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家的黑魔王
作者:沙糖桔
楔子
十一年前,当哈利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伏地魔杀死了他的父母,导致他在德斯礼家度过了他悲惨的童年,直至十一岁时候收到了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
如果,那个时候,他的父母也成功的重创了伏地魔,打得他甚至不能以一个鬼魂的形态附着于他人脑后生活呢?
我们的故事,就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
那一个夜晚,可怜的伏地魔先是被詹姆·波特拼死反击而受伤,随后又被莉莉·波特用生命诅咒重创,可怜的他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生命,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他的其中一个仆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个人,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只在现场停留了几秒钟,他全身都藏在厚重的黑色斗篷底下,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没有人发现这一切。
当随后傲罗们赶来的时候,小哈利·波特刚刚好从昏迷中醒过来,发出了他的第一声痛哭,为前额那个流血不止的闪电形伤口。
不不不,人们并没有在废墟里见到伏地魔的尸体,废墟里遍地流淌成河的鲜血,唯一活着的,只有那个婴儿。
人们安葬了波特夫妇,带走了黄金男孩哈利,洗净了地毯上的血迹,锁上了房子的大门,然后宣告全世界,伏地魔,被杀死了。
随后的十一年,阳光照耀到的几乎每一扇窗户后面,孩子们迅速的成长着,等待着十一年后,相聚在霍格沃兹特快号上。
【注:】请抽空在看故事之前、之中、或者之后阅读以下“作者有话说”中的内容,嘿嘿,也许能解开您心中一点小疑惑~
如果—如果—没解开,乃,乃再拿砖丢我好了~
生日
即便是霍格沃兹,也躲不开六月的艳阳。
盛夏的阳光肆无忌惮的从天空中洒下来,用它火热的温度覆盖万物。
没有一丝风,树叶纹丝不动,仿佛固定在枝杈上一般。
霍格沃兹城堡外面的操场上,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无精打采的扛着各自的扫帚,躲在每一处阴影里,懒洋洋应付着霍奇夫人的指令,轮流飞到半空中转圈。
霍奇夫人尽职的跑来跑去,紧张的指挥着飞在半空的同学抬高他的扫帚,汗打湿了她的头发,滑稽的贴在头皮上。
斯内普看见这情形,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一向觉得格兰芬多们懒散,这要是换了斯莱特林的学生,谁敢这样无视教授的指令,他正好缺人帮他整理魔药仓库。
霍奇夫人一回头,擦了把汗跟斯内普打招呼:“嗨,斯内普教授,你好!”
斯内普点了点头,把斗篷罩在了头顶上,跨下台阶走进了烈日底下。
学生们迅速的骚动,离开各自藏身的树影,围绕到霍奇夫人的周围。
但有一个男生居然在树底下睡着了,没来得及跑开,被斯内普抓个正着,毫不留情扣掉五分。
男生敢怒不敢言,等斯内普的背影消失在了霍格沃兹校门外面之后,这才小声与同伴嘀咕:“斯内普教授管的也太宽了吧?这是飞行课好不好,霍奇夫人都没说我什么,怎么轮到他来扣我分!”
同伴拍了拍他的肩:“里奥,你冷静,斯内普教授最看不起格兰芬多你还不知道?在他眼里,斯莱特林的傻子都比格兰芬多的级长更聪明!”
叫里奥的那个男生耸了耸肩:“也是!我猜如果斯内普教授有孩子的话,孩子要是被分进格兰芬多,他大概会当场跟那个倒霉孩子断绝关系吧!”
这个笑话引来周围同学一阵大笑。
“斯内普的孩子?格兰芬多?这是我今年度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
霍奇夫人狠狠朝这一小群大笑的学生瞥了一眼:“如果午饭之前你们还有人没有学会俯冲急停,我想费尔奇先生就不愁没有人擦洗奖杯了!”
蜘蛛巷尾的一栋普通砖房里,正在制作魔药的Mario打了个喷嚏,他是个英俊聪明的男孩,有一双与他父亲一样的黑色眼瞳。
还不满十一岁的Mario看起来比他的年纪更成熟一些,修长的身材,温文的举止以及常挂在唇边的微笑让他在蜘蛛巷相当有人缘。
你要是来到蜘蛛巷,跟每一个邻居聊起斯内普教授家的Mario,大家都会异口同声的告诉你:“啊,Mario真是一个好孩子!”
这得得益于斯内普对Mario的教导,为了能够把Mario培养成为一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斯内普做了很多的功课,比如说,他每周末都会带Mario去邓布利多家做客。
虽然斯内普并不是很喜欢邓布利多这个白胡子老头,不过他对于邓布利多的人品还是非常尊敬的。
只是Mario并不满意他父亲的安排,他更愿意与父亲斯内普待在家里度过周末,即便他的父亲甚至一整天都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是的,Mario喜欢他的父亲斯内普。
他崇拜斯内普在魔药方面的造诣,因此Mario非常用心,还没有到入学年纪的他已经自学完成了通过O.W.L需要掌握的所有知识,而且,他并没有让斯内普发现这件事,他希望自己能够在入学之后给斯内普一点惊喜。
他模仿斯内普的言行举止和穿着打扮,在他们父子俩人的衣柜里,没有黑色和白色以外的任何颜色。斯内普冬夏都惯常穿着厚重的黑色斗篷,仿佛温差对他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这一点可折腾苦了Mario,要知道,在这样的六月,全身都包裹着黑色斗篷可实在不是一件欢乐的事情。
他从来不会做任何会惹斯内普不开心的事情,从来不会问任何会让斯内普为难的问题,从来不会拒绝斯内普提出的任何要求。Mario牢记斯内普所有的好与恶,比了解自己还要清楚。斯内普不喜欢Mario问起母亲,霍格沃兹甚至魔法等等事情,于是Mario就像普通的麻瓜孩子那样成长,他至今都还没有自己的魔杖呢。
斯内普匆匆忙忙的奔走在烈日底下,他要赶在午饭之前去蜂蜜公爵店里买一个蛋糕。
今天是Mario的生日呢。
之前的十年时间,斯内普从来没有为Mario庆祝过生日。
“有什么好庆祝的?他的出生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斯内普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哎,斯内普不喜欢Mario。
他不仅仅是不喜欢Mario,更甚的是,他根本不允许自己喜欢上这个孩子,尽管他是Mario的父亲。
他用简单的“嗯”“啊”“不”来回答Mario所有的话,从来不会正视Mario的眼睛,无论Mario做得多么好,无论周围的人怎样称赞Mario,他也不会露出半点欣慰的表情。
如果说霍格沃兹的斯内普教授是块石头,那么蜘蛛巷的斯内普简直就是万年玄冰。
虽然斯内普做到了这般田地,Mario仍然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喜爱父亲的好儿子的角色。
这是最让斯内普无法接受的地方。
他虽然面瘫,但毕竟不是块石头,他再怎么假装看不见,也无法无视Mario那样乖巧到卑微的讨好。
多少个夜里,斯内普悄悄在Mario睡熟之后进入他的房间,将整个人躲藏在衣橱的阴影里,一眼不眨的凝视Mario平静的脸。
他一次又一次举起魔杖,试图在恶魔觉醒之前,结束这孩子的生命。
只是,他下不了手。
“Mario有什么错呢,他是个好孩子。”
“可是,终有一天,他还是会成为黑魔王!”
这样的挣扎日复一日纠结在斯内普心头,无从化解。
“一共3加隆13西可7纳特,谢谢!”蜂蜜公爵的店员麻利的将斯内普挑选的所有糖果都装进牛皮纸袋里,递到斯内普手上。
斯内普微微皱了下眉,他只不过是随便在货架上扫了一圈,居然就买了这么一大堆糖果。
他原本拿了两盒比比多味豆,又挑了些不同口味的巧克力和牛奶软糖,排队结账的时候,刚巧排在他前面的是两个赫奇帕奇的学生。
于是,斯内普“碰巧”听见了那两个学生的交谈,了解到了这个季节最受学生们欢迎的糖果是能“听到你的牙齿打战和咯吱咯吱的声音”的冰耗子以及能“让你吮吸时离地漂浮好几英寸”的冰糕球,蟾蜍形状的奶油薄荷糖和糖羽毛笔更是长盛不衰的经典糖果。
当前来买糖果的学生们发现斯内普教授居然抱着一大包的糖果排队付账的时候,大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呵呵,大家向来只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是蜂蜜公爵家的常客,却不知道冷面斯内普也喜欢甜食呢!
不过,邓布利多来买糖果的时候会跟大家闲聊,斯内普却仍然冷着张脸,连糖果的甜香也不能柔软他嘴角的线条。
斯内普完全没有在意学生们的窃窃私语,他迅速的带着糖果离开了,Mario还在家里等着他,他答应了今天会跟Mario一起吃午餐。
他幻影显形到蜘蛛巷,然后步行回家。
刚到巷口,一只灰褐色的,翅膀尖端有白色圆形斑点的猫头鹰轻拍翅膀从斯内普头顶擦过。
斯内普心中一动,急忙加快脚步跟上。
拐了一个弯,果然,那只猫头鹰缓缓停在了自家门口,将一个羊皮纸信封轻轻丢在了门前的邮筒里。
Mario正站在门前盯着猫头鹰看,满脸掩饰不住的欢喜。
看见斯内普回来,Mario立即走过来,伸手去接牛皮纸袋:“中午好,父亲!”
“不用,去取信吧。”斯内普扬了一下下巴:“应该是霍格沃兹的信到了。”
斯内普也有些意外,他之前并不肯定Mario是否能收的到霍格沃兹的信,毕竟Mario不是个“正常”的孩子。
十一年前,斯内普从莉莉·波特尚且温热的尸体旁边,带走了奄奄一息的黑魔王。
他绝对不是黑魔王最忠实的仆人,他之所以带走伏地魔,只是因为他想要亲手为莉莉报仇。
没有人愿意杀死一个无法反抗的敌人,那样的行为不是报仇,而是与恶魔无异的杀戮。
因此,斯内普在一本古老的魔咒书里找到了一条禁忌的法术,配合着魔药和特定的材料,他让濒死的伏地魔以婴儿的状态重生了。
而这个婴儿,就是Mario·Snape。
没有人知道Mario就是伏地魔,斯内普只告诉邓布利多这是他收养的孩子,毕竟在那一场浩劫之中失去双亲的可怜儿不止哈利·波特一个。
小婴儿Mario与正常的孩子没有任何不同,饿了会哇哇大哭,困了闭上眼就睡觉,全身都是甜甜的奶香,总是含着自己的拇指,口水淌下来,打湿了斯内普的长袍。
等Mario蹒跚学步的时候,斯内普用“摄神取念”进入了Mario的思想。他被他的发现吓了一大跳,伏地魔全部的记忆都在,完完整整安安静静潜伏在Mario的思想里面,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壳而出,侵占这具健康的身体。
斯内普早在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就该杀了Mario,但是他下不了手,要他怎么能杀死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这样的情况,斯内普没得选择,他要么结束Mario的生命,要么消除属于伏地魔的记忆。
强行修改他人的记忆,必然会对这人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斯内普可不希望Mario成为一个傻子,因此,他消除了能消除的部分,余下大半消除不了的部分,他把它们锁在了Mario的脑袋里。
十一年时间很快过去,Mario一直成长的非常正常,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与那个嗜血残忍的黑魔王没有任何相通之处。
不知不觉中,斯内普盯着Mario看了好久,看得Mario的脸色越来越红。
“父亲,我?”Mario拘谨的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斯内普的表情。
斯内普回过神来:“什么?哦,我给你买了些蛋糕和点心,今天是你生日,尝尝看喜不喜欢。”他把牛皮纸袋里的糖果一股脑儿全倒在餐桌上,冰糕球咕噜噜滚下来,掉的满地都是。
Mario意外的很,今天的父亲很反常啊,主动跟自己说话,而且语气还是这样温和;破天荒居然会买糖果回来给自己吃,而且还盯着自己看了好长时间。
幸福的感觉洋溢起来,Mario的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了俏皮的弧度,他趁着蹲在地上捡糖果的机会,把脸藏在手臂里面傻乎乎的笑了好久。
斯内普漫不经心的吃着Mario准备的午餐,眼神时不时的飘到Mario脸上,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假装研究窗外的樱桃树。
“这孩子长大了。”斯内普叹了口气,Mario的眉眼间,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Tom Riddle的影子,一样都是漂亮的少年,深邃的眼睛硬挺的鼻梁,脸色由于不常出门而略显苍白。
“是的,我长大了,父亲。”Mario郑重的放下刀叉,两手交叠在桌上,十指相对——这是他跟邓布利多学来的习惯,他指了指猫头鹰送来的信封:“父亲,我可以打开那封信吗?”
Mario问的相当小心翼翼,因为斯内普不喜欢他提起跟霍格沃兹有关的一切问题。
显然今天斯内普并不介意,他亲自撕开了厚重的羊皮纸信封,将里面的信取出来递到Mario手上:“拿去看吧,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书,霍格沃兹会给每一个满十一周岁的巫师都寄出去这样一封信。”
Mario的眼神在闪光,他迫不及待的展开了信阅读起来。
斯内普笑了,他想起了自己当年收到霍格沃兹的信,也是这般欣喜若狂的。
不过,让Mario开心的并不是能够去霍格沃兹上学,而是他从此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斯内普相处了。
“对了,你准备一下。”斯内普又想起了什么:“下午我们一起出门好吗?你需要买一根魔杖了。”
初遇
天气闷热的让人莫名烦躁,有袅袅热气从地面上蒸腾而起,远远望去,仿佛地面是虚幻而不存在的一样。
Mario站在窗边犹豫了一会,他右手臂上搭着斗篷,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穿。
“这么穿出门,会热晕过去吧?”
“可是斯内普一定会穿着的。”
怎么办怎么办?
Mario发愁的看了看房门,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斯内普主动提出要带自己出门,他好希望走出去的时候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俩是父子。
斯内普也有发愁的事情,他反锁了书房的门,又施了一个咒语在锁孔上,确保从外面不能偷看或者偷听到屋里的动静。
做完这一切准备之后,他“唰”的一声合上窗帘,然后坐到了书桌后面。
拉开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摞羊皮纸,裁纸刀工整的放在上面。
Mario习惯把东西整理的井井有条,因此斯内普很仔细的记下了物品摆放的顺序,然后才将抽屉取了出来。
倒空里面的物品之后,抽屉的底板露了出来,斯内普用魔杖看似随意的敲击了三下,木板立即像活了一样,发出咔咔的声音往四周收缩,片刻就露出一个长条形的洞口来。
斯内普向洞里面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伸手进去,一直往里伸一直往里伸,直到上半身都前倾趴在了抽屉上,整条胳膊都没入洞口看不见了。
“找到了。”他用指尖在洞里面摸索了一会,然后抓住一个细长的木盒,拿了上来。
轻薄的胡杨木,边角处包着银色的锡纸,暗红色的花纹沿着底面向上延伸,若有似无的一直围绕到木盒正面的中心,那里有一行金色的小字:奥利凡德魔杖店。
是的,这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奥利凡德魔杖店的魔杖包装盒。
斯内普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盒子,眉头紧锁,望着里面躺在紫色天鹅绒衬布上的魔杖,若有所思。
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杉木,凤凰羽毛内芯。
这根魔杖当年他带回伏地魔的时候一并收了起来,藏在了这个抽屉的暗洞里面,一直没有拿出来过。
Mario准备停当,在楼下壁炉前坐着,安静的等待斯内普下楼来。
他抱着飞路粉的罐子,心不在焉的用手指捻起一些那绿色的粉末来玩。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斯内普匆忙下楼来,他换了件白色的立领修身衬衣,领口镶着一列银色的小扣子,V领的黑色丝缎长袍,只系了胸前的第一粒扣子,露出包裹在马裤里的精瘦的腰身。
整身装扮看起来休闲舒适,清爽的颜色和衣物飘逸的材质也抵消了不少夏日的炎热。
见Mario一直看着自己,斯内普低头看了看全身,问到:“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Mario连忙躲开视线,他脸上莫名一阵烧,悄悄地将自己原准备穿着的斗篷撇到了旁边。
斯内普呼了一口气,将长袍掩了掩,遮好里面的木盒。
“那走吧!今天去对角巷,你带了通知书里的清单了吗?”
Mario点点头,抓起一把飞路粉,撒进了壁炉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们来到了对角巷,耀眼的阳光投射在最近一家商店门外的一摞坩埚上。坩埚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铜制——黄铜制——锡镀制——银制坩埚,型号齐全,自动搅拌——可折叠”。
Mario兴奋的四处打量着,他第一次来这里,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新奇。
斯内普完全没有注意到Mario的新鲜劲儿,他大步走在前面,直奔长街尽头那栋雪白色的建筑——古灵阁而去。
Mario原打算跟为他们开门的妖精聊聊天——他只在书上看到过妖精的画像,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妖精呢——可是斯内普已经快速走到了第二扇门前,于是他又小跑着追了上去。
进到宽敞明亮的大理石大厅里,斯内普指了指墙边的长椅,对Mario说:“我去取些钱出来,你在这里等我,当然你可以到处看看,与人聊聊天或者什么,但是别走远。”
斯内普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穿猩红色镶金制服的妖精,显然他注意到了在门口时候Mario的停留。
Mario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父亲斯内普表情一如往常的冷若冰霜,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态度。
“好的,谢谢您!”Mario骄傲的站着,微笑着观察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斯内普走去大厅右侧的柜台,正在用铜天平称金币的妖精接待了他。
Mario目送斯内普跟着一个妖精进了墙边的一扇小门之后,这才转身往墙边长凳走过去。
“喂!”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Mario没有回头,他并没有回应陌生人搭讪的习惯。
“斯内普……”身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自信,见到Mario没有停步也不急不缓的。
果然,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立即让Mario转过了身。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柏金色头发的瘦削的年轻人,与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在靛青色长袍的衬托之下,面色有些异样的苍白。
Mario客气的浅笑一下:“你好,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一愣:“你认识我?”
Mario并不解释,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德拉科长袍扣子上闪光的马尔福家族族徽,继续保持着脸上礼节性的笑容:“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不冷不热的态度倒激起了德拉科的性子,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出门在外要保持贵族的形象,不过眼前这位居然比自己还要傲气,这让他颇为不服气。
因此,德拉科特地挺起了胸膛,他慢慢吞吞的,拉长了音调说到:“与你同来的是斯内普教授吗?”
Mario几乎在心底暗笑开了,他故意非常配合的表现出谦恭的样子,低下眉温顺的回答:“正是家父。”
德拉科“恩”了一声,他并没有在意Mario的回答,他只是很满意于Mario现在的态度而已。
“那么,斯内普教授确实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吗?你知道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学院毕业的,所以我想我肯定也会被分进去,而且,如果我被分进赫奇帕奇的话,我估计会直接退学的,你说呢?”德拉科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他并不习惯挺着“贵族”的腰杆站着,于是他拍了拍Mario的肩膀,打算邀他一起去长椅上坐着。
没想到,他手刚碰到Mario肩膀的时候,Mario竟然迅速的退后了一步,仿佛非常排斥他人的身体接触一样。
德拉科一愣,他看了看Mario的脸,不过Mario的脸色波澜不惊,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淡定。
“呃……”德拉科耸了耸肩:“嗨,我想说,过去那边坐着怎么样?”他回头,从人群里找到了他父亲卢修斯的身影,然后又转回来:“一直站在这里我会被我父亲发现的,他总是跟我提什么贵族的形象,真没办法。”
“是吗?”Mario饶有兴致的问。
德拉科扬起眉毛,瞪大了眼睛,开始模仿他父亲的样子:“你作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出……”
一个冷酷的声音在德拉科身后接上了他的话:“出门在外一定要记得保持贵族应有的形象!”
“哦不!”德拉科瞬间泄了气,朝Mario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头跟他父亲认罪。
Mario一早看见了走过来的卢修斯·马尔福,并且在心中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个优雅的男人确实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一般的贵族气质。
卢修斯没有教训自己的儿子,他冰冷的淡灰色眼睛扫过Mario全身,然后仿佛不经意的跨前半步,将德拉科半遮挡在了自己身后。
卢修斯左手扶右胸,右手持着的蛇形手杖轻触地面,身体稍微前躬,轻点下头:“你好。”
这是一个很标准的贵族式礼仪,但用在这里,由长辈对晚辈,似乎不应当。
德拉科诧异的插嘴:“父亲,他……”
卢修斯迅速的抬起手肘,用长袍遮住了德拉科的视线。
Mario假装不懂那礼节,他礼貌的微笑着,抬头直视卢修斯的眼睛:“您好,马尔福先生,我常听父亲西弗勒斯提起你。”
“这样啊,有空我一定要亲自上门拜访。”卢修斯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不简单,他不想让这对话持续太久:“请原谅,我们得去趟金库,打扰了你们交谈!”
Mario继续笑,他歪头看了看被卢修斯隔在身后的德拉科:“没事,您去忙吧,我们也没聊什么。”
话音一落,卢修斯立马转身就走。
德拉科跟在后面,扭过头来指着自己说:“德拉科,我叫德拉科!”
Mario点了点头,他并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
马尔福父子一走远,Mario立即收起嘴角的笑,悄无声息的绕过人群,坐到了斯内普进去的那扇门旁边的椅子上。
“卢修斯·马尔福。”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他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但却隐约有很熟悉的感觉,特别是那双淡灰色眼睛,眼神总是警觉的。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Mario在脑中缓缓的搜寻着类似的记忆,但却什么也没发现,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即便是在这捉摸不着的记忆里面,卢修斯也不是一个值得太过亲近的角色。
在不远处的柜台后面,卢修斯也在打量着Mario,这个男孩很有礼貌,不卑不亢,淡定从容,透着一股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还有一丝丝危险的气味。
“德拉科!”卢修斯轻声嘱咐自己的儿子:“他不适合做你的朋友,记住。”
斯内普将装着伏地魔的魔杖的木盒藏在了古灵阁的金库里面,然后又取了足够的钱,这才跟着妖精出来。
Mario等在外面,安静的跟着斯内普走出古灵阁,他并没有提起马尔福父子的事情。
斯内普故作轻松的指着不远处的奥利凡德魔杖店:“就是那里,你要去霍格沃兹上学了,什么都能没有,但惟独不能缺少魔杖。”
Mario刚要接话,只听斯内普又说了一遍:“不能缺少魔杖。”
“恩。”
斯内普心底是忐忑的,他真的不知道在奥利凡德先生的店里,Mario是否还能买到一根合适的魔杖,毕竟最合适的那根已经被他藏在了古灵阁的金库里。
如果Mario真的买到了更合适的魔杖,这会不会是为虎添翼?将来有一天他真的觉醒变成了伏地魔,自己岂不是还替魔王做了垫脚石?
私心里,斯内普希望Mario买不到魔杖,因为他见过Mario在魔法方面的能力。
大约是在Mario三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表现出了他的魔法实力。那次斯内普无意中将自己的魔杖掉落在了Mario的婴儿床边,等他发现然后回来取的时候,他看到的一幕让他异常震惊,幼小的Mario握着他的魔杖在玩,满屋子的桌椅橱柜都悬浮在半空中,随着Mario手中魔杖的挥舞而起伏。
从那以后,斯内普做了所有他能做到的措施,来让Mario远离一切接触到魔杖的机会。
斯内普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直觉认为,让Mario越远离使用魔法,越能够延缓伏地魔的觉醒。
可是事到如今,再想阻拦显然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了。
他只能自我安慰,说自己的直觉其实是多虑了。
Mario不说话,他的表情也依然平静,从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事实上,他正在激烈思考着一些事情。
从小他就能感觉得到斯内普对自己的魔法隔离,蜘蛛巷有好几户巫师家庭,他见过别家的巫师孩子,没有一个像他这样,长到十一岁才第一次被带着去买魔杖。
Mario回想起自己仅有的几回在斯内普面前提到魔法的经历,每一回都是刚刚开口就换来斯内普的粗鲁打断,随后的好几天时间里,斯内普都会像防备敌人那样防备着自己,这种异样的反常情况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父子之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疑云升起在Mario的心头。
“对了!”斯内普突然停下了脚步,递给Mario一把小小的金钥匙:“这是给你的,金库里存了些钱,你可以自由取用,买一些你喜欢的东西或者什么。”
Mario抬头看着斯内普,眼神有些不解。
“啊。”斯内普抬头假装看天:“你已经这么大了,确实需要有自己的零用钱了吧。”
Mario笑了:“谢谢父亲!”
借着奥利凡德魔杖店橱窗的倒影,斯内普看见Mario收下了钥匙仔细的装进了长袍内侧的口袋,他悄悄叹了口气:“做人父亲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破釜酒吧
八月的最后一天是个暴风骤雨的天气。
Mario按照习惯在早晨七点醒来,却意外的发现窗外依然漆黑一片。
乌黑的天空仿佛压在了屋顶上方,金色的闪电穿透云层,撕扯着可怜的乌云,暴雨肆无忌惮的天空中落下来,刷洗着地面万物,闷钝的雷声一下下击打着耳膜,连心也跟着被敲打。
“咚咚咚。”
Mario正看着窗外的雨景发愣,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他。
是斯内普。
“起床了吗?”门外的人问道。
听见斯内普的声音,Mario连忙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跳过去开门:“是的,父亲早上好!”
斯内普没想到Mario来得这样快,他愣了一下:“我以为……”
刚好窗外滚过一道闷雷,吞没了斯内普后半句话。
“您说什么?”
“没什么。”斯内普又摆出一副冰山脸:“既然起床了就下楼来,等下我们要出门。”
“出门?”Mario刚想问去哪里,斯内普已经转身要下楼了。
“系上扣子。”临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斯内普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Mario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睡衣的纽扣晚上睡觉时候全部蹭开了,只剩下最下面一粒还顽强的坚守阵地,右肩的衣领滑落到了肩头,将右肩和整个前胸都暴露在了外面,害羞的小粉红半遮半掩;最要命的是,由于天热的缘故,Mario下身没有穿睡裤,于是他白色的内裤也就完完全全展示在了斯内普面前了。
“轰!”
热血冲上头顶,瞬间染红了Mario一整张脸。
破釜酒吧今天生意出奇的好。
当斯内普和Mario到达的时候,酒吧里坐满了人,Mario从壁炉里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位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老太太。
“哦,孩子,你也喝醉了吗?”老太太用她长长的烟杆敲了敲Mario的肩膀:“这样的天气,来杯雪利酒,和老朋友聊聊天……”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着走开了,Mario回头看了看斯内普,不解为什么斯内普会带他来这里。
“我们要去对角巷吗?”Mario问道。
斯内普没回答,他穿过人群,走去吧台边。
酒吧老板汤姆忙着擦干一个又一个的酒杯,他似乎并不意外斯内普的到来:“教授,您好啊!”
斯内普点了点头:“还有空房间吗?”
“每年的八月底房间总是紧俏的,孩子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等待明天乘上霍格沃兹特快。”老汤姆翻开桌面上的一个黑色本子,一支羽毛笔跳了起来,灵活的在纸上跳起圆圈舞。
“让开,Blue!”老汤姆挥挥手,羽毛笔立即安分的跳到旁边,他查阅了一下本子上的内容之后,面带歉意的看着斯内普:“只剩下一个单人间了。”他又看了看站在斯内普旁边的Mario,突然开口问道:“孩子,你也是霍格沃兹的新生吗?”
叫做“Blue”的羽毛笔小跳着来到Mario面前,在吧台台面上刷刷刷的写道:“还愣着干嘛呀,快说是!要不然你可就没地方住了!”写完了羽毛笔还敲打了一下Mario的手臂。
老汤姆尴尬的一把抢回他不听话的羽毛笔丢进了抽屉里,然后看着那两人不说话。
“没关系,我们是一起的。”斯内普一手按在了吧台上:“就要那间单人间。”
Mario友善的冲老汤姆笑了笑,然后跟在斯内普身后上楼去了。
老汤姆的嘀咕声远远飘到了Mario的耳朵里,叫Mario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他们俩是一起的?完全看不出来啊?”
好吧,之前Mario还挺感谢老汤姆的热心,这下是完全死心了。
斯内普把Mario留在了酒吧楼上的房间里,然后就匆忙离开了,他只简单吩咐Mario别走远,无聊的话可以去对角巷逛逛。
“等我晚上回来。”斯内普说完,关上门走了。
Mario回味着斯内普临走最后那句话,没来由的笑起来,止都止不住。
老汤姆送来了早餐,顺便也给Mario带来了一些消息,比如说隔壁的房间里也恰好住着一个将要去霍格沃兹报道的孩子,比如说斯内普其实是忙着迎接新生去了,比如说从破釜酒吧的大门出去,外面是一个与魔法世界完全不同的存在。
聊了许久之后,Mario客气的送走了老汤姆,他对这位酒吧老板又有了些好感。
Mario在长袍口袋里找到了斯内普交给他的古灵阁的金钥匙,于是他打算去一趟对角巷。
下楼的时候,他的目光立即被楼下人群中三个人吸引去了。
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都没有穿长袍,父亲穿着一件橘黄色胸前有奇怪图案的套头衫,下身是方格纹的短裤,母亲穿着米色的及膝群,女儿穿着一件粉色贴身短上衣,两条裤腿的膝盖处都磨得惨白惨白,好几处还破了,露出毛茸茸的线头。
那一家三口正非常惊奇的看着桌面上自动为客人添酒的酒壶,父亲手里还拿着一个奇怪的黑色的方盒子,盒子上方顶着一个立着的碗。
Mario心中一动,猜想这三人大概就是麻瓜了。
他可不是那种没礼貌的会一直盯着别人看的粗鲁的人,因此他径自下楼从那一家三口身后穿过,往破釜酒吧的后院走过去。
就在Mario走到一家三口身后的时候,他右手边的原本埋头呼呼大睡的瘦高个男巫突然站了起来,Mario往左侧了一下身子避让,却不想刚刚好撞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孩有一头浓密蓬乱的褐色卷发,几根顽皮的发丝缠在了Mario衣袖上的纽扣上,Mario没注意到,他直起身来刚要道歉,却换来女孩吃痛的惊叫。
Mario连连道歉,弯腰凑近女孩的头,一边努力想要解开缠绕的头发。
“不不不,不用!”女孩举起了手,给Mario看了看她的魔杖:“我刚好知道一个咒语。”
这让Mario吃了一惊,他原以为是麻瓜的女孩子,居然说自己会魔法,于是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等着看女孩如何用咒语解开头发和纽扣。
“咳咳。”刚才那个碍事的男巫突然出了声:“你们好,你们都是霍格沃兹今年的新生对吗?”
Mario刚要开口,女孩抢着说话了,她的语速飞快,像连珠炮一样:“是的,您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吗?我叫赫敏·格兰杰!我家没有一个人懂魔法,所以当我收到入学通知书时,我吃惊极了,但又特别高兴,因为,我的意思是说,据我所知,这是一所最优秀的魔法学校——所有的课本我都背会了,当然,我只希望这能够用……”
女孩兴奋的说着,她激动到忘记了自己的头发还缠在Mario的衣袖上,猛然站起身,然后又疼得跌坐回来。
男巫举起他的魔杖,替Mario和女孩解决了小麻烦,然后这才微笑着自我介绍:“格兰杰小姐你好,我是奇洛,很期待在明天在霍格沃兹见到你们。”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Mario,Mario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于是男巫又转回头跟赫敏说:“未成年的巫师不允许在学校外面使用魔法,这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小麻烦的。”
格兰杰夫妇听到这里,连忙站起身来,邀请奇洛坐下喝一杯,顺便感谢他为自己的女儿避免了一些小麻烦。
Mario刚好借机悄悄的走开了。
天黑之后,斯内普面色疲惫的回到了破釜酒吧,他给Mario带来了明天上午十一点开往霍格沃兹的火车票。
Mario原以为斯内普晚上会留在破釜酒吧休息,事实上斯内普只是幻影移行回了趟蜘蛛巷,取来了Mario的行李之后,就又离开了。
于是,Mario一个人在破釜酒吧度过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的时候,Mario就醒了,他下楼去吃早餐,却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早的,格兰杰一家早就坐在了空荡荡的大堂里吃早餐。
赫敏认出了Mario,她热情的与Mario打招呼,格兰杰夫妇也表示如果Mario不方便的话,可以跟他们一起去国王十字车站。
斯内普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看起来特别生气,原本就冰冷的脸色现在更是几乎骇人。
Mario想了想,最终没有跟赫敏说他父亲斯内普也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他担心这个热情的女孩要是现在上前与斯内普交谈,只怕立即就会被冻僵。
“你昨天在这里见到奇洛教授了吗?”斯内普喝了一大口咖啡,压低了声音问Mario。
Mario听出斯内普的语气恶狠狠的,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原本应该在这里负责指引巫师家族的孩子们前往火车站。”斯内普看起来对于奇洛的玩忽职守相当的不满:“好了,你吃过早餐了吗?我们也要出发了,用麻瓜的方式从这里赶往火车站,需要不短的时间。”
“是的,我吃过了,那么我先去楼上拿行李!”
Mario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上楼,却意外发现有一个人站在自己房间门口,那人顶着厚重的斗篷,雨水滴滴答答的从斗篷上落下来。
“你好,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Mario走过去,右手悄悄背到了身后,摸出了长袍口袋里的魔杖。
那人听见Mario的声音,突然转身,朝着Mario的方向飞速冲过来。
Mario头皮一紧,不等他做出反应,那人已经从他身侧擦肩而过,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匆忙下楼去了。
Mario呆了一呆,他没有追过去,而是飞快的回房间取了行李,然后下楼去。
到了楼下,奇洛教授已经回来了,低着头在跟斯内普说什么,面上的表情是温顺讨好的,而斯内普则是怒目而视。
Mario一眼看见不远处的赫敏,这个女孩盯着斯内普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要不是她的父母拉住她,也许她已经冲上去帮助奇洛教授了。
Mario颇为自己的父亲叫无辜,不过他仔细对比了一下斯内普与奇洛教授之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奇洛教授总是在微笑,态度有特别的友善,而且主动介绍自己的身份,帮助别人解决烦恼,当然能够在赫敏那里获得很高的第一印象分;但是斯内普一直板着脸,甚至还揪着奇洛的衣领试图打人的凶狠样子!!
Mario连忙丢下行李跑过去,他可不希望斯内普真的在破釜酒吧揍了奇洛教授。
事实上,他多虑了,斯内普只是把奇洛拉近自己身前说了点什么,然后就放开手自顾自的喝起咖啡。
“你准备好了?”斯内普看见Mario过来:“那就走吧!”
他们十点半钟的时候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斯内普帮Mario把行李装上了手推车,推进了车站。
往站台走的时候,Mario有些紧张,周围来来往往的全都是与格兰杰夫妇一样装扮的普通人,只有他带着一只聒噪的灰色猫头鹰,行李箱侧面还拴着一口坩埚。
斯内普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人们诧异的目光,他不紧不慢的推着手推车往前走,时不时停下来为路过的人们让路。
突然,斯内普停了下来,他指给Mario看前面不远处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看见那个男孩了吗?他就是哈利·波特。”
Mario一惊,连忙顺着斯内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男孩也推着跟自己一样的手推车,顶上也有一只猫头鹰笼子。
从背影看过去,哈利·波特可不如他的名声那样显赫,就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小男孩,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皱巴巴的衬衫一角还掖在裤子里。
“他就是哈利·波特?”Mario重复了一句。
“是。”斯内普皱着眉点了点头:“记住我跟你说的话,跟上他,别跟丢了。”
Mario看了斯内普一眼,他当然记得斯内普跟自己说过的话,虽然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会要求自己这样做,不过他向来不会拒绝斯内普的要求。
“那么我走了,父亲再见!”Mario自己接过了斯内普手中的推车,朝着哈利的背影小跑着追了过去。
霍格沃兹特快
哈利正站在第9和第10站台之间发愁,他的车票上写着他应该在9又3/4站台登上他要乘坐的,但是这里空空荡荡的。
他试着问了警卫,结果反而被警卫认为是存心在开玩笑浪费别人时间。
Mario推着手推车走过去,他的猫头鹰因为看见了同类,在笼子里欢乐的叫起来。
听见动静,哈利转过身来,他上下打量了一遍Mario,这个男孩与他一样带着古怪的行李和猫头鹰,他的心砰砰直跳,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你-你好。”
“你好!”Mario笑得非常友善:“你也是去霍格沃兹的吗?”
“太好了!”哈利激动的突然提高了音调。
Mario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哈利立即会意,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抱歉,我已经在这里磨蹭了好久了,怎么也找不到站台。”
“哦,站台,看见那个检票口了吗?”Mario之前就已经从斯内普那里知道了进入站台的方法,因此此时他就可以指给哈利看:“直接对着那里走过去就行了,你要是紧张可以小跑。”
哈利看了看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检票口,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样,你跟着我,我们一起过去,怎么样?”Mario一脸“请相信我”的严肃表情,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哈利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五十分,他再犹豫就该赶不上火车了,于是他点了点头,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没关系的!”Mario率先推起车往前走,他看着检票口,那地方的栏杆看起来结实着呢。
“好吧,试试看。”Mario点了一下头,自言自语道。
他加快了脚步,小心避让着拥向9和lO站台的旅客,径直往检票口冲过去。
五步——四步——Mario闭上了眼睛,继续往前冲——他通过了!
Mario睁开眼睛,一辆深红色蒸汽列车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列车上挂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十一时。他回头一看,原来检票口的地方现在竟成了一条锻铁拱道,上边写着:9又3/4站台,哈利正满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冲过来。
“Hi!这里!”Mario冲哈利招了招手,让到路边,等着哈利。
蒸汽列车的浓烟在嘁嘁喳喳的人群上空缭绕,各种花色的猫咪在人们脚下穿来穿去,在人群嗡嗡的说话声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杂声中,猫头鹰也刺耳地鸣叫着,你呼我应。
哈利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笑起来:“这真是太神奇了!”
“是啊!”Mario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也确实被震惊到了呢。
头几节车厢已经挤满了学生,他们有的从车窗探出身来和家人说话,有的在座位上打闹。
Mario和哈利在站台上推着小车朝前走,准备找一个空位子。
他们走过时一个圆脸男孩身边时听见他在说:“奶奶,我又把蟾蜍弄丢了。”“唉,纳威呀。”一个老太婆叹着气。
再往前走,一个留着骇人长发绺的男孩被一些孩子围着。“让咱们也见识见识,阿里,快点。”那个孩子把抱着的盒子打开,里边露出一只毛茸茸的长腿,吓得周围的孩子们叽哇乱叫,直往后退。
Mario找到一个空隔间,他叫住了哈利:“这里还没有人,我们坐这里怎么样?”
“好啊!”哈利感激的看了看Mario,他先把海德薇放上去,然后在Mario的帮助下连拖带拉地把他的皮箱朝车门口搬。
哈利的皮箱实在是太重了,他们两个人试了好几次,可是一点几也抬不起来,还差点砸到Mario的脚。
“要帮忙吗?”说话的是一个火红头发的男孩。
“是的,劳驾搭把手吧。”哈利气喘吁吁地说。
“喂,弗雷德,快过来帮忙!”红发男孩叫来了他的孪生兄弟,两人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有孪生兄弟帮忙,哈利和Mario最终总算把两人的行李都推到了隔间角落里。
“多谢了。”哈利说,一边把汗湿的头发从眼前掠开。
“那是什么?”孪生兄弟中的一个突然看见了哈利那道闪电形伤疤。
“哎呀,我的天哪,”孪生兄弟中的另一个说,“莫非你是—— ?”
“他是……”孪生兄弟中第一个说话的说,“你是不是?”他又问哈利。
“是什么?”哈利问。
“哈利·波特。”孪生兄弟异口同声地说。
“哦,他呀。”哈利说,“我是说,不错,我就是。”
兄弟俩呆呆地盯着哈利看,哈利觉得脸都红了。
Mario看出哈利的尴尬,他走了过来,指着车窗外对孪生兄弟说:“那位带着两个红头发孩子的夫人好像是在找你们二位呢。”
孪生兄弟看了看他们的妈妈,又最后看了一眼哈利,然后跳下了车。
哈利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他感激的跟Mario道谢:“真是谢谢你,你一直在帮我的忙!”
“没事。”Mario关上了隔间的门,他坐下来,朝哈利伸出了右手:“我还没有作自我介绍呢,你好,我是Mario。”
哈利自嘲的指着自己的前额笑了笑:“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
“很高兴认识你。”
哈利握住了Mario的手:“我也很高兴。”
就这样,准黑魔王居然是黄金男孩在霍格沃兹认识的第一个人。
火车刚开动的时候,罗恩被他的孪生兄弟带到了Mario他们的隔间,因为别处都坐满了。
第二个打开他们隔间门的是贩卖零食的阿姨,Mario买了一大堆零食,全堆在桌子上。
罗恩一开始还有些拘束,他死死盯着哈利的伤疤看,却又一声不吭。
Mario拆开了一包巧克力蛙,卡片上的是波托勒米,罗恩激动的耳朵都红了,他说他收集了几乎全套的卡片,只差波托勒米这张。
于是Mario做了个顺水人情。
哈利则对画片上的人像会动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有了话题,他们三人立即火热的聊起天来,从巫师到比比多味豆,后来说到魁地奇的时候,罗恩激动的站在了座椅上。
Mario一直在笑,气氛真不错啊。
他看着聊的兴高采烈的哈利,思想不知不觉开起了小差,目光也飘到了车窗外。
火车正穿行在一望无际的树林里,车速非常快,只能看到绿色的影子飞快从窗口闪过。
风从没有关严的窗缝钻进来,吹拂在脸上,清清爽爽的,有一股自然的清新味道。
哈利突然转过头来看着Mario:“我们是好朋友吧?”
“恩?当然!”Mario反应很快:“还有罗恩,认识你们真是开心!”
“嗨,我说,如果我们能分到同一个学院的话,那就更好了!”罗恩将一个多味豆丢起来,再用嘴巴接住:“我们家已经有五个格兰芬多了,我想我肯定也是要去格兰芬多的。”
这话到让哈利紧张起来,他对于霍格沃兹可以说一无所知,罗恩口中的“格兰芬多”他听起来也是一头雾水。他求助的看看Mario,Mario暗叹一声无奈,他虽然有一个霍格沃兹的教授父亲,但是他知道的也不会比哈利多多少的,谁让斯内普明令禁止了呢!
“等一下,罗恩。”Mario打断了罗恩:“你说,你们家已经有五个格兰芬多了,那你一定知道不少霍格沃兹的事情对不对?”
罗恩自豪的点了点头:“是的,你们都不知道分院的事情吗?弗雷德没跟我说的太详细,不过我也可以跟你们说说。”
他大体介绍了一下四个学院,勇敢的格兰芬多,聪明的拉文克劳,正直的赫奇帕奇,和“讨人厌”的斯莱特林。
罗恩重复了两遍“讨人厌”这个词,在他介绍到斯莱特林的时候,他甚至一脸担忧的表情说,如果他被分进斯莱特林的话,他大概会被五个哥哥赶出韦斯莱家门的。
他的表情让哈利都紧张了起来,哈利的手紧紧揪住膝盖的裤子,表情非常严肃:“我应该不会去斯莱特林的,不,我肯定不去。”
Mario的表情一直很冷静,他非常失望,因为哈利说他肯定不会去斯莱特林。绿色的蛇院是他最想去的学院,因为斯内普在那里。
“那我们都一起去格兰芬多就好了嘛!”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示意他别担心,他又转头问Mario:“你也会去格兰芬多的,对吗?”
Mario牵起了嘴角,他也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当然了,不用担心!”
这个话题意外的让隔间里的气氛冷了下来,哈利把多味豆倒在了小桌上,一颗一颗拨弄着玩,罗恩也专注的看着窗外。
Mario亦没有心情打破沉默,他在想斯内普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隔间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不等里面的三人抱怨是谁这么不懂礼貌,外面哗啦啦涌进来不少人,还有好多脑袋挤在门边,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罪魁祸首第一眼看见了坐在靠近门边的Mario,一脸尴尬的傻笑:“咦,怎么是你。”
“这么巧?”Mario的语气有些冷,他站起身来,学着当初卢修斯行礼的样子,弯腰跟德拉科说话:“马尔福少爷,你好啊。”
德拉科的脸色顿时变的很好看,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他猛然退后了一大步,他身后站着的两个人避让不及,分别撞在了车厢门上:“你这是……”
说着话,德拉科也弯腰回了Mario一个礼,然后再直起腰来的时候,面色回复如常。
Mario看在眼里,对这个单纯的马尔福少爷倒高看了一些,于是他主动开了口:“上次忘记自我介绍,我是Mario,这是我的朋友哈利和罗恩,你们有事吗?”
哈利听到自己名字,抬起头来看了德拉科一眼,他刚才一直装作于自己无关呢。
人群中立即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看那看那,那就是哈利·波特,你看见他的伤疤了吗?”
德拉科厌烦的皱了皱眉:“我没什么事,但是他们,”他转身指了指身后那群人,接着说:“听说哈利·波特也在车上,他们一定要求过来看看,于是我也刚好跟着……”
“嘿!”站在德拉科身后的其中一个胖胖的男孩突然打断了德拉科,他非常不礼貌的单手指向哈利的鼻尖:“这么说你真的是哈利·波特了?把你的头发撩起来让我们看看那伤疤怎么样!”
“高尔!”德拉科提高了音调,他生气的看了高尔一眼,为高尔的失礼而感到难堪。
但是高尔完全没有在意,他竟然推开德拉科,想要走过去靠近哈利身边一些。
要知道,隔间的地板上全是吃过和没吃过的零食,高尔一个没注意,踩在了一个柔软的毛茸茸的东西上面。
只听一声尖叫“吱”!
一个黄褐色的小小身影从零食堆里猛然跳起来,一头扎进了罗恩的长袍里面。
高尔冷不丁被这么一吓,脚下一空,他整个人立即失去了平衡,往正前方摔倒过去。
“不!”高尔徒劳的伸着手指在空中抓了两把,试图抓住些什么稳住身体,但是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哈利已经完全傻住了,他眼睁睁看着小山一样的高尔朝自己迎头压下来,却根本不能闪躲。
与此同时,赫敏和纳威也刚好赶到这间隔间门口,赫敏原本正帮助纳威在挨个车厢寻找他的蟾蜍,眼看着一群斯莱特林们浩浩荡荡推开了其中一间隔间的门。
赫敏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她自然要上前问清楚怎么回事。
于是当她艰难的分开人群挤到门边的时候,正赶上高尔往哈利身上摔倒的那一幕。
“天哪!”她只来得及捂住了自己的嘴。
高尔绝望的瞪大了眼睛,哈利则紧紧闭上了眼睛。
几乎在同一个瞬间,小小的隔间里响起了两声“Wingardium Leviosa”,德拉科和Mario几乎同时举起了各自的魔杖,两道漂浮咒都指向了高尔。
只见胖胖的高尔停止了下落的势头,他缓缓的升高,脚离开了地面,一直升到隔间的天花板。
“喔喔喔!这是——是怎么回事……”高尔连声惊呼,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飞”在了所有人的头顶上。
德拉科擦了一把汗:“别喊了,等下放你下来!”他顾不上收起自己的魔杖,一大步跨到哈利身边,弯下腰关切的询问:“你没事吧?”
哈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却没有看到压着自己的高尔:“没——”
“那就好!”德拉科爽朗的笑,转头看Mario:“你的漂浮咒不错啊,你父亲教你的吗?”
“不。”Mario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没有。”
“它自己使出来了……”Mario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在他的脑海里面,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伸了个懒腰。
【注】Wingardium Leviosa:就是那啥“羽嘎迪姆 勒唯奥萨”。
分院仪式
列车到达站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伴随着夜幕一起降临的还有寒意,不过幸好大家都已经换上了霍格沃兹的长袍,在这样月朗星稀的夏夜,排着队分批登上了渡湖的小船。
哈利罗恩和Mario三人俨然已经是好朋友了,因此他们三人乘坐同一条船。
德拉科硬是挤了进来,他一上船就坐在了哈利的旁边。
黑色的湖面上,没有一星灯火,只有负责接引新生的海格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耳边安静的异常,连水声都听不到,只有各自的呼吸和心跳。
湖对面那黑黝黝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德拉科扯了扯嘴角:“城堡看起来好像要砸下来一样啊……”
谁也没有回应他的话。
“……”这回德拉科也陷入了沉默。
哈利莫名的紧张,奇奇怪怪的画面开始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比如说当他走进城堡大门的时候,会不会刚好有一个教授走过来,告诉他其实弄错了,他根本就不应该到这里来,然后强行把他丢上火车送回去。
他想跟他新认识的朋友们说说自己的担忧,但是当他的眼神扫到Mario那冰冷的表情和罗恩那出汗的前额时,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
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
“好了,下船吧,一个跟着一个,别掉下水里去了!”海格粗粗的嗓门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夜里,吓得哈利一惊,手一滑差点儿摔倒。
德拉科接住了他:“小心!”他扶住哈利的后腰:“这路上全是光滑的小鹅卵石,你小心些脚下!”
哈利脸有些红,幸好这是夜里谁也看不到,他小声的跟德拉科道了谢,拒绝了德拉科扶着他的好意,自己抓着小路两边的藤蔓缓缓前行。
Mario看到了哈利的囧态,他想到作为人家的朋友,他这个时候应该主动走过去伸出援手才对;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精神来,脑中一片混沌,就像是好几天没睡觉的那种迷茫感,冥冥之中似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而不是去扮演哈利的好朋友。
所以,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只是分出一点点注意力看着德拉科和哈利。
守候在霍格沃兹城堡大门外面迎接新生的,竟然是斯内普教授。
他穿着Mario最喜欢的那件黑色锦面长袍,领口立起来,别着银色的扣钉,黄色跳动的灯光从斯内普身后流淌出来,顺着长袍直泻而下,将斯内普英挺的身形印在城堡前面的地面上。
Mario按捺住内心的欢喜,安静的守候在学生中间,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盼望斯内普能够看见自己。
斯内普神情严肃,他并没有注意到Mario,只是简单的跟海格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挥了挥手让新生们跟上他的脚步。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兹。”斯内普拉开半掩着的大门,将整个门厅都展现在学生们的面前。
人群里传来了一些低低的惊呼声,包括哈利也在感叹,霍格沃兹的门厅宽敞的就像古灵阁一样,几乎能够装下一整栋房子,两边的石墙上燃烧着熊熊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斯内普不满学生们的嘈杂,他皱着没有咳嗽了一下,立即有眼尖的孩子识相的闭上了嘴。
直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斯内普这才带着大家往里走。
Mario偷笑一下,他太了解他父亲的习惯了。他悄悄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外侧,私心里他认为这样没有人遮挡着,斯内普一回头就能看见自己。
斯内普把学生们领进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面,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Mario被挤到了最里面的墙角处,还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当他无奈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斯内普的眼神。
斯内普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例行的工作,给学生们介绍仪式流程:“在你们参加开学宴之前,你们首先要参加分院仪式,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
“现在,你们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整理一下。”
Mario最初认认真真在听着斯内普的讲解,他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为自己从今天起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斯内普在一起而高兴。
但是,一个细小的声音却一直在他的耳后嗡嗡作响,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听不清楚。
Mario疑惑的转过头去看,光滑的石墙映照出他的影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Mario皱了皱眉,他盯着墙面上自己的影子看。
霍格沃兹的石墙墙面是暗灰色的,表面打磨的非常光滑,像镜子一样反射出摇曳火光;石头的黑色纹路像一条条奇妙的曲线,蜿蜒缠绕,覆盖所有的墙面。
Mario一直盯着那黑色纹路看,甚至没有注意到斯内普讲话结束离开房间。
周围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各个学院的鬼魂穿过墙壁进来,与大家打招呼和聊天。
这一切,Mario都没有注意到。
他完完全全被吸引住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从胸中升腾起来,那感觉很奇妙,你无法形容它,但是你能够切切实实的感觉到它,而且你能够知道这感觉是欢欣跳跃的。
Mario伸出右手食指,轻触在墙面上,微凉的感觉从指尖瞬间传达心底。
“我又回来了。”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悄悄从Mario口中溢出来,而他本人毫无察觉。
哈利刚好从最前面挤到了Mario的身边,他听到了Mario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嗨,你说什么?”
哈利拍了拍Mario的肩膀:“什么又回来了,你以前来过霍格沃兹吗?”
Mario猛然转过头来,牢牢盯住了哈利,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喔!”哈利被Mario吓得后退了一步,他疑惑的皱起了眉头:“Mario你还好吧?”
“当然了!”Mario重又牵起了嘴角,挂起浅浅的笑容:“只是有些担心分院,你呢?”
说到分院,哈利立即满面愁容,他转头指了指罗恩和德拉科的方向:“当然担心了。我是来叫你过去那边,罗恩也不知道到底分院是怎样进行的,他说他哥哥告诉他伤害挺大的,我想我们应该待在一起。”
Mario立即就大步向前走去:“对,我们应该待在一起。”
他加入到罗恩和德拉科的交谈之中,德拉科正在给罗恩讲在火车上他用来救哈利的咒语。
Mario随口附和着德拉科的话,一边趁大家不注意用余光看了看刚才完全吸引了他的墙壁,那里什么异样也没有。
斯内普又回到了这间房间,他要求大家排成一列,跟着他前去大厅。
Mario站在了哈利的身后,他一直急切的看着斯内普,希望斯内普能够朝他走过来,他遇到了一些费解的问题。
但斯内普的眼神只是扫过所有学生的脸,然后就转向了正前方。
霍格沃兹有一个神奇的礼堂,每一个第一次见到它的人都会对它赞叹不已的。
没有人例外,特别是当见到了那点缀着闪烁繁星的“夜空”之后。
分院根本就没有任何凶险,当然纳威自己跑去带上分院帽时滑倒的那一跤不能算。
德拉科如愿以偿分进了斯莱特林,这根本就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格兰芬多也迎来了第六个韦斯莱。
当哈利·波特走向分院帽的时候,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
“波特,它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
类似于这样的一些窃窃私语在礼堂里回响了一小会,等到分院帽高喊出一声“格兰芬多”之后就被震天的欢呼声淹没了。
Mario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围绕着哈利的时候,自己走上前,戴上了分院帽。
分院帽只是“恩”了一声之后,就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它沉默的时间是那样长,以至于当大家的注意力最终从哈利身上回到分院席的时候,Mario还盯着这顶破破旧旧的帽子坐在四角凳上。
负责指引新生们上来分院的是麦格教授,她疑惑的看了看手中写着学生名单的羊皮纸:“Mario——Snape?”
“喔!”
人群第二次骚动起来,大家配合非常默契的先集体把目光投向令分院帽陷入沉默的Mario,然后再“唰”的转向教师席上的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居然真的有个儿子!”学生中不知道是谁怪腔怪调的喊了这么一句,然后细细碎碎的压抑的笑声开始从格兰芬多往四处蔓延,一直遍布整个礼堂。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但是分院帽仍然一声不吭。
麦格教授皱起了眉头,为学生们的不礼貌相当不满。
但是两个当事人,大小斯内普则出奇的淡定,斯内普教授仍然不紧不慢的喝着一杯冰镇南瓜汁,Mario则干脆微笑着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
不得不说,在处变不惊在这一点上,Mario像极了斯内普的儿子。
分院帽的长时间沉默,让教师席上的教授们都开始面露疑色。
邓布利多校长站了起来。
礼堂里在同一瞬间复归肃静。
“看起来,分院帽不喜欢大家的注意力从它身上转移到别处。”邓布利多滑稽的眨了眨眼睛,满脸无奈的看着Mario头顶的分院帽,就像看一个淘气的朋友一样。
大家都笑了起来。
“现在,请重新保持安静,让分院帽完成他的工作,怎么样?我们的晚宴似乎已经拖延了好久了。”邓布利多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赞同,毕竟大家都乘坐了一整天的火车到霍格沃兹来,大家都饿坏了。
邓布利多话音刚落,Mario立即感觉到头顶上的分院帽动了一下。
“您还好吗?”Mario小声的问。
分院帽在听到了Mario的声音之后,居然又纹丝不动了。
看起来分院帽似乎不愿意与Mario交流。
当然,这一切细小的动静谁也没有看到。
“您还在对不对?请把我分去格兰芬多吧,就这样。”Mario不想再等下去,他主动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等他话音落下,分院帽立即高喊出了“格兰芬多”这个词,不知是不是Mario过于敏感的缘故,他从分院帽的语气里听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Mario不知道自己给分院帽带来了什么样的困扰,不过他仍然跟分院帽道了谢,然后才摘下了帽子还给麦格教授,自己缓缓的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要知道,每当一个新生被分入某个学院的时候,都会得到整个学院的欢迎,大家会朝着这个人微笑,拍拍他的肩膀,给他让出个座位来。
惟独Mario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
格兰芬多先是一片死寂,大约过了两三秒钟之后,才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来。
倒是斯莱特林那边,传来了刺耳的口哨声。
哈利在自己旁边给Mario空出了一个座位,原本挨着哈利的那个女生相当不满的挪开了。
Mario一点也不介意,或者说他的注意力还没有放到周围人不那么友善的态度上,事实上,他一直在盯着教师席上的斯内普看,斯内普也在看着他。
父子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对视,许久许久。
魔药课
“就在那边,快看。”
“哪边?”
“在红头发男生旁边。”
“那个戴眼镜的?”
“不是,那是哈利波特,右边右边!”
“天哪天哪他看过来了!”
“他可真好看!”
Mario到霍格沃兹上学的第二天,早上他与哈利和罗恩一起走出寝室,立即就被这些窃窃私语淹没了。
说实话,这些其实已经不能归属在“窃窃私语”的范畴里面,你看那些女生们瞧着Mario的眼神,火热热的几乎能把人的长袍烧出两个洞来。
Mario之前很少与同龄的女孩子们接触,他这回是真的被姑娘们的热情们吓住了,不过同时这倒也让他了解到自己的长相的确很出众。
同样有着疯狂粉丝群的是哈利,黄金男孩的名声在外,几乎所有人都想要一睹他的真面目。
学生们在教室外边排着长队,个个踮着脚尖瞪大了眼睛,把走廊里的路堵得死死的,水泄不通。
吃一顿早餐简直就是一场战斗,最终Mario他们三人从餐厅回到格兰芬多寝室的时候,罗恩已经开始抱怨他的长袍被挤得破掉了。
纳威在寝室门把上找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Mario的名字。
Mario读过那封信之后,立即就把信收了起来。
哈利问起信的内容,Mario只说是女生们送来的——仅仅是开学第二天而已,他已经收到好几份热情的女生们送来的礼物了。
其实根本不是,那封信是三年级的里奥·欧普罗【还有人记得这孩子咩?就是开篇那个被斯内普扣分的娃……】写来的,信非常短,就只有一句话:“你是什么样的斯内普。”
Mario不动声色的离开寝室出去,里奥果然在公共休息室里坐着,悠闲的与同伴玩巫师象棋。
看见Mario出现在楼梯门口,里奥抬了一下头,轻蔑的撇了下嘴角,然后继续回到棋局中去了。
这样明显的敌意,让Mario相当的不自在,回想起昨天当分院帽宣布自己被分到格兰芬多时的场景,他隐隐有些疑问,难不成自己的父亲斯内普在霍格沃兹并不太受欢迎吗?
这个问题,在星期五的第一节魔药课上,Mario找到了答案。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
从开学至今,这节课是Mario第一次见到斯内普,这个事实让他非常无奈,原以为来了霍格沃兹自己能多更多的时间与斯内普相处,没想到事实完全相反!
说起来,其实原因很简单的,斯内普有空的时候,Mario需要上课,等Mario下了课,斯内普也早就离开了霍格沃兹回家了。
Mario之前连续两天都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外面吃了闭门羹,他隐隐觉得斯内普是故意在避开自己。
不过这样的念头他没有允许它在自己的脑袋里停留太久。
“哪有父亲故意避开儿子的。”Mario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所以,魔药课的时候,Mario特地坐在了第一排右手边正对着讲台的位置,这里是距离斯内普最近的。
斯内普走进教室的时候,原本在聊天的学生们立即安静了下来。
Mario抬着头认认真真看着斯内普,只不过几天没见,他却觉得像是过了很久一样。
斯内普看也没看Mario一眼,他一上课就拿起名册点名,先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点过一遍,到德拉科的时候,斯莱特林的女生们小小的欢呼了一下。
格兰芬多同样有让女生们欢呼的男生,那就是Mario。
Mario突然闹了个满脸通红,他非常窘迫的低着头,不知道斯内普会怎么想呢。
斯内普一点也没有意外的样子,他似乎早就知道Mario有这样的魅力。
看到斯内普平静的样子,Mario的脸色重又归于正常,不过,心里却有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他从不为我骄傲。”Mario略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
斯内普继续点名,点到哈利的名字时,他停了下来。
“哦,是的,”斯内普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立即有吃吃的笑声从斯莱特林中传过来,仿佛斯内普说了什么笑话一样。
Mario心中“咯噔”一声,他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斯内普正盯着哈利在看,乌黑的眼睛深邃的像海,看不到任何波澜。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点完了名,他走下了讲台,在课桌之间的走道里缓缓踱步。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斯内普说话的声音
不大,几乎只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斯内普突然话锋一转,音调也提高了一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他一边说一边走向教室的中央,最后一个字落下来的时候,他刚好站在了哈利的身边。
斯内普结束了他简短的开场白,全班哑然无声,很显然斯内普具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Mario又自豪起来,他喜欢这样的斯内普,这就是他一直崇拜的父亲。
但是其他人与Mario则有完全不同的感觉,大部分人都低眉敛目,偷偷在心中抱怨斯内普教授过于严格,当然也有对自己的聪明才智相当有自信的学生——比如赫敏——则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Mario知道答案,他早在来霍格沃兹上学之前就自学过魔药知识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哈利,却从哈利的眼睛里读到了困惑和迷茫。
什么粉末加到什么浸液里?
哈利无奈的回应了Mario的眼神,然后回答道:“我不知道,先生。”
Mario转过去看斯内普,希望斯内普能够让自己来回答。
“啧,啧——”斯内普根本没有把眼神从哈利身上移开:“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已经笑得浑身发颤了,扑哧的喘气声响起在安静的可怕的教室里,格外的刺耳,斯内普竟然没有管管。
Mario又是一愣,这句话里面明摆着的嘲笑意味也太明显了吧?
他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回答这个问题替哈利解围,眼神一滑看见了高举着手的赫敏。
这个女孩也知道答案?
Mario记起赫敏应该是麻瓜出身的孩子,竟然也了解魔药的知识,他不由得对这个略有些龅牙的卷发姑娘刮目相看了。
斯内普却根本没有理会就坐在哈利旁边的赫敏。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哈利的脸涨的通红,但是他仍然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
“波特,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有几个相当不识趣的学生笑出了声。
Mario紧张的心揪到了嗓子眼,他死死盯着斯内普,斯内普的表情越来越冷,冷的让人不敢盯着看,哈利则脸红得像气球一样,但是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示弱。
“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
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到下课之前,哈利又丢了格兰芬多一分,还换来了斯内普的一句嘲笑:“开学第一周就丢掉学院两分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吧?”
斯内普一宣布下课之后,学生们立即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各自的东西,顺着阶梯爬出了教室。
Mario没有离开,他在大家全离开之后,径直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Mario曲起手指在门上扣了两下,等了一会,并没有人过来。
他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向里张望,里面光线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四周的墙壁上有很多瓶瓶罐罐的阴影。
“父亲?”Mario轻轻唤了一声,走了进去。
走进办公室里面,他这才看清沿墙的架子上那些阴影,全是大玻璃罐,罐里浮着各种魔药材料,这些泡着的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东西Mario见的多了,蜘蛛巷的家里也有一间屋子摆满了类似的魔药材料。
Mario走到房间最里面,书架后面是斯内普的书桌,一大摞的羊皮纸随意摊在桌面上,一只羽毛笔和一根木尺正在自顾自的忙着。
Mario好奇走过去,探头看一眼,那些羊皮纸是学生们的作业,木尺把羊皮纸在桌面上摊平,然后丈量作业的长度是否符合要求,羽毛笔则在另一张纸上分别记下符合要求和不符合的学生名单。
“原来父亲是这样检查学生作业的。”Mario看了一下羽毛笔记录下来的名单,三分之二的学生名字都列在了不符合要求的那一栏里面。
他绕到书桌的正面,有一个抽屉开着。
抽屉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照片,自然的,Mario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
他伸手去拿,想看看照片上是谁。
“别动!”斯内普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而且音调很高,语气异常的严厉。
Mario连忙缩回手去,转身道歉:“对不起……”
斯内普大步走过来,狠狠撞开了Mario,关上抽屉,背靠在抽屉上,不说话。
Mario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能看到斯内普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似乎情绪波动的厉害。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斯内普压抑着自己的语调,头也不回的问道:“你应该去安慰哈利,他今天被我狠狠羞辱了一顿不是吗?这是多好的机会让你表现自己!”
“父亲!”Mario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语气:“您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不是您让我尽量对哈利表现得友好吗?为什么今天您那样……让他难堪?”
“怎么?”斯内普突然转过身:“我让谁难堪还需要得到你的允许吗?你以为你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黑……”话语戛然而止,斯内普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抬起手直指门外:“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Mario一阵眩晕,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斯内普对他发火,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内普,看着自己那一向非常擅长控制情绪的父亲眼里冒出暴怒的火光。
“父——亲——”Mario的声音迅速变调,从少年的清脆变得低沉而阴冷,他伸出手去,掐着斯内普的肩膀,将斯内普的脸拉近自己。
“斯内普,斯内普。”Mario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的手指非常有力,几乎扣进了斯内普的身体里。
骤不及变,斯内普竟也没有挣脱,他任由Mario几乎将脸贴到自己的脸上,右手则悄悄摸到了长袍底下的魔杖,他看着Mario的眼睛,他在等,只要有一个不对劲,他确信自己可以瞬间将面前的人击倒。
Mario一遍一遍重复着斯内普的名字,呼出的热气打在斯内普的脸上,他的鼻尖能够感觉得到斯内普的温度。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Mario突然放开了斯内普,他连连后退了两步,眼神却没有离开:“父亲。”
称呼又变回来了。
斯内普没有动,但他心里已经舒了一口气。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孩子?”
这两父子都是故作镇定的高手,斯内普退回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扶起翻到的墨水瓶,最上面一份学生作业完全被染透了。
Mario则弯下腰捡起刚才两人一番拉扯从桌上碰落的羊皮纸,重又整理整齐放回原位:“好几天没有见到您,我想您了。”
“那么晚上一起吃晚餐怎么样?”
——多么和谐的父子关系啊。
暗战
斯内普家可没有家养小精灵这样的家务好帮手。
因此做饭洗衣拖地打扫卫生这样的家务,都需要斯内普或者Mario亲自动手。
幸好还有魔法的帮忙。
洗衣桶是只任劳任怨的小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分昼夜,只要把待洗衣物丢进去它就会勤勤恳恳的开始工作。
斯内普家有两只拖把,旧一些的那只是在斯内普家服务了很多年的元老,它很为自己楠木的身体而自豪,永远挺直了腰杆在家中四处巡视,眼里容不下一丁点儿灰尘;新的那只是Mario前几年从霍格莫德买来的,新人性子较散漫,总是用得过且过的态度应付工作。
Mario去了霍格沃兹一个星期,星期五晚上他跟父亲斯内普一起回家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跟家里的老伙计们打了个招呼。
斯内普一回到家里就直奔地下室的工作间,一直到Mario准备好了晚餐,才带着满身的魔药味道上来。
Mario闻出了柠檬桉树汁特有的气味,他在脑子里把这种树汁可以配制的魔药都过了一遍,至少有三种治疗烫伤的药水他都会配。
斯内普看到了Mario脸上的笑:“在想什么?”
“没什么。”Mario还想着保守自己会配制魔药的秘密,等到合适的时候给斯内普一个惊喜呢。
只是,这个回答让餐桌上的气氛陷入了沉闷,除了刀叉触碰盘子的叮铛声,就只有咀嚼的声音。
Mario一阵懊恼,心想自己刚才应该接下斯内普的话继续说些别的。
正想着呢,斯内普推开椅子站起来,他弯腰问Mario:“要给你添些汤吗?”
Mario相当意外,他坐在更靠近厨房的位置,于是,他连忙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父亲,我帮您……”
“不用了。”斯内普的嘴角稍微动了一下,他拿走了Mario的盘子:“没关系。”
Mario又坐回椅子上,他偷偷看一眼斯内普的背影,然后低下头无声的笑着。
斯内普从厨房镜子的倒影里,看见了Mario埋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模样,他的眉头瞬间就纠结到了一起。
“恩……”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左手端着Mario的盘子,右手非常迅速的取出了袖子里早已准备好的一只墨绿色的细颈瓶,倒了三四滴药水进Mario的汤里。
无色无味的药水瞬间消失在了汤里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斯内普回到餐桌边,笑着将汤递给Mario:“小心烫。”
幸福的Mario毫不知情,大口大口的喝下了一整碗汤,然后头一歪,倒在了餐桌上。
斯内普打横抱起Mario,他发现这孩子真的长得很快,他已经快要抱不动了。
Mario非常听话,斯内普的魔药让他进入了一个非常美妙的梦,梦里面他们父子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丰盛的晚餐,斯内普在给他讲霍格沃兹的一些笑话,他则告诉了斯内普自己自学魔药的事情,斯内普非常开心的称赞他,还送给他一本魔药日记,父子俩一直聊天到夜深,这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唔。”斯内普将Mario放到床上的时候,Mario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梦呓。
斯内普笑了一下,谁能想象得到,这样一个睡相安静的孩子体内,潜伏着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魔王呢。
Mario的梦里,斯内普正好宠爱的摸了摸他的头,他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方式,不好意思的退后了一步。
斯内普将Mario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他看见了Mario唇角洋溢开得笑,这是那只魔药的效用,可以让人在一夜的梦里面经历期待中的幸福时光。
睡着的Mario突然翻了个身,胳膊一扬,搭在了斯内普还没来得及抬起来的肩膀上。
斯内普一惊,他可不想惊醒了Mario的美梦,只能顺着Mario的胳膊,尽量伏低了身子,上身几乎贴在了Mario的身体上。
这样一来,斯内普的脸就几乎靠在了Mario的脸前,他能看见Mario漂亮的长睫毛,因为做梦而微微颤抖。
Mario的鼻息火热,一下一下喷洒在斯内普的下巴上,沿着脖颈溜进敞开的长袍领口里,那股温热的感觉瞬间烧红了斯内普从下巴到心口的皮肤,泛起粉红的颜色。
Mario白天穿的是霍格沃兹的长袍,因为天热,长袍底下他就只穿了一件宽身的U领衬衣,吃晚餐的时候他脱下了长袍,只穿了白色的衬衣。
斯内普艰难的保持着平衡,Mario的胳膊还搭在他的肩上,他尴尬的从Mario脸上离开视线,却发现根本无处可躲,因为头一歪就不可避免的从Mario敞开的领口看到了衣底春光。
当下斯内普顾不得许多,他伸手向自己背后捉住Mario的手腕,轻轻提起,轻柔的放到Mario的身体另一侧。
Mario非常不情愿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皱了皱眉表示抗议。
斯内普立即停住了手,等了片刻,确定Mario依然睡着,这才缓缓直起身来。
“唔唔唔。”
Mario突然说了点什么。
斯内普没听清,他侧着耳朵静静的听。
Mario又嘟囔了一遍,这一次他的声音略高了一些,虽然仍然夹着睡意朦朦胧胧的,不过也足够斯内普听清楚。
他说:“父亲,我爱你。”
斯内普愣了一愣,他取魔杖的手略停顿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接着,他毫不犹豫的用摄神取念进入了Mario的思想里。
自从小时候那回斯内普将Mario脑中伏地魔的记忆封锁起来,他后来再也没有对Mario使用过摄神取念。
因为Mario一天天的长大了,他会知道摄神取念这个咒语,知道自己被父亲使用摄神取念强行进入记忆,会觉得伤心吧?
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斯内普今晚才会费尽辛苦配制了那样一小瓶能给人甜蜜梦境的魔药。
第二天醒过来的Mario什么都不会记得,他会以为自己的梦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斯内普让自己站在了Mario的思想里面,一些他熟悉的或是他不熟悉画面飞快的闪过去,小小的Mario迅速的长大。
他看到了一顶红色的圣诞帽,那是Mario五岁那年圣诞节自己送给他的礼物;一口坩埚里橘黄色的液体咕嘟咕嘟鼓着泡,还不到操作台高的Mario踩在椅子上才能够得着搅拌棒;Mario与同伴在空地上玩耍,拿着同伴的魔杖挥舞的像模像样。
一幅又一幅画面闪过去,Mario越长越高,脸庞也脱去了童稚的奶气,出落成英俊的模样。
斯内普在Mario的记忆里,看到的最多的就是自己。
在Mario的记忆里面,保存着无数的斯内普,配制魔药的斯内普,睡着的斯内普,生气的斯内普,更多的是冷漠的斯内普。
斯内普耐心的看完所有内容,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
没有任何黑魔王的部分,所有的记忆都是Mario的。
斯内普舒了一口气,他打算离开了。
“难道是我弄错了吗?”但是他仍然有些担忧,因为傍晚时候Mario在自己办公室表现出来的模样。
那样陌生的眼神,突兀的行为,完全不像是Mario做得出来的。
突然,一个很小很小的画面溜过去,藏在别的记忆后面,一不小心就会被忽略掉。
斯内普警觉的捕捉到了它,他刚刚有些松懈的神经瞬间又绷紧起来,那个画面那个画面,到底是什么!
他想要看清楚,但是那个画面居然在闪动——不对!这是Mario要醒来的迹象!
来不及了!
Mario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叫一声:“你不能看那个!”
斯内普猝不及防,他当时是站在Mario床头的,距离Mario很近,他进入Mario的意识太深了,而且,他之前认定Mario已经睡熟,所以他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防备准备!
一个被强行入侵了记忆的人,在反抗的时候,非常有可能做出攻击性的行为来。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如果Mario要攻击斯内普,那绝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Mario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为了反抗入侵者对自己记忆的攫取,他下意识的死死抱住了身前的人,将那人的脑袋深深埋在自己的胸口。
斯内普吓了一跳,他浑身的肌肉全都绷紧了,僵硬的被Mario按在怀里,两条手臂都被Mario的胳膊束缚在了背后,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任何咒语。
Mario却没有再做任何动作,他仅仅只是抱着斯内普,急促的呼吸着,发出“呼——呼——”的喘息声。
斯内普能够感觉得到Mario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心跳声像鼓点一样急促。
“那里——不是你该看的。”Mario缓缓的开了口,又是之前在办公室时候的那种阴冷而低沉的声音。
斯内普猜不出现下的情况,抱着他的到底是他温顺的儿子Mario还是苏醒了的黑魔王。
Mario对父亲,一向都是恭敬甚至畏惧的,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不松手;但如果说黑魔王复苏了,于情于理,黑魔王都不可能那么“友善”的抱着自己。
“恩?”Mario扬起了语调:“你在猜我是谁吗?”
这……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Mario的这句话给斯内普的震惊那可是相当够分量的,斯内普对自己最有信心的是大脑封闭术,其次才是魔药而已,他确信没什么人能够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探知自己的思想,如今居然轻而易举就被Mario识破了,能让他不震惊么!
Mario并不等着斯内普的回答,他接着说道:“其实,我也在猜我是谁。”
说完他松开了束缚着斯内普的手。
斯内普非常敏捷的一个转身,利落的离开了Mario的怀抱,退后到两英尺远的地方,同时举起魔杖直指Mario的心口:“站着别动。”
Mario脸上一点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没有,他乖乖的在原地站好,一眼不眨的看着斯内普:“不,父亲,您不必这样。”
“父亲?”斯内普冷笑一声:“哧,你还是Mario·Snape吗?”
“不算吧。”Mario诚恳的回答道。
这回答真的把斯内普弄糊涂了,他依旧保持着高度戒备的姿势,谨慎的打量着Mario。
Mario的眼神非常坚定,闪烁着异样的神彩,他毫不畏惧斯内普的审视,整个人非常的坦然。
没有,没有——斯内普飞快的思考着——Mario的身上没有黑魔王的影子,没有那种令人绝望的压迫感和叫人不敢直视的震慑力;而且,他刚才检查过Mario的思想,伏地魔的记忆仍然严严实实的被封锁在里面,并没有破壳而出的迹象。
“Mario?”斯内普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居然缓缓的,放下了他的魔杖!
斯内普看着Mario的眼睛,他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柔和一些,随着手臂慢慢放低,无声的咒语已经悄悄准备就绪了。
只要一点变化——哪怕Mario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斯内普确信自己能够瞬间制住他,如果他是黑魔王的话。
黑魔王绝对不会容忍自己被仆人拿魔杖指着威胁的,这就是斯内普的赌注。
Mario不会在乎被父亲用魔杖戳着,因为之前斯内普也曾这样做过;但如果是黑魔王,一定会在斯内普撤销戒备的瞬间反攻。
他赌对了。
斯内普松了一口气之后,才发现自己后背的长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贴在后背上,黏乎乎的很难受。
Mario体贴的给斯内普搬来了椅子,还顺便带了一杯冰咖啡上来,送到斯内普的手里。
这倒像是正常的Mario会做的事。
只是,斯内普知道,Mario也知道,有一些改变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是霍格沃兹。”在斯内普开口询问之前,Mario选择了先解释:“九月一日,分院之前,在礼堂外面那个小房间里,我第一次感觉到,身体里面产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变化。”
斯内普用眼神示意Mario继续说。
“那种变化,就好像灵魂突然多出了一块——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感觉,就像瞬间有人往我的脑袋里塞了很多东西,无数奇奇怪怪的念头充斥在我的脑海里。”Mario无论是语调还是表情都非常平静,仿佛突然在讲述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一样:“有一瞬间,我很害怕,害怕我不再是我,而被别的灵魂给吞没了,于是,我拒绝了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
“直到你去我的办公室?”斯内普接上了Mario的话。
“是的,我看到了您抽屉里面的照片,那是一位漂亮的女士。”Mario竟然微笑了:“我猜,她是您的爱人对吗?”
斯内普低着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您为了她而生气,您要赶我走。”
斯内普在Mario异样的语调里面诧异的抬头看了Mario一眼,Mario真的皱着眉头满眼委屈的样子,就像一个被父亲嫌弃的孩子。
一个古怪而可笑的念头“倏”的一声从斯内普的脑海里闪过去,快的斯内普几乎没有看清楚那念头的内容。
——如果斯内普真的看清楚了,他估计就该从椅子上摔下来了,天哪,这个世界疯狂了,让可爱的粉嫩嫩小正太Mario瞬间爆发的原因居然是吃醋!Mario吃了莉莉的醋!
“别那样看着我!”斯内普虚弱的抗拒Mario受伤的眼神。
“那位女士我有印象。”Mario走近斯内普,他弯下腰来,靠近斯内普的脸。
斯内普突然从椅子里跳了出来,带着自己的魔杖和没喝完的冰咖啡瞬间逃离了Mario的房间:“你累了,早点休息。”
“哪里是你有印象!”斯内普一头钻进地下室自己的工作间里面:“黑魔王当然会记得莉莉,谁会忘记重创自己的人!”
斯内普烦躁的在狭窄的地下室里来回踱步,他意识到,有一件事他根本在一开始就弄错了。
他以为,Mario是Mario,黑魔王是黑魔王,当黑魔王复苏的时候,Mario就会被取代。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Mario根本就是黑魔王。
看吧,只不过才短短的几天,Mario的性格就已经被黑魔王同化了这么多,原先那个温顺可爱的小男孩再也回不来了!
“我到底养大了个什么呀!”
奇洛教授
Mario留在蜘蛛巷的家里跟斯内普度过了一个平静愉快的周末,父子二人像往常一样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到用餐时间也会闲聊几句家常。
谁也没有提起周五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周一的时候,Mario去霍格沃兹上学,斯内普还好心的帮他抚平了长袍上的褶皱。
Mario心情非常不错,他在餐厅里见到了正在吃早餐的哈利和罗恩,于是他立即轻快的笑着走过去跟他的朋友们打招呼。
“早上好!”他在哈利对面的空座上坐下来,顺手拿起一只羊角面包咬了一口:“嗯,味道真不错。哦嘿罗恩,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你自己看吧。”罗恩生硬的放下报纸,端起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要走:“哈利,上课之前我要去一趟图书馆,你来吗?”
Mario莫名奇妙的看了看哈利:“罗恩他怎么了?”
“没什么。”哈利闷头将最后几口苹果派吃完,立即追着罗恩而去:“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Mario侧头看了看右手边的纳威,纳威低下了头,专注的吃着东西,尽管他的盘子里已经空无一物。
“嘿!朋友们,你们怎么回事?”Mario无辜的站起身,冲着哈利他们离去的背影大声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里奥冷笑着,从Mario身后经过,丢下重重的一句“哼”。
Mario满脸失落的离开了餐厅,一个人走向城堡外的温室。
一走到无人处,他立即收起了脸上颓废的表情,其实哈利这突变的态度太容易理解了,上周的魔药课上斯内普让哈利那样难看,哈利当然不会还有好脸色给斯内普的儿子看了。
“麻烦啊。”Mario皱了皱眉,他可不想跟哈利把关系搞僵,毕竟斯内普当初要求过他一定要做哈利最好的朋友呢。
他缓缓的走在通向温室的鹅卵石小径上,为了能够多一些思考的时间,他特地绕开大路,选择了穿过花园的一条弯曲小道。
清晨的花园里,满园的花草刚从长夜中舒醒过来,迎着微凉的晨风伸展身体。
清新的味道被卷起,飘荡在花园上方,叫人置身其中,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看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Mario干脆在花丛中的长凳上坐下来。
他依然没有弄清楚一个问题:斯内普当初交待自己,一定要成为哈利最好的朋友,无条件的帮助他做任何事,但是为什么斯内普自己却对哈利百般刁难羞辱呢?
“哈利·波特,哈利·波特……”Mario低声重复着哈利的名字,回想哈利的长相,却与斯内普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哈利没有斯内普那样硬挺的鼻梁,坚毅的线条和黑色的眼睛。
等一下——眼睛——
Mario突然想起了什么,哈利有一双绿色的眼睛,他似乎在别处也曾见过——对了!是照片里的那位女士!
“哦!”Mario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悲愤的握了握拳,毅然起身离开了长凳。
俺是出来插播脑内剧场的路人甲~即将上演的是最新大片《Mario童鞋的内心YY世界》
Mario:(悲愤的冲到斯内普面前,一把抓起正在配制魔药的斯内普的手,按到自己心口)你……你……你……,你这样对我,让我情何以堪……
斯内普:(满脸无辜)我怎么了?
Mario:(继续悲愤状,同时逼近斯内普,将尚不明情况的教授大人逼进了墙角)你非要我说吗?你居然为了情人的儿子,让自己的儿子去……(掩面悲痛状,说不下去了)
斯内普:(被儿子戳穿自己的暗恋而恼羞成怒状)你乱说什么……
Mario:(猛然抬头打断斯内普,两眼冒出XXOO的精光)我乱说了吗?你没有情人吗?情人的儿子没有一双绿眼睛吗?嗯?(步步紧逼,已经把斯内普死死按倒在墙上鸟)
斯内普:(拿出父亲大人的气势来鸟)是又怎样?放开你的手,父子授受不亲!!
Mario:(无赖滴)我要是不放呢?我要是不仅不放还越握越紧呢?我要是不仅越握越紧而且还变本加厉呢?(手!手!手!手居然摸到斯内普的胸上去了!)
斯内普:(满面通红,伪善的软语相劝,其实另一只手开始摸魔杖鸟)儿子啊,你爹胸口没有两只小白兔滴,你爹只有——嗷——(突然被Mario扯开了胸口的长袍,露出白皙嫩滑的肌肤和两颗鲜红的小草莓鸟)
Mario:(邪魅一笑)爹只有什么?
斯内普:(左手被Mario握住按在Mario心口,右手被Mario用膝盖顶住了摸不到魔杖鸟,而且还被Mario捏住了小草莓,只能咬牙切齿佯装凶相)你个小兔崽子,在摸哪里!
Mario:(继续邪魅的笑呀笑)你说呢?(低头,含住小草莓鸟!!!)
以下省略五千字。
当当当当~小剧场到此完结,俺就是来KUSO滴~
哇~那谁谁谁!先嫑拿西红柿丢我!我回家那个小篮子来你再丢!俺捡回家炒鸡蛋吃~
走出不几步,Mario发现自己手心里竟然抓着一份预言家日报,已经被捏的皱皱巴巴的。
是刚才吃早餐时候罗恩扔下的那份。
他展平报纸的褶皱,露出了一则豆腐块大小的新闻。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
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姓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
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早些时候提取一空。
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
“古灵阁也会被盗?”Mario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这小偷倒是很厉害!”
在草药教室门口Mario遇到了无所不知小姐——这个外号赫敏绝对是当之无愧的。
Mario与赫敏并没有太多交集,除了开学前在破釜酒吧,后来他们两人再也没有别的接触。
所以Mario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礼貌的微笑一下,退后一步请女士先走。
赫敏却没有动,她歪着头上下打量了Mario一遍:“你真的是斯内普教授的儿子吗?”
“是的。”Mario毫不犹豫的回答。
赫敏抱着她的书用力抿了抿嘴:“听着,我可不是对你有好感才跟你说这些,只是不希望有人做出什么事情来丢了格兰芬多的分数,再说我们已经丢的够多了……”
她的语速依然非常快,一连串的单词清晰的从她的舌尖蹦出来,声音还很清脆悦耳,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时不时服用了什么有助于增加舌头灵巧性的药水。
Mario走了神,他想到如果真能配制出这样的药水,那倒帮了口吃的人很大的忙。
“……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你,你听清楚了吗?”赫敏说完最后一句,习惯性的点了一下头。
“呃?什么?”
“哦!”赫敏叹了口气,摸了一下前额,非常无奈的重复道:“奇洛教授,他希望你今天下午能够去一趟他的办公室;还有我前面说的话你肯定也没听见对不对,我说斯内普教授对格兰芬多一直不那么友善,你如果不希望大家一直对你这么防备的话,最好表明一下你的立场。好了我说完了,再见。”
赫敏说完话立即跑走了,似乎多留在Mario身边一分钟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困扰一样。
Mario想起了破釜酒吧里那个瘦瘦的男巫,还有他与斯内普的冲突。
“他找我干什么?”
奇洛教授的办公室就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里面。
下午的课一结束,Mario立即去了那里。
那是一间很大的教室,非常空旷,一盏古朴的吊灯从二楼的天花板上垂下来,四周的墙壁都用柔软的布幔围了起来。
门的正对面是一个旋转楼梯通往楼上,白玉的栏杆上也同样用紫色的绒布包裹着,看不到任何的棱角。
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方盒,表面用黑布蒙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Mario走得近一些,依稀闻到有腥臭的味道透过黑布从盒子里飘出来。
“哦,你已经来了吗?”奇洛的声音突然在头顶上方响起来,Mario退后一步,抬起头看着他:“您好,奇洛教授!”
奇洛从旋转楼梯上疾步走下来,来到方盒的另一侧:“你看过这里面的东西了吗?”
Mario暗暗打量着奇洛脸上的表情,眉毛古怪的高耸着,嘴角却拖向两边,似乎是想笑。
“没有。”
“那就好!”奇洛的眉毛又落了回来,他如释重负一般的舒了口气:“我怕你会吓到,这里面装着全是蛇,斯内普教授拜托我帮他弄来的,他说配制魔药需要这样的材料。”
说话间,他取下了该在方盒上面的黑布。
盒底盘旋着几十条蛇,最粗的有手腕那么粗,最细的还不到小手指。
原本这些蛇都安静的在休息,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让它们集体警觉,高昂着头吐着信子,没有温度的眼珠盯着盒子外面的两人。
“嘶——嘶——”
奇洛厌恶的退后了一小步,他露出了非常嫌弃的表情:“它们……你不介意我再盖起来吧?”
“哦,当然不。”Mario收回了视线,伸手帮忙将黑布又盖回方盒上。
盒子里的蛇继续骚动着,“嘶嘶”的声音不断。
“这些东西真是不太讨人喜欢。”奇洛一盖上黑布之后立即退的远远的。
Mario跟了上去:“不过这一些确实是非常稀有的魔药材料啊,尤其那条黑白尾黄蝰,更是东方才有的珍稀品种。”
“看上去你对这些蛇也了解的很多?”
Mario摇头:“没有,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的蛇,以前见到的都是泡在药水里的标本,都在我父亲的魔药材料仓库里。”
“斯内普教授似乎对这些小东西情有独钟。”奇洛勉强笑了笑:“这倒让我想起那个不能提名字的人,幸好他被杀死了,那人也非常喜欢蛇。”
Mario集中不了精神听奇洛教授的话,他的注意力总是被身后盒子里那些嘶嘶作响的蛇吸引了去。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那些嘶嘶的声音他听在耳朵里,却变成了求救的信号:“放我出去,放我走。”
“蛇在说……”
奇洛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啊,我说,斯莱特林的标志就是蛇,我想父亲是因为学院的缘故才对蛇情有独钟吧。”Mario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奇洛这里。
“恩。”奇洛点了点头:“不能说名字的人也是斯莱特林毕业的。”
他又一次提到了“不能说名字的人”,而且这一次,他稍微加重了语调,成功的吸引了Mario的注意力。
“不能说名字的人?那是谁?”Mario问到。
奇洛在心底冷笑两声——鱼儿上钩了。
奇洛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你不知道不能说名字的人?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吗?”
Mario费解的摇了摇头:“我错过了什么吗?为什么这人不能说名字?”
“你居然不知道这一切!”奇洛一脸惋惜的表情看着Mario:“斯内普,斯内普他……”
奇洛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和闪躲的眼神让Mario意识到,斯内普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的这个“不能说名字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无关紧要无足轻重的角色。
“父亲他性格如此,并不时常与人交谈。”Mario努力找出点什么理由来,来说服奇洛(其实是说服他自己),斯内普没有跟自己讲不能说名字的人,并不是刻意的隐瞒。
“应该是这样!”奇洛拍了拍Mario的肩膀:“哦,差点忘记了,今天找你来的正事。”
Mario看着奇洛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脱口而出,拜托奇洛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不过他忍住了。
“您找我是什么事?”Mario又在脸上挂起了礼貌的浅笑,他似乎天生擅长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
“上星期第一节课的时候,你问我有关于我在罗马尼亚打败了吸血鬼的事情。”奇洛拿出了一本书:“我从图书馆找到了这本书,里面记载了一些对付吸血鬼的方法。”
Mario这才想起来,上节课的时候他确实问过奇洛如何对付吸血鬼,不过当时的情况是奇洛在讲述自己在罗马尼亚的经历,而Mario也只是顺应着气氛随口问一下而已。
奇洛教授对待自己随口的问题居然这样热心,这倒让Mario有些意外。因为破釜酒吧那一回,Mario一直认为奇洛是那种不拿职责当回事的没有责任心的人呢。
“谢谢您,教授。”他从奇洛手中接过那本书,可怜的书非常破旧,边角斑斑驳驳的,封面也被书虫吃出了好几个大洞,书名的字母被吃掉了不少,只能拼出前面一半:The Dark Arts。
飞行课
天刚蒙蒙亮,窗外暮色仍然缱绻,微凉的晨风卷着小波浪,穿过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隙,调皮的在各人脸上鼻尖跳跃。
Mario睁开眼睛,花了一些工夫才适应了眼前厚重的窗幔。
睡梦中的哈利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又归于平静。
Mario悄悄下床,光着脚来到窗边,推开窗户,等待着日出最璀璨的时刻。
他刚刚度过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晚上,同伴们谁也不说话,小小的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气氛尴尬的可怕。
“你是什么样的斯内普。”
里奥的信被Mario翻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让他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件事情:斯内普给格兰芬多留下的敌意太多了。
“会着凉的吧。”哈利睡意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Mario的背影。
Mario悄悄将信藏进了睡袍宽敞的袖口里面,微笑着转过身去:“早上好啊,哈利。”
“恩,你好。”哈利紧张的看了一眼罗恩和纳威,那两孩子还安稳的睡着:“嘘,小声点,别吵醒了他们。”
“好!”Mario点点头,走近一些,在哈利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来:“哈利,你知道我父亲……”
提起斯内普哈利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斯内普教授看起来似乎十分讨厌我。”他的语气很无奈。
Mario揣摩了半天,没从哈利的语气里听出抱怨或者厌烦之类的,他试探的问道:“你讨厌他吗?”
“当然了!”哈利一点也没有犹豫,听得Mario满脸黑线。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莫名嘲弄吧,我想。”哈利认真的看着Mario:“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Mario有些糊涂。
“是的!”哈利点头:“被自己的朋友讨厌自己的父亲,应该是一件挺困扰的事情吧?”
Mario用苦笑代替了回答,他还真不知道回答些什么好,而且,他也没有料想到哈利会说实话。
“对不起,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罗恩也起床了,还有纳威。
“我们还是朋友吗?我是说你还愿意把我们当成朋友吗?”心直口快的罗恩干脆的问:“你知道,你是斯内普教授的儿子,而斯内普教授几乎能算格兰芬多的公敌,所以你要被夹在中间。”
Mario似乎有些糊涂了,他举手做了个休止符:“等一下等一下,只要你们仍然愿意把我当朋友,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昨天?”
哈利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吓到了吗?我们不知道你的想法,罗恩说你肯定会因为你父亲而犯难,所以我们打算干脆跟你疏远一些,这样你就不会有困扰了。”
“但是赫敏跟我说,你们要我表明立场?”
罗恩涨红了脸:“她真的去了?哦,她总是这么着急,又没把话说清楚。”
“你跟他很熟?”
“不——不是——只是在图书馆聊过几次。”罗恩心虚的解释:“她上周末的时候刚好听到了里奥·欧普罗跟他的朋友们的对话,说要教训教训你,然后赫敏就找到我,希望我转告你这件事。”
哈利接上去解释:“可是你上个周末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她就自己去找你了吧。”
Mario看着他的三个朋友满脸真诚的表情,还有赫敏的好心办坏事,突然觉得,有这样一群心直口快的朋友,好像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所以,我们仍然是朋友?”一直没有开口的纳威问道。
“当然!”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他。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了一张启事,惹来大家一片唉声叹气。
“天哪!要跟斯莱特林一起上飞行课!”一个矮个子男生沮丧的叹气:“我猜我要是出了什么洋相,会被斯莱特林们嘲笑七年对不对?”
哈利也很紧张,他说他一直都很盼望飞行,这愿望比什么都强烈。
Mario摇了摇头,他之前从来没有飞行过,纳威也是一样。
罗恩则相当的自豪,他说他的双胞胎哥哥是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所以他常常骑着家里的横扫七星跟着两个哥哥一起练习魁地奇。
整个早餐时间罗恩一直在给大家将他的飞行经历,期间猫头鹰送来了大家的包裹,纳威收到了一个记忆球,罗恩收到了他母亲寄来的卡片,Mario和哈利什么也没有。
离开餐厅的时候,德拉科拦住了他们,强行塞给哈利一大包的糖果,他说是家里寄来的,太多吃不完,分给大家一些。
自从火车上那回德拉科救了哈利,哈利一直对德拉科挺有好感,他说,如果德拉科不是斯莱特林,说不定他们也能成为好朋友呢。
那天下午三点半,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匆匆走下台阶,霍格沃兹城堡门外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
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罗恩边走边给大家讲了个笑话,他曾听弗雷德和乔洽韦斯莱抱怨过学校里的飞天扫帚,说有的扫帚在你飞得太高时会簌簌发抖,还有的呢,总是微微地偏向左边。
这个笑话勉强打消了一点点哈利的紧张,至少他不再紧捏着拳头了。
相比于哈利的紧张和罗恩的兴奋,Mario则表现得异常平静,他一直保持着浅浅的微笑,而不像大部分学生那样雀跃和激动。
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有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学习飞行并不难,前提是你有天赋的话。
哈利就是这样一个有天赋的孩子,他非常完美的做出了霍奇夫人所有的指令,上升,盘旋,降落。
霍奇夫人为他出色的表现奖励了格兰芬多一份。
Mario也做的不错,简单的绕着场地盘旋了一周之后,他就静静的退到了人群外围。
轮到纳威的时候,这孩子太紧张了,他不等霍琦夫人吹响哨子,就使劲一蹬腿,飞了上去。
扫帚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笔直的向上升,纳威的脸色瞬间煞白,等扫帚飞升到二十英尺的时候,他眼一闭,从扫帚上摔了下来。
霍奇夫人立即带着摔断了手腕的纳威去校医院了。
霍奇夫人一走远,斯莱特林立即放声大笑。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潘西帕金森说,她是一个长相丑陋的斯莱特林女生。
哈利愤怒的循声望去,看是谁在嘲笑纳威。
赫敏粗声粗气的呵斥道:“闭上你的嘴,帕金森!”
“嗬,护着隆巴顿?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格兰杰。”
“瞧!”站在人群最外面的高尔突然在草地上发现了什么,他冲过去抓起一个闪亮亮的东西,“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
“拿过来,高尔!”哈利低声说,他可还记得上回火车上高尔惹的祸呢。
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
高尔丑恶的狞笑着:“不给,怎样?大名鼎鼎的波特要杀了我吗?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
“拿过来!”哈利大喊。
但是晚了,高尔手一扬,记忆球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笔直的朝着城堡三楼的窗户飞过去。
哈利气疯了,他抓起了他的扫帚,抬腿打算跨上去。
“不行!”赫敏格兰杰喊道,“霍奇夫人叫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
有谁会听他的呢?
哈利已经像一头愤怒的小兽一样,笔直的骑着扫帚朝高尔冲过去了,他飞的真好,扫帚非常平稳的保持着与地面平行的角度,紧贴着地面快速向前。
人群迅速的让出一条路来。
“天哪,是斯内普教授!”眼见的女生看见了就站在城堡门口的台阶上,抱着手臂冷眼看着操场方向的斯内普。
高尔露出了残忍的表情,他根本没有骑上扫帚,而是转身,笔直朝着斯内普教授跑过去。
气极了的哈利根本不知道斯内普在那里,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扫帚上,继续紧追高尔的脚步。
Mario想也不想,抬腿跨上扫帚,他必须追上去,制止哈利,因为稍晚一点的话,哈利就该一头撞上高尔的屁股了。
距离斯内普只差两英尺的时候,高尔突然狡猾的纵身往右边扑到,你很难想像他那样小山一样的身形居然也有那样的灵活性,只听“扑通”一声巨响,他脸朝下摔在了草丛里。
哈利甚至来不及惊愕,因为高尔闪开之后,斯内普冷笑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面。
“天哪!”胆小的女生捂上了眼睛。
胆大的男生们,则在打赌斯内普教授会用什么样的咒语将哈利打飞出去。
哈利没有那么傻,他才不会等着斯内普的魔杖落下来。
霍奇夫人还没有来得及教大家如何在飞行之中让扫帚急停和拐弯,不过哈利仿佛天生知道怎么去做,他夹紧双腿,将自己固定在扫帚上,然后狠狠拉高了扫帚前端。
扫帚几乎擦着斯内普的鼻尖,惊险的改变了飞行方向,带着哈利朝向天空直射出去。
“Woo!”人群配音相当及时。
不等大家悬着的心收回去,又被揪回了嗓子眼——哈利向上冲得太急了,他没有能抓牢扫帚,下半身完全从扫帚上滑了下来,只有右手仍然艰难的抓着扫帚尾部的枝子。
飞天扫帚没有任何控制,仍然高速冲向天空。
斯内普的脸色也变了,他的魔杖对准了半空中的哈利,正要使用咒语的时候,Mario骑着他的扫帚,从右侧横向滑过哈利身边,他的角度掌握的非常精准,刚刚好笼住了哈利的腰,而哈利也恰好在同一瞬间坚持不住而松开了扫帚的枝条。
“小心!”Mario并没有太大把握,虽然哈利非常瘦弱,但是Mario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手臂的力量还不足以抱稳哈利。
哈利惊魂未定,他只能死死抓住了Mario的手臂。
Mario单手扶着扫帚,另一只手抱着哈利的腰,借着哈利下落的势头,两个人连同扫帚一起,在空中翻了个滚。
等他俩再翻正的时候,人群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Mario稳稳当当的骑在扫帚上,哈利横着趴在Mario身前,虽然脸色白得像纸,但是眼神是兴奋的。
哈利的扫帚仍然在向上升,几乎看不见了,只见德拉科跳上了他的扫帚,用极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Mario将扫帚停在了人群上方,看着德拉科追上了哈利的扫帚,然后折返回来。
三个人缓缓降落在草坪上,哈利从扫帚上滚落下来,仰面躺在草地上,心有余悸的呼呼喘着气。
Mario一落地就立即被大家包围了,大家热烈的鼓掌,拍着他的肩膀,热情的拥抱,每个人都在笑。
罗恩一边鼓掌一边跟赫敏小声说:“真该让里奥看看这场面,他肯定不会再找Mario的麻烦了!”
大家都在为英雄的Mario而欢呼,只有德拉科跪在哈利的旁边,他抱起哈利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满脸焦急:“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
哈利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的心跳的非常快,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手示意他没事。
德拉科看着哈利红的要爆炸的脸色,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没事”。
“不行!”他强调:“必须去医院。”
斯内普分开兴奋的学生们,肯定了德拉科的意见:“去吧,我会跟霍奇夫人解释。”
得到了斯内普的同意,德拉科立即扶着哈利,缓缓走向城堡,Mario要跟去帮忙,被斯内普制止了。
“你站住。”
斯内普用冰冷的语调喝住了Mario,他的脸色就跟平时对待格兰芬多的学生一样冷酷,根本没有因为对象是自己的儿子就缓和一点点:“我想,霍奇夫人警告过你们,她不在的时候,谁敢碰一下扫帚,就得跟霍格沃兹说再见了。”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不会吧,斯内普要开除自己的儿子?”
“您不能开除Mario,他……”罗恩大吼一声。
斯内普瞪了罗恩一眼:“闭嘴,韦斯莱!”
“别说了,韦斯莱。”
是麦格教授,她从城堡那边跑着过来的:“Mario·Snape,你怎么敢——还有哈利·波特——我在霍格沃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你会摔断脖子的!”
斯内普笼着手臂,表情阴冷的站在旁边,等着看麦格教授要怎么处置这件事。
麦格教授的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朝斯内普教授点了一下头:“谢谢您看住这些学生,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也点了一下头,然后分开人群走回城堡去。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立即走远,留下格兰芬多们站成一圈围在麦格教授和Mario周围。
“教授,你不能这样!”赫敏焦急的替Mario求情。
人群中有人嘀咕:“德拉科·马尔福也飞了不是吗?如果Mario要被开除,他也应该被开除!”
麦格教授看了大家一眼,又看了看Mario,Mario因为刚才的惊险飞行,脑门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不过他的表情却依然处变不惊,淡定的等着麦格教授的发落。
“好了,你们先上课,等波特从医院出来,你——”麦格教授指了指Mario:“跟他一起到我的办公室来。”
冲突
Mario来到斯内普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办公室门跟上次一样虚掩着,有压低的交谈声从里面传出来,谈话内容听不真切,但是能听出交谈双方情绪都非常激动。
Mario刚打算凑近些探听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往门这边冲过来,他敏捷的躲进了石柱后面的阴影里。
一直等到“噔噔噔噔”的脚步声往相反的方向走远了,Mario才舒了一口气,他听得出这脚步声,是奇洛教授独有的。
“出来吧。”斯内普非常平静的站在门前,看也不看Mario躲藏的方向。
Mario整理了一下衣领,面色坦然的走出去:“父亲,晚上好,您吃过晚餐了吗?”
斯内普长时间看着Mario,并不回答,眼神冰冷,仿佛能刺进人心底去,挖出埋藏最深的秘密。
Mario毫不畏惧,甚至有一丝笑意缓缓绽放在他唇角。
“嗞!”两人的视线在正中的位置碰撞出漂亮的火花,散射开来,像焰火一样漂亮。
可惜,这暗涌除了当事人,外人看不到。
幸好这走廊里一向安静,鲜少有人经过,否则一定会觉得奇怪,斯内普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在办公室门口站着,不动不说话。
Mario显然也意识到了气氛的怪异,他耸了耸肩,朝斯内普眨了眨眼睛:“父亲,我饿了,今天可是相当辛苦的一天!”
他走前一步,站在斯内普的旁边,他已经长得跟斯内普差不多高了,稍微低下头就能将下颚搁在斯内普的肩头,然后闭上眼睛露出一脸疲惫的表情:“麦格教授希望我能加入魁地奇队呢。”
斯内普只能感觉到耳垂那里有一股一股的热气,他僵硬着挺直了腰:“是吗?给我说说细节怎么样?”他稍微矮了一下右肩,趁Mario抬起头的时候,转身面向办公室门:“进去吧!”
Mario怎么会错过斯内普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看似无意的舔了一下唇,侧身从斯内普身边经过:“我没什么兴趣,推辞掉了,不过——”
斯内普快走几步,超过Mario,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取了魔杖在指尖把玩,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
“哈利似乎很有兴趣。”Mario沿着墙壁慢慢踱步,墙上玻璃罐里面浸泡的标本多了不少:“于是他加入了。”
斯内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
Mario蹲下身,几乎将脸贴在了其中一个玻璃罐上面,里面浸泡着的蛇有漂亮的黑白颜色鳞片,正是他在奇洛办公室见过的那条。
“这条蛇的毒液不是更珍贵吗?”Mario头也不回,好像在自言自语:“为什么要制成标本?你看它的眼睛,它在怨恨呢!”
斯内普猛然坐直身子,他跟Mario生活了十一年,知道这孩子绝对没有泛滥的同情心,去可怜一条蛇,于是他试探着问:“你又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它怨恨?”
玻璃罐将斯内普的动作全部反射了出来,Mario伸出手指去,摸了摸影子里斯内普的脸,强忍住眼睛里的笑意,继续用带着幽怨的语调回答:“它告诉我的啊,你听不懂它的话吗?”
“听——不——懂。”斯内普重重的回答。
Mario起身,走到斯内普身侧,一手扶在椅背上,歪着头看着斯内普:“我教你啊,很好懂的!”
斯内普从椅子上一弹而起,刚好被Mario按住了肩膀,又压回了椅子上。
“你——”
Mario皱起鼻子笑了,他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父亲:“听得懂蛇语不好么?可是哈利说他也能听懂哦!说起来,为了能维持跟他的友谊,我费了不少心血呢,父亲您没少给我制造障碍啊!”
斯内普打量着Mario的表情,他不知道能不能相信Mario的话,Mario听得懂蛇语他不奇怪,但是哈利,这就有点——
Mario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他在发现自己能听懂蛇语的第一刻,就去查询了相关的信息。
多亏奇洛教授借给他的那本书,那本看不清楚书名的书极大篇幅都在叙述伏地魔,食死徒之类的信息,叙述着伏地魔没有被波特杀死之前肆虐于大陆之上的凶险。
Mario查到会蛇语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这一条让他非常困惑,甚至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
直到哈利告诉他,他也能跟蛇说话,而且在来霍格沃兹之前就能做到了。
自己能听懂蛇语——哈利能听懂蛇语——一个是斯内普的儿子——一个是斯内普情人的儿子。
重重线索绕到一起,Mario可不笨,他立即就来找有可能知道一切的父亲来了。
斯内普往另一侧偏了一下身子,因为Mario的脸距离他太近了:“你跟哈利关系不错吗?”
“还可以!”Mario突然换了一脸好孩子的表情:“父亲要我做他的好朋友啊,我当然要做到了!”他抿着嘴浅浅的笑,眼巴巴的看着斯内普,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很听话哦,要奖赏哦要奖赏哦~”
斯内普愣住了,他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Mario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笑容甜美的乖巧少年。
他轻轻点头,摸了摸Mario头顶柔软的头发:“不要欺负他啊!”
最后几个字明显咬字重了些,听起来颇有份量。
Mario从扶手上滑下来,他的眼神有意无意扫过斯内普的衣袖,斯内普从来不穿会露出手臂的衣服,他的袖口永远别着漂亮的扣钉。
Mario蹲在斯内普旁边:“我怎么舍得欺负他呢!”
斯内普抽出被Mario压着的手,快走几步去窗边,窗外是黑漆漆的禁林,看不到一点光亮。
“记住你说的话。”
“好啊。”Mario跟到窗边,灯光将书架的阴影打在了他脸上,看不到他的表情:“父亲吩咐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
斯内普十分不习惯Mario给他带来的压迫感,尽管Mario只是站在了自己身后,他仍然觉得有无形的压力包围在四周,因此他推说自己需要工作了。
Mario离开之后,斯内普一个人静坐了一会,他现在明白,为什么飞行课时候Mario会得到格兰芬多们那样热烈的欢迎,要知道,他原本要求Mario跟着哈利去格兰芬多,就是打算给Mario找点麻烦的。
这孩子,他太擅长伪装了。
“哼。”斯内普冷冷的笑,他一点也不信任Mario,一点也不,虽然这样很残忍。
Mario没有走远,他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外面,直到听清楚了斯内普那一声冷笑。
“一定有什么不对。”Mario的脚步非常急,但仍然没有一点声响,他径直穿过楼梯,直奔格兰芬多塔楼,心头异样的烦躁让他不安,脑海里斯内普的脸似乎在摇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绪出现。
爬过胖妇人画像,Mario立即被韦斯莱双胞胎之一抓住了,他分辨不出弗雷德还是乔治:“嗨,韦斯莱,晚上好!”
“你!好吧,让伍德来跟你说好了!”弗雷德拖着Mario的衣领,兴奋的冲向Mario宿舍。
Mario比弗雷德高一些,就这么被拉着领口向前走挺累的,不过他没说什么,非常配合的笑着向前跑,眼神里也看不到任何阴翳,就像一头单纯的小狮子一样。
无论伍德再怎么要求,Mario也没有加入格兰芬多队,不过他答应哈利随队训练的时候有空他也会去看看。
麦格教授送了哈利一把光轮2000,哈利非常喜欢,而且他的飞行技术也越来越好,再也没有出现过从扫帚上掉下来需要Mario去救他的情况。
其实,如果哈利真的在训练的时候从扫帚上摔下来,Mario也救不了他,因为他从没有去看过哈利的训练,倒是德拉科常去。
每次伍德都非常不满,他一直怀疑德拉科是为了斯莱特林队来偷看格兰芬多训练的。
因此哈利不得不跟德拉科说好,训练时间不让德拉科到魁地奇场边来,等到哈利训练结束了,他们再一起聊聊天吃个晚餐什么的。
平时不用训练的时候,哈利也大多时间都跟德拉科在一起,他俩似乎总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大家都非常忙,各门功课的家庭作业让每个晚上都消失在了羽毛笔与羊皮纸摩擦发出的沙沙声里。
罗恩总是跟着赫敏,他的理由是赫敏在帮他补习魔法史,好吧,谁也不戳穿他的谎言,补习魔法史怎么会补习到每天晚上回寝室睡觉的时候罗恩的脸都红得像苹果一样!
Mario的时间都消磨在了斯内普的办公室,一有空他就会去,有时候斯内普有空,父子俩就明枪暗箭的聊会天,有时候斯内普故意躲着Mario,Mario干脆就自己练习配制魔药来打发时间。
哦对了,他最近一直在收集迷情剂的材料,他只是很想试试自己能不能配制出这种号称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的药水而已。
Mario最优秀的功课并不是魔药,而是黑魔法防御术。
他从来没有在奇洛的课上让奇洛失望过,那些抵御黑魔法的咒语只需要奇洛演示一次,Mario就能完美的再现。
黑魔法防御术课也是唯一的一门赫敏不能跟Mario争锋的课程,无所不知小姐能够轻松应对教授们提出的各种问题,但对于Impedimento这样简单的小咒语却不能熟练的使用。
奇洛教授对Mario一直赞赏有加,他教给Mario一些二年级才学的咒语,时常因为Mario的出色表现给格兰芬多加分,对于Mario提出的问题他总是尽可能找到最详细最完整的回答。
当然,Mario问得最多的,便是伏地魔的事情。
因为没有别的信息来源,斯内普绝对不会跟Mario聊伏地魔,所以Mario只能跟奇洛打听。
不知不觉之间,Mario就在霍格沃兹度过了两个月。
第两个月零一天是一个阴天,那天下午格兰芬多没有课,Mario在哈利的一再邀请之下,终于答应去看一场他们的魁地奇训练。
训练要到伍德下了课才会开始,而罗恩一直很想骑一次光轮2000,因此他们一早就去了场地边,这样就能在训练开始之前让大家都能骑着光轮2000去天上飞一圈。
罗恩兴奋的在球门之间穿梭的时候,Mario就跟哈利坐在草坪上聊天,哈利刚好说起他接到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的事情。
哈利说,海格带着他去了对角巷,他第一次知道伦敦之外还有另一个神奇的世界。
Mario也说起了他第一次去对角巷的情景,他对古灵阁的妖精守卫印象非常深刻。
一说到古灵阁,哈利哆嗦了一下,他说乘坐古灵阁的小车真是让人刻骨铭心的经历:“能够在那种速度的小车上不晕的人,大概只有妖精们吧?”
“说不定妖精们就是因为这一点,特意把车速调的那么快,试想一下吧,如果有谁打算抢劫古灵阁,结果却在开往金库的小车上晕了,那一定是非常搞笑的场面!”
Mario的笑话把哈利逗得大笑不止。
笑够了,他俩忽然想起来,古灵阁确实有过一个小偷光顾不是嘛!虽然这个小偷什么也没偷走。
接着,哈利就神秘兮兮的告诉Mario,他去过被报失窃的713金库,金库里的东西确实在出事那天早些时候,被海格取了出来,带回了霍格沃兹。
Mario笑了笑:“这说明霍格沃兹是比古灵阁更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聊得挺欢乐啊!”德拉科突然出现,阴沉沉的在哈利与Mario中间挤着坐下来,毫不汗颜的推推Mario示意他让开:“太挤了太挤了,你坐去对面吧!”
Mario看了他一眼,德拉科居然直接丢给他后脑勺。
倒是哈利不好意思的笑:“没事,草坪这么大,坐哪里都好吧。”
说话间,不速之客又来一个,而且这一个看起来面色更为不善。
里奥·欧普罗抱着手臂出现,笔直的站在地上三人的正前方,挑衅的冲德拉科一扬下巴:“说你呢!斯莱特林非要挤到格兰芬多中间干什么?”
Mario站起身,抢在德拉科前面开口,他十分不希望与里奥起冲突:“没关系啊,我正打算离开呢。”
“你以为你算什么。”里奥的态度相当轻蔑,完全不把Mario放在眼里:“如果你真当自己是格兰芬多,你就该叫这个斯莱特林滚开!”
Mario直想笑,这算什么?膨胀过头的学院荣誉感吗?
“怎么?舍不得?”见Mario没有动,里奥冷笑两声:“你还是乖乖的滚回你的斯莱特林去跟斯内普作伴吧,别在这里丢人了!”
不等Mario做出反应,地上的两人倒跳起来了,德拉科甚至拿起了魔杖戳着里奥的胸口。
Mario暗叹一声坏了,怎么没拦着这个莽撞的家伙呀!
他可不希望在这里让德拉科与里奥起了冲突,但是里奥又一直看自己不顺眼,想靠几句解释来消除这场纷争看起来不可能。
“哦呵!”里奥怪腔怪调的嘲笑德拉科:“你想在这里干掉我么?怎么,我嘲笑你的斯内普教授让你难受了?可惜啊,真正的斯内普却一点也不难受呢!”
德拉科咬牙切齿的怒吼:“拿起你的魔杖!”
里奥不为所动,他一脸无赖的表情:“想骗我上当吗?只怕我一举起魔杖,斯内普教授立马就会跳出来将我赶出霍格沃兹了吧?”
“那么我们换个地点。”Mario突然开了口,他站到了里奥那边:“今晚,奖品陈列室,我们决斗怎么样?”
哈利错愕的看着Mario,因为Mario是对着德拉科说的!
“我代替里奥,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Mario满脸严肃:“你可以请斯内普教授来,让我们看看,谁会被开除。”
“好啊!”里奥冷笑,他倒要看看,这场戏开了头,要怎么收尾。
比他笑得更欢的,是Mario,他几乎已经快撑不住脸上严肃而愤慨的神情了。
【注:】Impedimento:就是那啥“障碍重重”
午夜遇险
Mario跟里奥谈好了条件,他晚上与德拉科在奖品陈列室决斗,由里奥将这个消息传达给斯内普教授——至于斯内普会不会相信,这就得看里奥的本事——不论这场决斗的结局是怎样,里奥都不能再找Mario或者德拉科任何一方的麻烦。
里奥没有任何异议,因为这场决斗并不会损伤到他的利益,而且,如果足够“幸运”,说不定Mario真的就此滚出了格兰芬多。
里奥走后,哈利和德拉科面面相觑。
“Mario,你疯了吗?”哈利目瞪口呆的看着Mario:“你怎么会提出这样的……”
Mario笑:“放心吧,我自然有数。”
好吧,他越是这样说,大家都越是不能放心下来,于是哈利提出他要跟着去,接着罗恩也说要去。
德拉科一直没说话,他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如果真的在草地上就攻击了里奥,那么后果是他绝对要被赶出霍格沃兹了。
Mario拍拍德拉科的肩膀,朝他轻松的笑:“别担心,我不会杀了你的!”
德拉科只能苦笑:“谁杀了谁还不一定呢!”
“这么说晚上的决斗你来?”
“当然,祸是我闯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德拉科态度非常坚定:“我会小心,晚上十一点在奖品陈列室门口见,你可别在决斗前就被费尔奇抓住了啊!”
哈利气愤的看着这两个晚上要决斗的人嘻嘻哈哈闲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大声吼道:“你们俩当这是什么呢?半夜出去,被教授抓住了的话后果会怎么样你们俩想没想过?再说,就算你们不关心自己,也要关系一下学院吧?”
德拉科转头看着哈利,这家伙已经气得满脸通红了,他伸出手去,大力揉了一下哈利的头发:“你呀!再啰嗦下去要变成无所不知小姐了!”
哈利的脸更红了。
Mario自有他的打算,原计划里他早就准备好要夜里偷偷溜出去一回,只不过这下多了一个德拉科而已。
他的想法是,德拉科的魔法相当不错的,他在火车上见过德拉科使用漂浮咒,一起去的话,也不至于造成设呢麻烦。
但是如果后面再跟着哈利和罗恩,事情就不好办了。
因此,睡觉之前他特地给哈利和罗恩一人准备了一杯冰镇南瓜汁,当然,是加了“调料”的。
天气还很炎热,虽然格兰芬多的寝室里四季温度都非常适宜,但是睡前来一杯冰镇南瓜汁绝对是谁都不会拒绝的事情。
罗恩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然后爬上床呼呼大睡去了。
哈利正要喝的时候,纳威从寝室外面冲进来,他跑得气喘嘘嘘的:“哦——我差点——差点就回不来了——皮皮鬼——皮皮鬼把我推进了楼梯——上的那个洞里面,我被卡住了——”
哈利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好心的递过了自己的果汁:“喝了它慢慢说吧!”
Mario连忙要阻拦,但是纳威已经接过了杯子:“哦——哈利你真是——太好心了——我刚好渴了——这果汁口味真特别——”
“当然特别了,里面加了水仙根粉和艾草呢。”Mario一把扶住了昏过去的纳威,将他搬进了被窝里。
十一点半的时候,格兰芬多塔楼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
Mario和哈利两人穿上长袍,拿起魔杖,蹑手蹑脚地穿过城堡上的房间,走下旋转楼梯,进入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壁炉里还有一些余火在闪烁着微光,扶手椅仿佛都变成了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
他们推开胖夫人的肖像,从洞口爬了进去。
“听我说。”Mario叫住了哈利:“如果被费尔奇遇见,你就说自己是梦游。”
——多好的,理由啊。
走廊里非常的安静,月光从高高的窗口洒进来,一道道地横在地上。
哈利和Mario并肩飞快的走着,每一次拐弯,哈利都以为要撞上费尔奇或洛丽丝夫人了,还好,他们的运气不错。
德拉科的运气也不错,他比Mario早到,藏在奖品陈列室里面一面盾牌的阴影里,当他跳出来的时候,哈利被吓了一跳。
“握住你的魔杖,Mario!”德拉科一脸严肃,他以非常标准的决斗姿势站着,随时做好准备展开决斗。
Mario摇了摇头:“你真以为我们是来决斗的么!”
“啊?”
“我尽量简单的说,你们都还记得开学宴会上,邓布利多说过,四楼的走廊禁止入内吧?”Mario的声音压得非常低,他把德拉科和哈利都拖进了月光照不到的角落:“而哈利,你还记得海格从古灵阁取回来的东西——”
“你是说——”哈利打断了Mario:“这东西就藏在四楼的走廊里?”
“没错。”
“你想去看看吗?”德拉科兴奋起来:“深夜探宝,听起来很不错啊!”
Mario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形象!贵族的形象!”
“扑哧。”哈利没忍住,笑了。
“谁!谁在那里!”费尔奇刚好从外面经过,深夜的霍格沃兹寂静无声,所以哈利那一笑非常清晰的回荡在走廊里面。
坏了!
屋里三人心都揪了起来,大气不敢出。
费尔奇推开奖品陈列室的门,陈列奖品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闪亮,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闪着银色和金色的光。
他扫视了一圈,什么也看不到,于是他放下了怀里的猫:“到处闻闻,我亲爱的,到底是哪个捣乱的学生藏在角落里!”
Mario没想到费尔奇会来的这么快,他朝德拉科挥舞着魔杖,叫那两人跟着他,然后贴着墙悄无声息的走向那扇远离费尔奇声音的另一扇门。
“这边走!”Mario不出声地对大家说。
哈利跟德拉科紧跟着Mario,踮着脚尖尽量无声的跑向楼梯,费尔奇的声音还停留在奖品陈列室那里。
“好好闻闻,我绝对听见了有人在笑,抓住这个学生,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费尔奇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叫人不知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吧!”Mario毫不迟疑,他非常敏捷的在前面跑,不时提醒一下后面的两人避开障碍物。
黑夜里哈利完全认不出方向,他们跑了很久,一直来到一条安静的走廊时才停了下来。
“我们这是在哪儿?”德拉科擦着汗,这条走廊一扇窗户也没有,一星一点光线也透不进来,他根本就看不到同伴,只能凭借两人粗重的呼吸知道他们三没走散。
“禁止入内的走廊。”Mario调整了一下呼吸,回答了德拉科的问题。
“这么说我们真的是来探险的?”
“不是,但差不多。”
Mario不准备告诉德拉科跟哈利他的想法,就让德拉科以为今晚这是一次探险好了。
“那还等什么呀,快点快点,过去看看啊!”德拉科取出了魔杖握在手里:“哈利,你跟着我,拿好魔杖做好准备!”
“不急。”Mario瞥一眼走廊入口,他似乎在等什么。
晚餐的时候,里奥制造了一点小巧合,让斯内普教授“碰巧”听见了他跟同伴的谈话,听见了Mario与德拉科的夜游。
今晚刚巧是轮到斯内普巡夜,十一点半一过,他立即守在了奖品陈列室附近。
他眼睁睁看见德拉科,Mario和哈利三人偷偷摸摸进了奖品陈列室,然后费尔奇来了,他帮了点小忙拖住了洛丽丝,才让那三个孩子成功逃掉了。
一无所获的费尔奇抱着他亲爱的洛丽丝夫人回去睡觉了,斯内普这才从藏身之处出来。
城堡里安安静静的,斯内普在走廊里站了很久,没有一丝线索告诉他,三个孩子去了哪里。
知子莫若父,斯内普才不信惊险逃过了费尔奇的Mario会乖乖的回去睡觉,他费尽心机出来这么一趟,绝对有着其他目的。
而什么样的目的会值得冒这么大的险?
答案显而易见。
斯内普并不着急,他慢慢的朝四楼走过去,一面走一面想,到底什么时候,Mario对魔法石有了这么大的兴趣。
“不对不对——”斯内普摇头:“——Mario不可能知道四楼藏着的是魔法石,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几位教授而已,除非——”斯内普眯起了眼睛:“——该死的奇洛!”
斯内普拔腿就跑,霍格沃兹城堡里不能幻影移形,他恨不能给自己插上翅膀,速度再快一些。
“怎么了?Mario你在等什么吗?”德拉科不明白为什么Mario迟迟不肯进去,在这个黑咕隆咚的走廊里长时间待着让他有些不安,因为什么也看不到。
“没什么,我想确认一下安全。”Mario没有理由再等下去,他的眼神有些失望,不过在这样的环境里,谁也看不到:“走吧,我在前。”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Mario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锁着的。”他简短的解释,让德拉科和哈利退后:“Alohomora!”
门背后传来“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
Mario用左手抓住门把,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吱——”老旧的木门痛苦的抗议。
一道阴险的咒语夹杂在这“吱”声中,从开启了一条小缝的门里面射了出来。
正在开门的Mario下意识的歪了一下头,魔咒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他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小心!”他怒喝一声,手里一使劲,试图把门关上,但是晚了,门纹丝不动。
身后,德拉科连忙将哈利拖到了自己身后护着,他毫不迟疑的举着魔杖指向木门:“Lumos——”
Mario反手按下了德拉科的魔杖:“不要——退——”
德拉科也不迟疑,立即一手拉着哈利一手拉着Mario往后退,紧紧贴到墙壁上,屏住了呼吸。
第二道魔咒从门里面射出来,打在了Mario他们原本站着的位置,地面的大理石板被魔咒击中,溅起红色的火星。
Mario不知道刚才击中自己的是什么咒语,他只感觉到自己脑袋像是要爆炸,里面大概装了一万只蜜蜂,嗡嗡声让他莫名烦躁。
“快走!”他踢了德拉科一脚,德拉科会意,拖着哈利沿着墙壁往走廊另一头蹭。
哈利不像Mario跟德拉科,开学仅仅一个月,他根本还没有学到任何有攻击性的咒语,因此他非常配合的屏住呼吸一声不出,跟紧德拉科的脚步,尽量让自己以最快最安静的速度移动。
第三道魔咒毫不留情的又在走廊墙壁上溅起一蓬火星,不过位置差了点,在Mario他们对面呢,完全反了。
Mario松了一口气,这走廊里的黑暗是非常完美的保护,虽然因此看不到敌人的脸,但是敌人也不知道他们的位置。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走廊很长,Mario他们才挪到一半的位置,敌人下一次攻击说不定就该正中Mario的胸口了。
Mario举起了他的魔杖,他记得正对着这条走廊的路口竖着衣服盔甲,他打算将那盔甲打倒,乒乒乓乓的响动一定会惊动些人,就算是费尔奇也好。
“皮皮鬼!把这些粉笔都给我送回它们该在的地方!”斯内普怒气冲冲的教训着皮皮鬼,这家伙拿来了一大把粉笔,将它们全弄碎了撒的遍地都是。
皮皮鬼再顽劣,也不敢得罪斯内普教授,它小声的嘟囔着,不用听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乖乖的照办了。
就在斯内普身旁一英尺远的位置,黑乎乎的走廊里面,Mario松了一口气。
“Lumos!”他在第一时间点亮了魔杖,淡淡的荧光从Mario魔杖前段照射出去,直指木门。
斯内普奔进来,Mario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跌在地上,魔杖也从手中滑落。
“Mario!”三人同时惊呼。
斯内普抱起Mario的脸,血迹模糊了半边脸,一道狰狞的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脸颊。
“没有。”Mario在斯内普的脸靠近他嘴边时,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让他逃走了。”他指向木门,木门严严实实的关着,就像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一样。
【注:】Alohomora:就是那啥“阿拉霍洞开”。
Lumos:就是那啥“荧光闪烁”。
疑惑
“Mario!睁开眼睛!”
无论斯内普怎么呼唤,Mario也没有睁开眼,他的眉毛痛苦的纠结着,身体僵硬,手指紧握,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斯内普帮Mario止了血,洗净了脸上干涸的血迹,露出了狭长一条伤口。
伤口愈合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咒语,这难不倒斯内普,他还有非常有效的魔药,只要涂上就能保证伤口愈合的非常完美而且不会留下疤痕。
但是Mario仍然痛苦的闭着眼睛,蜷缩在斯内普变出来的沙发里,肩膀簌簌的颤抖。
“头疼。”Mario只能这样回答斯内普,他描述不出自己正在遭受的煎熬,内心仿佛装着几百只猫,用锋利的爪子一下一下的挠。
斯内普在室内烦躁的走来走去,他好几次看着Mario,但是Mario坚定的摇头,不同意去医院。
“庞弗雷夫人会治好你!”斯内普耐心的在Mario身旁坐下来,握住Mario的手,在这样闷热的夏夜,Mario的手指却冷得像冰一样。
“去的话,要怎么解释?”Mario疲惫的睁开眼睛,原本墨一样的瞳仁现在蒙上了一层雾气一样的灰色。
霍格沃兹居然有闯入者,还伤了一个学生——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势必造成轩然大波。
“这用不找你担心。”斯内普粗声粗气的说着,他将Mario冰凉的手捂在自己手掌中间:“邓布利多校长自会处理,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
Mario点了点头,斯内普的掌心暖暖的,缓解了不少身体里的痛楚:“恩,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闭上了眼睛:“父亲我累了。”
斯内普叹了口气:“好,那你睡吧。”他起身想要给Mario让出些地方来,但是Mario拉住了他的胳膊,于是他又坐回来:“要我在这儿陪着你吗?”
Mario点了点头:“要!”
长夜漫漫,斯内普静静的坐在黑暗里,Mario已经睡着了,胸部随着呼吸平稳起伏。
月华如水,从窗户洒进来,将Mario漂亮的长睫毛影子落在脸颊上,嘴巴抿着,鼻子皱起来,啊,看起来他的梦不怎么快乐。
斯内普几乎想要进入Mario的梦里去,看看这个外表平静的家伙心里到底有这怎么样的沟壑。
为什么Mario会知道四楼走廊,为什么他又会去哪里,还有那句“让他逃走了”。
斯内普不是不惊讶的,他在脑中为Mario的行动设想出一个又一个的动机,但随后又一个接一个被推翻。
奇洛告诉了Mario魔法石的存在吗?不这不可能,Mario绝不是好奇心旺盛到会想要去看看魔法石的那种莽撞孩子;再说,他要魔法石干什么?。
“你的计划很周全啊。”斯内普用魔杖沿着Mario脸上起伏的曲线缓缓滑过:“应该计划了很久吧?知道今天是我巡夜,知道我一定会猜到你的行动,知道我会跟过去——是不是就因为如此才有恃无恐?不用担心会受伤?”
斯内普对霍格沃兹的安全程度有着足够的信心,他不信有谁能够闯的进来,那么那个逃走的攻击者,现在就还留在城堡里,会是谁呢?
回想起Mario告诉自己“他逃走了”时候的态度,斯内普眼睛眯了起来,Mario没有说“有人攻击我”,而是直接说“没有”!
斯内普抽了一口凉气,Mario,Mario以为自己知道会有攻击者!
难道——
一个亮点迅速在斯内普的脑海中升腾起来,它漂浮着,将斯内普脑中其他星星点点的思考抽出来,组合到一起,形成一个略为清晰的连贯的整体。
“Mario——”斯内普趴下上身,靠近Mario的耳边,几乎将嘴贴在了Mario的耳朵上,他用沙哑的喉音若有似无的在Mario耳边说话:“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Mario还在他的梦里面挣扎,对于斯内普的问题,他仅仅是因为耳朵上被说话的热气吹得有些痒痒而扭动了一下脑袋。
斯内普继续等了一会,直到Mario平静了一些,他这才继续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奇洛?”
睡梦中的Mario只觉得右侧耳朵热热痒痒的,有些难受,他干脆翻了个身,由平躺变成侧卧,将右耳贴在了沙发上。
Mario凉凉的鼻尖从斯内普的唇上擦过去,斯内普浑身一紧,他屏住了呼吸,目光僵硬的看着Mario,生怕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此时此刻,在狭窄的沙发上,斯内普上身几乎与Mario叠在一起,两人的手还十指紧扣交叠握着,姿势非常暧 昧。
Mario浑身都很凉,透过两人单薄的上衣,斯内普的体温熨帖着他周身,让他非常舒适,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抱住了这个温暖的“被子”。
斯内普大惊,一股热气迅速从胸口往脸上窜,他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Mario哪里舍得放开他的被子,于是,他非常干脆的抬腿,夹紧,翻身,将斯内普结结实实抱住压在了身子底下,脑袋还在斯内普的颈窝里蹭来蹭去,最后找了个最舒适的角度,枕着斯内普的锁骨继续安眠。
——这一定是有生以来度过的最漫长的夜晚了——斯内普徒劳挣扎了几下,结果发现,要想在不弄醒Mario的情况下从这个八爪鱼一样的牢笼里挣脱出去是不可能。
“算了,就抱着他睡吧,反正小的时候也不是没抱过。”斯内普给自己找个了挺不错的理由,然后就坦然了。Mario的头发软软的,蹭在斯内普的下巴上,凉凉的还有些痒。
斯内普开始还能继续自己的思考,可是没过一会,他就在Mario平静的呼吸声里,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明晃晃的穿过窗户,洒在斯内普脸上。
斯内普从梦中醒过来,慵懒的伸手想要遮住光线。
但是,他试了半天,手却抬不起来。
“嗯?”斯内普困惑的睁开了眼睛,Mario的脸近在咫尺。
许是斯内普抬头的动作惊动了Mario,Mario哼哼了两声,像是要醒过来了。
斯内普连忙又闭上了眼睛装睡。
“唔……”Mario早醒了,他悄悄睁开了眼睛,偷看斯内普。
斯内普纹丝不动,还得竭力保持心跳的速度不变,Mario依然枕在他的胸口,除了几声呓语,没有别的动作。
昨夜,贪恋“温暖的被子”的Mario在睡梦之中解开了斯内普的上衣,将脸贴在了斯内普温热的胸口。此时,斯内普裸 露的胸膛就在Mario眼前,撅起嘴唇就能品尝的到。
斯内普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正是这一点让他非常不自在,迫切希望能够坐起身将衣衫归拢。
Mario眼看着斯内普的脸色一层一层有粉色晕染上来,忍不住的想要戏弄他一下。
于是,Mario假装睡梦之中换了个姿势,抬头换了左侧脸贴在斯内普胸上,唇角刚好落在粉色凸起的位置,两片嘴唇若有似无的裹住了小草莓。
口腔的温度要比体表高,斯内普再也没忍住,一把推开Mario,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Mario重重叹了口气,揉着眼睛坐起来,满脸被人搅了好梦的生气模样。
斯内普的手指在哆嗦,他背对着Mario,用最快的速度系着扣子,只是那圆溜溜的小玩意儿非常的不配合,好几次从斯内普指尖逃走,就是不肯乖乖钻进扣眼里。
刚才Mario枕过的那一小块皮肤现在火辣辣的烧着,特别是某处,更像是有小虫子在轻咬一样,斯内普用手背隔着衬衣狠狠的擦了一下,动作太粗鲁疼得他肩膀一震。
等到全部扣子都扣好的时候,斯内普已经满头大汗了。
Mario淡定的起身,坏坏的故意走到斯内普面前打招呼:“父亲早上好!”
“早……”斯内普抬头看了一眼Mario,Mario眼中绽放的笑意让他一寒:这孩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Mario从斯内普的办公室一走出来,立即就闻到了走廊里弥漫的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味道。
在魔咒课上他见到了哈利,可怜的哈利一脸疲惫,黑眼圈重的像被人揍了两圈,他一整个晚上都因为担心Mario的安危而没睡好。
这一天的课非常忙,哈利想要去跟德拉科说一声Mario没事都没找着机会,一直到了晚餐时间。
万圣节的餐厅装扮的非常豪华,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五光十色的装饰品和小玩意儿在桌子中间堆成一长条,节日的气氛非常热烈。
大家在餐桌边坐下来,美味佳肴立刻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就跟在开学的那次宴会上一样。
大家一边吃东西一边拆着桌子上的小玩意儿,食物的美味让大家赞不绝口。
Mario正在吃一个一个带皮的土豆的时候,德拉科突然猫着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Mario连忙放下刀叉,跟哈利一起离开了座位,出了热闹的餐厅,来到不远处一间空教室里。
“嘿!”德拉科一拳推在Mario的肩膀上:“你没事吧?”
Mario一脸严肃郑重的表情看着德拉科跟哈利,突然低头道了个歉:“对不起。”
“什么?”
“我之前并不知道昨晚会有危险,差点连累你们受伤,我非常抱歉。”Mario皱着眉头,确实是他的错,他原先根本就没有料到会有攻击者出现,万幸命大,德拉科跟哈利都没有受伤。
“没事的!”德拉科摇头:“说起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Mario“恩”了一声,思考着要怎么回答德拉科的问题。
同一时间,在热闹的餐厅里,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了进去。
他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不顾大家诧异的眼光,穿过人群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餐厅里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是反应最快的一个:“跟我来!不要走散,一年级学生!只要你们听我的吩咐,就不用害怕什么巨怪!好了,紧紧跟在我后面。闪开,一年级学生要通过了!请原谅,我是级长!”
罗恩被一群二年级的男生们挤在中间,排着队走上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楼梯,他一面走一面前后打量,但是没有看到哈利跟Mario的身影。
Mario正要回答德拉科的问题,突然,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一种臭袜子和从来无人打扫的公共厕所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他问问德拉科他们是否也闻到,教室门突然被从外面一把推了开来。
门口出现的景象十分恐怖,门外站着一个怪物,大约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怪物嘴里还不时的发出低沉的咕哝声。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不是吧……”Mario拉着德拉科和哈利,迅速的退到了教室最里面,紧贴着墙壁站着,拿出各自的魔杖做好准备。
巨怪停在一个门边,朝里面窥视,它看见了里面的三个男孩。它摆动着长耳朵,用它的小脑袋做出了决定,然后垂下头,慢慢钻进了房间。
试探
万圣节前夜,霍格沃兹城堡突然闯入了巨怪。
原本在餐厅欢乐享用美餐的学生们在级长的带领之下回到了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那里食物照常提供。
Mario、德拉科和哈利三人因为在晚餐中途离开餐厅聊天,结果被巨怪堵在了一间教室里。
“别担心,教室门那么窄,巨怪进不来。”
Mario他们三人站在教室最里面的角落,这是一间只有一扇门的教室,靠近走廊的那面墙也没有窗户之类的能逃出去。
三人对看一眼,显然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巨怪弯下腰,把小脑袋塞进了门里,但是门框卡住了它的肩膀,它使着蛮力挣扎,却反而被越卡越紧。
“嗷!!”巨怪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它看起来生气了,一边发出恐怖的嚎叫,一边疯狂扭动身体,可怜的墙壁已经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缝,眼看着就要被它挣脱出来。
Mario向身后的窗户看了一眼,这里是二楼,外面是向下的斜坡,虽然斜坡上长着茂盛的绿草,但是跳下去的话,滋味也一定不会太舒服。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Mario握着他的魔杖,走前一步靠近巨怪。
德拉科一手护着哈利:“小心!别再靠近了,会被巨怪砸到的!”
“咔嚓”一声响,墙壁崩裂了一大块,墙砖碎了一地,好几块差点打到Mario身上。
巨怪似乎非常不满意Mario的靠近,它挥舞着手里的木棍“乓乓乓”的敲击墙面,加速墙壁的碎裂。
“我想想我想想,弗立维教授教的咒语根本都用不上,奇洛教授教的有没有合适的?”哈利飞快的在脑袋里把他学过的咒语都过了一边:“要不试试Impedimento?”
Mario上下打量了一番巨怪:“试试看吧,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
“好!”
三个男孩各自举起了手中的魔杖,Mario用左手比出了倒计时。
数到一的时候,Mario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右手没有按照他的安排挥动,一个他绝对没有学过的魔咒随着他的动作从魔杖前端射出,一道耀眼的红光瞬间击中了巨怪。
“轰”的一声巨响,巨怪连人带卡在他脖子上的门框一起被打飞了出去,撞穿了后面的石墙,一直飞进对面的教室,撞到了一大串的桌椅之后,摔在了地板上。
“天哪。”
连Mario自己都惊呆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使用的是什么咒语,竟然会有这样巨大的威力。
摔在地板上的巨怪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摔昏过去了。
三个男孩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瞪眼看着自己所做的事情,魔杖还高高地举在手里。
“它——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Mario说,“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
他迅速的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看两边的走廊,然后对房间里的两人说:“我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这只巨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三人在门厅处分了手,德拉科回斯莱特林宿舍,Mario和哈利则跑向格兰芬多塔楼。
经过四楼的时候,Mario隐约看见一个身影从右侧的拐角处一闪而过。
Mario停了下来,盯着那个拐角处看。
哈利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那里也有巨怪?”他的表情紧张了起来。
“没什么!”Mario推了推哈利:“我们快走吧,回宿舍就安全了!”
他不打算去查看,因为有哈利在,联想到昨晚的惊醒,他不想连累哈利受伤。
他们来到胖夫人的肖像前面。
“猪鼻子。”
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人,吵吵闹闹的。每个人都在吃着送上来的食物。Mario和哈利对看了一眼,笑了一下,就各自奔向了自己的盘子。
第二天晚上九点的时候,Mario偷偷一个人去了一次禁止入内的走廊,他原本只是打算去碰碰运气,谁知真的这么巧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都没在路口守着,顺利的让他通过了。
当然,他的幸运仅仅只是让他通过了那扇门而已,门后的三头狗路威可不会跟人闹着玩,要不是他逃得快,差点被路威撕下一块肉来。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幸运的,他在从那扇门逃出来的时候见到了门背后干涸的血迹。
Mario摸了摸那些干掉的血块,然后他肯定了他的猜想,在学校里,至少有一个人,想要偷走门里面藏着的东西,而且这个人,腿上还有伤口。
他又去了一趟校医院,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不用想也知道被路威咬伤的那个家伙绝不会去找庞弗雷夫人治伤。
从校医院出来,他顺路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却发现斯内普不在,而奇洛则一直在办公室门外转悠了好一会。
Mario悄悄跟踪了奇洛一段,奇洛走路的姿势非常正常,并没有一瘸一拐的。
快到奇洛办公室的时候,Mario不打算再跟踪下去,他扭头要走,谁知一转身撞到了墙上挂着的骑士画像,骑士非常生气的挥舞着他的剑把Mario怒骂了一通。
奇洛听见动静,走过来帮Mario说了不少好话,骑士这才消了气。
“谢谢您,奇洛教授!”Mario在骑士平静下来了之后打算要走,这时奇洛拦住了他。
“Mario,你今天见到你父亲斯内普教授了吗?”
奇洛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遮遮掩掩的意思,一下子就吸引住了Mario的注意力:“没有,我并不常见到他。”
“这……”奇洛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什么,好久之后,他又说:“那没什么事情了,就这样吧!”
Mario看出不对劲,于是他话锋一转:“父亲可能回家了,我今晚也回家,您要是有事的话我可以转达。”
奇洛只是笑。
Mario于是离开,他根本没有回家,而是回了格兰芬多宿舍,跟罗恩下了一盘巫师象棋之后就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Mario醒过来,他已经习惯了在凌晨时候醒过来,思考一些白天时候不方便整理的问题。
比如说,到底是谁对四楼藏着的东西更感兴趣;那天晚上是谁攻击了他;巨怪又是如何进到城堡里来的。
万圣节预示着魁地奇赛季的到来,所有人的兴奋都被点燃了,魁地奇场地上整天都有不同学院的球队在练习,无论走到哪里你都能听到人们激烈的讨论这一年哪个学院会拿到魁地奇奖杯。
哈利作为格兰芬多队找球收的消息传了出去,结果,有人说他会打得很棒,也有人说他们到时候要举着床垫在下面跟着他跑,防止他摔下来。
德拉科有了足够的理由跟在哈利身边,他要保护哈利的安全。
哈利对于德拉科的这个提议相当黑线,他立即就反驳了:“我不至于弱到会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吧,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的语气有点受伤,毕竟他是黄金男孩哈利呀,被人这样轻视,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朋友,他总归有些不爽。
Mario看着哈利灰蒙蒙的脸色,连忙帮着德拉科澄清:“不是这样吧,德拉科只是在找理由留在场地看你玩魁地奇而已,毕竟伍德一直在赶他走,他需要一个看起来能说服伍德的借口,对不对?”
——生生编出一个理由来还真不容易——Mario暗暗擦了一把汗。
谁知道德拉科完全没有体会到Mario的良苦用心!他居然,毫不掩饰的,紧接着Mario的话跟上去说:“不是啊,我要留在这里,才不会去管伍德怎么想,我就是因为担心你,害怕你会受伤,所以我要留下来保护你,如果出了什么事……”
“德拉科!”Mario跟哈利同时大吼出声,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但是晚了,哈利的脸彻底涨红,他抓着飞天扫帚的手指在颤抖:“够了!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弱这么让你看不起吗!是,我承认我会的魔咒没有你多,所以那天夜里探宝的时候,我躲在了你身后,还有面对万圣节的巨怪那次,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一无是处,只不过那样的情势,要求我躲在你的身后,而不是成为你的累赘,如果没有你,我一样会拿起我的魔杖,用我所能掌握的咒语救活我自己!”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完这样一串话,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今天格兰芬多包下了魁地奇场地来训练,伍德正带着其他队员飞在空中训练阵型,地面上就只有哈利、德拉科和Mario三个,所以暂时还没有被哈利的怒吼吸引过来的目光。
Mario收起了他常年挂在脸上的微笑,神情严肃,目光——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看起来是朝向德拉科的方向,但是目光却是空洞游离的,很显然他已经投入到自己的思考中去,而把这个德拉科一手导致的烂摊子丢给他自己去收拾了。
德拉科完全呆了,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竟然会惹的哈利这样暴怒,要知道在他跟哈利相处的这么长时间里,哈利一直都是温和淡定的,从来没有气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哈利的表情,哈利全身都在颤抖,牙齿深深陷进下嘴唇里,目光几乎能把德拉科钉出两个洞来。
“哈利——不——不要再咬,破了会流血会疼的!”德拉科指着哈利的嘴唇,伸出手去,上前一步试图安抚一下。
他的这个动作彻底把哈利的怒火点燃到了最盛的状态,哈利狠狠的一把拍下了德拉科的手,眼神凌厉:“你以为我没流过血没疼过?别忘记,伏地魔都没能杀死我!”
说完,哈利抬腿跨上了扫帚,双脚用力一蹬地面,光轮2000硬生生的从Mario和德拉科之间蹿了过去,直飞上天。
德拉科悻悻的看着哈利飞远的背影,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鲜红的印记和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哈利那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
他转头看向Mario,却发现Mario皱着眉头一脸漠视。
“Mario,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为什么哈利会这么生气?”
Mario耸着眉毛看了他一眼:“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因为我的问题答案关系着你想知道的答案。”
“好了好了,你想问什么问就是了,别把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我烦着呢!”德拉科拍着眉头抱怨,他满心都纠结着哈利突如其来的暴怒呢。
“那好,我问你,你干嘛对哈利那么好?”
“因为……”德拉科回答不出。
Mario看见他眼里的疑惑,非常体贴的换了个提问的角度:“我换个问法,你为什么这么照顾他?你是斯莱特林,他是格兰芬多,照理你们该水火不容才对吧?可是你看看你,我不知道你是真的神经大条还是脸皮够硬,你真的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眼神吗?恩?比如说每一次吃饭时候你从斯莱特林餐桌溜来格兰芬多?”
“是吗?周围人的眼神怎么了?”德拉科无辜的看着Mario:“他们都挺好的呀!”
Mario满脸黑线,原来德拉科真的是后知后觉啊!
“你当真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女生们看着你的眼神都快能吃了你了吗!”
“嗨,你说这个!”德拉科居然笑了,他头一次露出了非常贵族的表情:“我已经习惯了的,开学至今我已经收到好几份混杂着爱情魔药的礼物了,对于她们的仰慕,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回应!”
“你……”Mario气结:“好好好,也许女生们是因为爱慕所以那样,那男生呢?你别告诉我男生也都是被你的魅力所吸引啊!”
“意外吗?”德拉科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帅气的脸庞因为那跳跃的眼神而增添了几分灵动,看起来确实很吸引人:“我父亲说过,男人被男人吸引也很正常啊……”
Mario头脑里立即出现卢修斯那张阴冷警戒的脸:“你父亲?他都教了你些什么呀!”Mario试想了一下浑身都散发着贵族气质的卢修斯给儿子讲男男之爱的画面,顿时觉得想象不能。
“算了我放弃了,我还是直说吧。”Mario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正在赌气狂飞一通的哈利:“你喜欢他,对不对?”
“是吗?”德拉科把这个问题丢了回来,Mario气得几乎想要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上来一个上次对付巨怪的咒语了。
“我们慢慢来。”Mario深吸了一口气:“你舍不得哈利受伤,所以才想要守在这里保护他,对不对?”
德拉科点了点头。
“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宁可自己扛着,也不想让哈利涉险,对不对?”
德拉科想了想:“好像是。”
“你有好的东西,总是想跟哈利分享对不对?”
“有吗?”德拉科又把问题丢过来了。
Mario几乎要爆炸了:“想想你母亲寄来的糖果!”
“哦。”德拉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正是因为你喜欢他,所以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哈利身上,你才会无视周围人对你的敌意——”Mario停了下来,他打量了一圈,刚好发现对面城堡走廊里有一个斯莱特林路过,于是他把德拉科的头掰了过去:“记住,斯莱特林看着你的眼神不是因为爱慕你,而是鄙视你总像跟屁虫一样倒贴格兰芬多!”
德拉科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怎么会,他们明明都那么友善……”
“那是因为你是马尔福少爷呀马尔福少爷,还长了张英俊逼人的脸!”Mario叹了口气。他不想再跟德拉科纠缠下去了:“至于哈利为什么生气,你的爱影响到他了,他是个男生,哪有男生愿意被人当成软蛋一样,你的保护伤到了他的自尊,只会让他觉得你看不起他的能力!”
“我没有!”德拉科急忙要争辩,然后在Mario杀人的眼神里又蔫了:“我真的没有把他当软蛋……”
“我知道,可是哈利不知道。”Mario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德拉科眼巴巴的等着Mario的下文,但是Mario却只是抿着嘴,不说了。
“呃?那我该怎么办?”
Mario摊了摊手:“看着办。”爱情这种事,他也不知道啊!
【注:】Impedimento:就是那啥“障碍重重”。
黑魔标记
帮德拉科分析了一大通爱情的Mario被突如其来的郁闷包裹住了,挣都挣不脱。
他去餐厅转了一圈,对着满桌的美食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罗恩跟他聊天他也心不在焉的。
最终,他丢下了食物,跑去斯内普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紧闭,Mario敲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应,他差点就想自行开锁闯进去看看了。
但是转念又一想,真要这么做了,估计斯内普该气的两个月都只给自己一张冰块脸,于是Mario只能悻悻的转身,抬腿离开。
只一转过头,一个人影出现在Mario面前,距离太近了,Mario完全对方被放大的眼睛吓到,没认出是谁。
他迅速的后退,右腿才一抬起来就觉得浑身一软,眼前一黑,软绵绵的跌进了面前人的臂弯里。
当Mario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的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一样,无力的趴在冰凉的地面上,挣扎了好几次也没能爬起来。
意识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Mario立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喘息声从口边泄露出去。
他趴在原地,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魔杖,顿时惊出一头大汗,魔杖不在那里。
Mario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发生了什么事,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从斯内普办公室大门离开,然后就昏过去了。
他一思考,头更痛得厉害,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啊!”
“咯噔!”黑暗中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轻响。
Mario警觉起来,他咬着下嘴唇原地打了个滚。
侧耳听了一会,同样的声音却没有再传出来。
Mario思考了一下自己眼下的处境,不知道在哪,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宿舍的朋友们见他夜不归宿也不会吃惊的,因为他之前也曾回家,明天是周日,也就是说,至少要到下周一,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失踪了!
天知道这个把自己弄来这里的人想干嘛,会不会放任自己活到下周一呢!
考虑了一会,Mario主动扬声呼唤:“你在那里对吗!我听见了!”
“哼哼。”一个轻蔑的笑声,回荡在四周。
Mario听不出声音传来的方向,但他至少能够确定,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一定很宽敞空旷,才能够形成这样的环响效果。
“我一直想见你。”黑暗中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语气轻松,像是朋友之间的聊天那样随意:“你好啊,汤姆。”
Mario勉强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那个声音传出来之后他的头就不那么疼了:“我恐怕要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我不是汤姆。”
“你当然不是。”声音一点也没有意外:“我没有在跟你说话。”
一个硬硬的东西戳了戳Mario的脑门:“我在跟他聊天呢。”
Mario敏捷的伸出手向前去抓,但却什么也抓不到。
“是吗?”Mario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那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们?”其实他完全不知道那声音在说些什么,难道自己的脑袋就不是自己了吗?还是脑袋里住着另一个人!他只是想给自己争取多一点的时间来思考,他隐约觉得自己就快知道答案了。
戳在自己脑门的东西并没有拿走,Mario去摸,摸到细细长长的一根棍子,他立即就明白,是他的魔杖。
“你想拿回它吗?”那声音听起来就在Mario的正前方,距离不会超过一英尺。
Mario这次找准了声音的方向去抓,手臂狠狠在虚空里抡了个半圆,自己上半身都因为用力过猛而扑飞了出去,却仍然什么也没有抓到。
声音居然还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小心!”
Mario在地上趴着没动,起码这个姿势没有魔杖顶着自己的头了。
“叮当”一声,魔杖被丢到了地上,跳起来打到了Mario的手指,然后又咕噜噜的不知滚去了哪里。
“想要的话,拿去就是了。”声音来到了Mario的耳朵旁边,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仍然没有任何温度的感觉。
Mario微微吸了口气:“你是幽灵吗?”
“幽灵?”声音愣了一愣:“不算。”
“上次攻击我的也是你,对不对?”Mario尽量往右侧伸长手指,试图摸到魔杖:“我的脑袋里,有另一个人存在,对吗?”他只是随口这样问来转移那声音的注意力来着,但是问出口他却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通了什么问题。
声音没有回答Mario的问题。
Mario怎么也摸不到他的魔杖,他有点着急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提高了音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是又怎么样!”声音邹然变的刺耳,而且冰冷的可怕:“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吗?看看你的样子,你根本不配在这具身体里活下去!”
Mario略一思索,接上了他的话:“你觉得你适合吗?”
声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在Mario以为它消失了的时候,突然一个咒语狠狠地落在了Mario的手边,要不是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指,他就该跟自己的小拇指告别了。
“给你点惩罚。”声音高高在上的说道。
话音刚落,Mario突然听见了砸门的声音,“哐哐哐”的,还有人在呼喊,只是听不真切。
“Alohomora!”奇洛敲了敲门锁,一把推开门进去,光线从外面照进来,落到Mario的身上。
“教授,我在这里!”
奇洛首先点亮了室内的灯,骤然明亮的光线让Mario下意识捂上了眼睛。
“Mario,你怎么会在这里!”奇洛跑过来:“这间教室一向没有人来,我也是刚好路过,听见里面有响声才会闯进来的,你怎么会被锁在里面?”
Mario顾不上回答奇洛的话,他推开奇洛的手急切的在教室里扫视一周,这真的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教室,
没有摆放任何东西,他就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地面上,他的魔杖落在不远处。
这间房间里不存在任何的藏身处,那个声音,就这么消失了。
奇洛顺着Mario的视线也看了一圈:“有谁在这里吗?绑架你的人?”他警觉起来,盯着门口看。
Mario摇了摇头:“没有。”
奇洛不相信他的话:“是吗?”
“是的!”Mario又露出招牌的笑容,借着奇洛的搀扶站了起来:“谢谢您教授,我有梦游的习惯,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了。”
“梦游?”奇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有人穿的整整齐齐梦游的!
Mario知道奇洛不信,他才懒得解释,抬腿就想要往外走。
头一抬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脑袋保持一个扭曲的姿势,目光定定的看向窗外的夜空。
奇洛顺着看出去,竟震惊道连连后退了几步,然后才奔到窗前。
夜空中,一个巨大的,发着绿光的东西出现在了夜空中,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头颅,一条蛇从嘴巴的位置钻出来。
当Mario和奇洛在看的时候,那个恐怖的标记越升越高,发出绿色的烟,在黑色的天空的映衬下,像一个新的星座。
“啊!”奇洛尖叫了起来。
没有人告诉Mario这是怎么了。
奇洛的惊叫并没有持续太久,他迅速的带着Mario去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
Mario被赶来的麦格教授送回了格兰芬多塔楼,并且被叮嘱,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随后,邓布利多校长、奇洛教授以及弗立维教授就匆忙奔向禁林,他们去了黑魔标记的正下方,看是否会有什么发现。
Mario一直守在窗边看,虽然从他们寝室的窗户看出去根本看不到那个绿色骷髅。
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标记,就刻在斯内普的手臂上!
之前他从来没觉得这标记有什么,除了看起来狰狞了点,直到奇洛给了他那本叫做《The Dark Art》的书,他才知道,这东西,正是“不能说名字的人”的黑魔标记。
“食死徒”,这个名称底下代表的是怎样一群邪恶残忍的人们,Mario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斯内普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要怪,就怪奇洛给他的那本书太详细了,书里面记载了十一年前所有的细节,“不能说名字的人”从撅起兴盛到衰亡,他的追随者们以及各自的下场都列了出来。
Mario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一个是他的父亲斯内普,另一个是卢修斯·马尔福。
那本书的作者对待两人的态度并不相同,对于卢修斯,作者给与了他一整页纸的溢美之词,赞扬他及时抽身而退,并协助正义消灭黑势力;对于斯内普,则用了一连串的问号:“他真的背叛了黑魔王吗?他会不会是间谍?邓布利多是不是老糊涂了?”
Mario一直留着这本书,虽然他早就看完了全部的内容,也没有把它还给奇洛教授。
“也许奇洛在提醒我点什么。”Mario是这样认为的。
Mario强迫自己回到床上,但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那个黑魔标记带给他的震惊是语言没有办法形容的。
“不能提名字的人”不是早在十一年前就被杀死了吗?所有的食死徒不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吗?他们或者死去了,或者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黑魔标记出现在夜空之中,而且还是在霍格沃兹附近!
霍格沃兹的安全措施,Mario非常清楚,外人更何况是一个食死徒根本不可能混的进来。
要是这样想的话,能够在禁林上空放出这样一个黑魔标记的人,只有一个了!
斯内普!斯内普!斯内普!
邓布利多、奇洛和弗立维三人在禁林里细细的搜索,海格带着牙牙跟他们一起。
禁林中生活着很多的生物,而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海格的朋友——或者说海格认为他是他们的朋友。
进入禁林不久他们就遇上了半人马罗南。
海格停了下来,跟罗南问好。
罗南一直在叹气,海格询问他今晚是否有不速之客闯进禁林,罗南的回答跟提问相差十万八千里:“今晚的火星很明亮,异常明亮。”
无论海格怎么问,罗南都是这样的回答。
奇洛教授一直在催促大家迅速往前走,而不是停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个词令罗南十分生气,他扬起了前蹄,然后又落下来离开了。
邓布利多校长则认为应该把罗南的话记下来,毕竟半人马知道很多东西,在占星术上面他们这一族拥有天生的优势。
他们继续往禁林深处走,在这样的深夜在茂密漆黑的树林里穿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时的会被地面盘起的树状绊倒还不算,林子里总是不时的出现一些响动,不知道什么生物快速的经过,叫人觉得危险异常。
最终,他们来到了黑魔标记的正下方,那是很大的一片区域,地面不再覆盖着厚厚的落叶,而是一些大块的碎石子,树林在这里也稀疏了些,抬头向上看不再是遮天蔽日的枝杈,而能够清楚的看见夜空。
碎石地面留不下任何脚印,根本看不出有人来过这里的迹象。
牙牙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它在海格的牵引下,鼻子贴在地面上一小寸一小寸的嗅。
最终,它大声吠了两声,用力的扒拉地面的两块碎石。
奇洛飞快的跳了过来,弯腰半开那两块石头,捡起了一根魔杖。
白杨木的杖身在月光下熠熠生光,看得出魔杖的主人对魔杖保养得很好,杖身看不到任何指印。
邓布利多把这根魔杖带回了霍格沃兹城堡,连夜写了封信请奥利凡德先生明天来一趟霍格沃兹。
【注:】《The Dark Art》:书名因为原书封面破损而不全,全名为《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Dark Arts》,译名《黑魔法的沉浮》,详见原著第四册《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第九章《黑魔标记》,赫敏读过这本书。
阴谋
奥利凡德先生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去了。
邓布利多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那根从禁林里捡来的魔杖,明亮湛蓝的眼睛一直定定的看向一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霍格沃兹附近的夜空中出现黑魔标记的事情,第二天在巫师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人们平静的度过了十几年的日子,早就习惯于现下的安逸和幸福了。
突然之间黑魔标记重现了,难道预示着“不能提名字的人”就要回归了吗?
《预言家日报》一向不会给与霍格沃兹温和的言辞,第二天的报纸头版一整个页面都在讲述这件事,巨大的黑魔标记的照片即便是印刷在纸上,仍然能够带给读报者深入灵魂的恐怖震撼。
霍格沃兹在做什么
霍格沃兹的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黑魔标记出现之后出面,声称没有人受伤,霍格沃兹很安全。据可靠消息,事发之后邓布利多校长协同学校教授在搜查事发地点时,搜索到了释放黑魔标记者遗留在原地的魔杖,但是邓布利多校长拒绝承认这一消息。我们是不是可以问,霍格沃兹在做什么?邓布利多校长这样做,他是在包庇罪犯吗?想一想城堡里那些尚未成年的受惊的女巫和男巫们——他们正在距离出事地点仅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屏住呼吸的听消息——谁来保护他们?
霍格沃兹的早餐时间邮件是正常投递的,也就是说,所有的学生们都在第一时间读到了《预言家日报》上的这条新闻。
Mario照常挂着嘴角的浅笑,他总是这样,你绝对无法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他的心事。
“谢谢你的报纸,赫敏。”他粗粗读完了头版的新闻之后,继续吃完了剩下的早餐。
因为之前魁地奇球场上跟德拉科闹翻的事情,哈利从那以后一直都特别消沉。
德拉科倒也乖巧,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Mario看着他的这两个朋友,根本就不闻不问,跟哈利聊天也是挑完全跟德拉科无关的说,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那样。
早餐过后,Mario拜托哈利帮忙请假,上午的草药学课他会晚去一会,然后,他去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
邓布利多跟Mario很熟了,在Mario来霍格沃兹上学之前,就经常呆在邓布利多校长家里。
邓布利多似乎知道Mario要来,当Mario正在犯愁要如何进入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邓布利多特地等在了楼下的石兽前面。
“您见到我的父亲了吗?”Mario抢先问了第一个问题。
邓布利多请Mario坐下来,又给他推过去桌子上的糖果:“尝尝看,蜂蜜公爵店新出的口味。”
被邓布利多那双善良的蓝色眼眸牢牢看住的感觉很奇特,你会觉得那目光是有生命的,它们环绕着你,进入你的心灵,照亮你所有的秘密。
Mario并不闪躲这样的审视,他坦然的取了各种形状的糖果来吃,然后指着黄色的花形糖果说这一种口味更好一些。
邓布利多说,他最后一次见到斯内普教授实在万圣节的晚宴上,之后一直没有出现。
他将Mario的丢失的魔杖还给了主人,关照Mario以后不要再这么粗心大意,连魔杖都弄丢。
Mario接过他的魔杖,郑重的收起来之后,眼睛闪亮的问邓布利多:“校长,您为什么不问我是如何丢掉我的魔杖的?”
邓布利多正要回答的时候,一只猫头鹰从窗口急速飞进来,差点一头撞在了邓布利多的帽架上。
猫头鹰在桌面上丢下了一封信之后就离开了。
Mario眼尖,看见了信封上魔法部的印章。
邓布利多抱歉的笑了笑:“看来我现在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了,魔法部的人们耐心总是不够用,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到了城堡门外了。”
Mario于是离开。
下了楼之后,意外的他在石兽外面见到了奇洛教授。
奇洛一脸焦急的样子,Mario好心的提醒他:“教授,邓布利多校长现在可能没有时间见你。”
奇洛却郑重的摇了摇头:“不,我是在等你。”
Mario心中一动,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些怯弱的表情,虽然嘴角仍然强撑着挂着浅笑:“教授,我……”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奇洛上前一步,伸出手像是要拥抱Mario的样子,不过又停住了:“没有关系的!”他声音特别低沉:“我们边走边说好吗,你不用担心,魔法部的人不会相信是你放出了黑魔标记,虽然你的魔杖在禁林里被发现。”
——奇洛怎么会知道那魔杖是我的——Mario的眼神暗了一下。
Mario看着奇洛,点了点头,眼角也配合着耷拉了下来。
他跟上了奇洛的脚步:“教授,你真的这样认为吗?魔法部真的不会抓我进阿兹卡班吗?”
奇洛走在前面,脚步飞快:“如果他们抓到了真正的罪犯的话。”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也好,不枉我装了这么多天乖宝宝——Mario发现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虽然他一再跟自己说要淡定要淡定,但是——要我怎么淡定啊,那是斯内普啊!——Mario死死我紧了拳头,感受到指甲陷进了手掌心里的疼痛,才勉强让他平静了些。
“教授!”Mario的声音有点颤抖,其实是因为激动,不过蒙混奇洛倒也不错,就让奇洛以为他是生气好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拐过一个弯,到了奇洛的办公室门前。
奇洛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Mario:“你真的不知道吗?”
尽管他的表情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模样,但眼泪一闪而过的残忍还是没能逃过Mario的眼睛。
——要演戏?——Mario决定奉陪到底。
他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恐的神色,倒退一步,背倚着墙,做出震惊至极的模样:“不,不要,这不可能,教授你……”
奇洛一脸悲痛,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朝Mario伸出手:“孩子,别担心。”语气那样温柔仁慈,听起来真的是在安慰Mario一样。
Mario的眼圈红了,他连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教授,您一早就知道了,是吗?”
奇洛推开办公室门:“进来说。”
Mario跟进去,门在他背后自动关上了,发出“乓”的一声巨响。
奇洛简直是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通往二楼的楼梯,转头朝Mario招手。
到了这一步,Mario本能的戒备起来,他的手臂有点僵硬,不过藏在宽松的长袍底下掩饰的很好。
奇洛的办公室非常空,屋子正中间有一张长桌,靠墙是两个表面的漆掉的差不多的大箱子,箱子顶上有一个蒙着绒布的东西,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奇洛在长桌后面坐下来,他在等Mario主动开口。
Mario没有让他失望,立即跟过去,上身靠在桌边,整个人几乎凑到了奇洛面前:“我父亲他,他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您,您……”情绪太激动,说不出话来了。
奇洛抬起眼睑,眼神上挑,看着Mario,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有些失望的表情流露出来。
Mario提起了奇洛给他的书:“您给我的书,我仔细看过了,虽然我父亲曾经是,但他……”
“但他怎么样?”奇洛猛然提高了音调:“你自己想一想,在霍格沃兹,还有谁会这么做!谁会替“不能说名字的人”做事?”
Mario被奇洛骂的一滞,颓废的向后跌去,摔在身后的椅子里,表情相当沮丧,嘴唇颤抖着:“我……我……”
奇洛继续逼紧:“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吗?我来告诉你,为了魔法石!”奇洛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急速绕着圈:“我告诉过你,魔法石是由我们五位教授以及邓布利多校长一起看管着的,可是斯内普,他一次又一次的强迫我告诉他通过我设立的关卡的方法,你也见过,不是吗!”
他凶狠的瞪着Mario,居然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
Mario缩在椅背里,一动不能动,只能点了点头。
——我当然见过,你故意让我看到,我怎么会错过!——Mario看着奇洛的背影,他从最开始就一直怀疑的问题此刻又冒了出来,奇洛绝对不会是一个人,他不会是为了自己,在他背后指挥着他做这些事情得,才是Mario真正要找的人。
奇洛走过来,拍了拍Mario的肩膀:“记住,保护魔法石,不让他被不该得到的人拿走,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
Mario从奇洛那里出来,强迫自己走向格兰芬多塔楼。
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去找斯内普,奇洛在盯着他,但是他克制不住心底的思念。
——奇洛没有受伤,那么三头狗那里的血迹必然是父亲留下的,奇洛如果真的想要陷害父亲,绝对不会保留着这件事而不说出去。——Mario面色凝重,匆匆忙忙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从出事到现在,谁也没有见到父亲,魔法部的人刚好以此为理由,认定父亲是潜逃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开始沁出Mario的脑袋——父亲,你到底在哪里!——Mario握拳握得太紧了,血迹从掌心被指甲掐破的地方渗出来,滴到地上。
Mario走后,奇洛给办公室的两道门都施了防止偷听的咒语,然后取出钥匙打开了靠近门边的第一个箱子。
箱盖被打开,里面整齐叠放着几件长袍和几本书。
奇洛挪开里面的东西,露出箱底来,再用魔杖敲敲,箱底出现一个锁孔。
奇洛并没有用钥匙,只是轻轻用手指一拨,箱底就消失了,露出一个洞口来,看来他之前没有上锁。
“喂。”奇洛弯下腰把脸凑到洞口,发出恐怖的笑声:“你的儿子来过了,你听到了,对吗?”
斯内普非常狼狈的坐在地洞底下,背靠着石壁,他身上的长袍破损不堪,特别是下摆,几乎完全被撕去了。右腿的裤子也被撕烂,整条腿裸 露在空气里,白皙的大腿上,干涸成为暗红色的血迹如同一张张狰狞的脸。
“哼。”斯内普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勉强保持音调的平稳:“你觉得,他会上你的当吗?”
“你觉得呢?”奇洛冷笑着:“他是你的儿子,你更清楚他,不是吗?”
这回斯内普根本没有回应奇洛,他太累了,伤口流失了太多的血让他眩晕,奇洛又不会“好心”的提供食物,幸好他有习惯随身带着一些魔药,才勉强能够撑住。
得不到回应,奇洛无趣的锁上了箱子。
斯内普虽然没有力气说话,但是还能思考。
他猜不准Mario会不会上当。
如果Mario还是之前的那个单纯的崇拜自己父亲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会中了奇洛的全套。
但是现在的Mario……
斯内普苦笑着扯起嘴角,这算什么,因祸得福吗?难不成要他感谢Mario最近的性格变化?现在的Mario,他真的说不清楚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
说不定,这孩子能够看穿奇洛的阴谋,揭穿这一切;但是也说不定,Mario就真的上了钩,如了奇洛的愿;还有最坏的一种结果,就是Mario自己拿了魔法石去……
斯内普喘了口气,说起来,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奇洛要这么做,他要魔法石干什么?
【注:】Mario的魔杖:杖身是白杨木制成的,杖心夜琪尾羽,长十四英寸。
白杨:魔性为希望,重生,预言。
夜琪:只有真正了解死亡的人,才能看得见它,我萌这种生物,萌的一塌糊涂。
Mario的魔杖杖身意味着重生,杖心则代表着死亡,两者的矛盾融合到一处,就是Mario存在的意义了。
集体往右看→
“吱呀”一声脆响,余音环绕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好一会仍没散去。
Mario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牢牢盯住走廊两头,生怕房间的主人此时会突然杀回来。
说起来,这都得感谢奇洛,是他教给了Mario各种监听反监听的咒语。
呵呵,别忘了,Mario可一直是奇洛最得意的学生啊,鉴于Mario超出其他学生好几倍的学习能力,奇洛特意教了Mario不少高年级学生才学得到的东西呢。
不过,如果奇洛知道Mario学了这些并拿来潜入他的办公室,估计他会气得冒烟的。
(冒烟,才不会呢~某桔告诉乃们哦,那是奇洛必须支付的代价,他想要得到Mario的信任,当然要多多的放血~)
Mario跟踪着奇洛,眼见他去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这才回到这里来的。
他直觉这里不对劲,首先奇洛只是打算说几句话而已,没理由把他领到办公室来;再次,整个谈话过程中奇洛的音调一直很高,不像是因为激动而控制不住音量,反而像是故意要说给别人听。
关好门,Mario原样在门上施了咒,然后直奔二楼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藏不下东西。
Mario把四面墙壁上可能的地方摸了一个遍,霍格沃兹有的是密道暗门之类的东西。
遗憾的是一无所获。
“不要着急,要冷静,要冷静!”Mario深深吸一口气,再缓慢的吐出来。
连续几个回合之后,他重又找回了理智。
扫视一圈整间房间,Mario敏感的发现,有什么地方跟之前不一样了!
在打量一圈,他敏捷的跳起来到墙角的箱子边上,手指扣住箱盖边沿,轻轻一抬,箱子应声而开!
是的,奇洛忘记把这个箱子重新锁上了。
Mario一眼就看到了地洞底下的斯内普,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面上,眼睛紧紧的闭着,胸膛也看不出呼吸的起伏。
青筋从Mario手背上清晰的露出来,他把头凑到洞口,柔声呼唤:“父亲!斯内普!”
斯内普毫无反应。
Mario把斯内普从地洞底下拖上来,抱着斯内普的腰让他平躺在地板上。
整个过程斯内普一动都不动,无论Mario怎样一遍一遍呼唤他的名字,他都没有看Mario一眼。
撕开斯内普胸口那脏的惨不忍睹的破烂长袍,Mario把耳朵贴在斯内普的胸口上,这会斯内普的胸口不再有上回那样温暖的温度,皮肤与这个季节完全不相称的凉。
Mario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仔细的听,“咚——咚——咚——”胸腔中传出来的有些微弱的单音几乎让Mario喜极而泣,他忘情的亲吻着斯内普的胸口,感谢上帝他的父亲还活着。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Mario立即背起了斯内普,他还不够强壮,虽然身高只差斯内普一点点,但是臂力还远远不够支撑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
从奇洛的办公室出去之后,Mario背着斯内普直奔斯内普的办公室,虽然那里不安全,但那是唯一的一处他能够配制出合适的魔药来救治斯内普的地方。
刚刚走出两步,Mario的身后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是奇洛回来了!
Mario下意识的打量了四周,这是一条空荡荡的走廊,根本没有任何的藏身之处。
眼看着奇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Mario一脸坚毅,他绝对不会再让斯内普落回奇洛的手上。
突然,眼前空荡荡的走廊里虚空出现一只手,抓住Mario的衣领狠狠一拽——
“嘘!”是哈利。
Mario愣住了,趁这会哈利将Mario拖到墙边,斯内普还趴在Mario的背上,哈利拉扯着隐形衣,勉强将三个人都罩在隐形衣底下。
对上Mario的眼神,哈利郑重的摇了摇头。
奇洛刚走到办公室门前,突然余光之内,似乎闪过一团黑色的阴影。
他皱眉转过去看,走廊里空无一物。
“我眼花了吗?”奇洛又转回去掏钥匙开门。
躲在隐身衣底下的哈利和Mario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大概是刚才隐身衣一晃动,不小心露出了两人的腿,这么短暂的一瞬刚好被奇洛发现了。
“呼……”哈利松了口气。
突然,奇洛举着魔杖一大步跳了过来,距离躲着的哈利他们只有一英尺都不到:“谁在那里!我听见了,快出来!”
千钧一发的时候,罗恩突然从走廊另一头冒了出来,他小跑着过来,大声跟奇洛打招呼:“嗨,教授,您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奇洛迅速的收起了魔杖,笑着转过身去:“是韦斯莱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罗恩跑的气喘吁吁,靠在墙壁上大声的喘气:“是——是的——教授——我——”说到一半他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涨的通红,整个人痛苦的弯下了腰。
“天哪天哪,你慢一点!”奇洛不得不扶着点罗恩,推开办公室门进去:“我给你倒杯水,慢慢说好吗?”
进门的时候,罗恩的手背在身后奇洛看不见的地方,用力的挥了两下。
得到信号的Mario也毫不迟疑,他反手向后拖住斯内普的屁股,顾不上擦擦满脑门的汗:“走吧!”
哈利摇了摇头:“隐身衣太小了,遮不下我们三个的!”他从隐身衣里钻出来,帮Mario掖好所有的角落,确保斯内普不会被人看见:“这样就好了,快走吧!”
什么叫冤家路窄,当哈利和披着隐身衣的Mario以及斯内普匆忙赶到一楼楼梯的平台处,却遇上了里奥不怀好意的等在那里,这就叫冤家路窄。
里奥冷笑着看着哈利一脸焦急的神色:“咦,你的护花使者呢?怎么不在?”
哈利向四周看了看,暗叹一声糟糕,这会儿是上课时间,附近根本一个人也没有,楼梯拐角处的平台又不大,除非里奥让开,否则连挤过去一个人都不可能,更别说背着斯内普的Mario了。
Mario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犹豫着是不是要推里奥一下,反正自己在隐身衣里他看不见,但是这样一来,里奥肯定会怀疑看不见的地方到底有什么,说不定闹大了……
“呃。”哈利停下脚步,倚着楼梯扶手站着:“你想德拉科了?想他就去见他啊,不用不好意思!”
里奥错愕的看着哈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哈利可没那么轻易放过他:“不要紧的,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帮你邀请他啊,今晚在餐厅怎么样,你们可以一起吃顿晚餐。”他一脸严肃,语气又十分的诚恳。
里奥的脸色从正常变得惨白,他冷笑着看着哈利的眼睛,肩膀抖了一下:“看不出,黄金男孩还有这样的嗜好啊!”
“怕——什——么!”哈利敏捷的走上前,右手拍上里奥的肩膀:“喜欢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以前每次德拉科走在我旁边,你眼里都像要冒出火来一样,大家都看到了嘛!”
里奥僵硬的后退一步,将肩膀从哈利的手底下挪了出来,无名怒火燃烧在心头,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大家,还有谁跟你一样这么认为吗?”他一把揪起了哈利的衣领,可怜的哈利比里奥矮,立即就被拎了起来。
哈利根本没有害怕,他斜着眼睛看了里奥一眼,然后缓缓摇着头低声叹气,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怒极的里奥一把扔下哈利,哈利被扔到了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这还不算,腾出手来的里奥拿起了自己的魔杖,对准了哈利的脸:“I……”
Mario见情势危急,他紧跟着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哈利无所畏惧的看着里奥的眼睛,嘴角扬起了笑意,温柔却又有力的问:“你要用什么咒?”
里奥愣住了,他举着魔杖的手开始颤抖,有那么一会,他看着哈利的眼神几乎能够在哈利心口挖出两个洞来。
“你给我等着!”最终,他低吼着转身离开了,以小跑的速度,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楼梯尽头。
“快走!”哈利凑近Mario低声耳语:“晚上在寝室见,我有事,先离开。”
然后,哈利顺着里奥跑走的方向跟了过去,Mario也没有犹豫,直奔斯内普的办公室而去。
——看不出,哈利这家伙还有这一手!——Mario暗自笑一下,他认识哈利这么久,哈利可一直都保持着腼腆淡定的形象呢!
Mario从斯内普办公室搬了沙发到地下的魔药材料仓库,让斯内普平躺在沙发上。
然后,他顾不上喘口气,就开始翻找仓库里现成的魔药。
斯内普的右腿被残忍的撕扯出无数伤口,大的几可见骨,小的则密密麻麻,皮肉外翻,十分恐怖。
伤口处鲜血早就干透,不少地方肿胀的几乎要爆炸,透明的组织液渗出来。
Mario转过脸去,他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斯内普的长袍几乎破成了一条一条,又脏又臭,根本遮不住身体。
Mario找到一瓶恢复体力的魔药,他坐到沙发上,捧起斯内普的头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将魔药小瓶凑近斯内普的唇边。
一抬手,透明的魔药顺着斯内普的下巴淌了下来,根本一点都没有喂进斯内普的嘴里去。
连着试几次都是这样后,魔药只剩了一半。
Mario想了想,脸上一红,仰头将余下半瓶都倒进自己口中,然后俯下身体。
两人的唇贴上的时候,Mario一震,差点将口中的魔药咽了下去。
斯内普的唇有点凉,非常的柔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沾了魔药的缘故,尝起来甜丝丝的。
Mario伸出舌头,顶开斯内普的嘴唇,灵活的钻进斯内普的口中。
魔药顺着两人紧贴的唇流过去,“咕咚”一声被斯内普咽进肚里。
Mario连忙抬起头来,一根银丝缠绵着两人的唇,悬挂在空气中。
Mario偷看斯内普的脸,漂亮的双眸仍然覆盖在眼睑之下,睫毛纹丝不动,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用手背擦去唇角挂着的银丝,却擦不去停留在舌尖的奇妙感觉,那样的柔软香甜,是他从来没有品尝过的。
Mario看看手中的魔药小瓶,瓶底还剩了一点点,他毫不犹豫的喝了,然后重重的落在斯内普的唇上。
眷恋斯内普双唇的甜蜜触感,Mario小心的伸出舌尖,细细舔吻那香甜的两瓣。一股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热潮悄悄在下腹中涌起,让他浑身发热。
Mario再也忍受不住,舌头霸道的长驱直入,推开斯内普半合的皓齿,钻进甜津津的口中,探索着更加甜蜜的所在。
Mario的舌在斯内普口中放肆的游走,舌尖若有似无的舔弄过每一处,下身的灼热和饱涨感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紧紧抱着斯内普,忘情的裹住斯内普的舌,用力的吮吸,甜香的蜜汁冲刷着Mario的理智。
熊熊的火焰在Mario的眼中燃烧,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他犹如飞上了九霄之上,再也不愿意回头。
直到缺氧,Mario喘着粗气离开斯内普的唇,抱歉的发现原本斯内普有些苍白的双瓣现在红的透亮,如同诱人的苹果。
“天哪,我做了些什么!”Mario如同受惊的兔子,放开斯内普从沙发上一跳而起,远远的退到了门背后。
脑海中,莫名的快感冲击被这骤然的反应冲撞的退去,理智这个弱受终于又能够回来工作了。
Mario脱去斯内普身上破烂的长袍,只剩单薄的内裤的时候,Mario的手颤抖了一下。
内裤底缘也沾了血迹,能脱下来换洗最好不过,但是……
斯内普的男性骄傲安稳的伏睡与双腿之间,内裤勾勒出了一些轮廓,Mario连忙偏过头去,但是脑中依然留下了香艳的画面。
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然后侧着头,强迫自己目不斜视的用湿布擦洗斯内普大腿上的伤口。
有好几处伤口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Mario擦拭的时候,手指无意中滑过那里细嫩的肌肤,指尖敏感的传回了斯内普皮肤的温度,Mario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好不容易洗干净所有的伤口,撒上去腐生肌的魔药之后,Mario站起了身,眼见那些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再也忍不住,脱下自己的长袍遮盖住斯内普的身体,然后转身奔出了房间。
“冷静,我要冷静!”Mario强迫自己坐在正对着办公室门的位置,魔杖握在手里,如果有谁闯进来,他第一时间就能做出应对。
身体里,无法抵抗的灼热不仅没有听从大脑的指挥,反而越烧越胜,两腿之间有疼痛持续不断的传出来,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要炸开一样的痛楚。
Mario死死咬住下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唇舌之间溢散开来,尽管如此,这仍然没能抵消下 体传来的渴望。
他颤抖的左手不再听从大脑的控制,缓缓下移,伸进了裤带之内……
“啊……”
还得往右看→
指尖触碰到自己身体的时候,Mario骤然抽了口冷气,如同碰到了火一样,缩回了左手。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样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几乎要将他点燃的痛楚叫做情 欲,他只能感觉到,在大腿之间,那里胀痛的厉害,心底深处有极强烈的渴望,渴望被抚摸。
“我要死了吗?”Mario痛苦的扯掉颈间的扣子,大口大口的喘息,但是这样做根本缓解不了身体里面旺盛燃烧的火焰。
“热!”Mario无意识的低喃,用颤抖的手解开自己的衬衣。
红色的火焰在皮肤下面蔓延,从胸口覆盖到全身。
指尖从胸口滑过,换来了全身的战栗。
这战栗给了Mario本能的指导,他一下一下揉捏着自己的胸口,一下比一下用力,划痕错乱交叉,在胸口留下一幅抽象的图画。
不小心,指尖粗暴的从充血挺立的乳 尖经过,疼痛变得微不足道,因为强烈的快感瞬间冲刷过Mario全身,让一声呻 吟从Mario咬的死死的唇边溢出来:“唔——”
尝到了甜头,Mario更加用力的蹂躏着两颗粉色突起,用粗糙的指腹摩擦,用指尖轻掐,在疼痛和快 感之间沉沦。
他却不知道,这样的快 感,其实是饮鸩止渴。
两腿之间的怪兽等的就是这样的时刻,快 感的积累不仅不能扑灭下身的嚣张气焰,反而让它更加猖狂,它完全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站立起来,肆无忌惮的索要他要的享受。
当Mario发现这一切的时候,欲 望的火焰烧红了他的眼睛,巨大的空虚啃噬着他的心灵,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饥饿的怪兽,张大着嘴巴在嘶吼,在祈求拥抱和温度。
上衣被留在了地上,Mario冲下楼去。
沙发上,斯内普仍在沉睡,平静而安稳。
Mario抓起了斯内普的手,贴上自己胸口。
冰凉的触感让他颤抖,他扯掉覆盖在斯内普身上的外套,将自己覆盖上去。
皮肤接触的地方,斯内普稍凉的体温犹如甘泉,瞬间缓解了Mario难耐的欲火。
他颤抖的右手指尖滑过斯内普脸部的线条,从秀气的双眸经过俊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瓣鲜艳的颜色还没有褪去。
“原谅我,父亲!”Mario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样,他闭上了眼睛,含住了斯内普的唇。
一阵阵舒适的酥麻感,从舌尖散向周身,Mario专注的舔舐着斯内普口中每一个角落,咽下每一口甜蜜的津液。
斯内普的体温让他舒适的轻哼,Mario紧紧贴在斯内普身上,让每一处肌肤都能品尝到这诱人的甘泉。
身体下意识的游移,皮肤摩擦的快感让他战栗,这快感从双腿之间的饱涨传来,尤为的强烈。
Mario舍不得放开斯内普的唇,他右手向下,摸索着解开了裤子,得到释放的怪兽瞬间弹出来,撞在斯内普的大腿上。
“啊!”野性的嘶吼从Mario的口中冲出来,他终于找到了解决下身痛楚的方法。
他抱着斯内普的肩头,让自己的下身紧贴住斯内普大腿之间,轻轻的摩擦——
饿久了的怪兽贪婪的张着大嘴,吞噬着摩擦带来的快感,Mario完全不能呼吸,他大张着嘴,银丝从唇边落下来,映着双颊的潮红。
快 感如暴风之下的惊涛骇浪,一波又一波,冲刷着全身上下每一处。
他想要放声尖叫,徒劳的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原本令人舒适的快感此刻却变成了让人恐怖的猛兽,它们以极快的速度从指尖咆哮着奔向头顶,汹涌的势头简直要冲破万物——
“不——”Mario陡然僵硬的收紧了全身,头使劲向后仰,向后仰,双腿之间的怪兽喷出了温热的黄色液体,全数洒在两人相贴的皮肤上。
Mario从斯内普身上一跃而起,顾不上提起自己落到了膝盖处的裤子,顺手抓起地上的长袍,慌乱的擦拭洒落在斯内普身上的液体。
斯内普周身的皮肤与Mario一样是鲜艳的红色,还留着Mario刚才覆盖在上面的印记。
Mario擦拭着落在斯内普下腹和双腿之间的液体,随着手底的动作,某个不乖的家伙也慢慢苏醒过来。
皮肤上的液体很快被擦干净,但是不少粘在了斯内普的内裤上,Mario伸手去擦,两团火在他脸上烧起,瞬间温热了他的鼻息。
心慌意乱的Mario想要迅速擦干净,手底下不小心加大了力气,却换来斯内普微弱的一声抗议:“嗯——”
这一声轻哼吓得Mario心跳漏跳了一拍,他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抬头去看,斯内普皱起了眉头,哼了一声之后,又回复了平静。
当从“不会吵醒父亲了吧”这样的惊恐之中逃脱出来的Mario将视线从斯内普的脸转移到他正在擦拭的地方之后——
好吧,这个可怜的孩子彻底被吓到了,蹲在地上的他毫无心理准备的向后跌去,狠狠摔倒在地上,还狼狈的翻了个身但是没翻过去,那四脚朝天的姿势,就跟被人翻了面的乌龟似得——
“天——天——”Mario指着斯内普的双腿之间说不出话来,因为,因为:“父亲的那里站起来了呀!!!”
——某桔子邪魅一笑,娃,辣么惊恐做什么类~乃家父亲滴反应素乃干滴好吧~谁让乃柔软温暖滴小手一直在某关键部位擦来擦去~点起火了吧~HIAHIA~
Mario脑中迅速出现了自己之前的反应,他脸红成了苹果这还不算,两手攥着自己的裤带,艰难的思考着是不是自己要凑上去用刚才的办法帮斯内普解决一下。
正在这时,斯内普翻了个身,眼皮抖动了一下,要醒来了!
“Scourgify!”Mario敏捷从地上跳起来,清理掉斯内普内裤上面羞人的痕迹,顺带捡走了自己的长袍,然后飞也似的逃出了这间明显还残留着情 欲气息的魔药材料仓库。
刚刚合拢了最后一条门缝,斯内普一声轻哼,从沉睡中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斯内普第一眼看到了自己赤 裸的身体,他诧异的坐起身,却发现了自己下 身羞人的状况。
还有浑身莫名其妙的潮红就不算什么了,问题是嘴唇居然肿了,疼得像是被人啃过一样。
仔细检查过一边,斯内普发现除了这些症状之外,他全身的伤都痊愈了,活动了两下胳膊,一点也没感觉到疲惫。
“大概是吃了什么有副作用的魔药?”斯内普这么猜来着。
Mario紧贴在门上探听里面的动静,听到斯内普这句自言自语之后,他立即推开门进去。
“父亲,你醒啦。”他眯着眼睛笑,一脸“之前担心父亲有事现在父亲终于醒来了”的欣喜。
斯内普猛然转过身去,曲起腿侧身遮住下身的状况:“呃——呃——我没事了,你先出去——出去——”
Mario通情达理的点点头转身离开,停在门边不回头的问:“需要帮您拿一件衣服来吗?”
“就在墙边的立橱里!”斯内普高声提醒他。
Mario取了衣服再回仓库门前敲门,斯内普将门打开一条缝,伸手出来拿走了衣服,悉悉索索的穿完之后,一脸严肃的表情走了出来。
“你带我回来的?”斯内普的表情和语调跟以往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尴尬。
Mario不怀好意的偷看一眼斯内普双腿之间,宽松的长袍显示不出身体的曲线。
“是的,放心,奇洛没有发现,至少现在还没有。”
“你怎么知道?”斯内普转头,目光严厉。
Mario耸肩轻笑:“因为他还没有来。”
说起来,这可多亏了罗恩啊,哈利和Mario披着隐身衣离开之后,他进了奇洛的办公室,之后他把开学至今奇洛教过的所有魔咒都问了个遍,装做什么也不会的样子,请求奇洛一一指导了一遍。奇洛虽然不情愿,但作为一个“善良温柔从来不会拒绝学生的好老师”,他没有理由拒绝罗恩好学的请求。因此,当罗恩终于“学会”了所有的咒语离开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下来了!
“是嘛。”斯内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来,皱着眉头思考什么。
Mario的眼神总是忍不住飘向某处,虽然他竭力让自己不要这样做,但他就是好奇,斯内普是如何忍住下身的怪兽几乎要爆炸的痛楚的呢?
“父亲!”为了消除自己脑中香 艳的画面,Mario强迫自己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您不问我是如何带您回来的吗?”
斯内普回应着Mario的眼神,他的目光清明如同清泉:“不想,因为知道你能做到。”
Mario糊涂了:“什么?”
“你说什么?”斯内普反问,他的眼神在闪耀。
“不不不!”Mario摆手:“父亲,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谁吗?”斯内普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告诉我,你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对不对?”
斯内普看着Mario的眼睛,Mario也凝视着斯内普,父子俩的对视这一次没有任何火花擦出来,非常的平静,平静的就像普通的父子,朋友,亲人。
Mario走近斯内普,在他身前的地毯上坐下来,将头靠在斯内普的大腿上:“不多,我了解自己真的不多。”
“没关系。”斯内普抚摸着Mario的头发,发丝缠绕在指尖,带来凉滑的触感。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奇洛?”
“当他第一次跟我提到食死徒的时候。”
“为什么?我明明更有嫌疑不是吗?”
“没有,您是我的父亲,我相信您,任何时候。”
Mario咧开嘴傻傻的笑,这样的笑容以前总是会出现在单纯的Mario脸上,自从Mario来了霍格沃兹,就几乎消失绝迹了。
斯内普的手指还停留在Mario的黑发里,两人就这样亲昵的坐着。
“父亲。”Mario问到:“我是个怪物吗?”
斯内普愣了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不是,肯定不是。”
“恩,那就好!”Mario仰起头,看着斯内普的眼睛笑起来,笑容单纯的像初春胜放的小花:“我爱你,父亲,无论何时我都爱你。”
“我知道。”斯内普接受了Mario的表白。
Mario不知道斯内普听没听懂,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说他知道,不是吗?
“在你的脑海里,有一处的记忆,是我锁上的。”斯内普缓缓的说着,他决定告诉Mario一切,不论结局会怎样,他都决定相信他。
“我见过。”Mario点了点头:“它们让我看到了全部,在我第一天来到霍格沃兹的时候。”
“它们告诉了你什么呢?”斯内普下意识的收紧了手指,Mario的头发被他抓的揪了起来。
“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它们想告诉我什么,我只能感觉到,它们让我感觉到了压力,难以抗拒的压力,所以我拒绝了它们,把它们又关回了原来的地方。”
“你可以控制它们吗?”这个问题问出来,斯内普屏住了呼吸,焦急的等待着Mario的答案。
“不是,不是控制。”Mario的头发被斯内普揪的疼了,他委屈的看了斯内普一眼,斯内普抱歉的松开了他。
“它们让我感觉到熟悉感,就好像它们一直是我的一部分一样,这感觉很奇怪,但是,我真的这么觉得。”Mario茫然的看着前方:“当它们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才是完整的;当我再一次锁上它们,就觉得自己缺了一块。”
“没错,它们确实是你灵魂的一部分。”斯内普加重了语调:“一大部分。”
“我讨厌它们给我的压迫感,所以我拒绝让它们留在我的脑海里。”Mario不好意思的笑:“但是我仍然会想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所以偶尔我会整理它们,阅读它们。”
“然后呢,你发现什么了吗?”斯内普的瞳孔收缩,这表示他正专注的思考。他在思考自己当初没能从Mario的记忆里删除的是些什么内容。
“当我越是深入的去阅读它们,我发现,我变得不再是我自己。”Mario的语调提高,倚着斯内普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它们不是那么……友好的……读的越多我越发现,那种黑色的情绪会包围我,让我不自觉的按照那样的情绪去思考去行动。”
迎上Mario求助的眼神,斯内普的心软了,他抚摸着Mario尖尖的下颚,无力的摇了摇头:“不,我帮不了你,孩子,你要靠自己。”
【注:】Scourgify:就是那啥“清理一新”。
决战前的准备
康奈利福吉是位矮胖的中年巫师,他总是戴着一顶石灰绿圆顶硬礼帽。
此时,他就坐在邓布利多的对面,礼帽背摘了下来拿在手里,头发有些凌乱,眼神精明而谨慎。
他是个幸运的家伙,当他走马上任成为魔法部部长的时候,伏地魔早在几年前就倒台了。
他在这个位子上坐久了,渐渐的,职位带给他的权利开始让他迷恋起来,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不如中老年的危机意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希望发生什么突发事件,让他的位置动摇。
而现在,他不能如愿了。
黑魔标记出现在了霍格沃兹附近。
福吉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邓布利多在给他好看,绝对是这样。
“邓布利多绝对是眼红了,他想要替代我,他知道现在是我部长生涯的关键时刻,所以给我制造了这样的麻烦!”福吉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异常的生气。
他要求邓布利多出面解决这个麻烦,谁都知道伏地魔最怕的人就是邓布利多,就算他真的是要复出,又怎么可能会将复出的地点现在霍格沃兹附近呢!
可是邓布利多这个蓝眼睛的老家伙太不识相了!福吉气愤的想,当着魔法部这么多人的面,他已经把要求说得这么清楚了,邓布利多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也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恼羞成怒的福吉要求邓布利多出示伏地魔复出的证据,就是那根在禁林找到的魔杖。
邓布利多又是摇头,否认说根本没有捡到什么东西。
“哼,你当魔法部都是聋子瞎子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开口?”福吉找回了点局面,他早就决定了,无论如何不能让邓布利多影响到他的政治生涯。
就这样,在魔法部一干人等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也被“福吉”请去喝茶了。
当德拉科把这消息带回给哈利的时候,Mario还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没出来。
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里——好吧,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安静,没有人来,桃金娘根本不会管别人在做什么,是赫敏把这处所在介绍给大家的——哈利焦急的等来了德拉科,赫敏去上课了,她开学时候报了选课表上所有的课,所以周一到周五白天从来不会有空闲时间,罗恩还在奇洛的办公室里拖延时间。
看见德拉科进来,哈利立即皱起眉头转过身去,他实在不想跟德拉科讲话。
德拉科脸一红,碰了这样的钉子,他差点后退出去。
“嗨——哈利。”他干涩着喊了一声哈利的名字,僵硬的走进去,关好了盥洗室的门:“我来了。”
哈利用鼻子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这么冷淡的态度,德拉科根本没有办法接上话。
既然哈利不给机会,德拉科就只有主动制造机会了。
哈利背对着他,他干脆跑过去,挤到哈利的面前站着,哈利要躲,他就跟着,非常灵活的贴在哈利眼前一英尺远的地方,不再靠近但是也不远离。
两人转来转去,哈利是咬着下嘴唇装凶狠,德拉科也面无表情,谁也不说话,就这么无声的比反应速度。
桃金娘坐在高高的盥洗台上看了一阵觉得莫名其妙:“你们是在条贴面舞吗?”
“贴面舞?”哈利一愣。
德拉科则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蛮像的哎。”
哈利狠狠瞪了他一眼,拜托了,下次不要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好不好啦!
可惜,德拉科看不懂这眼神,他还以为哈利给自己抛媚眼哪,立即傻笑着凑上前来了。
“哈利,你让我守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外面……”
哈利毫不留情打掉德拉科伸上来的手:“是啊,让你盯着,你怎么回来了?”
德拉科收回手,一脸严肃,压低了声音:“我父亲他们离开了,邓布利多校长也跟着走了,如果偷魔法石的家伙真的要下手,今晚绝对是最好的时机。”
哈利点点头,刚要开口,桃金娘的脸无声的从德拉科胸口钻了出来,吓得他“扑通”一声跌在后面的地上:“啊!吓死我了!”
德拉科自己也吓着了,想想看,一张脸从自己的胸口钻出来,还会笑会动的,这画面怎样都很惊悚吧?
恶作剧成功的桃金娘咯咯笑着飞到高处,指着哈利狼狈的姿势狠狠嘲笑了一番:“让你们讲什么悄悄话这么小声,告诉我吧,我肯定不会说出去,怎么样?”
德拉科比较直接:“不行,这是秘密。”
眼看着桃金娘原本透明的脸开始变得白浊,哈利连忙从地上跳起来,顾不上揉揉自己酸痛的屁股,将德拉科拖到了自己身后:“这是个只在朋友之间交换的秘密,你想知道的话,除非你愿意变成我们的朋友。”
德拉科拉了拉哈利:“不是吧?”
哈利没理他,扬着眉毛看着桃金娘,眼神跳动着询问:“怎么样?”
桃金娘托了托她的大眼镜,围着哈利飞了一圈,突然发出“嘤”的一声轻呼,一头冲进了正对面的抽水马桶,溅起一人高的水花。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一眼,然后摊了摊手。
“她怎么啦?”
“我怎么知道?”
赫敏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哦你们俩都在,真是太好了。”
不等哈利他俩开口,赫敏紧接着继续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海格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哈利看了看她,无所不知小姐真是个急性子:“如果是海格,那就错不了。”
“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德拉科也凑了过来。
哈利没急着回答,他把每个隔间里的抽水马桶都翻开看了一遍,确定桃金娘没有躲在某处水面底下偷听,这才将大家聚拢到盥洗室的中央:“今天早餐的时候,就在Mario离开之后,海德薇——我的猫头鹰——给我送来了我的包裹和信。
信是海格写来的,字迹特别的潦草,我猜他写的时候一定情绪很坏,他让我早餐过后一定要去一趟他的小木屋,他得告诉我一个坏消息;而那个包裹,包在外面的牛皮纸上没有写任何标记,看不到是谁寄来的,我拆开之后,发现里面是隐形衣。
罗恩跟我一起去了海格那里,海格的眼睛红红的,胡子和头发都被他自己抓的乱七八糟。我们去的时候才是早晨,他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一边喝一边还不停的自责。
从一个喝醉了的人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真是一件费劲的事情,海格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东西,最后我才听出来,他居然在无意中,把制服路威的办法说给了猪头酒吧里的一个陌生人。”
“路威?是什么?”德拉科和赫敏一起问道。
“海格的狗,是看守魔法石的第一道关卡。”哈利痛苦的捂着眼睛:“也是海格有一回无意中说漏嘴,他清醒的时候都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更别说在猪头酒吧被人灌了十几杯之后了。”
“悲剧!”德拉科给了个定论。
哈利给了他个肯定的眼神:“但是海格说不出那个人是谁,他只知道那个人带着个大兜帽遮着脸,一直给他买酒。我给你们看些东西。”
哈利从长袍里侧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纸片,摊开,是从某期《预言家日报》上撕下来的一小块,上面的新闻正是开学初古灵阁被盗的那件事。
“这个家伙当初就想要偷走魔法石,只是晚了一步,被海格先取了出来带回霍格沃兹了;联想海格在猪头酒吧遇到的这个家伙,我想我们可以推断,这个小偷,不管他通过了什么样的途径,反正他知道,魔法石藏在城堡四楼的走廊里,而且,他还知道,第一道关卡是路威。”
赫敏打断了哈利的话:“你是说,他来过霍格沃兹,而且进去过四楼那条走廊?”
哈利严肃的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天哪,他是如何做到的,霍格沃兹根本外人就进不来!”赫敏说到这里,伸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褐色的眼睛瞪圆了看着哈利的德拉科,好一会,颤抖着声音说:“那个人——是——学校里的?”
哈利露出“你终于知道了”的表情,无力的点了点头。
赫敏猛吸了一口冷气,哈利和德拉科都看着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觉得靠我们能做什么呢?我们只是几个一年级的学生不是吗?”赫敏看着两个男生:“应该告诉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让他们做好准备不是吗?小偷已经知道了如何路威那关,那么路威就不再能成为关卡了,需要让校长替换掉它!”
德拉科摇了摇头:“没用的,就在刚才,邓布利多校长被魔法部带走了!”
赫敏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德拉科:“带走了?这个时候?”
哈利明白了赫敏脸上骤然紧张的表情:“今晚,也许就在今晚,奇——那个人会下手去偷魔法石的!”
赫敏交织着错愕和惊奇的目光牢牢看着哈利:“奇什么?你刚才说谁?你是不是知道要偷魔法石的那个人是谁?”
“当然不知道!”哈利的眼神非常坦然:“不过Mario也许会知道。”
德拉科非常崇拜的看了哈利一眼:“这么简单就把问题丢给Mario了,哈利你真厉害!”
哈利朝他眨了眨眼,接受了德拉科的马屁。
Mario结束了跟斯内普的聊天,披着隐身衣从斯内普的办公室离开。
斯内普刚刚恢复过来,又说了一整天话,他累得一点胃口都没有,强行吃了几口南瓜泥,差点全吐出来。
喝了点恢复调理的魔药之后,斯内普就靠在沙发上休息,Mario刚好借着这样的机会,出去看看情况。
他担心奇洛会不会已经发现了斯内普被救走了,因此直奔奇洛办公室而去。
披着隐身衣非常方便,只要小心不要撞到路过的人,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任何地方。
当他到达的时候,刚好遇到罗恩从里面出来。
奇洛的脸黑的像块砖头,罗恩则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叠声的感谢奇洛教授为他补习了一整天。
罗恩走出去一个走廊之后,Mario将他罩进了隐身衣底下。
罗恩二话不说,拉着Mario直奔桃金娘的盥洗室。
这是他们早晨约好的。
赫敏在Mario进来的第一瞬就冲了上去:“快告诉我,谁要偷魔法石,你知道的!”
Mario抬头看了看哈利的德拉科,德拉科心虚的低下了头,哈利则非常自然的跟Mario打招呼:“嗨!”
“别磨蹭了,我都知道了!”赫敏果断的命令道。
罗恩一个劲的朝Mario递眼色,让Mario让一让,他愿意回答赫敏的一切问题。
Mario立即会意后退一步,罗恩刚好找准时机补上来。
Mario朝哈利走过去,拍了拍哈利的肩,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不用猜他都知道肯定是哈利出卖的他啦。
“朋友们,听我说。”Mario站在盥洗台前的台阶上:“昨天晚上的黑魔标记,是用我的魔杖施放出来的。你们都知道黑魔标记,对吗?”
“恩,赫敏告诉我们了。”
“所以,要偷魔法石的这个家伙,他可能不是一个单纯的觊觎魔法石点石成金或者长生不老功效的小偷了,他可能是个食死徒。”
“没关系的,我知道怎么办。”Mario说。
大家都看着他。
Mario的眼睛炯炯发亮:“今晚那家伙会下手,那么我就在他之前把魔法石拿到手,不就行了吗?”
“你疯了!”大家一齐骂他:“你不能这样做!”
赫敏说:“万一被抓住了,你会被开除的!”
Mario刚想说他根本不在乎被开除,哈利拦住了他。
“不仅如此,这太危险了!”哈利站出来,走到Mario的旁边:“所以我决定跟你一起去。”
“你?”德拉科立即跳了上去:“那我也去。”
“你去干嘛!”哈利怒气冲冲的瞪着德拉科:“你以为很好玩是吧?上一次Mario受的伤你没看见?如果魔法石被偷走了,伏地魔就会回来!想想看,到那时,这里会是什么情形!霍格沃茨就不会存在了,所有人都会被杀死!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情形发生的!伏地魔杀死了我的父母,记得吗?”
“得了吧,你已经当了十一年的黄金男孩,我也想尝尝这样被世人崇拜的滋味。”德拉科根本没有退缩,他依然走到了哈利的旁边:“不就是拿到魔法石嘛,我才不会死呢,我还有一整个庄园要继承呢!”
“我也是。”不容哈利开口,罗恩立即站了过来。
赫敏泼辣的说:“没有我,你们可能会遇到很多很多的问题,别忘了,我是无所不知小姐。”
看着自己的朋友们,Mario耸了耸肩:“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对不对?”
“你说呢?”作为唯一的女孩子,赫敏抬着头反问。
“那我就说一句,大家去吃点东西吧。”Mario笑了。
穿越活板门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做坏事的夜晚。
Mario、罗恩和哈利等纳威睡下之后,悄然无声的出了宿舍。
赫敏早就等在公共休息室里了,她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两手十指相扣在胸前,低着头一直在祈祷。
男孩们走了过来,赫敏收起了手心里的东西,然后,四人爬出了画像。
隐身衣遮不下四个人,Mario坚持走在外面。
从格兰芬多塔楼下来之后,Mario他们三人披着隐身衣躲在门厅楼梯下的阴影里,哈利则顺着楼梯下去接德拉科。
哈利问过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哪里,是拜托罗恩从他的级长哥哥珀西那里问来的。
但是下了楼梯之后,面对着通往各个方向的幽暗走廊,他还是迷了路。
那些走廊每一条看起来都一样,比地面上的要幽长的多,走了很久都走不到头。
就在汗水爬满哈利额头的时候,德拉科先找到了他,他无声的出现在哈利身后,温柔的揽着哈利的腰身:“你走错啦,再往前就到赫奇帕奇了!”
哈利只是略有些僵硬,这一次,他没有拍掉德拉科的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想去赫奇帕奇看一看?”
“好啊,下次有兴趣我陪你一起。”德拉科手臂收紧,带着哈利转了个身,往黑暗里的某个方向走过去:“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上楼梯的时候,哈利走在前面,没看清脚下台阶,一脚踩空晃了一下。
德拉科叮嘱他:“小心!”扶了哈利一把。
“谢谢。”
“别担心,我会保——”
哈利皱起了眉头。
德拉科立即改口:“我会让你保护我的!”
几秒钟后,他们就来到了四搂的走廊外面。
随着吱吱嘎嘎的开门声,他们耳边立刻响起了低沉的狂吠。
路威立即警觉的从地上爬起来,虽然看不见他们,但它那三个鼻子全朝着他们这边疯狂地抽动嗅吸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赫敏取出之前她祷告时候捂在手心里的挂坠,打开来,是一个非常小巧的音乐盒,里侧贴着一张照片,是她们一家三口。
叮咚如泉水一样的曲调让路威安静的伏下了脑袋,没一会,就传来了呼噜声。
他们排着队跨过路威的腿,Mario走在最前面,他弯下腰,拉动活板门上的拉环,门一下子敞开了。
“你能看见什么吗?”哈利问。
“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梯子可以下去,我们只好跳了。”Mario微微一笑:“我先下去,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别跟着下来,直接到猫头鹰棚屋给邓布利多送信,行吗?”
“好。”
Mario顺着洞口滑了下去,寒冷潮湿的空气在他耳边呼呼掠过。
他向下坠落,坠落,然后——
“扑通!”
随着一声奇怪而沉闷的撞击声,Mario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面,他坐起来,朝四下里摸索着,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某种植物上面。
“没问题!”他冲着洞口喊道,现在洞口看上去只是邮票大小的一块光斑:“是软着陆,你们可以跳了!”
“说实在的,幸好有这堆植物铺在这里。”罗恩说。
“幸好什么!”赫敏尖叫起来,“看看你们!”
她猛地跳起来,挣扎着朝一面潮湿的墙壁移动。她之所以这样挣扎,是因为她刚一落下,那植物就伸出蛇一般的卷须,缠绕住她的脚踝。
再看看男孩子们,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长长的藤蔓缠住了双腿。
赫敏在藤蔓还没来及把她牢牢抓住之前,总算挣脱了出去。
男孩们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越是挣脱,藤蔓就缠得越快、越紧。
“别动了!”无所不知小姐在关键时刻运用了她的智慧。
“这是魔鬼网,斯普劳特教授说它喜欢阴暗和潮湿——”赫敏说着,抽出魔杖挥动着,嘴里念念有词,一道蓝色风铃草般的火焰从她的魔杖前端射出来,射向缠绕住男孩们的藤蔓。
几秒钟之后,大家都成功的挣脱了出来。
沿着面前唯一的一条石头走廊,他们顺坡而下,沿途非常安静,有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滴落,落在地面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Mario一直走在最后,他并不担心前面可能遇到的关卡,毕竟那些关卡都是教授们设置的,不会太过凶险。
他反而觉得,身后似乎一直有谁在盯着,随时准备冲出来杀死他们。
他没有告诉同伴们这样的感觉,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
他们来到走廊尽头,面前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上面是高高的拱顶形天花板,无数只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的小鸟儿,扑扇着翅膀在房间里到处飞来飞去,墙边靠着一把飞天扫帚,房间对面有一扇厚重的木门。
“不用说了,这一次这一次肯定是我。”作为所有人中间唯一的一位找球手,哈利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抓起一把扫帚,双脚一蹬,升到半空,冲进天花板上那一群密集的钥匙阵里面。
他用上了魁地奇球场上学来的所有技巧,拼命地又抓又捞,可是这些施了法的钥匙每一把都闪躲的比金色飞贼快好多倍,前一秒你还能看见自己的目标,后一秒就不知道被多少金光闪闪的钥匙挡住了。
哈利在空中飞了十圈,一共也只见到了他要抓的那把钥匙两眼而已。
德拉科在地上紧张的看着哈利,这间狭小的房间比不上魁地奇球场,根本就不能直线飞行,只能绕着圈,还得避开屋顶垂下来的吊灯,高高低低的梁柱。
飞着的哈利也着急,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他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睛在五彩缤纷的小翅膀的漩涡中穿行,寻找一把银色的古色古香大钥匙。
“在那里!”德拉科看见了,他指着哈利左手边的位置喊道:“那把大钥匙——在那儿——不,不是这儿,是那儿——带着天蓝色翅膀的那个——羽毛全都倒向了一边。”
哈利飞快的改变方向冲过去,大钥匙仿佛被吓到了,逃得更快了,眼看着就要被哈利逼到墙角,突然——
大钥匙猛然调转过头来,冲着哈利的眼睛飞过去——
哈利下意识的向后仰,钥匙擦着他的前额堪堪的飞了过去,但是这样一来,等下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它——
哈利心一沉,松开了抓着扫帚的手,向后用力一捞——抓住啦!
但是他自己也从扫帚上摔了下来,德拉科连忙冲过去,勉强接住了哈利,自己却因为惯性也跌了下去。
钥匙在哈利的手里挣扎,德拉科扭到了右腿,疼得龇牙咧嘴的,哈利则因为有德拉科的抵挡没有受伤。
打开了门,他们来到了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哈利扶着一瘸一拐的德拉科。
他们一走进去,房间里突然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
他们站在一副巨大的棋盘边上,前面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比他们还要高,似乎是甩黑石头之类的东西刻成的。
在房间的那一头,与他们面对面的,是一些白色的棋子,那些高耸的白棋子的脸上都没有五官。
“依我看,”罗恩说,“我们必须充当棋子。”
他是五个人中巫师象棋下的最好的一个,因此大家都乖乖的听从了他的指挥。
哈利跟德拉科分别取代了国王和王后,Mario取代了主教,赫敏站在了城堡的位置,他自己则成为了骑士。
这是一场,货真价实的战斗。
白棋子吃掉黑棋子的时候,表现得心狠手辣,毫不留情;黑棋子同样不甘示弱,在罗恩的指挥之下冲锋陷阵,一点一点啃食对方的力量。
罗恩走的每一步棋,都小心而谨慎,他需要尽量护住更多的黑棋子,尤其不能让同伴们受伤。
但白棋子也不是等闲之辈,棋艺并不输于罗恩,把战况追的死死的。
斯内普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Mario彻底变成了当初的伏地魔,指挥着食死徒们闯进了霍格沃兹,学生们四处逃窜,被摄魂怪抓住,吸走了灵魂,邓布利多被杀死了,白色的胡子被他自己吐出的血染得鲜红。
Mario狞笑着走向他,右手一挥,一道绿光直射向他的胸口——
“不!”
斯内普从梦里跌了出来,跌的太用力了,醒来直喘粗气。
窗外天早黑了,斯内普单手扶着额头,拉开窗帘向外看。
乌云遮住了月亮,风声拍打在窗户上,看起来快要下雨了。
“Mario?”斯内普轻声喊,没有回答。
他抬腿往前走,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明明脑子很清醒,但就是浑身无力。
咂咂嘴,舌尖残留有淡淡的艾草味道。
斯内普知道坏了,Mario这孩子给自己喝了安眠药,所以自己才会一直睡到现在。
“他,他不会真的去……”斯内普一拳捶中了墙边架子上摆着的玻璃罐,“咔嚓”一声,玻璃被砸碎了,药水连同里面泡着的魔药材料哗啦啦流淌到地上。
匆忙之中,斯内普从存放配置好的魔药的柜子上顺手扫了十来个小瓶子,统统装进口袋里,顺手披上一件长袍,跑出了办公室,直奔四楼走廊。
“不行,罗恩,绝对不行!”赫敏双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手背上落下来,她蹲在了地上,痛苦的哭:“不要,罗恩,你会被杀死的!”
罗恩看了看她:“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必须被吃掉。”
白王后把她没有五官的脸转向他。
赫敏朝他伸出了手。
“这是下棋!”罗恩厉声地说,“总是需要做出一些牺牲的!我向前走一步,她就会把我吃掉——Mario就可以把国王将死了!”
“可是——”
“不要再说了!你们还有更好的走法吗?错过了这次机会,拖延下去的话,说不定更多的人会死,你们自己看,棋盘上没剩下几颗黑棋子了!”罗恩喊道,脸色苍白,但神情十分坚决:“不要离开你的格子,赫敏,我去了,赢了之后立即行动,别在这里耽搁。”
他向前跨了一步,白王后立刻扑了过来,她举起石头手臂,朝罗恩的脑袋上重重打了一拳,罗恩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
Mario冷着脸结束了这局棋。
男孩们把没有知觉的罗恩搬出了棋盘,让他睡在旁边的地面上。
哈利扶着德拉科,大家都不说话。
Mario后背抵着门,他抬起头来,看着大家:“他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
赫敏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但已经不再流泪了:“我没事了,我们继续往下走吧,罗恩让我们不要在这里耽搁。”
Mario摇了摇头:“你觉得接下来,我们会遇到什么呢。
先是海格的狗,魔鬼网肯定是斯普劳特教授准备的关卡,给那些钥匙施魔法的肯定是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喜欢巫师象棋,肯定是她把棋子变形了,使它们活了起来,那么接下来的,就只有奇洛教授,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校长的了。”
他看着赫敏,哈利和德拉科也转头看她。
“怎么了?”赫敏问:“你们在猜奇洛教授会设置什么吗?他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关卡应该跟这方面有关吧——”
“赫敏!”Mario打断她:“我们不是在让你猜。”
“那你们——哦不——”赫敏立即明白过来:“你是说,奇洛教授他要偷魔法石?”
“正是这样。”Mario伸手向哈利:“隐身衣——”
哈利从长袍口袋里取出来,Mario接过去,递给赫敏:“奇洛就是那个在禁林施放黑魔标记的食死徒,他要偷魔法石,我们走到这一步,已经有两个人受伤了,再往下,光靠我们可能会太艰难,你会起飞天扫帚的吧?”
赫敏点了点头。
“太好了,记得钥匙房间里的扫帚吗?你可不可以骑着它,带罗恩出去?把罗恩交给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一定能治好他的,写封信给邓布利多校长,然后通知麦格教授,越快越好,可以吗?”Mario半是请求半是命令的对赫敏说着。
赫敏看了看受伤的德拉科:“为什么不让德拉科带罗恩走呢?他受伤了,而我还没有!”
“啪啪啪!”有人拍着手,从对面的门里走进来。
“真是太让人感动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果然很勇敢,连女生都不容小觑呢。”奇洛走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大家:“既然不想走,那就不要走嘛,都留下——”
他话音未落,Mario的咒语先到了,跟上次击退巨怪一样的红色闪光,够干脆够利落。
奇洛却不是呆头呆脑的巨怪,他非常敏捷的闪躲过去了。
不过Mario要的就是这一瞬,他抬腿跨到赫敏和罗恩前面,哈利和德拉科也往旁边挪了下身子,牢牢遮住了后面两人。
一个接一个咒语从哈利、德拉科和Mario三人的魔杖发射出来,击向奇洛,虽然都不是什么有威力的咒语,但最起码打得奇洛必须奔跑着闪躲。
借着这个机会,赫敏用隐身衣遮住了他和罗恩,她给罗恩施了漂浮咒,然后贴着墙壁往门口跑过去。
奇洛躲在了一颗黑棋子的后面,Mario他们看不见他,他这才得了个机会喘气,顺便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但是,赫敏和罗恩成功的逃掉了。
他生气极了,从棋子后面出来,右手用力一挥,Mario他们三人都被打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奇洛咬牙切齿的举着魔杖走进Mario他们,德拉科刚要反抗,Mario拦住了他。
“晚上好啊,奇洛教授!”Mario后背撞在墙上疼得厉害呢,他虚弱的捂着肚子,斜靠在地上。
“哼!”奇洛非常不屑:“怎么,怕死了?”
“您肯定不会杀我们的,我有什么好怕的呀?”Mario想笑一下,但是嘴角一勾却换来了剧烈的咳嗽。
奇洛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会杀你们,因为,有更合适的人选啊,哈哈!”他踢了哈利一脚:“起来!给我进去!”
奇洛朝Mario身后那扇关着的门努努嘴:“你们不是想知道我的关卡是什么吗?进去就知道了,是一位你们的老朋友哦!”
黑魔王复活了
奇洛一挥手,不知道从哪里编出来一条麻绳,像捆粽子一样结结实实的把Mario捆了起来。
Mario无法反抗,绳子捆得非常结实,他的两只手腕被勒的疼,不过他仍然微笑着跟奇洛聊天:“不是见老朋友吗?我要这样去?”
“放心,老朋友不会介意的!”奇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的眼睛瞪得非常大,表情狰狞,此时的奇洛教授身上完全找不到以前他装出来的那种温和友善了。
他并没有绑着哈利和德拉科:“看什么看,往里走啊!”
哈利立即扶着一瘸一拐的德拉科走向门边,Mario挪开腿。
“小心点!”擦肩而过的时候Mario对他们嘱咐道。
奇洛跟上来,拽着Mario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走吧,我们也进去看一场好戏,你放心,肯定很精彩的!”
哈利按在门把手上,朝德拉科点了点头,然后转了下去。
“咔哒”一声,门开了。
潮湿腥臭的风从门里面冲出来,熏得哈利直咳嗽,门推开之后就是深渊,要不是德拉科拉着,哈利差点掉下去。
门里面是一间圆形的房间,地面被挖空凹陷下去,变成一个巨大的地洞,洞底坐着一头巨怪,小灰豆一样的眼睛通红通红,听见有人进来了,立即咆哮着往门口冲过来。
门口的哈利和德拉科下意识的要往后躲,奇洛狞笑着推了他俩一把。
“啊!”两人被推下了斜坡,沿着坡面一直滚到了坑底。
如果巨怪会说话的话,它一定在说:“点心自己送上门来了啊~”
哈利和德拉科摔得晕头转向,完全来不及躲开,巨怪已经冲到了他俩身前,手中的木棒高高的举着,直往地上的两人砸过去。
奇洛手一扬,一道咒语狠狠的击中了巨怪,巨怪的动作立即停住了,石化一般杵在原地。
Mario狠狠的盯着奇洛,眼神几乎要喷火。
“怎么了?”奇洛拿魔杖捅了捅Mario的胸口:“不认识了?这只就是万圣节被你们打昏的那只啊,看,它还记得你们哦!”
Mario毫不退缩,但是他毫无办法,全身都被捆的死死的。
他十二万分后悔,不应该让大家跟着过来,现在罗恩生死未卜,不知道赫敏带着他逃出去没有,德拉科又受了伤,凭哈利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那只巨怪呢!
奇洛又变出两根绳子来,分别绑起了哈利和德拉科的手,然后推着Mario从巨怪旁边走过去。
僵化的巨怪眼珠一直跟着Mario转,当Mario从它身下经过的时候,一大滩粘稠的鼻涕啪嗒打在了Mario的肩上。
“呃,你太恶心了!”奇洛嫌弃的瞪了巨怪一眼,从Mario旁边跳开:“你不要靠近我!”
他用魔杖戳着Mario的肩胛骨往前走,一直走到之前巨怪坐的地方,那里有一扇门。
“期待吗?这扇门里面,是你的父亲设置的关卡。”奇洛僵硬的冷笑着:“哼,他以为自己比别人都聪明吗?”
他拖着Mario跨过门槛,一股紫色的火焰在他俩通过之后立即升腾起来,封住了门口。与此同时,通往前面的门口也蹿起了黑色的火苗,他俩被困在了中间。
奇洛“哈”的一声,跳到了桌子边,将一卷羊皮纸甩到了Mario脚下:“看吧,好好看吧,看看你的父亲给你留下了什么!”
Mario艰难的蹲在地上阅读纸上的内容:
危险在眼前,安全在后方。
我们中间有两个可以给你帮忙。
把它们喝下去,一个领你向前,另一个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
两个里面装的是荨麻酒。
三个是杀手,正排着队等候。
选择吧,除非你希望永远在此耽搁。
我们还提供四条线索帮你选择:第一,不论毒药怎样狡猾躲藏,其实它们都站在荨麻酒的左方;第二,左右两端的瓶里内容不周.如果你想前进,它们都不会对你有用;第三,你会发现瓶子大小各不相等,在巨人和侏儒里没有藏着死神;第四,左边第二和右边第二,虽然模样不同,味道却是一样。
Mario读完之后眉头就展开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他悄悄抬起眼睛偷看,发现奇洛正暴躁的在那扇门前走来走去。
见Mario读了这么久,奇洛的耐心用尽了,他冲过来,粗暴的将Mario从地上拉起来:“读完了吗?哪瓶是毒药?哪瓶能帮忙?”
Mario困惑的看着桌上那一排小罐子,不做声。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奇洛越来越急躁了,汗水大滴大滴的从他前额滑下来,他的衣领全湿了,后背的长袍也贴在身上。
“教授,您没事吧?”Mario觉得非常不对劲。
“我没有!”奇洛暴突然躁的大吼,他瞪着Mario,牙齿咬的咔咔作响,没有拿魔杖的左手抓着自己的脖子,眼睛血红。
“告诉我,哪一瓶是对的!”奇洛嘶吼着:“还是你想每一瓶都尝一尝?”
斯内普一冲进四楼走廊,就看见了路威身下的活板门被打开了,一架精致的小竖琴立在路威旁边,演奏者叮叮咚咚的音乐。
路威睡得非常沉稳,一个鼻涕泡泡从它的鼻孔冒出来,随着呼吸变大变小。
斯内普大略扫了一眼那竖琴,琴身是纯金的,上面装饰着七彩的宝石,琴弦镀着银,这样精美的艺术品,只有妖精才能做得出来,一定是某个贵族家的珍宝。
他从活板门跳下去,通过魔鬼网,刚刚冲进全是会飞的钥匙的房间,赫敏带着昏迷不醒的罗恩刚好从对面的门里出来,隐身衣从她身上滑落了,所以斯内普才看见了她。
多亏了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斯内普随手抓出来的那一大堆魔药,他留了一支恢复精力的魔药给赫敏。
赫敏带着罗恩骑着扫帚出去了,她飞的真不好,歪歪扭扭的,不过她很努力。
斯内普冲到麦格教授的大棋盘房间的时候,刚好晚了一步,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毫不停顿的一脚踹开对面的房门:“Petrificus Totalus!”一道白色的光芒击中了巨怪,可怜的巨怪第二次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了,但是这一次比较惨,它高举过头的木棒晃悠着从它自己手中落下来,“乓”的一声砸在它脑袋上。
巨怪朝地上被绑着的哈利和德拉科压下去,两个男孩连滚带爬的避让开来。
斯内普顾不上擦汗,顺着斜坡冲下去:“你们俩怎么样?Mario呢?奇洛哪儿去了?”
德拉科指着对面那扇关着的门。
“是我的关卡吗?”斯内普大步走过去,拉开门,紫色的火焰从里面窜出来。
Mario可没有兴趣把每一瓶魔药都尝尝,他飞快的在脑袋里把羊皮纸上的提示过了一遍,然后示意奇洛放开他。
奇洛松开Mario的衣领,Mario走到那排瓶子前面,毫不犹豫的指着最小的瓶子:“这一瓶能让你穿过黑色火焰。”
奇洛半信半疑的走过来,拿起那只不起眼的小瓶子嗅了嗅,然后送到Mario口边:“喝下去。”
“我?我不想要魔法石,您自己去取不是更好?反正我绑成这样也逃不掉。”
奇洛懒的多说,掐着Mario的下巴,直接倒了半瓶在Mario口中。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到胃里,Mario浑身打了个激灵。
“你是怕我骗你吗?看我还没死,你就放心好了!”Mario对奇洛说。
奇洛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喝下了另外一半,然后一把将Mario搡进了黑色的火焰里。
黑色的火苗舔舐着Mario的身体,但是毫无伤害,他抬腿跨了一步,穿过火苗,来到另一边,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
镜子顶部刻着一行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Mario走近那面镜子,他轻声念着镜子上面刻着的字。
“魔法石就放在这间房间里吗?”他转头问奇洛。
奇洛没有回答,Mario转身过去看,发现他就站在入口处,诡异无声的笑着。
奇洛缓缓的从胸口的长袍里拽出一个挂坠盒来,从脖子上摘下它,举到头顶的位置,松开手,挂坠盒轻飘飘的浮在那里。
“这是——”Mario眼睁睁的看着那盒子,一个透明的人影缓缓出现,他有着跟Mario一模一样的黑眼睛和乌亮的黑发。
“嗨,Mario,又见面了。”
“昨天晚上那个——”Mario立即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是的,就是我。”年轻的里德尔朝Mario微笑:“很好奇吗?我没有身体,就只是一小片灵魂而已。”
Mario摇头:“我更好奇的是,你是如何得到这样的实体?”
“这不难,只要有忠心的仆人,愿意将自己的灵魂献给我,我还可以比现在更强。”里德尔看了看奇洛,奇洛哆嗦了一下。
“阁下,我……”奇洛颤颤巍巍的想要说点什么。
里德尔温和的打断了他:“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哦是的。”奇洛退到一边,摘下了自己的头巾,一层一层解开之后,里面居然包着一个有些脏兮兮的茶杯,杯内壁有一层厚厚的茶垢。
Mario不明白奇洛的意图:“他在做什么?”
“门钥匙。”里德尔总是很温柔:“我们需要离开这里,对吗?不过不用担心,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刚好可以找找魔法石,带走当做是霍格沃兹送的纪念品,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愿意跟你走呢?”Mario不动声色的问,他面对着里德尔和奇洛站着,两只手都被捆在身后,他一直都在扭动着两只手挣扎,就在刚才,他狠狠的一挣,那绳子竟然松开了。
里德尔笑着,他转头去看厄里斯魔镜:“因为你会去的,这个问题不需要考虑不是吗?”他来到魔镜的前面:“这面镜子还在这里,大名鼎鼎的厄里斯魔镜,能照出人的内心。”
Mario悄悄的一点一点将两只手都从绳子里挣脱出来,这真不容易,因为他不能动作幅度太大,还不能弄乱捆在胸前的绳子部分,免得被奇洛或者里德尔看了出来。
“你想不想看看厄里斯会照出什么?你的心里有什么?”里德尔忽然凑到Mario的面前,前额几乎贴着Mario:“试试看,怎么样?”
Mario有点紧张,他将挣脱出来的绳子多余部分抓在手心里,这样从表面看起来他好像仍然被捆着一样,然后走近厄里斯魔镜。
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眼神跳跃而闪烁,一脸惊魂不定的可怜样;可是不一会,里面的景象完全变了,他看见了蜘蛛巷的家,看见自己推门进去,斯内普拥抱着他。
Mario不知不觉的笑起来,这表情被里德尔看在眼里。
“你说这魔镜能照出人的内心?”Mario问里德尔。
里德尔点了点头:“你自己看见了,不是吗?你最期待的东西,都在里面,对不对?”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Mario笑起来:“我猜你一定会看到自己拿着魔法石的!”
“我倒是想啊。”里德尔一点也不生气:“可是你看——”他指了指自己透明的身体和模糊的轮廓:“我只是个鬼魂,不是吗?”
“所以,你要我帮你找到魔法石?”Mario转身,看似随意的缓缓走着:“你就这么自信我会帮你?”
“帮我?当然不是。”里德尔根本没看Mario:“我是在帮你啊,你不想要魔法石吗?长生不老,永远不死,这不是你最渴望的东西吗?”
这话让Mario的脑中某一处在蠢蠢欲动,永生,这个词太有诱惑力了。
“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呢。”Mario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觉得,是谁主宰着这里?”
里德尔有一瞬间的疑惑,他的表情只是僵了一下,然后又恢复自然。
不可能的,这个家伙只是在强撑而已——里德尔猛然转过去盯着Mario的眼睛——明明还能感觉得到Mario身体里面旺盛的黑魔王的气息,这些气息旁人感觉不到,他则没有任何障碍,因为原本就是他的呀!
“是谁啊?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怎么样?”里德尔假装好奇,缓缓靠近Mario一些——没错,靠的越近气息的感觉越强烈,自己绝对不会弄错的,差点被这个家伙骗了!——自信又回到里德尔的眼睛里。
因为有一位表情变化只在眼神流转之间传递的父亲,Mario阅读眼神的能力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如何看不出里德尔刚才转瞬之间的变化!
从自信,到疑惑,再到自信。
Mario在心底冷笑一声:“是嘛,又找回自信了,既然这样,就跟你玩玩好了啊!”
迎着里德尔的视线,Mario合上了眼帘,一瞬间之后再睁开——
黑色的瞳仁仿佛有魔性一般,淡淡的扫过里德尔,转向不远处的奇洛。
原本低着头专心摆弄门钥匙的奇洛突然感觉到了肩头无形的压力,他抬起头,撞上Mario的眼神,心跳的几乎要从胸腔里钻出来。
“不——不——不要——”奇洛痛苦的抱着头弯下腰去:“我永远也不会背叛您的,求您了——”
“哼。”Mario残忍的看着他:“不要试图向黑魔王隐瞒你的不忠,我的仆人。”
“Crucio!”Mario的魔杖指向奇洛,奇洛立即瘫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四肢,打着滚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呼喊声,用自己的脑袋猛砸地面。
Mario冷笑着,看奇洛在地板上挣扎。
斯内普将已经浑身伤痕累累的哈利和德拉科送出了活板门,这两个孩子被巨怪伤的够呛。
然后,他用飞来咒让办公室里尚余的通过关卡需要的两种魔药飞了过来。
先喝下第一种,通过紫色的火焰,再喝下第二种,他镇定的做了个深呼吸,握着魔杖,走进了黑色火焰里面。
黑色的火舌调皮的舔着全身,却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
斯内普刚刚迈进火焰里,就听见了对面房间传来凄厉的惨叫,他心神一紧,这惨叫声是奇洛发出的!
当即,他收回了第二条腿,将脸凑近火焰的边缘,瞪大了眼睛看,里面的一幕让他不能呼吸。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里德尔,但是刚好能看见一脸残暴的Mario折磨奇洛,阴鸷的笑如同蛇魅一样缠绕在Mario的嘴角,站在那里的那个穿着格兰芬多橘黄色条纹长袍的Mario身上,找不出一点点以往平和的影子,只剩下了肆虐的暴怒和血腥。
“……”斯内普的嘴唇无意识的蠕动,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这一幕,这一幕他早该预见了不是吗?
黑魔王,复活了。
里德尔一直安静的呆在一边,他在笑,一直都在笑,这就是他,Lord Voldemort。
奇洛已经口吐白沫了,Mario这才平举起他的魔杖。
蚀骨的剧痛立即消失,奇洛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这辈子在没有机会呼吸了一样。
“你贪生怕死,舍不得将自己的灵魂献给黑魔王,对吗?所以你不愿意带着有我魂片的挂坠盒,不愿意被吞噬掉,对吗?这是对你不忠的小小惩罚。”Mario轻声说着,然后转回脸来看着里德尔:“怎么样,看够了?”
“呃?”里德尔简直呆了:“不不不,怎么会这样,Voldemort,怎么会——”
里德尔眼睁睁看着Mario身上所有黑魔王的气息在一瞬间消失,彻底不见,就连他以前能感觉得到的Mario头脑中的那部分也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里德尔飞快的超奇洛冲过去,想要拿奇洛的魔杖。
Mario比他更快,手一扬,原本漂浮着的挂坠盒朝着Mario飞快的飞了过来——
里德尔立即改变方向,惨叫着追着挂坠盒来抢——
“晚了!”Mario抬手一抓,将挂坠盒紧紧攥在掌心里:“现在,停!”
里德尔立即停下了脚步,他惊恐的看着Mario用魔杖抵着挂坠盒:“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杀死你自己吗?”
“你仍然还觉得,我是你吗?”Mario眨着眼睛,无辜的撅着嘴,露出善良单纯的正太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你自己感觉一下看看啊,他不在里面了吧?感觉不到了吧?”
里德尔愤怒的握着拳:“这不可能,我明明可以——”
“你明明可以什么?唤醒他?让他主宰这个身体?”Mario打断了里德尔的话:“你之前确实可以,你也这样做过不是吗?所以你现在很奇怪,为什么完全不对劲了,是吗?”
呆掉的不仅仅是里德尔,还有藏在黑色火焰里的斯内普。
他同样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前一刻还是黑魔王,后一刻就变成了正太Mario的儿子。
斯内普太专注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地上原本蜷缩的像个虾米一样的奇洛突然跳了起来,如同猛虎一般扑向自己。
Mario诧异的看着奇洛的动作,一道闪电一样的光芒从奇洛的魔杖发出,射向黑色的火焰之中。
斯内普闷哼一声,萎顿在地,被奇洛从火里拽了出来。
Mario连忙要出手,但是晚了一步,奇洛的魔杖已经牢牢顶在斯内普太阳穴处了。
“哈!”奇洛尖锐的大叫:“不要动,否则我就杀了他!”
“奇洛?”Mario收起脸上的萌相,看着奇洛:“你要背叛黑魔王吗?”
“当然不会!”奇洛夸张的大笑:“所以,把挂坠盒还给我,我就还给你父亲,怎么样!”
“你……”Mario刚一张嘴,立即被奇洛粗暴的打断:“少给我废话,我没什么耐心!”
奇洛死死瞪大着眼,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他拖着斯内普靠近地上的门钥匙:“把挂坠盒,给我!”
Mario看了看挂坠盒,里德尔仍然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又看看奇洛,他的魔杖戳着斯内普,斯内普太阳穴的皮肤已经被戳破了,鲜红色的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好!我给你,你放开斯内普!”Mario扬起手:“我要扔了,你可要接住啊!”
Mario狠狠一甩手腕,挂坠盒滑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高高的飞向奇洛头顶的方向。
奇洛一把推开了斯内普,他左手搭在门钥匙上,右手挥着魔杖:“挂坠盒飞来!”
飞在空中的挂坠盒突然改变了方向,笔直的落向奇洛的手里,里德尔被带着飞快的后退,他凄厉的大喊:“不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只要我愿意,我就是黑魔王。”
【注:】Petrificus Totalus:就是那啥“统统石化”。
Crucio:就是那啥“钻心剜骨”,不可饶恕咒之一。
魔法石篇结局
奇洛在被门钥匙带走之前的一瞬间拿到了挂坠盒,然后就消失了。
Mario立即冲过去,跪在斯内普的身边,抱起斯内普的头:“父亲,你怎么样?”
斯内普面无血色,嘴唇青紫,浑身冷得像冰块一样。
Mario不知道奇洛到底用什么咒语击中了斯内普,他也不知道如何解决斯内普的痛楚。
“父亲,我该怎么做?”
斯内普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牙齿互相撞击发出“咔咔”的声音,让Mario担心会不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Mario顾不上太多,脱下自己的长袍,裹在斯内普的身上,伸手将斯内普紧紧抱在怀里:“不会有事的,父亲,赫敏他们都出去了,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斯内普很想告诉Mario他没事,但是该死的奇洛用了恶毒的冰冻咒语,他的内脏几乎全都冻僵了,血都好像不再流动一样,脑子勉强还算清醒,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一着急,斯内普感觉自己牙齿中间多了一团柔软,他暗叹一声坏了,本来全身就冻得硬邦邦不太灵活,刚才想试着说话可是牙齿还在打颤呢,舌头没来得及躲开,被咬破了。
Mario闻到了腥甜的味道,抬眼一看一股暗红从斯内普的唇角流了出来,他吓坏了,连忙去擦:“父亲,疼不疼啊?”满眼的心疼。
斯内普抱歉的闭上眼睛,其实感觉不到疼,因为被冻木了。
Mario一看斯内普闭上了眼睛,更吓坏了,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他紧紧抱着斯内普,想要传递给怀中的冰块更多的温暖。
斯内普的牙齿仍然“咔咔”作响,为了不让他再次咬到自己的舌头,Mario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唇堵了上去,用温暖的舌尖抵在斯内普上下排牙之间。
Mario贴上来的时候,斯内普猛然睁开了眼睛,等他又把舌头伸进来,斯内普已经完全震惊了,他死死盯着与自己鼻尖贴着鼻尖的儿子,眼里全是惊恐:“天哪!这叫什么事啊!父亲被儿子给吻了!”
Mario闭着眼睛在祈祷,祈求斯内普千万不要有事,他看不到斯内普惊恐的眼神。
斯内普疯了,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本能反应。
Mario的舌尖就抵在自己牙齿中间,口中狭窄,他不想碰到Mario的舌,但自己的舌根本无处可躲;舌尖前端刚才被咬破了,在试图卷起舌头的时候,伤口被撕扯到,疼得斯内普浑身一僵,不得已他只能用力抬起舌头,紧紧贴在上牙床上;但是这个奇怪的姿势,加上口腔被异物入侵的本能反应,导致了口水分泌加快,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液体毫无阻碍的流向牙齿的位置。
甜蜜的津液顺着两人吻在一处的唇,流淌进Mario的口中,Mario条件反射的咽了下去,这才感觉到怀中斯内普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寒冷。
他惊喜的松开双臂,看着斯内普红润起来的脸色:“父亲,父亲你醒了吗?”
斯内普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一来咒语的作用正在消退,二来身体内部隐隐燃烧的热量也帮了些忙,他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
Mario一声欢呼,他再次打算将斯内普拥进怀里,斯内普连忙拒绝:“没——没事了,不——不用——”
“不用?”Mario这才注意到斯内普的变化,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看自己。
斯内普用力的点了点头:“让我休息一下。”然后不再理Mario了。
Mario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偷偷绕去厄里斯魔镜前面,镜子里清晰的出现了一幅画面:夕阳西下的黄昏,他牵着斯内普的手,草地上映下两人长长的背影。
第二天的早晨,Mario从睡梦中睁开眼睛,邓布利多校长笑眯眯的问候他早安。
Mario光着脚从床上跳下地,跟校长问好,眼神却悄悄越过邓布利多往后看。
邓布利多侧开身体:“哦不好意思,挡住你了!”
斯内普安静的睡在隔壁床,一只手从薄被底下滑出来,垂在床沿。
“先生,我父亲他——”Mario的眼神留恋的停留在斯内普的脸上,舍不得移开。
邓布利多笑吟吟的回答:“不用担心,孩子。”
Mario点了点头,然后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先生,魔法石,奇洛他没有拿到,他——”
“不要激动!亲爱的孩子,别担心,没有人抢走魔法石。”
“您确定吗?奇洛逃走之后父亲受伤了,我只顾着照顾他,忘记查看魔法石是否还在——”
邓布利多的语气显得非常高兴:“魔法石被它的主人拿走了,现在应该已经被销毁了,不用担心!”
隔壁病房里,靠墙的床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接着窗帘被从里面拉开,哈利探出头来:“已经是早上啦!”
他旁边床上一个全身都蒙在被子里的人重重的翻了个身:“吵死啦!”大吼一声表示抗议。
是德拉科。
哈利坏笑着,蹑手蹑脚跳下床来到德拉科的床头。
“哗啦”一把扯掉了德拉科的薄被,于是,穿着花睡裤的德拉科被暴露在了他面前。
德拉科眼睛不睁,皱着眉头缓缓坐了起来,发出生气的小兽一样的呜呜声:“谁!抢了我的被子!”
哈利忍住大笑,抓起自己床上的枕头,一把塞进德拉科怀里:“我抢的啦,怎么样?”
听出是哈利的声音,德拉科的起床气立即消失不见,他嘿嘿笑着睁开眼睛,抱着哈利塞过来的枕头:“早上好啊,哈利!”
“我很好,你怎么样?”
德拉科动了动昨晚扭到的右腿,已经完全恢复了:“恩,我也很好。”
他俩对视一眼,然后会心的笑了:“我们都很好。”
窗外,明媚的阳光穿透窗户落进来,洒在窗台上的花上。
哈利打开窗户,晨风铺面,伴着阵阵凉意。
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一扫残留的倦意,哈利转头催促德拉科:“快换好衣服,我们去看看Mario和罗恩吧。”
德拉科“恩”了一声,伸手就要解上衣扣子。
“喂!干嘛啦!进帘子里换去!”哈利皱了皱眉头,他瞪了德拉科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从哪里弄来的花睡裤,好搞笑,哈哈哈……”
德拉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昨晚庞弗雷夫人说男病号服没有了,于是就找了这件女式的给我,反正只穿一个晚上而已嘛!”
校医院的庞弗雷夫人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是非常严厉。
“只见五分钟。”赫敏恳求道,她带来了早餐。
“绝对不行,病人需要休息。”
“可是你让邓布利多校长进去了……”
“是啊,那当然,他是校长嘛,自然有所不同。”庞弗雷夫人表情非常严肃,看起来是一点都不能通融。
赫敏只好拿出杀手锏,她低下了头酝酿了两秒钟,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通红通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夫人,我觉得非常内疚,心好疼啊,是我不好,什么都做不了,才连累大家受了伤……”她哽咽着,肩膀一抽一抽,说不下去了。
庞弗雷夫人也红了眼,她掏出手帕擦拭着眼角:“不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去看看他们吧,他们都很好,别再自责了!”
“谢谢您,夫人!”赫敏仍然在抽泣,她慢慢的穿过庞弗雷夫人,走了进去。
“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庞弗雷夫人感叹了一句,继续板起脸拒绝下一批探视者。
赫敏去了罗恩的病房,罗恩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吃庞弗雷夫人准备的药。
听见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庞弗雷夫人,扬声说请进。
结果进来的是赫敏。
罗恩立即红了脸,慌慌张张的拿手指划拉自己脑袋上顶着的红色鸟巢。
“没关系!”赫敏勉强苦笑一下,将带来的早餐摆在病床上的桌子上:“吃点东西吧,你好点了吗?”
罗恩看见了赫敏脸上的泪痕,还有话语里重重的鼻音:“你没事吧?”
赫敏摇头:“没事的!”她给了罗恩一个微笑:“快吃吧,吃好了一起去看看其他人!”
罗恩“恩”了一声,咬了一大口南瓜馅饼,然后郑重的看着赫敏:“没关系的,不要担心!”
“我知道。”
这个上午,霍格沃兹停了半天课,所有的学生都聚集在礼堂里。
邓布利多校长进来的时候,大家立即停止了所有的窃窃私语。
礼堂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邓布利多脚步匆忙,登上了正前方的台阶,面对着大家。
他清了清嗓子,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上午好,同学们。”
幽灵们纷纷赶来,在自己学院的长桌边漂浮着,连皮皮鬼都难得的一脸肃穆。
“昨天晚上,我们的霍格沃兹,发生了一些事情。”
邓布利多将实情告诉了学生们,没有任何隐瞒,因为隐瞒只会勾起学生们更强烈的好奇心,到最后说不定真实的故事远比没有根据的谣传更加离奇和惊心动魄。
背叛了霍格沃兹的奇洛,即将回归的黑魔王,以及拼死保卫魔法石的英雄们。
大家听的都非常专注,每到惊险的地方,能听到集体抽冷气的声音。
最终,邓布利多露出了调皮的微笑:“不过,伏地魔肯定很失望——”他说起伏地魔名字的时候,大家更强烈的抽了冷气。
“多亏了他们的智慧和勇敢,魔法石被保护了下来,它的主人也是我的好朋友尼克·勒梅先生销毁了它。”
邓布利多带头鼓掌,他看着Mario他们,缓缓的点头表示赞许。
欢呼声先是在格兰芬多爆发,紧跟着是斯莱特林,然后,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大家从座位上站起来,每个人都自豪的笑着,为Mario他们的光荣而骄傲。
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歇。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里渐渐又安静下来。
“我希望你们不会觉得我扫兴,因为教授们让我提醒你们,期末考试就快到来了。”邓布利多毫不介意学生们失望的叹息:“还有一件事,虽然我们失去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但是这门课仍然需要考试,加油吧!”
集会结束,大家三五成群的离开礼堂,人们热烈的讨论着:“你说,‘那个人’真的要回归了吗?”
“管他呢,第一次他都被消灭了,还在乎第二次吗?”
“就是就是,我觉得眼下,更需要担心的是考试啊!”
“唉!”
哈利说他永远也记不清是怎样通过那些考试的,那些考试让他头疼的像是要爆炸一样,整天整天都处在眩晕里。
这个说法得到了很多的赞同。
天气十分闷热,用来考试的大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老师发给学生专门用于考试的念了防作弊的咒语的新羽毛笔。
实际操作类的考试更是严格,弗立维教授还算好说话,而麦格教授那里根本就是一点回旋余地也没有,至于魔药学,哼哼,从来没有人想过要从斯内普教授那里讨要好处。
当答完最后一门的试卷的时候,好多人当场欢呼了起来。
考试之后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好像是在突然之间,他们的衣柜空了,东西都装到了行李箱里。
每个学生都收到了一份通知单,警告大家放假期间不许使用魔法。
“我一直希望他们忘记把这个发给我们。”弗雷德·韦斯莱遗憾地说。
大家的考试成绩都还不错,哈利和罗恩都已很高的分数通过了考试,赫敏和Mario都是全A通过,德拉科的成绩也很好。
五个好朋友学期结束之前最后一次聚在了一起,德拉科一定要求大家暑假去他家做客,他说他每个星期都会派猫头鹰去邀请的,哈利想象了一下每周一只猫头鹰出现在弗农姨夫家的窗外,估计会让弗农姨夫发疯。
大家分别聊了各自暑假的打算,赫敏说暑假会忙坏的,二年级的课本她都还没看过。
Mario也觉得这个暑假会比较值得期待,斯内普自从上回从活板门出来之后,就一直处于看到自己就闪躲的状态,就连魔药课上也都会刻意不看自己,不小心眼神相擦会立即皱起眉头。
这样的状态,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的父亲一直是这样别扭的。
再说,他们接下来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不是吗?
暑假
假期的第一天,Mario在电闪雷鸣之中醒过来,下楼去的时候斯内普正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喝茶。
“父亲早上好!”Mario下到楼梯的最后两级,调皮的单手撑在楼梯扶手上,抬腿一跃而起,轻松落在沙发上,坐在斯内普的旁边。
斯内普悄悄的往旁边挪了一点,但并没有走开。
Mario从茶几上拿了一片饼干吃,一边吃一边问:“父亲您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恩。”斯内普又抿了一口茶水,点了点头:“确实有点事。”
Mario立即规规矩矩的坐好:“您说吧,我听着呢。”
斯内普看了看他,然后仰头靠在了沙发上,换了个很随意的姿势:“不用太拘谨,我们需要的这场谈话不是父亲对儿子,而是男人对男人的。”
Mario歪着头打量着斯内普,确实他的父亲今天很随意,身上还穿着他从不穿出房门的睡袍呢。
“呃,男人对男人,好吧。”Mario顺手解开了衬衣第一粒扣子,伸展手臂斜靠着沙发,朝斯内普挑了挑眉毛示意他可以说了。
——要不要这么随意啊!
斯内普咳嗽了一下,放下茶杯,这才缓缓开口:“你都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我们的关系啊?你不是已经……了吗?”斯内普支支吾吾着,眉头皱了起来。
Mario“咯噔”一声心漏跳一拍,紧急思考着斯内普的意思——不会吧?斯内普已经发现了?我那天对他做过的事情?——一想起那天,香艳的场面立即充斥着脑海,Mario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斯内普,却发现斯内普的目光也鬼鬼祟祟的看着自己,跳动闪烁不定,一接触就立即弹开,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完了完了!这样的神情,肯定是发现了!——这下Mario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立即收起脸上闲散的表情,一脸专注的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猛然被这么盯着,连忙缩回要去端茶杯的手:“干……”
不等他说完,Mario一把捉住斯内普的手,紧紧的握在两手之间,非常陈恳的看着斯内普:“父亲,请允许我叫您斯内普,那天的事,我向您道歉!”
斯内普满脸疑惑,他被Mario的反应弄糊涂了。
Mario摇头示意斯内普不要说话:“听我说,您一直都知道我爱您,对吗?任何时间,任何情况,我都不可能做出伤害您的事情,请一定相信我,我爱你,斯内普,我爱你。
我知道做出那件事很不齿,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当时的情况是,我根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我的心里只剩下了你,我以为自己会死,但就算是死我也希望能待在你的身边。”
Mario说完了,他自始至终一直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斯内普仍然不明所以,他试探着问道。
“您能原谅我吗?”Mario恳求。
“原谅?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斯内普从Mario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来拍了拍Mario的肩:“以前我还担心过你能不能接受这件事,不过现在你已经做过了不是吗?而且——”斯内普停顿了一下,非常生疏僵硬的赞扬着Mario:“干得好!”
他从没有赞扬过别人,这三个字今天是头一次从他口中蹦出来。
Mario的眼神渐渐闪亮,他没想到斯内普是这样想的,而且还赞扬了自己!
“你知道我一直没有……”斯内普继续说着什么,Mario突然扑上来,抱住斯内普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太好了!父亲您喜欢上次那样吗?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斯内普的脑袋完全停转,他眼睁睁看着Mario的唇落在自己唇上,分开时候还舔了自己一下,然后说出那样一串话来,伸手来解自己的睡袍衣带——
银色的丝绸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Mario只轻轻一抽就解开了——
“啊!”
斯内普瞬间化身成为一头暴怒的狮子,他整个人眨眼之间染成了红色,头顶还有袅袅蒸汽缓缓上升。
他用尽全力一把将Mario向后推开,可怜的Mario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推翻了过去,撞在后面的矮桌上。
斯内普敏捷的像只兔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腿忙着逃跑的同时双手合拢了睡袍,将腰带打了个结实的死结,在房间的另一头停下来收拾妥当之后,这才捋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慢悠悠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看着Mario:“你知不知道我跟你说的什么事。”
Mario被斯内普推那一下,后腰撞在矮桌上,正疼得喘不上气来呢:“什——么——事?”他咬牙切齿憋出三个字来。
“黑魔王。”斯内普缓缓在房间的另一半范围内踱步:“你脑袋里的记忆都整理完了吗?那你也该知道自己是谁了。”
Mario猛然抬起头来,连疼都忘记了:“你一直在说这个?”
斯内普点头。
Mario哆嗦了一下,他低着头沉默了两秒钟,再抬头的时候,一脸严肃:“确实整理完了,但是有很多地方连不上,记忆都是零碎的片段。”
斯内普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魔药瓶子,扬手丢给Mario:“不完整没关系,知道自己是谁就行。”
Mario接住丢过来的东西,拿在手里晃了晃:“这是什么?”
“增龄剂。”斯内普的语气不冷不热:“既然知道自己是谁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做你的父亲,你收拾一下就走吧。”
说完斯内普闷头朝楼梯走过去。
Mario一把抓住了斯内普的胳膊。
“放手。”斯内普撇着头看向相反的方向。
Mario不回答,他低着头,脑门顶着斯内普的肩。
斯内普的手臂被Mario抓住,最初Mario非常用力,手指几乎陷进斯内普的肉里,不过瞬间就缓和了,力度掌握的刚刚好,既不至于弄疼了斯内普,又让斯内普挣脱不开。
“哧!”斯内普冷笑:“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哭着求你留下来做我儿子?你以为自己是谁?别忘了你是黑魔王!”
Mario在斯内普的冷笑声中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闪着凛冽的寒光,牙齿深陷进下嘴唇的肉里,鲜红的血珠从唇角滚落,在下巴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痕迹,衬衣领上落下一颗一颗晕开的血点:“我当然记得。”
血的腥甜味道钻进斯内普的鼻中,他的手在颤抖,最终攥住了衣摆,没有伸上去帮Mario擦干净:“哼,那你这是等着我给你开欢送party?”他发狠的盯着吊灯一处凸起的花纹,舌头将一句又一句利刃一样的句子丢出去,刺向Mario身上。
Mario突然笑了,他伸出舌头舔去唇边的血迹,仰起头放声大笑:“我走不了啊,怎么办呢,黑魔王也说,他想要你!”
“啵”一声脆响,Mario扒开魔药瓶的瓶盖,倒了一小口在口中:“让我想想,黑魔王说,他什么时候第一次想要你?啊,对了,你刚从霍格沃兹毕业的时候,那一年你才18岁不是吗?”
Mario的声音逐渐沙哑低沉,但是每一个字却越来越清晰的炸响在斯内普的耳边,让他不能动弹,他甚至不能转过脸去看着Mario的表情。
“你——你——”斯内普发现,自己的语言能力似乎消失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恩,再喝一口就够了!”Mario又倒了一些增龄剂在口中:“这样我就能长到18岁,多么美妙的年纪,18岁的你,让我第一次想要吃掉呢!”Mario掐着斯内普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看着自己。
从斯内普墨色潭水一样的瞳仁里,Mario看见自己迅速的成长,脸庞的稚气飞速褪去,稀疏的青色胡茬从下巴处的皮肤底下钻出来,他又长高了一些,衣服勒的胸口有些紧了。
Mario粗暴的扯掉束缚着自己的上衣,低着头靠近斯内普的脸,用力的嗅着斯内普身上的味道。
斯内普浑身冰冷,他竭力往后靠,试图躲开Mario,但是Mario抓住了他的胳膊,又被困在楼梯狭窄的角落里,他根本无处可躲。
没有了魔杖的巫师,要如何反抗外来的威胁呢?
斯内普没有受过任何的格斗训练,不过这不妨碍他的本能反应,一只手被束缚住,他还有另一只手不是吗?
他刚一动,立即被Mario抓住手腕,毫不留情的扳向身后,Mario的动作绝对跟温柔不沾边,痛楚立即从手臂传来,斯内普连忙咬住嘴唇封锁呻吟声,但仍然漏了一点出来,单薄的音节裹着气息打在Mario的脸上。
Mario重重的咬住了斯内普的唇,牙齿一用力,留下了两道清晰的牙印。
他喘着粗气放开斯内普,用沙哑的喉音凑近斯内普的耳边:“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你知道我一向缺那东西。”
斯内普发出愤怒的吼声,他的两条腿都被Mario的膝盖别着,固定在楼梯扶手之间,挪动一分都不可能。
可惜,他的怒吼不仅不能让Mario退去,反而更点燃了他的征服欲望。
Mario将斯内普的两只手都扳到了斯内普背后,抽开斯内普腰间睡袍的系带,牢牢的将两只手腕绑在一起。
斯内普拿肩膀去撞Mario,他一动,没有了系带束缚的丝质睡袍如水一样从他肩头滑落:“不!”
睡袍听不到斯内普几近抓狂的吼声,它兀自滑落下去,将主人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完全 裸 露在空气中。
Mario勾起斯内普的下巴,轻柔的吻下去。
斯内普停下了一切反抗,他任由Mario抱着自己,睁大了眼睛看着Mario。
Mario放开斯内普的唇,温热的掌心贴上斯内普的胸口。
斯内普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身体僵硬的像石头,Mario能听到斯内普的心跳,平静而缓慢的节奏,没有任何起伏。
这不是Mario想要的,斯内普的脸上甚至连冷笑都没有,眼神犀利但是没有温度。
Mario摇了摇头,他松开斯内普,转身退倒沙发上,将自己砸进沙发垫子里。
两腿之间的小帐篷还在,不过这一次,下腹的躁动似乎没这么痛苦。
“你知不知道,我说过多少次我爱你?”Mario微笑着问斯内普,他拿出魔杖在手里把玩,这个习惯是跟斯内普学来的:“你一定不记得了,因为你根本没有在乎过。”
Mario的声音低了下去:“不过我不介意,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我知道你喜欢莉莉·伊万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Mario平静的讲起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明明充满着杀戮,血腥,死亡,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却像是一个安徒生童话。
“她结婚了,不是吗?嫁给了詹姆·波特。我以为,这样一来你就会慢慢忘记她。可是你却变了,变得卑微起来,即便这份爱注定不会有结果,也要把它留在心中来折磨自己。”Mario摇了摇头,看着斯内普的眼神有些失落:“你不该让我看到这些,为什么你不瞒着我呢?你的大脑封闭术不好用了吗?”
斯内普无动于衷。
Mario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黑色的火焰在瞳仁里燃烧:“所以我帮你杀了她!哈,她死了,就没有什么能再折磨你了吧?”
“为什么你会背叛我!”Mario咆哮着,魔王的气焰压得斯内普呼吸有些困难:“为什么连她死了你都还不肯忘掉她!为什么你会去找邓布利多!”
Mario等着斯内普的回答,他等这个答案等了太久,从伏地魔等到了Mario。
斯内普闭上了眼睛,艰难的喘息,脸色憋得通红。
瞬间,所有的压迫都消失了,Mario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喃喃低语:“既然你那么恨我,为什么又要救我。”
Mario握着魔杖的右手一挥,解开绑着斯内普手腕的丝带:“接着!”
他把魔杖丢给了斯内普:“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可以为莉莉报仇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斯内普接到了魔杖,他甚至没有弯腰拾起地上的睡袍,而是笔直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指向Mario的前胸:“Avada Kedavra!”
绿色的光束闪耀着冲向Mario的心脏,Mario微笑着,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我爱你。”
他说。
【注:】Avada Kedavra:就是那啥“死咒”,不可饶恕咒之一。
我们来讲个笑话换换心情吧~
煮饭时,一只螃蟹顶出锅盖,说:“我热!”,答曰:想红 就忍着……
看看,这年头连螃蟹都有一颗跳动滴想红滴心!
嘿嘿,介个笑话一点也8冷吧~
生活要有爱
“我爱你。”
Mario看着斯内普的眼睛,如果这就是他的爱情的最终结局,那么他不后悔。
绿光直射而来,擦着Mario的手臂打中他身后的沙发,留下一个冒着烟的洞口。
斯内普喘着粗气,无力萎顿在地:“你知道我下不了手,你一直都知道。”他的声音阴冷,每一个字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以为你是谁?黑魔王就可以肆意玩弄别人的内心吗?我偏不让你满意,你让我忘记莉莉,我偏要用力爱她,你要死,我偏要救活你。”斯内普无声的笑着,肩膀一颤一颤,他缓缓摇头:“呵,呵呵……”
斯内普仰起头来,用力的笑,眼眶通红,两只手死死攥着拳,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Mario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睡袍,将地上缩成一团的斯内普裹住抱在怀里。
他拥着斯内普,闭上了眼睛,头靠在斯内普肩上。
窗外,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暴雨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
一只浑身湿透的猫头鹰跌跌撞撞的穿透雨帘飞来,在这样的暴风雨天气长途送信差点要了它的命,它毕竟是一只到了退休年纪的老猫头鹰了。
猫头鹰引以为傲的视力它已渐渐失去,别说是这样的雨天,就算是阳光明媚的春日,它也看不清楚五英尺以外的东西。
这不,它遥遥的看见了要取得地方,拼尽最后一口力气,扑动了最后一下翅膀,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朝着窗口滑向过去。
“嗵!”
Mario被吓了一跳,警觉的抬起头来,一只猫头鹰自杀式的撞在了自家窗玻璃上。
“埃罗尔!”Mario认出了这个可怜的家伙,他连忙放开斯内普,跑过去打开窗把埃罗尔捧进来。
埃罗尔全身都湿透了,淋得狼狈不堪。
Mario取下了绑在它右腿上的信之后,用毛巾将埃罗尔包起来:“可怜的家伙,可别死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转头去看斯内普,楼梯上已经空无一人,倒是楼上传来“乓”的一声响,是摔门的声音。
Mario苦笑一下,展开罗恩的信,罗恩说他在计划去一趟哈利的家,事先不告诉哈利,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Mario想起哈利曾说过他的姨夫姨妈的态度:“惊吓还差不多吧。”
说起惊吓,他身边也正有一个受到了惊吓继续被安慰的人存在呢。
他抬头朝楼上看,楼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可怕,斯内普这回肯定非常生气,不知道会这样别扭多久。
Mario太了解斯内普的习惯,这种时候,任何的劝说安慰都不会有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时间,一天不行两天,一个星期不行就半个月,总之最终斯内普会好起来的。
这期间Mario就要狗腿一点,端茶倒水揉肩捏背,热脸贴了冷屁股了也不能寒心,再接再厉坚持到底。
热腾腾的咖啡要在斯内普伸手的第一瞬间送到,正餐之外还要有合斯内普口味的点心,要用的魔药材料要统统做好事先处理。
总而言之一句话,把斯内普服侍的顺心了。
Mario倒不觉得辛苦,这样平静的生活他早习惯了的,在霍格沃兹之前的十年时间里,他们父子俩一直是这样相处。
放暑假的不止Mario一个,在暑假里遇到烦恼的也不止Mario一个。
这天,女贞路4号的早餐桌上又起了争执。
一大早,弗农·德思礼先生就被他外甥哈利屋里的一阵高声怪叫吵醒了。
“这星期是第三次了!”他隔着桌子咆哮道,“如果你管不住那只猫头鹰,就让它滚蛋!”
哈利非常无奈,但是他仍然压下了自己的不快再一次试图向弗农解释:“它闷得慌,它在外面飞惯了,要是我可以在晚上放它出去……”
“你当我是傻子啊?”弗农姨父吼道,一丝煎鸡蛋在他浓密的胡子上晃荡着:“我知道把一只猫头鹰放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他和他妻子佩妮阴沉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哈利根本就无力反驳,因为他早反驳过无数次了,不仅不会有任何的效果,说不定激怒了弗农姨夫,他还得被罚一整天都在外面整理草坪和篱笆。
他的表哥达力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欺负哈利,这不,他看见哈利低着头挤眉弄眼的嘟囔着什么,立即拍着桌子大声的抗议:“父亲!看那,这小子不知道再说什么坏话呢!”
“你不会想知道的!”哈利恼了。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对家中其他人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影响。
达力倒吸一口冷气,从褥子上栽了下来,整个厨房都被震动了,他紧紧捂着自己的屁股,那里去年曾长出过一根猪尾巴来;德思礼太太尖叫一声,迅速捂住嘴巴;德思礼先生跳起来,太阳穴上青筋暴露。
“我不是指咒语!”哈利连忙解释,但是他的解释更加激怒了弗农。
胖胖的弗农整张脸涨得通红,他弯下腰来,揪住哈利的衣领厉声怒斥,唾沫星子溅到了哈利脸上:“在我们家不许说那方面的词!”
“我没有——”
“你怎么敢威胁达力!”弗农姨父捶着桌子咆哮道,他像一头气短的犀牛一样喘着粗气,精明的小眼睛紧盯着哈利:“给我听着,你今天要把所有的树篱都修建一遍,否则就别想吃晚饭!”
哈利慌忙点了点头,弗农这才松开了他。
“所有的树篱?我要是能吃的上晚饭就奇怪了。”哈利无声的嘟囔道。
一整天的时间哈利都待在后院,他擦窗户,洗汽车,修整草坪,整理花圃,给玫瑰剪枝浇水,重新油漆花园长凳。
烈日当头,晒得他后脖颈发烫,腰酸背疼,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一直到晚上七点半,哈利才终于听到佩妮姨妈喊他,他已经精疲力竭。
“进来!踩着报纸走!”
哈利高兴地走进阴凉的擦得闪闪发亮的厨房里,佩妮姨妈捏着鼻子满脸厌恶的塞给哈利一块硬的像石头的面包:“你给我听着,今天晚上,给我好好的在你的房间里待着,一点声音也不能弄出来,你听见了吗?”
筋疲力尽的哈利连问一句“为什么”的力气也没有,他拿着自己的晚餐——石头一样的面包上楼去,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睡得很不安稳……
他梦见自己被放在动物园里展览,笼子上的卡片写着“小巫师”,人们隔着铁栅栏看他,他躺在稻草上,饿得奄奄一息,达力摇着铁笼栏杆嘲笑他。
“住手,”哈利含糊不清地说,那嘎啦嘎啦的声音震动着他疼痛的神经,“别吵我……停下……我想睡觉……”
他睁开眼,月光从窗栅间照进来,有人隔着铁栅栏笑眯眯的朝他招手:“晚上好啊,哈利!”
德拉科灰色的眸子里盛着月光,温柔的洒落在哈利的眼中,朦胧的月色为德拉科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叫哈利看不真切。
哈利伸出手去:“这个梦真不错。”指尖穿过窗栅落在德拉科的脸上,温温的。
“Woo!”哈利一个翻身从床上跳起来:“德拉科,真的是你?”
罗恩从德拉科身后探出头来:“还有我啊还有我啊!”
眼前的景象让哈利张大了嘴巴,一辆青绿色的轿车,正悬空停在他的窗外,罗恩的双胞胎哥哥弗雷德和乔治坐在前排,罗恩和德拉科坐在后排,大家都朝他微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哈利趴到窗边,透过窗栅弯下看,那辆车确确实实漂浮在半空中。
夜风从敞开的窗口灌进来,吹起了盖在海德薇笼子上的黑布,海德薇看见了月光,立即扑扇着翅膀大声叫了起来。
隔壁房间的弗农姨夫被从睡梦中吵醒,他重重的咳嗽着。
哈利连忙将海德薇的笼子重新遮起来,但是海德薇仍然在笼子里发出尖利的鸣叫。
“这该死的猫头鹰!”弗农姨夫愤怒的咆哮着,他们的房间跟哈利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为了表示愤怒,他重重的捶着墙:“小子!让那该死的鸟闭上嘴!”
德拉科在这样的怒吼声中皱起了眉头:“那是谁?”他问道。
“我姨夫。”哈利非常不好意思的告诉了他。
罗恩摊着手:“天哪,你当初跟我们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恐怖?”
哈利正要接话,乔治打断了他:“不觉得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吗?”
“就是!”弗莱德接着说:“哈利,把你的东西都搬上来,我们是来接你去我们家的!”
“太好了!”哈利犯愁的看着窗栅:“可是这个……”
弗莱德递给他一条绳子,一头绑在汽车上:“把这个绑在窗栅上。”
片刻之后,哈利带着他所有的行李,坐进了韦斯莱家的汽车里,海德薇从笼子里放出来了,愉快的飞行在汽车的周围,时不时发出欢快的鸣叫声。
他们飞过一片片田地和树林,大家一直在欢快的交谈,罗恩在给大家讲他们家那些被施了魔法的奇奇怪怪的麻瓜用品。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降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车库旁边,周围是个小院子。
“欢迎来到陋居。”三个韦斯莱齐声说。
增龄剂的药效最终过去的时候,斯内普终于开口跟Mario说了第一句话:“你确定你不要快速长大吗?”
Mario摇头,长大?他才不要呢:“不用了,父亲。”
父亲这两个字让斯内普愣了一下,他生硬的转过身去:“你可以不用再那样叫了。”
“那我叫你西弗勒斯可以吗?”Mario用的是请求的语气。
斯内普更僵硬了:“还——还是父亲吧。”
他低着头闪躲着Mario的眼神,起身去端桌上的杯子:“我去倒杯咖啡。”
Mario抢先一步站起来:“我去吧。”
两人的手轻轻碰了一下,斯内普立即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意识到这样的反应很不妥,他缩回到胸口的手生硬的拐了个弯,半握拳掩在口边轻咳了一下:“也——也好。”
Mario转过身去,嘴角悄悄扬起细微的弧度,斯内普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可是看在了眼里的。
——这样的反应,很有意思啊!——Mario一边倒咖啡,一边悄悄回头看着斯内普,斯内普正僵硬的靠在扶手椅里坐着,两手搭在扶手上,表情严肃。
斯内普趁着Mario背对着自己到咖啡的机会,艰难的在椅子里挪动了一下身体,缓解一下因为长时间硬撑一个姿势而几乎要石化的脊椎。
他头一次觉得,要保持父亲的威严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可惜Mario一走过去,斯内普好不容易强装出来的父亲气势立即没了一半。
Mario收起嘴角的笑容,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弯腰将咖啡放在斯内普的面前。
他故意站在了斯内普的左侧,这样要够到右侧桌子呢他就必须把腰弯的很低再伸长手臂,斯内普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Mario从自己胸前俯下去。
Mario听着斯内普骤然激烈起来的心跳,坏坏的偷笑一下。
放好咖啡杯,他抬起头来,张大嘴巴一脸惊讶的看着斯内普:“父亲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还出了这么多汗!”一边说着,他伸出手去落在斯内普的前额:“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斯内普强忍住一把推开Mario的冲动,生涩的抽了抽嘴角,强装镇定:“天气太热了。”
明明声音都在哆嗦。
Mario点了点头,退后到自己的椅子里坐下来:“嗯。”一边说着他一边扯开了自己上衣的领口:“好像是有点热。”
——拜托,这间房间施过咒语的好不好,一年四季都保持在77华氏度,会热就奇怪了哎!
斯内普刚喝第一口咖啡,Mario已经解开了上衣前三粒扣子,露出大半个胸膛来。
斯内普立即低下头去,专注的品尝起咖啡的醇香来。
Mario还想要再逗逗斯内普,突然门外传来了叫喊声:“请问,斯内普教授住在这里吗?”
斯内普立即从椅子里跳起来出去开门,顺便关照Mario:“系上扣子。”
Mario表面温顺的照办,其实内心里结结实实的恼了一下门外的家伙,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啊!
【注:】77华氏度:相当于25摄氏度,欧美国家通常用华氏度为温度单位。
吃醋
说实话,斯内普绝对没想到,自家也会有客人造访。
他更没想到的,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居然是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一手持着他的蛇形手杖,将带来的礼物递给斯内普,是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冒昧造访,希望不会什么造成不便!”
“哦,不,不会。”斯内普瞥一眼走过来的Mario,悄悄的往一侧挪了一些:“请进来坐!”
Mario认出了卢修斯铂金色的长发和灰色的眼睛,他还记得古灵阁那次的相见。
于是,他特地弯腰行礼:“您好啊,马尔福先生!”
斯内普有些意外,他看了看Mario,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将卢修斯迎进客厅里。
卢修斯在斯内普转身之后,仔细打量了Mario一眼,然后,他回了礼。
这个男孩,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
卢修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Mario微微一笑,朝卢修斯点了一下头。
瞬间,卢修斯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右手食指下意识的在手杖上摩擦了一下,这是他感觉到危险,戒备时的习惯性动作。
Mario去厨房取了冰块和酒杯端出来的时候,卢修斯正坐在斯内普对面,两人低声在聊着什么,一见Mario走过去,立即噤声。
Mario加快脚步,将托盘放在矮桌上,紧贴着斯内普坐下来。
碍于卢修斯在,斯内普又不好做的太明显,他只能僵硬的笑着,装作给自己倒杯酒。
Mario伸手拦下斯内普,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你刚才不是说热吗,加两块冰块怎么样?”
斯内普抬头看了看卢修斯,后者正非常专注的在欣赏墙壁上的挂画。
“谢——谢。”接过Mario递来的酒杯,斯内普沙哑的道了谢。
“父亲,这是我应该做的。”
卢修斯这才转过头来,指着墙壁上的画像:“那幅画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斯内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回答:“都不是,只是一副普通的画像而已。”
如果这样Mario还听不出来这两人的意思,那他也太没有眼见了。
这两人都不是美术品爱好者,怎么可能卢修斯会专程来拜访斯内普只为了讨论一幅画,明摆着他们俩的谈话内容不想让Mario旁听而已。
Mario推断,卢修斯肯定不想让自己以为他们的谈话内容很重要,否则他们早就应该去了楼上书房,而不是留在客厅里。
等Mario的背影消失在地地下室的入口处,卢修斯这才松了口气,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灰色的眼眸闪动。
“说吧。”斯内普冷冷道,他看似随意的靠在沙发椅背上,其实随时准备着任何突发情况。
“不用这么戒备,我没有恶意。”卢修斯压低了声音:“难道您认为我是来找茬的吗,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冷笑一声,视线扫过桌面上的那瓶威士忌:“谢谢你的礼物,不过,我们不熟吧?不知道是什么事,需要麻烦高贵的马尔福先生屈尊亲自来到我这里?”
卢修斯抬头看着斯内普,对于斯内普的暗讽没有任何不快:“作为父亲来拜访独子的老师,同时,也作为霍格沃兹的校董之一,为了霍格沃兹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德拉科?还算用心。”尽管这个评价听起来不是太令人满意,但事实上,这已经是斯内普能给学生的最高评价了。
“至于第二条,霍格沃兹还需要我一个魔药教授的意见吗?”斯内普顿了顿:“况且,我不认为在管理学校方面邓布利多会接受校董的意见。”
“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卢修斯依然在微笑:“不过,邓布利多亲自聘请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居然背叛了霍格沃兹,这件事带来的震动也不小。更何况——”卢修斯弯腰靠近了斯内普,声音低沉沙哑:“奇洛教授是否是‘那个人’的仆人,这一点魔法部还持有保留意见。”
斯内普勾起嘴角:“这才是你此行的真正目的,对不对?”
被揭穿心事,卢修斯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他继续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如果,校董一致举荐斯内普教授担任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您怎么看呢?”
Mario在地下室待了一会,他架起了坩埚,试图配制个什么魔药出来。
但是面对满仓库的魔药材料,他莫名烦躁起来,仿佛心里揣了只小猫,尖尖的小爪子在心头抓来抓去,不疼但是怪痒的。
不知不觉的,他就走到了门口处,将门推开一条缝,竖着耳朵探听外面两人的交谈。
“嗯?怎么没有声音?”Mario眉头皱起来,他干脆将门再推开些,伸出头去看看情况。
沙发上,面对面坐着的斯内普和卢修斯两人都尽量往前探着身体,脸靠在一起,听不到任何声音。
“咔!”一声脆响从Mario紧握的指关节处传出来,他怒视着沙发上那两个脸贴着脸的人,虽然他的视线被卢修斯的后脑勺挡住了,不过他仍然能够想象得到他们俩正在做的事,这让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Mario一把甩开手中的艾草根,发狠的踢开地下室门,紧皱眉头一脸阴郁的走出去,脚步重重落在地板上。
听见响动,斯内普抬起头来转身看去,Mario浑身散发着冰山一样的冷气,眼神死死盯着卢修斯的方向。
因为喝了一杯威士忌的缘故,酒精烧上脸,为斯内普原本苍白的脸色打上了一层红晕,嘴唇更是红的鲜亮。
Mario清楚的记得斯内普那粉色双唇的柔软,轻轻吮一下更能品尝到甜津的蜜汁,而现在,那双唇,居然被别人给……了!
小小的客厅里,立即有危险的气息开始缓缓扩散开来。
斯内普瞥一眼卢修斯,这只狡猾的银狐果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当下,他毫不犹豫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卢修斯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的提议我晚一些会给你答复,方便的话?”
主人都下了逐客令了,卢修斯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再逗留。
尽管非常不情愿,卢修斯还是只能从站起来,拿起了自己的手杖。
他一边回答斯内普的话,眼神悄悄的绕过去往Mario身上溜,脑中问号一个接着一个,这样逼人的气势好像似曾相识啊。
他刚一站起身,斯内普立即领着他往外走,三两步就将卢修斯送出了门外。
关上门之后,斯内普隔着玻璃朝卢修斯摆了摆手:“不送!”
话音未落,斯内普只感觉到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扣在了自己的腰上,疼得他皱起眉。
正要喝斥,腰间的手用了把力,一拉一扯,斯内普被带着转个了圈,面对着Mario。
“你……”骤然看见Mario充血发红的眼睛,斯内普生生抽了口冷气。
Mario一把将斯内普推得撞在门上,低头如同野兽一样啃了下去。
这不是吻,这是野兽在觅食。
Mario咬住了斯内普饱满的下唇,牙齿一用力,立即陷进了柔嫩的肉里。
鲜血的味道弥散开来,更激起了他的欲望。
斯内普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揪住了Mario脑后的黑发,五指用力一扯。
疼痛让Mario猛然抬起了眼帘,黑焰在他眼底熊熊燃烧,他咬着斯内普下唇的牙齿轻轻的,错开碾磨了一下。
斯内普立即疼得想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软了下来。
Mario不管不顾,他将自己整个人贴了上去,用胸膛将下坠的斯内普压在了门背后,两只手分别抓住斯内普上衣的两肩。
“刺啦”一声布帛碎裂的响声,长袍连同衬衣立即被扯裂开,Mario向下一拽,斯内普整个肩头以及大半个胸膛就露了出来。
四处迸射的扣子有一颗弹起打在了斯内普下颚,白皙的皮肤立即红了一块。
Mario放开斯内普受伤的唇,牙齿从伤口里拔出来的时候,牵起一线红得刺眼的血丝。
灼烈的刺痛让斯内普急促的喘息,他躲不开Mario侵略的眼神,干脆紧紧闭上了眼。
Mario扣住斯内普的下巴,玩弄一般的看着被扣子弹到而红了一块的皮肤。
斯内普被强行将头推向一侧肩膀,露出脖子和下颚来。
这个屈辱的姿势让他几乎不能呼吸,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要害暴露在别人面前,更何况这个“别人”是虎视眈眈的黑魔王,是自己的儿子!
Mario像个好奇的那样,伸出了舌头在斯内普下颚那处红红的皮肤上舔了一下。
舌尖炙热的温度让斯内普软在了Mario的怀里,他伸手环住了Mario的腰来保持平衡。
第一次,斯内普主动抱住了自己。
狂喜的Mario情难自禁,他双手抱住了斯内普的脸,覆上了斯内普因为受伤而肿起的唇,忘情的吮吸着。
斯内普环着Mario的腰,掌心贴在Mario后腰,缓缓的抚摸着。
带着血腥味的蜜汁唤醒了Mario骨子里嗜血的性子,他的舌头强盗一般舔舐着斯内普下唇的伤口,更多的血从伤口处渗出来,都被Mario活着斯内普口中的蜜汁一起咽了下去。
疼痛让微弱的呻吟声从斯内普鼻中溢出来。
“嗯!”
这一声呻吟带着妖异的魅惑,点燃了Mario全身各处的火焰,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尽全力将斯内普压向门背,他要斯内普,全部都要,他要把斯内普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揉进自己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直到再也分不开。
斯内普一只手从Mario后背缓缓向下移去,落在了Mario挺翘的臀尖,指尖稍一用力,Mario立即像过电一样,颤抖了一下。
要的就是这样。
没有人能听到斯内普内心的冷笑,他一只手挑逗着Mario的欲火,另一只手,悄然移向了Mario长袍的口袋,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Mario闭着眼睛享受斯内普的蜜唇带给他的快感,悄悄的伸手向后捉住了斯内普在自己臀上游走的手,攥在手心里。
斯内普一惊,另一只手停止了动作,他一直都睁着眼睛,Mario脸上动情的神色尽数落在他眼底。
Mario兴致盎然的在斯内普口中游戏,他捉到了斯内普的舌头,用自己的舌尖舔弄着。
酥麻的感觉如同小虫子一样,沿着斯内普的脊椎往上爬:“唔……”一声软糯无力的呼喊声,悄悄响起来。
斯内普心中一惊,他怎么会……不要!
他连忙打起精神,没被Mario捉住的那只手继续往口袋的位置探去,只差一英寸不到的距离,Mario的魔杖调皮的从口袋里露出一小截来。
Mario动情的轻扭了一下身体,装着魔杖的口袋更靠近了斯内普的手一些。
——某桔子捂上了眼睛,教授哇,乃一定没学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不是?
陋居,韦斯莱夫人从院子那头快步走来,鸡儿四散奔逃。
令人惊奇的是,她这么个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女人,居然会那么像一头露着利齿的老虎。
“天哪。”弗雷德说。
乔治眼疾手快,一把将身后的哈利拽了出来,往前一推:“妈妈,哈利·波特来做客了!”
“我很高兴看到你,亲爱的啥利!”韦斯莱夫人脸上立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进屋吃点儿早饭吧。”她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哈利刚想说点什么,韦斯莱夫人一步跨到他身后,大力的用魔杖捅着乔治的肩膀,咬牙切齿的吼道:“床空着!没留条子!车也没了!可能出了车祸!我都急疯了!你们想到过吗?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突然,她看见了德拉科。
“哦,马尔福……”韦斯莱夫人愣住了。
要知道,从来没有一个马尔福会在韦斯莱家出现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德拉科走上前,温文有礼的跟韦斯莱夫人问好:“您好,韦斯莱夫人!”
“哦,你好,孩子!”韦斯莱夫人也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她的笑容特别温暖:“都进来吃早餐吧,我煎了培根和鸡蛋,希望合你的胃口。”
“谢谢您,夫人!”德拉科腼腆的微笑,感谢韦斯莱夫人的款待。
韦斯莱夫人走远之后,罗恩擦了把汗:“呼……逃过一劫。”
双胞胎韦斯莱赞同的点了点头,哈利看着如临大敌的三个韦斯莱,相当的不理解。
德拉科一手搭上哈利的肩头:“走吧!别让韦斯莱夫人久等了,吃过早餐我们就去我家!”
“你家?”
德拉科点了点头:“我就是来接你的啊!罗恩跟我早就计划好了,昨天晚上韦斯莱夫妇都睡下之后,我到了陋居,然后我们就一起开车去接你,接下来,我们可以一起度过整个暑假。顺便说一句——”他转头看着三个韦斯莱:“你们的妈妈,韦斯莱夫人,她真是一位善良的女士。”
“如果你看到了她是怎么惩罚我们的,你一定不会这么说了。”罗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惩罚
肆虐的暴雨洗尽了夏日的炎热,雨水奔流在地面上,汇成一股一股溪流。
路上看不到任何行人,大家都躲在窗户后面喝着下午茶,聊一些零碎话题。
疾风撞开蜘蛛巷尾一户人家的窗户,可怜的窗框“乓”的一声巨响撞在墙上,窗玻璃尽数碎裂,哗啦啦掉落到地面上。
屋内的两人却好像闻所未闻。
两个人影叠在一处,嘴唇紧紧相连,淫 靡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斯内普衣衫褴褛上衣碎成两半,落到了手肘处,满面潮红,无力的睁着眼睛靠在门背后,眼神迷离,魅 惑入骨的低吟声在他的鼻息之间悄悄伸展藤蔓,将Mario紧紧缠住。
Mario扣着斯内普的右手手腕,按在斯内普的脸旁,斯内普的唇像蜜泉一样,只要吮吸就会有甜津的蜜汁;喝饱了,还有更多好玩的游戏,斯内普胆小的舌尖瑟缩在狭窄的口中,只要轻轻一舔,就能感觉得到身下的斯内普情不自禁的战 栗,强行裹住吮吸更会让斯内普彻底瘫软在自己怀中,还能听得到那些几乎要人命一般的妖 媚呻 吟声。
Mario非常满意的感觉到斯内普浑身越来越烫,双腿之间更是热的像一团火。
很有意思,不是吗?
斯内普尚还自由的左手狠狠掐住食指指腹,直到指甲陷进肉里,十指连心的疼痛才让他勉强从情 欲的漩涡里拔出些心智来。
他哪里还敢犹豫,身体的反应已经不接受自己的控制了,羞人的器官渐渐抬起了头,贴上了Mario大腿内侧。
感觉到大腿上贴上来的火热,Mario悄悄扭了一下身体,让自己的男性骄傲与斯内普的贴作一处。
他这一动,倒帮了斯内普的忙,他伸长食指,攀上了魔杖的前端。
正待取来那魔杖,突然,斯内普嘤咛一声,蚀骨的快感让他化作一潭春水,融化在Mario怀中,左手哪里还顾得上魔杖,一把掐住了Mario腰侧。
原来,Mario的手悄悄的,游进了斯内普的裤内,握住了已经抬头的青芽。
Mario放开斯内普的唇,“啊啊啊”的媚叫立即从斯内普口中溢出来。
手指稍一用力,更让斯内普眼角渗出一颗晶莹的泪珠来,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不专心可是要受罚的哦!”Mario邪魅的舔去斯内普滑落的泪珠,贴上斯内普的耳畔,轻轻低语。
Mario的指尖冰凉,覆上斯内普火热的分 身,指尖不消动作已经让他无力抵抗。
斯内普左手环住Mario的腰,勉力让自己保持站立,双腿早已酸软,陌生的快感从Mario握住的地方向四周侵略,一寸一寸吞食着周身。
Mario的手包住斯内普颤抖的分 身,轻轻一滑,立即让斯内普倒抽一口冷气:“不要——”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Mario朝斯内普的耳朵里吹着气,舌尖舔过凉凉的耳朵,裹住了柔软的耳垂。
斯内普好想逃,他拼尽全力往一侧躲闪着,Mario含着他的耳垂,半边身子似乎都酥麻了,这感觉,这感觉让他害怕。
Mario睁开眼睛,他温柔的笑起来,唇角上扬,眉眼弯弯:“父亲,你在害怕什么呢?我是Mario啊,是您的儿子不是吗?”
每说一个字,他就加快抚摸斯内普分 身的动作,斯内普掐着他腰侧的手指越收越紧。
“父亲,您从来没有过这样做过吗?”
斯内普听不到Mario的声音,他痛苦的呻吟,身体的欢娱让他忍不住想要叫喊,但是巨大的羞耻感又蚕食着他的内心,这两种冰与火的矛盾情绪在身体里面激烈交战,熊熊燃烧的战火沿着全身奔流的血脉奔走,扩散到每一个细胞中去。
“放——开——我!”残存的理智要他推开Mario,但是身体却不知羞耻的迎合着,渴求着Mario的爱抚。
“放开你?好啊。”Mario随手在斯内普破损的上衣上撕下一条布条,将斯内普的两只手都捉住,拉高绑在头顶的门框上,然后冷笑着退后一步。
一道闪电照亮了窗外的天空。
斯内普惊慌的看着Mario,他挣扎着,但是手臂被牢牢帮助了,根本挣不脱。
“你要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Mario拉着斯内普破碎的衣衫,慢慢的后退了一步。
“刺啦。”随着Mario的后退,原本勉强挂在斯内普腰上的衣服彻底撕裂,被Mario抽走。
“不——停下——不要!”
Mario给了斯内普一个笑容,却不停下手里的动作,破烂的衣服被丢到了一边,他又抓住了斯内普的裤子。
斯内普甚至来不及抗议,Mario已经将他的裤子褪到了脚踝处,挺立的分 身羞人的站在Mario的目光之中。
Mario的指尖抚过斯内普已经湿润的铃口,冷笑一声:“父亲,你看它在哭哦!”
他的语气,残忍而尖锐,眼神亦冷得像刀一样,剜过斯内普的心上。
羞耻感瞬间汹涌,淹没了斯内普让他不能呼吸,他倔强的撇过头去不肯看Mario的眼睛,咬牙切齿的无声咒骂自己,咒骂自己在儿子面前的身体反应。
偏偏,偏偏Mario的手不紧不慢的套 弄起斯内普的分 身,指尖看似无意的从淌出液体的铃口经过,快感让斯内普在Mario的手心里打起了冷战。
“父亲,怎么办,它在说想要呢!”Mario捏住斯内普的双颊,不让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分 身,看着自己的分 身在Mario手心里颤抖,哀求更加粗暴的对待。
快要到巅峰的快感让斯内普软弱无力,他什么也不想,只想要更多的摩擦,Mario却不肯配合,握着斯内普的手不再动作。
斯内普发出哭泣一样的微弱呻吟声,他颤抖着前后移动自己的腰,让分 身在Mario的掌中抽 插。
随着抽 插的动作,斯内普赤 裸的臀部一下下撞击在门背,发出“哐哐”的声响。
Mario的目光越来越阴沉,他握着斯内普分 身的五指在收紧,他在等,等着最后的时刻。
“啊——啊——啊——”入骨的快感让斯内普抬起了头,他微闭着眼睛,任凭身体本能的动作,毫不掩饰的呻吟着。
斯内普最后一次重重的抽 插,他茫然的睁开了眼睛,迎接着高 潮的到来——
Mario猛然收紧了食指,卡在颤抖的分 身之上,堵住了快 感释放的通道。
铃 口被束缚住,身体内汹涌积累的快 感亟欲得到释放而却无从解脱的痛苦让斯内普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他喘息着,看着Mario的眼睛,乞求着被释放。
纯黑色的眸子里,头一次露出了怯弱的讨好的眼神,此时的斯内普正处于最脆弱的状态,他不再记得任何的耻辱羞愧,只希望在Mario的掌心里释放自己的欲 望。
只可惜,Mario是一匹凶恶的狼,猎物的软弱不仅不能让他怜悯,反而更加激起他蹂躏的欲望。
握着魔杖的手一扬,一条丝带从斯内普破碎的衣服上被撕下来,轻飘飘的飘至Mario手边。
他一手卡着斯内普的分 身,另一只手捏住那条丝带,送到斯内普的耳边,在粉嫩的耳垂上轻轻扫过。
过于敏感的身体甚至经不住这样的挑 逗,斯内普的身体在颤抖,一颗泪在眼眶中滚动。
“要我松开吗?求我啊,求我就放手。”Mario专注的玩弄着那条丝带,用它沿着斯内普颈部的线条缓缓游走,在锁骨上跳舞,在胸膛上流连。
斯内普微弱的声音,细细的求着饶,带着哭腔:“求——求你——我——想要——”
“很好!”Mario抽着那丝带,利落的绑住斯内普分 身的末端,还好心的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斯内普甚至来不及错愕。
“父亲,你在干什么?你还知道吗?”Mario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他要羞辱斯内普,他要激起斯内普反抗的力气来。
斯内普无力的垂着眼,睫毛闪动着。
Mario讨厌斯内普这副模样,他一口咬住了斯内普的肩头,用力啃着突起的锁骨,在斯内普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鲜红的牙印。
疼痛带给斯内普的却是异样的快 感,他用尽全力呻 吟,自以为很努力的嘶吼,其实却只有沙哑微弱的一线。
Mario满意的看着斯内普的皮肤迅速红肿,他用力吮吸着,直到一颗通红的草莓出现在斯内普的肩头。
男人都喜欢在自己的猎物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这标记是男人的象征。
斯内普的呻 吟声悦耳动听犹如小夜曲,他急促的喘息,银丝挂在嘴角,眼神晕开,闪烁着妩媚的光华,令人沉醉。
Mario很满意斯内普这样的反应,他要给斯内普一些奖赏。
于是,他滚烫的舌头越过锁骨向下,来到胸前挺立的凸起。
舌尖围着粉色凸起缓缓转圈,却不作更多的停留。
难耐的酥麻让斯内普主动挺起了胸膛,将自己的红豆送向Mario的口中。
Mario毫不留情的用牙齿咬住,轻轻碾咬着,舌尖顶在红豆的顶端。
另一边的红豆也不冷落,Mario捏住了小凸起,轻轻揉搓。
操纵斯内普的快 感让Mario的征服欲得到完满的满足,他享受于斯内普的战栗和呻 吟之中,时而温柔取悦,时而粗暴侵犯。
斯内普被Mario丢进了快 感的海洋,那里正狂风暴雨,巨浪滔天,他就被丢在风口浪尖之上,随着骤起骤落的海浪起伏。
身体里的快 感淹没了他,他甚至绝望的想,就这么死去吧,再也不要醒过来了。
偏偏双腿之间的紧缚牵扯着他,让他每每即将登上顶峰的时候,又痛苦的摔落谷底。
透明的液体从分 身前端的小孔渗出来,打湿了绑在分 身上的蝴蝶结。
“痛——难受啊——”情 欲的火焰烧干了斯内普身体里每一滴水份,他的嗓子干的想要冒烟一样,每说一个字都疼得像被刀划过,吐出口的字似乎都裹着血腥的气息。
Mario玩够了两颗红豆,看着娇艳欲滴的饱满,口水让它们闪着淫 靡的亮光。
斯内普变调的呻 吟声中他低眉看去,分 身因为长时间的绑缚,已经饱涨到有些泛紫。
他有些心疼的皱起了眉,蹲下身,一口含住了流泪的分 身。
敏感的分 身几乎融化在Mario口腔的高温之中,斯内普又一次被推向了欲 望的顶峰。
他无力的哀号着,把身体使劲向后弓起,企图从Mario口中逃脱。
Mario的舌头钻进分 身前端的小孔,用力的吸吮着,右手覆上双丸,在指尖轻柔的玩弄。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斯内普无意识的低喃,他已几乎失去了意识,身子向下坠去。
绑在门框上的手臂承担了整个人的重量,丝带勒紧手腕,火辣辣的刺痛又让他强打起精神。
Mario裹紧斯内普的分 身前后移动着嘴唇,左手配合着套 弄几下,然后,他抽去了早已湿透的蝴蝶结。
几乎随着丝带解开的瞬间,喷薄的白色液体从斯内普的分 身爆发而出,全数洒进Mario的口中。
斯内普大张着口喘息,Mario立即覆上来,将口中含着的液体全部喂进斯内普的口中。
斯内普不肯,Mario用舌头逼迫着他,让他就着口中的蜜汁将全部的液体都咽了下去。
“这才对。”
松开斯内普的唇,Mario安抚的在斯内普前额落下轻轻一吻,作为嘉许:“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很不错对不对?”
高 潮过后的疲惫让斯内普昏昏欲睡,他乖巧的象个孩子一样,把脸埋在Mario的胸前。
无论Mario说什么,他都“嗯嗯”的回答着。
Mario低下头去,心疼的看一眼,松开绑住斯内普双手的丝带,斯内普立即瘫软在自己怀中。
“好想,占有你多一点,比这样多一点,比这样多很多。”
斯内普抗议的呜咽了一声:“累……”
Mario轻拍他的后背:“睡吧,没事了。”
番外正太养成
《一》
那是一个阴天,太阳被层层灰色的薄纱遮住了光芒,落到地面的时候,就变得有气无力了。
蜘蛛巷的一幢砖房午后的院子里,横七竖八拉满了晒衣绳,每根绳子上都晾着无数白色的尿布,有风吹过的时候,所有的尿布都飘扬起来,被风扯动发出猎猎声响。
风扬起斯内普的黑发,他神情淡然的看着远方云卷云舒,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的确,这样的天气很适合这样的心情。
下一秒,斯内普身后突然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婴儿嚎哭:“哇!!!!!”
转瞬之间,斯内普所有的淡定自若都消失不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仰天长啸:“你怎么又醒啦!”
哀怨的吼叫一直传出去好远好远。
摇篮里的Mario根本不买帐,他睡得无聊了,哭两声锻炼锻炼。
嘿嘿,谁让哭是婴儿唯一能做的运动呢?
再说,只要一哭,父亲就会丢下手头一切事情,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搂在怀里轻轻的左右摇晃,还会哼着好听的曲子。
嗯!Mario握了握拳,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父亲身上,还有好香好好闻的味道呢!
哭,使劲哭!
《二》
Mario是个笨小孩!
斯内普气坏了,他一个人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生闷气。
转眼Mario已经快要满两岁,却仍然不会说话,除了渴了饿了的时候会发出咿咿呀呀的细碎音节来吸引大人的注意,其余时间一概一言不发,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
最初斯内普还挺自得,为这孩子的乖巧,不哭不闹的,省了他很多烦恼。
可是随着Mario一天天长大,斯内普就坐不住了,这孩子哪里都好,怎么就不会说话呢?
扭头看一眼,Mario摔倒了,膝盖磕破了一块,自己坐在地板上,扁着嘴满脸委屈,却不哭。
斯内普心一疼,连忙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疼不疼?”
Mario摇头,嘴唇抿得紧紧的,仍然不开口。
斯内普耐起性子,柔声哄劝:“跟我说,疼,看着我的口型。”他捉起Mario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疼。”
Mario不以为这是父亲在教自己说话,他以为是在闹着玩,咧嘴笑着,从父亲手中抽回手指,撅嘴在斯内普唇上刚才比着自己按下去的位置,轻轻一碰。
“甜。”Mario说。
斯内普一愣:“你说什么?”
“甜。”Mario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哈!”斯内普大笑起来,双手举着Mario伸到头顶轻轻摇晃:“你会说话呀!太好了!”
Mario吓得紧紧抓住斯内普的手臂,生怕掉下来。
斯内普重将他抱回怀里,弯着眉眼逗他:“再说点别的,看着我,牛——奶。”
Mario歪着头,一脸不解。
斯内普指了指自己的唇:“牛——奶。”
这回Mario明白了,他伸手抱住父亲的脸,又在唇上亲了一下:“牛——奶。”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眼睛闪亮亮,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斯内普也难得笑得那么欢畅,他终于找到办法教这孩子说话了,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自然开心。
于是,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斯内普一有空就蹲在地上,把自己的脸送到Mario面前:“来亲一下。”
Mario撅嘴吻一个,然后乖乖学一个单词。
——这段斯内普主动要求Mario亲吻自己的日子,深深留在了父子二人的心中。
《三》
是个有着明媚阳光的春日,春寒初褪去,初夏近前来。
清晨,斯内普唤Mario起床。
Mario乖巧得很,自己学会了穿衣服,得意的在斯内普面前炫耀。
“父亲父亲,我自己会穿衣服了哦!”小家伙神气活现的站在床上,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期待着父亲的表扬。
斯内普冰山一样的表情柔和了几分,但语气却依然是严肃没有温度的:“穿衣服本来就是自己的事,你早该学会了!”
Mario有些委屈,幼小的他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当即小嘴噘了起来,低下头玩弄手指。
斯内普看在眼里,嘴角悄悄爬上一抹微笑。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Mario抱起来:“来,我帮你穿鞋。”
Mario伸手搂住父亲的脖子,乖乖的坐在斯内普大腿上,伸直双腿。
斯内普握住Mario的小脚丫子,眉头皱了一下:“脚怎么这么凉,要不要添件衣服?”
“不冷不冷!”Mario摇着小脑袋拒绝,他才不怕冷呢,可是父亲总怕他受凉,每天都把他包裹的像粽子一样。
“真的?”斯内普一边说话,手里不停,很快帮Mario系好了鞋带,抱他下地:“站好!”
Mario背着手,抬头挺胸站直。
斯内普帮他把衬衫衣领翻出来,下摆整齐的掖进裤子里,Mario把长袍的扣子扣错了一颗,他不禁笑了。
“这就是你说的,你会穿衣服啦?”他朝Mario一挑眉毛:“扣子扣错啦!这样出门要被人笑话的!”
Mario被斯内普这么数落,更加不开心,小鼻子都涨红了。
“哟哟哟,还委屈呢你!”斯内普抱起他,转身转了个圈:“笑一下,不然不放你下来!”
Mario倔强不肯。
斯内普作势又要转圈,Mario连声讨饶:“父亲父亲,不要转了,我笑,我笑嘛!”
说完牵牵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斯内普叹了口气,在Mario前额亲了一下:“表扬你,会自己穿衣服了,真听话!这下开心了吧?”
“恩!”Mario用力点了点头,终于笑了。
《四》
每年霍格沃兹迎接新生的时候,斯内普都会特别的忙。
作为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太多太多的事物都需要他亲自处理,常常在办公室里忙到深夜甚至凌晨,才匆匆忙忙赶回家。
Mario确实是个听话的孩子,才六岁他就已经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又是这样一个辛苦工作的日子,斯内普回到蜘蛛巷的家里的时候,黎明的第一线曙光已经在遥远的天边闪现。
他轻手轻脚打开门进去,Mario瘦小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餐桌上,南瓜派已经冷掉了,烤鸡也失去了馥郁的香气。
这些食物是早上斯内普为Mario准备好的一整天的口粮,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动过。
斯内普皱着眉头,Mario不挑食,他以前从来没有过一整天不吃东西。
莫不是耍性子,见自己好几天没有陪他,所以赌气不肯吃饭?
斯内普走到沙发旁边,蹲下身轻拍Mario的手臂:“Mario,醒醒——”
手掌一落在Mario的皮肤上,斯内普立即发觉不对劲,Mario的体温高的烫人。
斯内普伸手抚上Mario的脸,摸到一手黏腻的汗水,Mario的鼻息非常急促,整张小脸通红通红的,眉头紧皱在一起,似乎连睡梦中也是痛苦的。
“Mario?听得见吗?我是父亲。”斯内普紧紧抱起生病的孩子,心疼的不像话,他立即出门去,直奔霍格沃兹,必须带Mario去看医生。
一路上,Mario一直在他的怀中不安的扭动,小手紧紧握着拳。
“别怕,父亲在这里。”斯内普满眼都是内疚,他回想起,昨天Mario就只吃了很少的东西,这几天脸色都异常苍白,而自己居然只顾着工作没有关心他。
Mario醒了,他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斯内普,小脑袋又垂进了斯内普颈窝里:“父亲,我没事……”
“别说话。”斯内普敲开了庞弗雷夫人办公室的门。
吃了药之后,Mario的烧渐渐退了。
斯内普谢过庞弗雷夫人,悄悄来到病床旁边,掀开被子将Mario抱在怀里。
“睡吧,父亲陪着你。”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父亲,你也休息一下吧,我没事了。”Mario看着斯内普满脸的疲惫,乖巧的要从斯内普怀中挣脱。
“不。”斯内普摇头:“我们一起睡!”
他躺平身子,让Mario枕着自己的臂弯:“睡吧,今天父亲哪里也不去,就陪着你。”
《五》
蜘蛛巷跟Mario同龄的孩子一共有三个,全都是男孩。
巫师家的孩子长到三四岁,第一次表现出魔法天赋的时候,父母就会欢欢喜喜的带着去对角巷的奥利凡德魔杖商店给他们买魔杖。
蜘蛛巷的另外三个孩子,因为天资有多寡,最早的孩子两岁就买了魔杖,最晚的也在八岁那年生日那天,从父母那里拿到魔杖作为生日礼物。
唯独Mario,一直都没有自己的魔杖。
他可不是因为天资愚钝,相反,他第一次表现出魔法能力的时候,还是个襁褓之中的婴儿。
是斯内普,他迟迟不想给这孩子买魔杖。
没有就没有吧,Mario看出斯内普不喜欢自己问起魔杖的事情,便也很少提起。
直到那三个男孩不自量的找上门来。
Mario因为懂事乖巧,比其余三个男孩都要讨人喜欢,蜘蛛巷就没有不喜欢他的人。
这让那三个男孩颇为不爽。
刚巧他们三都拿到了魔杖,于是,三个少年聚到Mario家门外,趁着斯内普不在家,大声嘲笑Mario是个哑炮。
哑炮,对巫师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Mario打开门出去,冷冷的看着那三个男孩中为首的那个,就是那个两岁就买了魔杖的男孩。
他只是盯着他,看着他的眼睛。
“滚回去。”Mario说,他的声音非常平静,三个字从他口中跳出来,掷地有声。
那个男孩非常听话的转过身,走了,余下的两个男孩拉都拉不住。
“这是怎么回事?”男孩们面面相觑。
Mario转过视线看着他们,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你们也想试试吗?”
“你!你对他干了什么!不,你没有用魔杖,这,这不是魔法——”
Mario打断了他,厉声道:“我不需要魔杖!我不碰到东西就能让它们动起来,我不用训练就能让动物听我的话,当然,如果我愿意,我也能让惹恼我的人吃点苦头。”
那两个男孩被Mario阴冷的脸色吓住了,他们僵在原地,惊恐的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转身离开!
Mario一抬头,斯内普的身影远远出现在了巷头,他一挥手:“现在,滚吧,别再来了!”
得了赦令的两个男孩立即飞也似的逃离了。
斯内普走近家门前,Mario欢喜的笑着迎上去:“父亲,你回来啦!”
“恩。”斯内普点点头,他完全没有看出来Mario有任何的异样。
《六》
周末的时候,斯内普在家里收拾他的魔药材料仓库。
他将魔药材料一样一样列出清单来,需要补充的都用红色的圈圈标出来。
一番整理下来,他有些奇怪,好些种材料数量都不对,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有用过,偏偏少了。
Mario从楼上端了咖啡下来:“父亲,休息一下吧,午餐快要准备好了。”
“好的。”斯内普接过咖啡,看了看Mario:“对了,你——”他伸手指着那几样少了的材料。
Mario等着斯内普继续往下说,他顺着斯内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父亲你想问什么?”
斯内普认真看着Mario的表情,这孩子眼神非常淡定,没有任何波动。
他缓缓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去忙吧,我整理完了这些材料就上去。”
Mario走后,斯内普伸手将清单上的问号划了去:“也许是我什么时候用掉了吧,Mario要这些材料又没用。”
划完之后,斯内普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Mario渐渐长大了,虽然他依然还是那个听话乖巧的Mario,但斯内普还是察觉得出,父子之间的关系不再像小的时候那么融洽了。
变化的不是Mario,斯内普知道,是他自己。
Mario一天一天长大,他还像小时候那样,时常会要求亲亲斯内普。
但是,从好几年前起,斯内普就不肯了。
他不由自主的开始防备Mario,就像今天这个魔药材料,他居然第一反应就是Mario拿走了。
“如果Mario知道我怀疑他,会伤心的吧?”斯内普苦笑一下,他越来越疏远Mario,Mario却朝自己越贴越近。
这孩子从来不会做任何可能惹自己不开心的事情,从不闯祸,从不拒绝自己的任何要求。
“他从小就希望我表扬他。”
斯内普喝完最后一口咖啡,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爱他吗?”
没等他想出答案,Mario在楼上唤他吃午餐。
于是,这个问题,就这么搁置了。
选择</
亚瑟·韦斯莱先生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细黑框眼镜,有点谢顶,可剩下的那点头发依然红的像火。
他在魔法部的非法使用麻瓜用品办公室工作,而且还是他们这个部门的主管——尽管这个部门一共只有两个人。
虽然非法使用麻瓜用品办公室这个部门人很少,但是工作却一点也不轻松。
因为总是有很多人,对麻瓜们抱着浓浓的好奇心,对麻瓜们的用品抱着浓浓的好奇心。
每当这个时候,亚瑟和他的同事就必须赶到现场,收拾烂摊子。
这个夜晚也是这样。
连续一整天的埋头在办公室处理文书工作之后,到了下班时间,眼看着其他部门同事们都欢欢喜喜的离开魔法部回家,亚瑟却必须打起精神,穿着他那件褪了色的灰绿长袍,顶着朦胧的夜色匆匆忙忙赶去老莫特莱克的家。
老莫特莱克是个好奇心太重的不安分的家伙,他可是亚瑟的老熟人了,基本上每半个月亚瑟都要去他家里“做客”,没收掉一些不该出现在一个巫师家庭里的东西。
“老莫特莱克!”亚瑟神情轻松的敲着门,他抬头看了一下夜空,满月被一层层薄纱一样的黑云遮住了,没有一丝风,空气有些沉闷:“老朋友又来看——”
亚瑟的话还没说完,房门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了。
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微弱摇曳的光将开门的人身影投射在亚瑟身上。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亚瑟皱了皱眉,侧身避过马尔福的蛇头手杖,走向屋里。
老莫特莱克一脸苦笑的坐在桌边,面前的桌上笼子里关着一些非常奇怪的貂,旁边散落着无数小玩意儿,会自动缩小的钥匙,会咬人的茶壶,还有蹦蹦跳跳的汤勺。
卢修斯站在门边,半侧过身子,趁着亚瑟在检查那些貂的时候,凝视了莫特莱克一眼。
老莫特莱克哆嗦了一下,碰到了桌子。
亚瑟疑惑的抬起头来,刚好看见卢修斯长袍一甩,在门前的阴影里幻影移形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似乎是不经意的,亚瑟问道。
老莫特莱克没有回答,他只是摊摊手,朝着亚瑟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这些东西,你都收走吧。”
“呃?”
不等亚瑟问点什么,老莫特莱克竟然自顾自起身走进了里间,“乒”的一声摔上了门。
亚瑟抱着从莫特莱克那里没收来的貂们出了门,他原打算幻影移形离开,一不小心手上的貂在笼子里一挣扎,竟逃了出去,他连忙追着那雪白的一抹影子,钻进了屋旁的树丛。
等他寻到了貂,正要捉它,却听见身后“吱呀”一响。
回头一看,老莫特莱克鬼鬼祟祟的从屋里探头出来。
下意识的,亚瑟屏住呼吸蹲下身将自己完全藏在了树丛里面。
莫特莱克将斗篷遮在了头顶上,锁好了屋门,提着一个小小的藤箱,一副要逃跑的模样。
亚瑟有些不解,魔法部不会因为莫特莱克的那些加工过的麻瓜物品就把他抓进阿兹卡班的,莫特莱克完全没有必要趁着夜色溜走啊。
除非,有别的原因逼得老莫特莱克不得不逃跑——
躲在树丛里的亚瑟打定主意,取出魔杖来无声念了个咒语。
冰冷的液体从魔杖前段流淌出来,遍布全身,转瞬之间,他就融入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刚做完这一切,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啪”就在亚瑟前方一英尺远的地方响了起来,随后,卢修斯挥舞着他的手杖出现在了夜色之下。
好险,倘若晚个一秒钟,亚瑟都会被发现了。
“晚上好啊,老朋友!”卢修斯右手撑着手杖,整个人悠闲的站着,神情轻松:“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提着藤箱的莫特莱克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从台阶上摔下来。
亚瑟从莫特莱克的眼睛里瞬间闪过的一丝异样,立即猜到了连夜逃跑的原因。
“我们似乎从来都不是朋友吧。”莫特莱克僵硬的站着,右脚悄悄跨前一步,将藤箱挡在了身后。
卢修斯依然在微笑,作为一个有身份有气质的贵族,他一点也没有破坏自己的形象,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般人听来,绝对不会觉察出任何异样。
只是在老莫特莱克的脸上,豆大的汗水沁了出来。
“好——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莫特莱克似乎非常惧怕卢修斯口中可能冒出来的词语,他狠狠捏了捏拳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然后将身后的藤箱拎起来,递了出去:“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在我这里,我也不管你拿走它是要做什么——”
卢修斯并不着急,他根本没有伸手去接藤箱,只是微笑着等莫特莱克说完。
一抹玩味的笑意印在他的眸子里,闪着些幽邃的寒芒。
莫特莱克凑近卢修斯一些,压低了声音说着什么:“黑魔王他——”
他的声音太低了,亚瑟实在听不清楚,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
“谁!”卢修斯第一时间转向了簌簌响的树丛,藏着魔杖的手杖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只貂从树丛里钻出来,三窜两跳钻进了莫特莱克的怀里。
莫特莱克悄悄将一个黑色的小包裹塞进了卢修斯宽大的长袍衣袖里。
“就这样吧,非法使用麻瓜物品办公室的韦斯莱走了没一会,魔咒实验委员会应该马上就到了。”莫特莱克催促着。
卢修斯哼了一声,疑惑的看了树丛一眼,然后幻影移形了。
陋居从外面看,以前似乎是个石头垒的大猪圈,后来在这里那里添建了一些房间,垒到了几层楼那么高,歪歪扭扭,仿佛是靠魔法搭起来的。
红房顶上有四五根烟囱,屋前斜插着一个牌子,写着“陋居”。
大门旁扔着一些高帮皮靴,还有一口锈迹斑斑的坩埚。
几只褐色的肥鸡在院子里啄食。
三个韦斯莱坐在餐桌左侧,哈利跟德拉科坐在右侧,韦斯莱夫人正在给大家分发早餐。
哈利吃到鼓着肚皮仰在椅背上喘粗气得时候,韦斯莱先生回来了。
见到德拉科也在,亚瑟意外了一下,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立马就被莫莉叫过去,开始听她讲述昨晚三个韦斯莱犯下的滔天大罪。
“你们真是太不应该了!”亚瑟教训着他的三个儿子:“那辆车我还没试飞过呢!”随后他就在德拉科旁边坐下来吃早餐,一边歪着头跟两个客人闲聊:“哈利你是昨晚来的么?德拉科你好,昨晚我刚见到了你父亲。”
德拉科有些意外,他刚想问下去,亚瑟非常疲惫的打了个呵欠,而且双胞胎们又迫切的询问着他们父亲昨晚搜查到了什么。
于是,德拉科淡淡的笑了一下,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哈利靠过来小声的说:“他们家真温馨,不是么?”
早餐过后,哈利和德拉科谢绝了韦斯莱夫人热情的午餐邀请,通过壁炉去了马尔福庄园。
两个男孩一离开,亚瑟立即拉着莫莉钻进了厨房里。
在巫师家庭,特别是有乔治和弗雷德这样两个古灵精怪孩子的巫师家庭,父母想找个安全隐蔽的地点说点悄悄话实在是太难了。
亚瑟不得不在厨房所有的门和窗户都施了闭耳塞听咒,然后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将昨天晚上发生在莫特莱克家的一幕幕告诉了莫莉。
莫莉的脸上笑容有好一瞬的失色,随后她塞给了自己一夜未眠的丈夫一杯极浓的苦咖啡:“喝完它,然后,你今天的午餐可以吃到很多美味的甜食了。”
蜘蛛巷。
暴雨渐渐停歇,天空一蓝如洗,阳光穿透晶莹的白云,闪烁着迷人的宝石一般色泽。
屋顶的积水沿着砖缝聚成一线,从檐头落下来,一颗一颗的水滴打在青石的廊上,奏出叮叮咚咚的美妙篇章。
斯内普被这样的叮咚声唤醒,他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一瞬间的愣神。
眼前的壁炉告诉斯内普,自己醒来的地方是自家的客厅。
他试图坐起身,却发现一条手臂搂着自己的腰身,目光下移一点点,赫然看见自己□的下 身。
落满全身的吻痕和青紫的印记瞬间让斯内普记起了睡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寒意赶走了斯内普残存的困意,脑中无法抑制不停闪现的一幕一幕让他浑身颤抖,恨不能仰天大吼。
鲜红的血丝迅速爬满斯内普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闪着恐怖的红光。
沙发上,罪魁祸首仍然毫不知情的安睡着。
斯内普不动声色推开Mario的手站起身来,一脚踩在一团柔软的衣服上,他弯腰捡起来,勉强认出是自己先前穿着的长袍,不过现在已经碎成了一缕一缕。
再往前走一步,一根湿透的丝带让斯内普打了个寒噤,身体某处那难言的痛楚还记忆犹新……
斯内普的心越来越冷,他不愿再看下去,扭头直奔楼上。
片刻之后,穿戴整齐的斯内普重新下楼来,嘴角挂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
“起来。”斯内普踢了踢Mario的小腿。
Mario微笑着睁开眼睛:“父亲,你醒啦?”
斯内普抿着嘴微笑点头:“是啊,睡得很好。”
意外的温柔,倒让Mario分外不适应,他是想过无数种斯内普醒过来可能出现的状况,暴怒或者悲愤,绝没有这样双眼含笑满面春风的。
Mario伸手想要拂去一缕落到口间的碎发,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牢牢绑在了一起。
“这?”
斯内普笑得格外欢畅,他伸手按住Mario的胸口,不让他起身:“别担心,不就是绑住了双手么。”
听得斯内普这样说,Mario大约猜到几分,他倒笑了:“父亲,您是想要再做一次吗?”
斯内普脸上一红,看着Mario倒一副坦然的样子,心头更不是滋味。
“啊,是啊,再做一次。”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勉强挂住脸上的笑意,留在Mario胸口衣衫上的手指用力,抓起了一把衣领。
“不对,您应该解开衣扣,或者扯烂也可以。”Mario看着斯内普颤抖的指尖,好心提醒了一句。
斯内普偏过头去,避开Mario的眼神,发狠的咬了一口下嘴唇,生生在原本就没有消肿的下唇上留下一道鲜红的齿印。
Mario咽了口口水,斯内普的唇比多汁的水蜜桃还要美味。
“刺啦”一声,斯内普终于扯开了Mario的长袍,露出胸口的里衣。
Mario枕着沙发的扶手,舒适的仰起了头,等着斯内普继续动作。
斯内普三两下将Mario扒了精光,这才吐出一口气。
Mario扭了扭身子,举起绑着的手:“勒的疼。”
“疼?”斯内普露出自己的手腕,紫红的勒痕清晰可见:“一点点,你可要忍着哦。”
听出斯内普话里的寒意,Mario问道:“父亲,你?”
斯内普一扬手,原样从Mario长袍上撕下一条丝带来,送至Mario的眼前:“别叫我父亲,你不是要做吗?那我们就做一次好了。”
话音不及落,他就着手中的丝带,捉起了Mario双腿之间尚沉睡的分 身,记着Mario当初的绑法,一圈一圈的绕起来。
这才接着说道:“只不过,你忘记了顺序。”
“顺序?”Mario的脑中刚刚出现了一个问号,所有的注意力立即被敏 感的下 身捉了去。
斯内普握着Mario的分 身绑丝带,在掌心的温度舒适的熨帖下,Mario抽了一口气:“父——亲,我——好舒服——”
“是嘛。”斯内普收紧了手中的丝带:“现在呢?”
充血的分 身渐渐挺立饱 满,偏偏被越收越紧的丝带死死束 缚着,疼痛愈来愈烈;斯内普的掌心却在Mario跳动的分 身之上游移,修 长的手指环绕一圈,沿着分 身上下套 弄,另一只手也不冷落了分 身之下的双丸,托在指间轻轻揉 弄。
潮红蔓延过Mario全身,点燃了他全身所有的渴望。
巨大的饥饿感让Mario在沙发上厮磨着身体,纯棉的沙发套摩擦过背部的皮肤,带来战栗的快 感。
黑色的沙发上,横 陈着一具赤 裸的情 动的身体,淫 靡的呻 吟声若有似乎的飘荡在四周,连空气都几乎被染成了粉红色。
斯内普竭尽全力克制自己,却依然输给了本 能的渴求。
双腿之间灼热似火,每一口喘息都是急促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
衣物穿在身上,却仿佛是枷锁一般,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斯内普颤抖的手指离开Mario的分 身,扯松了自己的领口。
他的手刚移开,Mario却不满的发出沉重的叹息声,拱起了下 身,将分 身更多的送进了斯内普套 弄的指间。
那一声叹息犹如致命的魔咒,狠狠击中了斯内普内心深处一直压抑着的欲 望,障碍被打破,汹涌的潮水奔腾而出。
斯内普如同触电一般,丢开了Mario的分 身,瞪大了眼睛想要逃离。
“不不不,我不要这样,这样下去我——”他慌乱之中,内心的挣扎脱口而出:“我怎么能被压——”
Mario哪里会给他机会逃走,他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来,双手手腕处被斯内普绑在了一起,他高举起上臂,弯起手肘,轻松的圈住了斯内普的脖子。
“不要走。”Mario跪在沙发上,看着斯内普的眼睛。
Mario在颤抖,他多么想直接将斯内普推倒在地,狠狠的吻上去,用斯内普口中的蜜汁慰藉身体里那只饥 渴的怪兽;将斯内普压倒在身体底下,细细品尝他周身每一寸肌肤;贯穿斯内普的身体,让两人融为一处。
可是,斯内普的眼神里,写满了抗拒。这是个倔强的家伙,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只会得到更强烈的反抗。
为了这个答案,黑魔王错过了一辈子的时间。
所以,即便身体里的渴望已经尽数化作了痛楚,Mario依然在等待着斯内普的回答。
点头或是摇头?
斯内普闭上了眼睛,他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无数的记忆碎片瞬间划过脑海,第一次,斯内普在自己的记忆面前感到了无助。
他原以为,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已经修习到了最高的程度,只要他不愿意想起来,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记忆会自己跑出来干扰他的情绪。
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还差得远。
比如此刻,他就根本无从擦去脑海里交叠在一起的两个名字:黑魔王,Mario,Mario,黑魔王……
“点头的话,以前所有的反抗都会化作乌有,臣服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摇头的话……”
Mario看不见斯内普的内心纠结,他只知道,斯内普没有逃离,任由自己的双臂从他的双肩下移,圈在了斯内普的胸口处。
“紧!”斯内普睁开眼睛,剜了Mario一眼。
Mario几乎要欢呼,他嬉笑着将斯内普更往自己怀中紧了紧:“啊,那不是我的错,是你把我绑起来的,要不然我就能松开你了。”
无赖一般的口气。
斯内普竟然没有生气,他知道不喂饱了这个贪吃的家伙,自己就别想挣脱:“你不松开我,我怎么帮你……”舌头一硬,到底没能说出后面半句来。
Mario舍不得,他一秒钟也不舍得让斯内普离开自己的怀抱:“不用,我自己来。”
圈着怀里的斯内普,他费了些力气将两个人都搬到了沙发上。
斯内普没有任何挣扎,任由Mario覆在自己的身上,胸贴着胸,腹贴着腹。
“这下你跑不了了吧!”Mario趴在斯内普的耳边,得意的笑道。
用牙齿撕掉了绑在自己手腕上的丝带,Mario除下了斯内普的衣裤。
斯内普抓住了Mario伸向自己大腿内侧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我知道。”Mario非常体贴的捉起斯内普的手背亲吻了一下。
他俯下身去,像第一次那样,让自己的火热贴上斯内普的,吻住斯内普的唇——
奔涌的欲 望欢快的冲上顶峰,一路毫无阻碍,然后化作两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冲出。
宣泄过后斯内普枕着Mario的手臂睡去,留下两眼闪着精光的Mario贪婪的盯着斯内普赤 裸的身 体,不老实的手指在斯内普挺 翘的臀 尖上跳着小圆圈舞。
Mario咽了口口水,目光扫过壁炉旁边的书架,一只空魔药瓶落入眼帘。
“要斯内普情愿的话……”一抹笑意出现在了Mario眼角。
蜂蜜公爵糖果店的猫头鹰每个星期都会给邓布利多送去一大包的糖果,然后带回一小包闪着金光的加隆和银色的西可。
亚瑟坐在桌边,眉头紧皱,左手托着腮帮子,右手捏着银汤匙在咖啡杯里一圈一圈搅动。
“这么说,你确实听到他们提起黑魔王吗?”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将猫头鹰新送来的包裹打开,取出布丁递到亚瑟面前:“尝尝这个,新口味。”
亚瑟有些迟疑。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闪着光,虽然他没说话,但是亚瑟仍然看懂了:不能因为担心黑魔王卷土重来就不吃东西啊!
“其实——”亚瑟苦笑着,取过布丁,挖了一大勺,认命的送进嘴里。
让他皱着眉头的,并不是因为对黑魔王卷土重来的担忧,而是吃了这么多甜食让他的牙疼啊!
亚瑟闭着眼睛,正准备吞咽,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叩门声。
“今天有不少客人呢,幸好这些食物足够大家吃。”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开门。
来得是斯内普和Mario。
事实上,斯内普原本不打算让Mario跟他一起来见邓布利多,因为他打算跟邓布利多讨论的事情可不想让Mario听了去。
但是Mario就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在斯内普身后一英尺远的地方,寸步不离。
没办法,最终两人只能一同来了。
Mario站在斯内普身旁,与韦斯莱先生打了个招呼,他在国王十字车站见过韦斯莱先生接送红头发的韦斯莱们。
斯内普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些,将自己的手臂不动声色的从Mario臂弯里挣脱出来。
亚瑟勉强笑了一下,结果牙狠狠抽着疼了一下,他的笑容立即比哭还难看。
最终他不得不放弃了剩余大半块布丁,去找庞弗雷夫人了。
经过斯内普身侧的时候,两人无声的轻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Mario并不意外斯内普与韦斯莱先生关系的冷淡,事实上,如果某天他看见斯内普与人热情地打着招呼拥抱,才会觉得意外呢。
邓布利多的凤凰Fawkes无声的飞在Mario身旁,跟着他沿着办公室墙壁缓缓走
Mario将手里的酸梅糖果递过去,Fawkes勉强吃了一颗,就再也不肯尝第二口。
斯内普在房间中间施了个咒语,这样他跟邓布利多的交谈就不会被另一边的Mario听见。
然后他将卢修斯跟自己提起的那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邓布利多。
然后,他抬起墨色的眼,看着邓布利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职位,您有合适的人选了么?”
Mario远远的站在前任校长的画像下面,老校长并没有待在他的相框里,挂在墙上的只有孤零零的镜框。
镜面映着窗外的阳光,Mario选了个合适的角度,刚好能从镜面上看见交谈中的斯内普和邓布利多。
斯内普在说着什么,脸上平静如水,但是幽潭一般的黑眸里分明漾起了涟漪。
Mario猜测,斯内普在说起的内容,必然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吧?能让斯内普这样动容的时刻,真的不多呢。
心神一动,Mario凝视着斯内普的眼神突然凝固了。
他不动声色的保持着侧头的姿势,收敛起眸子里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三岁男孩眼里的光芒,换做几分崇敬几分向往,转过头来,对着镜框里的人微笑:“迪佩特校长,您好!”
这位上了年纪的干瘦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他的相框里,这会儿,迎着Mario灿烂的笑容,他微微点了点头:“你这个年纪,还能认得我,倒是不错。”
“我的入学礼物中刚好有《霍格沃兹 一段校史》这本书。”Mario的回答滴水不漏,表情也极其自然。
纵使老迪佩特如炬的目光,也看不出Mario是在信口撒谎。
老迪佩特落下了眼帘:“多读书总是不错的。”然后不再理会Mario。
Mario礼貌的点头,然后走开两步,去到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画像前。
老迪佩特盯着Mario的侧脸看了许久,这个男孩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就跟任何一个站在这面画像墙前的普通二年级学生一模一样。可是就在之前,老迪佩特分明在他眼里,看见了某些似曾相识的光芒。
邓布利多并不时常与历任老校长们聊天,但是今天,在斯内普带着Mario离开之后,他特地站到了迪佩特的画像前。
在众位老校长们面前使用隔音咒对话显然是很不礼貌的事,但是迪佩特又顾虑着自己的想法,而不愿意当众说出来。
于是,他在问过Mario的学员,家庭关系之后,长长的“哦”了一声就陷入了沉默。
只是,这两个问题问出来,邓布利多又怎么会察觉不出迪佩特的意思呢。
他离开画像,走去冥想盆前面,从自己脑中抽出一根明亮的闪光的银色记忆来,小心的装入石盆里。
Fawkes无声的飞过来,落在自己主人的肩上,低着头轻蹭邓布利多的巫师帽。
“老伙计,你也发现了吗?”邓布利多摊开手,一块点心出现在了掌心里,Fawkes叼走吃了。
随即邓布利多快步走去桌前,拿起一张空白羊皮纸来,羽毛笔蘸着墨绿色的墨水,飞快的写下一行字:
“尊敬的霍格沃兹校董:……”
不多时,霍格沃兹的猫头鹰们带着邓布利多的信飞上了天空,邓布利多站在窗前看着那些渐渐消失在云层远处的黑影,半月形的眼镜后面闪过一丝幽蓝的光芒。
十二位霍格沃兹现任校董都在当天的下午收到了霍格沃兹寄来的信,信中邓布利多只提到了一件事,就是有关于下一学年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人选。
既然伏地魔想要斯内普,那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注】隐身咒:就是那啥“Disillusionment Charm”。
拜访</
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出来,Mario非常自然的挽起了斯内普的胳膊,欢喜的正要往前走。
斯内普立在原地没动,魔杖敲了敲Mario的手臂,面无表情的咳嗽了一声。
“啊?怎么了?”Mario的表情十分无辜。
“这里是学校!”斯内普咬牙切齿的答。
Mario坚定的摇头:“你只说过有人的地方不允许抱你,现在这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说完他更是凑过头来,撅起了嘴:“父亲,亲一下吧!”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握着魔杖的手紧攥起来,咒语几乎脱口而出。
幸好Mario及时退后了一步,松开了斯内普的胳膊,收起了脸上的坏笑。
“噔噔噔”,走廊另一边有脚步声响起。
斯内普一甩手,魔杖藏进了长袍宽大的衣袖,声音冰冷:“走吧!”
Mario跟了上去,与斯内普并肩走着,手指灵巧的捉住了斯内普的小指,轻轻的牵着。
斯内普挣了挣,Mario紧紧的握着不肯放。斯内普余光扫过去,长袍衣袖垂下来,遮住了两人的手,旁人是看不见得,这才哼了一声作罢。
Mario脸上平静如水,其实心里欢喜的有如花儿在绽放。
“你决定要答应马尔福的条件么?”走了一段,Mario问出了斯内普眉间凝结的忧虑。
斯内普轻声应了:“你听到我跟校长的谈话了?”他看着Mario的眼睛,心揪到了一起,万一那些话也被Mario听见了……这个念头让他一寒。
“没有。”Mario摇头:“是我猜到得,你们的聊天内容我什么也没听见。”
斯内普想想也是,自己施的隔音咒,Mario不可能连魔杖都不用就打破了,是自己太紧张了。
Mario只看见斯内普的眼神由锐利突然变得含糊,而且开始闪烁躲避,他心头悄悄有些疑问,不过他没表现出来。
“是这样的,我决定担任下一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校长也同意了的。”斯内普目不斜视一边向前走一边回答:“所以现在我们要去拜访一下马尔福,他的问题,我可以给他答案了。”
Mario顺着斯内普的话接着说:“刚好今天早上的时候我收到德拉科的信,邀请我去马尔福庄园做客。父亲我们一起去吧?”
斯内普点头:“好。”
马尔福庄园今天有客人要到访。
家养小精灵多比忙里忙外,打扫卫生,准备点心,尤其的勤快。
庄园女主人纳西莎·马尔福坐在窗下,眼神飘向窗外。
“卢修斯一整夜没有回来。”她低声的自言自语,右手食指在眉间轻揉:“这个做父亲的,倒比儿子还要随意。”
多比将一枝从花园剪来的含苞的蔷薇插在矮桌上的花瓶里,它可没有偷听女主人心事的习惯,立即轻手轻脚的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纳西莎叫住了它,声音有些疲倦,毕竟昨晚一整夜没睡好,但仍然十分温柔悦耳:“现在什么时候了?”
多比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德拉科少爷昨天离开的时候说过上午十点的时候会回来,现在是十点差五分——”
话音未落,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纳西莎和多比同时掉头看了过去。
哈利的第一次飞路粉旅行说不上愉快。
从陋居出发的时候,壁炉里的火焰像一股热风,他一张嘴,马上吸了一大口滚烫的烟灰。
随后急速的旋转让他的胃非常不舒服,之前吃下去的早餐直往上涌。
最终,就在他坚持不住的时候,他脸朝下狼狈的从壁炉里滚了出来,“扑通”一声摔趴在壁炉前的地毯上,伴着清脆的咔嚓声,他可怜的眼镜牺牲了。
多比眼看着哈利在地上艰难的摸索,小心的走过去,捡起镜框,打了个响指,地板上的眼镜碎片“嗖嗖”飞起来,汇集到镜框里面,合成完整的一片。
“哦!”哈利接过眼镜戴上:“太感谢你了!哇——你是——”看清了多比的模样,哈利向后跳了一大步,刚好跌进了正从壁炉里出来的德拉科怀里。
德拉科一手搂着哈利,一手撑在身后壁炉上:“小心!”
纳西莎在德拉科从壁炉里出来的时候,就离开了窗前的座位往壁炉走。
哈利靠在德拉科的怀里,不好意思的回头朝德拉科耸了一下眉,德拉科搂在哈利的腰间,关切的询问:“没事吧?”
纳西莎愣了一下,她在德拉科的眼中,看到了宠溺的神色。
德拉科抬起头来:“母亲,这就是我的客人,哈利·波特。”
“你好,我是德拉科的母亲。”纳西莎注意到,德拉科的手一直没有从哈利的腰间移开。
因为还不到午餐时间,在简单的问好过后,纳西莎便让德拉科带着哈利在城堡里走走。
纳西莎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德拉科已经长的那么高,需要低头自己才能亲吻到他的前额了。
望着两个牵手离开的背影,纳西莎脸上原本轻柔的微笑慢慢凝固,一丝灰色的烦愁蒙上来:“德拉科快要十四岁了。”
卢修斯从圣芒戈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正下的昏天暗地的。
这场雨已经下了一整夜了。
闪电如同恶龙一样穿梭在云层之中,雷声震耳欲聋。
昨晚的时候,他从老莫特莱克那里拿到了那本包在黑布里的黑色日记,随后他就按照之前与奇洛约定的那样,赶去了伦敦。
是前一天的时候,奇洛用一只濒死的猫头鹰给卢修斯送了封信,告诉卢修斯在老莫特莱克那里有样东西,黑魔王需要拿回来。
卢修斯将那只死去的猫头鹰埋葬在了自家的花园里,但是他无法将那封信的内容也埋葬在自己记忆深处。
黑魔王的命令,他不可能违背的。
在那样一个暴风雨的深夜,卢修斯穿着一身高贵的巫师长袍,出现在车来车往的伦敦大街上。
“该死的!”卢修斯一边恼恨的咒骂,一边不得不委屈自己躲在了路边的凉亭里面,手里拿着那本日记,警觉的盯着四周。
整个巫师界都在通缉奇洛,作为霍格沃兹的魔法石偷窃犯,他丢尽了一位霍格沃兹教授的颜面。
奇洛不可能在巫师界的任何地方露面,到处都是等着抓捕他的傲罗,和那些有孩子在霍格沃兹上学的家长。
因此,他将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伦敦,他需要亲手把那本日记从卢修斯手里接过来,带回去交给黑魔王。
卢修斯望着越下越大的雨苦笑,奇洛跟他约定的时间是早晨七点,可这会儿距离天亮还有好久。
伦敦城里,不是没有巫师们的去处,有名的破釜酒吧就在两个街口对面。
但是卢修斯却不能去。
一来,他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迹;二来,破釜酒吧那种地方,作为一个贵族,他是不屑于去的。
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圣芒戈医院。
卢修斯故意将自己的长袍在雨里淋湿,然后咳嗽了两下,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在医院舒适的诊室里度过这个夜晚。
卡尔森是马尔福家的家庭医生,他看上去二十岁左右,长相十分俊美,有着希腊雕像那样英挺的线条,银灰色眼眸藏在深邃的眼窝里,身材修长,性格温和。
他刚好今晚值班。
卢修斯与卡尔森随意的聊着天,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七点整,卢修斯准时到达了与奇洛约定的地点,国王十字车站外。
他可没有兴趣穿着巫师长袍抱着一本黑魔法物品在麻瓜们好奇的眼光中等待一个巫师界的通缉犯,因此他特地拖了拖时间,是希望一走到车站门外就能看见奇洛,然后将日记交给对方完事。
卢修斯刚走到车站门外的时候,没看见奇洛,倒是看见了魔法部部长福吉。
他连忙想要闪身躲进人群里,但是福吉早就看见了他。
福吉是准备去魔法部上班的。
一看到卢修斯,福吉立即热情的迎上来打招呼,要知道马尔福家族可是魔法部的财神爷,每年都有无数金加隆从马尔福家族的金库被古灵阁的妖精们运进魔法部的金库,撑起魔法部的日常开销。
奇洛其实早就到了,他换了麻瓜的装束,一身普通的T恤牛仔裤,淹没在人流中一点也不起眼。
他眼看着卢修斯被福吉拉着走向了通往魔法部入口的路,却没有任何办法。
“没关系,日记在马尔福那里,改天再拿。”奇洛斗着胆子在魔法部外面徘徊了一阵,左等右等等不到卢修斯出来,而魔法部上班的巫师们越来越多,安全起见,他只能匆忙混迹在上班的麻瓜们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斯内普带着Mario幻影显形在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外面。
两人一站稳脚步,斯内普立即甩开了Mario牵着自己的手。
虽然两人早已有了比牵手亲密很多的接触,但是斯内普仍然不习惯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他与Mario商量许久,Mario坚决不同意现在就喝下增龄剂恢复到成人的年纪。
Mario的意思是,如果他现在喝了增龄剂,一来斯内普无法与外人交代儿子的去向,二来,他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这样充足的理由面前,斯内普倒也没办法反驳。
不过呢,他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Mario不肯恢复年纪,他就不让Mario碰他,牵手拥抱都不行,更别说亲吻以及……了。
斯内普提出这个条件,其实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有了上回被十一岁的Mario压倒的经验,他实在不能想象第二次第三次和以后。
虽然Mario从外表上看根本就没有孩童的稚气,生起气来活脱脱就是一个黑魔王,不过到底这也是自己从婴儿一天一天养到现在的儿子啊。
Mario怎么会猜不到斯内普的想法,正因为琢磨透了斯内普的心思,他才特地咬牙接受了斯内普的条件。
要知道自家这位父亲大人浑身上下都是反骨,绝不惮于给自己找不顺利。
如果放任斯内普得逞了这一回,以后肯定他还得拿这事儿作要挟来换更多的条件。
再说,他要真想吃掉父亲大人,斯内普就算再怎么反抗他也不是办不到。
“想什么呢?走啊!”斯内普往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Mario还站在原地发愣呢,又好心回头招呼一声。
Mario回过神来,连忙跟上,恶作剧的去牵斯内普的手,斯内普果然像只敏捷的兔子一样跳开躲到了一边。
——这样使小性子的斯内普多有意思啊!——Mario无声的笑了,更加坚定了自己不喝增龄剂的决心,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呢,他可以放心陪斯内普玩个够。
穿过庄园漂亮的凤凰造型的大门,斯内普跟Mario快速经过城堡前的草坪,进到城堡里面。
卢修斯早就等在了前厅处,德拉科站在他旁边,哈利就挨着德拉科站着。
一行人穿过门厅,来到主堡的客厅。
客厅十分宽大,水晶大吊灯在天花板上挂着,墙面贴着暗紫色的墙纸,挂着很多肖像。
地面铺着花纹繁复的羊绒地毯,踩上去悄然无声。
华丽的大理石壁炉前有一张下午茶矮桌,四张椅子摆在周围,靛青色的花纹一直延伸到椅脚上。
贵族宴客的礼仪多到繁复,卢修斯一贯讲究,斯内普虽然一直面无表情,可还是耐心应对着。
Mario是德拉科邀请来的,而斯内普是卢修斯的客人。
因为还不到用餐的时间,因此卢修斯先请斯内普到书房“聊天”,而德拉科和哈利则与Mario一起在城堡里四处走走。
卢修斯只比斯内普和Mario先到家半个小时。
福吉留卢修斯在魔法部绕着弯子讲了许多话,从伦敦的暴雨一直绕到了魁地奇。
卢修斯精明的很,他一早看出福吉的那么多话其实捞起来拧干水就只剩了两个字:要钱!
但他偏不点破,陪着福吉一圈一圈的兜。
要不是因为约了斯内普回家做客,他会一直陪福吉绕到晚上太阳落山的。
事实上,一直到斯内普出现在自家庄园外,卢修斯都并不肯定斯内普一定会来。
校董们不会无缘无故推荐斯内普出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卢修斯不相信斯内普会看不出这中间的猫腻来。
不过,眼下,斯内普已经来了不是吗?
卢修斯引着斯内普快步穿过走廊,走向自己的书房。
斯内普也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礼貌的对马尔福庄园的豪华精美发表一两句赞美。
走到二楼窗前的时候,一只灰色羽毛褐色斑点的猫头鹰突然出现在了窗口,振翅将一封信丢进了卢修斯怀里。
卢修斯有些惊讶。
斯内普看了一眼,那是一个普通的灰色信封,封面上那些歪向一边的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再好认不过,正是邓布利多的笔迹。
斯内普的眼里闪过一线光芒,跟着卢修斯走进了书房里:“关于校董们的那个提议,我想我有答案了。”
“真是抱歉。”卢修斯略一颔首:“我想上次是我失礼,没有将校董们的意思表达清楚。”
平伸出右手做一个“请”的姿势,卢修斯将斯内普引到了书房的桌边。
“谢谢。”斯内普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等待着卢修斯后面的话,他黑色的眸子清亮警醒,藏着些若有所思的玩味,眼角的余光悄悄飘向了书房门边,房门大开着。
卢修斯将邓布利多的信随手放下来,拆信刀就在他的手边,他却并没有拿起来。
其实拆不拆根本就没有必要,卢修斯能猜到信里的内容,斯内普都已经上门做客了,不是吗?
“我是霍格沃兹的一位校董,但首先我是一位有孩子在霍格沃兹学习的家长。”卢修斯的语气非常陈恳,他甚至收起了礼节性的微笑:“霍格沃兹经不起第二个奇洛了,孩子们也经不起。”
长长地叹气,卢修斯皱起了眉头,他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位忧心孩子的好父亲,牵挂学校的好校董,绝对没有任何的破绽。
斯内普点了下头,他在心头冷笑一声,不得不承认,甜食并没有腻坏邓布利多的脑袋,这只老山羊仍然有着洞察人心的能力。卢修斯现在说的这些话,甚至语气和表情,邓布利多都在上午两人的谈话中提到。
“推荐您出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一职位,是我向校董们提出的建议。”
斯内普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终于说到重点了么,他这么想着。
卢修斯“激动”的握起了拳:“大家都知道您是一位优秀的魔药大师,同时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当年是您第一个站在了神秘人的对立面反对他,所以我们才能……”
一大段一大段的溢美之词潮涌而来,却并不觉得奉承谄媚,铂金狐狸恰到好处的将斯内普捧上了天,在他口中,斯内普简直成了将巫师界从伏地魔手下拯救出来的救世主,霍格沃兹未来的校长,年轻巫师们前途的保证。
斯内普根本就没有再听,从卢修斯说完第一句话之后。
他望着卢修斯,收敛心神,试图从卢修斯浅灰色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斯内普太了解这只铂金狐狸了,隐藏在典雅的贵族气质后面的,是绝对的奸诈狡猾。
从当年同是食死徒的时候,斯内普就发现,黑魔王最衷心的仆人绝对不包括马尔福,利益才是这只老狐狸信奉的东西。
所以,马尔福家族才能在那样动荡的年代,不仅免于像其他老牌贵族一样被灭门的凶险,而且还获得了蓬勃的生机;而在黑魔王衰退的时候,马尔福家族又巧妙地洗净了身上所有的污渍,光明正大的成为了对付黑魔王的功臣。
——如果邓布利多说的没错的话——斯内普在卢修斯注意到之前(或者说在他不愿意继续假装没注意到之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毕竟这样带着窥探意味的直视是非常不礼貌的——那么这一回,老狐狸一定也早已选好了立足的方向了。
卢修斯继续着自己带着点儿激愤的语调,一面控诉着奇洛的该死,一面忧心着霍格沃兹的明天,最终,他热切的朝向斯内普:“斯内普教授,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感谢您,感谢您出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位,您保护了我的儿子,免他被下一个可能的黑巫师伤害。”
“那么,”斯内普勉强让自己配合着卢修斯的语气,也装出那么点儿热情和激动来,只可惜我们的魔药大师在演戏方面天赋要比铂金狐狸差太远:“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一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斯内普知道这谈话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从那扇开着的房门就知道,卢修斯就只打算给自己演这一场戏而已,别指望能从他嘴里得到更为肯定的信息。
不过,有这一场戏,也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Mario出现在了书房门口,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马尔福先生,您夫人身体似乎有些不适,我想您应该请您的家庭医生来一趟。”
卢修斯一听,立即站起了身,对着斯内普:“非常抱歉,我得去看一下。”
斯内普跟了出去,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做客呢,主人遇到不方便的时候,客人还是得帮帮忙。
于是,三人匆匆向楼下客厅赶过去。
一边走的时候,Mario跟卢修斯解释说,有德拉科在楼下照顾马尔福夫人,自己只是帮忙来叫一下人。
“真是麻烦你了。”卢修斯语气还算平淡,但是眉间已经皱起了个川字,早无声的把该死的家养小精灵多比咒骂了无数遍。
片刻之后,德拉科扶着自己的母亲上楼去休息,家庭医生也在赶来的路上。
主人有事,客人自便,哈利自然是跟着德拉科去了,斯内普和Mario就在漂亮的城堡里随意走走。
斯内普非常干脆的将Mario滑到了自己臀上的手拍开,他打量了一下周围,问道:“你在门外站了多久?”
“没多久。”Mario揉着自己泛起指印的手背,斯内普那一下拍的可不轻:“就只听到了您说知道如何做一个教授而已。”
斯内普看在眼里,撇过头去:“知道疼下次就规矩点。”嘴上说的恶狠狠的,眼里却露出了关心的神色。
Mario得意地笑,看来自己刚才狠狠心掐了自己一把还是值得的:“父亲,你真的决定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么?”
“怎么?”斯内普停下来看他,目光有些闪烁。
Mario一时有些糊涂,他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斯内普眼里看见那一丝质疑,他眨了下眼再看,却又不见了。
斯内普有些闪躲,Mario的眼神霸道的追了上去,斯内普再躲,Mario倒在这样的追逐游戏里找到了些乐趣,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斯内普脸上升起的红晕。
“父亲,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不舒服?”Mario悄悄凑近斯内普的脸颊,嘴唇靠在斯内普的耳边,低声带着笑意。
斯内普急忙后退一步闪开,匆忙朝着楼梯过去:“似乎有人从楼上下来了。”
Mario偷笑着跟在后面。
下楼来到是卢修斯,他一边抱歉的跟斯内普和Mario解释说怠慢了客人,一边朝着门厅走,因为家庭医生卡尔森已经到了庄园外面了。
卡尔森接到卢修斯的消息时候,正在圣芒戈医院自己的单人诊室里,与一位“病人”交谈。
这位“病人”即便是在房间里,也用一件黑色的斗篷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别人瞧见了自己的脸。
事实上,他也确实不能被人看见了,因为他是个通缉犯,霍格沃兹的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奇洛。
奇洛是来提醒卡尔森的,提醒他,他手臂上可还印着黑墨标记。
卡尔森是个孤儿,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麻瓜,当他们发现儿子有非同寻常的能力之后,居然将年仅十一岁的卡尔森抛弃在了一家孤儿院门外。
就是在孤儿院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卡尔森收到了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
他的接待教授,就是奇洛。
那个时候,奇洛还只是一个空有野心却没有能力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奇洛对卡尔森很好,卡尔森没有钱,一直都是奇洛支付他学费和其他的费用。
卡尔森也一直对奇洛心怀感恩。
所以,当奇洛告诉卡尔森,他成为了黑魔王的仆人,愿意忠心耿耿跟随黑魔王的时候,卡尔森立即表示自己也愿意。
卡尔森恨他的父母抛弃了他,这仇恨将他的心彻底染成了黑色。
他很聪明,在霍格沃兹上学期间成绩一直非常不错,从拉文克劳毕业之后就进入了盛芒戈医院。
马尔福家的老家庭医生去世之后,他就代替了他的职位。
一个聪明的,隐忍的,还有着满心仇恨的年轻人,正是黑魔王需要的。
就这样,他成了最年轻的食死徒,由奇洛在他的右手手臂上印下了黑魔标记。
“既然你还记得自己是黑魔王的仆人,那么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奇洛说完这一句之后,就离开了,留下卡尔森静静的在诊室里坐了一会。
见到卡尔森的第一眼,斯内普就想起了他,这个俊美的少年在霍格沃兹上学期间魔药课成绩非常好。
卡尔森自然是认识斯内普的,他跟自己曾经的老师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忙着去治疗生病的纳西莎去了。
卢修斯紧张的跟在旁边,对妻子的关心溢于言表。
他与纳西莎携手走过多年,早就将对方当作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对卢修斯来说,马尔福家族的声誉和利益,是值得他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但如果有一天,妻儿和家族被同时摆在了天平上,他会毫不犹豫的偏向前者。
他坐在床头,紧紧握着妻子的手,眼里满是温柔。
斯内普看在眼里,眉头悄悄皱了起来,对于卢修斯选择的方向,他似乎找到了肯定的答案了。
Mario就站在斯内普的旁边,看着卢修斯与纳西莎的幸福让他的心突然空下去好大一块,留下一块巨大的空洞。
他悄悄地抬眼,正好看见了斯内普紧皱的眉头。Mario的手伸过去,抓住斯内普纤细微凉的指尖,坚定的握在掌心里。
斯内普甩了一下,房间里可都是人呢!
Mario握得很紧,根本不容他挣开。
“麻烦大家出去一下,病人需要休息。”卡尔森说。
Mario立即拉起斯内普就往外走,在楼梯的拐角处,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将斯内普拥进怀里,紧紧抱着。
“Mario你疯了!”斯内普朝着楼上的方向看,生怕卢修斯或者谁突然出现。
“我就是疯了。”Mario低喃着,他的下巴搁在斯内普颈窝里,贪婪的闻着斯内普的味道。心头那个巨大的空洞坠的他心慌,斯内普的味道勉强能让他安定些。
Mario抱的好紧,两条手臂束着斯内普的腰,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过,斯内普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寂寞</
马汀峡谷两侧都是陡峭的崖壁,几近垂直的崖面寸草不生,除了狼,没有什么生物能在那样的崖面上上下。
这里终年弥漫着茫茫的雾气,据说那雾气是有毒的,因为从来没有进入峡谷的人能活着走出来。
每个月圆的日子,峡谷里会整夜整夜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那些悲凉凄厉的尖啸能将月色都凝结起来。
奇洛从霍格沃兹逃出之后,就躲在了这里,带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整个巫师界都在通缉他,他只能躲在这里,因为这里没有巫师,只有狼人。
多年以前,当伏地魔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黑魔王的时候,他与狼人是有交易的。
他答应消灭所有的所谓的正义的巫师,让狼人可以光明的生活在阳光下。
遗憾的是,在实现这一目的前伏地魔就被打败了,所以狼人仍然只能躲在这个小峡谷里面。
不过,狼人似乎并没有对曾经的黑魔王失去信心,尽管他现在只是一个被禁锢在挂坠盒里的灵魂碎片,狼人仍然愿意履行当年的交易。
一个又一个炮灰被狼人抓进峡谷,他们的灵魂都成为了伏地魔的食物,提供给伏地魔力量,当然这些人都是普通的麻瓜,毕竟巫师的失踪会引起魔法部的注意。
只是,这些麻瓜的灵魂太弱了。伏地魔需要力量,他还不够强,甚至不能离开寄身的挂坠盒,没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永生?笑话,他现在连生都不算。让一个曾经的至强者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个中的屈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伏地魔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知道还有其余的魂片在,他必须要找到它们。
但是,奇洛让他失望了。
伏地魔暴跳如雷:“只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任务!”他狠狠的给了奇洛一个“Crucio”,奇洛立即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请您原谅我,下次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做好的!”奇洛忍着痛苦求饶,趴在地上压抑着声音哭泣,发出嗡嗡的像蚊子一样的声音,他可不想死在伏地魔的怒火之下。
黑色的怒火在伏地魔眼中熊熊燃烧,他原本安排好了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将日记的所在告诉奇洛,然后趁着魔法部发觉之前把它拿回来。原以为会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全被奇洛搞砸了,日记不仅没有拿到,还落尽了卢修斯·马尔福的手里。
“这是对你自作主张联络马尔福的惩罚。”伏地魔眉头紧锁,他还不能杀死奇洛,这个不中用的家伙是他目前仅有的棋子:“我不需要一个不听从我命令的仆人,你记住了没有!”
伏地魔知道,他需要仆人,要想恢复往日的威风,他首先需要足够的仆人投入他的麾下。
只是,大部分忠心的仆人,不是死了就是进了阿兹卡班;那些活的好好的,哼,不,他们不可信。
就连奇洛他也不信,只是他别无他法。
这是何等的窘境!黑魔王大人居然会苦于没有可以支配的手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伏地魔认识到这个局面之后,他收回了奇洛身上的钻心剜骨咒:“帮我拿回那本日记,我就饶了你,现在,给我滚吧。”
奇洛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周身的剧痛还没有消,但他仍然迅速的离开了峡谷。
斯内普以为Mario会索取更多,一个简单的拥抱不可能满足了他。
他闭着眼睛安静的等,耳朵紧密的关注着身后的动静,心跳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疯一回吧,在有人过来之前,让Mario做他想做的好了。
只因为,他舍不得推开他,现在这个抱着自己的家伙,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看起来惶恐的象个孩子。
什么事情会让Mario这样的,惊惶无措?甚至不敢迎上自己的眼神?
斯内普心头隐隐冒出个念头,这家伙是在害怕吗?随即他自己又否决了这个念头,太可笑了,梅林在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什么事情会让黑魔王觉得害怕!
Mario的头在斯内普的颈窝里轻轻蹭,这个动作,像是在撒娇。
他抱着斯内普的腰,两手无意识的沿着斯内普后背的线条轻轻摩挲。
这样的动作,却给斯内普绷紧的身体带来了酥麻的震动,让他悄悄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该死的,你是要在这里发 情吗?”斯内普睁开眼睛,刚想开口,却生生的将到了舌边的话咽了下去。因为,Mario正看着他,眼神柔软,不仅没有分毫的情 欲,反而有些寂寞和哀伤。
“你怎么了?”这个问题到了斯内普的唇边,吐出来时却变成了完全相反的模样:“你以为用这种装可怜的招数,我就会答应陪你上 床吗?”
Mario生硬的苦笑,却发现自己的面部肌肉像中了石化咒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即便早知道自己怀里的人有着媲美蛇王的毒液,Mario却还是被刚才的那句话,狠狠的重伤了,心头那个空洞周围,细小的裂纹迅速扩散开来,蔓延到整个心,只要一阵微风,那颗心就会碎为满地碎渣。
“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是一个只想跟你上 床的色 情狂吗?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爱的甚至愿意放弃一切?你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儿,是爱我的?”苦涩的味道在Mario的口里弥散开来,比最苦的魔药还要难喝。
斯内普听不到Mario心头这些声嘶力竭的问题,他只看见Mario的眼里,雾气渐渐散去,恢复了惯常的轻佻。
“哎呀,被父亲识破了呢。”Mario靠近斯内普的唇,眉毛挑起来。
斯内普皱着眉头撇开脸去,为自己刚才的担心觉得不屑,自己居然会为了Mario的眼神而心软。“哼。”他无声的冷笑了一下,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Mario也没有听到斯内普的冷笑,他的脸贴在斯内普撇过去的侧颊上,刚才强装出来的轻佻瞬间消失,心头警铃大作,他是黑魔王啊,他怎么可以如此软弱,差点儿开口乞求?
德拉科从起居室出来,背倚着墙壁,好久都不说一句话。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着,垂在身侧的两手捏紧了拳。
哈利看在眼里,心头突然有些沉闷。他走开几步,推开走廊的窗。
窗外,夕阳为云海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远远望去,一片波澜壮阔金碧生辉。
徐徐凉风穿过庄园外的树林而来,扑面清新。
“……”哈利扭头看着德拉科,勉强牵起嘴角笑,他知道德拉科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母亲,才会露出那样忧虑的表情,可是他却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对方。
德拉科走过去,与哈利并肩站着,他右手伸出去,却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哈利,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去?”
“不用担心我。”哈利摇头,语调平静,视线笔直看向窗外。
德拉科也沉默了,望着天边翻卷的云,眼里尽是落寞。在心底深处,他从来没有那样强烈的渴望,渴望将哈利拥住。
下一瞬,德拉科感觉到,哈利温暖的手指扣住了自己的掌心。
他睁大了眼睛,转过脸去,哈利仍然目不斜视的看着窗外,表情严肃而认真,只是脸颊渐渐浮现起红晕出卖了他。
德拉科也低下了头去,抿起了嘴唇,笑意悄悄融化了他眉间的忧虑。
他反手将哈利的手包进手心里,牢牢的握住。
哈利的手心有些粗糙,指腹还有硬硬的粗糙死皮,是从小在女贞路做家务和后来加入魁地奇球队练习飞行磨练出来的。
倒是德拉科的手光滑柔软,手指修长细腻,漂亮的像女孩子一样。
“你担心你的母亲吗?”哈利小声的问。
德拉科点头:“嗯,其实今天一回家我就应该注意到,母亲的脸色特别苍白,她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说着说着,德拉科的声音小了下去,他看见了哈利眼里涌起的闪光:“对不起,哈利,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母亲。”
“没关系的。”哈利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放心吧,你母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德拉科正要接话,突然听见了旁边楼梯有异样的响声,像是谁摔倒了。
他俩对看一眼,连忙跑了过去。
跑到楼梯口,只看见Mario满脸苦笑从楼梯上站起身来,家养小精灵多比一脸惊恐的站在旁边。
“多比!你做了什么!”德拉科质问道。
Mario摇了下头:“是我自己不小心,漏看了一级台阶。”他朝德拉科和哈利抱歉的笑,然后转身往楼下去:“我想我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
“去客厅吧,晚餐应该就快准备好了。”德拉科想起来自己的主人身份,立即牵起哈利:“我们也去客厅好吗?”
Mario随口应着,脚步匆匆往楼下去。刚才多比突然出现,斯内普立即将自己狠狠推开,慌慌张张的幻影移形不知道去了哪里。Mario被推的脚下一个趔趄,就从站立的那一级楼梯上滚了下去,幸好马尔福家的楼梯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所以只是摔得并不太疼。
下到一楼,Mario一眼就看见了窗外花园里那个欣长的身影,于是他转头跟德拉科解释:“我想去外面花园里走走,你们俩去客厅吧!”
说完直接朝门外跑过去。
推开花园的篱门,Mario踏上了石子铺成的小径。
小径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将点点莹黄色的灯光落到灯下合拢的花苞上,有风拂过树梢,树叶沙沙唱着旁人听不懂的歌。
斯内普就站在花园里最大的那棵梧桐树下,仰着头专注的看着什么。
Mario停住了脚步,他顺着斯内普的视线看过去,穿过梧桐繁茂的枝叶,能依稀看见城堡的一扇窗,窗前立着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人影。
“那不是刚才来的治疗师?”
斯内普点头:“没错。”
“他不是应该在治疗马尔福夫人么?起居室在城堡的西侧才对,这是什么房间?”Mario只刚才在马尔福家的城堡里转了一圈,还不太熟悉城堡的内部结构。
“马尔福的书房。”斯内普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背对着窗站了有一会了。”
Mario接上去说:“而窗下就是马尔福的书桌,就算是马尔福在跟治疗师交谈,也不会让治疗师站在自己的书桌前。”
斯内普点了点头:“看来你的智商还没有完全被格兰芬多同化。”
Mario等着斯内普继续往下说,如果不是猜到了什么,斯内普不可能这么长时间站在树下顶着一扇窗户发呆。
“我记得这个治疗师,在霍格沃兹读书期间他的魔药成绩还算不错。”斯内普顿了顿。
能让斯内普记住的非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他的魔药成绩绝对不止“不错”这么简单吧,只是,我们的魔药大师在赞美他人的时候一向是很吝啬词语的……
“那时候,奇洛一直很照顾他。”
斯内普终于抖出了自己藏了半天的包袱。
“你是说,他有可能跟奇洛一样,也是食死徒?”Mario若有所思的说:“那么老马尔福现在在做什么,就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了。”
起居室里,陪伴着妻子的卢修斯打了个喷嚏,
纳西莎温柔的递过手帕:“是不是累了?你昨晚一夜没休息。”
“没事,谢谢。”卢修斯感谢着妻子的体贴。他并没有向隐瞒纳西莎隐瞒自己昨夜的去向,不仅如此,他还将那本黑色日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的妻子。
纳西莎的性格很温和,她很少对卢修斯的决定提出自己的意见,就连当初,卢修斯选择了投靠伏地魔,纳西莎也只是默默的陪伴着他的丈夫。
只是这一回,纳西莎的态度却难得的强硬起来。
她并不多话,只是坚定而缓慢的摇头。
卢修斯自然懂得妻子的意思,这么多年的相互搀扶,他俩早就心有灵犀。
纳西莎习惯了这十年来平静安稳的生活,她越来越坚定的反对沾染到黑巫师,食死徒中去了。
“曾经那些动荡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担心你的安全,担心德拉科是否能平安成长。”纳西莎枕在卢修斯肩头:“我可以陪着你,但是我不希望我们的儿子,德拉科,他也要经历那样的遭遇。”
卢修斯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马尔福家族,伤害你和德拉科。”卢修斯在妻子的眉心轻轻一吻:“就按你说的那样做吧,今晚斯内普离开之前,我会把那本日记交给他。”
纳西莎回吻了自己的丈夫:“卢修斯,谢谢你。”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马尔福先生,请问夫人醒了吗?”卡尔森手里捧着准备好的魔药,在门外朗声问道。
“是的,你进来吧!”卢修斯站起身,对着纳西莎小声的说:“我先去书房看看,你喝完药之后就好好休息,好吗?”
与卡尔森打个招呼,卢修斯从起居室离开,径直去了书房。
打开书桌抽屉里的暗格,那本黑色的日记本安静的躺在那里。
卢修斯检查过这本日记,除了封面上有一行名字:“Tom Riddle”之外,整本日记再没有别的字。他试过自己知道的所有显影魔咒,也没能从这本日记里得出任何东西。
“就这样吧,把这个麻烦丢给老蝙蝠,让他去头疼好了。”
峡谷里天黑的要比外面早,一来峡谷幽深,阳光难得穿透密林;二来,马汀峡谷常年弥漫的浓雾也遮了不少光。
随着最后一线阳光的消失,一个敏捷的人影在峡谷入口处晃了一下,随即消失在了通往谷外的小路上。
一袭半旧的斗篷遮住了芬里尔长期没有修剪而乱乱糟糟的头发,他低着头,飞快的奔走在路上。
他是出来帮伏地魔一个忙。
作为狼人的首领,他与挂坠盒里的伏地魔达成了协议,帮助伏地魔夺回往日的威风。
是伏地魔主动作了让步,他表示,狼人可以作为黑魔王的同伴,而不是仆人。
伏地魔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目前他的力量还太弱,一个没有力量的王者,是无法让仆人臣服的,所以,他只有用其他方式,来确保自己的棋子能够听自己的话。
芬里尔也不是傻子,狼是高智慧的生物,互相利用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于是,他将峡谷里的事情交付给了手下道格拉斯之后,亲自去寻找往日的同伴,那些还活着而且没有被关进阿兹卡班的食死徒。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工作,如果这些当年的食死徒不再愿意追随现在虚弱了的黑魔王(而且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么芬里尔就需要面对被杀死被送进阿兹卡班甚至连带整个狼人群都被魔法部消灭的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伏地魔没有通过黑魔标记来召唤仆人们的原因。
眼下的伏地魔,需要的是最衷心的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仆人,那些真正的会把生命都献给黑魔王陛下的仆人。
伏地魔交给了芬里尔一个名单,上面只有七个名字:“找到他们,带回来,或者杀死。”
卢修斯·马尔福的名字,原本也排在了那一列名单里,不过一番思考之后,伏地魔最终把它消去了。
入夜之后,马尔福家的餐厅热闹了起来。
Maario坐在斯内普旁边,哈利与德拉科并肩坐在对面,卡尔森在给纳西莎治疗完之后,也被留了下来一起享用晚餐。
一道道美味的食物被送上餐桌,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虽然主客都各自满腹心事,不过大家显然都很擅长伪装和掩饰。
于是,席间就是一片欢声笑语,气氛融洽的不得了。
除了一点点小插曲。
在吃甜点的时候,Mario“不小心”撞翻了自己面前的果汁,打湿了坐在他旁边的卡尔森的衣袖。
斯内普的“清理一新”帮Mario解了围。
晚餐之后,客人们就准备告辞离开了。Mario一直走在卡尔森的旁边,问一些圣芒戈医院和治疗师之类的事情。
德拉科看了,悄悄跟哈利咬耳朵:“Mario的志向是治疗师吗?”
斯内普一早注意到了Mario对于卡尔森的“过于热情”,从他没有起伏的脸上没有人能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本该死的黑色日记本就装在卢修斯的口袋里,沉甸甸坠着他的长袍,走路的时候会随着脚步起伏。
一行人来到庄园门外,卡尔森应付完了Mario的最后一个问题,远远的走出一段路之后,才在夜色里幻影移形消失了。
Mario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退回到斯内普的身边,下意识的要去牵斯内普的手。
他这一抓,却落了个空。
抬头看去,是斯内普悄悄地往卢修斯的方向挪了半步。
Mario想起来斯内普不愿意在人前有“太过亲密”的动作,于是一边跟德拉科和哈利告别,一边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斯内普冷冷的咳嗽了一声,听起来像是给Mario一个警告,然后赶在卢修斯开口之前,先说了告别的话:“马尔福先生,感谢您的款待。”他可不想让卢修斯又弄出贵族的那一套来,太繁琐了。
“请等一下!”卢修斯连忙拦住了转头就要走的斯内普,隔着长袍他摸到了口袋里的日记本,眼角余光看着交谈中的三个男孩,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我想跟你谈谈。”
斯内普正要接话,只听见身后Mario在跟德拉科聊起卡尔森,语气里含着笑,一面说一面点着头,夸赞其长相俊秀。
临到口边的拒绝被斯内普咽了下去,他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对着卢修斯:“好啊,说起来,我们许多年没有聊过了。”
声音不大,但以足够送进交谈中的Mario耳朵里,如针扎在心头。
一行人重又回到城堡里。
卢修斯脚步匆匆,引着斯内普往自己书房方向去,他心头因为那本日记的事情而纷烦扰乱,竟然没有注意到Mario盯着自己背影时候那阴冷如刀一样的目光。
巫师界没有电视机这种东西,入了夜之后的消遣也就是读书或者闲谈。
三个少年往南堡去,德拉科吩咐多比去准备水果和茶点。
南堡的一楼就是图书馆,马尔福家族丰富的藏书量几乎可以媲美霍格沃兹的图书馆,而且这里的书籍很多都是初版,或者限量特别版,甚至还有作者的手写稿,每一本都价值连城。
Mario心不在焉的朝书架看了两眼,一来他不是赫敏·格兰杰,这些书籍并不能吸引他太大的兴趣;二来,他心头还有个不大不小的烦恼在呢。
德拉科和哈利显然也不想读书,于是三人沿着旋转楼梯上到二楼,一整层楼被布置成了一个空中花园,四季都有鲜花盛放,一个小小的喷泉立在房间正中,旁边花架下是一架自动演奏的竖琴,随着音乐的节奏,喷泉的水流起起伏伏。
三人在花架旁的桌边坐下来,水果和点心立即出现在桌面的银托盘里。
德拉科和哈利聊着天,但是任何话题都引不起Mario的兴趣,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脑中不间断的冒出斯内普和卢修斯的身影。
蹙眉的斯内普,微笑的斯内普,生气的斯内普,欢喜的斯内普。
Mario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无论他怎样克制,但是上一回在自家壁炉前,斯内普与卢修斯脸靠着脸的画面仍然放大了无数倍,占据了自己全部的视线,尽管斯内普解释过当时两人只是在低声的交谈。
“呼”的一声,Mario冷不丁站起身来,倒把德拉科和哈利都吓着了:“你们聊吧,我突然想去楼下看看书。”
随后,Mario强忍住用心头使用幻影移形咒语闯去卢修斯书房的冲动,疾步冲下了楼,消失在一楼那些高大的书架后面。
斯内普在看到卢修斯拿出来的那本黑色日记时,胸中“咯噔”响了一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不动声色的一页一页翻看着,同样,除了那个“Tom Riddle”的名字,他没有从这本日记上得到其他信息。
卢修斯一脸陈恳的摇头。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以狡猾著称的铂金狐狸脸上,让斯内普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没办法,谁让铂金狐狸“狡猾”的名声实在太深入人心了,他会说实话?那梅林都要复活了。
事实上,这一次卢修斯真的没有说谎:“我想,与凤凰社合作,我需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对吗?”
斯内普给了他一个“看来你也知道啊”的表情。
“我拿到这本日记的时候——抱歉因为牢不可破誓言我不能告诉你我是从谁得到了它,不过我相信凤凰社要查到他是很容易的——”卢修斯冷冷一笑,当初老莫特莱克逼自己与他结下牢不可破誓言保证自己不会出卖他时,自己就留好了这一条后路,否则,他当时就给了躲在树丛里的亚瑟·韦斯莱一点颜色看看了。
斯内普当然知道这个“他”就是老莫特莱克,因为亚瑟将这件事告诉了邓布利多,然后邓布利多又告诉了自己。
“拿到这本日记之后我自己的检查过,它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卢修斯的眼中,一抹银芒转瞬即逝:“是奇洛,他来找我,说黑魔王需要老仆人做点事情。你知道,当年黑魔王被黄金男孩杀死之后,魔法部并没有能从黑魔王的家里搜出太多东西来,刚好我知道这些不见了的东西的去处。”
卢修斯捏了一把汗,这是他的赌注,凤凰社要诚意,他就给出诚意。私藏大量属于黑魔王的黑魔法物品,这个罪名足够将卢修斯送进阿兹卡班了,而此刻他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斯内普,言下之意也就是,他现在是彻底背叛了黑魔王了,就站在凤凰社战线的这一边,只看凤凰社是否愿意打开门,收下这一份礼物。
斯内普并没有回应什么,他依然默默的翻看着那本日记。
卢修斯也没有再等,他接着说道:“我有一个温柔的妻子,聪慧的儿子,还有马尔福家族。”
不需要更多的解释了,卢修斯已经将自己的选择清清楚楚的摆在了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也终于缓缓的开了口:“那你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呢?”早在上午与邓布利多的那一场谈话中,邓布利多就像先知一样预言了卢修斯的选择,所以斯内普并不意外。
他指了指手里的日记本:“你打算那这本日记怎么办?”
Mario从南堡离开,在厨房里找到了忙碌着的多比。
家养小精灵多比惊恐的瞪着他绿色的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一束银色的光芒从空气中突然出现,击中了它的胸口,。
夺魂咒虽然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不过黑魔王根本不会在乎吧?
用隐身咒藏起了自己身影的Mario轻松的控制了多比,他需要多比的帮助。
刚才他试过了,卢修斯的书房可能设下了与霍格沃兹一样的保护措施,所以幻影移形是进不去那间房间的。
不过家养小精灵的魔法与巫师的不一样,它们能做到。
Mario收起了魔杖,抓住多比脏兮兮的枕套:“带我去书房。”
冷冰冰的命令传进多比尖尖的耳朵里,他茫然的转了转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巫师们的幻影移形会伴随有“啪”的一声脆响,但家养小精灵可以无声的藏起自己。
所以,当Mario出现在书房的地毯上时,交谈中的卢修斯和斯内普谁也没有发觉。
“既然黑魔王想要,那就交给他。”Mario落地的时候,听见卢修斯说了这么一句话。
信任</
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终于在霍格沃兹开学的这一天放了晴。
Mario一个人推着行李缓步走进国王十字车站,眼神有些落寞,以至于当罗恩从他身后跑来,拍在他的肩膀上时,他被吓了一跳。
“嘿!Mario,暑假过得怎么样?”红头发的韦斯莱一家跟在后面,每个人都欢笑着跟Mario打招呼,韦斯莱先生单手搂着韦斯莱家唯一的一个女孩子金妮,笑眯眯的看着Mario:“斯内普教授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Mario的眉间闪过一丝不悦,随即被灿烂的笑容取代:“每年开学的时候,他都需要接待新生。”
“一边走一边聊吧孩子们,火车快要开了!”韦斯莱夫人急性子的催促,于是大家在麻瓜们诧异的眼神之中,一个接一个穿过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事实上,今天斯内普并不是因为忙着接待新生的事情,才不能送Mario去火车站。
自从上回去马尔福庄园做客之后,余下的整个暑假,斯内普都不怎么跟Mario说话。
无论Mario主动讨好还是佯装生气,斯内普的回应都是冷冰冰的“哼”一声。
不仅如此,斯内普频繁的早出晚归,除了躲在地下室配置魔药,其余时间一律去了马尔福庄园,躲在那间幻影移形也没有办法进去的房间里。
因为被斯内普狠狠地警告过:“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不经允许闯进那间书房的话,你就永远都不要想再进入我周围三英尺远的范围!”
回想起斯内普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表情,Mario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坐在他旁边的罗恩原本正在吃着一盒比比多味豆,突然笼罩而来的冷气让他哆嗦了一下,手里的豆子掉落撒了一地。
Mario弯下腰去帮罗恩捡豆子,罗恩接过来,脸色还有些苍白:“M-Mario,你刚才有没有觉得很冷?”
“冷?”Mario一脸诚恳:“抱歉我刚才在走神,没有注意。”
罗恩刚要接话,赫敏推开包厢门进来,坐在金妮的旁边,于是罗恩立即微笑着凑上去聊天。
Mario借口说要去趟厕所,起身去了火车厢连接处,站在窗边吹着风。
霍格沃兹特快正从一处山脚下经过,原野吹来的风带着清新的味道,但却没有办法消去Mario心头的忧虑。
下一秒,Mario又陷进了回忆的沉思。
画面跳回到那天在马尔福庄园,Mario用夺魂咒让多比带他进入了书房,卢修斯正在跟斯内普讨论那本黑色日记的事情。
隐身的Mario悄悄走过去斯内普的旁边,斯内普纤长的手指正好从日记上唯一的那两个词上拂过。
“Tom Riddle?”
虽然Mario脑中属于伏地魔的大半记忆都被斯内普消除了,但他总归还是知道,这个名字是他自己的。
于是,他想要看看那本日记,便弯下了腰,小心的不碰到斯内普的身体,探头过去看。
当时卢修斯正在说着:“既然黑魔王想要,那就交给他。”
Mario确信自己全身都被隐身咒挡住了,偏偏就在他的头低到斯内普嘴唇的高度时,他听见斯内普以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在这里。”
随后,斯内普不顾卢修斯诧异的眼神,径直起身离开了书房,而那本日记则被留在了椅子上。
Mario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脑中斯内普那个冰冷的眼神赶出去,他不知道斯内普是如何发现自己的,也不知道斯内普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以至于从那之后就一直不肯跟自己说话。
那本该死的黑色日记本斯内普并没有带走,Mario被斯内普冷漠的锋芒扎的心头火起的时候,好几次想要冲进马尔福家把那本日记夺来,撕成碎片解恨。
“都是那本日记!”Mario狠狠的咒骂。
幸好他一个人站在车厢连接处,周围没有人,否则一定会被Mario眼里涌起的残忍和杀意吓到的。
卡尔森匆匆忙忙治疗完一个被魔杖走火伤到的老女巫之后,不等下班时间,就离开了圣芒戈医院。
因为在他的家里,还有另一个重伤患在等着他。
奇洛因为没有拿到日记被伏地魔狠狠的惩罚之后,赶出了马汀峡谷,带着“将功赎罪”的命令和满身的伤来到了卡尔森的家。
治疗黑魔法的伤害并不是卡尔森的专长,更何况奇洛身上那些伤是伏地魔留下的,一般的治疗咒语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卡尔森回到家的时候,奇洛仍在昏睡。
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卡尔森推开堆满桌面的魔药瓶,抽出埋在最底下的一个日记本来。
Mario不知道那本导致了斯内普与他冷战的日记本其实只是一个复制品,真正的原品,早就落在了卡尔森的手里。
弯腰靠近奇洛的耳朵,卡尔森轻声问道:“你就这么想拿到这本日记吗?为了它,宁可被黑魔王打死吗?”
昏睡的奇洛无法回答卡尔森的问题,他只是周身那因为连睡梦也无法抵消的疼痛而皱起了眉。
“……”卡尔森一扬手,日记被狠狠地摔飞出去,滑进柜子底下。他在床头边坐下,抱起奇洛的头靠在自己腿上,拧开一瓶止疼的药水,仔细的喂奇洛喝下去。
喝了药之后奇洛紧锁的眉间终于舒展了些。
卡尔森这才舒一口气,跌坐回椅子上。
“到底那本日记里有什么,让黑魔王这么想要得到它?”看着奇洛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卡尔森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日记飞来!”他挥舞了一下魔杖,日记本立即从满是灰尘的柜子底下飞了出来。
如果伏地魔知道,自己的魂器被仆人扔进了柜子底下,估计会气的冒烟吧?
“嗤!”卡尔森一面冷笑一面打量着日记,他检查过无数遍,这本日记根本不存在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有些破旧,纸页发黄。
“除了里面没写字,它就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旧日记本,而且还是麻瓜物品,黑魔王最讨厌麻瓜不是吗,那他要来干什么?”卡尔森的语气非常不屑:“难不成,黑魔王突然想写日记?”
话音刚落,卡尔森看见床上的奇洛咳嗽了一声,有快醒来的迹象。
他忙将日记本藏进了长袍口袋里,起身去倒了杯水来:“教授,您醒啦?”
奇洛看见了卡尔森,他一张口:“日记呢?那本日记,你拿到没有?”
日记日记,又是日记!卡尔森突然暴躁起来,这么长时间来奇洛住在这里,大半时间都是昏迷的,但是每次清醒过来,必然会问这一句!
每一次,卡尔森都会装出满脸羞愧的表情来,解释说还没有。
这一回,他突然失去了耐心:“没有,我拿不到!你以为马尔福庄园是游乐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奇洛被卡尔森吼得愣住了,他正要解释,却被突然涌上来的剧烈咳嗽憋得喘不过气:“咳咳——咳咳——卡尔森———我——”
卡尔森生硬的转过脸,悄悄的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了决心:“不过,我查到了那本日记就被马尔福藏在他的书房里。”
直视着奇洛的眼睛,卡尔森将自己精心编制很久的谎言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了他。
“从这里的壁炉去马尔福的书房,我的一个病人是魔法部飞路网办公室的,我用一个小把戏从他那里得到了这个一次性的通路机会,没有人会查到。”
二年级的学生不需要渡湖,从霍格沃兹特快下来之后,他们乘坐夜骐拉的车径直去参加开学宴会。
夜骐是一种令人惊讶的生物,只有亲眼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得见它。
因此,当哈利与罗恩坐在缓缓前行的马车中讨论是什么样的咒语让这马车自动行驶的时候,Mario并没有给他俩做解释。
当他们到达霍格沃兹城堡的时候,能远远看见黑湖上缓缓而来的小船。
然后大家涌进礼堂,互相问好,聊天,等待开学晚宴的开始。
Mario没在教授席上看见斯内普,于是他悄悄的从礼堂离开,直奔斯内普的办公室而去。
刚走到办公室外面的那条走廊,Mario一眼看见了一个人影倒退着从斯内普的办公室出来。
铂金色的长发,银质蛇头手杖,除了卢修斯·马尔福,还有谁!
Mario无声的退到墙角阴影里,等到卢修斯走远之后,他立即叩响了办公室的门。
“父亲,你在吗?”
片刻之后,斯内普打开了门。
Mario仿佛被石化一般,僵在了门边。
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斯内普满面潮红,呼吸急促,眼神闪躲,长袍全是褶皱。
斯内普在Mario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倒退了一步,随后转身往里走:“进来,顺手关门。”
其实刚才他一直在跟卢修斯两人尝试着用各种咒语从那本黑色日记里得出些信息来,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得到,把自己折腾得狼狈不堪不说,还差点儿毁掉了那本可怜的日记。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却看见Mario还站在门口:“你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得走了,开学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Mario勉强撑开一个笑脸,抬腿朝斯内普的方向走过去:“父亲我可以吻你吗?”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却觉得每一脚踩下去,都像踩在云里,根本落不到实处。
“你来找我,就是因为发 情吗?”斯内普冷笑着嘲讽,却并没有推开Mario抱住自己肩膀的手臂,他看着Mario的眼睛,嘴唇有些羞涩的抿着。
Mario的鼻尖贴上斯内普,他停住了,长时间的沉默。
“我想你了。”
斯内普心头警铃大作,难道,难道Mario发现了什么吗?为什么他最近总是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斯内普闭上了眼睛,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完美的掩饰情绪变化,却惟独不能对着Mario漆黑的眼眸说谎,他会觉得自己被吸进了那黑色的旋涡中,惊慌失措,无法自拔。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越来越远。”Mario不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就好像他不会问斯内普刚才有没有跟卢修斯发生什么。
他只是安静的抱着斯内普,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脑中搜寻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把眼前的状况跳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桌面上的黑色日记本。
“它怎么在这里?”Mario随口问道。
斯内普突然一把推开Mario,从椅子上跳起来,一直退后到桌子的另一面。
“父亲,你怎么……”Mario伸手想去扶着他,只听见斯内普冷冷的呵斥:“你别过来!”
Mario完全疑惑了,他仿佛听见了“刺啦”一声画面被撕碎的声音,原本温馨甜蜜的气氛瞬间降到了零点一下。
刚才还抱着自己的斯内普,一下子举起了他的魔杖。
“这,这是怎么了?”Mario没有再走向斯内普,他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试图更靠近斯内普的脸:“父亲!”
斯内普的魔杖丝毫没有动摇,他的下巴朝Mario的左手抬了一下:“你不就是想要这本日记吗?”
Mario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按在那本日记上,他连忙收回手:“不,我没有,我只是——”
“不要解释了!”斯内普说得很慢,似乎每吐出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脸上血色迅速的消退,惨白的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你一定认出了这本日记,就是你的魂器吧?我早该猜到了,从那个名字。”
“魂器?”Mario的尾音高高的扬起,他等着斯内普继续说。
“永生,你说过的,你在永生的路上走得比谁都远!”斯内普的身体晃了一下,他快要坚持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那么痛,痛得不能呼吸:“那天在卢修斯的书房,你就想要偷走这本日记吧?可惜被我发现了,你没有机会下手了是不是!”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Mario站直了身体,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似乎变成了血红色,不过他克制住了。他平静,甚至是冷漠的看着斯内普:“那天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的隐身咒有问题吗?”
“除非你能停止你的心跳,屏住你的呼吸,藏起你的味道,否则,我都能知道。该死的,只要你靠近我,甚至不需要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我的心就会疾跳,你到底对我施了什么咒语?”
Mario猛然转过身去,只要再看着斯内普,哪怕一秒钟,他也会忍不住冲过去抱着他疯狂亲吻的。斯内普说靠近会让他心跳加速,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会因为斯内普的一个笑容而开心一整天,会努力去做一切能让斯内普高兴的事情,一个人的时候,只要想起斯内普便会傻笑,难道这一切,也是因为咒语吗?
“对你来说,这一切只是因为咒语吗!!”
Mario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不屑一顾的指着桌上的日记:“是你在我儿时删除了我脑中的记忆,你就该知道,我根本就对魂器的事情一无所知,除了去年被奇洛带走的那个挂坠盒。至于这本日记,它根本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日记本而已。”
说完,转身,离开,关门。
即便是濒临崩溃的状态,走出斯内普办公室的Mario仍然让自己恢复成为了一个普通的格兰芬多二年级生,脸上带着对开学晚宴的期待的笑容,小跑着奔向欢声笑语的礼堂。
内心一切的惊涛骇浪都被他深深的埋藏着,斯内普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像雕塑一样一刀一刀刻在了他的心里。
而办公室里的斯内普,在Mario离开之后五分钟,也恢复如常。
他拿起桌上的日记,走进壁炉里:“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卢修斯正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做客,被邓布利多热情的甜点腻到说不出话来。
“把它交给黑魔王吧,我们不需要任何的复制咒语了。”斯内普没有心情做更多的解释:“开学宴会就要开始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新上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与校长一起迟到。”
“等等,你是说它不是一个魂器?”卢修斯问道:“那为什么神秘人想要得到它?”
“这个问题,奇洛会帮我们向伏地魔提出来的。”邓布利多直呼黑魔王的名字,然后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哆嗦了一下的卢修斯。
斯内普躲开了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他一直觉得邓布利多的眼神能够看穿他人的心事,而此时,他的心里装着的那个人,可不想被邓布利多发现了。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日记不是魂器的,你只管想办法把它交给奇洛,装成一个忠心的食死徒吧。”斯内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随后率先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卢修斯从霍格沃兹回去马尔福庄园的时间,刚刚好还没错过晚餐。
他给了妻子纳西莎一个热情地拥吻,然后看着妻子脸上升起的红晕大笑着在餐桌前坐下来享用美味的晚餐。
的确,他好久没有这样轻松了。
一直背负着食死徒的压力艰难的在魔法部与黑魔王孤独周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为保护妻儿和家族的安全,到了这一刻,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别担心。”他微笑着取出那本日记放在桌上,握住了纳西莎有些凉的手:“邓布利多答应了我,他会保护德拉科的安全,我需要做的,不过是跟以前一样,别让黑魔王看穿我的行动就行。”
用过晚餐,卢修斯照例上楼去书房整理马尔福家族的产业,打开书房门进去,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立在窗前。
“晚上好啊,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立即认出了这个沙哑而且有些颤抖的男声。
他毫不犹豫的反手将书房门关上,点亮房间里的灯:“你好,奇洛教授。”声音有一丝冷漠,却又不生硬,正是卢修斯惯常的语调。
“我正烦恼着要怎么把东西交给你——”卢修斯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抓在手里的日记:“殿下吩咐取回的东西,我顺利拿到了。”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奇洛的预料了。
他原本以为,卢修斯肯定是想要背叛黑魔王了,所以才会拿到了日记,并且自己藏起来。
“没想到,他不仅二话不说把日记交给了我,还请我帮他向黑魔王转达‘最忠实的仆人’的问候。”回到伦敦卡尔森的家里的奇洛一边喝着卡尔森为治疗他身上的伤而配置的各种魔药,一边跟卡尔森描述着在卢修斯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在意卡尔森态度的冷淡。
一边说着,奇洛将取回来的黑色日记本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递给卡尔森看:“就是这个。”
卡尔森眼里闪过一丝不快,正在帮奇洛涂药的手上稍微加了些力,奇洛立即疼的抽起了嘴角:“收起来,黑魔王让你拿回这本日记,没说你可以像展览一样到处拿给人看吧?”
听出卡尔森语气里的寒意,奇洛眼里的笑容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我——我以为——拿到了日记黑魔王就不会生气了,他——”
卡尔森伸手,穿过奇洛肋下,紧紧抱住了身前这个还在试图解释什么的家伙。
“好了别再说了,我知道,黑魔王对于没用的仆人一向不会手软,拿不到日记他会杀了我们,不是吗?”卡尔森将脸埋在奇洛肩头柔软的衣物里,深深地吸一口气,入鼻是清冽的药香,混杂着一丝血腥味。
“这——这——”奇洛僵硬的像块石头,一动不敢动,巨大的眩晕感让他连呼吸都不能,他艰难的在自己舌尖上狠咬一下,勉强挤出几个字:“卡尔森,你怎么了?”
“嘻。”卡尔森歪头,将嘴唇贴上奇洛的耳朵:“教授,别再掩饰了,你以为我听不到你激烈的心跳声么?说实话给我听,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说话的时候,卡尔森的唇轻柔擦过奇洛的耳朵,他满意的看着奇洛原本雪白的耳朵染上了粉红色。
“你在说什么——啊!”一声惊叫,奇洛差点摔了手里的魔药瓶,那是因为卡尔森在他的耳朵上舔了一下。
“还不想承认么?”卡尔森抬腿跨坐在奇洛膝上,他握着奇洛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前,收起脸上戏虐的笑意,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奇洛,轻声但坚定的说:“可是我早就爱上你了。”
霍格沃兹的礼堂里哀声一片,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面露愁容,。
那是因为邓布利多校长刚刚宣布了今年斯内普教授将兼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一职位。
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没有对他的上任发表任何演说,他只是用他黑色的眼睛扫视了整个礼堂,瞬间就让原本欢声笑语的礼堂安静的能听见城堡外面的风声。
尽管后来各式各样的美食出现在长桌上,依然没能再激起同学们激动的心情。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Mario一直都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吃着一块松饼,没有与哈利他们交谈,也没有抬头向教授席上的斯内普看上哪怕一眼。
所以他不知道,在晚宴正式开始没多久,斯内普就悄悄从教授席离开了。
“原来对你来说,这一切只是因为咒语吗?”斯内普发现即便是大脑封闭术也无法让Mario的这句话停止在自己的耳边回响。
他将自己关进魔药间,以为专心配置魔药的时候自己就会忘记这些事情了。
结果Mario离去时那黯然的眼神让他的心头痛的像针扎,居然在配置再简单不过的,一年级学生都能配置出来的疥疮药水时,犯了当年纳威犯过的错误,忘了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就加了豪猪刺进去。
绿色的浓烟迅速弥漫在魔药间里,伴随着很响的咝咝声,要不是斯内普及时发现并且清理掉了那锅“毒药”,恐怕接下来整个霍格沃兹都要震惊了:魔药大师斯内普居然炸掉了一个坩埚!
晚宴结束后,回到格兰芬多塔楼时,Mario不顾罗恩锋利的像刀一样的眼神,硬生生的将赫敏从罗恩身边借走了。
“赫敏,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吗?”Mario笑得很随意,他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是关于麻瓜的,你知道我对麻瓜了解的不多。”
——哦,黑魔王居然也会玩这种“这个问题不是我的,我只是随便问问”的把戏。
无所不知小姐向来不会拒绝他人的求教,特别是当提问人态度陈恳,彬彬有礼的时候。
“是这样的,如果一个麻瓜,爱上了另一个,但是对方却——”Mario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得不自然,不过他很快掩饰了过去:“对方却不爱自己,那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知道!”不等赫敏回答,一直站在壁炉前假装欣赏壁炉台子上的雕塑其实是在时刻关注着Mario与赫敏聊天内容的罗恩猛然跳了过来,他抢在赫敏回答之前,大声而且快速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问问你的心,你爱的这个人,你舍得放弃她吗?如果舍得,那就在做出更多无谓的付出以及受到更多可能的伤害之前抽身而退;如果不舍得,那就鼓起所有的勇气,用心去追求想要的幸福吧,即便受伤也在所不惜。”
一口气背完了自己的答案,罗恩自豪的笑着,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赫敏,心头得意的想,幸亏暑假的时候去伦敦麻瓜书店买了一本《怎样谈恋爱》,多读点书果然收益颇丰,这么快就用上了!
Mario看了一眼罗恩,然后迅速的起身离开,将沙发留给他和赫敏。
他只带走了罗恩的那个回答。
(此处有省略五千字,严 打期间,一律喝水戒肉。)
月上中天的时候,奇洛从睡梦中醒来,在怀中安睡的卡尔森眼角轻吻一下,然后坐起身打算起床。
“去哪?”卡尔森脸上情 事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疲惫的声音柔软低沉,他枕着奇洛的腿,明知故问道。
奇洛慌忙别过脸去,伸手拉扯着薄被,覆上卡尔森白 皙的肩头,遮住皮肤上大朵猩红的草莓形痕迹:“天——凉,遮——遮起来。”
“扑哧!”卡尔森忍俊不禁,故意一蹬腿,将整床薄被都踢到地下去,眼神挑衅的看着奇洛。
交叠的长腿轻轻曲起,单薄的身体弯成诱 人的曲线,凝脂一样的皮肤上处处盛开着妖异的红梅,只两个呼吸之间,卡尔森果然看到了奇洛双腿之间的怪兽站起身来。
抬起头,卡尔森看了一眼奇洛,立即扫兴的站起身,顺手捡起地上的长袍裹住自己:“算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天亮之前我们能到达马汀峡谷吧?”
奇洛正痛苦的压抑着身体本能的反应,他必须尽快将日记交给黑魔王。
“卡尔森,你不要生气,我——”奇洛跳下地来,双腿之间尴尬的状况让他走起路来十分不便。
“我没生气。”卡尔森懒得回头看他,一摔门钻进卫生间里,一拳捶在墙上:“黑魔王黑魔王,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卫生间是施了隔音咒的,所以外面的奇洛什么也听不到,他当然也就不知道卡尔森说了些什么。
“我倒要看看,把那本假日记交上去,你的黑魔王还要不要你这个仆人!”
天快亮的时候,马汀峡谷里,伏地魔一手拿着奇洛带回来的日记,一手把玩着奇洛的魔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尊敬的殿下,我还给您带回了另一条好消息。”奇洛隐约觉得黑魔王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不过他没有这样的胆子去猜测黑魔王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马尔福成功的让斯内普当上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这么说,他是我忠心的仆人了?”伏地魔的声音像平常一样冷,他盯着低着头的奇洛看了一会。
——眼前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应该没有胆子背叛我吧?要是他做的手脚,那他应该不敢拿着这本假日记回来。——伏地魔不动声色的思考着——那就是马尔福?他可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
冷汗悄悄沿着奇洛的发间流淌下去,他仔细琢磨着伏地魔的问题,却不敢轻易开口回答。
伏地魔抬起头,目光落在了远处站着的卡尔森,他记得这个美貌的少年,似乎跟奇洛关系很不错。
“这样吧,我再交给你一个任务。”伏地魔“好心”的帮奇洛解决了眼前的困境:“我知道你不能出现在霍格沃兹,你去找马尔福,让他转告斯内普,来这里见我。”
奇洛刚要回答,一束刺眼的光芒在他眼前出现,击中了伏地魔手中的日记,可怜的日记本立即化作粉末:“只要斯内普来了,我就不惩罚你带了假的日记来给我,怎么样?”
“不不不,主人,不是我……”奇洛立即趴倒在地上,慌乱痛苦的哭泣起来:“我不知道,不是我,马尔福给我……”
伏地魔懒得听奇洛刺耳的嚎哭,他直接给了奇洛一个无声咒,然后仰头冷笑:“在你带着斯内普回来之前,你漂亮的小朋友就留在峡谷里,陪我们的狼人们玩玩游戏吧。”
无声咒让奇洛无法说话,他连求饶都没有办法,只能惊恐的看着狼人道格拉斯走过他身边:“放心,我会陪你的小朋友好好玩玩的。”
里德尔的日记
陋居从外面看,以前似乎是个石头垒的大猪圈,后来在这里那里添建了一些房间,垒到了几层楼那么高,歪歪扭扭,仿佛是靠魔法搭起来的(哈利提醒自己这很有可能)。
红房顶上有四五根烟囱,屋前斜插着一个牌子,写着“陋居”。
大门旁扔着一些高帮皮靴,还有一口锈迹斑斑的坩埚。
几只褐色的肥鸡在院子里啄食。
三个韦斯莱慢吞吞的跟在两位客人后面,德拉科和哈利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俩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围。
“非常差吧,肯定比不上你的家。”罗恩干咳两声,走过来对德拉科说,然后又转头看着哈利:“其实连你的家都比不上,这里……”
“没有!”哈利和德拉科齐声打断了罗恩:“太棒了!”
哈利是真心的,女贞路的房子确实比陋居看起来更漂亮更新,不过那不是他的家,那幢房子的门牌上写着的是“德斯礼一家”。
德拉科则是出于礼貌,虽然他确实觉得陋居有待修整,不过以他的教养,绝对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陋居的厨房很小,相当拥挤,中间是一张擦得干干净净的木头桌子和几把椅子。
当五个大男孩都走进去之后,厨房就窄的几乎不能转身了。
不过这没什么影响,因为早餐都是从大家头顶上飞着盛进各人的盘子里的。
哈利饿坏了,他昨晚就没能吃上晚餐,佩妮姨妈给他的那块石头他留在女贞路的床头了。
韦斯莱夫人心疼的看着哈利狼吞虎咽的吃相,眼圈都红了,连着给哈利添了四次,直到哈利顾着肚皮仰在椅背上喘粗气才停下来。
早餐快吃完的时候,韦斯莱先生回来了,他是个瘦瘦的男人,有点谢顶,可他剩下的那点头发和他孩子们的一样红。
他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袍,显得风尘仆仆。
不等韦斯莱先生对哈利的到来表示惊讶,韦斯莱夫人就怒气冲冲的挥舞着拨火棍开始叙述三个红发小子闯的祸,半夜偷开着一辆会飞的麻瓜汽车去了麻瓜世界。
韦斯莱先生表面上在帮着莫丽教训儿子,事实上,莫丽一转过身去他立即就站着眼睛问孩子们汽车费的怎么样。
见到德拉科也在,韦斯莱先生意外了一下,不过他仍然礼貌的问候了德拉科的父亲马尔福先生,说起来,韦斯莱家跟马尔福家还是亲戚呢。
因为韦斯莱先生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远方表兄。
“对了,昨天晚上搜到什么东西了吗,爸爸?”弗雷德急切的打断了韦斯莱先生。
“只有几把会缩小的房门钥匙和一只会咬人的水壶。”韦斯莱先生打着哈欠说:“在莫特莱克家发现了一些非常古怪的雪貂,他被带去问话了,可那是魔咒实验委员会的事儿,谢天谢地。还有一些很麻烦的东西,但不归我的部门管。哦对了——”韦斯莱先生看着德拉科:“你的父亲也去了现场,他似乎对那些麻烦的东西很感兴趣。”
德拉科刚要接话,韦斯莱先生又打了个哈欠,开始吃早餐了,于是德拉科便没有再问。
卢修斯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外面的雨正下的昏天暗地的。
闪电如同恶龙一样穿梭在云层之中,雷声震耳欲聋。
纳西莎见到自己丈夫被雨浇的湿透的狼狈模样,心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卢修斯亲吻了一下纳西莎,他的长袍湿透了,因此没有拥抱妻子:“德拉科不在?”
“说是去拜访霍格沃兹的同学了。”纳西莎喊来家养小精灵多比,为卢修斯准备好洗澡的热水和换洗衣物。
卢修斯一边答应着一边往浴室走,快到门边的时候,趁着纳西莎去厨房的机会,一转头悄悄上了楼,钻进自己的书房里,紧紧锁上了门。
他从长袍里层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用层层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扔掉外层湿透的黑布之后,露出里面的物品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很普通的塑皮日记簿。
这是昨夜在搜查现场发现并悄悄带回来的,只能拿到这一件,其他的都被魔法部收走了。
卢修斯在窗边站了一会,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太阳穴疼得厉害。
“这样的日子,真的又开始了。”他不知不觉的,让心里话变成了微弱的叹息。
突然,眼前的窗玻璃上出现了奇洛那张扭曲的脸,卢修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撞在桌子上,眼疾手快扶住了酒杯,否则玻璃碎裂的声音必然会惊动了纳西莎。
再看窗户上,那张脸已经消失了,卢修斯舒了口气,幸好只是幻觉。
不过,就算是幻觉,奇洛那双阴冷的眼睛还是让他不能忘记。
卢修斯以前在霍格沃兹见过奇洛几回,这个年轻人瑟瑟索索的,看起来十分胆小怕事,根本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再加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腐败气息,让卢修斯不得不郑重思考奇洛说的那席话的可信度。
“难道黑魔王真的回来了?”他回头去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本日记本,从表面上看,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还有些破旧的日记本,甚至不是巫师世界的产物。
封面上写着一行日期,墨水因为时间太久已经褪色了,毕竟它已经有五十多年了。
卢修斯走过去,手伸到日记本上方,却又停住了。
贸然打开一本日记本绝对不是明智的,各种各样的恶咒都有可能躲在封面底下,等着击中第一个翻开它的人。
魔法部有好多这样的例子记录在案呢,曾经有一本书,会炸瞎翻开它得人的眼睛;凡是读过《巫师的十四行诗》这本书的人,一辈子都只能用五行打油诗说话;巴斯的一位老巫师有一本书,你一看就永远也放不下来,走到哪儿都把脸埋在书里,只好学着用一只手做所有的事情。
因此,卢修斯抬头喊了一声:“多比!”
随着一声抽鞭子似的噼啪巨响,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多比幻影显形出现在了斯内普的面前。
它长着两只蝙蝠似的大耳朵,一对突出的绿眼睛有网球那么大,穿着一个脏兮兮的破烂枕套,卑微的低着头:“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卢修斯用手杖指了一下那本日记:“翻开它!”
即便明知道可能会有危险,多比仍然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他低眉顺眼的走过去,颤抖着翻开了日记本的封面。
什么也没有发生。
“再翻一页。”卢修斯冷冷的命令道。
多比照办,仍然什么也没发生。
卢修斯一直在旁边站着看,第一页上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再往后翻则什么也没有。
卢修斯喝走了多比,他抽出魔杖,试验了各种各样的显性魔法。
最终,也没有能再从那本日记里多得到一个字。
“汤姆·里德尔。”卢修斯将日记翻回第一页,冷笑一声:“如果这是真的话,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哈利的第一次飞路粉旅行说不上愉快,火焰像一股热风,他一张嘴,马上吸了一大口滚烫的烟灰,急速的旋转让他的胃非常不舒服,最终,他脸朝下狼狈的从壁炉里滚了出来,摔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可怜的眼镜牺牲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走错炉门,狼狈是狼狈一点,不过成功的到达了德拉科家的客厅。
多比当时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他第一眼就看见了从壁炉里滚出来的哈利脑门上的闪电疤痕。
“哈利波特!”多比尖叫一声,他丢下了手里的抹布,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哈利面前:“多比一直想见您,先生,不胜荣幸……”他深深鞠了一躬,细长的鼻子都碰到了地毯上。
哈利很尴尬,他的眼镜彻底碎了,因此他看不清楚眼前在跟自己打招呼的是谁,他只能伸出手去,扶着那团影子:“你好——你——”
多比抬起头,他打了个响指,地板上的眼镜碎片“嗖嗖”飞起来,汇集到哈利脸上的眼镜框里面,合成完整的一片。
“哦!”哈利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视线重新恢复清晰,他摘下眼镜看了又看,然后戴回脸上:“太感谢你了!哇——你是——”看清了多比的模样,哈利向后跳了一大步,刚好跌进了正从壁炉里出来的德拉科怀里。
德拉科一手搂着哈利,一手撑在身后壁炉上:“小心!”
多比以为自己闯祸了,他尖叫一声趴倒在地上,拿自己的脑袋拼命撞地板,嚎啕大哭起来:“马尔福少爷,波特先生,都是多比不好,多比——”
“停下!”德拉科扬声喝道。
多比立即停下了磕地,但仍然趴在地板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一看就知道仍在哭泣。
“快走吧,回厨房去,被父亲发现了你又得挨揍。”德拉科皱着眉头打发多比走。
“啪”的一声,多比消失了。
哈利不解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敛着手立在壁炉前面,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家:“哈利,欢迎来到马尔福庄园。”
这是一间非常宽大的客厅,一个水晶大吊灯在天花板上挂着,墙面贴着暗紫色的墙纸,挂着很多肖像。
地面铺着花纹繁复的羊绒地毯,踩上去悄然无声。
华丽的大理石壁炉前有一张下午茶矮桌,四张椅子摆在周围,靛青色的花纹一直延伸到椅脚上。
哈利由衷的赞叹:“非常豪华。”
德拉科满意的点点头,他拉起哈利:“要不要去见见我的母亲?”
既然要到人家来做客,而且还要长住的话,没理由不跟主人打个招呼。
于是哈利跟在德拉科后面走去起居室,德拉科解释说,通常情况下,他母亲纳西莎整个下午都会待在起居室里。
意外的是,今天不在。
德拉科改了主意,他带着哈利去他的房间:“我住在南堡的塔楼,你可以住在我的隔壁,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让多比帮你做,他是我们家的家养小精灵。”
哈利道了谢,德拉科带他到房间门口,两人就告别了,一晚上没有睡觉,他们都困的没力气说话了。
一头倒在柔软的床上,哈利试着跳了一下,床垫非常柔软,比女贞路那块硬邦邦的木板不知道舒服多少倍,房间里还有淡淡的熏香。
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波特先生,醒醒!”
哈利刚睡着没多久,突然被低低的说话声吵到,他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发出抗议的嘟囔声,把头蒙进被子里接着睡。
多比却不气馁,他继续拿细细的手指头戳戳哈利的肩头,呼喊哈利的名字:“波特先生!你必须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波特先生!”
哈利终于被吵醒了,他皱着眉头坐起来:“谁在那里?”
“是我!”多比战战兢兢的从阴影处走到月光底下,他绞着手指,眉头皱在一起,一脸害怕的模样。
哈利摸到床头柜上的眼镜戴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友善:“对不起,多比,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波特先生跟多比说对不起……”多比的眼眶湿润了,他试图抱着自己的头,手刚碰到耳朵的时候立即尖叫一声缩了回来。
哈利这才注意到,多比的耳朵受伤了。
“那是怎么回事?”他想起白天德拉科说过‘父亲又该揍你了’:“是被马尔福先生打得吗?”
多比听见马尔福先生,哆嗦了一下:“当——当然不是,主人没有惩罚多比,是多比自己把耳朵放进了烤箱里……”
“天哪!”哈利打断他:“你干嘛要这么做?”他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家养小精灵不会是自虐狂吧?
“因为多比要来见您,多比不能背叛主人,所以多比要对自己进行最严厉的惩罚。”多比抽抽搭搭的说着。
“来见我就是背叛主人?”哈利更糊涂了。
多比摇头,他犹豫着,从枕套底下抽出一个黑色的日记本来:“多比偷了主人的东西,多比该死!”他的情绪突然恶劣,冷不防跳了起来,用脑袋疯狂地撞着窗户,嘴里喊着:“坏多比!坏多比!”
“别这样!”哈利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把多比拉回床边:“你为什么要偷主人的东西?”他捡起了被多比丢在地上的日记本,信手翻开:“这是什么?”
多比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主人带来的坏东西,主人总是带这样的东西回来,上次有一个黑色描金的盒子,主人让多比打开,结果里面跳出来的毒蜘蛛差点杀死了多比。”
“所以你就偷走了?”说话间哈利已经粗略的把日记本翻了一遍,除了第一页写着一个名字,那整本日记都是空的。
这一句话勾起了多比的愧疚心,他一下子跳到床头柜上,拿起笨重的黄铜烛台狠狠敲自己的头:“多比是坏孩子!多比是坏孩子!”
哈利劈手夺下烛台,多比的前额已经被敲破了:“多比!我不准你在惩罚自己,你到床上来坐好,对,坐在那里跟我说话,好吗?”
“坐——坐下!”多比呜咽道:“从来……从来没有……”
哈利在多比拿自己的枕套擦鼻涕之前递过去自己的手帕:“用这个擦吧!”
多比没有接,他郑重的看着哈利,从床上跳下来,站到床头柜上:“从来没有巫师让多比坐下,也没有巫师给多比手帕,像对待正常人那样——波特先生,你必须离开这里,必须!”他一个劲的把哈利往门边推。
“到底怎么了!”哈利皱起了眉头:“说清楚,还有这本日记!”
“主人——”多比强忍住自残的冲动:“主人会害了波特先生的,主人在帮助‘那个人’做事,他带回来的东西都是应该被销毁的黑魔法物品,多比不能让主人这样做,决不允许!”
“你是说——”哈利扬了扬手里的日记本:“这也是黑魔法物品吗?”
多比摇头:“多比不知道,但是主人带回来的东西多比都要丢掉,女主人不喜欢这些东西。”
“女主人?你是说德拉科的母亲吗?她知道你把这些东西偷走扔掉?”
多比点了点头:“是女主人让多比去做的,多比会被主人惩罚,多比没有听从主人的话藏好这些东西,多比该死!多比该死!”他狠狠的用拳头打自己的脸。
哈利看着他:“这本日记,可以给我吗?”
“波特先生需要它来对付‘那个人’是吗?”多比眼里露出了崇拜的神情:“波特先生的事迹多比都听说过,多比……”
哈利打断了他,他真的不习惯听着别人赞扬自己:“那么我收下了!”
多比凑上来:“波特先生什么时候离开呢?多比可以帮您拿行李,多比可以幻影移形。”
“不。”哈利摇头:“我要留下来对付‘那个人’,不是吗?”
事实上,他是对多比的话半信半疑。
攻受之争
马尔福庄园坐落在半山腰上,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林。
蜿蜒的山路从山脚下一直延伸到城堡外面的草坪,阳光明媚的午后,马尔福妇人会坐在草坪的阳伞之下,喝着悠闲的下午茶,家养小精灵多比总是及时的送上女主人喜欢的点心,葡萄架下得钢琴是个技艺高超的演奏家,任何曲子它都非常拿手,当然,这是魔法的功劳。
德拉科会在草坪上练习飞行,骑着扫帚穿梭在树梢之上,穿梭于茂盛的林间,经过瀑布的时候,清凉的泉水溅在脸上,带着自然的清香。
卢修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楼上的书房里,处理家族的事物。但是每天傍晚的时候,他都会带着妻子沿着小溪散步。他们不常交谈,但是眼神里自然有着旁人不可比拟的默契,只消一个眼波流转,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十年的时间,马尔福庄园一直是这样平静和美。
直到那个暴雨的傍晚,卢修斯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顶着夜色冲进了雨帘。
纳西莎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目送着丈夫的背影消失在漆黑一片的丛林之中。
许是幻觉,她似乎看见黑暗之中,有一张血盆大口缓缓张口,大口大口吞噬着马尔福庄园的幸福。
不,她绝对不允许。
纳西莎是个温柔的女人,轻言细语的说话,从不与人发生纠纷,有不同意见时也只会抿着嘴微笑。
但她又是个坚强的女人,她要捍卫的东西,就绝不容许别人染指,不管这个“别人”是谁。
卢修斯陆陆续续带回来很多不应该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东西,纳西莎装作毫不知情,就像卢修斯希望的那样;但是背地里,她吩咐多比处理掉了所有的东西,能烧的烧掉,不能烧得统统丢进悬崖底下。
那本汤姆·里德尔的日记,原本也是应该化为灰烬。
住在像马尔福庄园这样豪华的城堡里有一个好处就是,空间大到你不能想象。
哈利在马尔福庄园住了一整个星期,都没有与庄园主夫妇见过面。
卢修斯和纳西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庄园里来了客人。
哈利跟德拉科住在南堡,卢修斯夫妇住在主堡。
每天早晨的时候德拉科会问候父母早安,一家三口共进早餐,然后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德拉科邀请过哈利一同去,但是哈利拒绝了,他还记得多比跟他说过的关于卢修斯的话。
他没有让德拉科知道多比说过的话,只说自己不了解贵族的礼仪,不想丢了脸。
哈利从多比那里拿到了里德尔的日记,以及多比的警告。
他花了不少时间研究那本日记,特地写信给赫敏请教了所有显影的魔咒,但统统一无所获。
现在,那本日记就平静的躺在哈利的枕头底下,哈利夜夜枕着它入睡,连噩梦都没有做一个。
多比是个与众不同的家养小精灵。
他确实勤勤恳恳尽职尽责的完成着一个家养小精灵的工作,为主人提供最好的服务;但是,他却又是叛逆的,他不愿意当仆人。
于是,哈利就见到了很多类似这样的场景:纳西莎吩咐多比做某件事,多比没有做,但是他会非常残忍的惩罚自己;或者多比去做了,但是他会一边做一边抱怨,到头来还是自残。
。
哈利帮不了多比,每次他试图让多比停止自残,多比都会痛哭流涕的感激哈利赞美哈利,然后不小心在言语间流露出对自家主人的不屑,并且为此进行下一轮的自残。
以至于到后来,哈利干脆习惯了,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在多比受伤之后帮忙包扎一下。
哈利与马尔福一家的正式见面,并算不上太愉快。
在哈利住进马尔福家的第十天,那天是个阴天,薄薄一层云遮住了夏日的阳光,透下稀薄的一层落到地面上,穿林而过的风带来瀑布的清凉气息。
午后,哈利吃过多比送来的草莓布丁,跟德拉科倚在天台边上闲聊。
远远地,他们看见卢修斯从庄园大门进来,表情非常阴冷。
多比一看见卢修斯回来,立即就幻影移行消失了。
德拉科看见了父亲卢修斯的表情,他说从没见过父亲那样生气,卢修斯应该是最注意自己形象的贵族,任何时间任何场合,他都不允许自己的表情出卖自己的情绪。
哈利看出德拉科的担心,于是提议两人偷偷溜去看看情况。
刚来到主堡大厅外面走廊的时候,两人就听见了多比凄厉的惨叫和克制的哭声。
哈利心一紧,要不是德拉科及时拉住他,就冲了进去。
两人躲在了门外偷听,只听见卢修斯的声音越来越高,到后来简直就在咆哮。
“你是不是拿走了那些东西?”
多比的哭声陡然变了调,升高又降低,勉强听出来是在回答:“是的。”
纳西莎的声音插进来:“那些东西,原本就不该存在,不是吗?”
德拉科听见他母亲这样坚持的语调,倒还意外了一下。
卢修斯勉强压制住些自己的怒气:“你都藏到哪里去了?”
多比又一声惨叫,估计是被踢了一脚,他没有回答。
卢修斯接着问:“都销毁了吗?有没有私自藏着什么?”
多比仍然不回答,他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含含糊糊听不清楚。
纳西莎也着急了:“多比!你到底有没有全部毁掉?家养小精灵不能说谎!不能向主人隐瞒任何事情!”
多比的哭声更大了,他哽咽着嘟囔:“多比不能说谎,多比不是好孩子……”
“你给我去死吧——”
哈利猛然挣脱德拉科的手,一脚踹开门冲进去:“住手——你不能杀了他!”
蜘蛛巷。
暴雨渐渐停歇,天空一蓝如洗,阳光穿透晶莹的白云,闪烁着迷人的宝石一般色泽。
屋顶的积水沿着砖缝聚成一线,从檐头落下来,一颗一颗的水滴打在青石的廊上,奏出叮叮咚咚的美妙篇章。
斯内普被这样的叮咚声唤醒,他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一瞬间的愣神。
眼前的壁炉告诉斯内普,自己醒来的地方是自家的客厅。
他试图坐起身,却发现一条手臂搂着自己的腰身,目光下移一点点,赫然看见自己□的下 身。
落满全身的吻痕和青紫的印记瞬间让斯内普记起了睡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寒意赶走了斯内普残存的困意,脑中无法抑制不停闪现的一幕一幕让他浑身颤抖,恨不能仰天大吼。
鲜红的血丝迅速爬满斯内普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闪着恐怖的红光。
沙发上,罪魁祸首仍然毫不知情的安睡着。
斯内普不动声色推开Mario的手站起身来,一脚踩在一团柔软的衣服上,他弯腰捡起来,勉强认出是自己先前穿着的长袍,不过现在已经碎成了一缕一缕。
再往前走一步,一根湿透的丝带让斯内普打了个寒噤,身体某处那难言的痛楚还记忆犹新……
斯内普的心越来越冷,他不愿再看下去,扭头直奔楼上。
片刻之后,穿戴整齐的斯内普重新下楼来,嘴角挂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
“起来。”斯内普踢了踢Mario的小腿。
Mario微笑着睁开眼睛:“父亲,你醒啦?”
斯内普抿着嘴微笑点头:“是啊,睡得很好。”
意外的温柔,倒让Mario分外不适应,他是想过无数种斯内普醒过来可能出现的状况,暴怒或者悲愤,绝没有这样双眼含笑满面春风的。
Mario伸手想要拂去一缕落到口间的碎发,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牢牢绑在了一起。
“这?”
斯内普笑得格外欢畅,他伸手按住Mario的胸口,不让他起身:“别担心,不就是绑住了双手么。”
听得斯内普这样说,Mario大约猜到几分,他倒笑了:“父亲,您是想要再做一次吗?”
斯内普脸上一红,看着Mario倒一副坦然的样子,心头更不是滋味。
“啊,是啊,再做一次。”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勉强挂住脸上的笑意,留在Mario胸口衣衫上的手指用力,抓起了一把衣领。
“不对,您应该解开衣扣,或者扯烂也可以。”Mario看着斯内普颤抖的指尖,好心提醒了一句。
斯内普偏过头去,避开Mario的眼神,发狠的咬了一口下嘴唇,生生在原本就没有消肿的下唇上留下一道鲜红的齿印。
Mario咽了口口水,斯内普的唇比多汁的水蜜桃还要美味。
“刺啦”一声,斯内普终于扯开了Mario的长袍,露出胸口的里衣。
Mario枕着沙发的扶手,舒适的仰起了头,等着斯内普继续动作。
斯内普三两下将Mario扒了精光,这才吐出一口气。
Mario扭了扭身子,举起绑着的手:“勒的疼。”
“疼?”斯内普露出自己的手腕,紫红的勒痕清晰可见:“一点点,你可要忍着哦。”
听出斯内普话里的寒意,Mario问道:“父亲,你?”
斯内普一扬手,原样从Mario长袍上撕下一条丝带来,送至Mario的眼前:“别叫我父亲,你不是要做吗?那我们就做一次好了。”
话音不及落,他就着手中的丝带,捉起了Mario双腿之间尚沉睡的分 身,记着Mario当初的绑法,一圈一圈的绕起来。
这才接着说道:“只不过,你忘记了顺序。”
“顺序?”Mario的脑中刚刚出现了一个问号,所有的注意力立即被敏 感的下 身捉了去。
斯内普握着Mario的分 身绑丝带,在掌心的温度舒适的熨帖下,Mario抽了一口气:“父——亲,我——好舒服——”
“是嘛。”斯内普收紧了手中的丝带:“现在呢?”
充血的分 身渐渐挺立饱 满,偏偏被越收越紧的丝带死死束 缚着,疼痛愈来愈烈;斯内普的掌心却在Mario跳动的分 身之上游移,修 长的手指环绕一圈,沿着分 身上下套 弄,另一只手也不冷落了分 身之下的双丸,托在指间轻轻揉 弄。
潮红蔓延过Mario全身,点燃了他全身所有的渴望。
巨大的饥饿感让Mario在沙发上厮磨着身体,纯棉的沙发套摩擦过背部的皮肤,带来战栗的快 感。
黑色的沙发上,横 陈着一具赤 裸的情 动的身体,淫 靡的呻 吟声若有似乎的飘荡在四周,连空气都几乎被染成了粉红色。
斯内普竭尽全力克制自己,却依然输给了本 能的渴求。
双腿之间灼热似火,每一口喘息都是急促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
衣物穿在身上,却仿佛是枷锁一般,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斯内普颤抖的手指离开Mario的分 身,扯松了自己的领口。
他的手刚移开,Mario却不满的发出沉重的叹息声,拱起了下 身,将分 身更多的送进了斯内普套 弄的指间。
那一声叹息犹如致命的魔咒,狠狠击中了斯内普内心深处一直压抑着的欲 望,障碍被打破,汹涌的潮水奔腾而出。
斯内普如同触电一般,丢开了Mario的分 身,瞪大了眼睛想要逃离。
“不不不,我不要这样,这样下去我——”他慌乱之中,内心的挣扎脱口而出:“我只想要做一次Mario而已,不是自己——”
Mario哪里会给他机会逃走,他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来,双手手腕处被斯内普绑在了一起,他高举起上臂,弯起手肘,轻松的圈住了斯内普的脖子。
“不要走。”Mario跪在沙发上,看着斯内普的眼睛。
Mario在颤抖,他多么想直接将斯内普推倒在地,狠狠的吻上去,用斯内普口中的蜜汁慰藉身体里那只饥 渴的怪兽;将斯内普压倒在身体底下,细细品尝他周身每一寸肌肤;贯穿斯内普的身体,让两人融为一处。
可是,斯内普的眼神里,写满了抗拒。这是个倔强的家伙,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只会得到更强烈的反抗。
为了这个答案,黑魔王错过了一辈子的时间。
所以,即便身体里的渴望已经尽数化作了痛楚,Mario依然在等待着斯内普的回答。
点头或是摇头?
斯内普闭上了眼睛,他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无数的记忆碎片瞬间划过脑海,第一次,斯内普在自己的记忆面前感到了无助。
他原以为,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已经修习到了最高的程度,只要他不愿意想起来,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记忆会自己跑出来干扰他的情绪。
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还差得远。
比如此刻,他就根本无从擦去脑海里交叠在一起的两个名字:黑魔王,Mario,Mario,黑魔王……
“点头的话,以前所有的反抗都会化作乌有,臣服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摇头的话……”
Mario看不见斯内普的内心纠结,他只知道,斯内普没有逃离,任由自己的双臂从他的双肩下移,圈在了斯内普的胸口处。
“紧!”斯内普睁开眼睛,剜了Mario一眼。
Mario几乎要欢呼,他嬉笑着将斯内普更往自己怀中紧了紧:“啊,那不是我的错,是你把我绑起来的,要不然我就能松开你了。”
无赖一般的口气。
斯内普竟然没有生气,他知道不喂饱了这个贪吃的家伙,自己就别想挣脱:“你不松开我,我怎么帮你……”舌头一硬,到底没能说出后面半句来。
Mario舍不得,他一秒钟也不舍得让斯内普离开自己的怀抱:“不用,我自己来。”
圈着怀里的斯内普,他费了些力气将两个人都搬到了沙发上。
斯内普没有任何挣扎,任由Mario覆在自己的身上,胸贴着胸,腹贴着腹。
“这下你跑不了了吧!”Mario趴在斯内普的耳边,得意的笑道。
用牙齿撕掉了绑在自己手腕上的丝带,Mario除下了斯内普的衣裤。
斯内普抓住了Mario伸向自己大腿内侧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我知道。”Mario非常体贴的捉起斯内普的手背亲吻了一下。
他俯下身去,像第一次那样,让自己的火热贴上斯内普的,吻住斯内普的唇——
奔涌的欲 望欢快的冲上顶峰,一路毫无阻碍,然后化作两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冲出。
宣泄过后斯内普枕着Mario的手臂睡去,留下两眼闪着精光的Mario贪婪的盯着斯内普赤 裸的身 体,不老实的手指在斯内普挺 翘的臀 尖上跳着小圆圈舞。
Mario咽了口口水,目光扫过壁炉旁边的书架,一只用过的空魔药瓶落入眼帘。
“要斯内普情愿的话……”一抹笑意出现在了Mario眼角。
暗涌
卢修斯的聪明,如果非要给个评价的话,那就是奸诈狡猾。
这只铂金色的狐狸绝不会容许任何有损自家贵族利益的事情发生。
当初,看准了黑魔王的势头正盛,他一头扎进了黑魔王麾下,马尔福家族不仅免于像其他老牌贵族一样被灭门的凶险,而且还在动荡的岁月里获得了蓬勃的生机。
到了后期,这只狐狸敏感的捕捉到了魔王衰退的气息,他又在第一时间投向了魔法部,凭借着他掌握到的信息,又成了打败黑魔王的一大功臣,当年的同伙食死徒们死的死残的残,活着的基本都得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了,倒是他,依然风风光光的做着他的“马尔福先生”。
时至今日,卢修斯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他时常在半夜突然惊醒,恍惚中觉得周围全是阴冷的杀气。
为了马尔福家族,他不容许自己走错哪怕一小步。
也为了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对他来说,纳西莎和德拉科是跟马尔福家族一样重要的存在,如果非要舍弃其一,那他甚至愿意舍弃马尔福家族。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是卢修斯最烦恼的地方。
纳西莎习惯了这十年来平静安稳的生活,她越来越坚定的反对沾染到黑巫师,食死徒中去了。
她说,那样动荡的日子,让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担心卢修斯的安全,担心德拉科是否能平安成长。
她还说,自己吃够了苦头,宁死也不会让这些遭遇降落到德拉科的头上。
卢修斯又何尝不懂妻子的心思,这么多年的相互扶持,他俩早就心有灵犀了。
所以,他一直对妻子偷偷扔掉自己带回家的黑魔法物品视而不见。
直到那本汤姆·里德尔的日记也不见了。
“说!你给我说,那本日记哪去了!”卢修斯毫不留情的一脚踢飞趴在地上哭泣的多比,表情狰狞眼露凶光:“你不说,我就杀死你!”
原本跟德拉科躲在门外偷听的哈利猛然撞开门进来,手中魔杖指向卢修斯:“Expelliarmus!你不能杀死他!”
闪烁的红光从魔杖前端冲出,准确的击中了卢修斯的胸口,将他打飞出去,跌在后面的地毯上。
哈利一直冲到多比身前,蹲下身将多比护住,怒气冲冲的瞪着卢修斯:“你想干什么!”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德拉科这才反应过来,他焦急的冲向对峙中的哈利和自己的父亲,血丝迅速爬满了他的眼睛,内心的纠结如同火焰在燃烧:一边是哈利,一边是父亲,怎么办?
他冲进了哈利和德拉科中间,仰头看着天花板,张开双臂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纳西莎瑟缩成一团,蜷在墙角的扶手椅里,脸埋在掌心里,无声的哭泣着。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粗重的鼻息和压抑的抽泣声。
气氛冷到了冰点,哈利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卢修斯则仍处于暴怒之中,德拉科夹在中间,一脸苍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哈利握着魔杖的手指因为太用力已经开始颤抖,卢修斯灰色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的流转,只是眉头越收越紧。
“我想,”卢修斯先开了口:“德拉科,你不应该向我介绍一下你的客人吗?”他并没有收起指着哈利的魔杖。
德拉科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汗水已经湿透了他前胸和后背的衣衫,内心挣扎的痛苦让他的五官扭曲的纠结在一起。
卢修斯微微摇了摇头,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这副表情,一定是遇到了想不明白的事情。
“父亲,除非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德拉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全都破碎掉了,沙哑的不像话。
卢修斯轻蔑的冷笑,竟然在哈利的魔杖直指胸口的情况下,径直转身走向不远处的纳西莎。
德拉科紧张的不能呼吸,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哈利跟自己父亲的第一次见面居然就是生死相搏,难道只为了家养小精灵吗?可是猜测之前躲在外面听来的只言片语,似乎又不止这样。
他又转向哈利,严肃的摇头,在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父亲,即便是哈利也一样,这是他做儿子的责任。
哈利给了德拉科一个“我知道”的眼神,他略带抱歉的扁了扁嘴,将德拉科陷进这样两难的境地,他原也是不想的。
卢修斯走到妻子的身边,伸手将因为哭泣而颤抖的纳西莎搂进怀里,轻吻一下妻子的前额,这才开口:“我在惩罚一个不听话的家养小精灵,然后就遭到了莫名的攻击。”
“你说谎!”哈利脱口而出:“你明明是想杀了多比灭口,这样就没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什么事情?”想比与哈利的激动,卢修斯则是气定神闲的,他不慌不忙的看着哈利的眼睛:“你是哈利·波特?为什么你带着这样明显的敌意?”
哈利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前额的闪电疤痕,他答不出卢修斯的问题,因为他不可能回答说,是多比告诉他要自己戒备着卢修斯。
卢修斯似乎并不等着哈利的回答,他自己笑了笑接着说:“黄金男孩哈利·波特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表现自己了吗?这倒也是可以理解,‘那个人’东山再起了,第一个不会放过的肯定就是你,所以你先行动起来对付他,也是明智的举动。”
“呃?”哈利倒被卢修斯的话说糊涂了。
卢修斯没理他,接着说道:“一定是你的邓布利多校长告诉你,魔法部在秘密收集对付‘那个人’的办法是吗?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我的家里?”他停下来,见哈利面无表情,就只当哈利是被说中了事实默认。
“看,我果然没有说错,只有那个白胡子老头才能算的这么准确,连我加入了魔法部的行动这么秘密的事情都能猜得到。”卢修斯拍了两下手,冷笑着摇了摇头:“那么,我有个不情之请,下次你跟邓布利多说起今天的事情的时候,一定帮我顺便提一下,我非常崇拜邓布利多的聪明才智。”
哈利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等着卢修斯继续往下说,他不打算接话,因为自己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他也不想编什么谎话出来,因为在卢修斯这样的老狐狸面前,说谎一定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这样吧!”卢修斯挥了挥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自然不用我吩咐你保密,无论你发现了什么。去表现吧,做你黄金男孩该做的事,我帮不了你,这个蠢货扔掉了我之前做过的所有准备!”他指的是多比。
卢修斯转过身去,不愿再看哈利和德拉科一眼:“德拉科你也离开吧,等一下会有客人来,你准备一下,就到前厅来。”
德拉科看着哈利,哈利的眉头紧锁,收起了自己的魔杖,朝德拉科偏了一下头。
于是,他们俩一起离开了。
门关上之后,纳西莎从卢修斯怀中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她紧张的攥着丈夫的手:“怎么样?他会相信吗?”
“不知道。”卢修斯抱着自己的妻子,这一刻他也是忐忑的,走出这一步棋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事情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夕阳挂在云端的时候,斯内普带着Mario幻影显形在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外面。
两人一站稳脚步,斯内普立即甩开了Mario牵着自己的手。
虽然两人早已有了比牵手亲密很多的接触,但是斯内普仍然不习惯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他与Mario商量许久,Mario坚决不同意现在就喝下增龄剂恢复到成人的年纪。
Mario的意思是,如果他现在喝了增龄剂,一来斯内普无法与外人交代儿子的去向,二来,他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这样充足的理由面前,斯内普倒也没办法反驳。
不过呢,他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Mario不肯恢复年纪,他就不让Mario碰他,牵手拥抱都不行,更别说亲吻以及……了。
斯内普提出这个条件,其实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有了上回被十一岁的Mario压倒的经验,他实在不能想象第二次第三次和以后。
虽然Mario从外表上看根本就没有孩童的稚气,生起气来活脱脱就是一个黑魔王,不过到底这也是自己从婴儿一天一天养到现在的儿子啊。
Mario怎么会猜不到斯内普的想法,正因为琢磨透了斯内普的心思,他才特地咬牙接受了斯内普的条件。
要知道自家这位父亲大人浑身上下都是反骨,绝不惮于给自己找不顺利。
如果放任斯内普得逞了这一回,以后肯定他还得拿这事儿作要挟来换更多的条件。
再说,他要真想吃掉父亲大人,斯内普就算再怎么反抗他也不是办不到。
“想什么呢?走啊!”斯内普往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Mario还站在原地发愣呢,又好心回头招呼一声。
Mario回过神来,连忙跟上,恶作剧的去牵斯内普的手,斯内普果然像只敏捷的兔子一样跳开躲到了一边。
——这样使小性子的斯内普多有意思啊!——Mario无声的笑了,更加坚定了自己不喝增龄剂的决心,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呢,他可以放心陪斯内普玩个够。
卢修斯早就等在了前厅处,德拉科站在他旁边,哈利就挨着德拉科站着。
三人虽然并不说话,但是表情都十分淡定,一点也不觉得气氛尴尬,反而十分的自然。
原本哈利不打算来见卢修斯的客人,但是卢修斯说来的是斯内普教授以及他儿子Mario,那么哈利不见面的话,倒说不过去了。
穿过庄园漂亮的凤凰造型的大门,斯内普跟Mario快速经过城堡前的草坪,进到城堡里面。
Mario见到哈利也在,小小意外了一下,他并不知道先前德拉科和罗恩去女贞路把哈利接来的事情。说起来,这个暑假他尽忙着跟斯内普沟通感情来着了。
贵族宴客的礼仪多到繁复,卢修斯一贯讲究,斯内普虽然一直面无表情,可还是耐心应对着。
因为还不到用餐的时间,所以斯内普他们父子先被请到偏厅喝茶聊天,哈利想着要跟Mario也说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便请问他们能不能先离开。
Mario不想走,他这会所有的兴趣都放在逗弄斯内普身上了。
斯内普正愁不能将Mario撇远一点,这家伙一逮着机会就在自己身上这儿摸一把那里掐一下的。
于是,他顺着哈利的话对卢修斯说,有些事情想跟卢修斯好好谈谈,是关于之前卢修斯提过的那个提议。
就这样,哈利他们三人去了南堡,卢修斯则跟斯内普去了书房。
书房。
斯内普一走进卢修斯的书房,就干脆利落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拒绝校董的好意,虽然我确实很向往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位,但我绝不要这样得来。”
后面半句他没说,当年同是食死徒的时候,他就与卢修斯没什么神交,这只老狐狸狡猾的很,没有利益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做的。
倒不是怕自己斗不过卢修斯的狡猾,只是,斯内普还真不愿意当了人家的棋子,无端端受人利用。
说完话斯内普就要走,卢修斯也不拦他:“也好。”
老狐狸的话让斯内普停住了脚步,等着他继续往后说。
“校董们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决定权自然还在斯内普教授的手里,既然您拒绝了,我会转告其他校董。”卢修斯微微一笑:“都是为了霍格沃兹不是吗?学校经不起第二个奇洛了,孩子们也经不起。”
这话说得语重心长,斯内普没接话,径直开门出去走了。
卢修斯在书房里又站了一会才出去,他想给自己倒杯酒,却发现书桌上的酒瓶已经见底。
“酒空了能再拿一瓶新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这样重头再来的机会呢……”卢修斯叹了口气。
窗外,夕阳为云海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远远望去,一片波澜壮阔金碧生辉。
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云层深处暗涌激荡,疾风劲雷,平静的永远只是表面。
丽痕书店
南堡的一楼是图书馆,马尔福家族丰富的藏书量几乎可以媲美霍格沃兹的图书馆,而且这里的书籍很多都是初版,或者限量特别版,甚至还有作者的手写稿,每一本都价值连城。
沿着旋转楼梯上到二楼,一整层楼被布置成了一个空中花园,四季都有鲜花盛放,一个小小的喷泉立在房间正中,旁边花架下是一架自动演奏的竖琴,随着音乐的节奏,喷泉的水流起起伏伏。
德拉科他们三人在花架下坐下,桌子上准备有新鲜的水果和点心。
三人正要聊天,忽然看见天边有几点黑影,往庄园的方向疾飞而来。
转眼之间,黑影就飞得近了,是四只猫头鹰。
“呵呵,这是贵族家的优越吗?送信都是四只猫头鹰一起来?”Mario跟德拉科打趣。
德拉科牵了牵嘴角,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Mario看在眼里,心头疑云渐起。
四只猫头鹰都是一模一样的灰色羽毛褐色斑点,三个男孩一眼就认出来这些是霍格沃兹的猫头鹰。
飞过庄园大门之后,其中一只头顶有一大块褐斑的猫头鹰拐了个弯飞向主堡,另外三只直奔南堡花厅而来。
德拉科推开花厅的窗户,三只猫头鹰依次飞进来,在三人头顶绕一圈之后,各自丢了一封信进各人的怀里。
黄色的厚实的羊皮纸信封,封口处盖着霍格沃兹的封章。
佣人匆匆迎上来,将三只猫头鹰引走去吃些东西,然后再让它们飞回霍格沃兹。
“大家都有?”德拉科看看哈利,又看看Mario:“哈利,邓布利多校长知道你住在这里,还有Mario,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住。”
哈利点了点头:“恩,他什么都知道。”
Mario刚要接话,一抬头却看见德拉科古怪的看着哈利,眼神闪烁,他立即移开了视线,低头拆自己的信封。
霍格沃兹的信里要求学生们九月一日从国王十字车站搭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赶往学校,还送来了二年级要用的书单。
书单列表里一长串的“吉德罗·洛哈特”的名字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二年级学生要读:
《标准咒语,二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与女鬼决裂》,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食尸鬼同游》,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母夜叉一起度假》,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巨怪同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吸血鬼同船旅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狼人一起流浪》,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吉德罗·洛哈特著
“这个吉德罗·洛哈特是谁?为什么我们需要买这么多他的书?”
同样的问题,不仅出现在了三个男孩的眼睛里,同样也困惑着卢修斯。
第四只猫头鹰穿过主堡外面的花园,将信送给了刚好从走廊上经过的卢修斯·马尔福的手里。
一个普通的灰色信封,封面上是邓布利多校长的签名,他的字迹非常好辨认,是独特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
卢修斯不常收到邓布利多的来信,这让他略有些意外。
回到书房,用拆信刀拆开信封,卢修斯打开了里面薄薄的一张信纸。
尊敬的校董之一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有关霍格沃兹聘任黑魔王防御术教授一事,我一直没有收到您的意见。
为了学校工作的正常展开,我作为霍格沃兹的现任校长,决定聘请吉德罗·洛哈特先生担任此职位。
吉德罗·洛哈特本人也已接收这份工作,并将在完成了他本人的新书巡回签售之后,于九月一日抵达霍格沃兹,开始他的任教工作。
你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卢修斯读完信之后,把他所知道的黑魔法防御术方面的有名的巫师想了一遍,也没有想起来这个吉德罗·洛哈特到底是谁。
斯内普和Mario在用过晚餐之后就离开了,三个男孩约定明天一起去对角巷买书。
出于礼貌,卢修斯作为主人,一直将斯内普和Mario送到了庄园大门外面,目送着他们父子两人幻影移行离开。
德拉科和哈利也跟着一起。
客人离开之后,卢修斯并没有转身返回城堡,他随身带着邓布利多的信,径直幻影移行消失了。
每一位校董肯定都收到了邓布利多的信,都知道了这个吉德罗·洛哈特将出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这件事。
而原先呢,卢修斯是按照奇洛的吩咐说服校董们一致举荐斯内普教授的。
现在出了变化,卢修斯自然还得一一拜访一下校董们,解释一下情况。
最重要的是,卢修斯还得想办法,把奇洛那里应付过去。
不管怎么样,他既然选择了现在这条路,自然就要做出最大的努力,面对一切未知的危险。
天已经黑下来了了,稀稀疏疏的几点星光出现在天幕,微弱的闪烁着。
夜风吹在身上,很是清爽。
德拉科看了哈利一眼,轻轻笑下:“走吧,我们回去。”
哈利伸手拉住德拉科的手:“不,等一下,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好吗?”
夜色中德拉科看不清哈利的表情,因此他看不到哈利脸上渐渐浮现的红晕。
同样哈利也看不到德拉科眼里柔软的神色。
哈利的手心有些粗糙,指腹还有硬硬的粗糙死皮,是从小在女贞路做家务和后来加入魁地奇球队练习飞行磨练出来的。
倒是德拉科的手光滑柔软,手指修长细腻,漂亮的像女孩子一样。
“好。”德拉科点头,反手将哈利的手包进手心里,牢牢的握住牵着,走上了花园的小径。
小径两旁的路灯将点点莹黄色的灯光落到两人身上,有风拂过树梢,树叶沙沙唱着旁人听不懂的歌。
“对不起。”哈利很小声的给德拉科道歉。
德拉科突然停下来,他故作轻松的轻笑,耸着肩膀:“你说什么呀,好好的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呵呵,傻瓜。”
哈利的呼吸沉重起来,不过他仍然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是我太莽撞了,我不该攻击你的父亲,当时……”
德拉科打断了他,他不再笑,认真看着哈利的眼睛:“如果你是为了这个,那更不用道歉。”
“恩?”
“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的攻击别人,更何况是我的父亲。”德拉科用力的让自己把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去,说给哈利听,也说给自己听:“我不会问你这个原因是什么,除非你自己决定告诉我。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我相信你,就这样。”他说完了,倔强的抬起下巴,抬头看着路灯,灯光有些刺眼,但是他没有移开视线。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哈利用力摇头:“我告诉你,一切,全部都告诉你。”他挣脱德拉科的手,从长袍里侧的口袋里取出里德尔的日记,塞给德拉科:“就是这个,在我第一天来庄园的时候,从多比那里拿到的。”
“多比?”德拉科疑惑的翻开那本黑色日记,粗略的翻了一下:“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啊?”
哈利拉着德拉科在花丛中的长椅上坐下来,将那天晚上多比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德拉科,包括多比说卢修斯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你是说,我的父亲,曾经是食死徒,他,现在仍然在为‘那个人’做事?”德拉科震惊至极,竟然笑了起来:“所以,父亲要杀死多比的时候,你才会冲了进去?你害怕我父亲杀了多比灭口?”
哈利老老实实的点头:“当时确实是那么想的,所以直接就冲进去了……”
“那现在呢?”
哈利摇头:“实话说,不知道。最初我并不完全相信多比的话,但是马尔福先生要杀了多比,这个举动让我觉得可能多比说的是真的;但是之后,马尔福先生又说,他是在帮魔法部对付伏地魔,而且他还提到了邓布利多。”
“所以?”
“我仍然不知道该相信谁,多比,或者马尔福先生。我想晚上写封信给邓布利多校长,问他是否真的有马尔福先生说的那回事。”哈利皱着眉思考:“还有这本日记,我拿到它好几天了,根本就没有发现它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德拉科把日记还给了哈利:“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我觉得不用着急给邓布利多校长写信,如果这件事真的像我父亲说过的那么保密的话,那么校长可能根本就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德拉科!”哈利看着德拉科的眼睛,他打断了德拉科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你这是在帮我,看你说的那些话,难道你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吗?”
“当然相信。”德拉科露出了少有的坚毅神情,他默默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城堡:“他是我的父亲,不管他曾经是不是食死徒,我都一样尊敬他。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父亲,即便是‘那个人’也休想。所以,如果现在我的父亲真的在帮‘那个人’做事,那我更要站到你那边,我要跟你一起打败‘那个人’,把我的父亲夺回来。”
哈利突然伸开手臂,狠狠拥抱了德拉科:“谢谢你,德拉科。”
当卢修斯带着德拉科和哈利到达对角巷的丽痕书店外面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书店门外挤了一大群人,大家你推我挤的,争着想要通过丽痕书店小小的大门。
在丽痕书店的楼上拉出了一条大横幅:吉德罗·洛哈特签名出售自传《会魔法的我》今日下午12:30—4:30。
卢修斯绝不容忍自己堂堂贵族参与到那些近乎疯狂的人群中去,他皱着眉头,转身要离开。
斯内普和Mario父子二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斗篷,抱着手臂站在街对面,冷面看着书店门前“壮观”的景象。
Mario一早就看见了铂金色的马尔福父子,打过招呼之后,五个人进了旁边的魁地奇精品专卖店。
卢修斯带着德拉科挑选最好的飞天扫帚去了,另外三人在店前的阳伞下坐着边喝咖啡边等待。
斯内普气坏了,出门的时候Mario趁他不备偷亲了他一下,当时他正抓着一把飞路粉准备撒进壁炉呢,一哆嗦差点儿说错了对角巷的名字。
Mario知道自己惹斯内普不开心了,因此他乖乖的老实坐着喝咖啡,没有再到斯内普身上毛手毛脚。
“父亲,咖啡苦不苦,我帮你加点糖好吗?”Mario腆着脸笑问。
“不要。”斯内普丢出两个硬邦邦像石头一样的字来。
Mario一点也不受挫,继续讨好:“那要不添点儿牛奶,咖啡会更香。”
斯内普这回连回答也没了,专心致志的埋头喝咖啡。
Mario讨了个没趣,回自己座位坐好,安静了两秒钟。
眼尖看见斯内普放下了杯子,他立即跳起来:“父亲我去帮你续杯!”
斯内普干脆丢下了杯子,转身离开了座位,走向丽痕书店。
刚好卢修斯和德拉科也从魁地奇精品店里走出来,于是大家干脆一起去书店。
书店门前的人群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火红色头发的韦斯莱一家分外显眼,六个韦斯莱紧跟在最前面一位胖胖的妇人身后,破开人群,三两下就钻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哈利认出来那是韦斯莱夫人莫丽。
书店外面拥挤的人群大多是韦斯莱夫人那个年纪的女巫,卢修斯和斯内普非常有默契的同时退到了最外面。
三个男孩要买霍格沃兹需要的书,因此不得不硬着头皮冲进了人群里去。
Mario刚把头钻进了人群里,就被旁边的女巫用手肘狠狠一下撞在了胸口,他吃痛想要后退,后背却又被人顶着,脚尖被人踩了无数次,脚趾头疼得都快要失去知觉了。
旁边的德拉科和哈利也跟他一样狼狈。
这一刻,他终于开始考虑,是不是干脆喝个增龄剂直接长大算了!
最终,他们从人缝里钻了进去。
弯弯曲曲的队伍从门口一直排到书店后面,吉德罗·洛哈特就在那里签名售书。
赫敏·格兰杰就排在队伍的中间,她一脸兴奋,看见了Mario他们,挥着手开心的打招呼。
Mario也看见了赫敏,他正要跟她打招呼,一个瘦高个的男巫粗鲁的撞上了他的肩膀,快速的挤了过去。
只觉得一阵刺痛,Mario一阵眩晕,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Mario向后倒去,摔在了后面的书架上,可怜的书架早就由于放了太多的书而岌岌可危,再被这样的冲击,“哐”的一声巨响,倒在了后面的书架上。
多米诺效应带来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人群开始尖叫,嚎哭,书架全都倒了,有好多人来不及躲闪,被压在了书架底下。
原本挺有秩序的签售会瞬间乱了套,不明情况的人们像潮水一样疯狂往门外涌去,将小小的门堵得严严实实。
好多人摔倒了,后面的人又踩了上去。
一时之间,原本热热闹闹的书店,变成了悲剧现场。
德拉科不知道被人群冲到哪里去了,哈利一只手拖着Mario的手臂,另一只手死死抱住了楼梯的扶手,他大声的一遍一遍呼喊Mario的名字,但是Mario瘫软在地上,早就昏迷不醒了。
在他的胸口,慢慢有血渗出来,黑色的长袍看不出来,直到血腥味弥漫起来,哈利才发现。
他惊恐的瞪大眼睛,用颤抖的手指拨开Mario前胸的衣服,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横跨整个胸膛。
怒火
一阵杂乱过后,大部分的人群都从丽痕书店狭窄的小门挤了出去,留下满地受伤了的巫师们痛苦的呻吟着。
哈利慌乱的跪在Mario的身边,他拼命拿手去堵住Mario胸前的伤口,试图阻止血往外涌。
卢修斯和斯内普在丽痕书店门外目睹了这一场悲剧,心急如焚的两位父亲却没有等到自己的孩子。
书店的大门被倒下的书架堵住了,大大小小的书把所有的缝隙都堵得严严实实的。
斯内普用力推了一把,立即有一大摞书从头顶上方砸落下来,幸亏斯内普及时躲闪开了,扬起的灰尘呛得他咳嗽不止。
“这里!”卢修斯绕到了橱窗前面,招呼斯内普过来,他拿出魔杖在玻璃上敲了两下,然后顺手一挥,口中念了个魔咒,一整块玻璃就消失了。
斯内普及时赶过来,移走了横在橱窗前的书架,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来。
他立即低头钻了进去。
“Mario!”
“德拉科!”
“波特!”
他们把室内倒得横七竖八的书架通通挪到旁边,将地上躺着呻吟着的受伤的人们送出去。
更多的没有受伤的人们加入了救援工作。
一直到大半个书店都被清理出来,斯内普和卢修斯仍然没有找到那三个孩子。
哈利跟Mario被埋在了楼梯下面,三个有两层楼高的书架倒了下来,被楼梯的扶手架住,没有压倒哈利他们的身上,在楼梯底下堆出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
Mario一直在不停的流血,体表的温度越来越冷,呼吸也渐渐的微弱。
哈利脱下自己的长袍包住Mario上身,他试着推动书架,但是稍一用力,三个书架形成的支撑就摇摇欲坠,万一其中某个最先支撑不住砸了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只能大声的呼救。
移开一大堆吉德罗·洛哈特的书之后,斯内普听见了微弱的呼救声。
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眼前堆积如山的《会魔法的我》让他心头无端火起,在这些紫色的封面上,一个又一个吉德罗·洛哈特向他眨着眼睛,闪露着白得耀眼的牙齿,虚伪的微笑着。
斯内普狠狠拿起一本,顺手向身后砸去。
“哎呀!”
只听一声惨叫。
斯内普连忙转头看,一个身影倒退着从歪倒的书桌底下爬了出来,一手摸着自己的屁股。
“疼死我了!”狼狈身影站起身来,他的长袍碎了好几个口子,袖口处线头还露在外面,尖顶巫师帽滑稽的落到了脸侧,可笑的挂在耳朵上,像个小丑一样,一头鬈发乱得像鸟窝,落下来遮着眼睛。
斯内普扫了他一眼,见他没哪里受伤,随手指着身后整理出来的通道:“从那里出去。”
说完又回头继续救人。
“等等!”斯内普顺手拿起一本《会魔法的我》,转身比着狼狈家伙的脸:“你就是吉德罗·洛哈特?”
“啊哈!”原本正猫着腰往外钻的洛哈特身形一僵,头也不回的答道:“今天不签售了,到此为止,下周还有一场……”
斯内普魔杖一挥,拽住了洛哈特往后一扯:“我不是找你签名的,你的签售会出了事,你该留下来救人不是吗?”斯内普指了指那些紫色的书,讥笑着讽刺道:“再说,你说魔法!”
洛哈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正在思考着怎么回答。他惊恐的看着头顶那些岌岌可危的书,小腿肚子有些发颤。
这时候,被埋在书架底下的哈利听出了斯内普的声音,他大声喊道:“斯内普教授!我们在底下,Mario受伤了!”
洛哈特被骤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慌忙问:“谁?谁在底下?”
“哈利·波特。”卢修斯答,也加入了救人的行列。
“救人,快,你们快点救人,我在后面盯着,如果上头这些书掉了下来,我一个移行咒就能把它们都弄走,你们放心吧!”洛哈特又站直了身子,他一脸严肃的对斯内普和卢修斯说:“有我掩护你们,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
前头那两人根本就没答理他。
书架全被移开,斯内普一眼就看见了血泊之中的Mario。
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蹲下身掀开Mario胸前的上衣正要止血。
洛哈特突然冲了过来,他举着魔杖:“让我来,我曾经救治过一个浑身都皮开肉绽的男巫,只要一个生肌的咒语,我知道……”
斯内普冰一样的墨色瞳仁扫过洛哈特,生生将他的后半句话封在了喉咙里。
卢修斯将哈利一把从书堆中拽出来,焦急的询问:“德拉科呢?他怎么不在?”
哈利的右脚在书架倒下的时候被砸中了,脚踝肿的发亮,原本坐着的时候疼得没了知觉,突然之间被卢修斯拉得站起来,浑身的重量一压上去,立即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儿昏过去。
“不——不知道,出事的时候——我们被冲散了——Mario昏倒了,我刚扶住他,一转头德拉科就不见了——”哈利咬着牙告诉卢修斯情况,他跌在了地上的书堆上,封面上那些原本笑眯眯的洛哈特纷纷皱着眉头躲进了画框后面。
卢修斯立即转头往另外的书架底下寻找,一边大声呼喊德拉科的名字。
斯内普撕掉了Mario胸前血污的衣衫:“Aguamenti!”
汩汩的清水从魔杖前端涌出来,斯内普就着这些清水清洗掉Mario胸口的血污,露出皮肉外翻的狰狞的伤口。
刚才讨了没趣的洛哈特此时又厚着脸皮凑了上来:“这个伤口绝对是切割咒!我见过,曾经有一回差点被它所伤……”他正要将自己当初遭遇的险情,却发现在场的人根本就没有分给他一丁点儿关注,尴尬的住了嘴。
斯内普仔细查看着那道伤口,切口很深,狭长的一道从锁骨下方一直划到肋骨的位置,但是从外翻的皮肉来看,切开伤口的并不是匕首一类的锋利武器,因为整道狭长的伤口两侧皮肉都有碎碎的裂口。
相比之下,这道伤口与其说是割伤,倒不如说是被抠伤,而且还被残忍的抠去了一整条皮肉。
能够做到这样残忍的攻击的,绝对不会是人类。
斯内普隐隐有了答案,但是这答案让他心都揪到了一处。
不及多想,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魔药罐子,倒了些黄色的粉末在Mario的伤口上。
立即有腥臭的味道从伤口上弥漫出来,这更验证了斯内普的想法:这是狼人干的!
卢修斯遍寻不到德拉科,又回到斯内普这里,书堆上躺着的哈利已经昏迷了过去。
洛哈特见在斯内普那里讨不到好,又凑到卢修斯这里:“哈利·波特太累了,他倚在我的书上睡着了。”
卢修斯理也不理他,心头默默擦了把汗:这样的人,连昏迷和睡着都分辨不出,邓布利多居然也会聘请他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斯内普简单处理了一下Mario的伤口,还用哈利的长袍把他抱起来,从地上抱起他,对着卢修斯:“我要带他回去,他受伤了。”
卢修斯也抱起了哈利,他朝斯内普点了一下头,然后幻影移行回去马尔福庄园。
在书店找不到德拉科,他存了一丝侥幸心理,德拉科会不会先回去了。
当然,他也做好了准备,如果德拉科没有回庄园,那么他大概也能猜到去向。
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抱着昏迷的哈利刚刚踏进城堡大门,纳西莎立即迎了上来,脸色苍白如纸,手里拿着一封信。
“是他,是他,德拉科被——”纳西莎说不下去,眼泪在眼眶里滚动,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卢修斯顾不上安慰妻子,他扬声唤来了佣人,将哈利交给他,嘱咐佣人请家庭医生来救治。
接过纳西莎手中的信,卢修斯扫了一眼,立即气得将信揉成一团。
德拉科果然是被奇洛抓走了。
斯内普带着Mario匆忙回到了蜘蛛巷的家。
“又一次,又一次你躺在了我的怀里。”斯内普想起了去年,在霍格沃兹,Mario也曾被暗中躲藏的敌人打伤,血流如注昏迷不醒。
不过这一回的昏迷要比上次凶险得多了,斯内普甚至不敢想,如果Mario醒来了,从此变成了狼人可怎么办才好?
可笑吧?他刚好最近才研制出了最新的狼毒药剂,只要喝下一杯,就可以像普通人那样安然度过一个月圆之夜,而不用像以前的药剂那样,服用者必须蒙头昏睡。
“我养大了伏地魔,这已经够可笑了,居然又让他当着我的面变成了狼人?”斯内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被这个发现逗得哭笑不得。
一边自嘲,他手里没闲着,迅速将狼毒药剂灌进Mario的口里,胸前那道血盆大口看得他触目惊心,他也给敷上了愈合的魔药。
只是,这么长的伤口,愈合了也得留下疤痕。
“没关系,刚好前几天研制的去疤痕的魔药可以拿来试用一下效果。”Mario醒了,口里那股苦涩的味道让他直恶心。
斯内普连忙拦着他:“不准吐,全咽下去,如果你不想变成动物的话。”
“动物?”Mario顺势将上身靠进了斯内普怀中:“怎么了父亲,我不就是受伤了吗?为社么会变动物?”
斯内普怕碰着Mario的伤口,连忙扶住他的肩膀:“慢点慢点!”他小心翼翼的伸开手臂让Mario倚着自己。
Mario受宠若惊的偷笑,斯内普竟然不仅没有推开自己,还主动伸手来抱哎!
一不小心笑得贼了,牵动了胸前正在愈合的伤口,Mario疼得皱起了眉。
斯内普看在眼里,却假装不知情转过了头去。
“你看到了是谁攻击你吗?”
Mario摇头:“没注意,当时书店里人太多了,我正要跟赫敏·格兰杰打个招呼,一个瘦高个的男巫撞了我一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瘦高个?”斯内普立即想起了芬里尔·格雷伯克:“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没,他头埋得低低的,头发垂下来挡着脸。”Mario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我太大意了,当时我一点也没有戒备,就算一个孩子都可能击中我。”
斯内普突然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Mario:“你?没有戒备?”他差点儿把Mario从怀里丢出去。
“你,你忘记了你自己是谁了吧?居然会被一个狼人伤到?你确定你不要喝点儿增龄剂?还是你的脑子也只有十一岁的年纪!”斯内普怒气冲冲的喝叱Mario:“只是十一年的时间,你就忘记了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吗?你忘记了你跟芬里尔·格雷伯克的合作,你忘记了狼人曾经是你的仆人吗?”
Mario看着斯内普涨得通红的脸,一时答不上话来。
斯内普看见Mario那副傻愣愣的模样,心头的火更是大了,他一怒之下,抽出魔杖戳着Mario心口:“你是自己想死是吧?那你早告诉我啊,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或者,或者我现在杀了你也行,省得你变了狼人了,一个月还糟蹋我一杯狼毒药剂呢!”
Mario胸前的伤口愈合了大半,叫斯内普这么狠狠一戳,倒又戳破了,鲜血立时沿着白皙的胸膛留下来。
斯内普眉头一紧。
Mario突然站起身,一把将斯内普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斯内普狠狠一捅手里的魔杖。
“唉哟!”Mario一声痛呼,脸都皱了起来。
斯内普连忙丢掉了魔杖,心疼的要看Mario的伤:“怎么了怎么了,戳坏了,快让我看下?”
Mario强自一笑,坚持环着斯内普的腰不肯放开:“没事的,你抱着我就不疼了。”
温热的血渗透了斯内普的长袍,湿湿的贴在了斯内普的胸口。
“放手,让我先帮你止血!”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推开Mario肩膀的力道已经小了很多。
“我不。”Mario倔强的拒绝,将斯内普抱得更紧了:“你知道我是谁,自然知道流这么点血我死不掉。”
斯内普一下没了声音,仍由Mario抱着自己。
“你就让我疼吧,疼了这一回,下回我就记住了。”Mario贴在斯内普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对不起,父亲,让你担心了。”
“担心?”斯内普冷笑:“谁担心你,别自作多情了。”
Mario看着斯内普的脸,冷若冰霜的表情掩饰不住眼角关切的情谊。
“你就是关心我,自己看嘛,在你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呢。”Mario戳穿了斯内普的心思,他一眼郑重的神情:“放心吧父亲,我才不会死呢,就算要死,也要等到我们真正做过了!”
“你!”斯内普气得浑身哆嗦:“我真该直接给你个阿瓦达算了!”
Mario根本不在乎斯内普的威胁,他咂了一下嘴:“刚才喝的狼毒药剂太苦了,我要喝蜜汁。”
“自己去厨房——”斯内普话没说完,Mario突然伸出舌头来,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斯内普愣了。
“味道不错。”不给他反应的机会,Mario吻了上来。
——厨房?厨房的蜜汁哪有斯内普的唇味道好呢!——Mario笑了。
【注:】Aguamenti:就是那啥“清水如泉”。
伤害
“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卢修斯把妻子纳西莎抱在怀里安抚,尽量让她平静下来。
他自己也是心急如焚,但是绝不能再在妻子面前流露一丁点儿出来,只能强自表现的镇定从容。
纳西莎擦干泪,声音还是哽咽的:“就在你回家之前,并不是由猫头鹰送来的,我在庄园门口修剪玫瑰枝,那封信就突然出现在了一株玫瑰花 茎上。”
卢修斯越听心越惊,暗暗思考着,掳走德拉科,送信给纳西莎,这样的作风可太不黑魔王了。
“别担心,德拉科肯定没事。”卢修斯轻吻妻子的前额,把心中所想一一道来:“如果奇洛当初说的是真的,‘那个人’复活回来了,那为什么黑魔标记就只有去年出现了一次?‘那个人’要回归,他不可能不召唤当年的旧部下。”
纳西莎点了点头,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里的黑魔标记确实从来没有跳动过。
“还有,想想看,那封信能够当着你的面被送到你手里,自然当时也能杀了你,黑魔王是不会在乎多杀或者少杀一个人的。”卢修斯的声音听起来又恢复了自信:“他只是带走了德拉科而不是杀了他,然后还送信给你,只能说明,他——很可能只是奇洛——有事情需要我替他办,他需要一个筹码,来逼我答应他的条件。”
丈夫的话让纳西莎平静下来,她原也是聪慧的,只不过因为忧心儿子而乱了手脚。
当即,她从卢修斯怀中挣脱出来,擦干脸上的泪痕:“奇洛一直都在让你收集各种黑魔法物品,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卢修斯点头:“可能是黑魔王的旧物,记不记得上次你让多比丢掉的的那本黑色日记本?我当时翻看过,第一页签了‘汤姆·里德尔’的名字。”
纳西莎扬声要唤多比来,卢修斯止住了她:“谅他一只家养小精灵也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应该是烧掉了,这事儿别再跟任何人提起,只当我们从没有发现过那本日记。”
说完话,卢修斯让妻子安心去休息,他自己摊平那封揉皱的信,转头出门。
马尔福家的家庭医生是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巫,有着希腊雕像那样英挺的线条,银灰色眼眸藏在深邃的眼窝里,身材修长,性格温和。
“拜托了,卡尔森,这是我表弟家的孩子汉斯,今天在书店被疯狂的人群踩伤了。”纳西莎说着转过脸去擦泪:“真是一场悲剧,太令人伤心了……”
卡尔森在盛芒戈医院医院工作,在来马尔福庄园之前已经在医院里接待过几个在丽痕书店事故中受伤的病人了。
昏迷中的哈利浑身滚烫,脚踝肿的老高,嘴里嘟嘟囔囔的在说着什么,手臂在空中乱挥。
卡尔森看见这情景,也顾不上跟纳西莎寒暄了,立即开始救人。
纳西莎则一直守在哈利身边,时不时抚摸一下哈利前额的头发,那一小丛头发越长越长,转眼之间已经到鼻尖的长度了。
纳西莎猜想是自己的增长咒用错了,但是卡尔森在这里,她又不能拿出魔杖停止生长咒发挥效用,只能尽量把那些碎发往昏迷的哈利耳后拨一拨。
卡尔森处理完“汉斯”脚踝处得伤,又留下些药水来,然后就急忙告辞离开了。
纳西莎送他到庄园门口,正在思考着卡尔森有没有看见“汉斯”前额的闪电疤,突然看见自己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幻影显形在前面不远处。
贝拉特里克斯又高又胖,壮实的象头公牛,比她的妹妹纳西莎,几乎能抵两倍的大小。
“啥站着干嘛呀,快来把你的儿子领去!”贝拉特里克斯大喝一声杵在庄园门口发愣的纳西莎,自己从背后拖出一个人来,可不就是德拉科!
纳西莎猛然捂住了嘴巴哭泣,她踉跄着跑过去,从贝拉特里克斯手中抱回自己的儿子,跌坐在地上流泪。
贝拉特里克斯厌恶的跨前一步,头也不回的走进庄园:“别丢人了,快点进来!”
刚刚经过卡尔森救治的哈利此时还躺在起居室里昏睡没有醒来。
贝拉特里克斯不常来自己这个妹妹的家,她一向看不起自己妹妹软弱的性子。
可是这一回,不用纳西莎的带领,她也非常熟练的穿过主堡的客厅直奔起居室而去。
纳西莎刚要阻拦,贝拉特里克斯已经一脚踹开了起居室的门:“啊,我累了,该死的家养小精灵呢?还不给我倒杯冰镇南瓜汁来!”
“咦?这是谁?”
纳西莎支支吾吾着:“这是汉斯,卢修斯朋友的孩子。”
“哼。”贝拉特里克斯转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妹妹:“从小到大,你在我面前说谎有哪一回骗得过去了?”
芬里尔和他的狼人部下们住在马汀峡谷,两侧都是陡峭的崖壁,几近垂直的崖面寸草不生,除了狼,没有什么生物能在那样的崖面上上下。
奇洛从霍格沃兹逃走之后,就一直躲在这里。
他是不甘心的,整天被困在这个雾气蒙蒙的峡谷里面,还得挂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但是他出不去,一旦到了外面,必然要被傲罗们追杀,或者死了,或者在阿兹卡班了结余生。
他一向不是伏地魔忠心耿耿的仆人,他舍不得自己的灵魂,他也想要永生,所以他越来越害怕和怨恨,恨不能将脖子上的挂坠盒摘下来,狠狠的踩碎。
芬里尔也不是伏地魔的仆人,充其量他只能算伏地魔的合作伙伴,两人为了各自的目的而合作。
狼人想要的是消灭所有的巫师,把他们都变成狼人,这样狼人就不用再受歧视。
只可惜,在实现这一目的前伏地魔就被打败了,所以狼人仍然只能躲在这个小峡谷里面。
挂坠盒里的伏地魔才是最无奈的。
他还不够强,几乎没有力量,甚至不能离开这个寄身的挂坠盒,没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永生?笑话,他现在连生都不算。
但是,确有一部分的自己,还以人的形态好好的活着。
那就是Mario。
只可惜,他是Mario,不是伏地魔。
让一个曾经的至强者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个中的屈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当然,伏地魔不是常人。
所以,他做的事也非同寻常。
他可以让芬里尔跟自己合作一次,就可以说服芬里尔第二次。
同样的条件,伏地魔答应如果芬里尔帮他恢复力量,他将让狼人成为巫师世界的贵族。
至于奇洛,那更是简单,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只要稍微给点小诱惑一骗就上钩了。
许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富贵荣华,奇洛的眼神就开始闪烁,当伏地魔提出不要他的灵魂,奇洛立即连声讨好说要做黑魔王永远的仆人。
有了这两个帮手还不够。
要想恢复旧日的威势,他需要真正忠实的仆人,那些十一年来纵使被关进阿兹卡班可没有背叛自己的仆人。
当然,在召集旧仆之前,他更需要的是力量。
伏地魔知道自己要什么,他知道还有其余的魂片在,而且,他要先找到它们。
一番缠绵的长吻,直到喘不过气来,Mario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斯内普,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斯内普脸上升起的红晕。
最初的时候斯内普非常不能接受这样赤 裸 裸的挑逗的眼神,每每被看得浑身像有蚊虫在叮咬。
事到如今,他也已习惯了。
“我这是憋气憋红的。”斯内普擦干满唇的口水,一边观察着Mario胸前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Mario毫不在意的摇手:“没事,小伤而已。”
“哼,黑魔王的小伤。”斯内普仍然在为Mario会受伤而生气。
Mario的神色一冷,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随手拿起矮桌上的装狼毒药剂的高脚杯:“我是被狼人抓伤的?”
斯内普点了一下头:“老朋友,芬里尔·格雷博克。”
“我不记得他。”Mario不动声色的将手中被捏碎的高脚杯藏在掌心里,垂下衣袖遮着流血的掌心缓缓走向垃圾桶:“好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
“因为被我删掉了。”斯内普的回答一点歉意也没有:“我擦除了你记忆中绝大部分食死徒和黑巫师的资料,那些记忆存在于你大脑的最外层,而且非常容易就被抹干净了。”
Mario背对着斯内普将玻璃碴子丢进垃圾桶,摊开掌心盯着那些被碎玻璃划出来的细碎口子看,小伤口们流起血来并不比胸前的大伤口速度慢。
“这具身体的恢复力太差了。”Mario眸中精光一闪。
斯内普没听清,他抬起头问:“你说什么呢?”
“我说卢修斯。”Mario转身,牵着嘴角做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第一次在古灵阁见到卢修斯的时候,当时就有很熟悉的感觉,似乎我认识他。”
斯内普看了Mario两次。
“怎么了?”Mario笑着问。
“没什么。”斯内普摇头,他又盯着Mario看了一阵,然后悄悄偏过头去自己嘀咕:“刚刚明明看见有一线凶光从这家伙眼中闪过啊。”
Mario突然出现在了斯内普脸前:“你说,芬里尔·格雷博克为什么要伤我?”
他是带着笑问的,语气也很平淡。但不知为什么,斯内普听在耳朵里,悄悄打了个寒战。
“这得问你自己。”斯内普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呼吸节奏都起了变化:“或者说另一部分的你?”
斯内普这么问,其实是在试探Mario,当初Mario新生的时候,他整理那些伏地魔留下来的记忆,看到了很多内容,就连伏地魔小的时候在孤儿院试图对付邓布利多的记忆都看见了,唯独没有魂片的一丁点儿内容。
他早知道,黑魔王是不满足于普通人几十年的生命的,他一直在追求永生。
而这通往永生的路,黑魔王选择的是分散自己的灵魂碎片。
斯内普只知道伏地魔成功地做到了将自己的灵魂打碎分开存放,但是他并不知道伏地魔都将这些魂片存去了哪里。
直到去年见到了奇洛带着的那个挂坠盒。
Mario看着斯内普的眼睛,他的眼神霸道但是并不犀利:“父亲,我的斯内普,我只请求你一件事:请你相信我,当我需要你的时候。”
说完不等斯内普的回答,他闭上了眼睛,失血过多的脸色苍白异常:“我知道的跟你一样多,只有那个挂坠盒而已;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魂片,如果有又存放在哪里,我并不清楚。”
爱情是奇妙的东西,有的时候无坚不摧,连死亡都不能撼动分毫;有的时候却又不堪一击,叫做“怀疑”的种子一旦在爱情里生了根,只消一瞬就能让两个人遍体鳞伤。
斯内普低着头,他也不说话……满心里乱糟糟的,Mario的话再耳边嗡嗡作响,偏偏听不真切。
这样沉默压抑的气氛让Mario心头渐渐烦躁起来,他直直的看着斯内普,斯内普却转过头去只留下个后脑勺。
他看不透斯内普在想什么,不知道要如何打破这沉默。
这样的无力和挫败感简直让他要发狂。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黑魔王像这样束手无策过!
Mario终于忍不住,他卡着斯内普的腰身,用力一拖,将斯内普扭转过来面向自己:“你到底怎么了?”
话语的尾音还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斯内普却也是倔强至极,当即冷了脸,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没什么,黑魔王。”
“别叫我黑魔王!”Mario卡在斯内普腰间的手不小心加了力,斯内普闷哼了一声。
“那叫您殿下?”
简短的五个字,一个字比一个字更锋利。
Mario被斯内普嘴角那一抹讥讽的笑意惊住了,他在那抹笑中,看见了恨,看见了仇,唯独没有看见他们之间刚刚拥有的爱情。
骄傲
卢修斯赶到奇洛信中说的地点,却没有看见一个人。
这是一片能跟禁林媲美的森林。
头顶参天的巨木遮蔽了日光,脚下根本没有小径,枯枝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一脚踩上去,会陷进腐烂的淤泥里。
卢修斯幻影移形到一棵倒下的巨树上,两人合抱粗的树身他站在上面绰绰有余。
他的目光顺着树干看上去,却发现树叶都还是鲜活的绿色。
随手摘下一片来,一撕,绿色的汁液渗了出来。
很显然,这棵树刚倒下没多久。
卢修斯这才注意到,他所踩的树干上,树皮被锋利的东西砍得七零八落的。
他低下头去,想要辨认一下那些砍伤。
刚刚弯下腰,他突然听见身后有微弱的一声脆响:“哔啵!”
是树枝折断的声音。
卢修斯猛地低头就地一滚,从树干上滚了下去。
饶是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偷袭者锋利的爪子仍然触到了卢修斯的后背,将翻飞的长袍划破宜道长长的口子。
“狼人!”卢修斯从树干上往下滚的第一瞬间就意识到了攻击者的身份。
跟这样凶险的敌人硬碰硬绝对是不明智的,再说,敌人的数量有多少还不知道。
精明如同卢修斯,他在从树干上往下滚的同时,先后发出了两个咒语,第一个是阿瓦达,闪烁的绿光逼得狼人后退了一步。
刚好就是这么一后退,卢修斯抓住机会,幻影移行消失了。
他要回庄园去,以最快的速度。
“奇洛是故意的,把我骗到这里来!”卢修斯意识到,他可能中计了。
“你是爱我的吧,告诉我,你是爱我的。”Mario牢牢捉住斯内普的手,攥在掌心里面,紧握不放。
Mario是骄傲的,他的骄傲来自天性。
作为伏地魔的时候,他的骄傲来自于俯视天下的霸气和威严,所有人都是他的仆人,那些不自量试图反抗的,则脆弱如同蝼蚁,两指掐住轻轻一捏,就灰飞烟灭了。
即便是作为里德尔的时候,他也还是骄傲的,他的骄傲来自于天赋的聪慧和魔力,俊美的容颜和机警的内心,玩弄他人的心要比玩弄他人的生命有乐趣很多倍,而且在这个游戏中他乐此不疲。
而作为Mario的全部骄傲,都在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他拥有这个男人,身和心,全部的爱情。他一直是这样相信的,相信斯内普深爱自己。
“你想看我的心吗?”斯内普在Mario的注视中,勉强闭上了眼睛。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Mario就闯进他的记忆里去了,幸好及时警醒过来。
斯内普从Mario身旁挣脱出去,顺手将被Mario摸走的魔杖抢回来:“哼,只可惜啊,爱情这东西,你翻遍了我的心也找不到的。”
说完这话斯内普自己都一滞,他咬住自己的舌尖,狠狠用力。
——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这句话之前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过脑子里,为什么它自己爽快的从舌尖跳了出去?——斯内普不敢回头看Mario,他僵着肩膀,努力克制着颤抖——难道,这句话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么?——
身后的Mario,却如同被扼住了脖子,呼吸不能。
他所有的骄傲,这一刻都被敲碎了,化作遍地带棱角的镜子,每一面都反射出一张嘲笑的脸。
没有了骄傲的黑魔王,还能剩下什么呢?
这也是斯内普想知道的答案。
他眼看着Mario的眼中积蓄起越来越多的寒意,连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在结冰。原本因为情绪变化而有些急促的呼吸也平静下来,绵长轻微,几不可闻。
“终于躲藏不住,要暴露本相了么!”
斯内普简直怀疑自己中了夺魂咒,为什么今天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房间里岌岌可危的气氛几乎将他冻僵了,唯独舌头灵活的厉害。
最可怕的是,这些话说出去了,他自己却不觉得多余!
斯内普被自己吓住了,他一方面惊心胆战的害怕下一句从自己口中蹦出来的会是什么话,另一方面,他却又在期待,期待舌头做主说出那些曾经在他心头一闪而过却不敢细细思量的念头。
——也许,归根究底,我根本就不爱他,哦不,我根本就不信任他,连信任都没有,何来爱情!——斯内普的心中,有一个声音这样做了总结。
奇洛是一个人从马汀峡谷出来的,挂坠盒留在了峡谷里面。
因为伏地魔答应过他,不要他的灵魂。
他不会阿尼玛格斯,又不懂得易容,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准备些复方汤剂,沿路随便捡来些头发,穿过林边的小镇缓缓前行。
自从去年偷盗魔法石未遂之后,魔法部将奇洛的画像挂遍了所有的城镇村落,连座落在深山之中的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都知道,有个瘦高个子,容颜憔悴的年轻男巫,是霍格沃兹的叛徒。
魔法部部长福吉出于自己私心的考虑,并没有将奇洛的画像送到麻瓜总统那里,对外也只说奇洛试图偷盗魔法石,而没有说奇洛是‘那个人’ 的仆人。
这倒刚巧帮了奇洛的忙。
他在一个小村的理发店里,偷到了一大把剪下来的头发,他把这些头发分成足够服用很长时间的分量,加到复方汤剂里面,一个小时饮用一些。
靠着这个方法,他成功的从马汀峡谷赶到了蜘蛛巷,在巷头的旅店里住下来。
奇洛偷到的那些头发原主人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巫,有一双风情万种的媚眼,即便是无意扫过陌生男子身上,都能让这个男子神魂颠倒一阵。
最初奇洛非常的不习惯,但是有两三回,他刚打算丢掉复方汤剂不喝,让自己恢复原貌,傲罗们就与他迎面走来,擦肩而过。
数次这样的“巧合”彻底让奇洛变成了惊弓之鸟,干脆拿复方汤剂当成了饮用水来喝。
奇洛在蜘蛛巷住了有一个多星期了,就只遇见过斯内普一次,Mario干脆是没见到。
那是他刚住进蜘蛛巷旅店的第一天。
他的复方汤剂都喝完了。
复方汤剂并不是配治步骤特别复杂的魔药,他奇洛虽然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却也能轻松配制出来;但是长达21天的熬制时间注定了在路上的时候不能随时配制新鲜的出来补充。
天擦黑的时候,奇洛从旅店出来,他穿着带兜帽的黑色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然后走去街对面的乔伊魔药商店买复方汤剂。
店主乔伊是个对八卦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哑炮,他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这个把自己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外来人买走了他店里所有库存的复方汤剂。
但是斯内普不一样。
斯内普是乔伊魔药商店最主要的供货商,商店里出售的但凡高级一些的魔药都是斯内普配制出来了然后卖给乔伊。
当天晚上他就是来送永远供不应求的迷情剂的。
——咳咳,既然说到了迷情剂,不如干脆扯得更远一点。
斯内普配制的迷情剂几乎支撑了乔伊魔药商店一半的销售业绩。
这些迷情剂,效用勇猛,又没有任何不适的副作用,无色无异味,可以掺加在任何饮料,食品之中,绝对不会被食用者发觉。
最关键的是,整个魔法世界,就只有乔伊魔药商店有售,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如果你在别处看见了,那绝对是山寨的……
——扯回来。
当时奇洛已经付完钱,抱着装复方汤剂的大号坩埚要离开了。
斯内普推门进来。
奇洛连忙拉了拉斗篷,低着头迅速离开了。
慌慌张张的背影让斯内普心头生疑。
斯内普连忙追出去,一身黑衣的奇洛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看不到了。
出于为顾客保密的职业道德,乔伊并没有告诉斯内普刚刚被买走的那一整坩埚装的是什么东西。
黑魔王生气的时候,绝不会暴跳如雷。
恰恰相反,他越是气,就越是冷。
冷静,冷漠,冷酷。
斯内普已经走到了楼梯旁边,一眨眼却又被一只手抓了回去,丢进扶手椅里坐着,动弹不得。
Mario在斯内普面前站着,居高临下看着斯内普的眼睛,面无表情:“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斯内普挣扎着想从座位里站起来,但是刚刚一动,Mario的手猛然落在了他肩上:“坐着别动!”
这下斯内普倒火了:“把你的手拿开。”
“你不说爱我就不准走。”Mario近乎是在乞求了,虽然语调仍然僵硬。
他不想斯内普生气的,一点也不想。
他爱斯内普,从很久之前一直到现在。
只是,他是黑魔王啊,他怎么可以先爱上一个人,怎么可以爱得比那个人多。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他给自己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只要斯内普也是爱他的,只要斯内普爱他跟他爱的一样多,那他的骄傲也不算受伤。
“爱?我为什么要爱你?你值得我爱吗?你杀了我爱的人,我恨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爱你?”斯内普遮在衣袖底下的魔杖随着话语的结束跳起来划过,蜇人咒击中了Mario的右脸,Mario皱起了眉头,但却没有后退半分。
斯内普看着Mario的右脸迅速肿起来,心抽得疼了一下。
“让开,否则下一个咒语就不是蜇人咒这么简单了。”斯内普用手肘去推Mario的胸膛,想让他从椅子前面让开。他的手有些颤抖,心头恨恨的骂Mario不懂得躲闪,刚刚那个咒语他明明可以很轻易就躲开的。
“我说过了,你要先说爱我。”Mario嘴角残忍的抽了一下,话语的尾音上扬,听起来就像是带着戏谑的笑意一样。
斯内普也是骄傲的。
他的骄傲跟黑魔王可不一样。
黑魔王的骄傲是旁若无人的,一切外来的打击只会助长他的骄傲气焰。
斯内普的骄傲却像那璀璨的水晶一样。
美也是美的纯粹,却脆弱易碎。
所以,黑魔王的骄傲是用来保护他的,而斯内普的骄傲却是需要斯内普来保护的。
“好啊,你想听是吧?那我就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斯内普逼近Mario,死死盯着Mario的眼底:“你想听多少遍?一百?一千?”
Mario墨色的眼眸瞬间彻底的灰了下去,失去了往昔全部的神采。
斯内普手轻轻一推,Mario竟然踉跄着向后连连倒退了两步。
事到如今,斯内普却没有办法挽回,他僵硬的保持着脸上冷漠的表情,侧身从Mario身旁离开,朝楼上走过去。
Mario没有在原地停留,他稳住了脚步之后,立即就转头,大步朝门外冲过去。
斯内普听见动静,连忙回身,却只赶上了房门被大力摔上的一声巨响。
“Mario!”斯内普站在楼梯上,无意识的低喃了一声。
屋外,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也被夜幕遮了下去,月还没有爬上来,稀疏的星点无力闪烁。
没有了人声的房子突然变得格外空旷。
斯内普又唤了一声:“Mario!”
尾音在房间里回旋一阵,不等消散,斯内普夺门而出。
——说到底,Mario不懂爱情。
他还不懂得爱情是需要经营的,爱得更多的那个人注定是卑微的,付出是不能计较回报的。
爱人是用来心疼迁就的,而不是寻找骄傲的。
爱情永远不是用口来说的。
可是,如果黑魔王真的都明白了这些条条框框,那他还是黑魔王吗?
——说到底,斯内普也不懂爱情。
他是脆弱而骄傲的,受不得一丁点儿的伤害。
所以,他为自己筑起了防护的外墙,将任何有可能的伤害都拦在外面。
只是,他也拦住了爱情。
爱情本来就是互相伤害的,争吵流血才能浇灌它的成长。
磨平了彼此的棱角,才能看见幸福的闪光。
可是,如果教授真的磨平了他所有的别扭的棱角,那他还是教授吗?
危急关头
马尔福庄园。
贝拉特里克斯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妹妹:“汉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孩子!”
纳西莎一惊,她知道这种谎话肯定瞒不过自己的这个姐姐。
“姐姐!”她特意提高了音调,提醒贝拉特里克斯,她现在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亲妹妹:“你这个时候来,还没吃过晚餐吧?”说着她疾走两步,挡在了床前,不卑不亢的微笑:“不如先去吃点东西,汉斯生病了正在休息,等他醒了我让他去见你。”
贝拉特里克斯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但没有接话。
纳西莎丝毫不敢松懈,她太了解自己的姐姐了,贝拉特里克斯要做的事情,任何人也拦不住的。
她右手背在身后,悄悄摸出了自己的魔杖,心里不停祈祷,希望卢修斯赶快回来。
“好吧,我却确实饿了。”贝拉特里克斯竟然接收了纳西莎的建议,慢慢转身往外走。
纳西莎松了一口气,右手中的魔杖落回了口袋里,抬手去擦前额刚才渗出来的汗水。
就在这时候,贝拉特里克斯那壮的象头水牛的庞大身躯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门边跳到了纳西莎身边。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她没有下太狠的手:“Stupefy!”
纳西莎只看见一道明黄色的光芒击中了自己的胸口,随即视线一阵眩晕,紧接着就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贝拉特里克斯冷笑一声,收起了自己的魔杖,将自己妹妹扔到了旁边的地毯上,然后一把掀掉了盖在哈利身上的被子。
“汉斯?”她看着哈利穿着的麻瓜衣服皱起了眉头,皱巴巴的格子衬衫和脏兮兮的牛仔裤。
“马尔福居然会有麻瓜朋友?骗谁!”贝拉特里克斯仔细检查了哈利全身的口袋,却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贝拉特里克斯回想起纳西莎刚才紧张的表情,一进来就匆忙挡在了这孩子的头前面,似乎是生怕自己看见了这孩子的脸。
她凑近哈利的脸前,打量起这孩子的脸庞。
细细盯着一看,她倒觉得这孩子的五官非常眼熟,似乎有印象。
贝拉特里克斯又拿出魔杖,不屑的挑开哈利前额长的遮住了半张脸的刘海。
这下子,她几乎狂喜的跳了起来:“天哪,居然是哈利?波特!哈哈,居然是波特!”
贝拉特里克斯冲过去,抱起地上自己昏迷的妹妹,在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我的好妹妹,你抓到了波特,是想自己带给主人邀功吗?太不厚道了,你怎么没想到你姐姐我呢!”
“放开她。”
一根魔杖对准了贝拉特里克斯,是德拉科,他倚靠在门框上,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
贝拉特里克斯转过身去,咧嘴虚假的笑:“是德拉科啊,你醒了,怎么不多躺一会,看你脸色那么差!”
“站住。”德拉科手一扬:“Reducto!”
他头疼的快要裂开了,脑中天旋地转,视线一片模糊。
咒语没有打中贝拉特里克斯,落在了她脚尖前面的地砖上,地砖被打得粉碎。
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停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呀,吓死我了,德拉科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姨妈呢!”
德拉科强撑着打起精神:“姨妈?哼。”他冷笑一声:“丢掉你的魔杖,快点,否则下一次咒语就不会再落在地板上了。”
贝拉特里克斯眼珠滴溜溜的转,她悄悄打量着德拉科,猜不透他说的话真假。
德拉科暗暗叫苦,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视线越来越暗,举着魔杖的手也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身体仿佛有千斤重,不停地往下坠。
“不我不能倒下去。”他又在自己后腰狠狠掐了一下,疼痛勉强让他清醒些。
“快点丢过来,别考验我的耐心。”他鼓足力气大吼一声,瞪着贝拉特里克斯:“别逼我,姨妈!”
贝拉特里克斯又是一声尖叫:“好好好,我丢,我丢!”她握着魔杖的右手向前平举:“你拿去吧!”
德拉科语气不免烦躁:“丢过来!”
“那你可接好了!”贝拉特里克斯眼里闪过一道残忍的光芒,德拉科猛然意识到危险,但是已经来不及躲闪。
只见贝拉特里克斯手一扬:“Expelliarmus!”
红光打中了德拉科的肩膀,剧痛让他笔直的向后倒去,魔杖脱手而出,被丢向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魔杖落在了昏迷中的哈利手边。
贝拉特里克斯狰狞的大笑,缓步逼近跌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的德拉科:“德拉科啊,看来你的父亲没有教你礼貌是不是?你怎么能拿魔杖指着自己的姨妈呢,啊?”
“他不能,那我可不可以呢!”哈利的声音突然响起来:“Levicorpus!”
贝拉特里克斯一声嚎叫,她像是被人抓住了脚踝,倒挂着拎了起来,悬挂在半空中。
血液倒流涌进脑袋里,瞬间贝拉特里克斯的脸就涨得通红,圆滚滚的像个气球,还是快要爆炸的气球。
哈利翻身下地,踮着脚跳到她身边,一把夺下了她的魔杖:“您就在这儿挂一会吧!”
德拉科大笑起来:“哈利,这个倒挂金钟用的真不错啊!”
“别笑了!你没事吧?”哈利将德拉科的魔杖扔给他:“接着!”
德拉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这里不安全,我背着我母亲,我们快走!”
“走?你们想去哪里?”
哈利和德拉科连忙转过身去,只见一个人影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哈!”贝拉特里克斯挥着手:“卡尔森,你来得太好了!”
德拉科一脸错愕:“卡尔森医生,你?”
“别跟他们废话,快放我下来!”贝拉特里克斯嚣张的吼叫着。
卡尔森朝德拉科抱歉的一笑:“你听见了这位女士的话。”他一扬手,贝拉特里克斯立即从空中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哈利无奈的看了德拉科一眼,试图藏起自己的魔杖。
“别藏了,我已经看见了。”卡尔森转向哈利:“抱歉你的脚现在还不能走路,否则可是会留下后遗症的哦!”话音未落,哈利被原样倒挂在了半空中:“这样就没问题了。”
德拉科看着一脸笑意的卡尔森,后背有一抹凉意缓缓爬上来。
“你也需要我的帮忙吗?”卡尔森转向德拉科。
“谢了。”德拉科将手中的魔杖交到了卡尔森伸过来的手里:“说吧,你们还要什么,别告诉我费这么大心血先是抓了我——”他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姨妈:“——然后又骗走我父亲,仅仅是为了来庄园里作客。”
卡尔森拍了两下手:“聪明,不愧是马尔福家未来的继承人,你的父亲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贝拉特里克斯想要插嘴说什么,被卡尔森扫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给我乖乖闭嘴!”
德拉科一声冷笑。
卡尔森转头过来:“抱歉,我忘记她是你的姨妈了。”他的表情非常陈恳,眼神里还有歉意的羞赧,叫你看在眼里一不小心就会上当,以为他是真的在道歉。
“我在寻找一本黑色的日记,你见过吗?”他保持着陈恳的表情,向德拉科问道。
卢修斯从狼人那里逃脱之后,一路不敢停留,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马尔福庄园。
一路上奇洛的信中内容一直在他脑中盘旋。
那封信确实是奇洛写得,卢修斯认得那字迹。
但是等在森林里的,却是狼人。
卢修斯心头一寒,奇洛与狼人联手了吗?
不这不可能,他见过狼人,那些獠牙森森的家伙绝不可能听从奇洛的命令。
除非,是伏地魔。
他立即想起了那本里德尔的日记,心头隐隐有种直觉,敌人这次的目的根本就是那日记。
如果真的是这样——冷汗打湿了他后背的长袍,风一吹,颇有些凉意——如果敌人要的是日记,那么城堡里的纳西莎就危险了!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幻影移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家庄园的花园里。
落地时脚下一软,卢修斯感觉自己踩上了什么,低头一看,是多比,早已失去了知觉。
即便卢修斯再怎么不喜欢多比,他对于家养小精灵的魔力还是了解的,连多比都被打昏了丢在草丛里,只能说,纳西莎大约凶多吉少了!
他再不犹豫,接着夜色隐了身影,潜进城堡,直奔唯一亮着的窗口——他的书房而去。
蜘蛛巷头的旅店,顶楼客房。
不知道芬里尔是否还记得,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一个纯人类。
不,他一定不记得了,你看他凝视人类时那凶狠的眼神,仿佛饱含着纠缠几世的仇恨一样。
狼人的嗜杀和冷血已经彻底融进了他的骨血里,与灵魂凝成一处,不可分割了。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伏地魔的仆人。
因为伏地魔也是卑微的人类,只不过这个人类更强大更有力量罢了。
他看上了这力量,所以愿意“帮伏地魔一个小忙”。
确实是非常小的一个忙,他仅仅是一伸手,就如约在Mario的胸膛上留下一道见骨的伤痕。
哼,他实在看不起奇洛的胆小如鼠,只是弄伤一个孩子,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奇洛一直要求他这个狼人首领亲自动手,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说起来,奇洛是他最看不起的人类了,这种东西他连把他变成狼人的兴趣都没有,只想干脆利落的咬断他的喉咙,然后将尸体丢在沼泽里化为沼气。
只是,伏地魔说,奇洛这个玩具他还要留着再玩一阵。
不着急,芬里尔冷笑,跟狼人比耐心,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伏击卢修斯的那个狼人是芬里尔最得力的手下,心思够贼,手段够狠,速度够快。
他居然会失手,让卢修斯毫发无损的逃回去了,这不得不让芬里尔意外。
这样一来,反倒激起了他的兴趣。
“马尔福?哼,贵族?”芬里尔冷笑:“人类也有贵族?”
他这就打算亲自去抓了卢修斯来,奇洛迅速堵在门口,拦住他:“你要去哪里?”
“哼,你管得着?”芬里尔伸出左手,五指收拢送到口边,朝锋利闪着寒光的指甲吹了口气。
奇洛内心里恨不能给这家伙来十个八个“Crucio”,脸上却还得露出谄媚的笑:“主人希望你能够帮他抓到斯……”
芬里尔苍蓝色的眼珠扫过奇洛,立即吓得他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少在我面前提你的主人。”芬里尔扫兴的转头,将自己重重的砸进沙发里,仰头灌了一大口威士忌。
奇洛哆嗦了一阵,然后又硬着头皮跟过来:“我们的计划是抓走斯内普,没有意外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他咽了一大口口水,等着芬里尔的回答。
“滚。”芬里尔以狼的速度从沙发上跳起来,掐住了奇洛的脖子,指甲陷进了皮肉里。
奇洛立即哭着求饶:“不不不,求您,不要杀我,求您!”
这副蠢样落在芬里尔眼里,他立即撒开了手,万般厌恶的一脚踢上去:“给我滚。”
奇洛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一出房门,他立即站起身来,拍了拍长袍上的灰。
无声的咒骂了一句,他直奔窗前,继续盯着斯内普家的砖房。
刚好斯内普唤着Mario的名字从房中冲出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芬里尔从房间里冲出来。
奇洛躲闪不及,被撞倒了窗框上,后脑勺狠狠磕在了窗棱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芬里尔化作一条黑影,从窗口窜了出去,沿着屋顶几个起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夜色深沉,斯内普茫然的奔跑在蜘蛛巷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他喃喃的呼唤着Mario,心中痛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早知道Mario不记得那些魂片的事情,明明早知道Mario不是伏地魔,明明早知道Mario爱着自己。
为什么脱口而出的那些话,却变成了质疑,猜测和伤害?
斯内普停了下来,胸中的纠缠让他不能呼吸,巨大的悲伤压在他心上,让他无法挣扎。
“Mario,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斯内普仰头看着夜空,眼中似乎进了风沙,刺痛的厉害:“只要你回来,我愿意告诉你无数遍,我爱你!”
芬里尔潜藏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借着廊柱隐了身形,风声盖过了他的呼吸,只有犀利的眼神,穿透夜色牢牢盯着自己的猎物。
“人类。”他冷笑,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对手的强弱,而眼前这个,毫无疑问是最弱的。
一片云遮了月色,芬里尔抓住时机,一跃而起,大张着嘴,龇出满口尖利的牙齿,朝仰着头发呆的斯内普直扑而去。
时机,距离,力量,速度。
芬里尔算准了一切的条件。
这场没有任何挑战的战斗让他走神,在等着牙齿落入斯内普颈项皮肉的瞬间,他脑中闪过居然冒出了一个问号:“这是我咬断的第多少个喉咙了?”
斯内普闻到了风送来的腥臭气息,他勉强落下眼睛,狰狞的獠牙距离自己的皮肉,只剩下半英寸都不到。
【注:】Crucio:就是那啥“钻心剜骨”。
Stupefy:就是那啥“昏昏倒地”。
Reducto:就是那啥“粉身碎骨”。
Expelliarmus:就是那啥“除你武器”。
Levicorpus:就是那啥“倒挂金钟”。
死亡&爱情
马尔福庄园。
卡尔森一直都在微笑,他看出德拉科身体不适,“请”德拉科坐在卢修斯惯常坐的扶手椅里面。
又非常体贴的将哈利悬空在他附近,说是知道德拉科担心同伴,所以让他们俩靠在一起。
长时间的倒挂让哈利痛苦不堪,倒流的血灌进脑袋里面,那种饱胀的感觉憋得他无法呼吸;全身的重量都挂在左脚脚踝处,左脚早麻木没有知觉了,这样也好,至少不像最初那样疼痛钻心。
迎上德拉科担忧的目光,哈利勉强牵牵嘴角笑笑,用口型说他没事。
德拉科看着哈利发紫的脸和唇上深深的牙齿印便知道,怎么可能没有事!
“如果我告诉你那日记在哪里。”德拉科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真的会放了我们?”
哈利猛然瞪大了眼睛,只可惜嗓子早哑的发不出声,用足了力气也只能发出嘶嘶的气声:“你疯了,日记不能给他!”
德拉科狠心装作没听见哈利的话:“反正我留着那日记也没用,你说话算数的话,我给你就是了!”
卡尔森微笑着走近一些,歪着头惋惜的看了看哈利的脸:“波特先生似乎不太同意啊。”
“不用管他,日记是我家的,他又不是哈利·马尔福。”德拉科哼了一声。
卡尔森眼珠一转,退回到贝拉特里克斯身边:“你看你,我早说德拉科会答应我们的,你非要把局面搞得这么僵,多伤感情啊!”
贝拉特里克斯陪着笑脸,没接话。
卡尔森继续数落她:“你这个做人姨妈的,居然心这么狠,打伤了德拉科还不算,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你呀你呀,要给他们好好道歉才是!”
德拉科咳嗽了一声:“道歉就不必。”他看了看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的绳子:“只要把这个给我解开了就好,你不是想要日记吗?我可以带你去拿。”
卡尔森环顾了一下被他和贝拉特里克斯翻得一片狼藉的书房,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找过了,确实没有那本日记的影子。
他挥了下魔杖,绳子自动松开了德拉科:“那就麻烦你,带我去拿日记吧!”
德拉科摇头:“我不相信你。”他指着贝拉特里克斯:“更不相信我姨妈,留她在这里看着哈利和我母亲。”
卡尔森阴阳怪气的笑了一阵:“你连自己姨妈都信不过?那你说怎么办呢?”
“放他们走,让他们离开庄园,只要他们一到了安全的地方,我立刻就带你去拿日记。”德拉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他并没有抱希望卡尔森会答应,这个条件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没想到,卡尔森非常爽快的点了点头:“没问题的,我只要日记,不会杀人,就算你现在不要求,拿到了日记我也会放你们走的!”
贝拉特里克斯疑惑的看着他:“这?”
“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魔杖都在你手里,你还担心他们反抗吗?”德拉科的心跳得异常激烈,生怕卡尔森反了悔。
卡尔森大步走过去,将哈利轻轻放下来,落在昏迷的纳西莎旁边。
“请吧。”他弯腰朝房门做了个手势。
哈利看着德拉科,德拉科的眼神闪烁:“快走,去找人来帮忙。”
也不知哈利看懂了没有,反正他转过身,一咬牙扶着昏迷的纳西莎往门外挪。
卡尔森眼里闪过一丝残忍,外面的森林里等着的都是饥饿的狼人,这两人出去,绝不要想活着了。
卢修斯躲在楼梯的阴影里,眼看着哈利扶着自己的妻子下了楼。
他只能看见纳西莎毫无知觉的倚着哈利,心痛如刀割。
但他毫无办法,他只能等待,因为德拉科还在上面。
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儿,这样的事实让他怒火中烧,恨不能将楼上那两人撕成碎片。
等哈利蹒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德拉科叹了口气,转头对贝拉特里克斯:“姨妈,你是不是对我用了‘Conjunctivtis Curse’?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你怎么忘记了,我可是个医生啊。”卡尔森拍了拍德拉科的肩头:“没关系的,结膜炎还不太严重,等拿到了日记,我可以帮你治好它。”
“那为什么不现在治呢?治好了我刚好带你去找日记本。”德拉科的肩头疼得厉害,刚才卡尔森拍的那两下看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用足了力气。
“因为啊——”卡尔森弯腰凑到德拉科耳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时间吗?不用等了,你父亲早成了狼人的晚餐了,他不会来救你的;至于你母亲和波特,如果你配合的话,我说不定会在主人面前帮你求个情,让你母亲死得舒适一点。”
“要死也是你先!”德拉科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拳捶在了卡尔森的下巴和耳根之间。
这是哈利教他的,哈利说叫做格斗,麻瓜们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卡尔森猝不及防,又被那样狠的一拳打在了要害,整个人向后跌飞了出去,后脑勺磕在了书柜的角上。
卢修斯抓住时机冲进来,贝拉特里克斯还没来得及抽出魔杖,就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住,魔杖也被夺了去。
德拉科朝卡尔森扑过去要抢魔杖,卡尔森忍着剧痛的眩晕,大声吼道:“Avada Kedavra!”绿光直指德拉科前胸。
妻子已经生死未卜,卢修斯绝不容许儿子再受哪怕一丁点儿伤害,他拼尽全力,朝德拉科同时发出了三个魔咒:“Finite Incantatem!Protegos!Impedimenta!”
三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在德拉科身前与那道绿光重重的撞在一起,一套厚重的青铜盔甲将德拉科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咒语撞击的冲击力把他震飞出去,撞飞了身后的落地灯。
卡尔森在发出咒语之后立即就幻影移行消失了。
卢修斯木然的站在原地,他不敢呼吸,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德拉科。
青铜盔甲一动不动,摔在地板上。
“德拉科?”卢修斯声音颤抖着,唤了一声。
“疼。”德拉科虚弱的声音从青铜盔甲后面传出来。
卢修斯狠狠抹了一下眼睛:“还能战斗吗?”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冷静。
“右手手臂摔断了。”德拉科的右手上臂摔断了,断骨戳穿了皮肉露在外面。
“你照顾好自己,我去救你母亲。”卢修斯立即转身,扭头往外冲。
家养小精灵多比突然出现在门口:“主人,不用去了。”
卢修斯猩红的眼睛盯着多比:“你说什么?”
“我是说——女主人和哈利——他们很好——”多比结结巴巴的回答:“在我的房间里——”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卢修斯立即消失了。
“快带我去!”德拉科忍着失血的眩晕唤多比。
多比立即带着德拉科幻影移行到城堡地下室他的房间,哈利好好的在椅子上坐着,脸色虽然惨白,但是微笑的;纳西莎睡在多比的小床上,呼吸平稳面色如常。
德拉科终于放下心来,心头一松,晕了过去。
蜘蛛巷。
斯内普闻到了风送来的腥臭气息,他勉强落下眼睛,狰狞的獠牙距离自己的脖子,只剩下半英寸都不到。
他意识到危险,但无论如何也已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獠牙刺进自己的皮肉里面。
芬里尔甚至好心的朝斯内普微笑了一下,因为猎物如果死于惊恐,血肉是酸的,不好吃,他一贯是挑剔食物口味的。
一瞬间,风似乎停了,时间也不再流动。
斯内普的眼神之中没有恐惧,他并不怕死;只是他很遗憾,遗憾的是他还没有能够告诉Mario他的爱情。
芬里尔的心一紧,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事情不该这么容易的,似乎自己哪里做错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
“只是一秒钟的事情。”他这么安慰自己,等待着牙齿撕开斯内普的喉管,等待着滚烫的鲜血涌进口中。
这一秒钟似乎变得异常漫长,等得芬里尔的下巴都酸了,斯内普的脸仍然近在咫尺。
“怎么回事?”他开始惊恐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手,脚,牙齿,全身都像是被石化了一样!
但他却还悬在半空,嘴巴大张着,獠牙贴在斯内普的皮肉上,肉被牙尖按的略向下凹陷,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刺穿进去。
偏偏就是这“稍一用力”,他做不到。
冷汗迅速打湿他全身的衣物,风一吹,凉透心底。
“他是我的。”Mario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夜风卷起他的黑发,肆意的飞扬。
遮住月的那一片云悄悄移走,月华重新洒落地面上。
Mario一步一步走近芬里尔,每走近一步,芬里尔都觉得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月色映在Mario的眸子里,化作森森寒芒,落在芬里尔的身上,却带来一阵阵灼烧般得刺痛。
“你——你是——黑魔王!”芬里尔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心还可以哀嚎,他认得这感觉,或者说,他狼人的本能认得这周身的疼痛。
Mario终于走到他身边,他轻轻一伸手,魔杖扫过芬里尔口中,他满口的獠牙立即尽数化作粉末。
不痛,一点都不痛!
这是芬里尔脑中全部的想法。
Mario看都不看斯内普,他的魔杖轻轻点在芬里尔身上,从手指,一寸一寸沿着手臂往上。
每落到一处,都有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芬里尔绷紧了全身的神经,他眼睛瞪到最大,目光跟着Mario的魔杖,起,落,再起,再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芬里尔突然不可抑止的大笑起来,笑声诡异突兀,回响在夜空之中:“不痛啊,一点都不痛啊!”
真的,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头一截一截被打碎,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疼痛。
皮肉也是完整的,没有一星碎骨穿透皮肉,戳出些血肉翻飞来。
他杀过无数的人,撕碎他们的皮肉,嚼烂他们的骨头。
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死亡。
死亡,不是呼吸停止不是心脏不再跳动,而是你明明是活着的,却盼望自己死了,明明心脏还在跳动,却强迫自己的大脑命令它停了,明明每一口都能吸进微凉的空气,却仿佛吸进去的是毒气,只想逼自己止住。
这就是死亡。
斯内普回过神来的时候,Mario已经点碎了芬里尔一整条胳膊。
“……”他伸出手去,环住了Mario的腰,把脸贴在Mario后背,口中轻喃着。
Mario听不清斯内普的低语,他一低头,看见了圈住自己的斯内普的双手,十指相叠用力扣着,生怕被掰了开来。
芬里尔的眼早就灰了,没有一丝鼻息,Mario一松手,他从空中掉下去,砸在地面上,扑通一声响。
“放开我。”Mario冷淡的说。
哪里由得斯内普拒绝,Mario自己分开了他的双手,从怀抱中脱出身去。
“父亲。”他转身,握着斯内普的手:“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吗?”
这是他的极限。
怎么办呐?骄傲是骨子里天生的,丢不掉;但是斯内普也一样丢不到。
“不能。”斯内普干脆的回答。
Mario的眼神迅速隐入了黑暗里:“是吗?抱歉。”他努力的笑了一下,抽手想要离开。
身体里面,黑暗的血液正在沸腾,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嚣张的嘲笑起来:打碎你所有的骄傲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也换不来?他注定是不爱你的,即便你去讨好去乞求,也是无济于事的!
Mario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听见这个声音。
两片温暖的唇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一个柔软的舌略带羞涩的启开Mario的牙齿,将自己送了进去。
Mario睁开眼睛,斯内普也看着他。
“我们当然回不去了,因为我爱你啊。”
【注:】Conjunctivtis Curse:就是那啥“眼疾咒”。
Finite Incantatem:就是那啥“咒立停”。
Protegos:就是那啥“盔甲护身”。
Impedimenta:就是那啥“障碍重重”。
谎言
话说卡尔森从马尔福庄园逃出去,躲进了庄园外面的山林里。
他原先得到的命令是,偷到那本黑色日记,然后将日记送往蜘蛛巷的奇洛手中。
眼下,他不仅没能偷到日记,贝拉特里克斯还被捉住了,自己又受了伤。
卡尔森思前想后,他这个时候要是回去见黑魔王,肯定是要受惩罚的,还不如先拖延着,想想有没有别的补救的办法。
于是,他不敢惊动埋伏在林子里的其他狼人,悄悄的从林子深处溜走。
卡尔森是个孤儿,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麻瓜,当他们发现儿子有非同寻常的能力之后,居然将年仅十一岁的卡尔森抛弃在了一家孤儿院门外。
就是在孤儿院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卡尔森收到了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
他的接待教授,就是奇洛。
那个时候,奇洛还只是一个空有野心却没有能力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奇洛对卡尔森很好,卡尔森没有钱,一直都是奇洛支付他学费和其他的费用。
卡尔森也一直对奇洛心怀感恩。
所以,当奇洛告诉卡尔森,他成为了黑魔王的仆人,愿意忠心耿耿跟随黑魔王的时候,卡尔森立即表示自己也愿意。
卡尔森恨他的父母抛弃了他,这仇恨将他的心彻底染成了黑色。
他很聪明,在霍格沃兹上学期间成绩一直非常不错,从拉文克劳毕业之后就进入了盛芒戈医院。
马尔福家的老家庭医生去世之后,他就代替了他的职位。
一个聪明的,隐忍的,还有着满心仇恨的年轻人,正是黑魔王需要的。
就这样,他成了最年轻的食死徒,由奇洛在他的右手手臂上印下了黑魔标记。
卡尔森逃去了伦敦郊外的一个小村子,那里有一栋老旧的木屋,就是他的家。
没有人知道这里,连奇洛都不知道。
他自从那年被父母抛弃之后,也只回来过一次,亲手解决了自己的仇恨。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麻瓜村落,广袤的田野里稀稀疏疏分散着十几户人家。
这个季节,麦子已经收割了,无数金色的一人高的麦轮立在田野里,散发着收获的清香。
趁着夜色,一身长袍的卡尔森穿过田野,“啪”的一声幻影显形在自家院子里。
那一声脆响在黑夜里异常响亮。
原本漆黑一片的木屋二楼立即有一扇窗亮起了灯光,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口:“是谁!”
卡尔森没回答,迅速的开门进去,刚关好门,里奥从楼上下来,手里举着魔杖。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里奥从霍格沃兹回来过暑假,他一个人在家住了两个月的时间,都没见他哥哥回来过一回。
卡尔森一脸凝重,拉着里奥直奔楼上:“弟弟,我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了。”
这些谎话,是卡尔森在逃回来的一路上,匆忙之间编出来的。
他对自己的缜密心思有足够的自信,笃信骗倒单纯的里奥绝对没有问题。
就好像他骗里奥说,父母是一夜之间双双生病暴毙的,里奥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一样。
“里奥,你认识德拉科·马尔福吧?”
“当然,斯莱特林的‘王子’,怎么可能不认识。”里奥冷笑,他当然认识德拉科。
卡尔森要的就是这样的态度,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马尔福家的家庭医生。”
里奥一听,差点儿跳起来:“什么?哥哥你……”
“我怎么?这是我的工作,我不做家庭医生,哪来的钱供你上学!”卡尔森提高了音调,果然把里奥骂得低下了头去。
于是,他又放缓了语气,伸手拍了拍里奥的肩:“傻弟弟,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么,你看不起他是斯莱特林,但是他的钱上又没画着绿色的蛇。”
里奥闷闷的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卡尔森继续说道:“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话,你听过之后,就牢牢记在心里,跟谁也不要提起,知不知道?”
“什么?”
“别问,只说你知不知道!”
里奥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卡尔森这才继续说:“我今天晚上就是去马尔福家出诊了,结果撞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卢修斯·马尔福,他居然在帮神秘人做事,我不小心听到了他的计划,所以他要杀我灭口,幸亏我机敏,逃了出来。”
里奥的格兰芬多血液立即沸腾起来,他握着魔杖的手背青筋暴起:“卢修斯·马尔福!我决不会放过他!哥哥,我要报仇——”
“你给我站住!”卡尔森一声怒喝:“你以为你能干什么?你一个二年级学生,有多大本事?我告诉你,就你这样,还没走到马尔福面前,就死了!”
“可是……”
“别可是了,听我说!”卡尔森内心狂笑不止,果然里奥上钩了:“我偷听到了马尔福的计划,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我猜他大概会将这件事嫁祸到我头上,你等着看吧,明天魔法部肯定就要出通缉令,通缉我这个食死徒了。”
“那怎么行!”里奥急得在屋里转圈:“我们不能先去魔法部告发马尔福吗?他才是真正的食死徒。”
卡尔森声音低了下去,一脸无奈:“谁会相信我呢?”
里奥也说不出话来。
“里奥!”卡尔森看着他:“你是我的亲弟弟,你相信我吗?”
“当然!”里奥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么,我把这件事拜托给你,你无论如何,就算死,也要做到!”卡尔森加重了语气。
感觉到压在肩头的分量,里奥郑重的答应了他的哥哥:“你告诉我吧,我准备好了。”他是抱着赴死的决心,答应了他的哥哥。
里奥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应该的,他们是亲兄弟,身体里面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哥哥遇到危险了,做弟弟的当然要无条件挺身而出的。
就像这么多年来,父母去世了,是哥哥一直照顾自己,送自己去霍格沃兹上学,没有半句怨言。
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怀疑,怀疑哥哥骗了自己。
“我要你找一本黑色的日记,里面一个字也没有,只在第一页有一个名字‘汤姆·里德尔’。”卡尔森的心在狂跳,跳得比当初他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时候还要激烈,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吹灭了摇曳的烛火,黑暗中里奥没有看见,自己的哥哥双眼充血,红得像怪兽一样恐怖。
卡尔森的谎话编的滴水不漏,他告诉里奥说,那本日记里面,藏着一个秘密,关系到五十多年前霍格沃兹发生的一件大事。
霍格沃兹有一个密室,这个消息霍格沃兹的学生都知道,里奥也早就听同学提起过,大家都是当故事在讲,谁也没当真。
卡尔森却告诉里奥,这个密室不是故事,在五十多年前,它的的确确被人打开过,里面关着的怪物被放了出来,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学生。
里奥也是聪明的,他立即就从卡尔森的话里猜到,马尔福想利用这本日记再打开密室,放出里面的怪物来。
卡尔森肯定了他的猜测,并且告诉他,哈利·波特也被马尔福利用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卡尔森知道,里奥一直认为哈利是个英雄。他如果非说哈利跟马尔福是一伙的,说不定里奥还会起疑。
果然,里奥的想法都被他猜中了。
“难怪马尔福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哈利·波特,他一早就预谋好了的吧?”里奥更加坚定了要帮卡尔森偷日记的想法。
康奈利·福吉在见过了卢修斯·马尔福之后,一晚上没睡好觉。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他鬓角多了好几丛白发。
“唉,终于事情发生了!”他哆嗦着打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对着头版的新闻长长的叹了口气。
神秘人要回来了!
巨幅的标题以大号的字体印在头版最显眼的位置,标题旁边配有一张照片,卢修斯·马尔福一脸严肃,郑重的挥舞着魔杖,旁边站着两个受伤的孩子,德拉科·马尔福以及黄金男孩哈利·波特,都穿着盛芒戈医院的病号服。
福吉耐着心读了两行,终于还是一把将报纸揉了,狠狠摔进了垃圾桶里。
昨晚卢修斯来找福吉,希望魔法部能通知大家做好准备,神秘人要回来了,他全家已经先遭到了攻击。
但是福吉不希望这件事这么早传出去。
就像去年对付邓布利多的那样,他要求卢修斯拿出神秘人回来的证据。
去年出现在霍格沃兹的那个黑魔标记已经让大家人心惶惶了,后来魔法石又差点被偷走,这件事给大家带来的震动是相当大的。
好多人开始怀疑霍格沃兹是否安全。
福吉抓住这一点,要挟邓布利多说,如果邓布利多对外宣称神秘人要回归了,魔法部就会强制要求关闭霍格沃兹。
最终,外界只以为霍格沃兹是出了个叛徒奇洛,居然为了偷魔法石不择手段,连黑魔标记都弄出来了。
但是这一回,对卢修斯,福吉完全没有办法。
马尔福家族作为老牌的贵族,魔法部根本得罪不得,每年还指望着马尔福家族捐出的那些金加隆呢!
卢修斯坚持要求福吉迅速向全世界,包括麻瓜们发出警告。
福吉支支吾吾拖延着,卢修斯干脆说,如果魔法部不办这件事,他就自己来。
果然,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就得到了这么一条爆炸性新闻。
卢修斯亲手将亲戚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送进了阿兹卡班,同时告诉大家盛芒戈医院的卡尔森·欧普罗医生就是食死徒,要求大家尽量不要单独去森林里,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狼人。
同时头版还有另外一条新闻,在蜘蛛巷的街中心,有一具狼人的尸体,死相狰狞,是被用极其残忍的方法杀死的,死的时候全身大半的骨头都被打成了粉末,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附近的居民也都表示昨夜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斯内普放下报纸,看着厨房里正在准备早餐的Mario,稍微愣了一愣。
昨天晚上,斯内普亲眼看着Mario将芬里尔折磨了个够,然后才让他去死的。
“这孩子,当真是黑魔王啊。”
Mario转过头来,笑着问:“父亲,你说什么呢?”
斯内普摇头:“没什么,你要我帮忙弄早餐吗?”
就算是黑魔王又怎么样呢,终归,自己是爱着他的了。
笑意悄然间盛开在斯内普的眼睛里。
Mario端了早餐过来,刚好看见斯内普一脸柔和。
他不等放下手中的托盘,弯腰在斯内普眼睛上亲了一下。
斯内普没有躲闪。
Mario满意的在餐桌对面坐下来,斯内普这才冷着脸埋怨:“大清早的就这样,我不是说过在你喝增龄剂前不准碰我的嘛!”
“呃?”Mario厚着脸皮笑:“明明你自己刚才没有躲闪!”
“我——”斯内普眼神一转:“我那是怕万一躲闪时撞翻了托盘,早餐就浪费了!”他回答的非常理直气壮,话说完了了还剜了Mario一眼:“明明就是你的错!”
Mario笑嘻嘻认了:“我的错就我的错。”
斯内普将报纸递给Mario,指给他看头版的新闻:“昨天出了不少事。”
Mario大略扫了一遍新闻,目光在一处停留许久。
斯内普问道:“哪里不对劲吗?”
“恩。”Mario点头:“这个‘卡尔森·欧普罗’的名字我想在哪里听说过的。”
斯内普略一思索:“这样吧,吃完早餐我们去一趟医院,刚好去看望一下马尔福他们,如果事情真的像卢修斯说的那样,是食死徒干的,‘神秘人’要回归了,那么你也……”
“我知道。”Mario接过斯内普的话:“虽然我没什么兴趣做回黑魔王,不过让人喧宾夺了主,我也是不乐意的。”
斯内普只是笑,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等了这么多年。
Mario看在眼里,突然起身,一口将斯内普送往嘴里的蛋糕吃了。
斯内普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他。
Mario大咧咧将自己的餐盘推过去:“父亲,你好久没有喂我吃过东西了。”
斯内普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是在撒娇吧?
虚伪的友好
马汀峡谷。
伏地魔暴跳如雷。
奇洛跌在他面前的地上,压抑着声音哭泣,发出嗡嗡的像蚊子一样的声音,这更让他火大。
“只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任务!”伏地魔狠狠的给了奇洛一个“Crucio”,奇洛立即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请您原谅我,下次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做好的!”奇洛忍着痛苦求饶,他可不想死在伏地魔的怒火之下。
这是奇洛自己的错,伏地魔原本安排好了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既能解决卢修斯,又能拿回了日记;是自己想着要立功,才会骗芬里尔跟自己去蜘蛛巷抓斯内普来要挟Mario,结果不但斯内普没抓到,芬里尔还送了命。
“我不需要一个不听从我命令的仆人,你记住了没有!”伏地魔眉头紧锁,他还不能杀死奇洛,眼下芬里尔死了,贝拉特里克斯又被抓进了阿兹卡班,卡尔森干脆没有消息,奇洛是他目前仅有的棋子。
什么时候,伏地魔遇到过这样的囧境!
黑色的怒火在他眼中熊熊燃烧,地上,奇洛还在低低的哀嚎。
这几天,伏地魔一直在召唤他过去的仆人,他需要力量,要想恢复往日的威风,他需要足够的仆人投入他的麾下。
只是,大部分忠心的仆人,不是死了就是进了阿兹卡班;那些活的好好的,哼,不,他们不可信。
有卢修斯的例子摆着。
伏地魔错信了卢修斯,才会让那本日记落入了卢修斯的手里。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伏地魔收回了奇洛身上的钻心剜骨咒:“帮我拿回那本日记,我就饶了你。”
奇洛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周身的剧痛还没有消,但他仍然迅速的离开了峡谷。
“卡尔森,你给我等着。”奇洛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然后幻影移形了。
霍格沃兹。
哈利和德拉科没有赶上乘坐霍格沃兹特快去学校。
魔法部在哈利他们出院之后第一时间把他们请去了部里,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听证,开会,填写表格。
关于那天晚上马尔福庄园里发生的事情,哈利被要求单独复述了十几遍,德拉科也是,然后部里拿着两人的复述内容去比对,看是否存在不相符的地方。
一连折腾了好几天,魔法部才终于相信了整个故事,对外发出紧急通知,要大家小心‘神秘人’可能要回归了。
但这不是两个孩子错过火车的原因。
九月一日一早,卢修斯送两个孩子去国王十字车站坐车。
十一点钟的火车,十点半的时候他们到达了车站。
就在两个孩子准备推车冲进9又3/4站台的时候,突然之间从四面八方凭空涌出一大堆的记者,将两个孩子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
因为这次的马尔福家被袭击事件是由《预言家日报》独家报道的,其余的报纸杂志自然不甘心错过这样重大的新闻。
之前马尔福一家以及哈利一直留在魔法部,今天这是唯一的一次采访机会。
卢修斯够狡猾,从他身上可能什么也挖掘不出来;记者们个个都精明的很,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两个孩子。
于是,等卢修斯气急败坏的将潮水一样涌过来的记者们统统打发走的时候,霍格沃兹特快也“呜呜”鸣着汽笛离开了车站。
德拉科是幸运的,斯莱特林的院长是斯内普,而斯内普不会难为他。
但是哈利就惨了,一贯严厉的麦格教授毫不留情的扣掉了自己学院十分。
就这样,哈利又刷新了他个人的扣分记录,开学第一天就丢了十分。
并且,麦格教授不准他参加开学晚宴,直接打发他回了宿舍去。
哈利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他不知道胖妇人的口令,正在门外发愣的时候,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跑过来。
他转过头去,是里奥·欧普罗。
哈利尴尬的笑了一下,去年的时候他跟里奥闹得并不愉快。
“你好啊,请问你知道口令是什么吗?”即便关系不愉快,哈利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食蜜鸟。”里奥居然亲切的笑了,还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没在宴会上看到你,出什么事了吗?”
哈利愣住了,他疑惑的看了里奥一眼,怪了,里奥怎么这么友善?去年大家还闹着要决斗呢!
守门的肖像里胖妇人有些不耐烦,她穿着节日的盛装,看起来是要出门:“你们到底进不进去?我可赶着去约会呢!”
“我们先进去吧!”里奥说。
从圆形的洞口爬进去,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大家都还在礼堂里享用着晚宴美味的食物。
哈利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吃过东西了,此时他只想回宿舍去,躺下来好好休息。
但是里奥站在那里,微笑着等着哈利回答之前他提出的那个问题。
“我——我错过了火车,去的太晚了——”哈利低下头,故意打了个呵欠。他猜不透里奥的想法,明明去年还是水火不相容的,为什么今年一开学,他却主动来找自己说话了?
里奥看见哈利满脸疲倦,于是他一边说话一边往通往男生宿舍的旋转楼梯走过去:“哦,我去年也差点儿错过火车,你知道,我住在伦敦郊外,刚好那天堵车了。”
哈利不情不愿的跟上去,只想赶快到了自己宿舍。
里奥在哈利的宿舍门口停了下来,哈利低下头假装在口袋里找钥匙:“咦?钥匙哪儿去了,我明明记得就放在口袋里了……”
“没关系!”里奥说:“这里是霍格沃兹啊,又不是伦敦!”他说着拿出魔杖,在门锁上敲了一下:“Alohomora!看,魔咒比钥匙好用多了!”
这回,哈利不得不请里奥进去了。
熟悉的圆形房间,熟悉的装饰着红天鹅绒的四柱床,哈利一眼就看见了放在自己床头的行李箱,他心中一动,想着待会等里奥走了,趁着宿舍里没有人,他得把里德尔的日记本拿出来,找个地方藏好。
“请坐!”出于礼貌,哈利请里奥坐下来。
里奥摇手:“不用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哈利背着身冷冷的叹了一句:“你才想起来啊?”随即又转过头,微笑着:“没事,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告诉我口令,胖妇人肯定不让我进来。”
里奥嘿嘿笑了笑:“那么点小忙,不用谢了!说起来,我还欠你一个道歉呢,对不起,去年是我太粗鲁了。”
“呃?”哈利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怎么还幻听了呢!
里奥没再说什么,微笑着转身离开了,还帮哈利关上了宿舍门。
里奥从哈利的宿舍离开之后,悄悄出了格兰芬多塔楼,绕道去了猫头鹰棚屋。
他得给哥哥卡尔森写封信。
“亲爱的哥哥:
事情果然像你说的那样。
魔法部的通缉令现在已经贴得到处都是了,我看了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报纸上说魔法部已经通知了首相,明天伦敦应该也就会贴出你的通缉令。
你最近千万不要出门,家里食物和水都是充足的,你需要什么就写信给我,我会趁夜里让猫头鹰送给你。
别担心,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弟,我是安全的,没有人怀疑我。
今天我见到了哈利,因为去年的事情我们关系有点僵,不过我已经向他道歉了,我会努力争取成为他的朋友的,你不用着急。
但是马尔福那里我无能为力,我一看见他就恨不能杀死他,所以你的计划我做不到,我无法假装跟他也成为朋友。
我会想别的办法偷日记的。
就这样。”
按照卡尔森的吩咐,里奥没有在信里面署名,他也没有用自己的猫头鹰,而是挑了一只学校的。
目送猫头鹰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里奥满意的从棚屋下去,溜回到大厅里,继续吃着美味的食物。
他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之后,天边原本飞的好好的猫头鹰突然身子一歪,笔直的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地面上,奇洛一伸手,接住了落下来的猫头鹰。
奇洛在霍格沃兹外面潜伏了好几天了,白天他靠着复方汤剂躲过一波又一波的搜查,晚上就躲藏在森林里。
他一直在找机会混进霍格沃兹去,他知道卡尔森有个弟弟叫做里奥,是格兰芬多的学生。
哼,这一点卡尔森自己都不知道,卡尔森一直以为自己把弟弟的消息隐瞒的很好呢。
当奇洛读完了猫头鹰腿上的信,他简直欣喜若狂,真是太幸运了!
他远远看见一只猫头鹰披着夜色飞出霍格沃兹,觉得不对劲,才把这只猫头鹰截了下来,居然运气这么好,刚巧这只猫头鹰要送信的对象就是他要找的人。尽管信里没有署名,不过内容也足以让奇洛认出来了。
“幸好刚才没把这只猫头鹰杀死。”奇洛冷笑着。
宴会结束之后,各个学院的学生们在自己级长的带领下,排队返回学院的宿舍。
格兰芬多的Mario趁着级长珀西跟新生讲解校规的时候,猫着腰悄悄钻进了斯莱特林的队伍里,也不管自己橘黄色的格兰芬多狮子夹在一群绿色的斯莱特林蛇里面有多显眼。
德拉科从队伍后面挤过去,跟Mario打招呼:“嘿,你怎么过来了?看见哈利了吗?”
“嘘!”Mario连忙让他小声点,斯内普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跟斯莱特林的级长说着什么。
“没看见,他没来参加宴会。”Mario死死盯着斯内普,看也不看德拉科:“哼,说话就说话,头靠得这么近做什么!”
德拉科糊涂了:“你说什么?”
Mario这才转过头来:“啊,我说斯——没什么,没什么。”
穿过门厅,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要下楼去底下的宿舍,Mario跟德拉科告了别,悄悄跟上了斯内普的脚步,往斯内普的办公室去。
夜深了,走廊里安静极了,只有斯内普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Mario屏住呼吸,踮着脚无声的跟在后面,他坏笑着,想要给斯内普一个“惊喜”。
其实吧,斯内普一早就发现了,他听见了跟在身后的呼吸声,然后借着拐弯的时候,眼角余光一扫,看见是Mario。
他继续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着,假装不知情。
到办公室门外的时候,斯内普停下来,右手伸进口袋里取钥匙。
Mario抿着嘴继续往前走,心里在偷笑,他的手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斯内普的肩膀了。
突然,斯内普猛然转了个身:“你——”
Mario一条腿刚迈出去,斯内普就转了过来,他已经来不及再退回去,只能眼睁睁的撞了上去。
两人撞在一起,鼻尖顶着鼻尖,唇贴着唇。
不不不,一点都不美妙,冲撞的时候两人的牙齿先碰了上去,硌在唇上,疼得厉害。
“嗷!”Mario立即捂着自己的嘴,踉跄退后了一步。
斯内普也皱起了眉头,怒气冲冲的把Mario拽进了办公室里。
关上门,他瞪着Mario:“你在干什么啊!这个时间不回格兰芬多宿舍,到我这里来干嘛?”
Mario瞪回去:“找你!”他回答的理直气壮的,倒让斯内普心里一愣。
“找我,有事?”斯内普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快走两步,在书桌后面坐下来,对着满桌子的羊皮纸自言自语道:“新学期要给每个学生准备一张课程表啊,我今天晚上可能得忙一整夜了。”
Mario扁扁嘴,不以为意,他跟了过去,走到斯内普旁边:“那些羽毛笔自己会写完的,又不用你看着。”
斯内普拍掉Mario搭上自己肩膀的手,果然吧果然吧,就让他猜准了,Mario一来肯定要占自己便宜。
拍掉了右手,Mario的左手又搭了上来:“父亲,早点回家休息吧,怎么样?”
“你又想?”斯内普脸一红,昨晚自己不得不给床边设了好几个障碍咒,又抢到了Mario的魔杖,才让Mario没能爬上自己的床。
“才没有!”Mario正色道:“我是关心你,你看最近你忙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其实吧,Mario早盘算好了,昨晚不小心被斯内普抢了魔杖,今晚无论如何也得爬上父亲的床去啊,要不,让他黑魔王的脸面往哪儿搁呢!
【注:】Alohomora:就是那啥“阿拉霍洞开”。
Crucio:就是那啥“钻心剜骨”。
复方汤剂
伦敦郊外。
夜色朦胧,睡了一整天的卡尔森一声惨叫从噩梦中醒来,擦干满头大汗。
这几日他一直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白天就在一个又一个的噩梦里面,一次又一次被黑魔王惩罚;晚上披着夜色睁大了眼睛盯着窗外,随时防备着任何可能的危险。
“咚咚咚。”
在这深夜里,清脆的叩门声尤其突兀。
卡尔森握紧了魔杖,躲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他在等,如果敲门的是麻瓜,得不到人应门自然就会离去;如果来的是傲罗,那么卡尔森随时准备着给他迎头一击。
奇洛冷笑,将手里抓着的猫头鹰放出去。
受惊的猫头鹰扑闪着翅膀,径直往夜空中冲了去,飞不多高又调转过头,顺着木屋一扇破损的玻璃窗,将要送的信丢了进去。
信落地发出轻微的一声响,惊魂未定的卡尔森下意识的魔杖挥过去,可怜的猫头鹰连惨叫都来不及,翅膀一歪,从窗台上跌了下去。
卡尔森这才看清楚他打落的是一只猫头鹰,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想逃,哪里来的及!
奇洛早已打开房门,进来了。
“奇洛教授!”卡尔森瞪大眼睛:“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言语间,惊恐要远大于疑问的语气。
“怕什么。”奇洛冷笑:“我又不是黑魔王,不是来惩罚你的。”
奇洛当然不是来惩罚卡尔森的,不仅如此,他还有事求着卡尔森帮忙呢。
“卡尔森!”奇洛缓步逼近:“我一向待你怎么样?”
“教授一直对我非常照顾。”卡尔森见奇洛并没有攻击自己,脑筋略略一动,大概猜出了些端倪来,于是他悄悄的收回了魔杖,一脸诚恳:“教授,您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所以没脸见您,您罚我吧。”
“罚?说什么呢。”奇洛虚伪的笑,拍了拍卡尔森的肩。
蜘蛛巷。
斯内普带着Mario幻影移行从霍格沃兹回到蜘蛛巷的家里时,夜已深了。
Mario一点倦意也没有,黑色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
斯内普不小心瞥了一眼,后背立即一凉。
他确是困了的。
忙开学的事情,他倒已经好几天没能好好休息,晚上还一直与Mario斗智斗勇来着,更加睡得提醒吊胆的,生怕已一不小心,让这只狼得了逞。
“Mario!”斯内普板起脸:“食死徒的事情,你倒是从马尔福那里问出什么了没有?”
他语气是严肃的,表情也相当认真,让Mario不得不收起眼里的笑意,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件事。
斯内普看出了Mario的心意,冰山脸立即落了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其实你觉得无所谓是不是?你觉得就算食死徒真的卷土重来了,也跟你没关系对不对?”
一看斯内普生气了,Mario倒心疼了,他看着斯内普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伸手想抚上斯内普的脸颊:“别担——”
斯内普眼尖看见了,及时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心想难不成是装的还不够严厉,怎么这家伙还有心思来调戏自己呢!
于是,他更加凶狠的僵起脸:“别以为拯救世界是黄金男孩的事,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Mario表情一滞。
斯内普心里得意一笑,转身就走,心想今晚大概能睡个好觉了。
Mario手一伸,扣住了斯内普的肩膀。
“谁告诉你,我不在乎了?”Mario手上用力,将斯内普拉转过身来,眼角闪过一丝残忍:“你什么时候见过黑魔王要依仗别人,嗯?”
锋利的眼神扫过斯内普心上,凉凉的如同清泉。
这样的Mario,让斯内普无法抗拒,触动他心底某处隐藏的柔软,许多年前,他第一次陷入这眼神的时候,就已经沦陷不可逃脱了。
斯内普闭上了眼睛,身体里有蠢蠢欲动的欲 望,让他想亲吻眼前的男人。
唇落下去——落下去——落下去——却扑了个空!
斯内普诧异的睁开眼,却看见Mario捂着自己的唇,一脸“抓色狼啊”的鄙视模样。
“你干嘛?”两人同时开口问。
Mario抢先一步:“你你你!明明是你说我喝增龄剂前都不要碰触的,你干嘛?”
“Mario!”斯内普真的生气了,他扭头就走,不想让Mario看见他骤然涨红的脸色。
Mario大笑一声,蹿前一步,一把将斯内普打横抱起来,直奔楼上而去。
“放——开——我!”斯内普用尽全力的挣扎,他一点也没在开玩笑,好不容易自己想主动一回,居然被……被羞辱了。
“就不!”Mario一把将斯内普丢上了床。
斯内普气急败坏的跳起来,伸手向口袋里抓魔杖。
Mario比他动作更快,一个全身束缚咒就让斯内普动弹不得。
“嘿嘿。”Mario笑着,脱去斯内普的外套,只剩了里衣,又去解自己的扣子。
身体不能动了,嘴巴还能说话:“哼,不是不要碰触吗?那你这是干什么!”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包裹着浓浓的火药味。
Mario将自己脱得□,掀开被子钻进去:“干什么,睡觉啊!”说完真的乖乖的躺在小床靠外的一侧,规规矩矩的睡着,一点没有碰到斯内普的身体。
片刻之后,竟传来了细细密密的呼吸声。
被石化的斯内普尴尬的瞪眼看着天花板,越想越气,大吼一声:“Mario!你给我起来,你到底想干嘛!每天晚上都来折腾,今天又耍什么花样!”
Mario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枕头上,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我没什么花样,只是想跟你一起睡觉而已。”
“什么?”
“从五岁的时候你就不让我睡在你床上了啊!”Mario理直气壮的:“你从不带我出门,不愿跟我多说话,甚至不看我一眼,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以为你讨厌我呢。”
“我——”
“不过那天你说你爱我啊,所以我要把以前欠着的都补回来。”Mario眨了眨眼睛。
欠谁的债,都不能欠黑魔王的啊!
斯内普被Mario盯着看了一会,居然冒出了这样的觉悟。
“只想睡觉而已?”他扫了一眼Mario光溜溜的身体。
“嘿嘿,除非你想……”
斯内普头一歪:“你放心!”
Mario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今晚真的不赶我下去了?”
斯内普正要回答,看见Mario的表情,到嘴边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一脸艰难的摇了摇头。
“那就好。”Mario这才解了斯内普身上的束缚咒。
斯内普陪着笑脸凑过来商量:“你要不要穿上睡衣?”
“小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光着的啊!”Mario一脸受伤:“你是不是又想赶我走?”
“没——没有。”斯内普悻悻的撇过头去:“那时候你几岁啊,跟现在怎么比。”
Mario只是笑,明天早上他还要斯内普帮他穿衣服呢!
霍格沃兹。
早餐时间,霍格沃兹的礼堂里,各个学院的长桌边坐满了人。
猫头鹰从高高的窗户里飞进来,在人群里穿梭,将各人的包裹丢在各人怀里。
当一只灰色的小包裹被猫头鹰丢进里奥怀里的时候,里奥吓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差点打翻了正在喝的汤。
旁边同学手快,一把帮他把包裹抓起来,免得被汤浸湿了:“里奥你没事吧?收个包裹吓成这样?”
“没——没什么,正走神呢。”里奥尴尬的笑笑。
这是他在霍格沃兹上学的第三个年头。
前两年,从来没有猫头鹰为他送来包裹。
因为他没有任何亲戚,父母亲全死了,唯一的哥哥只会定期给他在古灵阁的金库里存些钱,连面都不会见。
里奥拿着包裹回了寝室,趁着四下里无人,将包裹拆了开来,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玻璃瓶。
包裹里面没有附着信,也没有写着寄件人的名字。
里奥灵机一动,用魔杖敲了敲包裹外面的羊皮纸:“说出你的秘密。”
一行黑色的小字缓缓出现在纸的背面,里奥立即认出是哥哥卡尔森的笔迹。
“日记在马尔福那里。”
只有这一行字而已,里奥将羊皮纸颠来倒去翻看了好几遍,再也没有别的内容。
“哥哥太胆大了,居然敢大白天寄东西来给我。”里奥有些咂舌。
其实吧,白天才安全呢,混杂在全校学生的包裹里面,一点也不显眼;如果到半夜,反而让人生疑。
放下羊皮纸,里奥又拿起那个黑色的小玻璃瓶。
轻轻拔开瓶塞,魔药的味道冲了上来。
德拉科匆匆走出城堡,穿过花园跑向后面的温室,他可不想在开学第一节草药课就迟到。
突然,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影,跑得也急。
德拉科脚下来不及停,与突然出现的这人硬生生的撞到了一起,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德拉科揉着酸痛的脑门,看清楚撞倒他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哇,冤家路窄是吧,去年的事儿还没解决呢,今年又撞上了:“里奥·欧普罗!”
“哼。”里奥抬腿从德拉科身边跨过去,离开的时候脚下狠狠一甩,一小块泥打在了德拉科脸上。
望着里奥远去的背影,德拉科只当自己倒霉好了,擦干脸上的泥,匆忙跑去上课。
里奥没走远,他躲在花园的柱子后面,眼看着德拉科进去温室上课之后,立即从口袋里取出了卡尔森寄来的那个黑色玻璃瓶。
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里奥将刚才从德拉科头上拽到的头发丢进瓶子里的液体里面,然后闭着眼一仰头,将一整瓶复方汤剂喝了下去。
变形的过程,苦不堪言。
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斯莱特林院服,里奥哦不,“德拉科”将草丛里昏迷的那个不知名斯莱特林小子往草长处推了推,确定整个人都藏得看不见了,这才从花园里钻出来,低着头直奔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而去。
刚走到通往地下的门厅处,“德拉科”一抬头,看见哈利正从不远处走过来。
他连忙用手遮在额前假装擦汗,加快脚步向通往地下的楼梯走过去。
“嗨!”哈利认得德拉科的背影和那一头铂金色的头发,他扬手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这一招呼,德拉科走得更快了,哈利不禁有些奇怪。
“德拉科!”哈利拔腿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德拉科的胳膊:“你怎么了?”
“恩?什么?没,没怎么啊。”“德拉科”躲闪着哈利的眼神:“我忘记拿书,赶着回寝室拿,所以走得急了,没看见你。”
哈利点了点头:“你这件衣服好奇怪,怎么这么脏。”
“哦,我回去就换下来。”“德拉科”有些紧张,这件衣服当然奇怪了,只是从一个跟德拉科差不多身材的小子身上扒下来的,无论质料做工,都比德拉科的差得远。
哈利伸手去“德拉科”前额:“你很着急吗?怎么跑得全是汗。”
这个动作,他跟德拉科倒是没什么,但是在冒牌“德拉科”的眼里,却是过于古怪了一些,当即“德拉科”像触电一样后退了一步。
哈利的手倒僵在了半空中,他脸色顿时白了一些:“你,你还生我气呢?”
“没有!”“德拉科”连忙笑起来:“这里人来人往的。”
里奥心里只是生疑,这两人,若说是朋友,似乎关系不太对劲啊!但到了这样的关头,他除了尽量往下装,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希望尺寸拿捏的到位,别弄巧成了拙才好。
哈利四顾看了看来往人群,然后也笑了:“你有时间吗,我有事跟你说。”
“赶着上草药课,别的倒没什么。”“德拉科”惦记着偷日记的事,万一复方汤剂药效到了,他可就完蛋了。
哈利点了点头:“那算了,晚上吧,今晚晚餐的时候我去找你,好吗?”
“德拉科”含含糊糊的支吾着:“晚餐不都在礼堂么,你到时候过来走就是了!”他可不能代替德拉科答应了什么事,万一回头穿帮了就惨了。
“也好。”哈利答应着,扭头就要跑。
“德拉科”看见了突然蹿上哈利双颊的那两团鲜艳的粉色,在原地呆了一呆:“这两人,不会真的……”
正嘀咕着,哈利又折返了回来:“对了,日记在我那里放着,挺安全的,我藏在我的行李箱里面了,宿舍里Mario、罗恩他们也都是朋友。”
“日记?哦,好的,你收好就行了!”“德拉科”心头一阵狂跳:“我相信你!”这后半句,却是替真德拉科补的了。
果然,后半句又让哈利的脸色红润了几分。
望着哈利离去的背影,“德拉科”拳头紧攥,指甲陷进了肉里:“德拉科,我决不放过你!”
某M不能输
周末的清晨,宿舍里其他男孩子都还在睡觉,哈利早已穿戴整齐,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天气非常不错,粉红淡金的天空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雾,鸟儿欢快的歌唱。
穿过城堡外面的操场,草尖的露水打湿了哈利的鞋面。
他赶着去魁地奇球场,脚下更加快了速度。
今天是德拉科第一天参加斯莱特林队的训练,他答应要到场去看他训练的。
原本二年级学生并不能加入魁地奇球队,但是卢修斯给斯莱特林队的所有队员每人换了一把光轮200l,斯内普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了。
德拉科刚刚飞上半空,就看见了正匆匆跑过来的哈利,他伸手正要打招呼,冷不丁鬼飞球从他耳边擦过去,刮得耳朵生疼。
哈利看见了,连忙朝他招手,大声喊着要他小心些,认真训练。
看台上的Mario听见声音,歪着头对身边坐着的斯内普笑说:“来了个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你是不是得赶他走啊,否则斯莱特林队的战术就保不了密了!”
斯内普懒得理他,不知道Mario想什么呢,非要一早拖了自己来看魁地奇:“你不也是格兰芬多,怎么不走?”
“我?”Mario继续笑:“那得问您呀,是您让我跟着哈利的,他去哪儿我也得去哪儿;对了,我倒忘记问,你干吗让我跟着他呀?”
斯内普眼里闪过一丝僵硬,他迅速偏过头去,装作困倦的打了个呵欠。
Mario原本只是随口问,但是斯内普的反应落在他眼睛里,倒提醒了他什么。
心头有一点闷闷的,Mario想起了哈利那双绿眼睛,干脆赌气搂过斯内普的脸,一口咬住了斯内普的唇。
“干什么你!”斯内普终于展示了他超常敏捷的应变能力,在Mario的牙齿将要落下来的瞬间挣脱出去,跳到下一排的椅子上,急匆匆的四下打量。
幸好,魁地奇队员们都远远地飞在门柱周围,听他们队长讲解战术,没有人注意看台上的动静。
“你怎么回事?”斯内普压低了嗓音吼,看着哈利从隔壁看台入口处钻出来:“这里这么多人,他们又不是瞎子,还有波特——”
“波特?”Mario的声音陡然高了一些。
听见自己的名字,哈利转过脸去:“有什么事?”
斯内普立即撇头,只留下后脑勺。
Mario正要回答,眼角余光扫过处,猛然看见一个身影,从对面看台之间的小径上一闪而过,看离去的方向,正是通向斯莱特林的更衣室。
“斯莱特林队还有别的替补队员吗?”Mario问斯内普。
斯内普正生气呢,冷不丁Mario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他倒愣了一愣:“还有一个原先的找球手福雷斯特·惠特克。”
“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Mario指了指斯莱特林的更衣室:“往更衣室去了,他还参加训练吗?”
“也许吧。”斯内普不明白Mario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别想转移话题,刚才的事情,要是被看见了——”
“被看见了又怎么样?”Mario反问:“你不是说过爱我吗?难道这爱让你觉得丢人了,不想让大家看见?”
那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大,仅仅只是彼此能听见的程度,脸上又都挂着一层薄薄的笑意。
但不知为什么,对面看台上的哈利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些寒意,他收回了眼神,专心看着空中那一群绿袍子。
“咦?德拉科哪儿去了?”空中聚在一起的人们四散开来之后,哈利发现德拉科并不在其中。
他立即起身,沿着看台后面的楼梯往下走。
刚走到地面上,哈利一抬头就看见德拉科正从斯莱特林更衣室里面出来,他已经换下了绿色的队服,一面往前走一面回头张望什么。
“嗨!”哈利迎上去:“在看什么?”他顺着德拉科的视线,也探头朝更衣室里面看。
身后,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无声的骑着扫帚飞到哈利身侧:“看什么?”语气阴冷的可怕。
德拉科连忙护住哈利:“没什么。”
马库斯哼了一声,脚下一蹬又飞的高了:“马尔福!谢谢你父亲的扫帚,不过,你最好让那小子滚远点。”言下之意,这回是看在了扫帚的份上,下回如若还让他看见哈利对着斯莱特林的更衣室探头探脑的,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德拉科立即伸手去长袍口袋里拔魔杖,马库斯的语气和刚才不屑的神色都让他非常生气。
哈利赶紧拥住德拉科,推着他往前走:“算了别生气了!”
“我早让父亲不要这么做,我根本没兴趣加入魁地奇球队,但是父亲他非要。”德拉科眉头紧锁,他并不愿意被人认为是花钱买进魁地奇球队,但是看起来,只怕大家根本就是这么认为的。
哈利拥着德拉科朝前走,静静地听他发着脾气,等他说完了,这才问:“那我们不看训练了吧,去吃点东西怎么样?刚好到了早餐时间。”
“好啊。”
看台上Mario和斯内普还没完呢,斯内普冷着脸,目光专注的追随着半空中追着游走球飞行的球员,似乎正专心的在看训练。
Mario远远看见德拉科和哈利并肩走出了训练场,脸色更青了。
原本,他是希望今天早晨可以甜甜蜜蜜的,斯内普从没带他去看过魁地奇比赛,他是来补偿过去的损失的——虽然场地上进行的根本不是比赛而只是斯莱特林队的训练而已。
斯内普虽然不做声,但是身后一波一波袭来的冷气他可忽略不掉。
越想越气,Mario居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觉得这爱丢人!笑话,他要是真觉得丢人,怎么可能让这家伙对自己又亲又抱,还夜夜睡在同一个被窝里!
他只不过,不希望在外面,让学生让教授们看见他斯内普跟自己的儿子太过亲密好不好啊!
Mario坐在斯内普身后,他盯着斯内普的后颈,那里白皙的皮肤从黑黑的头发缝隙里露出些来。斯内普转头的时候,发梢会从后颈抚过,Mario的心却好像也被抚过了一样,痒痒的不太好受。
他使劲哼了一声,抬腿换了个位置,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在看台上就捉了斯内普在怀里,用牙齿在他后颈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听见身后响动,斯内普下意识的想往后看,头临要转过去又生生止住了,目光平视假装看向城堡的方向。
“明明就是Mario自己的错,他要早喝了增龄剂,至于有这么麻烦么!”斯内普有些恼的想着。
城堡入口处两个紧紧偎依的人影进入了斯内普眼帘:“那是——马尔福和波特?”
他立即转头寻找Mario,刚好Mario也在看他。
眼神相撞,斯内普指了指城堡的方向,却发现德拉科和哈利已经进去里面了。
“我说,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斯内普若无其事的问着,假装没看懂Mario眼中掠夺的目光。
Mario太了解自家父亲装没事人的能力了,反正那张冰块脸上什么情绪都能藏得住。
他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唇:“他们一直都这么亲密。”这句话说的,让Mario很有些挫败,去年的时候,德拉科还在问自己爱情是什么,今年他就跟哈利并肩出入了,倒是自己,这都折腾多少年了,还没搞的定眼前这个!
斯内普眼看见Mario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心头一冷,好浓的杀意啊。
“你还想看训练吗?我有点事,要不,我先走?”
“走?”Mario立即从座位上跳起来,抓住斯内普的手,大步往楼梯走。
斯内普冷不防被Mario这么一拉,只能跟着大步往前赶。
一冲进楼梯里面,Mario再不停顿,立马将斯内普按在了楼梯的扶手上:“外面人多你说会被看见,那这里总没问题了吧?”
说完也不管斯内普的抵抗,先狠狠的在斯内普脸上胡乱啃了一气,好歹把心头德拉科那小子给他点起的窝火扑灭了再说。
——不能怪Mario窝火啊,黑魔王什么时候输给过别人,他能不气嘛!
改变了相貌的奇洛在霍格莫德外面的树林边等了很久,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没等来里奥。
来来往往的人群渐渐多了,复方汤剂的药效也快到时间,奇洛不能再久留,只能转身躲进林子深处,然后幻影移形回去卡尔森家的木屋。
居然没有拿到日记,奇洛回去的一路上气得手指一直在哆嗦。
昨天的时候,明明里奥自己写信回来说,日记已经偷到手了,所以今天奇洛才会冒险赶来霍格莫德。
奇洛不放心让里奥用猫头鹰将日记从霍格沃兹寄出来,所以他们约好了日出前在霍格莫德的树林边见,奇洛也告诉了里奥自己将要扮作的人相貌(当然他没说自己是奇洛,他一直以卡尔森的身份与里奥通信)。
谁知,里奥居然没有来!
他这是不相信自己的哥哥,还是有别的怀疑了?
奇洛幻影显形在卡尔森家的院子里,进屋去,卡尔森仍然被石化了躺在地板上,屋子里的一切也都跟他出去之前一模一样。
“我问你。”奇洛弄醒卡尔森:“你有没有背着我跟你弟弟联系?他是不是发觉了跟他通信的是我不是你?”
卡尔森勉强挣扎着扬了扬嘴角:“教授,您弄疼我了……”
长时间被石化让卡尔森虚弱异常,原本漂亮的像希腊雕像一样的脸庞笼上一层朦胧的灰色,银灰色的眸子里也寻不找了以往闪烁的神采。
奇洛抓着卡尔森的衣领,他凑近卡尔森的眼睛,狠狠的问:“你有没有——背着我——联系你弟弟?你还要背叛我几次?啊?你说!”
奇洛摇晃着卡尔森的肩膀,卡尔森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他紧闭着眼睛,脸色憋的通红,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回答我!”奇洛大吼:“别逼我,亲手杀了你!”
卡尔森艰难的睁开眼睛:“这样吼——外面——听见——”
“你还担心外面会不会听见?”奇洛撒手将卡尔森丢在地板上,起身焦躁的在房间里转圈:“我知道了,你怕死,所以你躲在这里;哈,我命大,黑魔王没杀了我,我偏要吼,傲罗们,来啊,来抓我啊,卡尔森·欧普罗也在这里!”
奇洛已经疯了,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卡尔森头边,目光狰狞的盯着卡尔森:“我要你陪我一起死,你永远别想甩掉我,永远别想!”
“奇洛!”卡尔森拼尽全力,大吼了一声。
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说,只是这一声吼,却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的力气,心头余下的千言万语一起涌上来,噎的他不能呼吸,只剩下嘴唇艰难的蠕动着。
奇洛哭了,他把头埋进卡尔森颈窝,任由心痛的感觉啃噬着他的心脏:“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真的不担心我被黑魔王杀了吗——你就一点点也不担心我吗——我——我——”
后面的话彻底被哭声浸透,听不真切了。
卡尔森好想,好想抱住身上这个哭的肝肠寸断的男人。
但是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微微动了动手指头。
这是他的奇洛啊,这是他爱的男人啊,无论奇洛在别人眼里是什么,都不可能改变他烙进了骨血里的爱情啊!
等奇洛的哭泣平静下来之后,卡尔森也攒出了些力气:“教授,我渴。”
“我知道。”奇洛哭的嗓音有点变调,他从口袋里取了恢复魔药出来,卡尔森被自己石化丢在这里好几天了,光喝水肯定不行的。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带着奇特的清香。
温热的感觉从胃里升腾起来,沿着血管流遍全身。卡尔森闭着眼睛,静静等待那温暖到达身体的每一处。
片刻之后,他睁开了眼睛。
“我好看吗?”
奇洛愣了:“嗯?”
“我是说,这么多天没有洗脸了,我的脸上没有什么脏东西吧?”卡尔森伸手给奇洛:“扶我起来。”
“没——没有。”奇洛脸上一红:“好看,像以前一样好看。”他小心翼翼搂着卡尔森的肩膀,扶他坐起来,靠着墙壁撑住身体。
“那就好。”卡尔森吸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窗外,明媚的阳光穿过玻璃撒进屋里,落在卡尔森身上。
在那一圈阳光镀下的光晕里面,卡尔森解开了自己身上长袍的第一粒扣子。
奇洛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衣物从卡尔森肩头滑落,露出个如玉的美人来。
卡尔森的皮肤白得耀眼,阳光落在上面都立即被滑开,晃得奇洛一阵眩晕。
“卡尔森,你——”奇洛举起一只手遮住眼睛,他完全不知所措,慌慌乱乱的,只想扑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卡尔森裹上。
卡尔森收起嘴角的笑,斜着眼看奇洛:“把手放下来,看着我!”声音不大,却有着让人不能抗拒的魔力。
奇洛乖乖的放下手,眼神却只敢在卡尔森脖子以上稍稍停留。
朝地上跪着的奇洛浅浅一笑,卡尔森仰着头,抬起一只手,沿着下巴颈项缓缓抚下去。
细嫩的皮肤被指甲划过的地方,立即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更衬的周围皮肤白的通透。
呻 吟声从卡尔森舌尖溢出来,灵活的钻进奇洛心中,一把攫住了他的心,让他再也不能抵抗,视线紧随着那下滑的手指,游走过平坦的小腹,来到卡尔森双腿之间那羞人的所在。
尖尖的指甲并不收减力度,眼看着那红痕就要落在粉嫩的青芽之上,奇洛连忙扑过来,一只手抓住了卡尔森的手,另一只手覆上了尚沉睡的青芽。
“不要!”
奇洛太紧张了,以至于左手没能控制好力度,一按下去,疼得卡尔森抽了口冷气。
“我——我——我弄疼你了吗?”看见了卡尔森眼里的痛苦,奇洛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五官都瑟缩起来,抓着卡尔森的手想放又不敢放,却还着急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弄伤了他。
“傻。”卡尔森笑起来的时候,鼻子会很好看的皱一下,更显得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像是活了一样。
奇洛看得呆了:“真好看。”
这个呆子!卡尔森好想骂他,这都什么时候了,是评价自己好不好看的时候吗,该麻利的脱衣服才是正道!
“我那么好看,你就不想来摸一下?”卡尔森空余的另一只手落上了自己的眉梢,依然是用指甲点在皮肤上。
“别划!我摸,我摸!”奇洛忙不迭从地上跳起来,将卡尔森另一只手也捉了,心疼的看着眉间已经被划出的那一道痕迹。
他的两只手都用来捉着卡尔森了,这倒让他犯了难,没手摸了。
卡尔森刚要笑话他,奇洛终于聪明了一把,他哆嗦着,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贴在了卡尔森眉梢。
一触之下,立即弹开。
奇洛像被蜜蜂刺了一样,几乎是闪电一般退后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墙边,转身面对着墙壁,急促的喘息着。
男人的本能被引燃,炙烤着他的身体。
口干,异常的干,奇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却发现什么也咽不下去。
“我听见了哦!”卡尔森戏谑的,附在奇洛耳后,细若游丝的声音钻进奇洛耳朵里,媚惑的丝线立即顺着血液涌进奇洛的心,将急速跳动的心牢牢捆住,收紧,再收紧。
“渴吗?”卡尔森挑起奇洛的下巴,清亮的眸子照在奇洛心上,犹如两泓清泉一般诱人。
隔着衣物,卡尔森已经能够感觉得到奇洛周身滚烫的温度,他故意探手下去,在奇洛鼓起的小山包上,坏坏的摸了一把。
“你听,它说它饿了。”
大胆的情话唤出了奇洛的勇气,他翻身双手扣住卡尔森纤细的腰肢,脚下一转,将卡尔森贴在了墙上。
“卡尔森——”奇洛的眼神有些迷离,他更渴了,卡尔森的皮肤吹弹可破,让他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吮吸皮肤底下流动的那温热的血液。
只是这么想而已,他不敢,他连吻一下卡尔森都不敢,最大的勇气只能让他看着卡尔森,发狠的,用力的看,似乎要将身下这个男人,刻进自己的眼睛里去。
卡尔森扬起嘴角,轻蔑的一声:“嗤——”
许是卡尔森眼里的不屑了触动了奇洛内心最深处,他也是个男人啊,活生生的,有欲 望的男人。
他一口咬住了卡尔森的肩,留下一处齿印之后,就抬起头来换一处。
没有亲吻,没有舔舐,也没有吮吸。
只有一处接一处的牙印,从卡尔森的胸前一路盛开,仿若瓣瓣桃花,一直洒落至小腹。
卡尔森毫不掩饰自己身体的反应,他动情的扭转着腰肢,将身体送上去,送进奇洛口中。
每一口,奇洛都是用力的,清晰的疼痛给了卡尔森异样的快 感,在他双腿之间,青芽慢慢抬起了头。
身下人儿柔媚入骨的呻 吟比那乔伊魔药商店卖的迷情剂都要惯用,奇洛彻底忘记了一切,什么黑魔王,什么日记,眼下他只记得一件事:取悦眼前的可人儿,让他呻 吟,让他哭泣,让他在自己身下颤抖不已。
一口含住粉嫩的青芽,轻轻吮了一下,奇洛立即尝到了微甜的味道。
卷动舌头咽下去,这甜味蔓进心里,身体里的焦渴似乎缓解了一些。
抬眼看一眼卡尔森,他满面酡红,目光中满是期待。
奇洛再吮,不小心牙齿碰到了青芽的芽尖,卡尔森立即在奇洛口中颤抖了一下。
哀怨的瞪了奇洛一眼,卡尔森摇动腰肢,在奇洛口中抽 插了一回。
奇洛只以为卡尔森要抽身出去,更加留恋的含的紧了些,嘴唇紧紧将那火热的青芽包住。
“啊——”卡尔森仰头靠在了墙上:“好舒服,你含的我好舒服啊——”
得了表扬,奇洛更加卖力了,学着刚才卡尔森抽 插的感觉,他前后移动着自己的唇,让青芽在自己口中进出。
卡尔森两手抓住了奇洛脑后的乱发,用力揪住,随着奇洛的动作,一起一伏。
“不够——咽的更深一些——用舌头舔它——不是那样——这样才对——”卡尔森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顺便教导奇洛如何让自己更快乐。
终于,奇洛感觉到了卡尔森的颤抖,他的手按在自己脑后,将自己的脸死死按下,青芽顶进了喉咙深处,下意识的吞咽反应让喉咙深处的粘膜摩擦着芽尖——
“啊——”卡尔森在奇洛的口中,尽情的释放着身体里几乎要爆炸的极乐。
不等高 潮褪去,卡尔森将自己从奇洛口中抽离出来,心疼的看着奇洛肿起来的唇:“弄疼你了吗?”
“咕咚”一声,奇洛咽下了卡尔森的味道,笑起来摇头:“没——”
是卡尔森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握住了他早已挺 立的分 身,顿时让他没了说话的力气。
“这么大。”卡尔森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奇洛睁开眼睛,乞求的看着卡尔森:“别走——别——”
“哼。”卡尔森笑了:“你不打算先脱了衣服吗?”
奇洛的眼睛一亮,他立即开始解长袍的扣子。
偏偏今天那纽扣十分不听话,越是着急它越是不配合,滑来滑去比那鱼儿都要调皮,根本捉不住。
卡尔森开头还饶有兴致的看着,见奇洛这副笨拙样,终于还是没忍住。
一把推开奇洛的手:“我来。”
将被剥光了的奇洛晾在一边,卡尔森自顾自的跪在了地上。
将修长的手指送进自己口中舔湿,他慢慢将手探向身后,在菊 穴处轻轻绕一圈,银牙一咬——
“嗯——”
第一根手指连根没入。
喘息一声,卡尔森停住了动作,待身体适应了之后,抽动几下手指,送入第二根。
到第三根时,已是极致。
从未开发过的菊 穴异常紧 窒,顽强的抵抗着异物的入侵,吞下这三根手指已经让卡尔森出了一身的汗。
狠心抽 插几下,卡尔森看了奇洛一眼。
奇洛却是呆了,愣在原地,像是被石化了一样。
“笨蛋,还不快点滚进来!”卡尔森愤怒的吼了一声,怎么自己偏偏爱上了这么个愚笨如顽石的男人,什么都不懂嘛!
“哦哦哦!”奇洛跪着膝行几步,来到卡尔森身后。
卡尔森从菊 穴中抽离手指,菊 穴立即紧紧闭合了起来,就像从未打开过那样。
卡尔森叹一口气,偏偏眼下一点能做润滑的东西都没有,只怕自己是要吃些苦头了。
奇洛颤抖着,将自己的分 身对准菊 穴。
卡尔森闭着眼睛,敏感的身体在奇洛的火热送上来的瞬间绷紧,菊 穴狠狠收缩了一下,刚才的润滑和扩张彻底白费了。
奇洛哆哆嗦嗦的在外面磨蹭了半天,汗水顺着下巴大滴大滴落下来:“进——进不去——这里太小了——会坏掉的——”
“废话!”卡尔森跪在地板上久了,膝盖都麻了。
他翻身坐起来,伸手一把将奇洛推倒,然后抬腿跨坐上去。
“躺着别动!”卡尔森俯下头,捧起奇洛的分 身,细心的用舌头舔湿。
奇洛在卡尔森掌心里跳动,他紧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卡尔森单手握住火热的巨大,抬腰将菊 穴送上来,对准之后,收气往下一坐——
两人同时一声惨叫,都是疼得。
这刚只进了一点点,菊 穴已经被撑得满满的,每一处褶皱都撑平开来,紧绷的几乎要裂开。
异物的入侵让卡尔森的身体自动的反抗,菊 穴在颤抖着,努力将火热的怪兽往外挤。
奇洛也在颤抖,卡尔森的身体紧的几乎要夹断了自己的分 身,疼是疼的,却有比疼要强烈很多倍的快 感从分 身前端已经进入的部分传来,呼唤着他,刺激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往里挤。
可是卡尔森的脸上,原本迷人的醉酒一样的酡红已经全然被苍白覆盖了。
“卡尔森——不——不做了——你会坏掉的——”
奇洛扭动着想要逃。
卡尔森睁开眼睛,瞪了奇洛一眼:“让你别动!”
他深吸一口气:“疼就疼,死不了的!”说罢用了全身的力量,压得自己往下一沉——
撕裂的疼痛让卡尔森落在奇洛身上,许久不能动弹。
粘腻的血迅速从伤口涌出来,渗透了两人身体相连处的每一处缝隙。
奇洛的牙齿咬破了下嘴唇,满下巴通红通红的,卡尔森乍看一眼,吓了一跳。
“傻,有了快 感你就喊啊,忍着干嘛!”
提气,卡尔森异常缓慢的让奇洛的分 身从自己身体里退出一些,血立即涌出来,爬上奇洛的小腹。
有了鲜血的润滑,再进入的过程似乎要容易了一点点,至少不像刚才那样生涩。
疼痛让卡尔森狠狠掐住了奇洛的手臂:“记住——我爱你——只爱你——其余任何人——都不可能——让我——”
用力一个起伏的时候,身体里的火热扫过肠壁某处,立即让卡尔森闭了嘴。
他闭着眼睛,专心的回忆着刚才的战栗,抬起身体,再次落下的时候,细心的寻找着。
“呼——”卡尔森喘出一口气。
渐渐的,许是伤处麻木了不再感觉痛楚,许是快 感的积蓄抵消了难熬的痛苦,卡尔森已经能够松开银牙,勉里喘息之余,久违的呻 吟又溢了出来。
奇洛也在喘息,他心疼的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卡尔森,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欢喜,爱情呵,终有一天,他也遇到爱情了。
思考
没有人能说清楚霍格沃兹的城堡里到底有多少个房间。
全校的师生都住在里面,每位教授都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每个学院都有各自的宽敞的宿舍,不同的课程在不同的教室里面进行,从来没有哪一间房间会被作为双重用途,因为房间根本用不完。
在魔法世界,最大的好处就是,你绝对不用担心钥匙丢了,任何的锁都有对应的咒语来解开,别小看“Alohomora”只是一年级学生都能掌握的最浅显的咒语,大部分时间它都能打开你面前拦着你前进的门。
里奥以极快的速度冲进城堡,这时候时间还早,城堡里安安静静的,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起床。
他低着头,两手捧在胸口,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匆忙穿过大厅,绕过楼梯,钻进一条平时没有人走进去的走廊,在一扇极不显眼的门前停下来。
这是他发现的一间闲置的教室,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他将这里作为自己的秘密基地。
门锁在咒语声中弹开,里奥一低头钻进去,悄无声息的背靠着门,惊魂未定的喘息许久。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
原本,他该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将这本日记交到了哥哥卡尔森的手上。
可是当他起了大早带着日记溜出学校去了霍格莫德,见到了树林边上等待的那人之后,鬼使神差的竟然转身扭头走了。
似乎有个声音在自己心中指挥着自己,不要把日记交出去,留着它,于是,自己就当真回来了!
里奥低头看了看那本日记,心头突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要他打开那本日记,日记想要告诉他什么。
“啊!”里奥一把扔了那日记,向旁边连逃了好几步,右拳在自己心口狠狠捶了一记:“不——这是什么感觉!”
那日记,似乎有控制别人的能力,这如何能不让里奥害怕呢?
被丢在地上的日记封面被翻开了,阳光落在第一页纸上,右下角似乎有什么东西。
里奥是昨天晚上偷到了这本日记,按照卡尔森的叮嘱,他并没有打开这本日记看过。
但是人都有好奇心,他的目光一抖,就落在了日记第一页纸的那个名字上面。
“汤姆·里德尔?”
里奥认得这个名字,他见过奖品陈列室里的那个“特殊贡献奖”的奖杯,上面就刻着这个名字。
这个发现让他对日记的戒备不再那么强,既然这本日记属于一个对霍格沃兹有特殊贡献奖的人,那么应该不会有不好的问题吧?
于是,他捡起了日记,慢慢翻看着。
空的,从头至尾,除了那个名字,再也没有别的字迹。
里奥想都没想,就像他根本就知道要这么做一样,他拿起了旁边桌上的羽毛笔,沾饱了墨水之后,摊开日记写下了一行字:“你好,里德尔,我是里奥·欧普罗。”
墨水闪了一闪,随即被吸收进了纸里面。
里奥不会知道,从自己将名字写在日记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将自己送进了一个狡猾的恶魔手里。
他面前的这本,可不是普通的日记,这里面封存着一个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黑巫师的灵魂碎片。
而且,这个灵魂碎片,正在试图从日记里出来。
日记之前一直留在哈利那里,哈利是从卢修斯那里得到了警告的,卢修斯告诉过德拉科和哈利里德尔是谁,同时他告诫两个孩子,任何时刻都不要太接近那本日记,不管它看起来有多平常多普通,都要对它保持戒备。
但是里奥毫不知情,不仅如此,在他内心深处,他一直就想知道这本日记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正是这心理,给了日记里的里德尔可乘之机。
里德尔最擅长什么?对了,他最擅长的,便是骗取陌生人的心。
人人都知道与恶魔是不能做交易的,但是为什么还是不断有人在恶魔面前献出了自己的灵魂?
难道仅仅因为人们不够聪明吗?
不当然不是,人在进化,变得越来越聪明。
但是恶魔也没有留在原地不动,恶魔有着最锋利的眼神,呼吸之间就能看见人们内心深处隐藏最深的渴望。并且恶魔总是能够拿出最让人拒绝不能的筹码,让你心甘情愿的,用灵魂去与他交换。
斯内普从魁地奇看台走出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晃。
这都怪Mario,吻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还不肯放开。
Mario坏笑着紧跟在后面,伸手要来搀扶:“父亲,要不我扶着你吧?”
斯内普眼神一扫,硬是从Mario身旁远离了一步,昂着头大步朝前走过去。
没走几步,一个飞奔的人影从城堡里冲了出来,笔直的朝着斯内普的方向过来。
跑来的那人穿着斯莱特林的长袍,个子非常瘦小,有着一头纯白色的头发,跑动的时候,发丝在风中飞舞,非常显眼。
跑到斯内普身前的时候,福雷斯特·惠特克停下来,跟斯内普问好:“你好院长,我来看新找球手的训练。”
斯内普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
“新找球手?”白发男孩走远了,Mario问道:“父亲,这是谁%