的手,不安在心底漫延,挡也挡不住。一直被压抑着的某些东西,终于爆发了。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穷得只剩下尊严,你就让我保留它吧……不要让我产生依赖……我……”斯内普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德拉科眼尖的看到有水珠从帽兜下掉出来渗透到深色的面料中。
握拳,咬牙。德拉科怕不这么做自己会当众打他屁股!就算你要别扭也要有个极限吧!怎么没完没了的?!本来么,真心真意的为他打算一再的遭受质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尊严都扯出来了。拜托,你那尊严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不管是饿死还是加入食死徒最后战死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教父对自己的好,一一从眼前掠过,还有他那小小的可爱……跟现在别扭到没边的家伙一比,形象彻底颠覆。再加上那眼泪的刺激,额头青筋激跳的他气晕了头,好好,他还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一个大步来到斯内普面前一把扯过他,由于动作过大德拉科的帽子掉了下来。酒吧中一阵吸气声,铂金色的头发也算是一个标志了……
暴怒中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堵住了那张还在妄自菲薄的嘴。
轰的一声……梅林呀……
从此英国巫师界开始传言马尔福家有私生子,还恋童……
斯内普僵硬着身体像是被人施了石化咒。他完全无法反应,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人再干什么?!睁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黑暗被过大的帽兜挡住了,唯一露在外面的嘴被重重的啃咬着……
没等斯内普反应过来挣扎,德拉科已经离开了他的唇。看着那被咬到红肿破皮的嘴唇他爆出了一连串国骂:“真他 妈 的见鬼!我靠!狗屎!……”好半天才将懊恼宣泄了一部分,他到底在干什么呀!那可是未来的教父!教父!!实在是,太过了……
“老板!给我一个房间!”没办法,亲也亲了问题还是得解决。找个地方好说话呀……
老板接过了抛过来的金加隆,满意的说了一个房间地址。德拉科拉着斯内普蹬蹬蹬的上楼去了,徒留一室议论纷纷。因为他这个动作,彻底坐实了他恋童的猜测……而且还猥亵了……后来卢修斯专门为这个事情出来澄清了好几次……可惜,没人信。他咬牙切齿的发誓只要让他抓住那个给马尔福家抹黑的人他就怎么怎么样……他说那不定是谁家的野种,不能因为他有铂金色的头发就安在马尔福家的头上。要知道,头发那玩意完全可以造假!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知道竟是自己儿子。可怜的老爸……
碰的关上门,施了防窥视和防窃听的咒语德拉科才放开拉着斯内普的手。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你没事吧……”拿出魔药,想要给他唇上擦,他却扭头躲过了。无奈的把魔药放在桌子上,难道这个周末就要这么浪费了么?
“你别这样啊,唉,拿别扭的小孩子最没办法……”让他烦躁的直想使用暴力。可事实是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谁是别扭的小孩子?!你又比我大多少?”斯内普抽抽鼻子,嘀嘀咕咕。
见他没有因为自己吻他而给自己一巴掌再骂一句色狼,德拉科放下心来,耐着性子劝解:“斯莱特林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吗?明明可以过的更好为什么要拒绝?我有说过要用你的尊严来换取这些吗?我说的很清楚这是投资,投资!就算我回去以后我们还是会相见的。到时候把属于我的那份给我就好了嘛。知道吗,将来你可是顶尖的魔药大师呢,能跟你合伙是我占便宜了才是。”
德拉科抬手掀开他的帽子,再次拿起魔药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指尖上轻轻在他的唇上涂抹均匀。这次他没有躲。
斯内普感受着唇上温暖的手指来回滑动,有些心跳加速。耳垂开始有些泛红,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开口问:“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么?可是,朋友会,那样?!德拉科的手僵了一下,原来他不是不在意而是这方面的反射弧过长呀,德拉科囧了。
“我,哈哈,这个,小说上都说不想听别人呱噪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用嘴去堵……”德拉科声音很弱,却表现的一脸淡定。
“……”斯内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想象着蛇院的院长总喜欢喋喋不休,难道烦了的时候也要用嘴巴去堵?
“西弗勒斯!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好难看……你别吓我,喂!”
“呕……”
那老头总喜欢喝酒,嘴巴里常年带着口臭。
德拉科的脸色也难看了:“我不就亲你一下嘛,你也不至于这样吧!要知道,这可是我的初吻!多少人想要都要不来呢……”说着还不忘给斯内普拍背。他没说谎,这的确是这个身体的初吻……
过了好半天斯内普直起身,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唔,胃里翻滚着,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好难受。他发现跟这个人在一起,他最好有顺从的心里准备,不然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将你拨乱反正。拨你的乱反他的正……
就这样斯内普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中。他不是不喜欢这个人,正是因为太过渴望他带来的温暖,而且仅仅两三天他就已经惊觉自己似乎开始依赖,不难想象接触久了会如何。到时候自己还能接受他的离开吗?
可是,要远离他吗?低头看看手腕上攀附的小蛇,恐怕来不及了。想起了刚才那个带着惩罚性的吻,如果自己再说拒绝之类的话……还是当鸵鸟好了。
其实德拉科心里也有些不对味,都是教父啊。那次捧着他的脸明明是要亲他。后来又被他看到了他睡着时候的可爱样子,就让他时不时想起如果吻到了会是什么感觉。这样矛盾的男人,表面上复杂到让人看不懂,实际上内里却纤尘不染单纯又透明。构成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当然要想感受到这魅力也要有足够的鉴赏力才行。还要有敢于突破表象看本质的勇气和细心……很多人都在第一时间被他吓跑了,或是留下不好的印象从此有了偏见……
无论如何他也有一个成熟的里子,欣赏一个成熟的男人没有什么错吧?!但是,他可以向和亦然发誓,他绝对没有想对教父怎么样……这次纯属意外,哈哈,意外……
“西弗勒斯,我再也不希望听到你说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再有什么耐心。如果还有下次,不管时间地点和场合,我一定会打你屁股。”那语气和表情分明在诉说着他的认真。
斯内普的脸暴红起来。刚刚被吻都没觉得那么尴尬。
母亲从不打他。父亲是不管哪里就会劈头盖脸的打下来。他的四肢和身体经常受伤却偏偏没有被打过屁股。这种父母对宠爱的孩子犯错的时候才会动用的家法。
那一瞬的悸动
“斯内普教授,德拉科他没事吧?”扎比尼一路跟着斯内普到他的办公室。宝宝老老实实的在他怀里趴着,眨巴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也看着斯内普。
“他没事,时空转换器出了点问题把他送到以前去了。只能等效用过时,他才能回来。”由于心情好,斯内普连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不少,竟然轻易的就给出了答案。
“那,要多久才能回来?”扎比尼锲而不舍,为了德拉科已经连院长身上那强大的气场都忽略了。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现在,扎比尼先生回去你的寝室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斯内普毕竟是蛇院之王,他的耐性有限的很。
扎比尼张嘴想再问,可是看自家院长的脸已经有变黑的趋势,属于斯莱特林的敏锐让他当机立断的告辞离去。
无奈的出了院长的办公室大门,正好碰上来收拾东西的多比。
宝宝开始不老实呲牙咧嘴的想要去攻击多比。扎比尼死死的禁锢住它,一边威胁多比:“多比,德拉科不希望你把汤姆的事说出去,你知道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唔,是多比的错,让小主人生气。多比以后再也不会动主人的宠物了!”多比弯着腰,眼泪像是水龙头一样说来就来。
“记住你说的话。”扎比尼抱着宝宝扬长而去。
多比目送着扎比尼走远,看周围没人,开始用头撞墙:“坏多比,坏多比!可是多比担心主人,呜呜呜……主人怎么可以把那个人当宠物!那是黑魔王,黑魔王!!!他会害主人的……呜呜呜,多比什么都不知道,主人不让多比说……”撞够了墙,它撩起围裙将鼻涕眼泪擦掉,进了斯内普办公室。
哈利波特脸色青白的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他本是跟着扎比尼想着即使厚着脸皮也要问清楚德拉科的事,却没想让他听到了这样一个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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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美国动画片大师沃尔特·迪斯尼在加利福尼亚州创办了第一座现代化的游乐园,取名迪斯尼乐园。……那里是所有麻瓜小孩子最向往的地方。”德拉科坐在飞毯上眉飞色舞的对斯内普介绍着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
“你也知道那是麻·瓜小孩子爱去的地方?!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斯内普看着他往外拿零食,目光盯在那些包装上。要不是他的眼中爆出一丛小小的亮光,德拉科还真就看不出他在口是心非。
在蜘蛛尾巷生活的时候那里的小孩子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迪斯尼。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巫师是什么,他只是隐隐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是不一样的。躲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听着其他小孩子一脸向往的讨论着有关那里的一切他满心羡慕。直到莉,伊万斯因为某次考试得了第一名而被父母带去玩。回来的时候她被一群人围绕着,听她讲述那里的神奇。自己也曾偷偷的想象过跟她一起去玩。可是,他也明白这些都不可能。后来他逐渐长大,应付父亲的暴力和学习母亲教导的知识占据了他几乎全部的精力。慢慢的就淡忘了。因为知道得不到,所以就不再去奢望。
现在竟是要跟这个人一起去实现这个愿望了么?
“不是小孩子难道是十二岁的成年人?!”德拉科好笑的看着他,明明就是一副向往的样子嘛。偏要装作很勉强。这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么?又是那样的感觉,心底里最隐秘的一小块地方柔软着,微微带点酸涩。是心疼么?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德拉科给小斯内普顺毛的时候,在未来的时空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扎比尼每天都往斯内普办公室里跑,让斯内普烦不胜烦。偏偏他也不说多余的话,问过德拉科的事就走。然后还要应付邓布利多的试探询问。幸好他的大脑封闭术还算过关。最困难的是面对马尔福家长……
卢修斯满面担忧的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半天之后脸色难看的像个幽灵一样飘了回来。不会吧,那不是真的,梅林呀他一定在做梦……这个梦如此的荒诞可笑,却真实到让他无力……
“卢修斯,你儿子跑到了过去,准确的说是我二年级你四年级的时候。你儿子跑到那里偷了我的东西又跑了。所以他回来必须要负责,即使你是我的好友而他是我的教子。”那时候斯内普咬牙切齿阴森恐怖,吓的卢修斯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小心翼翼的问:“小龙他偷了你什么?”让你念念不忘到现在。
“哼!那个小混蛋强行(买走了他的幸福)……总之,我会娶他。你不要再给他安排相亲了!”斯内普的脸有点红,可是语气却再认真不过。他恶狠狠的,呃,害羞了?
“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呢?”
“……”卢修斯默。他茫然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过于复杂的心理和感情拉扯着他的面部肌肉,最终只能面无表情的僵硬着。为自己悲哀么?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儿子。然后呢?反对?赞成?似乎都不太对……西弗勒斯说强行。强行什么?难道那个时候小龙把他给……了?!
最后还是斯内普抓着他塞进壁炉里弄回了马尔福庄园。
斯内普拉开一直锁着的抽屉,里面全部是高级魔药。全是他认出德拉科就是那个神秘的然之后准备的。那小鬼要是回来之后敢不承认或是逃避……哼哼哼……他看着一抽屉的魔药微笑。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争取,这可是你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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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飞毯上的两只终于在中午之前赶到了目的地。
挑了个隐蔽的地方降落下来,脱掉斗篷两人规规矩矩的排队买票。这次英国的大范围降雪没有波及到美国这边,虽然很冷却还是阳光充足。
看看别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带着帽子围巾和手套。再一对比德拉科和斯内普只穿了薄毛衣加了一件外套,还真是引人注目。虽然用了保暖咒的他们并不觉得冷。又或者更多的原因是德拉科的样貌才是引人注意的原因。少见的纯正铂金色长发,立体中又透出东方柔美的五官,加上这个年纪特有的少年纤细修长的身体,已经有色迷迷的大叔像这边靠拢了。
德拉科满脸的黑线,拉着斯内普转身就走:“我们去买帽子和围巾!”斯内普没有异议。他也不喜欢那些奇怪的眼光。
有几个不死心的家伙尾随他们到小巷子里的时候,再也没有出来。
有了帽子和围巾的掩护他们顺利的进去了游乐园。
“嘿,这位朋友,和你的兄弟一起合影留个念吧!”一位靠给别人照相为生的小贩来做生意。
兄弟?德拉科听的好笑,不顾斯内普的僵硬,拉着他兴致勃勃的跟各种卡通形象合影。足足照了两卷交卷才作罢。此时斯内普的脸已经黑到能挤出墨汁……
德拉科把能买的纪念品都买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进戒指里。可是斯内普的手里还是被他强行塞了一个米老鼠的大布偶。几乎有斯内普一半那么大。
“拿着!”
“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你不自己拿?”
“看看你老是板着个脸,哪里像个小孩子?拿着这个才跟你的年龄相符嘛!”
“……”
德拉科觉得斯内普故意板着的脸和那老是控制不住要往起翘的嘴角是那么的有趣,让他对念念不忘的过山车都不那么急于感受了。
过山车,他们还是坐了。既然来了就没有错过的道理。
斯内普出乎意料的尖叫出声。死死的抓着椅背上德拉科的手,停下来的时候,德拉科白白嫩嫩的手背上好几条红痕。然后,他吐了。
斯内普弯着腰,扶着一棵小树将中午吃下的披萨还没有消化的那部分贡献了出来。德拉科给他顺着背,这是今天第二次做这个动作了吧?无奈的递上一瓶水:“怎么不早说啊,呈什么强啊……”
“我……呕……我也不知道我……呕……”
“呀呀,好了别说了,来喝点水。”
此后,他们跳过了那些刺激性的游戏,只挑那些比较温和的玩。比如旋转木马……只是几十这样,斯内普也几乎是被德拉科半搂半抱着坐在马背上。他还在脚软。
疯玩了一整天,他们赶上了在闭园前的最后一次摩天轮的转动。
坐在小小的包厢里,斯内普的头靠在德拉科肩上休息。这一整天对于他来说是痛并快乐着。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没了人声的嘈杂,心也跟着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窗外。随着位置一点点升高,视野越来越宽广。夜晚的灯火形成了一个与白天截然不同的奇异世界。
“麻瓜世界有一种说法,夜晚的时候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刻要是能与自己喜欢的人接吻就可以获得幸福。”这些都是前世,我们姑且称为前世吧,那些公司里的玩浪漫的情侣们说的。无意之中被他听到,不知怎么就记住了。又不知怎么就跟这个人说起来了。
斯内普半天没反应,就在德拉科以为不会听到他任何话语的时候他来了句:“你就不嫌硌手?”
“什么硌手?”德拉科愣然。
“你说我要是再那样说,你就打我……那个……”他脸红说不出来。
德拉科愣了半晌后哈哈大笑:“可以养胖了再说。”不是硌手,而是觉得心被硌了一下。天呐,这算是他给的惊喜吗?实在是可爱到让他现在就想欺负啊……
改变与窥视
“西弗勒斯,与其避让不如正视。那些人不喜欢你,至少你该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你并不屑于那种人的喜欢不是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那样张狂恣意的神态就这么印入了斯内普的心底。
说的是呢,被那样无关紧要的人伤害都是一种浪费感情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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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的学生尤其是同年级的学生最先感到了斯内普的变化。
总是忙乱的脚步开始变得平稳而从容,下意识低垂的的头颅开始高昂,仅仅是这些就已经使他的精神面貌大变样。更何况那些细节的打理和注重,让平时完全不起眼的人开始逐渐的展现独属于自己的风采。
去除了头发的油腻之后根根分明飘逸柔顺,纯正黑色的发丝看起来很有质感。蜡黄且干枯粗糙的皮肤变得晶莹白皙,温润而富有光泽。不知用了什么保养品能那么快的见效,并且有如此鲜明的效果。现有的瘦弱反而衬托出一种惹人怜惜的病态美。
这样的保养品的秘方对于一个贵族来说具有极度的诱惑,他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个平时他们冷嘲热讽甚至欺压侮辱的人虽然姓斯内普可是也是魔药世家普林斯家的后人。
冷冽的气质再加上板着生人勿近的脸,让想来搭讪的人止步。
嫉妒者有之,闲言碎语更是不绝于耳。
可是现在这些恶意的话语再也压不弯他的脊梁,那样的姿态根本就是不屑于与他们一般见识。这让他们很快就自讨没趣的闭上了嘴。
倒是卢修斯,仗着自己平日里跟他还算过得去,厚着脸皮跑来打听那个神奇的保养秘方。
“马尔福学长是说,您对我改善皮肤的方法感兴趣?”斯内普倒是很给面子,没有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可是他接下来的表现就有些让卢修斯惊异了。
“这是普林斯家传的秘方,学长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合作将它变成商品如何?”
“?!”不着痕迹的快速上上下下将斯内普打量了好几圈,叹息着微笑点头。
“斯内普,你变了很多。”不等他发表任何意见,卢修斯继续道:“很好的建议,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细节问题……”
双方都得到满意的条件之后,卢修斯看着斯内普转身离去,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究竟是什么让他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不过既然合作了,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可以慢慢探究。
斯内普的嘴角带笑,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用那人给的门钥匙去有求必应室找人。上了一天的课,中午也没有见面下了课又被卢修斯拦住,遵循了他说过的将利益最大化,将他给自己的配方卖出去了。
刚开始斯内普并不愿意用那个什么改善皮肤的秘方。可是德拉科舌翻莲花说什么广告效应要从自己做起……
嗯,他说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虽然斯内普觉得有那么点丢人现眼。可是以后魔药生意的本钱有了……他说这叫什么空手套白狼,卢修斯算是被套住的狼么?
被卢修斯拦住的时候自己的目光老是不由自主的往他的头发上落,竟然跟那人的发色一摸一样呢。要不是那人发誓说不是马尔福家的私生子,连自己都怀疑那人是不是跟卢修斯有什么关系了。心里越来越急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步伐不由得越来越快。
安静看了一天书(从禁书区偷拿出来的)之后感觉到空气一阵扭曲,斯内普出然出现。德拉科面带笑意,他对自己的引导效果很是满意。现在的西弗勒斯已经有了未来蛇院院长的雏形了。
只是,当他带着那么点不易察觉的炫耀跟德拉科说起刚刚的经历,仿佛一个想要得到家长夸奖的小孩子的时候,德拉科无语了半晌。
“你说,你把配方卖给了卢修斯马尔福?”德拉科纠结了。这秘方还是他从他老爹那里淘来的呢。如今竟然又回转到他手里。这是怎样一个复杂的轮回过程啊……
“不好吗?”斯内普有些不安。
“不,很好,非常好。至少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德拉科觉得有点牙疼。
“西弗勒斯,那几只狮子没有再找你麻烦吧?”那次见面的时候,他临走还给波特和小天狼星留了点纪念呢。——改良的厄运咒。长时间的使人霉神上身,赶都赶不走。除了下咒的人愿意,否则别想在咒语有效时间内解开。
至于那位狼人先生,看在他有劝说的份上就放过了吧。剩下那个老鼠?理他作甚,他只会躲在别人身后。没了那两个人他什么都不是。
“没有。听说那两只格外蠢的狮子经常往医疗室跑。大概是太忙了没时间来找我的茬。”斯内普若有所思的看了德拉科一眼。
斯内普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出神。怎么去修饰它们如何进行保养都是德拉科手把手的教会他的。
自从在那样尴尬的处境中与他相识,到现在是第十五天。他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气势摧毁了他现有的生活方式,和已经成型的三观世界,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重新塑型。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就这么放任别人将自己改了个面目全非。
不可否认的是,被强迫着抛却了最初的顾虑之后,跟这个人在一起总是那么舒适。他总是在你自己意识到需要之前为你想到并准备好那些事。那些自己都忽略了的事……
他教自己跳舞,嘻嘻哈哈的说早晚会用得到。他跳的女步,说是为他做了多么多么大的牺牲要他以后见了他一定一定要对他好之类的……嗯,难道他以后很凶吗?唔,身高啊。搂着比自己高了那么多的‘女士’跳舞有够诡异的。可是他敢肯定,除了这个人他根本不想跟别人跳舞。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象着这个人如果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子。这样妖孽的五官,穿上女装之后大概真的就雌雄莫辩了,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嘿,发什么呆呢?”德拉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把他从自己想象的世界中召唤回来。
“啊?什么?”斯内普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没听到他说的话。
“我是说我们去夜游,听说月光草开花很美,还是很好的魔药材料。我们去看看顺便收集点回来。”德拉科兴高采烈的提议。
“……你也知道月光草只在月圆这天才开啊?!那你知不知道只有禁林的深处才有月光草?!万一有狼人出没怎么办?!”斯内普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几句话。这家伙的脑袋不止被巨怪踩了……
“狼人?唔,也不错啊,狼人浑身是宝,西弗勒斯,从现在开始研究狼毒药剂吧。我们要是碰上了狼人就从他身上刮点东西下来……”
斯内普觉得自己大错特错,这人哪里是脑子被巨怪踩过,他本身就是巨怪……
可是无论如何斯内普还是黑着脸跟德拉科一起去了禁林。他告诉自己是为了给这家伙收尸才去的,绝对不是担心他的安危……
“嘘……”还在胡思乱想的他被裹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然后身上一轻似乎被施了漂浮咒,然后是幻身咒。
德拉科感叹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前面那个眼熟的身影不是卢平么?天还没黑呢他就跑出来了么?费尽心机在朋友面前掩饰他是狼人的事,也不好过吧。斯内普眼中闪过疑惑,这家伙怎么耍单帮一个人跑到禁林来了?
卢平左右张望在打人柳前停下了。看四周没人他弯腰捡起了一块小石头对着树根的一个结疤丢过去,刚刚还试图攻击的柳枝停止了疯狂的摇晃安静下来。卢平一猫腰从露出的一个洞口钻了进去。
“要跟去看看么?”德拉科和斯内普对视,闪闪发亮的眼睛说明了他的跃跃欲试。他还从来没看过狼人变身呢。
“你对窥视别人隐私就那么感兴趣?!”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不时的瞟向那个方向。八卦乃人类的天性,端看隐藏的深不深。
“这棵柳树据说是我们上学的时候才移植过来的。以前它生长在禁林深处。”斯内普对德拉科解释着。不远处守林人的小屋还没亮起灯光,里面似乎没人。德拉科没有直接告诉斯内普卢平是狼人的事,带他去窥探却是没有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让他知道也好,万一以后面对的时候也有个心理准备。
依样画葫芦的打开入口,斜斜的通道向下延伸。有了漂浮咒的帮助德拉科抱着斯内普直接跳了下去。走到通道尽头,竟然是一处废弃的屋子里。
卢平缩在一个角落里,他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住曲起的膝盖头也埋进臂弯里。光线从钉死窗口的木头缝隙中洒下细细的几缕,可以看见有刚被激起的灰尘在光线中快乐的浮动。与那个安静的人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温柔你却不浪漫
先施了一个隔音咒德拉科低头问斯内普:“你说他在这里干嘛?”
斯内普皱着眉,他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有点不想知道卢平的秘密了。“在月圆的时候瞒着朋友单独跑出来……”斯内普的脸色开始难看。联想到这颗柳树的突然出现,他霍的转身拉着德拉科的袖子就往外拽:“我们走吧!”
“为什么要走?”德拉科不为所动。
“该死的别告诉我你没猜到。他根本就是个狼人,跑到这里等着变身的!我说为什么每次在月圆这天他总是在四人组里消失,哈哈,亏那几个还是朋友这么明显的事竟然都没发现。”斯内普碎碎念,不断努力的与德拉科的袖子奋斗。拉了好几次没拉动,他怒了:“难道你当人当够了也想尝尝当动物的滋味?!”
“嘶……好疼……”德拉科呲牙咧嘴。说就说嘛,干嘛踢他?下脚还真狠,踢在小腿骨上,好痛!
“你活该!到底走不走?”
“放心,没事的。我会保护你。”
对于德拉科不知死活的表现斯内普彻底无语,他泄气的靠在墙上。所幸舍命陪君子了……
德拉科看着斯内普笑意莹然。即使有危险也愿意留下来陪他么?这人……呵呵。让他越来越想欺负了,怎么办?
“就那么不相信我?相信对付一个不成熟的狼人还不是太困难的事。”顺手把他拉过来抱住,下巴放到他头顶上,蹭蹭。
斯内普挣扎起来:“你……你这个……你……”他气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挣扎无用,想故技重施踢他可是有了教训的人学乖了,他刚抬起脚就被一条腿给勾住了。整个人完完全全被禁锢在他怀里。识时务的安静下来抬头看他,他带笑的眼睛里有着善意的调侃。有种奇怪的感觉。心跳蓦地快了起来。忽然想到白痴四人组也每天黏在一起,可是好像也没有像他们这样总是抱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快看……”没等斯内普理出头绪,德拉科拍拍他,示意几乎被他忘记的卢平有了变化。
知道那样硬是改变身体构造的变化是痛苦的。可是亲眼所见的时候仍然给两个人带来了不同程度的震撼。
最开始只是颤抖。可是粗重的喘息声泄露了他正极力忍耐痛苦的事实。伸长的指甲抓得地板咯吱作响,留下了深深的几道痕迹。在痛苦扭曲的呻 吟声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外生长着毛发,不一会就布满了原本光洁的皮肤。
卢平的眼神混乱,理智与欲望本能的斗争使他头痛欲裂。他用力的撞墙,破旧的房屋似乎都在震颤,灰尘不断的落下来,在黑夜的掩饰下狂飞乱舞。
化身为狼人的卢平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理智。对着渗透进月光的窗户嚎叫着,似乎想要找到出去的方法。狼人有着巨大的物理破坏力,竟然打不破一扇木条封住的窗户,德拉科眯眼,施了魔法么?
呵呵,高明的防御魔法连他都没有察觉呢。将精神力集中在眼睛上再仔细看,那些木条和墙壁上竟然有着炼金术的踪迹,难怪……尼克 勒梅那老头子可没跟他说过这件事,哼哼,回去就坐实他和邓布利多的奸 情!(你也没问过人家啊喂……)
“狼人……是,这样的吗?”斯内普紧紧抓着德拉科的袖子,他的脸色青白难掩惊骇。
被欲望驱使的狼人猛的回头,他的鼻子抽动几下幽绿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德拉科和斯内普所在的方向。
哦?德拉科惊叹,原来连嗅觉都可以改变的么?斯内普已经紧张的抽出魔杖对着毛乎乎的家伙,只是一直揽在他腰上的手阻碍了他的动作,他只能维持着靠在德拉科身上的姿势。
“不想死就放开我!”斯内普难以置信到这个时候了这人竟然一点都不紧张。那个已经狂化的家伙随时可能扑过来。
德拉科本来也没把狼人当回事,他再厉害还能厉害过蛇怪去?可是斯内普这么一紧张突然就激起了他的恶劣因子,升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死也不放!”德拉科斩钉截铁的说。
“你!你去死吧你……”气到无计可施的时候采取了最直接的行动,一口咬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那么想挨咬,不如让自己来。咬死这家伙算了,实在太气人了……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就在斯内普用德拉科的肩膀磨牙的时候狼人猛地扑了上来。
“来了!”抱住怀里的人利落的旋转,泛着寒光的爪子抓在了墙壁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利摩擦声。
本能的抱紧了让自己感到安全的源头,斯内普反应过来的时候狼人已经轰然倒地。这是怎么回事?即使他可以使用无杖魔法,可是狼人不是对一般的魔法免疫的吗?
放开斯内普,用脚尖踢踢倒地的‘魔兽’,没反应。“呵呵,想要研究什么,一次性拿全了吧。”德拉科对斯内普说。谁知道下次月圆的时候他还在不在这了。
斯内普木木然的看着德拉科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大大小小十几个瓶子,那个奇怪的圆柱形的玻璃管是什么?一端还连接了一根针?!可怜在麻瓜世界长大的斯内普却从来没有打过针。
德拉科握着快赶上他手腕粗的针筒对着卢平的血管就扎了进去,不一会抽了满满一针筒鲜红的液体。似乎太多了,狼人开始出发抖、抽搐。德拉科眨眨眼,拿出补血剂用随手捡来的木棍撬开了他的嘴给他灌了进去。斯内普看着他这种粗鲁的方式嘴角也开始抽搐。
“西弗勒斯,还需要什么?为了狼毒药剂我相信卢平先生不介意牺牲一下的。”
“……”
斯内普默默接手了他的工作。
瓶子都装满的时候,卢平也已经变成了斑秃。比起心黑手狠,斯内普一点也不下于德拉科。其中一个瓶子里就放着一小截还在反射性颤动的尾巴尖。斯内普看看服用了生长魔药之后已经不再流血的地方,面无表情的将瓶子放进了自己手镯的空间里。默默在心里想着,相信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尾巴已经长好了,大概。
临走之前,德拉科在狼人形态的卢平意识里下了暗示。绝对不可以伤害斯内普……
德拉科拉着斯内普离开,时间还很充足,他们还可以去欣赏一下月光草开花时的美妙景象。
可怜的卢平,就这样被扔在了阴森森的破屋子里。两个人走的头也不回……
“西弗勒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德拉科好奇的问。
“不是真实的东西我宁可不要。”斯内普的回答快速且坚定。看样子这个答案已经在他心底打了好几个转了。
“罢了,你只要知道我是我就够了……”那名字虽然曾经属于他,可是现在也的确算不得真。
斯内普猛翻白眼,即使没抱希望可是这样的敷衍他也还是很不满啊。
“……可是我连你是不是真实的都分不清。”沉默了半晌之后,斯内普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魔法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也可以给人虚假的记忆。更遑论是肉眼可见的外在表像……
“西弗勒斯……”德拉科停下脚步,正视他。
“我发誓我是真实的。我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跟你有着很深的交集。我不是不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我有我的理由,我发誓我们在未来再次见面的时候,或者说我回去之后就告诉你。”至于外貌方面的小事,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自己竟然粗心至此么?以为给他帮助给他照顾就够了,却没想到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受这一切的。还说想打他的屁股呢,该打的人是自己。
两辈子都活到猪身上去了……德拉科暗自唾弃自己。
“唔,没关系,我不会跟跟个混蛋斤斤计较。”斯内普的语气中少了刻意的嘲讽,多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连你也是假的,那也真的就没什么可以计较的了。
德拉科叹息,这样用平淡掩饰不安的他真的没有办法和未来的教父画上等号啊。自己好像也有点不正常了。难道他前世都没有开启的温柔天分竟然在一个男性的躯体中不可思议的觉醒了?那种心中酸酸软软的怜惜是什么?
被德拉科奇怪的眼神看到不自在。斯内普低着头,满月的照映下他脸上的红晕清晰可见。
“走吧。”牵起他微凉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里希望可以传递一些信心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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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看着像小蜜蜂一样勤奋的斯内普很无语。再一次确认他是与浪漫这种情绪无缘的。月光草开花那么美丽的画面竟然只能让他焦急的嚷嚷着要趁着花开多采点,不然等花谢就失去药效了……
他离开之后时光(番外)
“唔……”斯内普从梦中惊醒。他面红耳赤,汗透衣衫。男孩子发育的年纪会有绮梦不足为奇,斯内普控制了呼吸之后抿唇低头看了看湿了一小片的睡衣,闭眼咬牙清理一新。看他熟练的动作分明不是第一次了。
转眼自己都上了四年级了,那人也已经走了两年。斯内普暗恨自己那时候没出息。跟他一起睡习惯了,一个人竟然睡不着还会做恶梦。那人离开之前就给自己脑海里留下了一粒精神种子。只要睡着了就会有他出现陪伴在自己身边。是第一次自己死死抓着他头发被他抱在怀里的景象。
的确是不做噩梦了,也可以睡的香甜了。可是,可是,后遗症也出现了。
那人本就深刻的印象在灵魂里越刻越深,虽然明知道他已经不在身边了一切都是假象,可还是忍不住一直想着他。
当斯内普越来越无力的发现自己连青春期症状都是伴随着那个人的身影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爱上了一个未来世界里的人,而现在的自己大概只是那人生命中的过客,可是那人却成了自己摆脱不掉的魔障。
两年会给一个人带来多么大的变化?尤其还是有心为之的情况下……
那人离开之后曾认真的叮嘱,如果他不好好按照他给的计划好好照顾自己,将来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打他屁股。
为了能够保持一个好的状态,斯内普有认认真真的完成他给的计划表。如果未来想见的某一天,那人看到自己一副倒胃口的样子……那是绝对不可以的!要知道自己可是要比他大上好多。他不告诉自己真正的身份也没关系,外貌可以假装,性格却假装不了。他相信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确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德拉科之所以不告诉他,是因为早个几年他还不是他呢……
保养计划被正式提上了日程,这个以前最不得他注意的事现在开始认认真真的执行。并且不局限于德拉科给他的那本手写书里的内容。跟卢修斯马尔福的合作,使他们的关系大大的改善,一些保养的小窍门他们可以互相讨论。然后他就发现似乎贵族的保养法子都差不多?这个铂金贵族告诉他的方法有很多那人也告诉过他。
他说过自己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男人。在他眼里优秀的标准是什么样子的?在自己眼里那人无疑是他所见过的人里最优秀的。对比了周围的人能够勉强跟他相媲美的只有卢修斯马尔福。那么,为了从他身上取得如何成为优秀男人的经验似乎可以尝试着做个朋友?当然还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嗯,反正最近那个铂金贵族来骚扰的次数越来越多,不用白不用。
那人说过,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是不会懂得如何去爱别人的。爱情,也是讲究方法的。虽然这只是他无聊的时候跟自己随口提起的东西,自己却是牢牢地记住了。
爱自己啊,那么就从细节做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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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霍格莫德村买下的房子弄好的时候,那人兴致勃勃的拉着他一起从密道过去查看。他认真的看着自己说:“西弗勒斯,除了魔药也研究一下黑魔法吧。过几年黑白战争就要打响了。如果那时候你可以让自己成为魔药大师的话,就可以让你保持中立的地位。虽然会辛苦一点,可是我不想你参与到战争中去。而黑魔法是很好的自保手段。可以不用,但是不可以不会。”
那人大概是发现了自己有想要加入食死徒的心思了吧。想要取得名誉和地位然后拥有尊严,被人尊重。加入一方阵营是最快捷的方式。可是那人说,尊严不是别人赋予你的,有了自尊别人才会尊重你。而这个首要条件,就是自己的实力。他说:“西弗勒斯,你不需要让自己对别人卑躬屈膝,即使那人是伏地魔或世人口中最伟大的白巫师。那不适合你……你的性格里面并没有圆滑这种东西。”
就算别扭如他,平时可以用骄傲来掩饰自卑的他,面对这样的关心也无法拒绝。他毫无疑义的全盘照做。是否只要接受了他好意,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牵绊就会更多一些?
斯内普已经彻彻底底的完成了他的蜕变。不仅仅是外表上的……
那个人给他的又何止是这些?可以说他从那个人身上得到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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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盯着他床顶的纱幔发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能够好好休息了。自从他发现自己竟然对原本的合作者产生了某种不可告人的想法之后。
什么样的美人他卢修斯马尔福没见过?他的未婚妻容貌上佳,在上流贵族的圈子中也是出了名的美女。而他自己更是拥有傲人的美貌,精灵和媚娃的血统让他占尽了外表上的优势。甚至那位风华绝代的黑暗主人,那样绝俗的容貌也没有让他有什么其他的念想。可是西弗勒斯 斯内普……铂金贵族再次哀叹。他容貌比不上自己,他嘴巴恶毒刻薄,他小心眼,完全是睚眦必报的典型代表,自己怎么可能就掉坑了呢?
两年前他还是个丑小鸭的时候,哦,梅林啊。那个时候他是那么的不起眼,只有在一群衣冠楚楚的斯莱特林中他才是显眼的。被突显的更加寒酸和卑微……
那时候自己处于风度没有参与到其他人的恶作剧中,拿他寻开心。他是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来俯视他的。即使那时候的他还没有任何可拉拢的价值,也没要必要去欺负一个不值得重视的人。
可是后来,他完成了那样不可思议的转变。
丑小鸭彻底蜕变成了优雅的天鹅。或许他不是白天鹅,而是随处可见的一群白色里的一抹黑。神秘而骄傲。他游离于族群之外,却更加的引人注意。对呀,他虽然是个混血,可是他有着普林斯家的血统。而现在他是那个家族仅剩的唯一的继承人。
有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不知不觉的沦陷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这个人,就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原石,而他的背后似乎有一双神奇的手将他原本的光芒一点一点呈现出来。
究竟是谁发现了他又打磨了他?他知道自己没有嫉妒那人的资格,谁叫自己在最初的时候错过了这么一个宝贝的呢?可是他刻意的观察之下也没有发现斯内普跟哪个人走的很近?凭直觉他相信的确是有那么个人存在的。而他自己就是唯一一个近距离见证了这块原石一点点呈现出他内在品质的人。进而被吸引……他的纯粹,他的神秘,他的矛盾……自己又怎么不可能掉坑?
但是,斯莱特林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卢修斯马尔福是有未婚妻的人,如果没有把握让那个人接受自己,他是绝对不会贸然出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在他卢修斯结婚之前,还有时间跟你耗。
斯内普在魔药学上显露出的天赋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各个方面的注意。出乎意料的,他却没有加入任何一方的阵营。看他的样子是已经准备好面对那些考验了么?
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卢修斯的嘴角弧度又大了些。斯内普对曾经欺负过的他的人,呵呵,他报复的手段真可爱。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给波特和小天狼星下了迷情剂。而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小矮星,彼得。想想看,当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两个最受欢迎的王子级别的人同时向彼得告白的情景……直到现在铂金贵族想起来依然想要捧腹。连续十天,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避免的中了招。卢修斯好奇的要死,可是斯内普的嘴严丝合缝什么话都套不出来,而且他拒不承认那是他做的事。(老爹,这次你是真的错了。那是你的宝贝儿子干的……人家西弗勒斯才不干这么没品的事。)
那个叫莉莉伊万斯的女人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拦住了斯内普,摆出满脸的哀求:“西弗勒斯,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要怪就怪我吧。原谅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可是西弗勒斯,波特他们是无辜的,你不能拿他们出气……”
哦,当时西弗勒斯的脸色那叫一个多姿多彩。因为波特那个蠢狮子总是因为那女人的事来找他的茬,闹得不可开交。所幸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了西弗勒斯暗恋莉莉伊万斯的事。可是铂金贵族暗地里摇头,以前他不知道,可是自从自己跟他有接触以来他可以打赌,斯内普并不喜欢那女人。
他幸灾乐祸的在一边看着事态的发展。他相信斯内普一定会表现的很精彩。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伊万斯小姐,或许你误会了什么。看在我们从小就认识的份上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对你说,我不喜欢你。我以前把你当做朋友,可是你自己放弃了这段友情,所以你现在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是。至于脑袋堪比巨怪的波特先生,伊万斯小姐应该清楚他在霍格沃茨的罪过的人绝对不只我一个。如果你认为是我阴了他,请拿出证据。不然这就是诽谤……”斯内普表现出来的气势让那个女人胀红了脸,在大家嘲弄的眼神下飞奔而去。
只是他没看到转过身的斯内普脸上那抹自嘲和落寞。以前的自己竟然以为这样的女人会带给他救赎,竟然会觉得她是最耀眼纯粹的阳光……多么讽刺。
而现在他已经拥有了真正属于他的阳光。那份阳光在他的心田照耀出一片净土。
他的阳光在时间之海的彼岸,如果原本的麻雀没有强壮的羽翼可以飞过沧海到达他的身边,那么他愿意蜕变。即使麻雀要变凤凰势必要承受那种噬神煅体之苦,侥幸成功者万中无一。
告白
德拉科茫然的看着星空下的霍格沃茨。他这就回来了?!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他走的时候在下雪,回来的时候依然在下雪。
他就这么离开了,离开了怀里抱着的那个人。千般不舍万般焦急突然在心底一波一波的荡开。虽然长大后的那个人就在霍格沃茨的某一处,可是自己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虚不敢去看他。
以前真的没觉得教父有什么特别,除了格外的宠他。现在想起来,后面一段时间他变得有些反常是因为他认出了自己?!
为了不破坏未来的事,所以他一直隐忍着吗?那,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他的呢?那个时候就算他想破头也料不到他们之间还会有这样的一段纠葛呀……
“德拉科?!”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莱尔?”德拉科回过神,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一个黑影飞快的跑了过来,紧紧的拥抱住他。
“莱尔……”德拉科心中感动,将那种时空错位带来的茫然抛到一边,抱住自己的好友。
“德拉科,我好想你。每天都在这里等,希望哪天能看到你突然回来。”德拉科愣然的感到自己颈旁有了一点湿润。
“莱尔,你哭了?”他,每天都在这里等?即使有保暖咒,可还是会刮风啊……
拉开怀里的人德拉科借着白雪反射的月光抬起好友的脸察看。睫毛湿湿的,他真的哭了。上辈子没有一个人肯为自己哭,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已经有两个人为自己掉眼泪了。一个为了他的离开,一个为了他的归来。
胸口的泪痕还没干,领子又湿了。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外面很冷的……”抬手直接用袖子给他擦眼泪,然后顺手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并肩而行的两人躲躲藏藏的回了寝室,没有看到另一边默默站立的人影。
斯内普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好东西,总会有人来抢夺的。他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路上冻僵了偶遇的皮皮鬼一只。斯内普决定等德拉科自己来自首。想了想他写了一封信,叫来猫头鹰给卢修斯马尔福送去了。他儿子回来了至少得通知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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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这一个月你到哪里去了?”刚回到寝室扎比尼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嗯,由于操作失误,跑到几十年前去了。”德拉科撇撇嘴,直言自己导致自己‘失踪’的原因。
“宝宝,你还好么?有没有想我?”德拉科看到白白的宝宝窝在沙发上,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就过去把它抱了起来,亲昵的抚着它的头问。
宝宝眨眨眼,甩头叼住他一根手指开始磨牙。由于契约的关系,德拉科知道它生气了。
“哎呀呀,好疼……”其实它没下狠口,德拉科却叫的夸张。就算是给它出出气吧。真是的,宠物也不是那么好养啊,还要顾及到它的心情,当主人的容易么?
扎比尼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笑了开来。时间长了,对黑魔王的敬畏也就淡了。反而觉得它就像自己和德拉科的孩子。两个人一起宠它,照顾它。很温馨的感觉……
宝宝趴在德拉科怀里睡了,德拉科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它顺毛。扎比尼挨着他在坐在沙发上。听他讲回到过去的事。
“你是说你遇到了上学时候的斯内普教授?!而且跟他一起生活了一个月?!”扎比尼突然明白了,自己总觉得斯内普教授跟德拉科在一起的感觉不怎么像是单纯的教父与教子。原来那种违和感,是因为斯内普对德拉科的态度和眼神。那时候他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看来那分明是,是……哦,梅林呀,多么惊悚的答案。
扎比尼突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看德拉科的表情,他对自己的教父似乎好感太过了。危险,绝对的危险……
或许,他应该尝试先下手为强。告诉他,告诉他……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蛊惑。不能再等下去了,还是主动出击吧。他轻易就顺从了那个欲 望,他已经无数次幻想过那个情景。
动了动靠在德拉科肩上的脑袋,扎比尼轻唤:“德拉科……”
“嗯?”德拉科一转头,唇上就接触到了一个温软湿热的东西。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让德拉科愣住了。
“我喜欢你,德拉科。”扎比尼继续靠回他的肩上,垂下眼轻轻的说道。
“哈啊?”怎么突然转到这上面来了?他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扎比尼的思维了。
扎比尼只觉得心跳加快,不敢看他的脸。天呐,他以前总是喜欢看女孩子跟他告白时低垂着头羞涩的样子,原来是这种感觉吗?强烈的不安伴随着期待,忐忑的等候着一句简单的答复。如果不是坐在沙发上并且靠着德拉科,他觉得自己会颤抖。唔,他不是很聪明的吗?现在怎么傻了?啊什么啊……他现在做下告白的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些?可是话已出口,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我喜欢你啊,从暑假时候就发现喜欢你。”说完,他已经将脸整个埋进他的怀里。
扎比尼唾弃自己没出息。不就是告白吗?在他的想象中那可是话剧中的王子像雷萍丝求婚时的样子啊,至少也该像个骑士一样的。可是看看他现在像个女人一样不敢抬头。呜呜,他完蛋了。事到临头才知道这事所需要的勇气远远超过他的预估。越在意就越紧张,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莱尔……”德拉科无奈的看着埋在他胸前想把自己憋死的人。被自己认定的好友告白了,还是这么纯情的告白。他是吃定了自己即使不答应也不会因此而疏远他吧。还真是有恃无恐呢……
“莱尔,这不像你。即使要告白也是要经过周密的安排吧?为什么这么冲动?”德拉科若有所思,难道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
“难道你家逼你订婚?”据他所知莱尔是家中独子,又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母亲。他妈妈很早就开始给他安排相亲之类的事宜了。如果是被家里逼婚才破釜沉舟的匆忙告白,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儿子,你真聪明。嘻嘻……)
“啊!莱尔你咬哪里?!”德拉科一个激灵,推开扎比尼。竟然破天荒的脸红了,他双手抱胸不可思议的看着扎比尼。他,他怎么可以咬他胸部嘛!唔,这里敏感……
扎比尼的脸色仿佛天边的彩虹。刚刚他是顺嘴咬下去的,也没特别注意咬在了哪里。还没等咬实,他就把自己给推开了。他恨得牙痒痒……怎么就没咬下来一块肉!
“德拉科!我在跟你告白,告白!!”你为什么表现得事不关己一样?!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在那里自编自演的小丑,以为他在开玩笑吗?有生以来第一次告白就被这样轻视了?
被拉着衣领来回摇晃,德拉科头晕目眩。
“呃,呃,莱尔你先放手,我知道你在告白,啊……”
扎比尼听他这么说更生气了,你还知道我在告白啊?!你那是什么态度?愤愤的放手,将他怀里的宝宝抢下来,放到沙发上,自己贴了上去:“你的答案呢?”
德拉科眨眨眼,开始为他们现在的姿势而纠结。扎比尼的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呃,位置不大好。抵在他两腿中间,胸口紧紧贴着他,可以清晰的感受他剧烈鼓动的心跳,和大幅度的喘息。两只手死死圈在他的腰上。咦,难道他想玩强X?!刚才明明还温柔羞涩怎么突然就大变样了?以前的经验似乎都不好用在他身上,啧啧,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伤脑筋……
“唉……”扎比尼看了德拉科一会颓然叹息。放开了他,坐回沙发上。他看出来了,他在逃避。不想伤害他,又不想回答那个问题就装傻。
“你这家伙,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表面上再怎么光芒万丈,骨子里也依然是黑的。
“莱尔……”德拉科搂住他扣在怀里:“你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认定的朋友,是我很重要的人。这个你是知道的。莱尔,我并不想拒绝你。如果一定要经历爱情的话我不介意那个人是你。可是莱尔,我不能保证这种朋友间的喜欢会不会成为爱情。”德拉科的手指轻轻理顺他的头发,扎比尼只觉得一阵酥麻从头皮扩散到全身,像是直接抚在了他的心脏上,引起心底一阵战栗。
“我就知道……”扎比尼嘀咕一句,放松了身体窝进他怀里。真是的,他是又把球踢回到自己这里。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想放弃。德拉科,你可以答应我试着喜欢我么?情人间的喜欢……”扎比尼抬头认真的看着让他迷醉的冰蓝色眼眸。
“呵呵,好。”德拉科想,这算不算是走后门内部关照?呃……
VS告白 都是种子惹的祸
失踪了一个月的人突然出现,引来了众多瞩目。
饭堂内一阵寂静之后骤然响起嗡嗡声。猜测,疑问,和问候声交织成一片。
德拉科只是对自家的小蛇们点头微笑,并不解释。坐在了自己的专属座位准备进餐。很多人都在看自己,可是其中有两道视线格外炙热。一道来自格兰芬多一道来自教室席。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敢向以前那样去看自己的教父了。昨天他还在对自己哭鼻子,今天他就成了自己的长辈……他有点适应不良。
吃饭的过程一直低着头的德拉科没有看到洛哈特偶尔扫过来的目光中那抹深沉和算计。格兰芬多那边,他基本上已经忽略了。
哈利几乎是用贪婪的目光看着一个月不见的人。他回来了,安全的回来了。看起来精神很好气色很好也没有瘦。唯一的变化大概是他看起来比以前更优雅了。(哈利,那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身边仍然跟着扎比尼,他眼睛里的恋慕竟然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掩饰了。这让哈利的心中一阵泛酸。他知道自己在德拉科的心中大概只是麻烦的代名词。他不敢去告白,他几乎可以想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难道就只能这样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了么?不甘心啊……他旁边的赫敏瞥了他一眼,眼中除了深思,也有点无奈。以她的聪明其实很早以前就发现哈利对马尔福的异样。可是她没有提醒哈利。本以为他会迷糊一辈子,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想通了……她叹气,这实在不是一个值得庆幸的消息。
哈利的身份跟风马尔福差别太大。他们几乎是两个极端,就算马尔福对哈利也有意思他们也未必会走到一起去,更何况赫敏看得出来马尔福完全对哈利无意。她再次为自己的朋友而叹息……
教师席上的斯内普盯着德拉科低垂的头看了半天,见他头都不抬不禁眯起了眼睛。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倒是德拉科旁边的扎比尼抬头跟斯内普的视线对了一下,虽然马上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斯内普却在其中读到了很多信息。他的脸更黑了……突然觉得昨晚或许不该放德拉科回寝室。
扎比尼垂头,小小的勾了下唇角。不着痕迹的往德拉科的身边凑了凑。唔,好冷。
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德拉科在一天的课程结束之后毅然决然的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唉,教父——他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如此让人纠结的名词。
想来想去在进办公室之前德拉科还是拿出增龄剂喝了下去。改变了五官之后,然,出现了。
敲门进入。
斯内普一抬头就愣住了。没有想到他会以这个样子来见自己。
“西弗勒斯,我们又见面了。”德拉科微笑。直到此刻真正面对了,他才发现自己是渴望见他的。
而斯内普的眼神告诉他一切都没有变。
德拉科大步走上前去拥抱他。现在即使喝了增龄剂他也比斯内普要矮上半个头。可是坐着的斯内普就另当别论。他反手抱住德拉科,一用力就把他拉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样,德拉科就又比他高了。
愣愣的抚着将头埋进他胸前的人的肩背,嘴里喃喃着:“别哭,别哭,我回来了。”离开的时候那眼泪就滴在自己胸前,仿佛渗透进心底。那里现在依然在炙热。
“笨蛋,回都回来了还哭什么?”斯内普听他这样说抬起头,他——竟然在笑?!眉梢眼角的柔和让他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眼睛里反射着来自心底的喜悦。
德拉科也笑了起来,是他想多了吧。
可是……
“我跟你爸爸提亲了。你也要做好准备。”斯内普眼神认真,语气鸭霸。
“……”德拉科掏掏耳朵,他听错了,一定是。
“我跟卢修斯说了要娶你。”依旧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德拉科觉得有一团棉花堵在自己的气管里,上不来下不去好生的难受。
“你……”怎么变这样了?!德拉科满头黑线。自己有这么教过他吗?
“是你让现在的我存在的。我是为了你而存在,而你也必将属于我。”斯内普吻住了他的唇。
德拉科有点傻了,下意识的回应了这个吻。然后,呃,然后他觉得屁股底下有个东西硌到他了。
妈妈咪呀,这是什么情况?!他有些哭笑不得。
“西弗勒斯,我们好好谈谈……”德拉科按住了他的肩膀,无奈的低头看他。
“我等了你二十年……”还要让我等?!已经等不及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感觉的?”德拉科问斯内普,他还以为他只是有些依赖他,什么时候竟然发展成这样了?二十年啊,那份感情还没有变淡吗?
“你离开之后。”他直接回答。
“啊?”德拉科不可思议的眨眨眼,离开之后?他人都不在身边了,他是靠着想念爱上他的吗?他确定他没有把这两种感情弄混?
“你不是给我留了一颗种子么?所以我每天都可以见到你。”斯内普紧紧盯着他,说着句话的时候似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呃,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于是你在我心里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蒙了我的心也遮了我的眼。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再对别人有兴趣,每天都在想着你这个混蛋。每次做的春梦都是跟你一起,你满意了?”你敢说一个不字,我就让你好看!他眯着的眼睛如是诉说着。
德拉科沉默不语,他发现自己无意中源氏了一把。而且,成果可观……对方的身份还是自己的教父。
天啊,下个雷劈死他吧!
德拉科心底暗自呻吟。他老爸会不会把他的屁股给抽烂?!自家老爹那点心思他哪有可能不知道,即使他不可能跟斯内普有除了朋友以外的关系,也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儿子在一起吧?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的心真的颤动了。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一个月,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二十年。二十年啊,他一直在默默的忍耐,独自想念吗?
德拉科突然笑了。“西弗勒斯,看来我交给你的计划你都有好好完成了呢……那书你还留着么?”德拉科从他的腿上滑下来,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再坐下去,就要出事了……
斯内普抿抿嘴,任由他离开自己的腿。拿过魔杖挥了一下,一个被下了重重防御咒的抽屉打开了,那本书飞了过来。确切的说,这是一本牛皮包装的日记。德拉科接了过来,翻开查看。
上面竟然还有斯内普的注释……看得出来主人的用心。书页已经被翻的很旧了,却连一个折痕都没有。
德拉科凝神细看,贵族礼仪这一项只有寥寥几笔。基本上都是在抱怨这些东西的华而不实。再往后是每日健身计划。上面有每隔一个月的身高和体重的数据。在下面是饮食,呵呵,看来他对药膳很感兴趣,密密麻麻记了一堆。再往后……德拉科一边看一边笑。真的没白写啊,自己的心血被重视的感觉真不错。于是,他有意无意的忘记了某些事……
碰的一声,壁炉里多了个人。德拉科和斯内普一起回头。
“卢修斯……”
“爸爸?!”
纠结VS纠结—谁更纠结?
“……德拉科?!”先给自己用了清理一新然后才抬头观察的大铂金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听到小铂金的称呼后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斯内普也沉默。毕竟心知肚明和亲口承认拿到明面上来说是两回事。
过了一会,斯内普抬头看了卢修斯一眼:“我还以为你昨天收到信就会迫不及待的跑来。”
“……我需要做点心理建设。”卢修斯从嘴角挤出几个字。
德拉科有些心虚,看到老爸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自己和西弗勒斯紧挨着的部位,他动了动往一边挪。斯内普哼了一声,大手一伸又把他捞回来了。
德拉科眨眨眼,低头掩饰自己无比纠结的表情。老爸的脸啊,比教父不高兴的时候还黑。没有最黑只有更黑……德拉科咂咂嘴,觉得自己其实挺无辜。
可是这两只爸爸级的人物,一想到他们跟他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妈妈咪呀,没有最纠结只有更纠结!
卢修斯在对面沙发坐了下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德拉科的样子。把他看到发毛之后:“你就是用这个样子冒充马尔福家私生子的?”
“……”这件事德拉科完全不知情。他抬头看向斯内普眼睛里带着问号。
瞬间,斯内普的脸色直追卢修斯。他就是传说中那个被马尔福家私生子恋的童,虽然没人知道……想起那时候在学校里听着别人议论这件事的时候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顿时就开始怨念丛生。
眼瞅着斯内普身上开始黑云缭绕,德拉科直想仰天长叹。刚刚在小西弗勒斯和教父之间画上的等号又被扯到分崩离析。现在的斯内普,不好哄了……
“……破斧酒吧。”斯内普拉长着脸勉强提醒了他一句。德拉科瞬间恍然。连带的想起了自己当时那大逆不道的调戏行为。当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却有点脸红了。呃,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爸爸……”德拉科弱弱的叫了一声。不知道现在开始装乖还来得及么?
这几个人里面,最坚定的大概就是斯内普了。卢修斯的纠结一点也不下于德拉科。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理准备工作做的很失败。在来之前他依然没有想好该怎么办。棒打鸳鸯,坚决反对?还是放下心结全力支持?要知道,纳西莎那里还需要有人做工作呢。他也可以不闻不问放任事情的发展,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儿子,另一个……他做不到。
卢修斯的嘴角抽了抽:“不可否认,你现在的样子也不错,可是你顶着这张脸叫我爸爸我会不习惯。”德拉科耷拉着脑袋,老爹这是想让自己在教父面前丢脸啊。还是装傻吧……
斯内普闻言嗤笑一声,侧头看他。伸出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脸强迫他抬头:“那时候你不是挺嚣张的么,嗯?”现在开始装乖,晚了点吧。
“告诉我,如果我认不出你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斯内普贴着他的耳朵声音低沉丝滑,却让德拉科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压抑的愤怒。
“啊……没有没有,我都不知道教父已经认出我来了……哈哈,哈哈……”他干笑着否认。
斯内普气笑了,你就是耍赖也高明一点吧。是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么?
“那你还用这个样子来见我?”
“……那你是喜欢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本来的样子?”
“那么你呢?你在那个时候看到的是你的教父还是那个时候你口口声声叫着的西弗勒斯?!”
“……”
两个人互不相让的对视,同时转过脸去。
一边被忽视了的卢修斯脸色阵青阵白,他感觉自己的胃里有腐蚀性的溶液,想吐又吐不出来。烧的他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
“爸爸?你怎么了?”德拉科看老爹的脸色不好,赶紧询问希望能转移斯内普的注意力。
看着儿子装傻的眼神,卢修斯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颓然的往后一靠,伸出两根手指捏着自己的眉心。这算什么事啊……
斯内普看着卢修斯的目光中有抹难以发现的歉意一闪而过。他抬高下巴挑了挑眉:“我跟你说的事考虑怎么样了?”
卢修斯全身僵硬了一下,缓缓放下手指。看了看斯内普再看了看德拉科,他眼睛里面的纠结几欲脱窗而出。
“德拉科怎么说?”最终他一声叹息,目光定在儿子脸上。“西弗勒斯跟我提亲,说要娶你。”
“……”轮到德拉科全身僵直。这让他怎么回答?
半天见他没有反应,斯内普忍住失望他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下沉。本来做好了不择手段的打算,可是事到临头才发现他在自己的心里的地位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重要到看不得他丁点儿为难。
“你先回去。我跟卢修斯有事要谈。”斯内普端起教父的架势对德拉科说。
听到这话本该松口气的德拉科却心里蓦地一痛。
“给我点时间,西弗勒斯。让我好好想想……”德拉科认真的看着斯内普。
“好……我等着。别让我等太久。”斯内普缓缓点头,他这个时候还愿意叫自己的名而不是教父,就说明他也不是毫无感觉不是么。
“那么,爸爸,我先回去了。请替我向妈妈问好。”跟卢修斯打过招呼,他转身出了那扇他已经无比熟悉的大门。
德拉科有些恍惚的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他刚答应过莱尔试着喜欢他的,教父这里又……关键的问题是他发现自己对那个成熟的男人更有感觉一些。他想,如果斯内普不说的话,他大概会永远这样跟他维持着教父与教子的关系吧。可是有些东西一旦捅破了那层纸,就再也不能忽视。
“德拉科?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扎比尼见德拉科回来的时候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
德拉科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纯然的关心,坐在他身边德拉科问:“莱尔,如果我喜欢上别人,你会怎么样?”
扎比尼的脸色瞬间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昨天才告诉他给他机会试着喜欢的不是么,今天就告诉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莱尔,我还没有……我只是问一下,你别这样。”德拉科有点无措的拥住他,看他的反应莱尔是真的很喜欢他吧。可是教父……
“我有什么好啊,为什么会喜欢我?”德拉科忍不住问。对于莱尔他自问从来没有过非分的想法,也从没对他用过什么手段。至于教父……那时候的表现在他看来其实是恶劣的。为什么要喜欢他呢?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就好了。那么多人抢,很累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它硬是要跑到你身上去了。德拉科,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我受不了……”扎比尼死死的抱住他,脸埋在他颈窝里。好一会情绪平静下来,他试探着靠近了德拉科的唇,见他没有反对就吻了上去。
*****
德拉科离开之后斯内普和大铂金一时相对沉默。最终,还是卢修斯先摊牌:“西弗勒斯,为什么是德拉科?”他不信自己的心思他不懂。既然他没有选择他,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儿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知道原因的,卢修斯。”斯内普盯着他的眼睛,淡然而坚定。
“仅仅是因为他回到过去改变了你?”
“我属于他,卢修斯。他给了我新的生命。卢修斯,如果是未曾改变之前的我,你会跟我做朋友吗?”斯内普的表情很平淡,却让卢修斯无话可说。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那个答案。
“可是,他知道你是他的教父才……”
“或许。可是那时候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我的人是他。”所以一切已经注定。
“……”又是长久的沉默。
“西弗勒斯,如果当初我愿意抛弃一切去追求你,那样的话我会有机会么?”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卢修斯,你突然变成格兰芬多了吗?”
“回答我。”卢修斯的眼中带有一丝恳求。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说这种话已经没有意义?可是如果不问,这将成为他心里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结。
“事实上你没有。你放不下你的家族和你的身份,还有联姻能给你的家族带来的利益。”斯内普很想将卢修斯塞进壁炉里。可是看在他另一个身份的面子上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耗着。
向来高昂的头颅低垂下来,卢修斯将脸埋进自己的手掌中低低的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无奈。是啊,他根本就没资格这样问。
“我懂了,西弗勒斯就当我没说过那样的话吧。我该回去了,晚安。”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再次回复成了那个优雅的铂金贵族。
“晚安。”目送卢修斯消失在壁炉里,斯内普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像刚刚的卢修斯那样将脸埋进自己的手掌中……
圣诞夜前奏
德拉科给自己施了保暖咒,靠在禁林外湖边的一棵叶子已经掉光的大树下发呆。天空灰蒙蒙的又要下雪了。唔,大概是快要圣诞了,雪女也想要以自己的方式狂欢一下?德拉科想着。弯弯嘴角,他觉得自己还挺有浪漫的天份的。
旋即又想起自己欠下的感情债。头疼的叹气,这种东西宜少不宜多啊……
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的。虽然明知道很多人迷恋自己。可是,外在表现出来的东西是完全可以伪装的,那些人又能看到多少自己真正的特质呢?
而内在……比起其他人来,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或许曾经作为‘麻瓜’的一员,自己的思想不像大多数巫师这样狭隘吧。又或许是有了那些经历的自己在看待事物的角度上已经有了一些不同的观点。进而影响到了自己的行为,只是因为有了那么点与众不同,才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可是西弗勒斯和莱尔,一个理智一个圆滑,他们又是为什么会喜欢自己?爱情难道真的没有理由?那怎么可能?他一直相信世界上没有毫无理由的事。所有的事都逃不出因果循环……
前世的她,只会用手段获取爱情。而那种感情参杂了太多的利益和别有用心。她自己的心也不知道被藏到哪个犄角旮旯,从没付出过什么真感情。
重生了打算好好为自己活一次的时候,翻翻找找把那颗几乎发霉的心拿出来晾晒,才发现它早已麻木了。
可是就有那么两个人,宁愿把自己的心捧在自己面前。将践踏蹂躏或是珍惜收藏的选择权交给了自己。
然后自己为了这样的诚意,将自己的心也剖开来验证。无论是肮脏的、纯洁的、天真的、愚蠢的,就让它血淋淋的展露出来,结果发现里面是空的。所有的东西都浮在表面的一层壳上。
是啊,那些不好的回忆已经被淡忘。心中正在等着被新鲜的事物填满。而这一次,选择权在自己手上。
平心而论,对那两个人的感觉虽然有着微妙的不同可是哪个都不排斥。自己是不是要恶劣的在原地等待看他们谁先到达自己的身边呢?哈哈,他干笑。没挑明的时候倒是可以装傻,可是现在那两个人怎么可能让自己那么悠闲?想起西弗勒斯的黑脸,啧啧,他大概会不耐烦的给自己灌下一整瓶的迷情剂吧?莱尔,表面上无害,可是那么多年的贵族教育也不可能让他光是在那里被动的等待。
总之,今后他要做好迎接麻烦的心理准备。不管他最后跟谁在一起,那后果都会是震撼级的……
天空终于开始飘起了雪花,落在保暖咒的范围内化成水滴落在德拉科的脸上,将他从精神世界里唤醒。
“唔,下雪了啊……”抬头看到远远的一个人小跑着奔来了。
“德拉科,你果然在这里。下雪了,干嘛不回去?”扎比尼来到近前,微微弯腰看着他。
“莱尔,你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德拉科认真的看着由于跑步过来脸上红扑扑的扎比尼问。
“呃……”扎比尼楞了一下后,微笑起来:“什么都好啊,不过礼物不就是要惊喜吗,你怎么提前就问了。”他最想要的,他现在还给不了。至于其他的,只要是德拉科送的他都会视若珍宝。
“也是……呵呵。”拉着扎比尼递过来的手站起身来,不顾风度的拍拍屁股(他直接坐在地上了)跟扎比尼一起往回走。
“德拉科……”扎比尼犹豫了半天侧头问:“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远远的看到他的表情很茫然呢,以前自己从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啊?为什么会这么说……”德拉科愣了愣反问。
扎比尼摇了摇头悄悄握住他的手:“可是即使你为难我也不会放手的。除非你爱上了别人,还对我一点都没有动心。”
“……我说过,会试着喜欢你的莱尔。”最后的结局如何,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了。
“嗯。”握紧那只手,默默的配合着他的脚步,在铺满了薄薄轻雪的地面留下了对称的足迹。
学校有圣诞假期,好让学生们在节日里跟自己家人团聚。也给老师们一个放松的机会。
当然也有学则留校的学生或老师。
在圣诞前期德拉科收到了他老爸的来信,说什么跟老妈在外处理事务回不去云云,让他自己在学校过圣诞……
屁!德拉科鄙视的撇嘴,每年圣诞都会邀请教父和自己家人一起过的节日,今年突然改变,分明是心眼小不能面对自己这个情敌和往日憧憬的对象么。
哈利知道圣诞节即使自己回去姨妈家也得不到任何家人的温暖。与其回去被冷嘲热讽,被限制自由不如在学校自由自在,至少能吃饱,还没人给自己气受……
圣诞节是一个收发礼物的节日,哈利算来算去需要自己送出礼物的人就那么几个,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他咬了咬下唇,考虑应该给大家送点什么。还有那个,他最想送礼物的那人,却偏偏是最让他为难的人。
“哈利,你干什么,想揪光自己的头发么?你在为圣诞节的去处烦恼么?不如去我家啊……”罗恩实在看不下去他的自虐行为了,出声问道。
“不用了罗恩,我已经申请了留校。”哈利虽然拒绝了罗恩,却依然很高兴听到他能邀请自己去他家一起过圣诞。只是暑假也就罢了,节日的时候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自己会更感到孤独……
多比说德拉科喜欢吃精致的糕点和糖果……跟他比,自己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大概就只有厨艺了。看达力对自己做的蛋糕狼吞虎咽的样子,味道应该不差吧?虽然不知道比起专门的蛋糕店怎么样,可是自己还可以请教多比……
于是,课业之余的时间哈利都泡在了霍格沃茨的厨房。还要偷偷摸摸的去,谁让厨房的位置位于地窖是小蛇们的地盘呢。
刚跟多比说了一句自己想要做蛋糕,它就哇哇大叫着撞墙去了,眼泪飙出了好几尺。哈利无奈只能解释说不是嫌弃它的手艺,而是觉得自己动手更有意义。
于是在所有家养小精灵的崇拜目光下哈利带着满头的大汗开始了他的实验进修……当然是瞒着所有人的。
在得知德拉科会留校过圣诞之后扎比尼开始纠结。他也想留下,可是不能留母亲一个人过圣诞。德拉科一定会跟斯内普教授一起,他不在旁边真是不放心啊……只能经常用信件骚扰他了。
斯内普得知德拉科要留校的消息倒是正中下怀,去马尔福庄园过圣诞毕竟不如二人世界来的好。在学校的话他只能跟自己一起了。本就利落的切药材的动作更快了,脚步似乎都轻盈起来……
德拉科拿着用变形术缩小的蛇蜕,(没错就是那只已经成为饰品的家伙退下来的皮)想着该做成什么,还是直接把它这么送出去?本来就想送给教父的,被他放到了戒指里就忘记了。这次正好充当了圣诞节的礼物。
想来想去还是做成一件衣服吧。以他现在的炼金术水平完全可以做到发挥这张皮的全部功用了。于是,集冬暖夏凉、防御、和促进血液循环的保健功能于一体的——紧身衣出炉了。它看上去很小很薄,通过特殊方法炼制具有相当的弹性。穿在身上可以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太棒了,德拉科对着自己的杰作眉开眼笑。教父一定会喜欢的……
送给老爸老妈的是一对情侣戒指。基本上仿制自己带的款式,功能也差不多。
送扎比尼的是一条发带。蛇院的经典颜色。除了防御也有保持温度的作用。
忙完了这些,德拉科发现圣诞也到了。
圣诞节的前一天该回家的学生们都离开了学校,诺大的霍格沃茨一下子经历了从热闹到清净的两个极端。
送走了扎比尼,德拉科向着魔药教授的办公室走去。他准备跟斯内普一起吃圣诞节前夜的晚饭。敲门没声音,他看门的小蛇一问原来他出去了。想了想,转身去了有求必应室。
——他果然在这里。
——他果然来了。
早有预料的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却都愣住了。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1973年的那个冬天,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德拉科总等在有求必应室,等着斯内普下课后过去。现在角色颠倒了……
这次德拉科没有再变成然的样子,他走了过去,看着跟那个时候完全一样的布置觉得有一股似酸似甜的汁液灌入了自己的心房。
德拉科开口想叫教父,可是平时叫的顺溜的称呼此刻竟然有点拗口。最终他还是低低的唤了一声:“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站起身迎了过来。十二岁的德拉科跟斯内普的身高就有了明显的差距,他的头顶勉强跟斯内普的肩膀持平。所以当斯内普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不得不抬头看他。被人俯视,真的很不爽。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教父……
于是,德拉科嘴巴动了动,一阵魔力波动后斯内普就缩水了。
“德拉科!!!”斯内普抽搐着嘴角怒视着又比自己高上了半头的德拉科。
老账新谈
“什么事西弗勒斯?”德拉科笑眯眯的看着又变成十一二岁的他,答应着。还是这样的感觉好,呵呵。斯内普黯沉了眸子,一把拉住德拉科的头发迫使他弯下腰,猛地撞过去不管不顾的啃咬起他的唇来。他在报复……
啊拉,嘴唇痛到发麻。嘴里一股甜腥味,出血了。这样可不太好,德拉科无奈拥住了拿他嘴巴撒气的人,干脆把他抱起来一旋身压在了沙发上夺回主动权。
舌尖强势的顶开他的唇齿,肆无忌惮的在他口腔内巡视。激烈的搅拌让斯内普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那条滑溜的舌头不断在敏感的的上腭来回扫动,酥麻的感觉让他全身发软。他觉得自己的反应比第一次带着惩罚性的吻时更糟糕,偏偏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带着媚意的鼻音是谁发出的?是他吗?!梅林啊,你今天穿的是兜裆布吗?当那条柔韧的舌头与他的舌头相互纠缠的时候斯内普彻底忘记了一切,意识陷入了一片恍惚……
德拉科感觉到了被他禁锢的人窒息前的下意识挣扎才放开他,惊觉自己的投入。他很美味,美味到让自己起了原始的冲动,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如果继续顺着自己的欲望再亲上去的话这星星之火可就足以燎原了。
用拇指擦掉他嘴角溢出的津液,拉他起来。
“西弗勒斯,对不起,那时候没能陪你过完圣诞……”德拉科抱着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斯内普听了他的话之后微微挣扎了一下就放软了身体任由他抱着。久违了的感觉。叹息了一声,闭目感受那思念了二十年之久的温暖。如果只有这个样子才能让他释放他的温柔,那么无所谓,就这样吧。
德拉科的手下意识的抚摸怀里人的头发,手感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为自己的心筑起了一座坚厚的堡垒,唯独为自己留了一扇门……
——偏偏自己还在门前犹豫徘徊究竟要不要进去。
德拉科抬头注视着斯内普,这么恶劣的自己为什么要喜欢?
斯内普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牙痒痒可是又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盯着德拉科的眼睛,竟然缓缓的展露了一个如莲初绽的笑容。
德拉科彻底愣住。仿佛又一柄大锤砸在他的心尖上。
这笑容虽然初绽即谢却成功的将他刚平息了的那点火苗给勾了起来。
“你说过让我对你多笑笑,我从没对别人这样笑过,这笑容只给你……”斯内普凑过来,在德拉科的耳边喃喃。
轰的一声,这次是真的烧起来了……
“你是在勾引我么,西弗勒斯?”一点点的啃咬着他的脖颈,德拉科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理智。真不得了啊,这些年来他都学了些什么啊。
“你被勾引到了么?”反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斯内普呻吟着反问。
“嗯,有点……”德拉科含糊着回答。
“那为什么不继续?”
继续……多么具有诱惑力的字眼啊,可是:“不行,西弗勒斯。”
德拉德抱紧他。他怕万一到最后给不了他想要的,自己又跟他……到时候要如何面对?
斯内普失望的叹息,用强的不行,引诱的还不行。他开始考虑是不是真的要给他用迷情剂了。
“西弗勒斯如果想给我用迷情剂的话,记得浓度要比平常高个几倍。否则对我不起作用……”
“……”
斯内普终于受不了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开始磨牙。我让你气人,让你气人!
有求必应室有窗户,人在外面看不到可是猫头鹰却能准确无误的找到。现在窗外就停了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头鹰正用它的掾啄着窗户上的玻璃企图引起里面人的注意。
“啊……疼,轻点啊轻点……”德拉科龇牙咧嘴的小声哀求。看到窗外的猫头鹰,他挥了挥手打开窗户放它进来了。这是莱尔的猫头鹰……
一封水蓝色的信件被扔在德拉科面前,斯内普像个水蛭一样不肯松口德拉科只能任凭他咬着去。时间长了适应了这种程度的疼痛,麻了。
莱尔的猫头鹰叫奶牛,这还是德拉科给取得名字。不管扎比尼意见如何,奶牛本身似乎很喜欢。此时它正蹭着德拉科的手心撒娇,德拉科拿过点心和果汁喂它,拿起了信。
德拉科:
刚到家就开始想你了。不,事实上踏上火车的一瞬就产生了一种想要掉头回去的强烈欲 望。你现在在做什么?
啊,妈妈在叫我,期盼你的回信。
你的莱尔
1992年12月23日
读完信德拉科才发现斯内普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他,盯着信件的眼睛似乎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信纸突然变得有点烫手……
折好信,拍拍斯内普的肩膀,德拉科拿出纸笔就在他面前写了回信。
莱尔:
既然回去了,就要好好陪你的母亲过个愉快的节日。很快就会回来的不是么?
PS:我在跟教父一起吃晚餐。
你的德拉科
1992年12月23日
本来在署名的时候写上你的谁谁在感情很好的朋友之间是很正常的,可是斯内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还‘莱尔’还‘你的’他可从来没这么腻腻歪歪的叫过自己!一时间斯内普周围阴风惨淡黑云盖顶,德拉科若有所觉抖了抖赶紧把信装好让奶牛带了回去。
“你的室友喜欢你,在追求你?你似乎也很重视他……”斯内普盯着德拉科。
“呃……他是我第一个朋友……”德拉科小声嘀咕。
“所以你就没有拒绝他的追求?!”斯内普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
“那么你没有直接拒绝我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是你的教父么?”斯内普有些无力于德拉科的思维定式。
“……”
德拉科沉默,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算了,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人要来抢你那么我就接着。抛却其他所有身份,我们就以男人的方式来各凭手段竞争吧。”当然不排除他会以公谋私……
德拉科大囧。怎么听上去像两个发情的雄性生物在争抢一个雌性?
而且这个信誓旦旦的雄性还窝在自己这个‘雌性’怀里……
不过,他倒是坚强了许多。德拉科不由喟叹:“想当初对上莉莉伊万斯的时候你要是有现在的气势,怎么可能输给波特那家伙……”即使那时候你贫困潦倒。
“……你什么意思?!”斯内普霍的揪住德拉科的衣领,用力摇晃,他感觉自己肺都要炸了。这该死的小鬼在这个时候竟然提起那个女人!
“哈,是啊,如果那时候不是遇到你我现在没准还像那时候那么落魄,甚至在战斗中死去。所以我喜欢上你也不是偶然的对吧!因为有了你的可怜你的施舍才有了现在的我,所以我爱上了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你,你是这样想的对吧!”斯内普气到口不择言,他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却没看到德拉科的眸子里已经开始酝酿的风暴。
“……很好。”德拉科的声音平静,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斯内普:“你还记得那时候我说过的话么?”斯内普一愣,话已出口想收也来不及了。
“什么话?”他有点茫然的问。德拉科一生气他立刻就软了。虽然气愤于自己在他面前的无力可是他也无法可想。
“你忘了?那我就身体力行的让你想起来好了!”德拉科青筋暴跳,咬牙说道。
斯内普惊觉天旋地转,然后他就面朝下趴在了德科的膝盖上。他猛然想起德拉科指的什么,不,不行,那太丢脸了!
“你给我停下,不准!听到了没有?!”斯内普惊恐的挣扎低吼。“喂,我是你的教父 ,你不能这样!”为了不被打屁股,他连这个最另他纠结的身份都抬出来了。
“哼哼,你也知道是我教父啊……”德拉科毫不犹豫的抬手拍了下去。起起落落间啪啪声不绝于耳,他是真的下了狠手。妈妈咪的,你让我心疼我就让你屁股疼!叫你刺激我,叫你刺激我!!!
“啊!你这个臭小鬼,你是混蛋!你这个脑袋被巨怪踩了又被门板夹了的家伙,不要落在我手里!你……bla bla bla bla……”斯内普说什么也挣不脱他的钳制,只好在嘴上发泄。
“哈哈,多谢夸奖啊!等我落在你手上那天在说吧……”我就不信了,我两辈子加起来比你都大,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别扭的家伙。
现在的斯内普虽然缩小了,可是他的身体也不像以前那样皮包骨了。看上去劲瘦的身体经过刻意的锻炼还是挺有料的。他力气也不小,可是在德拉科有技巧的钳制下还是挣不脱。他确定了,梅林今天穿的不是兜裆布而是丁字裤!还穿出来给别人看了!最丢脸的事也莫过于此了。被自己的教子打屁股……即使这是他爱的人。可是那个人的手拍在自己的臀部上,除了痛麻还有那么一丝说不上来感觉。让他有那么点……呃,他脸红了。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手掌都没了感觉麻麻木木的,手臂也酸疼了才住了手。把他反转过来的时候发现他紧紧的闭着眼睛,细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脸色晕红体温也高了起来……
德拉科瞠目结舌,难道他其实是M体质?!
人也打完了,德拉科也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过分。(喂,上次的吻也是,你怎么总是马后炮啊!)有些歉意的将手覆在他的臀部上:“对不起下手重了点,下次不要说这种让我心疼的话了……”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了。偏偏让斯内普气不起来。颓然叹气,这小鬼就是自己的克星吧,自己就被他克的死死的。一声不吭的从手镯里拿出一瓶疗伤的外用魔药,在德拉科想接过去的时候避开了。
“喂,别任性!”德拉科以为他是要给屁股上用的。可是他却解了德拉科衣领的扣子,倒了一点在他咬伤的地方。
他是在是太可爱了,德拉科笑弯了眼睛。将头埋进斯内普怀里。他觉得自己已经有半只脚跨进了那扇门
重温旧梦
斯内普说什么也不肯让德拉科给他上药,也就不了了之。反正只是皮外伤,顶多有点红肿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德拉科看着他没得坐只能站着的郁闷样子在那边不厚道的偷笑。
斯内普本来就尴尬,看他还那么恶劣的笑话他干脆把内服的高级魔药拿了出来一口气灌了下去。他向来没有浪费的习惯。外用的疗伤魔药一般顶多是中级的,可是内服的魔药所需的药材数量和价值就不是外用魔药可比的了。本来不舍得用的,被激怒了用掉之后开始心疼。能卖几十加隆呢……都怪他!他又开始咬牙切齿。
“要不,我给你揉揉?”德拉科语带促狭,他发现在自己面前他还是那么容易脸红,这让德拉科逗弄他的兴致大涨。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斯内普坐了下去。马上又弹了起来,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
“噗……哈哈哈哈……”德拉科笑倒在沙发上,丝毫没了贵族的风度。天呀,他怎么能那么可爱啊啊啊……
“你……我让你笑,笑死算了!”斯内普扑上去压住他开始呵他的痒。
“喂!啊哈哈哈……别碰那……混蛋,呵呵哈哈……哎呀……”德拉科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敏感,他手忙脚乱的挡着斯内普的骚扰,躲来躲去最后两人一起掉下了沙发滚成一团。
停下来的时候德拉科正好在斯内普的上方,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四目相对看着斯内普现在带着稚气的脸,眉梢眼角都是没有收回的笑意,翘起的嘴角仿佛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吸着德拉科越靠越近……斯内普闭上眼睛准备好承接这个吻的时候——‘当当当’窗外又有猫头鹰来了。
德拉科一顿,爬了起来。气氛已经被破坏,斯内普的眼底闪过失望,被德拉科拽了起来。
这次,是卢修斯的专属猫头鹰。
它高傲的丢下了一封红色的信转身就飞走了,看都不看德拉科给它的点心。啧啧,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宠物,这话真不假……德拉科在那里暗自感叹。
斯内普全是看好戏的神情,红色信封,吼叫信。
德拉科完全不在意,随手将那封信打开……
“德拉科!我告诉你,在我同意之前你和西弗勒斯绝对不可以发生超友谊关系,你听到了么!你敢私自嫁人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这是纠结的卢修斯的愤怒咆哮声音。其他是后悔了,闹什么别扭啊,应该把那两只弄到眼皮子底下随时监视才对啊。这不是名正言顺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么。
紧接着是纳西莎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
“儿子,干得好。妈妈支持你,把你教父娶回家吧。妈妈不介意有一个大龄儿媳的……哦呵呵呵……你们先上车后补票吧,到时候如果西弗勒斯怀孕了,你爸爸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后面的话看来是纳西莎偷偷加上去的。老妈真是强悍,德拉科满脸黑线。斯内普却在考虑纳西莎的话有多少可行性……
‘咕噜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响了起来。紧跟着另一个的肚子也开始合奏。
饥饿感促使着他们各自放下心头所想,开始进食。斯内普看着德拉科从戒指里拿出自己给他的果汁弯了下嘴角低头继续吃。
喝斯内普专门做给他的果汁习惯了,喜欢那种清清淡淡带点微甜的味道。德拉科喝了一口,抬眼看斯内普。他也一样,就像他酿的果汁。柔软而清甜,当然只是对他。
一口气将果汁喝光,伸出舌尖在舔掉了嘴角残留的汁液。却让刚好抬头看到的斯内普红了脸。一顿饭吃的是暧昧横生。
“妈妈,我想我有喜欢的人了。”扎比尼难掩喜悦的心情,对一直宠爱自己的母亲诉说着。母亲说过,如果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哦……我亲爱的儿子,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幸运让我们家的小王子看对了眼?”扎比尼夫人迅速在心里过着霍格沃茨里适龄的贵族少女,喜欢自己儿子的倒是不少可是自家儿子别看表面上温柔体贴,实际上眼光高着呢。
“妈妈,他是个男孩……”在巫师界这也不算少见的事。可是却见母亲的脸刷的就白了,她摇摇欲坠的抚着额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
“妈妈,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扎比尼慌了。自幼跟母亲相依为命,他最是看不得母亲生病或者伤心了。
“你,你怎么可以喜欢男的?难道这种事情也逃脱不了命运么……”扎比尼夫人喃喃自语着,依坐在沙发上。
“妈妈?!”扎比尼睁大了眼。母亲从来不跟他说爸爸的事,难道?
闭着眼睛半天,女人的脸色好了一些,看着自己儿子的目光却像在缅怀着谁。
“你爸爸跟你长得很像。”女人开了口。扎比尼沉默的听着。家里甚至连父亲的画像都没有,问了母亲也不说。今天就要告诉自己真相了么?他茫然的看着母亲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很爱你爸爸……所以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一直都没有再嫁,宁愿一个人带着你生活。”
长时间的沉默,女人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说。
“你爸爸是个好男人。开始的时候他也很爱我,我们很幸福。这在贵族中很少见。我一直以此为荣。可是,可是……你的爸爸却为一个男人着了魔,为了那个男人他让一直中立的家族加入了食死徒,直到最后又为了那个男人死去……我将大部分产业捐了出去,才保住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性命。”说完这些明显避重就轻的话,女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的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中。她所爱的男人,甚至在死之前都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
所以妈妈才从小就对自己潜移默化告诉自己要尽最大的可能尊重女性,对女孩子要温柔么?扎比尼张了张嘴,最终默默走过去将手放在母亲的肩膀上:“妈妈,我跟爸爸不一样。”他不想问爸爸喜欢的人是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是啊,他跟父亲是不一样的。他喜欢了谁就死心塌地,决不会中途变心。所以,他不会去伤害别人……
“妈妈,我真的很爱他。我,不想离开他。”扎比尼如是说。我知道这会勾起你的伤心事,可是请试着理解我可以么?
风韵犹存的女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跟他父亲一摸一样的眼睛里都是执着和坚定。女人无力的摆摆手。“那人是谁?”
“妈妈……您是答应我了么?”扎比尼单膝跪在母亲脚边抬头观察母亲的脸色。看她没什么其它表示之后就高兴的说:“妈妈也认识的,是德拉科。”
女人沉默了一会让扎比尼回房间休息,她要自己单独静静……
扎比尼转身而去,他以为母亲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想通就好了。毕竟母亲是那么疼爱自己的。
德拉科和斯内普就在有求必应室渡过了圣诞的前一个晚上。第二天德拉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依偎在自己怀里。可是眼下的感觉却跟那时候有些不同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呢,他默默思索。
斯内普一睁眼就发现德拉科在看着他发呆,突然觉得心跳加速,微微低头避过他的视线。酝酿了半天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道:“早安,德拉科。”
德拉科微笑起来,碰了碰他的唇角:“早安,西弗。”
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斯内普有些惊讶,心底涌上了甜蜜的泡泡。这是不是代表他们的距离更近了?
“还记得霍格莫德的魔药店么?”斯内普洗漱完毕,坐在看报纸的德拉科身边问。
“哦,怎么了?”德拉科的眼睛没有离开报纸,喝了口果汁继续。
“那里面有你的股份!你不想去看看么?”斯内普不满的抽走他手上的报纸。
“啊?”眨眨眼,德拉科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件事。可是那时候是为了让他接受才那么说的,他并没有想真的分钱啊。
“我们吃完早饭一起去看看吧,那里也该补货了。”有几样华而不实的高级保养品大概该缺货了。除了通用魔药,这种保养品尤其是女人的保养品最好卖,利润也是最多的。
“哦,那好吧。”德拉科无可不可的答应了一声。
“西弗,你好厉害啊,把这里经营的这么好。”是啊,店铺已经扩大了数倍,里面打工的人员就十几个。
“现在我只负责配置一些高等级的魔药,其它的这些人完全可以胜任。”这些店员大多都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不用担心他们的忠诚问题。斯内普看着自己辛苦得来的成就心里百般滋味。刚开始的时候真的举步维艰。即使有跟卢修斯的合作的保养品的分成,很多魔药他也是一边摸索一边学习的。这样就需要大量的药材。那时候除了必需品自己真是算计到了每克拉该怎么花。
要不是德拉科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那些花在外表上的钱他也恨不得拿来买药材了。所以他才选择了千篇一律的黑袍,这样最省钱。在别人眼里这成了自己的标志,还以为他是为了个性的自我标榜呢。知道后来他习惯了黑色……亏那些家伙还给他取了个什么黑天鹅这样恶心巴拉的外号。
看到老板兼偶像的到来,店员们虽然没停下自己手头的工作,还是恭敬的问侯。来之前寺内普已经变了回去。
应德拉科的要求斯内普并没有跟别人介绍他也是老板之一。转了一圈之后,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瓶子上著有狼毒药剂的标签,想到那个倒霉的狼人德拉科问:“我走之后多久研究出来的?”
“六年级的时候。”斯内普也想到了卢平,忍着笑说:“看在卢平做了那么大贡献的份上,我研究的第一份狼毒药剂给他用了。”说白了就是可怜的卢平继原料供应者之后又被当成试验品了。
“哦……”德拉科看着一本正经的斯内普,这家伙越来越黑了呀。
斯内普示意他跟上来,他们去了二楼的休息区。那里有斯内普专用的房间。
斯内普拉着德拉科一起钻进壁炉里,说了一个名字砰地一声在绿色的磷火中消失了。
一阵旋转之后他们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
德拉科打量了一圈,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宅,貌似好久没人居住了,家具上蒙了很厚的一层灰尘,遮挡住了原物的花纹和颜色。“这是哪里?”他问带他来的斯内普。斯内普抿着唇,用魔咒将周围清理一新。
“这里比较肃静,就在这过圣诞吧。”之后,斯内普将自己的打算通知了德拉科,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德拉科倒是无所谓,反正不在家哪里都一样。
距离晚上还有很长时间呢,他们说好要晚上的时候再出去感受热闹的气氛。白天就窝在了房子里。充足的阳光加上壁炉的烘烤,让人昏昏欲睡。
德拉科强打精神陪着斯内普闲聊:“说说我走之后的事吧,西弗。你是怎么过的?一定很辛苦吧。那四人组又找你麻烦了没有……”
静益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似乎眨眼间就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
斯内普站了起来拉住他往外走。
这次是斯内普自动自觉的将自己变小了。不顾德拉科讶异,他只管低着头一个劲的走。
“唉唉,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么……不然我们用飞毯吧。”德拉科不想走路了。
“就快到了。”斯内普甩给他这么一句就不再言语。
德拉科游目四顾,发现这里已经不是英国了。路过的人说的都是美式英语。这里,是美国?顺着斯内普的目光看去……游乐场?!
“别告诉我这个就是我们当初来的那个啊……”
——还真是。
来怀念的么?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十几天才才来过。可是他呢?德拉科侧头:“西弗,后来你又来过么?”
斯内普点了一下头。他是来过一次,就在前几天。
德拉科好奇了,他才不相信这个人会无缘无故的自己跑来这里游玩。啊,还在这附近买了个房子……
他们随着人流兜兜转转,看着街头的圣诞树和到处派发礼物的圣诞老人,呵呵,在他们路过的时候也被塞了礼物在怀里,还附带了一句圣诞快乐的问候。
德拉科高高兴兴的道谢,斯内普黑着脸,也说了句谢谢。哦,两只棒棒糖……
好久没吃了呢,德拉科拆开包装纸,放在嘴里。水蜜桃口味的,是自己的最爱。他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斯内普看德拉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也打开了包装把糖放到嘴里。他皱了皱眉,太甜了。不过还是忍着没有吐掉。
“你不是喜欢清淡口味的么?”斯内普问德拉科。或许下次配果汁的时候可以考虑多放点糖?
“是啊,不过偶尔尝尝鲜也不错啊。有了清淡才更能突显甜蜜嘛……”德拉科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总是有理……”
“那是因为我说的都对。”
“为什么一直在外面转啊,我们进去玩吧。今天免费呢……”
德拉科感叹着,比起上次来的时候,现在这里扩大了好多。又多了很多游戏项目。有人专门为了今天的免费二大老远的跑来。他们两个不知道算不算……
“咳咳,我不知道今天免费……”斯内普解释道。咱不是那贪小便宜的人……
“哦……”
“嘿,这位朋友,和你的兄弟一起合影留个念吧……咦?”上前来搭讪的小贩惊呆了。他发誓他见过其中黑眼黑发的这位。
德拉科和斯内普也有点愣住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不是那位二十年的小贩么?只不过已经从青年到中年了。
德拉科笑了:“怎么,您认识我们?”
“哦,不,我想我认识你们的父辈。哈哈,那时候他们也是像你们这样结伴游玩的。那时候我还靠这个吃饭,现在开了一家照相馆只是无聊的时候跑来凑热闹了……”看上去油滑的男人笑起来竟然有些憨厚。对于那两个孩子,他记得格外清楚。不但是因为其中一个长的格外出色,也是因为那孩子出手大方,给了他不菲的报酬。
德拉科和斯内普对视一眼:“您的记性真是棒极了。既然这么巧,就麻烦您了。”这次他们只是到处转,没有再去玩任何游戏。
十二点之前,游乐园散场。并没有因为圣诞而延长时间。人们意犹未尽的走出去……德拉科买了两顶红色的圣诞帽,两个人带上之后互相取笑了一阵,却没有人摘下来。
斯内普拉着德拉科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幻影移行。
唉?德拉科发现他们出现的位置是游乐园。确切的说,是摩天轮的一个小包厢里。
“这是?”
“这是我们上次来时坐的包厢。”斯内普说到。那时候他还特意在这里释放了一个永久性的小小辨别魔法。他是打算在想念的时候再来的。可是之后的二十年里,他虽然在附近买了房子接通了飞路网,却一次都没有来过。没有这个人,他自己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工作人员惊讶的发现已经停止的摩天轮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动了起来。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们所在的那个包厢正好停在最高处。
“你说过,在夜晚的时候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刻要是能与自己喜欢的人接吻就可以获得幸福。”说完,斯内普吻住了德拉科的唇。
所谓诱惑
星空旋转着远离,唇上的温度和柔软化作一波波的涟漪,荡漾开去。
——难道地点才是决定接吻质量的重要依据?德拉科的脑袋里划过这么一个诡异的想法。缓缓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全身心的享受这个充满爱意的吻。
底下正要维修的工作人员还没等动手摩天轮已经停止了运转。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嘀嘀咕咕的下班去了。
绵长的吻结束,反而是那主动的斯内普软了身子靠在德拉科怀里。他顾不上懊恼自己的意志问题,紧紧捏着德拉科胸前的衣服,问了自己早就想知道的问题:“你是不是经常跟人接吻才有这么好的技术?!”
“……”德拉科抽搐着嘴角,很想再揍他一顿屁股。“如果我说是……?”
斯内普觉得牙又开始痒了。“我会配一种跟人接吻就烂嘴的魔药给你喝。”他斩钉截铁的说。
“呃……”乖乖不得了,认真起来的蛇王逗弄不得。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德拉科抚了抚他的头发。下巴在斯内普头顶蹭了蹭,闪亮的银灰色眸子眯成了两湾新月。这感觉真好……
好半晌,德拉科突然嗤嗤的笑了起来。斯内普动了动,闷声闷气的问他笑什么?
“西弗,你急着采月光草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与浪漫无缘了呢,结果你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难道,这是奇迹吗?”感叹也不足以道尽他此时的心声。
“啊,西弗,别咬……”德拉科再次成功的惹得蛇王恼羞成怒。
斯内普叼着德拉科肩膀上的一块肉,用力磨着牙。这碍事的衣服却阻挡了他的唇舌尝到血腥的味道。他恨不能将德拉科就这么吞入腹中才好。他是如此渴望他们的血肉能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通过牙齿发泄了他的情感之后,“我们走吧。”斯内普拉着德拉科幻影移行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还在这里发呆不是他的风格。
他们回到住处的时候正好敲十二点的钟声。
他们没有在这里停留通过壁炉回到了霍格沃茨。
不知有意或无意,宝宝被扔在了学校。德拉科没有带上它。此时它正在有求必应室腹诽着它的主人。这个见色忘……呃,呃,它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宠物。
正在用爪子挠沙发泄恨,结果德拉科就突然出现了。
看着被宝宝的利爪抓得皮开棉花绽的可怜沙发,德拉科咂咂嘴。怎么他身边的生物都有暴力倾向?!
“宝宝,你饿了?”德拉科走过去,将它抱了起来。宝宝把它圆圆的脑袋往他怀里一扎,看都不看他一眼。
呵呵,德拉科好笑的给它顺毛。这宝宝自从成了自己的宠物之后行为越来越有幼龄化的趋向。原来生理也是可以影响心理的呀……(实际上它是被你的教育方式影响的。)
后面跟来的斯内普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不知道宝宝的真实身份,只当是德拉科从哪里弄来的珍惜物种。看他对宠物的那个态度,哼,跟养儿子似的。
这时候窗外争先恐后的飞来一群猫头鹰,挤满了窗口的位置。有的体弱抢位置被掐弄得羽毛漫天飞舞。
看着瞬间堆了一座小山的礼物,德拉科无语。主要是那些陆续从窗口进来的猫头鹰堵住了完成任务想要出去的同类的道路。让有求必应室不算大的空间乱成一团。
德拉科随手翻看了一下,有一大部分礼物都是他的仰慕者送的。这让他有点不能理解,现在又不是情人节,干嘛挑这个时候送礼物给他?圣诞不是属于家人和好友的节日么?
随着响指声不断响起,大大小小的包装飞到空中,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很朴素的盒子里装的竟然是还带着热气的蛋糕。蛋糕不大,只有巴掌大小,很精致。看看包装上没有署名。德拉科想不出来有谁会给自己送这样的礼物。放到鼻子底下闻闻,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给了尚处于饥饿中的宝宝。
一股脑的将其他有用没用的东西都塞进了戒指里。他转头看斯内普,他收到的礼物不多,其中有一样就是自己老爹送的。德拉科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打算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是斯内普直接把它丢镯子里了。
德拉科失望的眨眨眼睛。斯内普看了他一眼抿唇皱眉:“你爸爸每次都会送魔药材料,年年如此。”哦……德拉科点头。投其所好么,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那,西弗要送什么给我?”
“……你就不能谦虚点?”
“要知道谦虚可不是我的本性。再说跟你有什么可谦虚的。”
听他这么说,斯内普的目光似乎微不可查的柔和了一下。
“这是什么?”德拉科把玩着斯内普递给他的一个小瓶子,不透明的材质,看不到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大面积杀伤性魔药。打开瓶盖之后会变成挥发性的气体,让二十米范围内的人进入昏迷状态十分钟。我给你配制的果汁就是解药,喝过的人都不会受影响。”
德拉科高高兴兴的笑纳了。这可是好东西啊,关键时刻可以节省魔力。
“这个是我送西弗的礼物。”德拉科递过一个软嗒嗒的东西。
斯内普接过来翻看——婴儿穿的开裆连体衣裤?!斯内普的脸色足以开染坊了。
“唉唉,你这是干嘛?要知道德拉科出品必属精品。这绝对是世界上最最环保的产物了。你手上那只蛇怪的蜕皮经过炼金术的精心炼制,形成了轻柔的质感已及绝佳的防御能力。别看它小,可是弹性上佳,保证穿上之后会让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且可以将身体表面的污垢汗渍转换到衣服的表层,当然没有被覆盖的地方不算。也就是说不管是上厕所解决生理问题还是洗澡的时候都不用脱了……”德拉科洋洋洒洒的一大篇介绍下来,听的斯内普额头挂满了黑线。
“……我不是有这个了?你自己呢?”斯内普示意他手上的镯子。
那小蛇闻到了自己相同的气味,开始不安的在斯内普的手腕上游动。斯内普目光古怪的盯着它,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德拉科。
“怎么了?”德拉科挑眉。
“它说你是个连蛇都压榨的魔王……”其实斯内普已经很可爱的将蛇怪的抱怨转述。
原话是:“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倒霉的蛇,遇到了一个连蛇的蛇蜕都压榨的的魔王。他竟然把我的皮给拿走了……呜呜呜……他怎么不捡我的屎?!BLA BLA BLA……”
德拉科懒得用精神力跟它沟通。骂就骂呗,反正听不到就算白搭。
“我身上的防御物品还能少了?那个手镯是在危机时刻救命用的,这衣服正好可以防御一些低级或中级的伤害性魔法。多么完美的组合……”自恋了一会自己的手艺之后就催着斯内普试穿。
“你穿上感觉一下吧,有哪里不合适的我好改。”其实哪里会有什么不合适,他只是想看到斯内普穿上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斯内普额头上挂满了黑线:“我会穿的。现在就算了吧……”这个样子他怎么在他面前穿啊。他当是一件普通的外衣吗?!
“唉?怕什么的,反正也都看过了还害羞什么……”德拉科歪了歪头,低声嘀嘀咕咕。
斯内普的脸好像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红的几乎冒热气。咬了咬牙开始去解长袍的纽扣。轮到德拉科瞠目结舌。他只是逗逗他,没想到他竟然……
一个十一二岁的嫩嫩小正太正羞红了脸在面前宽衣解带……德拉科的心跳蓦地快了几拍。肚子里大骂自己没出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着斯内普看。
最让人想鼻血的是脱到只剩里衣的时候他背过身去,偷瞄过来的眼角竟然硬是带出了几分风情。德拉科摸摸胸口,跳得更快了。
光溜溜之后反而没了那种奇怪的心悸,德拉科打量他的背影。满意的点头,他不再是以前那干瘦的焦黄样子。皮肤细腻白皙,隐约的肌肉线条紧实匀称。
斯
内普弯腰拿起那件衣服摆弄着似乎在为难究竟该怎么穿上它。
“从领口套进去就可以。对,先把腿放进去……”
哦……梅林啊……
衣服被彻底撑开之后半透明的覆在皮肤上,隐隐约约的露出肉色。这效果……比后来所谓的性感内 衣不知道好上多少……更何况,那在尾椎骨就留出的开口。裹着两边大半个臀部向着两腿之间延伸一直到前面小腹。天啊,这情景实在是太过YD,德拉科不敢看了……
斯内普活动了一下四肢真的像德拉科说的那样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很神奇。一时间忘了害羞带着一点惊奇和喜悦转头看他。看到德拉科侧身对着他,目光专注的看着一处墙角。狐疑的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德拉科,你在看什么?”
“呃……没什么只是发呆。”
德拉科强装镇定转过头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斯内普见德拉科的目光停留的位置不对,这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形象问题。他愣愣的低头看了一眼,腾地脸红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想穿衣服可是手又腾不出来,情急之下转身就扑到床上,想想不对又慌乱背过手去捂住臀部。黑色半透明的衣服透着肤色,灰蒙蒙的。只有露出来的两片半月形的臀部白的晃眼。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啊啊啊啊……德拉科心里狂喊着。好萌……
他猛地吸气想憋笑,于是被呛住了……咳咳咳……咳咳……
斯内普听到他的咳嗽声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回头怒视德拉科。可是他现在哪里有丝毫的威慑力,恼羞成怒的样子反而让人更想逗弄了。
“可恶,你敢笑出来试试看!”斯内普咬牙切齿的发出警告。
“噗……那个,对不起,噗……我不是故意的……”不说还好,说了反而忍不住了。德拉科像漏气了一样,他极力的忍耐好让自己不要笑的太过分。
斯内普鳝合着嘴唇大概是在诅咒着什么,干脆破罐子破摔,放开了遮掩春光的手,爬过去拿了被子先把自己腰部以下裹起来。然后才挪到另一边够衣服。修窘之下连飞来咒都忘了……
这次德拉科倒是知道体贴了,拿过他的长袍盖在他身上。俊秀的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
对于斯内普来说,他对‘然’的观感一直停留在十二岁那一年。这不得不归功于那粒种子……以前不知道德拉科就是然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不自觉的就会带入那种相处模式里。最终,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悲催的让这小鬼给吃死了。
只要那清甜的嗓音软软的喊上一声西弗,自己就只剩举白旗投降的份。不行,他一定要振作,这样下去的话……他会翻身无望的呀!
整理好袍子,他抬头直视德拉科:“过来……”
德拉科听话的走过去还来不及问,就被斯内普一把扯了过去压在床上。
“我想要你……”
“……”
德拉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上边的斯内普。
“我说我想要你!”斯内普再次强调。
德拉科垂下了眼睫。
“……即使在我还没有爱上你的时候?”
“……”
结果斯内普只是在他唇上吸 吮两下,就这么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好半晌,德拉科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西弗,你好重。”一直这么压着喘气都困难了。埋进他颈窝的脑袋动了动,从他身上滑到旁边抱住他躺好。
斯内普暗暗叹息,果然还是不行么?
“要怎么样你才能爱我?”德拉科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带着点点惹人心怜的叹息。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德拉科苦笑。
“你本来就是个脑袋被巨怪踩过的混蛋,不,是个比巨怪还不如的混蛋……”斯内普闷闷的接道。
“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都没长进?还巨怪巨怪的。你可以说,你这比猪还臭比乌鸦还黑的家伙,你就是大脑进水小脑缺陷。”德拉科孜孜不倦的教诲。
“哦,你这比猪还臭比乌鸦还黑的家伙,你就是大脑进水小脑缺陷。”斯内普一字不差的重复。
“根本就是个脑残!”德拉科继续。
“脑残?果然很脑残……”斯内普喃喃着。
“德拉科……”
“嗯?”
“你是混蛋!”
“嗯。”
“……”
“……”
骂着骂着斯内普就睡着了。德拉科看着斯内普的发旋出神。他还是那个睡姿——全身都卷伏在他怀里,还紧紧地拉着他一缕头发。
德拉科莫名其妙的想到如果是成熟的教父窝在自己怀里的情景……他被自己的想法给囧到了。
哦,对呀,他恍然想起。这个对着他会害羞,会示弱,会深深依赖的人还是他的教父。
无论是西弗还是莱尔,都是平日里与他最亲近的人。也是他愿意相信的人。无疑,他是喜欢他们的。可是,爱么?偶尔的心跳可以划归到爱的范围里去么?
哈利在一个人的寝室里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自己收到的礼物。以往收到礼物的事足以让他兴奋上一整天。可是现在他提不起兴致。因为他知道里面一定不会有那个人的回礼——他没有在那份蛋糕上署名。他甚至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吃他练习了好久精心制作的蛋糕。
哈利默默的像梅林祈祷德拉科千万不要把蛋糕扔到垃圾箱里面去。或许,正巧他收到礼物的时候肚子饿了,于是被蛋糕的香气吸引就吃掉了呢?他只能用这样的想法安慰自己。想着他粉红色的漂亮嘴唇咬在蛋糕上的样子……哈利呻吟了一声,抱住被子滚到床的另一面去了。将红了的脸埋进柔软的鸭绒枕头里。
自从知道自己喜欢上那个人,哈利就总是不可截制的幻想着他的一切。幻想着自己能够与他更亲密的接触。不断的回味被他抱在怀里时的感觉。他想他是真的陷进去了,可是陷得越深越迷茫。看到他的时候也越紧张。他们真的有希望吗?哪怕是一点点……或许,他要将这种暗恋的心情一直带进棺材里了,他黯然的想。
不得不说哈利波特在对待感情的态度上完全跟他老爹不同。他老爹敢厚脸皮的对莉莉伊万斯死缠烂打,究其根本也是公子哥的纨绔习性在作祟。优越的成长环境给他提供了心理优势,莉莉又比较懂得欲擒故纵和有意无意的纵容于是哈爹就义无反顾的化身成苍蝇一只,整天介围着哈娘打转。
但是哈利不同,他的成长环境让他有着强烈的自卑。德拉科又表现的如此优秀还有他不可企及的家世。虽然现在德拉科不再把麻瓜或者泥巴种这样的称呼挂在嘴边,可是哈利深知马尔福家对血统和身世的注重。最关键的问题是,他现在连朋友都不愿意跟他做……什么狗屁救世主,他自嘲的撇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面对的救世主?!
“咦?海德微?这么快就回来了?”放海德微进来,雪白的猫头鹰低头啄哈利的手心。还不到十分钟。哈利还在奇怪,马尔福庄园没有那么近啊?
“海德威,东西送到了?”因为哈利的质疑它显得很生气,狠狠的啄了一口。它可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超常发挥才打败了那些跟它抢路的家伙们把包裹送到的。哈利连忙把手缩回去:“啊,对不起海德威,我不是怀疑你。难道,他没回马尔福庄园?!”他的心开始激越的跳动起来。或许,他可以约德拉科出来……
就以他的宠物为借口,约他出来好了。哈利无意间从多比那里听到宝宝就是伏地魔的消息之后纠结苦恼了好久。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可是毕竟心里存下了疑惑,借着约他出来的机会问一问吧。
旋即又想,如果真的……不不,怎么可能?梅林啊,他祈祷那个圆圆白白的宠物不是那个人。
就这样一夜胡思乱想,一会笑一会愁,典型的处于青春期症状。
——1992的圣诞夜,哈利渡过了一个人的圣诞夜,失眠的圣诞夜。
不是云
今天是圣诞过后的第一天,明天是学生们的返校时间。
早早的哈利就来到了禁林旁的湖边等待。他焦躁的来回走动,不时抬眼看看霍格沃茨的方向。今天一早他就给德拉科写信,约他出来。约定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还不到十一点的时候哈利就来了。德拉科没有给他回信,所以他完全不确定那人会不会来。可是,他希望他能来。即使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第N次挥动魔杖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五分。哈里觉得时间过得好慢,雪地上凌乱的脚印都是自己踩出来的。已经数不清转了多少圈。灰蒙蒙的天空已经停止了飘雪,气温下降的厉害。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热气从哈利的口中呼出,黏在接触到白气的范围,迅速凝结成了霜。他没有用保暖咒,却觉得自己在出汗。后背上湿凉一片,冻成了冰,又被新流出的汗水融化。
十二点了,他,大概不会来了吧。哈利失望的停下来来回回的脚步,看着湖面发愣。
“你约我来这里就是看你发愣的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哈利身边响起,吓了他一跳。
“啊!你……你,来了?”惊吓过后,又猝不及防的被慌乱和欣喜包围。哈利说话都结巴起来。
“嗯,有什么事?”德拉科淡淡的点头,再次问。他是真的不想跟救世主有任何的牵扯,可是收到他的信之后还是决定来看看再说,他知道自己不少事。德拉科不希望他跑去跟邓布利多寻求解决办法。
德拉科的冷淡将哈利心中燃起的火热温度降了下来。
“呃……我,我……”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之前想好了对他表白的啊,即使被狠狠的拒绝,被无情的嘲讽也好过在那边单相思,虽然没有回应的相思还是单相思,可是至少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德拉科看哈利涨红了脸,嘴唇开开合合就是吐不出声音像极了那些想要表白的害羞小姑娘。呃,他不会是想跟自己表白吧?!又觉得不大可能,格兰芬多的黄金狮子喜欢上了斯莱特林的一条蛇?
哈利低着头,脚边的雪都被他给踢干净了。在德拉科快要不耐烦的催促下他一着急口不择言的来了一句:“你的宠物不是伏地魔,对不对?”
“……哦,你为什么这么想?又是听谁说的?”德拉科神色不变,心中却敲起了警钟。这种传言一定要消灭在萌芽中。他暗自思索,转眼已经有了答案。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就只有扎比尼和多比,究竟是谁一目了然。
抬头观察哈利的表情,看样子,他自己也并不相信,或者不愿意去相信?
“当然不是。”德拉科面不改色的给出答案。
“可是……密室里,伏地魔的确出现了,后来呢?那本日记去了哪里?”哈利松了口气之后又想起了另一件让他困扰的事。
“我说过,我不知道什么密室,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德拉科皱起了眉头。开始考虑是不是要一忘皆空了他。
哈利黯然的低下了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发誓没有想过要害你。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哈利的语速有些急。
“那又如何?不用说别人,就是我想对你用摄神取念你也抗拒不了。在魔法的世界里记忆都可以造假,何况其他。”所以你就不要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不放了。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我不明白……你讨厌我么?”为什么拒绝我的靠近?是因为斯莱特林利益至上论,而我又不能带给你利益么?
“哈利波特,你听好。”德拉科看着他,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我,德拉科马尔福,给人的机会只有一次,既然你曾经拒绝了我的友谊就不要再回过头来纠缠。这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所以,你还是好好珍惜你那些同属于狮子类的朋友吧。
哈利不再流汗,他突然觉得好冷。天空中的阴云似乎压在他的心头上,沉甸甸的雨雪在里面酝酿。眼睛里也湿湿的,上下眼睑几乎不能承受那水分的重量。
“那就换我来。我可以一直一直伸出手,等着你。”哈利咬着嘴唇虽然还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脸却红了。这句话已经跟表白无异了。
“……那是你的事,波特先生。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接受。”德拉科干脆的转身离去。十二岁的小孩子受了打击之后就不会再坚持下去了吧,那种愚蠢的想法。救世主还不明白,自己身为邓布利多的棋子,命运是受到他人摆布的。自己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参合进那个狡猾的白巫师布下的棋局中?
“等等!”哈利急急出声。
德拉科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身。
“那蛋糕,好吃么?”哈利轻声的问。
“?”德拉科一愣,猛然想起给宝宝填肚子的蛋糕,原来是他送的啊。宝宝似乎吃的很开心?那么,应该是味道不错的吧?于是德拉科点头:“很好吃,谢谢。”说完,继续迈着脚步远离。
“干什么去了?”回到有求必应室的时候,斯内普斯内普坐在餐桌旁,就像是妻子等待没有按时归家的丈夫,神情中有着强压下去的不满。他几乎错觉德拉科会像以前那样,不声不响的就离开,扔下他一个人去到另一个时空中,让他无从找起……
“处理点小问题,没事了。”德拉科轻描淡写的带过,看到桌子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肴,笑眯眯的挨着斯内普坐下,优雅的……大快朵颐。他是真的饿了,早晨只喝了一杯牛奶。
斯内普斜斜瞥了他一眼作罢。以不逊于德拉科优雅动作执起刀叉开始进食。
德拉科的旁边放着一张略矮的小桌,上面放着几个小盘子。这是单独给宝宝开的小灶。它正趴在桌子上吃草莓布丁。还不时的抬起小脑袋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那两人一眼。
午饭过后,斯内普不怎么情愿的回去办公室熬制急需的魔药去了。德拉科目送他进了办公室门之后,转身去了厨房。
把多比叫到了霍格沃茨以外没人的地方,德拉科低头看着神情激动的多比。
“小主人,小主人又需要多比效劳的地方么?多比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小主人……”它两只外凸的大眼睛里含着两泡眼泪。
“多比我问你,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宝宝的事?”
“啊,那个人……多比自从被小主人警告过后就没有像任何人提起过。啊,除了小主人的室友,他警告多比什么都不要说……”
“那么,你有没有自言自语过?”德拉科想了想,一般家养小精灵都有神经质,喜欢一边撞东西一边自言自语,也不排除被有心人听去的可能。
“啊……”多比目光躲闪,嘴里嘟嘟囔囔。突然跪了下来用额头撞地面。“坏多比,坏多比,多比又给小主人添麻烦了……”
德拉科面沉似水,他在考虑要怎么处理这个多比。让它不声不响的死去很简单,可是刚被救世主询问过,就杀人灭口,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多比,你以你的精灵祖先发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得以任何方式将有关我的事透漏出去。”这已经是极为严厉的誓言了,对于小精灵来说,它们的祖先就是他们的信仰。
多比哆哆嗦嗦的发过誓后,德拉科拿出了魔杖。
“从现在开始,你没有必要再说话了。”
一个永久性无解的失语咒,从此它只能当个哑巴了。
这是个高级咒语,耗费了德拉科不少魔力。为了不被斯内普看出端倪,他服用了魔力补充药剂强忍着晕眩的感觉过去之后才回去了魔药办公室。
斯内普已经恢复了他的正常身高,正专心致志的在各种坩埚之间来回移动,他的表情认真而专注,双手灵活的操控着搅拌棒不时的加入新的药材。在魔药的世界中,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国王。
德拉科悄悄的坐下,单手托腮赞叹的看着散发着独属于他的魅力的男人。他好像是第一次看斯内普熬制魔药。
全身心的沉浸在魔药中的斯内普甚至没有发觉德拉科的到来。这些魔药是给霍格莫德村的魔药商店提供的。那是他一手给自己搭建的平台,所以自己向来小心翼翼分外珍惜。那里,只提供精品……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黑白战争最激烈的时候,他才能保持了自己的中立地位,没有被任何一方吞噬。
无心之失
哈利已经发了两天呆了。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他身边的两个朋友不知所措。
“赫敏……”罗恩戳了戳身边的女孩子,连连给她使眼色。
女孩无奈的看了眼这个少了一根筋的朋友,只好任命的自己肩负起劝慰的大任。
“咳咳……那个,哈利你这两天不对劲。圣诞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么?”这话不是没问过,可是哈利咬紧了牙关硬是沉默以对。虽然为他的隐瞒感到不快,可是朋友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他从来没这样过。
赫敏没指望哈利会听话的回答她,这只不过是作为挑起的话头。可是哈利却回了她一句:“我想我失恋了。”
“啊!”
“噗……你说什么?!失恋!!!”
幸好这里地方比较偏僻,不然一定会引来众多瞩目。
“梅林啊,哈利,你表白被拒绝了?”赫敏瞠目结舌的问道。
哈利恍恍惚惚,没有注意赫敏的语气。她直接问了表白的事,而不是问那个人是谁。
“啊?什么?我说了什么?”哈利眨眨眼,魂归来兮。原来他刚刚在走神,只是潜意识的回答了别人的提问。
“赫敏!你知道对不对?!”平时大大咧咧的罗恩这个时候倒是敏感了一把,他抓住赫敏的肩来回摇晃,满脸你们真不够意思,竟然都不告诉他的不愉。还有眼底那掩饰不住的好奇心。
赫敏看了看满脸茫然的哈利,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罗恩什么德性她清楚的很,既然哈利不想说,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不然不出一天整个霍格沃茨大概就都知道了。
罗恩激动得脸上的雀斑都发红了,他转过头盯着哈利:“是哪个美女?哦,天呐,她一定像天鹅一样的高傲美丽,才能够拒绝我们黄金男孩的追求。她是哪个学院的?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不知为什么,他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斯莱特林……
哈利瞪大了眼睛,梅林的,他怎么就说出来了呀!
“罗恩,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就不要问了。”哈利低头叹息。罗恩再想说什么被赫敏狠狠的踢了一脚,于是不情不愿的闭嘴。
哈利感激的看了赫敏一眼,这个聪明的女孩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哈利,你打算怎么办?”赫敏有点担心的问。她真的想直接劝哈利放弃了吧。可是身为朋友,她没有立场对哈利的感情指手画脚。
“我……我不知道。”哈利闷闷的说。坚持下去有用么?这样酸涩的爱恋,最终能不能结出果实?未来太过渺茫,让早熟的少年开始动摇。
赫敏沉默的拍拍哈利的肩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伙计!”罗恩一拳捶在哈利的胸口,让他差点岔气。“格兰芬多的狮子就应该勇往直前,用你的勇敢和热情去征服她吧!”
赫敏扭过头去翻起了白眼,哈利不断的咳嗽。
说说闹闹,哈利心底的郁闷散去了不少。回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哈利被洛哈特办公室门前的画像给拦住了。
赫敏和罗恩只好先行回去。
洛哈特见哈利推门进来,未语人先笑露出八颗闪亮亮的牙齿来,示意男孩落座。
“哦,哈利。我认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么?”
“是,是的,教授。”哈利迟疑着回答。洛哈特是唯一一个可以跟他交流感情问题的人,应该算是他的朋友了吧?
“那么哈利,请允许你的朋友为你排忧解难吧。”洛哈特歪了歪头,做出一副愿意为您效劳的样子。梅林的胡子,预言里总是说让他等待时机,又不说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了他的伟大计划,还是自己创造机会好了。
洛哈特挥了挥魔杖,哈利面前出现了一杯苹果汁。
“谢谢。”哈利端起来喝了一口,在想该怎么说。
“哈利,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么?”等了一会,洛哈特先开口了。
哈利觉得洛哈特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响起,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气息,让他不知不觉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他……拒绝了我……他连朋友都不愿意跟我做。”
“哦?你是怎么跟他说的?都发生了什么事?慢慢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洛哈特故意放缓了自己的声音,这时哈利的目光有些涣散了。
“唔,多比,我听到多比说了有关于……唔,的事。他,他说这是假的,可我知道不是。他不相信我……”
“哈利……多比,知道什么?”哈利在关键的地方给他省略了,这让洛哈特暗地里焦急,他意识到这一定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可是这次不管他怎么样的放柔了声音,哈利都不说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意识里制约着他一样。难道他发了赤胆忠心咒?!可是洛哈特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施咒的痕迹。那么,就是他自己不想说了。
触及到心底潜意识想保密的东西,哈利猛然清醒。
“啊,洛哈特教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哈利仓皇而逃。他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些话,绝对不是他自愿说的。哈利没有接触过吐真剂,他还不知道自己着了洛哈特的道。
哈利后悔,焦虑。他觉得自己不该泄露了属于德拉科的秘密。休息大厅里,罗恩和赫敏还在等他。看他脸色不好,对视了一眼,还是赫敏问:“哈利,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赫敏,你知道有什么魔药能让人把不想说的东西都说出来,又不容易被发觉的么?”哈利祈祷着,事情千万不要像他想象的那样……
“吐真剂。哈利,它可以参到任何食品里面,无色无味,不容易被人察觉。喝了之后会不自觉的回答别人提出的问题。少量的话,只会有一点点头晕不注意是发现不到的。”赫敏迅速的给出了答案。也粉碎了哈利的妄想。
哈利的脸色青白,他转头就往回跑,他要当面问洛哈特他究竟要干什么?!
结果,他再次来到洛哈特的办公室,只得到了他留下的辞职信。同时,还有一只失踪的家养小精灵。哈利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大祸,可是他又猜不透洛哈特的用意。他后悔自己轻信于人,又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不敢告诉德拉科。他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下子一定讨厌死他了。可是又怕洛哈特会对他不利,哈利一整天提心吊胆,只要有德拉科在的场合就不由自主的偷瞄他的脸色。
德拉科处理过多比的问题之后就没有再去关注它。他完全不知道有那么一场阴谋已经围绕着他展开了。
倒是的二天午餐的时候听到邓布利多宣布说洛哈特辞职了,让他有了一点点的惊讶。那家伙是玩够了,觉得当老师不如当明星来的舒服?
调 戏?!
事实上,洛哈特并没有离开霍格沃茨的范围。
一处阴暗潮湿布满了灰尘的老房子里,洛哈特正带着狰狞的微笑低头俯视。
他的脚下是一个金光闪闪的笼子。瑟瑟发抖的多比就被关在其中。它在笼子中间卷成一小团,不敢去接触笼子的金属条。一旦碰触到就会发出电弧,而这个笼子的作用就是禁魔。
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值很高,可是有一点,它们不对魔药免疫。
一位和蔼的教授特意安慰一个被放弃的家养小精灵让多比感动的泪眼汪汪的吃掉了洛哈特给他的糖果。一觉醒来,它就已经在笼子里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了它,控制不住的发抖。可是它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多比,告诉我马尔福那小子的宠物是不是黑魔王?”洛哈特的声音轻柔无比,可是任谁能听出其中的威胁意味。
多比惊慌失措的摇头,直到这时它才意识到自己又给德拉科惹麻烦了。
“不说?”洛哈特没有什么耐心跟一个家养小精灵耗时间,直接一个钻心剜骨用了上去。这种可以让他蹲一辈子阿兹卡班的咒语被他毫不考虑的施放,只因为他用的只是一个平常的没有任何特色的大众魔杖。
多比痛苦的来回翻滚,顾不上撞到笼子的时候发出的电弧。比起钻心剜骨这种施加在精神上的惩罚这小小的电弧实在不算什么了。
洛哈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停下了咒语。狐疑的看着张开嘴做拼命呐喊状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丑陋小怪物。
一个探测魔法过去,他皱起了眉头。哼,不能说话么?那他也不介意再浪费一些魔力:“摄魂取念!”被折腾到精疲力竭的多比如同一个破解的老风箱一样呼啦呼啦的喘着气,没有丝毫抵抗的任由一缕缕白色的记忆从自己的大脑中被抽出。
它知道它快死了,随着记忆被抽走它越来越虚弱,当洛哈特的魔法停下来的时候,它突然跳了起来疯狂的用头去装笼子:“坏多比,坏多比,多比没能保护好小主人,还让别人窥视了小主人的秘密,坏多比坏多比坏多比……”当它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德拉科施加在它身上的魔法也就自动消失了。
多比的声音渐渐弱小,慢慢瘫软下去,刚刚不过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它最后的一个念头竟然是德拉科送它的衣服它还没穿过一次……
如果德拉科或斯内普看到洛哈特所在的地方一定会惊讶,竟然是尖叫棚屋。
洛哈特收起了那只金属笼子,看了眼还在抽搐的多比不愿意在浪费魔力在它身上,于是随意丢弃到了禁林……转身离开的他没发现,在小小的身体上浮出来的淡白色的幽灵飘飘忽忽的飞进了禁林深处……
洛哈特难以掩饰他的惊喜,他发现他得到了比伏地魔还有用的多的信息。
每次德拉科房间基本都是多比抢着负责收拾的。那些炼金成果和笔记多比虽然不懂,可是看到多比记忆的洛哈特却看懂了一部分。他激动的浑身颤抖,他看到的那部分刚好是如何将蛇怪变成不死生物的部分……从这方面看来,洛哈特其实也是个天才了,只是他谨慎掩盖了自己的能力,并在关键的时刻避开了黑白巫师的决斗逃得了性命。
他来来回回的转圈,开始考虑怎么样才能得到那本炼金笔记。
如果马尔福的宠物真的是伏地魔,他一定是被下了什么禁制。至于德拉科是如何做到的他现在不感兴趣。他所关心的是,伏地魔是否已经没有自保能力了?不然堂堂黑魔王就算是为了掩饰身份也不可能以宠物的身份呆在自己曾经仆人的儿子身边给他乖乖的当宠物,还任由别人欺负……马尔福那小子,确实是为了它才发飙弄的那几个欺负了他宠物的学生后来见了他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嘿嘿,既然伟大的黑暗主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那么也不介意他小小的利用一下吧?洛哈特最终还是把注意打到了宝宝的身上。
扎比尼自从圣诞假期回来之后总觉得德拉科对他教父的态度有了微妙的改变。这使他忧心忡忡。而且德拉科不比那些女孩子,即使爱到愿意把心掏出来给他看,却苦于没有办法表达。他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感觉全部传达给他知道。
怕他恼,怕他烦,更怕他对自己的喜欢只是——仅此而已。
德拉科一大早就收拾好课本洗漱完毕等着去食堂早餐。扎比尼整理好自己的装束之后走过来帮助德拉科整了整他的领带,即使它已经十分整齐了。默默不语的牵上德拉科的手向食堂走去。
男生到了十一二岁的年纪几乎没有再手牵着手走路的了。尤其是早熟的男孩们,拌绅士装成熟还来不及给遑论做这么幼稚的动作。手拉着手?那会让人笑话让自己喜欢的女生瞧不起!可是德拉科和布莱斯大庭广众之下保持这种状态很久了。却没有一个人嘲笑他们。只因为那样的画面过于养眼,和谐的让人觉得不忍破坏。
德拉科是不往心里去,布莱斯则是有意为之。至于看不顺眼的人,那也只能暗地里偷偷的看不顺眼。谁有那个胆子拿到明面上来说?更何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女生中悄然兴起了一支护卫队,据说只为了每天看到养眼的画面,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要是有哪个不识相敢去捣乱,那么等着千奇百怪的报复找上门吧。她们为扎比尼的痴心而感动,光是他看向德拉科那种眼神就让她们激动不已,而德拉科偶尔回过来的宠溺微笑更让她们发疯。恨不得每天用鲜花为他们铺路。
来到餐厅的时候教师席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教授在用餐。斯内普就在其中。自从德拉科和扎比尼一进来,他的目光就隐晦的盯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尽管表面是没有任何变化,可是他周围的教授却不约而同的往斯内普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开玩笑,大冬天的谁都想吃一个热乎乎的早餐,来那么早可不是为了吹免费冷气的。
德拉科不动声色的坐下,敲了敲餐桌面前出现了一份早餐。他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那道不时从教师席刮过来的冷刀子,完全不能伤他分毫。
扎比尼也低着头,德拉科可以视而不见的压力,却使他浑身僵硬。他觉得冷汗已经从脖子上淌进了衣领中。
德拉科感到了扎比尼的紧张,他现在用一只手吃饭,另一只手在桌子下面紧捏着他的衣角。德拉科眨眨眼,精神力幻化成一只手的形状就摸上了斯内普的大腿。
斯内普一抖,手里的叉子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大家都奇怪的看他,包括其他的教授。这种失误几乎就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虽然平日里斯内普以严厉著称,可是那份优雅的举止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斯内普弯腰去拾起了掉落的叉子,在自己的大腿上划拉一下。可是什么也没有,但是他分明感觉到腿上停留了个东西,该死的还在来来回回的移动。他可以感觉到是一只手的形状。
该死的是谁在跟他玩这种恶作剧?!他脸上带着愤怒的潮红抬头扫视,却看到德拉科冲他挤了一下眼睛。
斯内普立刻僵住,因为在德拉科给他暗示的时候那只手又向上移动了一点。已经到他的大腿根了……
梅林啊,这是什么情况?!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了?!他再次拿起刀叉的手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早餐之后落荒而逃。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呻吟出声。这个小混蛋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早餐之后德拉科和扎比尼直接去了教室,路上扎比尼犹豫着问:“德拉科,斯内普教授他……”
“嗯?什么?”
“不,没什么。”
宝宝警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由于有了被多比‘绑架’的经历它对家养小精灵没有任何好感。平时总是多比来打扫的,今天竟然换了一个新面孔。而且他的目光自从看到它之后就再也没有移开过,似乎在评估者什么。
突然他的身体一阵蠕动,开始拉长变化。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俊美的成年男子。这个人它认识,洛哈特,教黑魔法防御的教授。不是说,他刚辞职了么?
洛哈特微笑着,谦恭优雅的行礼:“您好,伏地魔先生。”他馒头黑线的看到那个白白圆圆的生物只是睁着好奇的黑葡萄似的眼珠看着他,完全没反应。
“我是来与您寻求合作的……”他不动声色的靠近。刚刚他只是在检查着屋子里有没有监控魔法之类的。发觉并没有他担心的东西于是露出了本来面目。
缩在德拉科床上的小海豹犹豫了一下,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小男孩。他看起来已经有一两岁的样子了。
最近它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在一点点的回复。它不知道德拉科有没有察觉,反正它没有提议提醒他。这次看到这个洛哈特似乎又想要绑架他,只好冒着暴露的危险看看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再说。
回复成人类的样子也不过是为了告诉他,自己不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虽然他的魔力真的只够他施展一个变形术。
“你想怎么合作?”白嫩嫩的小男孩裸着小小的身体,只有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吊坠。镇定的拉过德拉科的被子把自己盖住。无视了洛哈特的惊愣目光。
此时回复了人形的宝宝只是在某种奇妙的机遇下灵魂得以补全的十六岁心智的汤姆,而不是达到巅峰境界的黑魔王。面前这个人明显是对他有所图谋,还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了他的事。德拉科给他的吊坠是一个只有别人对它使用魔法或物理攻击的时候才会发出警报的东西。他只能凭自己的智慧跟他周旋。
“在谈正事之前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一双殷红的眸子紧紧的盯住洛哈特,想从他的表情里一窥端倪。
“呵呵,是从一个家养小精灵那里。不过您可以放心,他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洛哈特微微弯腰,向床上的小人儿致敬。
看到曾令人畏惧的伏地魔如今的样子,洛哈特也未免有些看轻了他。
汤姆闭了下眼睛小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却已经在下定决心一旦有一天这人落到他手里他一定不让他好过。光明正大的告诉自己他的算计,还让他放心?!放心,他一定会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这样啊,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么?”汤姆不动声色的问。
“呵呵,大概我们的格兰芬多救世主也知道吧……”洛哈特眯着眼睛,好不犹豫的将哈利出卖了。既然已经暴露了,也没有必要再为那个傻瓜隐瞒什么了不是么。
“那么,说说你想怎么合作吧。”汤姆接着问。
“您现在虽然有您的仆人马尔福家为您掩饰,可是邓布利多的耳目还是不容小视的。我可以帮助您尽快达到目标……”
原来他把宠物的身份当成了他自愿的掩饰手段了呀……
“哦?你怎么帮我?”汤姆自然不会傻到去提醒他事实的真相。
“我平时独来独往,没有人会特别关注我……我可以帮助您的长生计划提前实现……”
“长生?”汤姆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
“是的,您不是在让马尔福研究有关长生的炼金课题么?您一定不方便进行活体实验吧。我可以提供活人……”
汤姆恍然,他竟然是在打这个的注意。
窃听 哈利的心声
汤姆歪着头打量了洛哈特一会,突然笑了:“可以,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洛哈特在汤姆的指引下拿到了那本炼金笔记之后大概的翻了翻发现没什么问题。再抬头看汤姆的目光就有点诡异。突然,他抬起魔杖对准汤姆发出了一个昏睡咒。
正在上魔药课的德拉科霍得站了起来,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
“马尔福先生,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让你再课堂上如此失礼的理由,否则……”斯内普眯着眼睛,眉头快皱成小山。不管私下里如何,在人前总的给他点面子吧,就算护短也不能让他没有借口不是。
“教授,我急需去盥洗室。”德拉科迅速的说。
一群人目瞪口呆。不相信这话是从极爱面子的马尔福口中说出来的。这和当众宣布他尿急有什么区别?
斯内普嘴角有着些微的抽搐,满头黑线的挥了挥手放行了。
德拉科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窜了出去。留下一屋子想笑又不敢笑的人。
心急火燎的感到斯莱特林自己的休息室,就看到自己的大床被一层金色的光芒笼罩着,这是开启了防护措施的表现。
床上一个小人儿卷缩在被子里,看到自己回来眼中一亮闪过欣喜的光芒。
“德拉科……”小人儿撇了撇红嫩的娇唇,一眨一眨的殷红眸子中就聚集了一层玻璃似地透明物质,软软的挂在眼眶上要掉不掉的。
“你……宝宝,发生了什么事?”德拉科诧异了一下,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听了宝宝那委委屈屈的声音,赶紧询问。他惊叹的看着长大了几乎一倍的宝宝,就像发酵一样从小笼包长成了白馒头。白白嫩嫩的小家伙看起来可爱极了,德拉科完全忽视了他原本的身份,还当他是小海豹一样的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小家伙不耐烦的拍掉了正狂捏自己脸蛋的手:“你不是问发生了什么事么?到底还要不要听啊!”
“唔,你说啊,我听着呢。不错,说话不漏风了……”德拉科掰开粉嫩的小嘴,看看宝宝嘴里长出的几颗小乳牙。
气的宝宝拉过他的手像啃猪蹄一样的磨了半天牙,结果郁闷的发现除了给这只晶莹洁白的水晶猪蹄涂了一层亮闪闪的口水之外没起到任何作用。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宝宝抛弃了这只水晶蹄子,再度找回了那副委屈的神情:“那个叫洛哈特的人跑来抢走了你的炼金笔记。”顿了顿,偷偷看了眼德拉科的神情,见他没有任何表示接着说:“他还想要杀了我灭口。”
话音刚落,德拉科的身上腾起了一阵强大的精神压力。几乎立刻的,宝宝的额头上就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发现他的异样,德拉科控制了自己的怒气。
那本炼金笔记里面记载了什么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听说被人偷走,他都没有任何表现。可是一听到他要伤害宝宝,德拉科是真的愤怒了。如果在护短上面一较长短的话,斯莱特林的蛇王也未必比得过他。梅林的寄生虫!偷了他的东西还不算竟然还敢打他宠物的注意?!岂有此理!
宝宝眨眨雾蒙蒙的大眼睛,貌似委屈的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的狡黠。
“洛哈特是怎么知道炼金笔记的事的?”德拉科疑惑的皱眉。
“那个洛哈特亲口说是哈利波特告诉他的……”
德拉科愣然:“真的?”
“我骗你干嘛?”宝宝不满的撅起嘴。他知道自己表现的很幼稚,可是这一切好像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这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德拉科安慰的摸摸宝宝柔软的黑发。若有所思,哈利的确是跟多比关系比较亲近。如果是多比以前告诉他的,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想不出哈利为什么会告诉洛哈特?
“那么,你是怎么解除变形术的?”德拉科突然发问。
“是我自……”宝宝下意识的回答嘎然而止。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德拉科的脸色:“好吧,好吧,是我得魔力恢复了一点点。不过,只够解除变形术的……”小家伙垂头丧气的回答。
“怎么不告诉我?”
“你把我变成那样又不能说话让我怎么告诉你?!”
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不再追究。其实又何必用说的,只要发出一点魔力波动就足够了。不过,德拉科对自己的宠物却是包容之极,一点都没有在乎他的私心。
“那个洛哈特应该不会再来了。那么我回去上课去了。”德拉科拍拍怀里的小脑袋,作势欲走。
“你一点都不在乎那个炼金笔记么?”宝宝拉住他的衣襟问。
“他不会成功的。”德拉科笑了笑回答。
“为什么?”殷红的眼睛里盛满了问号。 他是真的想知道那种方法是否可行才让洛哈特那么轻易地将笔记拿走的。可是如今看德拉科的神情似乎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他自己跟德拉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尤其是跟那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长生不老的蛇怪交流过之后,他就对不老不死失去了兴趣。明明之前是那么渴望的,不惜用一切去得到的东西。仅仅半年多的时间竟然一切都变了。他的三观已经不知不觉的受到德拉科的影响太深,直到此刻他才悚然惊觉。对于那所谓的永恒,他竟然只剩下了一点点好奇心。
“因为交换法则。”德拉科神秘的一笑。
宝宝似懂非懂的眨眨眼,只是突然觉得洛哈特好可怜……
德拉科没有再去继续上课,因为已经到了下课时间。他召唤多比未果之后去了厨房,得知他已经失踪了一天。德拉科叹息,看样子它是凶多吉少了。那么,剩下的,就去找哈利解决吧。
德拉科其实一直在宝宝面前压抑了他的愤怒,此时为了找到哈利他不运用了精神力进行大范围搜索。他的精神力一放即收,快得让邓布利多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犹豫范围比较小,德拉科已经发现了哈利的踪迹。他竟然摆脱了他那两个朋友独自一人往禁林的方向去了。
哈利没有深入禁林,他停在了打人柳的附近。他低着头愣愣的看着什么东西,然后蹲了下来。德拉科想了想,给自己施加了隐形咒悄无声息的来到附近观察。
哈利的面前时一朵小小的白色花朵。很普通的没有任何稀奇之处。这种在寒冷的冬天依然可以盛开的花朵在这篇神奇的禁林附近并不少见。只是哈利所面对的,是附近唯一的一朵。
“我做错了吧……我做错了么?或许我应该告诉他。”德拉科就站在哈利的侧前方不远处,看着他喃喃自语。此刻哈利的脸上全都是迷茫和痛苦的纠结。
“你能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么?”哈利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花的叶片,稚嫩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那么相信洛哈特教授,他为什么会那么做?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说的,可是吐真剂让我不受控制……我不敢告诉赫敏和罗恩。”哈利跪坐下来,开始发呆。就在德拉科想要解除隐形咒上前询问的时候,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突如其来的叫喊把德拉科吓了一跳。看样子这句话已经压抑在哈利心中很久了,直到现在他才彻底的爆发出来。
“德拉科……”哈利幽怨的语调让德拉科一个激灵。“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喜欢斯莱特林的你。”哈利的声音逐渐低沉。“可是我做不到……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在我脑袋里晃来晃去,我看见你的时候想看不见的时候还在想……我想告诉你我有多么喜欢你。可是我知道有人会不愿意。而且那样的话,即使你不回应也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吧……不,我已经给你带来麻烦了。”哈利的眼中再度被茫然占据。
“我很懦弱对不对?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救世主。可是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从来没有人用那样崇拜友好的态度对待过我。我为了那些虚荣的东西竟然拒绝了你的手……唔……德拉科,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哈利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晶莹的水珠滴落在草叶上。
德拉科的脸色阵青阵白,他突然有预感,一个巨大的麻烦已经悄然的将他笼罩。他当机立断的转身离去,并且给自己催眠,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离开的德拉科没有看到哈利越来越坚定的面容:“我……要告诉他。对,一定要告诉他!就算他因此而更加讨厌我也必须告诉他!”
德拉科决定将这件事遗忘,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哈利却在第二天找上门来。上万飞行课,哈利就把他堵住了。
家变
自认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德拉科面对哈利却变了脸。并不是怕了他,哈利就像一个黑洞,源源不断的吸引着各种麻烦争先恐后的飞过来。对于德拉科来讲无疑就是扫把星,而德拉科只想好好享受他的校园生活,偶尔看看热闹。他可没兴趣卷入其中。救世主的错爱,让他倍感无奈。他很想剥下贵族的面具,对着救世主哀求——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可惜,也就放在心里想想,这话他还说不出来。
一阵寒风吹过,德拉科一抖。他的袍子上就有他亲自镶嵌的恒温魔法阵,让他觉得冷的是哈利那似乎堪比阳光般灼热的眼神。
他身边的扎比尼面色不善,狠狠的瞪了哈利一眼拉住德拉科的手就想从他身边绕过去。“我们还有事……”嘴里冷冷的敷衍着。
“德,马尔福……就一会,给我几分钟就好。”哈利咬了咬唇,尽量把目光放到德拉科的脸上不去看扎比尼。
周围的学生虽然不多,可是看到这一幕的几乎都停下了脚步默默的等着看热闹。谁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一年级的时候闹对立闹得鸡飞狗跳,可是现在救世主竟然用这么委曲求全的语气来说话,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久前无意中听过他那让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表白,德拉科突然觉得有些惊悚。他不是真的要跑来当面表白吧?!上次已经很委婉的拒绝过了,他还不死心的话只能下狠药了。此刻德拉科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跟救世主扯上任何关系。
那种费尽心机不择手段的生活他早就过够了。除了必要的责任,根本不想主动去招惹什么麻烦。而哈利,恰恰就是那最大的麻烦体。
“波特,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我现在很忙……”德拉科无奈的开口。
听了德拉科的话哈利的眼神暗淡下去,鼓起的勇气就像被针戳破了一样瘪了下去。
“那么好吧,这个给你。”哈利递过来一个不透明的小瓶子。德拉科为了早点摆脱他,随手接了过来,点点头二话不说离去。
哈利不理别人的诡异眼神,也转身离开。低垂的刘海遮住了他一脸的落寞。远远的,他的两个好朋友迎了过来。
“哈利,我看到你在跟那条斯莱特林的毒蛇说话?”罗恩一把拉住他,急吼吼的问。
“没什么,只是感谢他在魁地奇的时候帮了我的忙。”听他这么说,罗恩也无话可讲。可以说当时德拉科帮了大忙,不然哈利肯定要躺好久。只是,事隔这么久才去感谢?
赫敏目光闪烁了一下,欲言又止。
“啊,我们回去吧……”哈利赶快岔开话题:“或者去图书馆是个不错的注意?”
“哦,我赞同。”赫敏接口。
“德拉科,那是什么?”回到寝室,扎比尼拉住德拉科好奇的问。
德拉科打开瓶子盖,里面是个小小的纸卷。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小心洛哈特。
德拉科笑笑,一挥手小纸条燃烧起来,不一会就化成了灰烬。
看着扎比尼询问的目光,德拉科挑眉:“没什么,放了个马后炮而已。”
德拉科看了眼床上的宝宝,走过去把又变回小海豹的它抱了起来。它肚子上的毛格外的柔软细密,德拉科把脸埋了进去轻轻的蹭着。宝宝拼命的挣扎起来,两只爪子胡乱的拍打着他的头,不一会整齐顺滑的铂金色发丝就乱作了一团。德拉科像没感觉一样,蹭够了才放过它。它的肚子特别敏感,又怕痒。每次德拉科蹭完它都要抖上半天。
扎比尼好笑的摇摇头,拿过了梳子给他顺发。德拉科惬意的眯着眼睛,强迫宝宝肚皮朝上躺在他的腿上,时不时的伸出手指戳两下,看它像一尾鱼一样头尾一翘一翘的又反抗不得的气愤样子发笑。
——真是个恶劣的主人啊。
小心的掬起铂金色的发尾,用梳子轻轻的梳过。不得不说他的发质实在太好,即使乱成一团也没有打结,很容易就顺了。扎比尼爱不释手的将手指在发丝里穿梭,感受着微凉的发丝流沙一样从指缝滑落,心里一片酥麻。张开十指用指腹在头顶的穴位不重不轻的按压,换来德拉科舒服的叹息。这个是德拉科教给他的,能够看到德拉科在自己的抚弄下像猫一样的神情这样小小的服务他是乐于提供的。
宝宝终于急了,出其不意的抱住德拉科的手张嘴就咬。几乎立刻就放开了,德拉科看看自己的手:“哎呀,出血了。”他混不在意的继续在宝宝的肚子上肆虐,揉乱了那里的绒毛:“看吧,想自虐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痛了吧……”由于那不平等条约,宠物不得伤害主人。德拉科一见血宝宝只觉得脑袋里好像有根针刺了一下。它被气得忘了……
湿着眼睛,它挣扎着翻过身爬到沙发的角落里将头埋进垫子底下不出来了。露在外面的爪子拼命挠着沙发泄恨。
“你不要总欺负宝宝啊……”扎比尼好气又好笑,拿过常备的魔药涂抹在他伤口上。宝宝的牙齿虽然细小却尖利,在他的手上留下了四个渗血的小洞。
小小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德拉科拉住宝宝的尾巴把他拖出来:“我应该给你剪指甲再给你磨牙……”
宝宝看着明显不怀好意的德拉科,死命摇头。这可是它现在唯二的武器啊,没有了用什么报复那个总喜欢欺负它的家伙?!
扎比尼把宝宝从他手上抢过来放到床上去。回过身看到德拉科怏怏然的瞧着他,突然觉得他可爱的要命,凑过来在脸颊上亲了一口顺势坐在德拉科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我想吻你怎么办?”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德拉科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就被扎比尼的热情席卷……
“亲……卢修斯,对不起……”纳西莎的眼中闪烁着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说一句抱歉。夫妻十几年,他们之间虽然没有爱情,却有着契合的默契和后期培养出来的深厚亲情。
“纳西莎,你真的想好了?”卢修斯马尔福的目光同样复杂,没想到啊,因为逃避而跑出去过圣诞,却把老婆给赔进去了。对于他来说,既然得不到所爱,那么纳西莎这个值得欣赏的优秀女性已经是最好的结婚对象了。可是现在,她也即将要离他而去了。
法国拥有媚娃血统的人远远比英国多,这次去旅游竟然就遇到了一个男性媚娃。一看见纳西莎就发了花痴,那家伙竟然血统觉醒了。更过分的是受到了男性媚娃的刺激纳西莎身上那已经稀薄到感觉不到的媚娃血统也被勾引的醒了过来。那个男的千里迢迢的跟着纳西莎回到了英国,为了跟他办理离婚……卢修斯几乎觉得自己还在梦中,整件事是那么的荒唐。可是,看着纳西莎眼中的歉意,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长长的叹息,卢修斯抬头看着窗外残缺的月亮,心中竟然感到难言的凄凉。连她也要离开了啊……
纳西莎的媚娃血统是从她母亲那一系流传下来的,年代已经不可考证。比起马尔福家族后来又陆续跟媚娃结合,遗留的纯正的多的血统真是小巫见大巫。这样的她都能够觉醒,自己却没有因为西弗勒斯而觉醒。这说明什么?
纳西莎上前几步,拥抱这个对她来说亦亲亦友的男人。她问了一句让卢修斯差点呛死的话:“你会跟儿子抢西弗勒斯么?”
“咳咳咳……纳西莎!”卢修斯马尔福嘴角抽搐着,对于这个女人偶尔的无厘头极度无奈。可是这句话,却直击心底让向来杀伐决断的马尔福家主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点茫然的情绪。很多事他和纳西莎都心知肚明,但是他们都坚守了自己的底线。现在这底线已经没有约束力了,他是否要放手一搏呢?可是一想到德拉科,一阵无力感袭上了他的心头。西弗勒斯,他喜欢的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儿子?!
“卢修斯,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跟我们的小龙说?”纳西莎抬头看着这个优秀的男人,即使她爱上了别人,还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可是因为小龙的关系他们之间永远都会有一根线在连系着。
“我会挑个时间告诉他。你不用担心,我相信小龙他会理解的。”卢修斯拍拍刚刚跟他秘密解除了婚约的前妻的肩膀。
“卢修斯,其实我曾经想过,如果你的媚娃血统因为我而觉醒的话我就不再控制自己的心,全心全意的爱你。”纳西莎粲然一笑,离别在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似是而非的抱怨了一句。
“纳西莎……”这次是卢修斯充满了歉意。她曾努力的试图改变他们的关系,希望他们能够成为真正的爱人和伴侣。可是由于他心有所属,最终也没有成功。如果没有这次意外的话,他和纳西莎大概会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老去,然后死亡吧。
另一个男人几乎用抢的把纳西莎带离了马尔福庄园。觉醒的媚娃血统是最可靠的婚姻契约。纳西莎从此会幸福的吧。卢修斯目送他们的马车走远。心中默默的祝福……
缺了女主人的大庄园更显冷清。干脆抓了一把飞路粉走进了壁炉洒下绿色粉末的同时说了一句‘西弗勒斯办公室。’
气死老爸不偿命
斯内普下午没有课,正在跟他的魔药和坩埚奋斗。要不是德拉科下午还有课,他就把他招呼过来帮忙了。
卢修斯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幸好魔药熬制到这个阶段已经不用太小心了,不然就要出现事故了。斯内普咒着眉头:“卢修斯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悠闲了?还是你打算当个昏愦的家主把马尔福的财产都败光?”对斯内普习惯性的嘲讽听而不闻,铂金贵族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沙发上,斯内普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因为向来注重形象的卢修斯竟然是摊在沙发上的。看他满脸的疲惫,两眼无神斯内普这才有点担心了。
“卢修斯……你被巨怪蹂躏了?”斯内普的声音放柔了点,只是那内容么……
铂金贵族翻了个白眼:“比那个还惨……”他喃喃着。
斯内普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这个老朋友他是十分了解的。如果不是有什么他无法解决的事,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看他现在这个颓然的样子,是真的很严重吧?
还没等他发问,卢修斯先坦白了:“纳西莎跟我离婚了。”刚刚弯腰打算坐下的斯内普蹭的一下站直了。他死死的盯着卢修斯,仿佛要从他的神色中分辨这话的真假。几秒钟之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了。竟然是真的……
“为什么?”斯内普的脸色可谓五颜六色,难免想到他不乐见的地方去了。
“是纳西莎,她提出来的。该死的,她被一个法国媚娃给勾引去了……”卢修斯的脸颊抽搐着,现在的他远远不如在纳西莎面前表现的那么镇定。就算是朋友在一起那么多年,分离的时候也不会好受,更何况是还算和睦的夫妻?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纳西莎没有为了他觉醒啊……
斯内普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之后,黑线不受控制的爬上了他的头顶,这事也太荒唐了点。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这件事德拉科知道么?”
卢修斯摇头:“还没告诉他。”
斯内普叹了口气,转身在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他不会安慰人,他能够做的,只有在朋友失意的时候陪他喝一杯。
卢修斯结果酒杯,一抱喝干。斯内普默默的再次倒上。卢修斯来者不拒,将一瓶酒喝了将近一半的时候,斯内普制止了他。卢修斯的酒量他清楚的很,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多,他就要耍酒疯了。卢修斯听话的把酒杯交给了斯内普,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斯内普把东西又收到壁橱里。事实上,斯内普忽略了一件事。借酒浇愁愁更愁,心情低迷的人比平时要容易醉的多。如今的卢修斯就醉了。
在斯内普的印象中,卢修斯只醉过一次。跟纳西莎结婚的那一天,他醉了。而他发酒疯的表现就是拉着自己跳了整整两个小时的舞。而且一发现斯内普有要挣脱的可能他就死皮赖脸的抱住他不放。被强迫跳了两个小时女步的斯内普过后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件事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大概早就大发雷霆了。而纳西莎只是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用了一个昏睡咒把他弄走了。正式如此才让斯内普对她刮目相看,后来成了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除了学校的教授,她也是斯内普唯一的女性朋友。
现在他的两个朋友闹离婚,虽然是和平演变,可是他的心里也并不好受。他有些担心德拉科,虽然他一向成熟有己见,可是他很爱他的父母。他毕竟才十二岁,这件事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西弗勒斯,我是不是很失败?”卢修斯的声音低沉暗淡,完全反应了主人现在的心情。斯内普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在他的认识中,无论何时卢修斯都不会抛弃自己的骄傲。即使喝醉了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呵呵,现在的我甚至连自己都认不清了……”卢修斯喃喃着,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斯内普抿着唇,拿过毛毯给他盖上。地窖的温度不算高,喝醉了睡觉容易着凉。
德拉科下课后很自觉的收拾东西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继续他的特助之行。可是竟然看到了自己老爹像一滩烂泥一样的摊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一靠近他的身边就有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斯内普的魔药熬制到了关键时刻不能分心,德拉科看了看很自觉的在他的收藏里面拿了一瓶醒酒剂,捏着卢修斯的鼻子给他灌了下去。
由于德拉科的动作粗鲁,卢修斯醒来的过程伴随着一阵咳嗽。德拉科早已经规矩的站好,拿出了最标准的乖宝宝姿态。
睫毛抖了抖茫然的睁开眼,铂金家长愣愣的看了自己儿子一会。思维慢慢回笼……德拉科?呃……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儿子说呢。德拉科诧异的看着老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特地跑到霍格沃茨来?
“爸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德拉科好奇的问。
“呃,这个……”有史以来第一次铂金贵族面对自己儿子的时候结巴了。这让德拉科愈发的好奇了。
“爸爸,你不相信我吗?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么?”
“不……德拉科……”铂金贵族正想一鼓作气的讲完,另一个用来取暖的壁炉里面烧的水开了。黑色的水壶张开了它的盖子,一跳一跳的从壁炉里跑出来。它来到一个桌子下用力一跳,准确的跳到专门给它用的隔热垫子上。这期间洒出来差不多有一半的热水洒了出来。一阵雾气蒸腾,地窖里变得越发湿冷了。
“哦,哦我觉的教父应该注意一下他的生活环境。总在这样的地方呆着身体会不好……还有那水壶也该更新换代了。”
“多谢你的提醒,德拉科。我有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锻炼,还有保暖咒。要知道我的时间不能浪费在无所谓的事情上。”做完魔药的斯内普走了出来。
“爸爸,你还没说到底有什么事呢?”德拉科对斯内普的话不置可否,转过来继续问。
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我跟你妈妈离婚了,就在今天。”对于别的贵族阶级来说,离婚率一直居高不下。可是马尔福的家训是一旦结婚就要对自己的伴侣忠诚。即使没有爱也要面面俱到。卢修斯,打破了马尔福家的历史,成为第一个离婚的人。
德拉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卢修斯,他的样子让大铂金和斯内普的心揪了起来,这件事的打击对于他来说是太大了么?
“爸爸……”德拉科的目光一点点的像下移,最终停在了某个部位:“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么?难道你不行了……?!因为这个导致你跟妈妈离婚?呃,连教父配制的魔药都不管用么?”难道向斯内普求助就是老爸这次来的目的?难怪他那么吞吞吐吐的,这事放谁身上也痛快不了啊……
气氛貌似不对?他记得自己没有用石化咒啊,那两个人为什么动也不动?更奇怪的是老爸的脸色怎么逐渐的往青灰色转变?教父怎么开始发抖?
斯内普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在他控着不了的时候飞一般的闪进了卧室。砰一声关上门,然后就听到他在念隔音咒的咒语?
“呃,教父他,怎么了……”德拉科发现似乎有什么弄错了……
“怎·么·了?!”卢修斯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看到德拉科那满脸茫然的无辜样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
德拉科眨眨眼狗腿的跑过来给卢修斯按摩肩膀:“爸爸不要生气,气大伤身还容易老……”
卢修斯很想一巴掌掀翻这个小混蛋,可是服了解酒剂的后遗症——短时间内浑身无力。
卢修斯呼啦呼啦的努力喘韵了一口气,又端起了当爸爸的架子。德拉科乖乖的到他对面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的笔直。
“你妈妈,她身上的媚娃血统觉醒了。”卢修斯无力的开口。
“……而那个对象,不是爸爸?!”
“……如你所想。”
“难道妈妈是嫌弃爸爸老了,魅力下降了,所以才对着别人觉醒了血统?”
一支利箭直中红心。卢修斯听到自己的心脏咕嘟咕嘟往外流血的声音。
刚打开的卧室门碰的一声又关上了。这次连隔音咒都没来的急念就传来放肆的大笑。德拉科偷眼一瞄老爸吓了一跳,他眼睛怎么红了。危机感促使他小心的向后移动脚步,悄没声息的给自己加了个防御咒。
事实证明他果然很有先见之明,一个昏昏倒地已经向他袭来。魔法光速击打在防护罩上,引起周围的空气一阵波动。几只杯子从桌子上掉了下来,摔碎了一只,剩下的一跳一跳的迅速钻到沙发底下避难去了。
马尔福家的相亲宴会
“给我住手!!!”震天一声吼,即将父子相残的两个人怏怏的停了下来。斯内普极具威慑力的扫过他们一眼,挥舞着魔杖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归位整理好。
当他的目光落在卢修斯脸上的时候嘴角不受控制的翘了一下。让卢修斯的脸在黑无可黑的情况下又黑了几分。
“卢修斯,你的脸挤一挤就不缺墨水用了。”斯内普施施然的坐在德拉科旁边。
抽搐着嘴角卢修斯发现自己人单势孤半点优势皆无。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这么一闹,心中的郁闷消散了很多。
把儿子拉过来身边,带着点歉意:“你不介意么?德拉科……”
“……有什么好介意的。只不过要见妈妈的时候多走几步路的事。爸爸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妈妈。更何况,介意也没有用不是么?血统的力量啊……连法律都要让步的……”
卢修斯的大手在儿子头顶摸了摸,万分欣慰。有个懂事的儿子少操多少心啊……浑然忘了刚刚是谁把他气得要死要活。
“爸爸,从这周起我们家在周末举办舞会吧。”德拉科的眼睛闪闪发光。
“干嘛?”
“好尽快给我找个后妈呀……省得你寂寞么。”
“……”他收回刚刚的话,这个小混蛋!要不是他的样子根本就是自己小时候的翻版,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他儿子了。
眼看着卢修斯又要动用暴力手段,斯内普赶紧把德拉科拉到自己怀里抱住:“卢修斯,这里可是我的办公室。不要闹了,不然就让你亲自动手收拾残局。”
“……好,好,好……”卢修斯气的无话可讲,明智的偃旗息鼓了。以寡敌众不是明智的斯莱特林的选择。反正来日方长,西弗勒斯不可能总跟这小混蛋黏在一起,以后再收拾他!眼看着斯内普这么不遗余力的护着德拉科,卢修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至此,只得承认自己与这个人之间是真的没戏了。
德拉科是真的说到做到。他以父亲的名义广发请帖,周末的时候在家里举办了盛大豪华的舞会。甚至学校里面有资格的贵族小姐和继承人们也在邀请之列。不过么,邀请他们纯粹是为了自己以后的人脉打关系。当然,如果老爸看上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他也是乐见其成的。至于西弗勒斯,德拉科从来没有升起过要撮合他们的念头。
本来霍格沃茨在周末的时候是不允许无事外出的。可是特权阶级无处不在。斯内普得知德拉科的用意之后高高兴兴的跟邓布利多交涉了一番,以一张九点五折的魔药商店打折卡就搞定了他。以老狐狸的狡猾大概也是看出来点什么,想看热闹才这么痛快的同意了吧。至少马尔福庄园的安全方面还是不用担心的。
得到请帖的学生其实并不多,两只手就数的过来。不过为了礼貌,凡是在霍格沃茨任教的老师每个人都发了一张请帖。至于来不来那就是他们的自由了。
得到请帖的少男少女们都自觉高人一等,下巴都抬高了几分。这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更何况贵族举办社交舞会的目的无非那么两样,相亲或是谈生意。他们自然不可能把相亲对象想到卢修斯身上去,可是那些小姐们一想到如果自己获得马尔福家长的青睐也许就能成为德拉科的未婚妻,一个个就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话说鸡血这东西对巫师也管用?)
扎比尼作为德拉科的好友直接被他带着用不着请帖,剩下的人里面除了一位格兰芬多的高年级女生和一位赫奇帕奇高年级男生拉文克劳一位女生之外都是蛇院的人。
德拉科拉着扎比尼充当迎宾,客气的接待每一位客人。在私人会客厅里面,卢修斯一脸无奈。斯内普的脸上很少见的有了某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铂金贵族一会就要被赶鸭子上架得出去见客了。梅林知道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情,这一切都拜他那个宝贝儿子所赐。
“西弗勒斯,小龙他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卢修斯的话语里面满含幽怨。
“……他只是关心你。”斯内普尽量控制自己的语调不要颤抖,幸灾乐祸也不能太明显不是?“而且,你并没有制止他不是么?”
“……我只有小龙了。不宠他还能宠谁呢……”卢修斯的声音有些落寞。
这几天德拉科每天都会给他写信,只字不提他母亲的事,内容只是说一些学校发生的趣闻。他明白德拉科的心思。所以才放任了他的胡闹。
斯内普拍了拍好友的肩:“时间到了,你该出去露个面了。”
卢修斯无奈的点头,站在镜子前整理仪容。即使非自愿也不能掉了马尔福的面子。
斯内普跟着卢修斯一起下楼,楼下的大会客厅里已经是灯光鬓影,热闹非凡。人们看到马尔福家主出现纷纷举杯致意。
缓步从楼上走下来的卢修斯身穿点缀了宝石的华丽礼服,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神秘的光彩。比宝石更耀眼的是男人精致的容貌。
一群男男女女叹息者有之,迷醉者有之,嫉妒者依然有之。
扎比尼的母亲也有受到邀请。拿德拉科对扎比尼的的话来说就是:“能教育出你这样儿子的母亲一定是位很出色的女人。如今我爸爸和你妈妈都单身,万一两个人看对眼了呢?”扎比尼默然,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是把请帖用猫头鹰给母亲送了过去。其实,他是想借机让母亲见见德拉科……
现在这位高贵优雅的女士正不动声色的看着铂金色贵族驾轻就熟的周旋于各个人物之间,恰到好处的根据他们的身份地位给与适当的接待。卢修斯马尔福是她的学长,大她五届。她上学的时候卢修斯已经是斯莱特林的级长了。卢修斯在学校的时候绝对是最引人注目的男生之一,不知另多少少女芳心暗许。可是这里面并不包括她。她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人,逐渐陷入回忆中。
他一点都没变。还是喜欢一袭黑衣,面部表情也总是绷的紧紧的。他的脊背从来都挺的笔直,让人觉得即使一座山峰压下来也不会弯。他的眼睛,哦,总是漠然的眼睛里竟然意外的有了一些柔和的光芒。在学校的时候有不少女生暗恋他的,可是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是他已经有心上人了。(三年级的斯内普已经改造完毕,成了斯莱特林神秘的黑天鹅了,扎比尼他娘小他三届)联想到他是跟马尔福一起出现,而卢修斯据说又刚刚离婚……难道他的心上人是卢修斯马尔福?眼睛里的柔和,也是因为终于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么?
内心叹息,这是她少女时代憧憬过的人啊。可惜,她知道他们没有未来。他没有背景,而她的婚姻也不由得她自己做主。于是内心那一点小苗被她亲手掐断,后来有了幸福的婚姻生活爱上了扎比尼的父亲,就逐渐的淡忘了。多年后再次见面,剩下的也只是一声唏嘘。
“尊敬的女士,有什么是我能够为您效劳的么?”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唤醒,回过神来就看到宴会的主人正一脸微笑站在她面前举杯示意。
女人微微一笑举杯轻轻碰了一下:“感谢您的邀请,不胜荣幸。”喝了一小口红酒向厅外瞟了一眼:“布莱斯经常向我提起德拉科,您有位非常优秀的继承人。”进来的时候她特意留意了一下那个站在那里就万分耀眼的少年。自己的儿子在那一代中也是出类拔萃的,站在德拉科身边却像星星和月亮的对比。难怪布莱斯会对他那么痴迷……
“您过奖了,德拉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身为人父,虽然嘴上谦虚着,脸上却满满的都是骄傲。任谁有这样的儿子都会觉得欣慰的。
德拉科和布莱斯走了进来,客人都到齐了。布莱斯跟妈妈打了个招呼又跟卢修斯问好。德拉科则绅士风度十足的对女士行了个吻手礼:“美丽的女士,欢迎您的到来。”精致的小扇子遮住鼻子以下的部位,贵妇人笑了起来。
站在角落品酒的斯内普看到德拉科进来,也走了过来。出于礼貌对女士点了点头算作招呼,有意无意的站在了德拉科和扎比尼的中间。
刷的一声收起小折扇,女人微笑着问候:“斯内普学长,您好。”
斯内普有些诧异,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貌似点印象。扎比尼的母亲也算是美女一个,那时候除了纳西莎,在斯莱特林她也算排的上号的院花。否则从来不注意女人的斯内普大概连一点模糊的印象都不会有。
“学长,我对您单枪匹马的用拳头教训了芬兰芬多那两头自以为是的狮子的事迹印象深刻……”
德拉科霍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斯内普,脸上的表情精彩之极。而扎比尼听了母亲的话早已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
只有卢修斯矜持的摇头微笑。那时候的他,确是很帅……
做到一半的口口
斯内普愣了一下,飞快的看了德拉科一眼,神情有点尴尬。看到德拉科闪闪发光充满的求知欲的眼睛,咳嗽了一声:“咳咳,那个,以后再告诉你。”
德拉科有些失望,不过料想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那就等私下里再说吧。
在场唯一的女士看了看自己儿子和德拉科,又在两个各有特色的成年男子身上转了一圈掩唇而笑:“马尔福先生举办这次舞会的目的是什么?”
德拉科拉住扎比尼:“我们去吃东西吧……”转身匆匆而去。让他老爸的怨气无处发泄。
看到德拉科从离开了他父亲的身边,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围了上来。扎比尼几乎靠在德拉科的身上就差直接宣誓主权了,戒备的看着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们。以为得到一个请帖就有机会了?没门!窗都没有。
德拉科没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忙了一下午确实有些饿了。拿过盘子取了些自己喜欢的食物。小口小口的吃着。看美人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平时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离的远,就算同在蛇院的也不好意思盯着他看。现在有机会名正言顺的享受视觉盛宴了,大家全都不客气的给眼睛吃冰淇淋。
粉嫩的唇微微开启,露出一点珍珠一样洁白光润的牙齿,叉子上的食物送到嘴边的时候,小巧可爱的舌尖探出一点将美味的食物迎接进口腔中。闭合了唇,不紧不慢的咀嚼,咽下一口蛋糕之后舔掉了嘴角残留的一点奶油。对于礼仪方面来说这是个小小的瑕疵,可是德拉科做来就那么的自然而然,勾引的直想让人化身为那块能跟他舌头亲密接触的蛋糕。少男少女们化身色狼,两眼冒光的盯着德拉科的嘴巴……
“?怎么了,都看着我干嘛?你们不饿么?”察觉不对的德拉科抬起头,诧异的问。看他们都盯着自己的嘴,还以为他们对食物不放心。“马尔福家准备的东西不入大家的眼么?”
听出他的不满,大家哪里会因为这种误会让德拉科生气,为了表示诚意每个人都装了一大盘东西,一边努力与食物奋战还不忘抬头看德拉科吃东西。
扎比尼很无奈。别看德拉科聪明绝顶,可是有时候泛起迷糊来神经会粗到让人绝倒。他气愤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猛地往嘴里倒。
“莱尔,空着肚子喝酒可不好。”德拉科眼疾手快的抢过了酒杯,正好口渴就将剩下的一般喝掉了。于是,小圈子里瞬间安静。
共喝一杯酒代表了什么?大家的眼神一瞬间不善起来。这里可不是学校里,那些恐怖的护卫女们不在,大家身份地位的差不多谁怕谁啊。再看到德拉科亲自将盛满了食物的盘子递给扎比尼之后,这种不满达到了顶峰。
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围过来:“扎比尼,这酒不错,我们喝一杯吧……”他们的恶意图很明显,分明是想用拼酒为借口,把德拉科从自己身边隔离开。扎比尼暗自咒骂这些不要脸的家伙,却丝毫没有退缩,不就是拼酒么,豁出去了。不过,他死死的拉着德拉科就是不分开,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如愿。
“咦?要拼酒么?算我一个怎么样?”德拉科笑眯眯的上前一步跟布莱斯并排而站,明确的显示了他的立场。
看德拉科出头了,他们有点无趣。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能连德拉科都一起灌醉,那……
二对九,最后的结果是九倒二站。
这种红酒口感很香甜,可是后劲很大。扎比尼手里拿着第四杯酒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倒一圈的人,自己也有点天旋地转。可是德拉科喝了整整一瓶,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里,双眸晶亮哪里有半点迷糊的样子?
“德拉科……原来你酒量这么好……”扎比尼抬手扶住他的肩。德拉科拿走了他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
“呵呵,我也才知道……”
实际上德拉科正暗自庆幸。他这个身体很怪,只要不少过那条界限,喝多少都没问题。一旦过了界就会立刻放倒。完全没有微醺的过程。要么不醉,要么醉到彻底。幸好在就要到极限的时候那些人都放倒了,否则就要轮到自己了。
“唉,才三杯你怎么就多了……到沙发那边休息一下吧。”德拉科抚着布莱斯往沙发那边走。那些倒地不起的家伙们就交给家养小精灵了。
布莱斯迈动着轻飘飘的步伐,只觉得每一步都踩在了云彩上。只是固执的不肯放开德拉科的手,努力指挥着双脚向前迈进。半路有人向德拉科问候,他停了一下。扎比尼想止步,肢体却不听大脑指挥脚软的向前倒去。然后他就发现真的天旋地转了,他被德拉科抱了起来,是那种很丢脸的抱法,公主抱。
在一片惊呼声中,德拉科把扎比尼送上了楼。
踢开了一间客房的门,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弯腰把鞋子帮他脱掉。扎比尼小麦色的皮肤开始泛红,他不老实的翻来覆去,德拉科真担心他滚到床下去。
“好热……”喝醉的家伙不耐烦的扯着衣领,额头上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德拉科无奈又帮他把外套脱掉,一股酒香就从他身上传了过来。德拉科吸吸鼻子,好像又有点不同?趴到颈窝那里仔细的闻闻,确定是酒的味道。可是,如果酒液都顺着毛孔排出来了,他为什么还醉成这样?困惑的眨眨眼,扎比尼露出来的锁骨被汗水浸湿之后看上去极具质感,又似乎被那香气吸引德拉科学那小狗伸出舌尖添了一下。
唔?难怪,果酒变果汁了,闹了半天只有酒精被他吸收了呀。德拉科哭笑不得。只是他身上越来越热,嘴里无意识的溢出细碎的呻吟,这又是怎么回事?
“莱尔,莱尔……”轻拍他的脸,直到他睁开朦胧一片的眼睛,德拉科轻声问:“莱尔,你以前到底喝没喝过酒?”
“酒?……没……”想了半天,茫然的回答。看他呆呆的样子,德拉科满脸黑线,又忍不住笑。真是的,没喝过酒就敢跟人家去拼?!不过,喝醉的莱尔还满可爱……不知怎么的,看着他似乎闪着光的皮肤自己也有点热了起来。
“德拉科?唔,你是德拉科……”傻笑了两声,扎比尼抬起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拉下来,一顿乱亲。
“唔,呵呵,你小狗啊……别闹了,莱尔……”德拉科觉得痒痒,一边躲一边笑。蹭来蹭去的就发现不对了。
尴尬的想推开他,扎比尼却死死的抱住他嘴里喃喃着:“我爱你,德拉科……别走……我爱你……”僵了一下,俯身压住他乱动的四肢,德拉科苦笑:“莱尔,别乱动……”过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发现他呼吸均匀竟然睡着了。只是抱着他的手在他腰后紧紧扣在一起,生怕他跑了似的。
越来越难以忍耐,德拉科在怀疑自己的定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他的手正流连在扎比尼的胸口,濡湿的感觉牢牢的吸附住他的掌心,掠过胸口小小凸起的时候身下的人不自觉的颤抖。即使睡着了依然出乎意料的敏感。
“唔,不行。”德拉科不断的在心里提醒自己,他睡着了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可是心跳如雷,他低头衔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你在干什么?!”一声愤怒的吼叫将德拉科惊醒,他被人提着领子拎起来。
“西弗?你怎么来了……”猛然瞪大眼睛,天啊他刚刚干了什么?挣扎着回头看向床上的布莱斯。衣衫凌乱,胸口和脖子上都是吻痕……
“哦……不……”德拉科懊恼的呻吟了一声,挣脱了脸色比墨汁还要黑上几分的斯内普的手,拉过被子掩盖住那撩人的春光。
“我从来不知道你连一个喝醉酒的人都不放过,嗯?”斯内普的声音极度深寒,给德拉科的感觉就像是厚厚的冰层里裹挟着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旦爆裂开来就会炸到人粉身碎骨。
“……幸好你来了。”德拉科苦笑一声,否则他可就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了。就算扎比尼不怪他,但是他自己心里最终会又一个疙瘩。
“你在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么?”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莱尔的汗液里似乎含有某种催情的东西。”他的定力无论如何也不会那么差劲的。清醒过来之后想想,应该是那家伙的特殊体质作祟。因为以前从来没喝过酒,他也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体质……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哦?你确定不是因为自己兽性大发才想要对自己的室友下手?”斯内普的脸色似乎有所缓和。
“我还不至于……”如果他想要,莱尔他醒着的时候也不会拒绝。
“哼,你是想说他醒着的时候也不会拒绝你吧?”斯内普慢慢的逼近,把他圈在双臂与沙发之间。那双黑色的燃烧着火焰的瞳孔之后藏着深沉的哀伤。
“西弗……”德拉科觉得他的心脏瞬间收缩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抹去那深沉的颜色,他一点也不喜欢。
斯内普第一次用这个样子主动吻他。羽毛般的细细密密的落在脸上,他一直睁着眼睛似乎在恳求着什么。
咬了咬牙,德拉科抱住他:“没有爱,身体要不要?”
只犹豫了一瞬间,斯内普就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有了身体上的牵扯,就有了主动权。其他的,可以慢慢图之。
只是……
“你做什么?!”斯内普黑着脸,看着自己的身高从将近一米九缩减到一米六左右。
“这样方便……”一个翻身,位置颠倒。德拉科再也没有给斯内普后悔或者选择的权利。拉拉扯扯,踢踢拽拽,衣服直奔地板的怀抱而去。
斯内普贴身穿着德拉科送他的透明装,德拉科放过了它让它得以继续保留在主人的身上。原因是他觉得这样更有情趣。
没有了身高的优势,可怜的西弗在技术上完全落在了下风。没几下就开始气喘吁吁瘫软了身子,任人为所欲为。
“西弗……”德拉科轻轻噬咬着他的耳朵。
“唔 ……啊……”湿润灵活的舌尖在耳廓里打转,快感混合着酥麻刺激的他一阵颤抖。
“呵呵,西弗,你真敏感……”德拉科呼出的热气使他耳根处起了一层小疙瘩,只知道搂住身上的人双手无意识的在德拉科光滑的脊背上胡乱的抚 摸。
一边挑逗一边缓缓的蠕动着身体,那一层薄到几乎感觉不到的衣服根本起不到任何阻隔的作用,反而让那种肌 肤互相摩擦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他们满意于彼此的反应,紧紧相贴的部位都已经觉醒,似乎在迫不及待的等着主人的爱 抚。斯内普抬头亲吻着德拉科的肩膀,一双眸子雾气蒙蒙,显示着它们的主人正深陷在□当中不能自拔。
德拉科的唇已经来到斯内普的脖子上,吸 允啃噬。舌尖沿着大动脉来回滑动。他的努力讨好没有白费,他听到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了。
“唔,德拉科……”斯内普颤抖着声音叫着德拉科的名字。他向上顶蹭着身体,希望得到更多抚慰。而德拉科也的确从善如流,温软的手掌包裹住颤抖的挺 立,给他带来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德拉科寻到斯内普的唇,轻柔的含吻。斯内普喝了不少酒,虽然他没醉,可是呼吸中带着浓重的酒气,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后,他大口的呼吸着。被德拉科吸去了一些酒气……于是已经濒临极限的他,无声无息的倒在了斯内普的身上……
被颠覆了的剧情
“斯·内·普!你这个让人恶心的鼻涕精……”
蕴含着无限恨意与鄙夷的声音传来,两个人影随之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十分嚣张的拦住了斯内普的去路。
斯内普眯起眼睛,格兰芬多这这两只蠢狮子已经很久没来找麻烦了,自从餐厅告白事件之后他们就老实了很长时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又来发神经。
斯内普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于是就合作了一下,跟着他们明显的引诱行为去了学校之外的禁林方向。
直到他们把他引到打人柳那里斯内普才想起来今天貌似满月,那么他们是想利用狼人来对付他么?即使他不在乎,他们也太过分了。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斯内普是真的气愤了。本来他已经不去想莉莉的事了,可是他们还这么纠缠不休。让他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下定决心要好好给他们点教训。
假装懵懂的顺路去了尖叫棚屋,可是狼人被‘然’催眠过,根本就不会来伤害他。于是,斯内普趁机又‘拿’到了不少新鲜的魔药材料。之后就用直达有求必应室的门钥匙离开了。本来詹姆和布莱克也没想过要斯内普的性命,只想吓唬吓唬他,就算那个讨厌的家伙变成狼人只要不死,那家伙也必会千方百计的隐瞒。绝对不会捅出去的。可是半天还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声音,他们慌了。
变成刚刚练成的阿尼玛格斯钻进屋子,发现只有一个昏睡的狼人,哪里有斯内普的身影?两人面面相视,他们明明在出去的唯一通道堵着的,人是怎么消失的?甚至他们怀疑斯内普是被卢平给吃掉了,可是现场没有血迹,连衣服的碎片也没有。而且,让一个狼人无声无息的昏迷过去,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他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天卢平的身体还因为虚弱而请假在寝室休息,这次轮到斯内普堵住了那两只狮子。
“鼻涕精?!你是人是鬼?”詹姆下意识的问了一个让斯内普嗤之以鼻的问题。
“哼,很遗憾的,我没有在你们那幼稚的恶作剧中死去。所以,你们看到的还是活人。”斯内普满脸的嘲笑讽刺,仿佛看着两个白痴加疯子。
被以前看不起的人这样刺激,冲动的狮子们怎么可能保持冷静。想也不想的,布莱克就脱口而出:“你做了什么恶心又龌龊的事骗的哪个白痴施舍了你一身像样的人皮?”有什么比眼看着自己瞧不起的人变得越来越耀眼,越来越受人关注更让人来的窝火?!相对比来说自己跟家里闹翻,越来越不如意,让他又怎么能够心平气和的对待这一切?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们几乎可以看到斯内普身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那是绝对零度的低温燃烧,仿佛可以将人的灵魂都冻到碎裂。
太可怕了,他们从来不知到斯内普是这么的具有魄力。下一刻波特的鼻子已经歪了,鼻血止也止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旁边的布莱克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欺负,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三人混战成一团。
自从按‘然’给的健身计划锻炼身体之后,再加上经常的食补斯内普的力量方面得到长足的进步,他的身体素质现在绝对不比任何人差。更何况还有那个人交给他的小擒拿术,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的。现在正是验证威力的时候了。
一对二,虽然避免不了也挨了几下,可是胸口的几拳和下巴上的一块乌青比起那两人的惨烈来说根本就什么都不算。
一个鼻梁断裂,整个脸像猪头,一条腿骨断裂。另一个堪比熊猫,肋骨断了好几根。以至于他们是被别人抬着去医疗室的。
斯内普将头抬得高高的在一群小蛇崇拜的目光中回去了地窖他自己的地盘。这还不算完,谁叫他们骂了‘然’?!那是他心底不可触碰的底线。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詹姆波特也不像以前那么死缠莉莉了。虽然还是会跟她在一起,但是明显没有以前那种死皮赖脸的热情了。
这些对斯内普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他已经再也不将莉莉伊万斯这个人看在眼里。只是你千万不要寄希望于蛇院的人会心胸宽广,他们不但是最护短也是最记仇的一群。
斯内普在擅长的就是魔药,那么他所选择的报复计划自然就会从下药方面来着手。
于是,詹姆和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之间由于外力的干扰而发生了一件令他们无措的事。
当两头发情的狮子从欲望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吃了对方的同时,也被对方给吃了……最糟糕的是这一幕还被周末回家在半途折回的小矮星彼得给撞到了。
不约而同的,两道一忘皆空落在了倒霉的彼得头上。他昏了过去……
他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詹姆似乎又重新燃起对莉莉的激情,而小天狼星开始变本加厉的在各个女生中周旋。这件事,他们就算是吃了哑巴亏,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一个月之后,詹姆就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总是无缘无故的恶心吃过东西之后吐得更严重,到医疗室检查之后,得到了令他绝望的消息——他怀孕了!
那白色的医疗室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医生说什么也不同意为他堕胎,理由是男性巫师自然怀孕的几率本就极低,一旦怀上了就跟本身的命运息息相关。胎儿出了问题,大人也好不了。在詹姆几乎崩溃的哀求之下,医生医生最终同意给他一种控制胎儿成长的魔药。逼着詹姆答应一到毕业就生下来。这种魔药不能城市间使用,四年已经是极限。
这件事,包括小天狼星詹姆谁都没有告诉。那位医生也答应了他不会向任何人透漏。他无限郁闷为什么只有他中招了?西里斯却屁事没有?!
詹姆和布莱克之间的关系越发微妙,有所察觉的卢平却束手无策。因为从来没有秘密的两个人这次竟然出奇一致的三缄其口了。
此后三年,斯内普再也没有受到过来自他们的骚扰。詹姆毕业后就跟莉莉结婚了,一年之后,生下了哈利波特。
这一年,医疗室的医生退休,旁弗雷德夫人接手了霍格沃茨医疗的工作。
如果斯内普知道因为他这时候的一时快意就为自己日后制造了一个情敌,不知会作何感想?而莉莉……算了,在这里她真的只是一个可怜的炮灰。
趁虚而入吧小D
那次乌龙舞会之后,德拉科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他总觉得在斯内普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虽然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对他还是一如既往。
扎比尼跟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上的痕迹在他醒过来之前就被清理掉了。动手的正是在关键时刻被放了鸽子郁闷无处发泄的斯内普。德拉科正心虚,得知斯内普为他掩盖了作案痕迹,也就顺水推舟的装傻了。
不过这样的内幕也就只有他和斯内普知道,德拉科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还是光辉灿烂滴。他以一己之力灌趴下差不多十个人的英勇事迹被广泛传诵。
扎比尼看着德拉科的目光温软愉悦,这个人是为了替自己出头才这么做的。心爱的人这么替自己着想他当然高兴。于是乎,堂而皇之的忽视了德拉科那小小的闪躲。
心虚了几天之后德拉科也想开了,人家本人都不在意了他在那里矫情个什么劲。偶尔对着扎比尼会想起他那时候的魅惑样子,于是一本正经的叮嘱他以后说什么都不可以再碰酒了。扎比尼问为什么,德拉科也不解释,甚至逼着他立下了誓言才作罢。誓言的内容大概就是除了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否则绝对不碰任何酒类。
扎比尼倒是无所谓,虽然作为一个贵族不喝酒会有点小麻烦,可是如果能让德拉科开心的话这也不算什么。所以,当他发完誓看到德拉科的笑脸之后就越发觉得欣慰。连那个让他好奇的原因都不顾了。
这一天,霍格沃茨继洛哈特之后又迎来了一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这人德拉科和斯内普都认识,斯内普更是可以称之为熟悉。
——狼人卢平。
在早餐的时候邓布利多向学生们介绍了他们的新教授,斯内普的脸色很精彩。他抬头看了眼德拉科,发现他也正在看他,那张精致的脸上是糅合了惊讶,意外以及奇怪笑意的诡异表情。
卢平看起来很消瘦,脸色苍白带着营养不良造成的菜色。不过他的仪表整理的很干净利落。棕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在脑后束成马尾。灰色的长袍洗的很旧边缘带着磨损的痕迹,用回复咒都不能修补好的痕迹……德拉科猜想这件衣服应该是他最好的一件了。
德拉科有些懊悔。早知道他这么落魄干脆让他给魔药商店打工多好,还能得到免费的魔药材料。要知道,狼人身上可都是宝。当然这只是对斯内普来说。不过,以前并不知道他的情况,现在他又是霍格沃茨的老师了,只能遗憾的错失了机会。转念又想,没准可以光明正大的从他身上获得那些东西呢?就直接跟他说斯内普在研究永久性的解除狼人变身的魔药,他十有八九会答应。连试药的都有了……
出于礼貌大家鼓掌欢迎新来的教授,好奇的观察他。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几乎每年一换,学生们大概都在心里猜测这位新来的老师能教他们多久。
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狼人对着下面微微鞠躬:“我也曾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这里大多数教授都做过我的老师。呵呵,斯内普教授更是我的同届同学。没想到现在又成为了同事。”他转过身看着斯内普微笑:“斯内普教授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斯内普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既不是仇恨也不是厌恶。以他的阅历也说不上来那眼神所代表的含义,只是让他没来由的汗毛倒竖。虽然看不出他对他抱有什么恶意,可是卢平还是本能的决定以后见了这个人,绕道走。
“希望你能给我很高兴见到你的理由……”斯内普出乎大家意料的既没有讽刺也没有释放冷空气,只是看他一眼嘀咕了一句。这让知道他们过往历史的教授们目瞪口呆。天上下红雨了……
殊不知斯内普是想到了从卢平身上得到的那些好处,说起来他的梅林勋章也算是有卢平的一份功劳呢。
就在这一天卢平给二年级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和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上了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不得不承认,卢平还是很有一手。大概是他常年在外奔波,又参加过黑白战争所里练出来的经验吧。其实德拉科一直都算不上讨厌他,只是那时候为了詹姆和小天狼星的行为在迁怒罢了。
课堂上有两个人特别引起了卢平的注意。一个是他早就想见见的哈利,另一个就是有着铂金长发的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心里暗笑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不用猜就知道他是马尔福家的人,自己可是从来没跟他们家的人有过任何牵扯啊。只是由于对哈利的特别关注他发现了那双绿眼睛总会隐蔽的飘向德拉科的身上。
卢平为自己老朋友的儿子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应该感慨他已经长大了,还是纠结于他竟然会喜欢斯莱特林的人,这个人还是蛇院的典型代表,马尔福。
提出了一些问题分别让德拉科和哈利回答了。德拉科的答案条理清晰无懈可击,只能用完美来形容。而哈利的程度却只能说中上。有些问题回答得很表面化,完全的照本宣科。
有了比较高下立判,清晰明了。哈利满脸颓败的耸拉着脑袋,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其实以他生长的环境来说完全是接触不到贵族阶层的,自然也谈不上讨厌什么的。只是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所生活的世界跟他完全不同,没有任何交集。
来到霍格沃茨之后,有了切身体会才更加明确贵族与草根之间有多么大的壕沟。为了自尊一般人的做法就是假装不屑于顾,伪装自己很清高。而贵族们用俯视的姿态看草根阶级,将高傲刻画到他们的骨头里。他们各有各的圈子,贵族们在他们的小圈子里骄傲着他们的骄傲,草根们在他们的大圈子里清高着他们的清高。
德拉科总是给哈利找茬的时候他也是跟随着本能的自我保护去做的。他毫不犹豫的划分界线,选择了无视那个时候在他看来有些施舍意味的友谊。
当他学会不以表象来看待某样事物的时候,再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发现了德拉科掩藏在高傲姿态下的小小期待,被他拒绝后眼底一点光芒的泯灭。而那时候这些他都没有发现,他只看到了骄傲的他对穷人的不屑,他也是穷人,几乎是立刻的就产生了同仇敌忾的心理。
——真的都,晚了么?
德拉科现在很忙,上课和炼金的研究就占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宵禁之前还要给斯内普打下手,帮他处理魔药材料。唯一有空闲的周末现在也用来安慰陪伴老爹了。
卢修斯似乎没有心情再为马尔福庄园另寻女主人,他将精力都投入到生意和工作中去了,使得魔法部的效率提升了不少。也是在这样的时候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儿子的好处,欣慰于小龙的孝顺。于是周末的时候推了所有的应酬专心享受天伦之乐。他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他还要错过多久这样的美好感受?
“爸爸,在想什么?”德拉科一进来就看到老爸在发呆放下手里的东西,蹲在他跟前一只略小的手覆在大手上。
卢修斯低头看了看扶手上相叠的一大一小两只手,心中温温软软。由于纳西莎的离去而留下的孤独感和打击也在慢慢的抚平。
另一只手落在儿子的头顶,慢慢的抚着他的长发。德拉科眯着眼像猫一样蹭着他的手心。就差给他呼噜几声了。卢修斯不觉牵起了嘴角。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父子间的感情却比十几年来的相处还要深厚了。
德拉科也在享受着这样的相处。出于血液的牵绊也好,出自内心的接纳也罢,他是真心的将卢修斯当成亲生父亲一样来对待的。
***********小剧场***********
“亦然……亦然……”好久没联系那个代替自己活在原来世界的人了,这次‘家变’却让他想起应该跟她说一声。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和亦然的声音十二万分的不满。
“抱歉啊,最近事情比较多。再说了你不是能从那台鬼附身的电脑上看到么?”德拉科有点心虚。
“看到?你也说那电脑是鬼附身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什么都没有了……”害得她心神不宁的。他那边还单方面的切断了联系,让她怎么召唤都没反应。
“我在研究炼金方面的东西,你知道不能打扰的啊……”
“哼,说吧,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爸爸妈妈离婚了……”
“什么?!为什么?难道爸爸终于忍不住跑去追求教父了么?!可教父他不是……”
“咳咳,不是的。是妈妈,她的媚娃血统觉醒了。她被一个法国男人给勾引走了……”
“啊!怎么会这样?!那,那爸爸呢?他怎么样?”
“他啊,还好吧。我现在有时间就在家陪他。”
“唔,拜托了……”
“当然。那是我的责任。”
“你跟教父……”
“……我也不知道。”
“是么,呵呵我问了也没有用。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
“那么,你保重。”
“你也是。”
不是不想说,只是有很多话到了嘴边就说不出来了。两个人在两个平行的时空中同时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出神。冥冥中似乎有根透明的线在牵扯着他们的命运……
情人节就这么过了?
有了前面洛哈特的教训哈利对卢平的刻意接近就显得无比谨慎。对于哈利总是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卢平有点伤心之余也很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哈利这样的?而且貌似只是针对他这个最想接近他的人。对身边的朋友他还是很开朗热情的。
时间似慢实快的过去了,情人节这天霍格沃茨热闹程度堪比万圣节。只是这些都与德拉科无关,他借口回庄园陪老爹去了。被扔下的人自然无比怨念,可是人家是回去陪父亲让他们无话可说。即使情人节和父亲似乎没什么相关……
没约到人的斯内普将一股邪火都发泄在了倒霉的遇到他还被捉住小尾巴的学生身上。而扎比尼则一反常态的窝在寝室里继续了他和德拉科的炼金研究。只是尼克勒梅被问到弃徒逃走,那老头第一次觉得这个平时被德拉科遮掩了光芒的学徒也很可怕……
宝宝跟着德拉科回去了,在德拉科的卧室里他变回了货真价实的白嫩嫩的人形宝宝。无论如何他现在说话不漏风了。此刻他正满头黑线的盯着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玩具,德拉科去陪他老爸聊天把他扔在屋子里,怕他寂寞就给了他这些……真当他是没掉胎毛的小孩子了。虽然心里抱怨可是手上却不停的摆弄着各种各样的玩具,惊奇的发现里面还有一些是麻瓜世界的。
他对一个模型产生了兴趣。模型大概有他现在一半那么大,白色的身体跟他变成海豹的时候很像。只是两边的‘前肢’没有爪子,更像没什么用的装饰,尾巴上还有一个三角形的突起。看到肚子底下的两个轮子,他知道这不是一种动物模型,可是具体做什么的他还真不知道。既然有轮子,大概是模仿动物做出来的汽车一类的东西吧……
说起来大概没有人相信,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东西。从小在孤儿院受尽欺凌,那时候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奢侈品’给他的。能不被饿死已经是他努力的结果。依稀记得那时候一个强壮的男孩是那些小孩子的头,他手里有一个破烂的玩具熊。不但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有几处露出了棉花。可是却已经足够让其他的孩子用嫉妒或渴望的目光看着。后来那个总是欺负他的男孩子被他给狠狠的揍了一顿,那个玩具熊他玩了一会之后就失去了兴趣,一把火烧了。那时候他有种感觉,他所渴望的东西,他都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而且他所渴望的,远远不是这些已经到手的……
可是自从遇到那个让他恨到麻木无力的家伙之后,他的心态似乎变了。也或许是在日记中靠着记忆维生的他太寂寞了,才让那种在他看来很可耻的软弱趁虚而入。他竟然开始不知不觉的接纳,甚至依赖……那个恶霸,强行把他的感觉加诸在他身上。想让他当宠物,他就得扮演好宠物的角色,完全不容许一丝一毫的反抗。他以为他是谁啊,可恶!可恶!可恶!
“宝宝想什么呢?”德拉科有点担心,最近宝宝总喜欢撕东西,他去查了很多资料说小孩子在成长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行为,这只是他们认知世界的一种方式,可是宝宝……难道他的灵魂也一起缩回去了?还是生理主导了心理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德拉科走过去一划拉,清理出来一块空地,弯腰把宝宝抱起来。习惯性的过去蹭,肚子上没毛,那就蹭头顶吧,虽然不如小海豹肚皮上的毛软,可是也挺舒服的。
很无力的瘫软着身子让他蹭了个够,他直翻白眼。“安慰好你爸爸了?他没那么多愁善感吧,你在情人节的时候跑回家来不会是对两人的邀约无从选择所以逃跑了吧……”
德拉科一僵,坐到沙发上把宝宝抱在膝盖上。“绝对不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切,虚伪!”
“你说什么?!”修长的手指肆虐在柔嫩的白胖脸蛋上,红宝石一样的两只大眼睛委委屈屈的含着两泡眼泪屈服在大魔王的淫威下:“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手指离开脸蛋的时候,白包子变成了红苹果。于是,德拉科笑眯眯的啃了两口。
宝宝:“……”你等我长大再说!默默的顶着两个压印从德拉科的腿上爬下去,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不动了。
德拉科洗完澡,等着自己的头发自然干透才上床睡觉。抱着宝宝牌抱枕,不一会就睡去了。那些被阻拦在窗外的猫头鹰只好把东西扔在他的窗户下面。第二天一早,德拉科发现他的窗前堆起了一座巧克力山……
对着小山施展飞来咒,叫了斯内普和扎比尼的巧克力飞来。结果出乎意料的完全没反应,他撇了撇嘴直接丢给仆人处理了。亏他还给那两个人送了礼物,他们倒好不约而同的‘失礼’了他。
事实呢?
斯内普默默的看着坩埚里的残次品无语。这对于他的自信心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明明严格按照配方的比重和步骤制作的巧克力为什么从他手里出来的时候就变得五颜六色呢?他愤愤的念叨是那小鬼没有口福,完全不关他的事。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辛辛苦苦的为那个失约的家伙做巧克力?!黑着脸挥舞魔杖施展一个清理一新,第N次处理掉失败的证明。犹豫了一下,看在那家伙送给他的高级魔药材料的份上再试一次好了,真的就最后一次!他第N次在心里对自己说。
扎比尼的周围全是巧克力包装纸。看颜色和样式起码不下三十种。每一种他都试吃过,可是没有一种能让他满意。德拉科平时是不怎么吃巧克力的。他吃的,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很不可思议的,那位娇贵的大少爷竟然有一手做巧克力的绝活,只是从不轻易显露。扎比尼郁闷的看着他定制的几十种巧克力,还名牌呢,完全没有德拉科做的好吃。让他怎么送的出手啊……呕,他胃里一阵翻涌,吃巧克力吃多了要吐。跌跌撞撞的捂住嘴跑进了卫生间。
其实巫师也不能免俗,毕竟他们还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麻瓜们有的七情六欲他们也样样都有。在这个充满粉红色泡泡的一天里,没有人会注意一只没有登记在案的大型犬类阿尼玛格斯趴在翻倒巷的角落里,用泛着绿光的眼睛警惕的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那大狗又脏又瘦,几乎是皮包着骨头,一个披着斗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路过的巫师犹豫了一下将刚买的香肠扔了一根过去。大狗抬眼看了看已经走了的巫师,低头闻了闻香肠实在抵抗不住那诱人的香味将它一口吞掉了。如果有人仔细看看的话,会惊讶于那双眼睛里的复杂情绪,以及无法透视的哀伤。
小天狼星的桃花运
罗恩发现他的宠物斑斑最近有点不对劲。它好像很紧张?其实这个现象自从黑魔法防御课换了老师之后就开始了,只是它那粗心的主人直到现在才发现。
“嘿,哈利,你说斑斑是不是生病了?”虽然不喜欢它,除了会吃饭和睡觉似乎这个宠物没有任何实用价值。可是罗恩还是有些担心的问自己的好友,毕竟养了十几年了……
“哦,你没发现每次要带它去上黑魔法防御课它都格外的紧张?”哈利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回头看了看罗恩手里的老鼠。他发誓他讨厌这东西,从小到大他似乎就与老鼠结下了不解之缘。姨妈家的碗橱里经常有老鼠造访,他小时候甚至还被这脏兮兮的东西咬过。姨妈是不会为他打什么预防针的,他甚至不确定自己体内是不是潜伏着什么随时会爆发的病菌。偏偏斑斑是罗恩的宠物,哈利硬生生的忍下了想将它喂猫的冲动,幸好,这只老鼠似乎老到懒得动,(以老鼠的年龄来讲活了十几年已经很老)平时也不会到处乱跑,老实的呆在自己的笼子里。可是罗恩有时候会把它装在衣服口袋里带着。每到这时候,哈利就会下意识的跟他保持一段距离。不知怎么的,哈利觉得斑斑看他的时候那双小眼睛里有他看不懂的属于高等智慧生物才会拥有的光芒。但是,那并不是出于好意的……这让哈利在注意到这只与众不同的老鼠的同时,也更加讨厌它了。
哈利控制不住内心小小的阴暗思想,如果这只老鼠意外病故就好了……
罗恩一只手抓着斑斑,另之一手摸着它的皮毛。殊不知自己的好友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碰他那两只手。——至少几天之内不碰。
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狗远远的望着外表雄伟古老的霍格沃茨,这让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它逐渐放松下来。它是一只没有登记在案的阿尼玛格斯。当初只是为了陪伴朋友才练习的变形术没想到现在却救了它的命。阿兹卡班……是它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的地方。
十几年的监狱生涯,生不如死。潜意识里他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继续跟那些摄魂怪相处下去他会发疯。当年詹姆的死,让他万念俱灰。本来他想着就这么死了也不错,至少有些事情他可以在见到詹姆之后问个清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隔壁监狱里的犯人换了人——贝拉。本来这些跟他都不再相干,可就在他的精神烙印即将归于沉寂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发狂,歇斯底里的笑声拉回了想要投入梅林怀抱的灵魂。然后,他听到了让他无法置信的自言自语……
追捕他的奥罗到处都有,甚至出动了摄魂怪。他不得不以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出现,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小矮星彼得是他这次越狱地主要目的。他咬牙切齿,那个背叛者!就算立刻让他死于摄魂怪之吻下也要将之碎尸万段!
慢慢移动脚步,从没人的死角钻到禁林边缘。这里已经属于霍格沃茨的魔法防御保护之内,它只要不被学生们和老师发现就可以了。至少这里没有奥罗和摄魂怪……
连日来的精神紧绷它已经很疲倦了,迫切的想要休息。就在它打算通过打人柳的密道去尖叫棚屋的时候一阵犬吠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着急之下将嘴里衔起的石头一甩,没打到正地方。入口没有开启,它被体型跟他仿佛的同样是黑色的大狗给拦住了。打人柳疯狂的甩动着自己的枝条,想要爆抽那个打扰它的家伙,结果它被另一只同样的东西追着跑远了……只剩下掉了一地的柳叶诉说着打人柳的坏脾气。
去过海格的小屋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只宠物犬名叫牙牙。牙牙正在发情期,可是学校里可没第二只跟它同类的狗,那只三头犬,它不敢惹。今天它正威风凛凛的在小屋周围巡视它的领地竟然被它看到一个同类,而且身高体型都甚至颜色都跟它差不多,牙牙异常兴奋飞快的跑了过来。运气好的话就可以□了……
近了,近了……哦,那家伙瘦了点。不过,没关系,牙牙暗自想着。它可以把自己的狗粮分它一半。——牙牙真是条体贴的好狗。
只是,对方似乎不买它的帐。牙牙虽然没有攻击的意图,可是小天狼星依然觉得毛骨悚然。它开始怀疑那只狗是不是也是个阿尼玛格斯?不然,一只狗的脸上怎么会出现谄媚的表情?它不自觉的伏低身体,露出獠牙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牙牙慢慢的围着它转着圈子,转到尾巴方向的时候凑过来要闻……可是那瘦骨嶙峋的家伙却一个激灵撒丫子就跑……
牙牙趾高气昂的在后面追赶,它相信自己的魅力和力量,哦,它一定可以把它征服……亲爱的,你慢点跑,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看看,挨扎了吧?
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小天狼星一边飞奔一边诅咒,一个不留神一头扎进了一片药用玫瑰的花圃中。……它OOXX的梅林!!!
“哦,牙牙,看你干了什么好事!真是个淘气的孩子。”打雷般的大嗓门在小天狼星头顶响起,它晕头涨脑的被人拎着脖子后面的皮给揪了起来。
“啊,这是谁家的小可怜,你的主人虐待你了么?瞧瞧这瘦成什么样子了……”海格一张蓄满胡子的大脸上满是怜惜,线条都柔和了不少。此刻他把不明所以的小天狼星搂在怀里,摘掉花叶和烂刺。
阿尼玛格斯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完全可以掩盖人身上的魔法波动。是以,小天狼星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后随时随地都保持着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可是即使被人施舍,甚至即将饿死的时候它也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的尴尬。
它还是被海格带回了小木屋。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有一盆热乎乎的肉沫粥。牙牙在舔它身上被玫瑰刺划伤的地方。它无力阻拦,爱舔舔去吧……已经饿了两天的它急需填饱肚子。只是……该死的,那蠢狗总是不死心的想要图谋不轨,舔着舔着就要去闻它的尾巴……真当它是可以□的母狗了么?!猛地转过身呲牙恐吓。
“哦,牙牙,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海格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小宝贝。“不过对女孩子可不能太着急,你会吓到人家的。嗯,你要绅士点……”
屁!小天狼星不断的翻着白眼。有什么宠物就有什么主人。他们同样的蠢。究竟从哪里看出来它是个母的?!可是它又做不出来肚皮朝上给人看JJ的事……
遭遇……
牙牙就像一个住在偏远乡下娶不到老婆的穷汉花光了所有的积蓄通过非法手段从外面买了个女人一样的把小天狼星给软禁了。亦步亦趋,从不让他离开它的势力范围。虽然对方凶悍了点让它没便宜可占,但至少是个伴么,看着流口水心里YY也不错啊。
小天狼星无比郁闷,他找不到机会溜走。这样下去要怎么找那个叛徒?!偶然的,听到海格念叨卢平在霍格沃茨任教。他开始处心积虑的想要跟卢平见上一面。他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没等他见到卢平另一个让他的心里翻江倒海的人倒是先来了。
——哈利·波特。
海格兴致勃勃的为格兰芬多三人组介绍这个新成员的身份是牙牙的‘女朋友’。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强忍着笑:“哦,海格,你确定?”哈利可以确定他看到这位新成员在翻白眼,它可真聪明。
“当然,牙牙很喜欢‘她’……”海格满脸兴奋好像自己找到了女朋友一样。
“可是,海格,我认为这位新成员并不太适合牙牙……”哈利小心的选择措辞,生怕自己刺激到多愁善感的大个子。
“为什么?你要知道哈利牙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伴……”
“是的是的,我并不是说它不好。可是,它……明明是雄性啊。”
罗恩的脸已经憋得通红,赫敏虽然很不好意思可是也在偷偷笑着。哈利则是满脸的哭笑不得,他的这个大个子朋友有时候就是这样粗心大意。
海格像是中了定身咒,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小天狼星,突然走过去将自从哈利来了就神不守舍的大狗给拎了起来。海格抓着两条前腿低头观察……
“哦,不!梅林啊……”海格放开剧烈挣扎的大狗,继而转头用无限同情的眼光看着牙牙:“巫师界虽然允许同性结婚可是我们没有生子魔药,没有办法给你留下后代……哦,我可怜的牙牙……”海格的眼圈红了,至始至终小天狼星的意愿完全被忽略了。
海格吸吸鼻子,似乎决定了什么忽的站直:“牙牙,我决定了!我要去求斯内普教授,问问他能不能给打点折……哦,我没多少钱……”
小天狼星一个趔斜差点没摔倒。他觉得无地自容,丢脸丢到詹姆儿子面前来了……小天狼星满目忧伤的趴在角落眼睛定格在哈利的脸上。
他长得可真像詹姆,那头发,那轮廓,那五官……除了眼睛的颜色,那样苍翠的绿,那是属于莉莉伊万斯的颜色。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小天狼星恍恍惚惚的,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几个人组成一个小小的组合,一起冒险一起……
只是,在他还没有理顺对詹姆的感情的时候,詹姆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毕业就跟莉莉结了婚。几乎没多久就传出了莉莉怀孕的消息,他们借口养胎去了波特家的老宅。而他进了魔法部当上了一名敖罗。就在得知詹姆结婚的消息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后来哈利出生,据说他是个早产儿有些先天不足。他拒绝了詹姆请他给哈利做教父的提议。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无法面对。再后来……小天狼星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咦,它好像不舒服……”哈利走过去蹲在小天狼星旁边伸手摸摸大狗的脖子。一人一狗的目光对上之后都产生了那么点不明所以的微妙的感觉。
哈利眨眨眼,自己一定是产生幻觉了。一只狗的眼睛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复杂的情感?
“好了哈利,我们来说正事吧。”赫敏把哈利招呼过去。
“我的朋友们你们遇到困扰了么?”海格瓮声瓮气的拍着哈利的肩膀询问。
“哦,是的海格。有关一个阿兹卡班的逃犯。”赫敏接口。“有人说他是神秘人的支持者,这次越狱是为了找哈利报仇的,因为哈利阻挡了神秘人获得权力的路途。而他又因此而获罪被捕。”
角落里的大狗噌的站了起来,它似乎万分愤怒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看到大家停下了讨论都看着它,又默默的趴回去了。
“海格,报纸上有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照片,他看上去很疯狂。我敢打赌他是个危险人物。”罗恩咽了口唾沫说到。
“海格,我这次来是想问一问你知道我父母那时候的事吗?邓布利多校长曾经跟我说过小天狼星原本是我爸妈的朋友。他,真的背叛了跟我父母的友谊为了那个神秘人成为了一个可耻的叛徒吗?”哈利抬头看着海格,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哈利的话如同一把刀子插进小天狼星的心脏里。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失态的举动。他竟然说他是叛徒?!詹姆的儿子竟然说他是叛徒!!无边无际的悲愤将他笼罩,几乎要喘不上来气了。可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在没有证据之前他无法取信于人。难道要让他跳出来大喊他爱着哈利的父亲,所以绝不可能害他?
“哈利,那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你的父亲和布莱克向来形影不离就像一对双生子,如果这样的友情也会遭遇背叛,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情感可以让人信任的呢?”海格的大手几乎遮住了哈利半个脑袋:“虽然他们毕业后的事情我不清楚,可是有些事情的本来面目也许并不像你听到的传闻那样……就像我当初,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校长的信任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海格一阵唏嘘,抬起压在哈利头上的大手揉了揉眼睛。
“不过哈利,我建议你还是跟邓布利多校长沟通一下,他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海格加上了一句。赫敏和罗恩在一边附和的点头。邓布利多这个最伟大的白巫师在孩子们的心中无疑是保护神般的存在。可是哈利却犹豫了……
在这个时候去找邓布利多校长除了能得到一点安慰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毕竟那位布莱克先生并没有出现。而且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的就愿意相信海格的说法。或许,小天狼星并不是为了找他麻烦才越狱的……平时自己只要小心点就可以了吧。
三个人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约好了过几天再来就这么回去了。
小天狼星见过哈利之后就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于是大半夜的跑出去散心,当然如果没有吊靴鬼般跟在身后的牙牙他的心情大概会好一点。
?小天狼星和牙牙同时转过头去警惕的看着某个方向。远远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点点接近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他们边走边讨论着什么。
“……我说过,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你明天还有课,大半夜的跟着我折腾什么?”较高的人嘴里吐出的话语虽然貌似埋怨,可是语气却透出了一点愉悦。
“可是你明天也有课。教授那么辛苦作为学生力所能及的帮点忙也是应该的。”矮个子的声音清脆中透着一点狡黠,可以让人想象到此刻他的眼中一定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哼,你这个‘学生’还满自觉的嘛……”特意加重的学生两个字的读音。
“那是,我向来是个好学生……嗯,五好学生。”矮个子得意洋洋的大言不惭。
“五好?哪五好……”高个子诧异又好笑的问。
“本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品德优秀,智慧出众,体、体力上佳,美貌无双(汗,是这样解释的么?儿子呀……)积极响应教授的劳动服务,五好。”
“……”斯内普嘴角抽搐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谁?!”正与斯内普贫嘴其乐融融的德拉科突然抽出魔杖指着一堆矮树丛的后面断喝。
魔杖尖端爆出一大团亮光砸了过去。斯内普几乎是同时抽出魔杖默默的给德拉科掠阵。噌的一下树丛后钻出两个黑影。德拉科和斯内普都看清楚了,是两条大型犬。
“咦?”斯内普的目光在其中一只的身上转了转惊疑出声。
“这似乎是海格养的狗。不过什么时候变成两只了?西弗,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我在对角巷的时候见过它。”斯内普的手一指小天狼星。“还以为是没人要的流浪狗,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的?”
“对角巷?”
“确切的说是翻倒巷。我的晚餐给了它……”
“哦,看不出呀西弗你这么有善心,呵呵。”
“……你还去不去跟我采药了,不想明天回不去就快点。”
斯内普皮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他只是顺口那么一说竟然让这小鬼取笑了。被打岔的他忘记了那一点点疑虑,转身快步走进禁林。德拉科迅速跟了上去。
牙牙焦急的围着小天狼星转圈圈,它怎么突然就不动了?
又见预言
自从知道那天在翻倒巷给自己香肠吃的人是斯内普之后,小天狼星抑郁了很久。平时很能吃的他突然得了厌食症。到了月圆那天小天狼星费尽了千辛万苦摆脱了牙牙,来到了尖叫棚屋。他找了个角落默默等待着,他以为既然卢平在霍格沃茨任教,那么他变身的时候一定会到这里来。结果,白等了一个晚上。
卢平自从在霍格沃茨任教有了固定收入,终于有钱每个月买那不算便宜的狼毒药剂了。本来斯内普念在卢平的‘贡献’的份上想给他打点折扣,但是被德拉科给制止了。他倒不是心疼那几个钱,而是不想他们把卢平当成实验材料实验者的事情曝光。卢平,其实蛮聪明的……
小天狼星过着每天被牙牙追求的水深火热的日子,就在他实在受不了打算变成人去找卢平的时候,学校里竟然出现了摄魂怪。魔法部的说法是追捕小天狼星,保护学校里的孩子们。
小天狼星敢发誓这些人才不会为了找自己而出动摄魂怪。他只是阿兹卡班里一个无足轻重的囚徒,随时会死去。这些恐怖的让人寒冷颤抖的家伙是看守阿兹卡班的主要力量。那些魔法部的人就不怕出事?保护孩子们?!去死吧!放屁都比这个借口来的美丽。那些摄魂怪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它们吸走了植物中的所有生命气息,如同寒冬过境。它们不是温和善良的物种甚至没有人能保证它们不会攻击无辜的普通人。
小天狼星被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每天都感受到它们的气息,仅仅是这样他都快要发疯。他时刻的担心着它们会不会给他来个‘甜蜜’的安息之吻。这种死法,灵魂都将不复存在。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地狱他再也不愿意见到那些看守者。
除了零星的摄魂怪在霍格沃茨周围转悠,大部分都在禁林中游荡。小天狼星每天蜷缩在海格的木屋中,每当有摄魂怪经过他就会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
自从摄魂怪到来,学校就封闭了起来。学生们得到了来自于师长的警告,不得擅自外出也不允许靠近摄魂怪活动的区域范围内。有些没见识过摄魂怪的恐怖的淘气孩子们,例如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还在想着怎么从摄魂怪的看守下在周末的时候溜出去……
“该死的!魔法部那些人脖子上的东西都是大粪吗?!竟然把摄魂怪弄到学校里来?!邓布利多究竟在干什么?该死的,腐烂、肮脏、恶臭、像抹布一样的家伙们不好好在阿兹卡班里呆着竟然被放了出来!!它们不知道毁了多少禁林中珍贵的药材!”斯内普是真的生气了,他咬牙切齿的低声咆哮。那种低气压,跟摄魂怪过境也有的一拼。
德拉科托着下巴无奈的看着来回转圈的斯内普,禁林中那些魔药可是他的命根子,被摄魂怪糟蹋了他已经不只是愤怒可以形容的了。
“西弗,冷静点。我爸爸也是魔法部的,但我们不能否认他脖子上的东西其实还挺管用的。”德拉科耸了耸肩:“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小天狼星而把摄魂怪派出来。或许,我们可以问问我父亲。”
斯内普瞥了眼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的人无奈的叹口气。只有这个人他完全没辙。“很多珍贵的药材只有禁林中才有,是一些高级的药剂必不可少的原料。有些药材要好几年才能成型,等到具有药用价值可以使用的时候又要好几年……”斯内普把德拉科从单人沙发上拉起来,自己坐了上去又把他安放在大腿上抱在怀里。德拉科扭了扭,明明旁边就有双人沙发的说……
最近斯内普越来越习惯跟他做些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两人独处的时候他要么抱着他,要么自己变小让他抱着。德拉科无所谓……偎一偎,找个舒服的位置。斯内普双手圈着他,配合他调整一下坐姿。将下巴抵在德拉科的发顶磨蹭。
“它们要来我们也没办法啊,总不见得杀了那些东西?貌似每一只摄魂怪都是有编号的,似乎放珍贵的样子。不然作为补偿我们倒是可以捉一只研究一下……我真的很好奇那些破布里面裹着什么样的东西?那些东西的本质是什么?不知道能不能用在炼金上……”德拉科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的跑题了。
斯内普嘴角抽了抽:“你除了炼金术就不能想点别的?”
德拉科抬头:“可是除了魔药我也没见你想过别的?”
相对无言半响,两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同理可见,我觉得我很有可能会成为像你一样伟大的炼金术师。”
“我是魔药师。”
“当然,我是说像你这样,嗯,伟大的魔药大师同样伟大的炼金术师。”
“真是别扭……而且,你弄错了一件事。”斯内普的声音丝丝柔柔的在德拉科耳边响起。
“什么?”
“比起魔药,我更想要你。”
看着斯内普近在咫尺的黝黑双眸,德拉科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笑了,伸手轻轻的抚弄着他的后颈,让斯内普舒服的半眯起眼睛。
“你是说,我比魔药重要?”
“你是最重要的。”呢喃般的语调更像是一种誓言。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唇,突然有了想吻他的欲望。顺应心中所想轻轻贴上去。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德拉科眨眨眼,感叹对方的狂野。他只是想要一个轻轻的吻啊……不过他还是张开嘴放任了他的掠夺。
斯内普几乎难以自控,接触这么久德拉科很少主动吻他。而且他能感到这个吻似乎有些不同。里面蕴含了某些令他欣喜的东西。虽然很淡,却像一枚火种点燃了他身体里面全部的热情。
德拉科感觉到斯内普的大手钻进了他的衬衫,抚摸着他的脊背和腰腹,然后向上来到了他的胸膛。胸前的两点落入了他的掌握中。臀下的东西越来越热越来越硬,连带着他也有点燥热起来。看来,他是很想,自己也不反对,正想变被动为主动把他推倒的时候壁炉碰的一声响,卢修斯来了。
画面静止一分钟。然后卡带照常运转,似乎将中间一段跳了过去,大家有默契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卢修斯有意无意的瞟过斯内普那明显具有掩饰性的坐姿,翘着二郎腿身体前倾手肘支撑在膝盖上。转过头,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头发有点凌乱,衣衫不整。神色变幻了几次终是忍住了。
“小龙,你接受精灵传承的时候老祖宗有没有提到过精灵宝藏的事?”
“宝藏?!”德拉科摇了摇头:“他只是说会给我报酬。没有提到过宝藏的事情。怎么回事?难道,跟这次出动摄魂怪有关?”
卢修斯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灵族大预言师的预言流传了出来,说是精灵宝藏即将开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个入口应该就在禁林的深处。”
“哦,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德拉科眨眨眼,他对什么宝藏不太感兴趣,谁爱要谁要去好了。
“问题是,上面提到了血统觉醒者。只有精灵的孩子才能打开那扇门……”卢修斯抬手理了理儿子的发,露出耳朵。除了格外晶莹好看之外,耳廓的上半部分竟然长出了尖尖的形状。
“你的种族特征越来越明显了,还是想办法掩饰一下吧。”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这只耳朵,却不想德拉科猛地一抖,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
德拉科呻吟一声,该死的,这耳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那些被他当成垃圾扔到记忆深处传承于古老精灵的记忆又出来了。这精灵族的耳朵貌似不能随便摸啊。
精灵的耳朵格外敏感,他们的传统是如果允许对方摸自己的耳朵就代表你接受了对方的求爱。德拉科囧了,这个亲人应该不算在内吧?这个对方,可是自己的老爸,而且他是无意的。
“唔,爸爸,以后不要随便摸人家耳朵啊……”德拉科不好开口解释,只能无力的要求。
看着儿子瞬间变得鲜艳欲滴的耳朵和染上了粉红色彩的脸,卢修斯有一瞬的恍惚,快得他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只是在感叹,自己的小龙真的长大了。再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黑袍友人,他貌似很不满这件事是由自己发现的?呃,卢修斯苦笑。他们都那样了,还没发现小龙的变化,怪谁?!
“卢修斯,那预言的具体内容你看到了么?”斯内普转移了话题。如果这是西比尔·特里劳妮的预言大家理都不会理,可是精灵族的大预言者可是从来没出过错误。要知道现在魔法界的一切都是从精灵那里得到的传承与发展。虽然随着精灵族圣殿的消失精灵族绝迹,一些魔法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可是类似于人鱼一族的魔法生物都是精灵族的旁支。它们拥有远比血统早已驳杂不纯的人类巫师强大的精纯的多的魔力,和一些在人类巫师中只限于传说的技能。正是因为这些,它们才能在人类巫师的地盘上拥有自己的领地,让人类巫师不敢去打扰它们。精灵的宝藏啊,会引起人们的贪婪之心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这精灵族的宝藏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
“精灵血脉的继承者将开启圣殿的大门,精灵的荣耀将再临人间。宝藏的光芒遮住双眼,远古的传承带来新的改变。”卢修斯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诉说着预言的内容。
德拉科和斯内普对视一眼,幸好他血统觉醒的事情没有别人知道。德拉科心想莱尔也知道,但他也算不上别人?
要开始了
卢修斯离开之前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的说:“德拉科,你还未成年。有些事情,还是等几年再说比较好。”
“……”德拉科呆呆的看着铂金色的身影消失在壁炉绿色的火焰中。
斯内普头黑着脸,狠狠的瞪着壁炉……
失了气氛,两人也没了继续暧昧的心情。
寝室内,扎比尼蹲在沙发前,跟趴在上面的宝宝大眼瞪小眼。
“马上就宵禁的时间了,德拉科怎么还不回来?”捏住宝宝的前爪摇了摇,扎比尼有点焦急。
宝宝白了他一眼,由于黑眼仁太大,没翻出眼白来所以扎比尼没看到。
于是,宝宝用行动表示了自己对他的鄙视。背转过身屁股对着他。真是的,每天都这样。德拉科天天关禁闭,扎比尼每天都紧张兮兮的非要等他回来才肯睡。他是怕德拉科在斯内普那里留宿吧?
切,既然自己没有扑倒得勇气,在这里担心来担心去的有什么用?!
扎比尼见宝宝不理他,于是坐回沙发上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德拉科回到寝室的时候唇上被某人啃出来的红肿还没有消。扎比尼本来就敏感着,这么一看立刻醋海生波,忙不迭给他‘消毒’。唇里唇外舔了好几遍才罢休。德拉科看着像小狗的某人直笑,扎比尼恼羞之下扑过去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块青紫。
德拉科伸手摸摸,有些刺痛。无奈摇头,摸摸扎比尼的卷发跟他说起了刚刚从老爸那里得来的消息。
“哦……你要做耳扣?”扎比尼拂开德拉科的头发让他的耳朵露出来。“要带在这里?”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耳朵边缘处。
“啊!”德拉科条件反射的拍开了那只手,捂住耳朵。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愣住的扎比尼。
被拍开的一瞬,扎比尼的心一颤,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随后见到他的表情和从耳根蔓延出来的红晕,眨眨眼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于是乎,伸出爪子想要袭击另一只耳朵……
“你干嘛!”德拉科侧身躲过狼爪,心中呜咽突然出现的弱点又被一个人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扎比尼喃喃自语,一脸的贼笑,猛地扑上去就要拉开德拉科的手试图跟那红水晶般的耳朵再次亲密接触。
“哇!不行不行!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德拉科转身就逃。
“欺负的就是你!”扎比尼哈哈大笑着追上去。妈妈咪的,好不容易农奴翻身不捞回老本来怎么可以?
——乐极生悲。
“唔……呜呜……”扎比尼撞到猛然停下的德拉科的背上,鼻子里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流下。两行眼泪也哗啦啦往下流。愤怒的瞪着罪魁祸首。
“啊……出血了……仰头仰头,我去拿止血剂。”德拉科一看玩笑开大了,忙不迭拿过魔药给扎比尼灌了下去。对于他的瞪视假装没看见……
“咳咳咳……好辣……”扎比尼止了血之后伸出舌头用手煽着风。
“清理一新。”弄干净扎比尼脸上残留的血迹,德拉科借口洗漱溜进了浴室。
“混蛋!混蛋!”扎比尼气的扑到床上去一边扯被单一边拼命的捶。
宝宝在 一边呲牙咧嘴的表达着它的鄙视。
德拉科回来好不容易哄着布莱斯去浴室洗漱,自己松了口气爬上床搂着宝宝躺好。
让他惊讶的是布莱斯出来之后一声不吭的钻进了他的被窝。
“莱尔?”
“我要跟你一起睡,不行?”红着脸,使劲瞪着德拉科。那意思分明是你敢说不行试试?我跟你没完!
心虚的某人举手投降。
本来打着吃豆腐的注意的布莱斯挨着德拉科暖烘烘的身体听着怦怦的心跳声就开始犯困,上下眼皮直打架。窝在德拉科怀里不一会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宝宝很不满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占据,可是又没办法。气呼呼的爬到德拉科的枕头上硬是把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了德拉科的脖子上睡了。
德拉科做了一晚上被人掐脖子的噩梦。
*********
“弗雷德,我们的周末就这么虚度了么?”乔治百无聊赖的问着同样无聊的双胞胎兄弟。
“哦,不。我们美妙的周末怎么能就这么浪费……霍格莫德村还在等着我们呢……”弗雷德拿出属于他们的宝贝——活点地图。咧着嘴对视一笑,马上将想法付诸于行动去了。
找出一条通往校外的密道,两个人畅通无阻的来到另一端的出口。
“哦,太棒了!”啪的一声,两个人兴奋地击掌庆祝。
偷偷摸摸前行的两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乔治,你感觉到了么?”弗雷德突然觉得很冷,控制不住的上下牙齿开始打架。明明施了保暖咒的,怎么会这样?
“弗雷德,有点不对劲。我们还是回去吧……”乔治拽拽弗雷德的衣袖,紧张的四处查看。
“呃,嗯……”
通往霍格莫德村的小路紧挨禁林边缘,已经接近禁林的两个人还没等掉头就被一阵强烈的恐惧淹没,他们觉得自己快变成冰雕了。
乌云一样的东西飘飘荡荡的飞了过来,它们看起来好像没有实体,它们在空气中飞的样子就像软体动物在粘稠的液体里一样缓慢,周围的空气有着肉眼可见的波动。
实际上它们的动作不慢,是剧烈的恐惧感给双胞胎带来了那样的错觉。破败的帽兜下黑乎乎的一片即使在白天也无法看清下面究竟藏了什么样的东西。只是从貌似嘴巴的部位喷出一道白色的烟雾,笼罩住两个人的头部。一股吸力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撕扯着他们的灵魂几乎要脱离自己的身体。
不!不!他们想喊救命,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头一次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双胞胎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
就在灵魂即将脱离的瞬间一只大黑狗猛的扑了上来,按倒了双胞胎之后马上回身变成人形,用魔杖对着摄魂怪:“呼神护卫!”他大声的喊着。
白色半透明的巨狼从魔杖尖端跳了出来,呲牙咧嘴的对着周围的摄魂怪发起了攻击。
摄魂怪节节败退,眼看到嘴的美味无望了只好依依不舍的四散而去。
男人回过头看着还无法动弹的两兄弟叹了口气,一边一个夹在腋下回去了他们来时的密道入口。密道中足够安全,放下两个人之后给他们用了保暖咒。过了好一会他们才缓了过来。
“哦,没事了,男孩们。”深受轻轻的拍着两个男孩子的脸,让他们尽快清醒过来。
“乔,乔……治,好……好像……刺激……过头了……”弗雷德牙齿咯咯作响,冒出一句让小天狼星都自愧不如的话。
“呃,呃,这位……先生,谢谢……您……”乔治还正常点,总算记得别人的救命之恩。
“没什么……”小天狼星也坐了下来靠在石壁上。长时间不用魔法,竟然有些不习惯了。他感到了异常的疲累。
好一会,双胞胎气息稳定了,他们好奇的打量着救了他们的人。
“弗雷德?在哪里见过……”
“报纸上……”
“是小天狼星!”
“哦……”X2。
小天狼星立刻警惕起来,他考虑着是不是给他们来个一忘皆空。
“不不,不要用一忘皆空。我们可是发誓不会透漏你的事。”弗雷德和乔治几乎同时喊道。
小天狼星为他们的敏锐而惊讶。考虑了半晌终于没有举起他的魔杖。
“既然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替我隐瞒?虽然我救了你们,可我毕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也许会带来危险?”小天狼星审视着一摸一样的两张脸。
“哦,不。我们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摄魂怪的手中就下我们,就说明你不是一个坏人。”弗雷德连忙说。平时调皮捣蛋的孩子眼里都是严肃和认真。旁边的乔治点头附和。
“是么?万一我是想利用你们呢?”小天狼星突然兴起了一点谈话的兴致。曾经,他和詹姆也被誉为没有血缘的双胞胎呢……
“我们的直觉向来没有骗过人。”这次是乔治说。
“直觉啊……”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仅凭着直觉处事的?欢乐的任性的放任自己丢弃原有的一切,投入到没有任何压力和顾虑的生活中去。然后……付出了他无法承受的代价。
“你们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
“事实上那与我们无关不是么,更何况你救了我们。但是,你不会像报纸上说的那样对哈利不利的是么?”
“哦,当然。哈利……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孩子……”
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他们,小天狼星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好了,你们回去吧。记住你们说的话……”
“当然,我们可以用赤胆忠心咒!”
“不必了。韦斯莱家的信誉还是有保证的。”点了点头,小天狼星走出了密道。
无名氏的一章
双胞胎不敢再越过霍格沃茨的魔法保护范围了,不过只要不超过海格的小屋就没有什么问题。偶然的机会得知小天狼星暂时寄居在海格那里之后,他们成了小木屋的常客。
当然他们对小天狼星的事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提及。混熟了之后,小天狼星慢慢的开始真正的信任他们。于是拜托他们给卢平带了一封信。
自从收到来信之后卢平就开始惴惴不安,他神思不属的样子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却询问无果。
是夜,卢平小心翼翼的避过所有人来到禁林的边缘。他焦急的四下张望着,眼里有着担心和浓浓的期盼。
不一会他听见一阵沙沙声。警惕的转过头看见一个黑影分开灌木走了出来。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狗……
“西里斯……”几乎是立刻,卢平就确定了它的身份。当初为了陪他西里斯和詹姆才那么努力的练习变形咒。只有在阿尼玛格斯形态下被狼人咬了才不会同样变成狼人。那样深刻的友情怎么能轻易忘记,更何况……
一阵扭曲之后,呈现出小天狼星的原貌。他现在可以用狼狈来形容,胡子拉碴衣衫破旧脏乱,头发也不复卢平记忆中的灿烂颜色。它们打着结乱糟糟的顶在小天狼星的脑袋上。
“莱姆斯……”没等他出声,已经得到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西里斯,我很担心你……”卢平只一句话,小天狼星已经感动得红了眼眶。没有怀疑没有犹豫,单纯的关心和温暖。
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这样一个朋友,可以无条件的信任。尤其是在他无比落魄与无助的时候,那能够带给了他无穷的力量和安慰。
“西里斯……这里没问题么?摄魂怪 随时都会路过……”好半晌平息了心头的激动后卢平想起了安全问题。
“去我们的秘密基地吧。”
来到尖叫棚屋,两个人都一阵唏嘘。想起过去的美好时光,仿佛时间倒流。谁都没有在意这里的灰尘和发霉的味道。
卢平近乎贪婪的注视着小天狼星,可是布莱克看不到他背着光的表情。
“西里斯,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着事情的真相,一刻都没有放弃过。我不相信你会背叛詹姆。”
“莱姆斯……”小天狼星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别那么颤抖:“谢谢你,莱姆斯。我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才会想尽办法离开阿兹卡班的……”
卢平安静的听着小天狼星的讲述,默默为他心疼着。阿兹卡班那样的地方,他是靠着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支持到现在的?有多少人进去不到一年就疯了?(善良的狼人,他的神经粗大占了一大部分原因)
“你是说小矮星彼得……”卢平的声音中没有太多的惊讶,显然这么多年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是的,他没有死。只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活着……”小天狼星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那神情,如果小矮星在他面前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生分了他。
“西里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人?”卢平犹豫了一会,不确定的问。
“另一个人?你是说背叛者还有其他人?!”小天狼星惊讶万分。“不,莱姆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卢平囧了。他为小天狼星的大脑回路而感到惊奇。
“我是说,另一个很重要的却被我们忽略掉的人。……莉莉·伊万斯。”
“莉莉?!怎么可能……”小天狼星下意识的想要避免与这个女人有关的话题。
“要知道我们毕业之后我还与他们保持着来往的。即使传出了莉莉怀孕的消息之后我也有和詹姆通信。我总觉得那时候莉莉的表现并不像我们以为得那样……嗯,总之跟学校里面的时候有很大的差别。”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布莱克似乎有什么预感,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液几乎喘不过气来。
卢平目光复杂的看着小天狼星布莱克:“无论如何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比我们以为得都聪明。你和詹姆……她一定有所察觉。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后来回想她看着你的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妒恨。”卢平带过了某些东西,即使这样也足够布莱克吃惊了。
“你……知道了?”他和詹姆的事?
“其他人或许感觉不到,但我们可是天天在一起的朋友啊。我对你们都有足够的了解……我相信莉莉伊万斯也是。”卢平转移了那个话题。
“可是,她是哈利的妈妈……”显然,卢平成功的转移了小天狼星的注意力,他现在满脸的茫然。
“的确,她是哈利的妈妈。可是我们对女人又有多少了解呢?尤其是莉莉·伊万斯。”现在想来,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透过那个女人。而一个女人的嫉妒心足以搅得天翻地覆。如果她想那么干的话。
“莱姆斯,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必须保持沉默。我想哈利爱他的妈妈……”有哪个孩子不憧憬他的父母呢,更何况他从那些只言片语的文字记载中所了解的莉莉·伊万斯是那么的完美又光芒四射。
“是的,我想你说的对。我们需要证据……”卢平惊讶于小天狼星难得的细腻心思,他对哈利这么上心,是因为对詹姆的内疚么?卢平的嘴唇张了张最终只是溢出了一声叹息。
从此以后,双胞胎充当了他们的信使。卢平利用便利的条件寻找着与过去有关的一切资料,然后给小天狼星送去。而他自己,决定在周末的时候去波特家的祖宅旧址去看看。即使那里早已成为一片灰烬。可是为了事情的真相,为了小天狼星的自由一丝希望他都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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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的猫名叫克鲁克山。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猫,而是有一半猫狸子血统的魔法动物。猫狸子是一种外表与猫很像的小动物。皮毛上有斑点,耳朵很大,尾巴像瓶刷。这类动物很聪明,喜欢独来独往,偶尔也会攻击人。但如果它喜欢上了某个巫师,就会成为其了不起的宠物。猫狸子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可以探查出谁是品德败坏或是涉嫌的人。如果主人迷路,它还能领其回家。想要领养猫狸子还要得到魔法许可证。而赫敏和她的朋友们暂时并不太清楚克鲁克山的本质,他们只知道它是一只很胖还罗圈腿的花猫。
克鲁克山对罗恩的宠物老鼠斑斑一直都有着莫大的兴趣,只要有克鲁克山在的时候罗恩总是很小心的把斑斑装在他的口袋里。
有时候斑斑会失踪一段时间,罗恩总以为它是出去觅食或者玩耍去了。可是最近斑斑的失踪频率越来越高了。它经常很多天不见踪影,这让罗恩经常性的怀疑它是不是进了克鲁克山的肚子。不过对于这个现象哈利波特倒是很欣喜,看不到那个黄毛老鼠他的心情会好很多。
除了对那个铂金色的身影越来越深陷迷恋之外,困扰他的还有额头上的伤疤动不动就没有预兆的剧烈疼痛起来。他有些害怕恐慌,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要不要跟邓布利多校长求救?可是他没有切实的证据来证明那个人又回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哈利波特开始喜欢偶尔的独处,现在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正来来回回的兜圈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了脚步来到桌子前,拿出羊皮纸用了分割咒分出两指长宽的一块。
第二天早餐时候,哈利偷偷的用校服袖子遮住小小羊皮纸,另一只袖子里藏着的魔杖轻轻敲了敲桌面送走了它。
德拉科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东西,不动声色的迅速溜了一眼就收了起来。整个过程除了紧挨着他的扎比尼谁都没有看到。
当扎比尼听说又是那个波特之后,皱了皱眉:“他又有什么事?”
德拉科摇了摇头低声说:“他问我有没有防范精神窥视的方法。”
“哼,格兰芬多的救世主也会有不能对人言的亏心事么?”
“莱尔,这个忙,得帮。”
莱尔的共浴邀请
没几天哈利波特收到了一个样式简约大方的挂坠。他惊喜的无以复加,那天给德拉科传了消息之后没有给他任何回复,还以为他不会搭理他了。
随着东西一起收到的还有一个便条。
——不用感谢,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连个署名也没有。哈利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安全……
仔细的收好带有某人笔记的便条,反复摩擦挂在脖子上的坠饰,爱不释手。寝室的门突然响了起来,室友们回来了。哈利慌忙将东西放进衣服里贴着皮肤的地方。
“哈利,你越来越无趣。整天在寝室里闷着有什么意思?”罗恩嘀嘀咕咕凑过来,满身汗臭却毫无自觉的搂住哈利的肩膀。哈利其实并不介意好友这样的行为,可是却忍不住越发怀念德拉科身上的味道了。
那么此时的德拉科在做什么呢?
德拉科优哉游哉的躺在扎比尼的大腿上,玩着宝宝的爪子。
宝宝黑葡萄似的眼珠中流露出深沉的伤感,它正看着自己被剪得光溜溜的爪子。武器……没了。经过拼死挣扎之后还是离它而去了。在一个夜深人静宝宝熟睡的夜晚,被某人偷偷摸摸的给剪掉了。宝宝悲愤欲绝……
捏捏宝宝爪子上厚厚的肉垫,拉拉宝宝嘴边的几根胡须,德拉科不亦乐乎。宝宝不敢咬他,万一这恶棍把它的牙也给拔了,以后连肉都不用吃了……
真是个无聊的周末啊,德拉科感叹着。老爹昨天来信说魔法部有突发事件周末不能回家跟他团聚了。于是每周一次的探亲也就取消了。
这次据说是英国的巫师界出现了神秘的人口失踪案件。原本只是在翻倒巷偶尔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蔓延到所有巫师的聚集地。人们纷纷传言说是神秘人再一次回归了,而那些失踪的人口是被食死徒们抓去做某种邪恶的黑魔法实验去了。
德拉科听说的时候似乎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没抓住。算了,反正跟他无关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伏地魔的某个魂片或主魂回来了,只要不找他的麻烦他也懒得管。
倒是这么一闹腾,魔法部人手不足摄魂怪被召回去了不少。现在还在禁林里转悠的没有几只了。大概也是魔法部的大人们发现所谓的精灵的宝藏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寄希望于摄魂怪不如等哪天预言实现了,好趁火打劫来的实惠。
至于那个越狱的小天狼星,跟现在不断失踪的人口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救世主身在霍格沃茨,身边又有那么多人保护,这样还能被一个人给害了去那只能怪邓布利多无能,跟魔法部又有什么关系呢。
扎比尼的手指轻柔的顺着德拉科的头发,微笑着看着他蹂躏他的宠物。宝宝敢怒不敢言……
德拉科翻了个身,把趴在他胸口的宝宝放到身侧。它越来越沉了,压的他都有点喘不过气了。摸摸肚子,圆溜溜的越来越能吃了。
“莱尔,你发现了没,宝宝长了好多。”
“嗯,是啊。比以前重多了。小孩子在这个阶段是长身体最快的时候。更何况宝宝的情况还比较特殊。”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扎比尼彻底无视了宝宝的另一个身份,伏地魔。它现在就是宝宝,只是宝宝。
它只要魔力足够那长起来就跟气吹的似地。宝宝现在变回人形的话已经有五六岁的小正太样子了。嗯,美美的小正太……
眼看着冬去春来,万物复苏。霍格沃茨的小动物们也都开始重新活跃起来。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跟魔法部交涉的,摄魂怪被彻底召回一个不留。这让大家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三年级以上的同学。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继续在特殊的周末去霍格莫德村了。心头压抑许久的隐形豁然消散,看重新变得热闹的学校天空就知道了。猫头鹰与各种型号的扫帚齐飞,远远的看过去像一群没头苍蝇。
眨眼到了四五月,德拉科的生日也快到了。
生日什么的德拉科自己倒是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身上越来越明显的属于精灵的特征。德拉科不满的对着镜子里的人撇嘴。本来就已经过分柔和的五官越来越女性化了,身材经过了这么久的锻炼也不见有明显的肌肉。皮肤倒是越来越白,故意的在太阳底下暴晒都没有办法让它黑上那么一点。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于是清晨每天绕学校两圈的跑步计划变成了五圈,还偷偷摸摸从外面运来了麻瓜用的健身器材。为此扎比尼惊叹了好久,他自己也试着感受了一下,觉得这种锻炼过程实在枯燥乏味,于是放弃了。德拉科似乎对他的这个决定很满意……
生日之前,德拉科收到了纳西莎的来信。
我亲爱的小龙:
你的生日快到了,妈妈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当然是什么现在就不告诉了。给你一个惊喜。我很抱歉你的生日宴会妈妈不能出席了。因为怀孕,不能使用飞路网。哦,妈妈希望这次能给你生个妹妹。你会承认她的,对么?我只求她能有雷萍丝一半的乖巧可爱就满足了。
爱你的妈妈于X年X月X日
事实上德拉科一直都没有中断和纳西莎的联系。以每个星期至少一封信的频率。只是对于纳西莎再次怀孕,他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那也是自己的弟弟或妹妹,这是肯定的。只是,为什么是雷萍丝?!他开始祈祷他即将拥有的是一个妹妹,否则……唔,他的弟弟将度过十分凄惨的童年了。并不是每个男孩子都像自己一样能够接受穿上女装来满足妈妈的幻想的吧。
跑步之后德拉科慢慢的往回走,清晨的空气有些湿冷加上出了些汗即使用了快干咒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可是默默想着心事的德拉科似乎没有加快速度好回到寝室洗漱的意思。精灵的血统觉醒之后他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一片无垠的森林和一颗巨大的仿佛连接天地的树木。莫名的,他就是知道那是精灵们的命脉,生命之树。他感觉到有什么在召唤着他。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了。这种感觉很像是被人种下了精神烙印,可是这种事只有精神力量相差悬殊的两人之间才能做到……算来算去能够在不知不觉让他中招的也就只有那个精灵老祖宗了。是怕他偷懒不去找精灵圣殿么?或许是他神经过敏,仅仅是精灵天性中对家乡的渴望?
看样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要走一趟了。
“德拉科,你在想什么?”扎比尼跑步过后气息不匀,健康的小麦色脸庞多了一抹晕红看起来很是可口。此时他正疑惑的看着德拉科心不在焉的样子。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暑假的计划。”德拉科回了神,偏过头看着扎比尼微笑了一下。目光在他的脸上转了两圈才收回。
“暑假?”眨眨眼,那不是还早么?看德拉科没有再详谈的意思,于是拉住他的手快步向地窖的方向走去。“快点回去吧,出了好多汗要赶快洗洗……”
“你先去洗吧,莱尔。”说完德拉科就要往沙发上坐,却被扎比尼拉住了。
“反正浴室够大,一起吧……”扎比尼扭过脸去,感觉有两团火在脸蛋上燃烧。虽然那天之后他就每天跟德拉科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可是却从来没有一起洗过澡……不是不想,他是怕自己丢脸的当着他的面流鼻血。可是今天冲动之下说了出来,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心跳如雷。即怕他答应又怕他不答应,心中的矛盾不可言表。他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吊了十五个小水桶七上八下的闹腾。
德拉科愣了一下,就笑着点头答应了。有意无意的,总是一起洗的宝宝今天被‘忘’在了外面。
没关系,德拉科想。大不了付出几件衣服被撕坏的代价。
没关系,扎比尼想。大不了付出被咬几口出点血的代价。
宝宝——你们等着,等着!!!全部撕坏,全部咬死!!!呜呜呜……在沙发上翻滚,没了爪子只能咬沙发垫子出气。
既然一起洗澡了,总的互相擦个背什么的。他们起的很早,跑步完后离早饭时间还很长。时间充裕的很。于是,两个人在小型浴池里放满了水,舒服的泡了进去。
浴池的水刚好没过胸口,德拉科散开的长发漂浮在身侧,蒸腾的水汽将他的皮肤熏染的粉红。雾气缭绕中愣是平添了几分妖孽 。
扎比尼跪坐在他背后,掬起他飘散的长发从肩侧拢在他的胸前,露出脖颈和整个脊背。努力控制住呼吸的频率和颤抖的手指,将掌心的浴液涂抹上去。
手掌接触到腻滑的肌肤,那种温热似乎从掌心一直传达到心底,扎比尼忍不住抖了起来。深吸口气,慢慢的移动手掌他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心中暗暗唾弃自己的自制力,却控制不住尚显稚嫩的欲 望慢慢挺 立。
德拉科感觉着那双手将自己的背上都涂抹遍了之后回过身,想要帮扎比尼。却看到他软软的靠在浴池的边上呼吸急促,半眯着眼脸儿红红,那样子分明是……发情了?
呃,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伸出手摸索到他的膝盖然后沿着大腿慢慢向上……
“唔,德拉科……”扎比尼睁大眼,哆嗦着叫了他一声。羞愧的快要哭出来了。他平时虽然表现的很积极主动,可是……
“嘘,别说话,没事。”德拉科的声音温柔稳定,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
“啊……唔……”随着德拉科的手握住他的敏感,他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德拉科怀里。技巧性的抚慰和轻柔的亲吻,让他确切的感到了来自对方宠溺。眼眶一阵温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又被舔吻着噬干了。
扎比尼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发泄出来。德拉科轻笑贴着他耳边问:“好些了?嗯?小莱尔……”
看着手足无措的布莱斯,德拉科哈哈大笑。利落的帮他洗好裹了大毛巾抱出去。自己又转身回了浴室。
低头看着半起的地方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淋浴调到凉水将自己冲洗干净。再次出来的时候扎比尼已经穿戴整齐。看到他的瞬间刚恢复了正常颜色的脸又火燎的红了。
算是卢修斯的番外吧
“西弗,你的药材储备情况怎么样?要不要再去收购些?哦,今天中午吃果酱馅饼。我觉得不如巧克力的好吃。”
“西弗,这个药材的颜色好像巧克力哦……”
“西弗,你身上有股巧克力的味道……”
“西弗……”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痛苦而又无言的望着德拉科。自从情人节过后,他的口头禅就变成了巧克力。因为情人节没有收到他巧克力的怨念竟然惊人的持续了几个月。无论做什么冷不防的就会冒出巧克力三个字。偏偏他不再接受非情人节的日子里的馈赠。平时也不吃了,就是称你不注意的时候来上那么一句。斯内普现在几乎患上了巧克力恐惧症,只要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控制不住的抖上两抖,心尖颤颤。早知道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他就应该把那失败品给他寄过去!哦,梅林呀……
德拉科就是故意的。刚开始也不过是小小的发泄一下怨念。可是当他发现莱尔和西弗不约而同的对巧克力产生了某种恐惧之后就开始恶劣的在其中寻找乐趣。尤其是西弗勒斯的变脸更是大大娱乐了他。
过了生日德拉科就十三岁了。贵族的小孩过生日无非就那样的套路。以生日为由的大人间的交流……往年的生日宴会都是纳西莎张罗安排的,今年纳西莎虽然不在可是宴会却不能取消。没了女主人的庄园男主人自然要辛苦一些,德拉科今年的生日卢修斯格外的重视,请帖都是他亲自拟定的。最后一份的时候,他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在被邀请栏上签上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以前这个人的请帖总是第一个写的。想着让他为之骄傲的儿子,小龙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得到了西弗勒斯的爱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看到了上次那个情景之后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两个人是情投意合,他的小龙,就要属于别人了么?心中酸酸的,是不是每个父母都像他这样,为了子女的即将独立而神伤不舍?
猛然惊觉,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名字已经不是原来的黯然思念,想来也不过徐徐一叹。唯留下老朋友竟然会爱上了自家儿子的一点怨念。卢修斯的嘴角突然翘了起来,或许他能听到西弗勒斯叫他一声爸爸?那将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
嗯,对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姓马尔福才行。原本即使没有他以前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感情,他也不太可能会这么容易接受他跟儿子在一起。可是纳西莎走后他越来越注重这份唯一的亲情了,小龙是他唯一的骨血,是马尔福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他自己喜欢的话,卢修斯也不想过于干涉他的决定,从而使父子之间越来越好的感情出现裂缝。旋即又想到扎比尼家的孩子。他对德拉科的感情只要不瞎子都看得出来。可是德拉科却表现的暧昧不清。自家儿子身边怎么竟是些男性?卢修斯摇了摇头,看来他该跟儿子好好谈谈,就西弗勒斯和扎比尼的问题。
卢修斯为了儿子的生日宴会特地请了一天假,虽然管家对于这一切已经熟练的不需要任何指示,可是卢修斯还是亲自查看了一应的准备工作。
生日这天德拉科刚好下午没课,上完上午的草药课之后午饭都没吃,就要回去。已经一个月没见到老爸了,怪想得慌。想到马上就可以见面,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布莱斯扎比尼拒绝了跟他一同前往的邀请,决定晚一点再去。他们父子很久没见面,总要好好聊聊。
事实上,在吃过午饭之后德拉科一直忙着为老爸捶背揉肩。看着卢修斯眼睛下淡淡的阴影和极力抵抗疲倦的神态德拉科心疼极了,吃过饭就把老爸拉着按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灵巧的双手从头顶开始按拿,然后是后颈和肩膀。
卢修斯长长地出了口气,放松的仰躺在沙发靠背上享受儿子的孝心。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真是不错,适中的力道让酸痛的肌肉得以松弛,按摩过的地方有暖暖的温热,那是血液流通加快的现象。这个月以来真的是太辛苦了,猛然放松下来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因为他的按摩,卢修斯整齐柔顺的长发有一缕散落下来。德拉科轻轻的将它们拢到它们主人的耳后。丝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摸了摸旁边扎起来的那一束。难怪莱尔那么喜欢自己的头发,手感的确不错。只是抚弄自己的头发的时候没有特别注意是什么感觉。
德拉科的印象当中很少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当面睡着的时候,地窖醉酒那次他心情不好即使睡着了眉头也是紧皱的。现在放松下来的睡相竟然出乎意料的带着一点娇憨的天真。哦,梅林的丁字裤!德拉科发誓他第一次见到老爸这个样子。悄悄的拿出记忆水晶……
多年后卢修斯无意间发现了德拉科的珍藏,恼羞成怒。让德拉科废了无数口水才哄了回来。现在么,他正做着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年代的美梦。
卢修斯睡醒的时候开始有客人三三两两的到来。于是他又忙着堆起看似真诚的公式般的笑脸跟每一位客人寒暄,熟练的应酬着熟悉或陌生的人。
不知为什么,平时总是游刃有余的事情,今天却感到了难言的倦怠。他只想在温暖的私人休息室跟儿子安静的呆着随意聊点什么。大众目光的聚焦也不能让他感到兴奋,炫目的灯光和华服再也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但,他是马尔福家族的掌舵者。在讲手里的一切交接给德拉科之前他都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有时候任性也是一种奢侈的行为。
幸好,他还有儿子作为安慰。
鱼与熊掌
曲终人散之后只留下清冷和残乱。
善后交给管家,还有有两位留宿的客人。
鉴于自己有些尴尬的身份,原本斯内普并不打算在这里留宿的。可是扎比尼却顺着德拉科的的邀请答应留下来明日吃过早餐再跟他一起回学校。于是,专属于斯内普的客房再一次的行驶了它的义务。
虽然两个人留了下来,但是德拉科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他把难得的时间留给了自己的老爸。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
当然,那两个人留下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在这点时间里跟德拉科纠缠,而是为了彼此监督。
静怡温暖的私人会客室里,父子两个坐在靠近壁炉的沙发上表情惬意悠然。哔啵作响的高级木材在燃烧下散发出阵阵木香。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你小时候顽皮的样子好像就在昨天发生的事。”卢修斯微微叹息着注视自己的儿子。
“嗯,呵呵。我还记得小时候被爸爸打手心。”德拉科弯了弯眼睛接到。
“呵呵,谁都有顽皮的时候。总归要长大的……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订婚了。”卢修斯话锋一转,让德拉科有些措手不及。
“呃,爸爸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德拉科。尽早定下日后的伴侣对于贵族的重要性。”
德拉科沉默了。他是知道,提前订婚在这个充满‘政治性’的婚姻中的确有其独到的意义。至少可以让双方在基于婚姻的前提下培养一下感情。当然,更重要的是两个家族也会因此发生一些新变动。有了子女间婚姻的牵绊那么就可以放心的彼此互利,寻找更多的利益共同点。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在巫师界这个不大的贵族圈子里的关系用盘根错节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可是,德拉科有些苦恼的皱眉,订婚这个词对于他来说似乎过于遥远。再者他究竟情归何处自己也不靠谱。身边的两个人都让他无从选择。
看着儿子的神色,卢修斯不由得叹气。毕竟还是小孩子,弄不清喜欢和爱情的区别么?
殊不知就是他太清楚了,对那两个人全部都是友达以上,偏偏又谁都不能压过谁。所以在那两个人面前他保留了态度。即便真的有爱,也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对于自己这个自私的德行应该早有觉悟了吧。
“我有点怕。”德拉科平静的对卢修斯诉说着自己的想法。“我很清楚他们对我的感情或者我对他们的心意。正是因为我明白一旦做出选择另一个一定会离我远去。我不想看到他们伤心绝望的样子,又无法拒绝他们的靠近。所以……”
卢修斯无奈摇头,对西弗勒斯报以万二分的同情。这事还是得德拉科自己想通。不过么,该说的还是要说。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要求你到时候给我一个交代。”
“是的爸爸,我明白。”
时间不会允许他一直逃避下去。一切终将盖棺定论。或许,到那时候再来讨论会比较好。这个时间,最迟也不过到他在霍格沃茨毕业。那时候,即使不愿也要面对该面对的了……
“那么爸爸,你真的不打算再为庄园找一个新的女主人了么?”德拉科对自己老爸的幸福也是很上心的。他可不希望自己老爸以后孤独终老。当然,那个想要踏入马尔福庄园大门的女人必然要经过他的‘考察’才可以。他还不至于无聊到给自己找一个讨厌的后妈……
“管好你自己,别瞎操心!”轻轻在儿子头上拍了拍,语气带点宠溺的无奈。
“事关爸爸的幸福,和马尔福庄园的未来我怎么能不操心?”眨眨眼,德拉科反问回去。
“呵呵,以后再说吧。目前没有这样的打算。”卢修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冒了冒头又潜意识的压下去。
“哦……”怏怏的应了声,又跟老爸聊了一会就回了自己卧室打算休息。
进了卧室却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个人。
“莱尔?”看到德拉科有点惊讶的眼光布莱斯红了脸,现在已经很晚了,由于是客人的缘故他早早的躺下准备休息。可是习惯了跟德拉科一起睡的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这样做很失礼,还是忍不住跑来德拉科的卧室,发现他还没有回来就这么一直等着。
德拉科洗漱了爬上床躺下,布莱斯立刻滑进了他的怀里。有了温暖的人体抱枕德拉科开始昏昏欲睡,可是徘徊在胸口不怎么安分的手指让他无奈的睁开眼睛。
眼前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似乎在发光。那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德拉科在他一边屁股上使劲拧了一把,又拍了两下:“不准闹,睡觉!”强制性的把他的头压回怀里一下一下拍抚他的背脊,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不一会就听到布莱斯均匀的呼吸声。德拉科的嘴角翘了翘,真是的每天都来这么一出,考验他的忍耐力啊……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西弗睡在另一边的话……打住打住,西弗会阿瓦达了他。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餐厅的气氛一度紧绷。卢修斯坐在主人位,德拉科坐在他的左手边斯内普坐在他的右手边。而扎比尼坐在德拉科的右手边跟教授斜对面。进餐过程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不只是礼仪问题……气氛压抑而紧张,却没有人试图说些什么。
默默地用完早餐,霍格沃茨的教授和学生必须回去了。德拉科在卢修斯的脸上轻吻:“再见爸爸。保重身体。”
“再见小龙。要谨慎。”卢修斯回吻在儿子的额角。与斯内普和扎比尼点头示意,目送他们消失在壁炉绿色的磷火中。
狗拿耗子未必是多管闲事
算不上混乱也算不上平静的一年过去了。霍格沃茨即将迎来新一轮的暑假假期。一年当中唯有这个超长的假期学生们是不能申请留校的。教师们也都放下了紧绷一年的神经,得以放松一段时间。
只是在这之前学生们头疼的期末考试也随之来临了。
临阵磨枪似乎在哪里的学校都是一个普遍的现象,霍格沃茨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全都来去匆匆。就连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冲突也几乎绝迹。
成绩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围在榜单前寻找自己的位置和分数。
德拉科的成绩是不需要任何人操心的。可是我们偏心的魔药教授还是在考试前提醒他复习某种魔药的制作步骤……
最后么,德拉科的成绩不出意料的全O通过,位列年级第一。这位斯莱特林赢得了不少积分。
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紧跟其后排在第二位。哈利一向偏科,虽然今年有受到德拉科的刺激努力学习,可是综合下来只是排在中上游。不过比起去年他已经进步很多了。罗恩,不垫底已经梅林保佑了。
赫敏死死的盯着榜单,看那样子似乎想要把那纸瞪出一个洞来。也难怪女孩不爽,去年她可是年级第一的……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哀鸿一片,向来以好学文明的学院,竟然让第一名甚至第二名旁落两年之久……一个个在心里下定决心,明年!一定要一雪前耻。貌似,他们去年也是这样想的?
考完试之后像是某根紧绷的绳索突然放松了,学生们还处于适应期的无力状态中。
最后在学校中进行的‘散伙饭’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
哈利戳着盘子里的小羊排,不时的偷眼看看跟格兰芬多隔着两排长桌的斯莱特林的方向。就要分开了,一个暑假都见不到了。这个想法让他无比沮丧。想着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在假期给他写信?哪怕只有一句回复也好……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这个马上就要自由的时刻,饭后甜点也不再像平常那样有吸引力了。胡乱填饱肚子,作鸟兽散……
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载着学生们驶向国王十字车站,那里有等待他们的亲人。
德拉科在家里陪了老爸几天之后就决定对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
可是琢磨着他一个人去禁林寻幽觅圣似乎无趣了点。精灵圣殿似乎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既然决定了去碰大运那么就当成一次放松的旅游吧。老爸那么忙,肯定是不能陪他去了。那么就把西弗和莱尔都叫上吧。既然是玩,人多才热闹嘛。(儿子,你真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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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为了陪伴好友努力练习阿尼玛格斯,在三年级的时候终于学有所成。小矮星彼得的阿尼玛格斯是在五年级的时候在大家的帮助下完成的。不得不承认他们在变形术上还是很有天分的。本来以波特和布莱克那自大的个性应该不会放过到处显摆的机会。可是学校明文规定,练习阿尼玛格斯必须要有师长在一边监督保护。但这几个胆大包天又幸运的家伙根本是自己胡乱摸索的,哪里敢说出去?他们的劳动服务已经排到七年级去了。
正是这个当时一点小小的私心,给后来布莱克的越狱和彼得的苟且偷生提供了条件。
彼德一直避免和卢平碰面也正是因为狼人知道他变形后的样子才这么小心。但俗话说得好,纸里包不住火,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彼德终于还是被卢平给发现了。在学生们都忙于期末考的时候,卢平不动声色的盯紧了它。这件事他也没有急着告诉小天狼星。一旦知道彼德的消息他一定会沉不住气的闹腾得鸡飞狗跳。
顺便提一句,卢平已经到海格那里认领了狗狗。只说那是自己的朋友,把动物当朋友在海格看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憨直的大个子也没有多想就让他领走了布莱克牌狗狗。只是牙牙那受伤的眼神另海格很不好受。他决定无论如何要帮它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他把生子魔药的钱都准备好了的说……
卢平在暑假伊始的时候告知了布莱克关于彼得的消息,至于发现的时间久直接被他忽略了过去。狗狗果然如他所料的一蹦三尺,叫嚣着要去抓人,不,抓老鼠。
那只老鼠被罗恩带回了家。变成了阿尼玛格斯那么多年,对魔力的敏锐度下降了不止一点。他并没发现卢平施放在他身上的追踪咒。
当一狼一狗准备好去逮老鼠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那家伙竟然出现在哈利姨妈家的附近。两人立刻想到他是不是还在为黑魔王监视着哈利?
事实证明,狗也是抓耗子的好手,只要它们想那么干的话。
大狗偷偷溜进花园中,没两下就在一个洞里挖出了一只大老鼠。给自己用了混淆咒的卢平正打算用石化咒,突然出现的哈利让他的咒语射偏了。
“天哪!那不是罗恩的宠物吗?”哈利震惊过后开始庆幸今天家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如果让他的姨妈看到了这一幕他不定会受到什么惩罚。
大狗愣然的看着哈利,直到老鼠跑远了才反应过来。它急忙追了上去……
“哦,不!你等等……”哈利在后面跟着跑。他不知到那狗为什么要捉斑斑,即使他讨厌老鼠,可是那是他朋友的唯一的宠物。一旦斑斑死了,罗恩会伤心的。
德拉科决定先搞定那个魔药狂人,于是跟老爸报备了也没跟斯内普打招呼就出发了。他突发奇想,决定以麻瓜的方式去对角巷。好久没体会坐车的感觉了……
出租车司机到了对角巷附近的普通居民区就不再过去了。德拉科只好下车步行。他给自己施了混淆咒,优哉游哉的边看边走。这个决定很英明,让他看到了后面的好戏……
有一只老鼠从他的脚边一窜而过。德拉科眨眨眼,有点眼熟?
紧跟着一只大黑狗追了过去。再眨眨眼,依然眼熟?然后他感觉到有一道魔力波动一阵风般的刮了过去。再然后,哈利波特?!这是在演什么戏?
沉寂在灵魂深处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他摩擦了一下戒指:“西弗,快来看梅林穿丁字裤!”
所谓真相(一)
当斯内普在德拉科的再三催促下幻影移行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不忘按照他的嘱咐开启了长袍上用来隐身的炼金魔法阵。
“你……”
“嘘……”
斯内普刚发出了一个音节,就被德拉科掩住了嘴。斯内普皱着眉四下一瞧,这不是在他家附近么?德拉科拉着他远远的缀着前面一行,直到他们停在一栋老旧的房子前。
“呼……呼……等,等等……不要……跑……呼呼……”哈利气喘吁吁的跟着跑了过来。
他惊讶的看着卢平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他看着哈利思索了一会:“哈利,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那么,跟我来吧……”卢平试着推门,竟然开了。走过杂草丛生的院子,屋门的角落上有一个刚好能让老鼠通过的洞。门上一把锈迹斑驳的锁,这对于巫师来说完全构不成阻碍,大狗焦急的转着圈子,见到门打开了,蹭的一下窜了进去。
“这样好么?主人似乎不在……”哈利嘴上问着,脚已经迈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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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你很闲么?让我看几个格兰芬多像疯子一样的在大街上跑步?!”斯内普很不爽,本来就不待见那几只,再说他的魔药可是熬到一半就被叫了出来,熄了火那一锅魔药基本上也就报废了。
“呵呵,我预感马上会发生有趣的事了……”德拉科安抚的捏捏斯内普的手掌,眯着眼看着笑得像只狐狸。换来斯内普狠狠的一记瞪视。
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叫,那是属于哈利的声音。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这次不用德拉科拉着他自己就主动进去了。作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他的责任感无法看着学生出事而不闻不问。至于卢平,那也同样是一只蠢狮子,不值得信任。
德拉科挑挑眉,在后面跟上。
等德拉科和斯内普进去的时候,屋内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只有一只破鞋孤零零的倒在地板中央。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以破鞋为圆心正一圈一圈的向外散发着魔力波动。
——油菜的梅林,光看外表的话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一只门钥匙?!
两人对视,四只眼睛里发出了究竟去是不去的疑问。无声的交流了半晌似乎有了定论。斯内普拔出魔杖,另一只手牵住德拉科。
嫌弃的用指尖碰触了门钥匙的德拉科带着身边的人一起经过一阵天旋地转的撕扯之后来到一个熟悉无比的地方。他们经常来的地方……
——禁林。
警惕的两个人在落地的一瞬间就给自己和另一个人释放了盔甲护身并离开了原地。结果他们发现这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周围什么都没有。
疑惑的对视,人呢?
他们出现的地方已经处于禁林比较深的位置,平时也只有偶尔采集月光草的时候才会到这里来。周围有一块比较空旷的空地,那里长满了月光草。
看地上凌乱的痕迹,那些人的确是被传送到这里的没错,正奇怪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魔力波动。
小心翼翼的靠近透过灌木丛观察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男人正发了疯般的狂揍另一个在地上卷成一团的人。
“西里斯,你冷静点……”卢平焦急的在旁边试图拉开打人的家伙。而哈利满脸茫然的站在一边,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有一瞬间的僵直。德拉科捏捏他的手,投过来一个安慰的眼神。原来遇到他上学期间的死对头了。
看来那大狗和老鼠,就是另外两个人的阿尼玛格斯了吧。
“不,莱姆斯你别劝我,等我打够了再说……这个无耻的家伙,就该被摄魂怪亲吻!”
被小天狼星压制的男人发出凄惨的吼叫,他困难的抬头看着卢平:“莱姆斯,莱姆斯,救救我……”
卢平面无表情的后退了半步,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哈利困惑的看着这一切,可能是西里斯布莱克的样子吓到了他,他没有去劝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哈利问卢平。
“我和这两个人,加上你的父亲是在校上学的时候最好的朋友。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西里斯是被冤枉的,出卖你父母的人是这个贪生怕死的彼德……”随着卢平慢慢的讲述,布莱克犬更生气了,几乎压榨出了仅余的力量似乎就想这么把彼得给活活打死。
哈利不知道是不是该信任他们。他无法判断卢平的话里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可是刚刚听到了有关于父母的消息他还是难免心中剧烈的波动。
“不,不!不要打死我……我可以告诉你们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西里斯,你还记得你跟詹姆给我的那个遗忘咒吗?咳咳……”彼德咳出了几口血沫,努力的挣扎着。
西里斯布莱克的拳头蓦地停住。
“你·说·什·么?!”
“我都记得……咒语冲撞在一起失效了……”
“你……!!”那个时候竟然装晕欺骗了他们?!
还没等布莱克从惊恼中恢复过来,彼德又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
“我的确是说出了詹姆斯的所在地……可是那个预言,根本就是莉莉伊万斯透漏出去的!”
“什么?!”
“怎么可能!”
“你说谎!!妈妈怎么可能出卖我?!”卢平死死拉住想要扑过去的哈利,自己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彼德。虽然后来莉莉是有些不对劲,可是……
“你们保证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一切……”
“你当老鼠太长时间了彼德,连巫师的手段都忘了么?”卢平的脸上带着一丝怜悯,毫不犹豫抽出魔杖石化了他。
“莱姆斯?你不打算让他说出来么?”
“我认为我们应该通知邓布利多,然后让魔法部的人作证,西里斯,现在最重要的是洗清你的罪名。”
所谓真相(二)
“不,我想我们应该先知道那个所谓的事·实·究·竟是什么?!难道莱姆斯认为那些适合在公众场合下讲出来么?”小天狼星坚持自己的意愿。
“……是的,你说的对。”莱姆斯沉默了一下,赞同了他的说法。即使他再焦急于洗脱西里斯的罪名,那也不能将詹姆的名誉置之不顾。
“或许,我们可以求助于邓布利多校长……”两个人的意见一致之后,带着哈利幻影移行到禁林边缘,等待着邓布利多开启已经关闭的霍格沃茨给他们放行。
不一会,大门缓缓的开启几个人带着两个他们不知道的尾巴进了阔别不久的学校。
事实上邓布利多一直没有离开霍格沃茨回到他的宅邸去。一个人的话在哪里不一样呢,更何况他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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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求助于邓布利多之后会做什么?”还在禁林里的德拉科笑眯眯的看着斯内普。
“哼,吐真剂!”老蜜蜂肯定会找自己要这个东西,斯内普想都没想的答道。
“那么,我们最好还是回到蜘蛛尾巷去等的好……”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看热闹了不是?
斯内普斜斜的看了德拉科一眼,几乎看到他头上的小角和背后的尾巴。
果然,刚回去没多久斯内普的壁炉里就出现了邓布利多的脸。
“哦,亲爱的西弗勒斯,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明明满脸褶皱了还要眨巴着眼睛装可爱,德拉科撇撇嘴心理不屑的吐槽这位被称为最伟大的白巫师。
“阿布斯!我想我早说过不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扰我的假期!”斯内普气愤不爽的表情让德拉科暗地里笑抽。不愧是斯莱特林的蛇王啊,演技完美无缺。
“哦,不不,这很重要。我需要一些吐真剂,西弗勒斯。你可以现在给我送过来么?”邓布利多的脸严肃起来。
“那是我的私人收藏,看在你的份上可以打九折。”斯内普很仁慈的为了即将到来的好戏没有要求加班费。
邓布利多的嘴角显而易见的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邓布利多的脸消失在壁炉之后,德拉科满脸笑意的看着斯内普:“西弗,你的演技真不赖。”他先夸奖一句之后接到:“我想校长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个人护送那么‘重要’的吐真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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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斯内普和德拉科一起出现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的脸上都有一瞬间的尴尬。可是这次是有求于人,尤其是西里斯努力压下了想要挑衅的冲动。
“下午好,亲爱的舅舅……”德拉科意味深长的一句问候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德拉科?你怎么也来了?”哈利有些惊喜,露出了听到那个他不愿意相信的消息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呵呵,正巧我在教父家里向他请教一些关于魔药方面的问题,就一起过来了。”德拉科对他点点头,轻描淡写的回答。
布莱克紧紧抿着唇,有些纠结的看着德拉科。最终还是问道:“姐姐她还好吗?”
“哦,谢谢您的问候,妈妈她很好。”德拉科似乎有些惊讶。小天狼星的事,他知道一些。并不是从前世带来的记忆,而是后来他自己调查分析得来的结果。在他印象中,这个世界里只有黑和白的舅舅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家伙。叛逆的让人想狠狠的抽他。没想到,阿兹卡班的生活竟然让他开始体会到家人的重要了么?
“咳……我想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邓布利多校长。”西里斯布莱克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基本无视了他的老对头斯内普。
卢修斯倒是很温和的对斯内普打了个招呼,得到了他一声冷哼,不过斯内普倒是很给面子的点了一下头。
自始至终,没有人提及小天狼星还是在缉逃犯的事实。
斯内普拿来的吐真剂的瓶子只有拇指粗细,里面的液体也只够用两三次的份。即使这样,这一小瓶出自魔药大师之手的完美吐真剂也价值不菲。所以,掏了腰包的邓布利多小心翼翼的给彼德的嘴里滴了三滴。开玩笑,难道还能指望穷的连衣服都快穿不起的卢平或是刚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一无所有的布莱克付账么?
斯内普和德拉科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他们堂而皇之的坐在墙角的沙发上看起戏来。
西里斯冷冷的看着被随意抛在地上的小矮星彼德,在药效开始挥发的时候提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当年,詹姆和莉莉被找到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哈利看到德拉科时的兴奋退去,苍白了脸色下意识的拉住身边人的袍子。卢平低头看着他暗自叹息,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搂住。
“是莉莉伊万斯,她将那个预言告诉了我。”
“不,妈妈她只是信任你以为你是爸爸的朋友才告诉你的!”哈利惶恐的喊叫。莱姆斯几乎要抓不住他。
“哈利,你需要冷静。”邓布利多的眼睛似乎蕴含了某种神秘的东西,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哈利老实了下来。
“莉莉伊万斯为什么要告诉你预言的事?”布莱克继续问到。
“莉莉伊万斯,她知道我是个食死徒,她想利用我将这件事告诉主人。”
……
一句话震撼了在场所有有人。尤其邓布利多的脸色精彩极了。他无法相信自己最信赖的凤凰社成员和最骄傲的学生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的目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布莱克的双拳紧握,全身颤抖。
“为了除掉哈利波特。”
哈利摇晃了一下,无力的靠在卢平的身上。而几乎被遗忘的看戏的两人诧异的对视,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可能。这可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无良二人组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兴致高涨。
自始至终没有插话的邓布利多终于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莉莉伊万斯想要对哈利不利的?哈利是她的孩子不是么?”
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小矮星彼得完全表现出他内心的真是感受。他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她的孩子?!那个婴儿是属于波特和布莱克的孽种!”
!!!!!!!!!!!!!!!!!!
一句话,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力炸翻了一屋子人。
东倒西歪的众人和软倒在地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形成了临时的雕塑群。静默……
还是人老成精的邓布利多最先反应过来,他惊异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自己竟然一点不知道?!波特那只完全藏不住心思的狮子竟然能把嘴闭的这么牢,平时的表现又那么天衣无缝到让人完全没有怀疑,邓布利多发现他有些小看了自己手底下那些小狮子们……
“彼得,你有证据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或者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么?”邓布利多沉着脸,询问的同人迅速衡量着这件事将会带来的影响和利弊。
“我完成阿尼玛格斯的时候正好碰上詹姆,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于是跟着他去了医务室,得知他每个星期都会在医师那里得到压制胎儿成长的药剂。”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呃……唔……”西里斯布莱克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诡异声响,又像是一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公鸡。他正软软的瘫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着哈利。
哈利觉得那只属于卢平的手几乎要将他的肩膀捏碎了。可是他完全顾不上这些,他还在为刚刚听到的消息而发愣。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碎掉了……
“可是,为哈利挡住那个人发出的阿瓦达的……”难道不是莉莉?卢平喃喃的疑问。
“主人的忠实仆人贝拉说,那是因为波特给莉莉伊万斯下了诅咒。一旦她伤害了哈利就会转嫁到她的身上。”显然到了后来波特和莉莉的关系已经不像大家想象中那样亲密无间,而波特 似乎也发现她的异样。既然是那个著名的食死徒贝拉说的,没有人怀疑这个答案是来自于伏地魔之口。
大家的视线全都集中在无措的哈利身上。他岁然猛的看上去跟詹姆波特几乎一模一样,可是仔细的分辨的话眉梢眼角真的跟西里斯很像。可是那双眼睛……
“永久性改变眸色和发色的魔药很少有人买,可是我记得那小鬼出生那一年的确是有人订购过……”一直充当空气看戏的斯内普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如果那个药剂真的用在了这个小鬼的身上,那么只需要他的血缘至亲的血液和一个鉴定魔法就能确定了不是么……”斯内普眯着眼睛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中。不会是他当年那副魔药才促使了这个小鬼的诞生吧……(于是教授乃真相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哈利眨眨眼发现隔着眼镜的视线有些模糊,于是摘下了准备擦一擦。结果发现视野竟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他发现其他人正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看。怎么了?疑问的视线在邓布利多那里得到了回应,他递过来一面小镜子。(喂,你是老头子了吧,竟然随身携带这种东西ORZ)
哈利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里的人。黑色乱翘的卷发已经变成了金色,翠绿的眼睛也被深沉的灰蓝色取代。
没有了那双绿眼睛带带给人们的第一印象大家才发现这样的哈利,真的很像小天狼星布莱克……
“呃……我想我必须恭喜你们了,西里斯和哈利,你们从此有了自己的至亲家人。”还能在这个时候开口的无疑是邓布利多。
“……”其他人貌似没有他那样的接受力,依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好戏落幕,斯内普和德拉科正打算回去,德拉科的戒指热了起来。
“什么?!莱尔被绑架了?!”德拉科蹭的站了起来。
真实还是梦幻?
德拉科从他父亲那里得知了这个让他惊怒万分的消息,脱口而出。别人是听不到卢修斯马尔福的传话的,可是看德拉科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很棘手。
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德拉科看着邓布利多:“我想校长不会看着自己学校的学生被绑架而置之不理的吧?”强大的帮手多一个就多一份救出扎比尼的保障,德拉科是不会白白放过手边可利用因素的。
“当然,我想小马尔福先生应该把详细情况说一说?”邓布利多镜片上的反光让人焦躁,尤其是德拉科正忧心忡忡的当下,他更是看这个平素喜欢装疯卖傻的老头不顺眼了。
忍着想拔光那把白胡子的欲望,德拉科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布莱斯被我们曾经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洛哈特给绑架了。他的目的似乎是威胁我……”
“威胁你?小马尔福先生,他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邓布利多抛却最开始的诧异之后问。
“我怎么知道!而且我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证您的学生的安全然后救出他。……即使他是一个属于斯莱特林的学生!”德拉科微微眯起了眼睛。水晶般的眸子里翻滚着让人颤栗的情绪。
“当然,我是说无论他属于哪个学院,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不是么?”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或许应该先跟魔法部的人取得联系?
德拉科拉着斯内普的手从头到尾也没松开。理所当然的拉着他跟着一起去救人。邓布利多匆匆的安置了老鼠彼德,他还有很多话没有问,不能这么快就交给魔法部。
看着德拉科、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依次从壁炉里消失,哈利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也追了过去。在这个让他几乎崩溃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选择了跟随那个人的身影,即便得不到那个人的安慰甚至连眼神都吝啬于落在他的身上,可是就让他看着他吧。在他在的地方请允许他逃避一会……(哈利,很快你就会知道这个决定究竟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在魔法部办公室见到卢修斯马尔福的时候他正在安慰一位女士。红了眼眶努力隐忍的贵妇正是布莱斯扎比尼的母亲。
“阿姨您好,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把莱尔平安的带回来的。”一个刚刚步入十三岁的男孩的保证显然无法给这位女士带来安慰,贵族良好的教养却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爸爸,怎么样了,有消息了么?”德拉科焦急的询问。
先对着自己的好友和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很遗憾我们还没有消息,只得到了一个人在他手上的通知而已。那个人说会再联系我们……小龙,你也感应不到么?你的炼金物品失效了?”
德拉科摇摇头:“我感应不到,我给他的炼金物品要么被毁坏了,要么就在一个有着强大的魔法屏蔽护罩的地方。”
就在几个人面面相视的时候得到了扎比尼的消息。
扎比尼被带去了禁林,绑架者点名要德拉科亲自去。今天的禁林似乎被梅林特别关注了……
德拉科和自己的父亲还有斯内普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家伙是为了精灵宝藏……难道他有什么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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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踉跄着从壁炉中出来的时候,他只看到一个胖胖福吉部长。光喊一个魔法部的他被随机传送了。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胖子,他得知他要找的人已经去了禁林。匆匆忙忙的从壁炉回到校长办公室之后,撒腿就往外跑。完全忽视了还在那里的新出炉的爸爸。
当哈利气喘吁吁的找到那些人的时候(动静实在太大魔力波动几乎覆盖了整个禁林)就看到虚空中出现了如梦似幻的一个场景。
几乎遮天蔽日的巨树支撑起来的宫殿……
一道超出想象的华丽大门正缓缓开启,由七彩光芒组成的阶梯蔓延到地上。
“欢迎您的回归,我的主人……”柔和的无分性别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哈哈哈,成功,我成功了!”哈利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半人半怪的家伙,他的手里还死死的拽着昏迷的扎比尼。那是,那是洛哈特?!怎么会……
“你的目的达到了,放下扎比尼!”德拉科看起来有些狼狈,脸色有着失血过多的苍白。斯内普正在给他的手腕施展治愈术。
卢修斯马尔福皱着眉站在儿子身边虽然满脸的心疼,还是不忘警戒着那个疯狂的洛哈特。而其他跟来的傲罗正满脸贪婪的盯着那突然出现的宫殿。那可是精灵宝藏所在地啊……有意无意的,在场所有人都‘遗忘’了通知别人……
可是这么大的动静,相信也隐瞒不了多久,敏锐一点的人或魔法生物应该都感应到了。
包括邓布利多,都在计算着怎么样才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了……
这个时候一直静静的站在洛哈特身边的小孩子突然动了,他轻轻的抬手将一柄匕首送进了洛哈特的心脏。
所有人目瞪口呆。
“我没有魔杖。”小孩子摊手耸肩。推倒了死不瞑目的洛哈特……
“宝宝……”德拉科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手接住扎比尼,一手紧紧的抱住他的宝宝。幸好……
“你就不怕我再给你一刀?”宝宝在某人怀里闷闷的问。换来德拉科狠狠的一个亲亲,亲在了婴儿肥的脸上。
直到扎比尼从昏迷中醒来,德拉科甚至没有看那通往精灵圣殿的台阶一眼。
令人惊奇的是,那个圣殿似乎有着自我意识,它所邀请等待的主人没有踏足台阶让它不耐烦了一样一道直径一米的光柱笼罩在了德拉科的身上。连同和他在一起的扎比尼和宝宝都开始慢慢的向上浮起。
“德拉科!”
“小龙!”
卢修斯和斯内普扑了过来想要拉住德拉科的腿,可是一旦进入光照的范围就惊骇的发现他们不能动了,而且竟然也跟着浮了起来。
“不!”哈利猛的挣脱了随后跟来的西里斯和卢平的手,也扑了过去步上了斯内普和卢修斯的后尘。
邓布利多上前,小心翼翼的伸手触摸,却被弹了回来。连那看着不怎么稳当的台阶也收回去了。看样子,想要进入那个光照也是有条件限制的。没等他想清楚,广招内的人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巨大的宫殿一直漂浮在那里,却没有人能够用任何方式靠近。就在外界被这个消息搅得风风雨雨的时候,进入了圣殿内部的德拉科他们却并不像外面那些人想的那样在探宝。
事实上,德拉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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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的后裔。”
德拉科几个人出现在大厅中央的魔法阵中。听到声音,他挑起了眉毛,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画像中的……”
“对,聪明的孩子。我是你的祖先,也是精灵一族的大预言师和守护者。”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德拉科的面前。
跟画像中一样,充满了神秘魅力的精灵,他有着马尔福家族的标志,一头铂金色的长发。
“你不是说,你已经魂飞魄散了么?”德拉科眯起了眼睛。
“我最后的责任还没有完成。事实上我的肉体消亡后灵魂就跟这座圣殿融合在了一起。这是精灵族每一位守护者的最终归宿。”
在发现他们走不出这个魔法阵的时候,德拉科更加警惕:“最后的任务,是指什么?”
“精灵族的延续……”精灵微笑起来,他的眼中是愿望达成即将解脱的欣慰。
“延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他发现除了他自己其他几个人根本就不能动弹。
“你开始就在骗我?那么,那个预言也是你搞的鬼了?”种种念头在德拉科脑中一闪而过。所有的线索似乎慢慢的互相连接逐渐显出原型。
“不亏是我选中的未来的王。”精灵点了点头解释道:“所有具有精灵血统的人都曾列入我的选择范围。那个洛哈特如果不是走上了堕落之路,他的外貌和血统跟你一起孕育后代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不过,这几个人也不错,他们本身具有的魔力豆可以承受孕育后代所带来的消耗。而且他们都是通过了圣殿考验的人。这两位成年巫师的魔力十分强大,其中一位还具有精灵血统,唔,你们的孩子可以作为你的王位继承者……”
“原来你是个疯子,我没说我要做什么王……你不要在那里异想天开了。”德拉科摇着头,他觉得自己正处在一个荒谬的梦境里。这个家伙说什么呢?后代?!那该死的关他什么事!
“不,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精灵的声音不急不缓,敲打着德拉科的神经。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爸爸!我们的后代?!你是想让你的后裔背上乱伦的名声嘛?!他是我亲·生·父·亲!!!!!!”如果这个狗屁倒灶乱七八糟的精灵不是一个虚幻的投影德拉科恨不能一口一口的咬死他。或许,是自己疯了?
“有血缘关系的话,在魔法的引导下可以孕育出纯粹的精灵后代。”精灵不为所动,说着让德拉科想要崩溃的话。自从进来开始,他已经尝试了各种各样的的手段,却没有一种能让他们摆脱这种困境。
“不,你不能这样做……”德拉科几乎要绝望了。天知道,即使面对死亡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我是精灵族的守护者,我的职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种族延续下去。”也就是说,除此他不会在乎其他。
“你真那样做的话,我就自杀。”德拉科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可是那眼神却表露了他的决心。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魔法阵再次发出光芒,笼罩着六个人。德拉科不受控制的飘到浮起的五芒星的中间,其他不能动弹的五个人分别停在了五个角上。当光芒暗淡下来之后,我个人的胸口分别射出红光集中在德拉科的身上,渐渐隐没。
“这是生命连结仪式,也是精灵一族缔结伴侣的契约。从今以后你们的命运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死了他们会给你陪葬。”
德拉科眼前一黑,好半响才喘过来一口气。他绝望的发现,他似乎逃不过被当成种猪的命运了……
周围的景致已经变成了森林中央的一片草地。可是德拉科已经没有心情和精力去分析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幻像了。
被人操控着身不由己的做 爱是什么感觉?不,或者称之为配种更为合适些……
绝望的,欲哭无泪的,最后麻木的……
如果可能,他希望这期间自己是失去意识的。可是连这个他都做不到。魔法阵中源源不断提供给身体的魔力支撑着他们的体力和身体的需求。
当他覆上卢修斯的身体的时候,死死的闭上了眼。不断有液体从睫毛下的缝隙中滴落。他,究竟是在干什么啊……
索性的是,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五个孕夫的肚子像是电影快放一样的大了起来。是了,那是纯粹由魔法催生出来的婴儿,有足够的魔力就可以迅速的成型。
瓜熟落地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暂时消失了的精灵再次出现,小心翼翼的将五个婴儿放入生命之泉中滋养,束缚几个人的力量消失了。
“我以守护者的名义正式宣告,德拉科马尔福成为精灵圣殿的主人。从此以后拥有精灵族的所有财产使用权和拥有权。以守护者的名义给你记忆的传承。”精灵化作了点点星光消散。周围亮起了柔和的光芒,让几个‘身心受创’的人平复下来。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德拉科的脑中,他莫名的明悟了这是属于圣殿的记忆。传承的仪式持续了很久,当一切恢复正常之后,六个人的眉心多了个殷红如血的标记。
德拉科知道,那个把他彻底算计了的老疯子这次是真的消失了。也就是说,他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幸好他的孩子们不用再像他这样……
五个孩子长大之后就可以使生命之树复活,新生代的精灵将会由生命之树来孕育。而他们将作为新生代精灵的鼻祖成为永恒的存在。莫名其妙的就拥有了看不到尽头的生命……
可是谁能告诉他,他要怎么样去面对这五个已经成为他伴侣的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